[重生]幸福人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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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了还没调高温度，贺明杰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他大吼了声：“我日！冻死了啊啊啊！”
　　我和顾庭生没有再冲澡，衣服都收拾起来了，两个人洗了把脸没过多久，卫新丽就在扣扣群里通知医院门口集合，包车去酒店吃饭，群里都在撒花，我和顾庭生也在看手机，就听见贺明杰“啊”的又叫了一声。
　　贺明杰站了起来，一米九的大高个散着湿漉漉的披肩长发，看背影像是个高挑的女性大美人。贺明杰也拿着手机，他拨出了电话开始吼：“别散伙！没拍完呢，老子还有几个镜头要拍！卫新丽，有人走了？啥？叫回来叫回来！都给我叫回来！”
　　这天没吃成散伙饭，贺明杰脑子每天定时抽搐，今天上午杀青还有人嘟囔贺导今天好正常，杀青没多久果然现在贺明杰就开始了每天一抽。所谓的还有几个镜头，准确的说是他临时想出来的几个场景，不只几个镜头那么简单。
　　所幸台词终于用不到了我，贺明杰包圆了。
　　他拍的时候，大家都很怨念，我和顾庭生就坐在一边，又是那个长廊。这长廊是灰色的砖石砌成的，靠树的地方很阴凉。剧组的拍摄人员很怨念的在太阳下举着机器，演员也有气无力强打精神。
　　我和顾庭生就坐在远远的长廊下看他们，顾庭生摸了摸我的手，他说有点凉，我看着远处的人，突然想到一件事，是关于贺明杰与顾庭生。
　　我看贺明杰和顾庭生在某些方面很像，家世背景和“领导人”的身份。前世顾庭生也总是被很多人包围着，也是他为人优秀的一种表现。这次顾庭生来剧组看我，我看他人际关机也处理的很好。
　　我想顾庭生平常看起来叛逆冷漠不通人际交往，原来只是他不想，他不愿意，他只要想是可以处理好的。毕竟他长得帅气漂亮又成绩好，他只要愿意笑一笑，就有人会自发的围到他的身边。
　　我就问顾庭生：“大哥，你觉得在剧组怎么样，会不会觉得人很多很热闹，会不会觉得热热闹闹的也很好。”
　　顾庭生在低头看手机，我问了出来，他抬起头看我，他眼神带着诧异，顾庭生也问我：“你怎么会问这些？我觉得还好。”
　　“没什么。”我看着他的眼睛，看他脸上神情没有不耐烦，意外的发现他在这里待久了，有了烟火的气息。我想原来还是和人多多交流比较好，顾庭生和我本质还是不一样的，我是天生的适合一个人独处的人。对我来说一个人吃饭走路睡觉，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是让我喜欢的事，就像有的人喜欢吃鱼有的人喜欢吃鸡，有的人喜欢热闹有的人就喜欢安静。
　　“我只是觉得，你果然还是很适合和很多人在一起。”
　　“杨露。”顾庭生这次把手机收起来了，这次他很正经的看着我，“我有时候听不懂你的话，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可能是因为你写小说写太多了，我跟不上你的思维。比如刚刚你说的话，我就听不懂。”
　　“我只是在想，一个人没有朋友没有人际来往，上学的时候还有学校，放假休息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每天都是起床吃饭，然后一个人跑步一个人做作业，一个人买菜买东西，一个人看太阳落了白天过了，一个人上床睡觉——第二天了，再这样接下来继续前一天。日复一日的这样子，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这样总是一个人会开心吗？”
　　“所以我想大哥你和人多接触接触，不会觉得生活也充实了吗？”
　　顾庭生眼神很惊讶的看着我，我说完又告诉他：“我会什么都告诉你的，只要你问我，我不会对你撒谎的。”
　　“你是觉得，觉得我会孤独吗？”顾庭生突然声音很轻的问我。
　　我点点头：“会孤独的呀。”
　　“我有你呢。”顾庭生笑了起来，“但还是谢谢你关心我，可是我有你啊。”
　　“但我们总会分开的。”我很伤感的看着顾庭生，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断了翅膀正在无望坠落的鸟，“不过那时候你也应该有很多朋友了。”
　　“不需要。”顾庭生说。“有你就够了，大哥有你就很知足了。”
　　我被这句话惊到了，我很快的又去看顾庭生，但是还没看清他的眼神，贺明杰突然在远处喊我的名字。
　　贺明杰很大声的喊我：“杨——编——剧！你快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我还想问顾庭生什么，想问他那句话什么意思，但是贺明杰像是一只聒噪的青蛙，叫个不停，顾庭生也指指那边，对我说：“快去吧。贺导找你呢。”
　　我只好忍着心中的满腔疑问，跑到贺明杰那边去了。
　　几个场景一路拍到了晚上九点，因为有个场景要晚上拍。
　　收工已经快十点了，卫新丽再三询问贺明杰确定真的杀青了么，真的么，贺明杰说真的，卫新丽才松了一口气，通知剧组人员这次真的结束了拍摄工作。
　　但是结束的时间太晚，五星级散伙饭没有了，卫新丽问要不要去撸串，剧组的大部分人都被贺明杰这一出弄得没心情，个个急着回房收拾行李走人，杀青的这天除了最初那一刻众人的欢呼，也就安静下去了。
　　我和顾庭生半大少年，两个人十点多又饿一趟，跑到医院小卖部买了些饼干，刚进房间先闻到一股香味。
　　房间中贺明杰、李媛、林艺还有jim四个人围着一个锅坐着。
　　我和顾庭生推开门，他们四个人八双眼望了过来，我吓一跳，李媛很亲热的招呼我和顾庭生：“我还说你们两个去哪了，一起来吃火锅吗？东西买了很多，保证够吃。”
　　我和顾庭生走过去，才见地上磊了好几本书当小桌，最上面那本就是我写的《致安琪儿》，《致安琪儿》上放了个电磁炉，电磁炉上是个扁口脸盆大的圆锅。
　　锅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的有金针菇、青菜还有肉片，正冒着白烟快要滚起来了，锅边还摆着用一次性泡沫盒子装的各种蔬菜和肉片，最外围罐装的啤酒围了一圈，这些人席地而坐准备吃火锅呢。
　　我很惊讶他们在房间这样吃火锅这件事，更惊讶的是为什么jim也在，李媛在、林艺在我都不奇怪，但是jim在——很明显李媛对他很有介词，贺明杰对jim印象也不好，和他同房住了一个月，早就知道了。
　　顾庭生走了过去，那四个人挪开两个空位，顾庭生把饼干分给他们，大家接了吃了，我走过去也盘腿坐下，有火锅在，再啃饼干怎么可能还啃的下去。
　　李媛给大家分了白色纸碗和一次性筷子，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了这些东西。
　　贺明杰盯着那口锅，嘴里咔嚓咔嚓的嚼着饼干，他伸出筷子去夹了片菜叶出来，李媛便说他：“老板，您能再等等吗。”
　　林艺和jim坐在一边，两个人拿着玻璃瓶开了盖往纸碗里倒，林艺说：“这个是香辣的，我对点你那个奥尔良味的。”
　　Jim说：“这两样对一块儿什么味？”
　　林艺回他：“等会儿你沾沾尝尝就行了。”
　　林艺又把他那瓶递给顾庭生，他们两个是挨着的。
　　“庭生。”林艺喊他，“香辣的，能吃吗？”
　　顾庭生摆摆手，说了声“谢谢”，才又说：“我吃不了辣。”
　　林艺才又问我：“小杨编剧，你吃辣味的吗？”
　　我看着林艺，林艺的胳膊从顾庭生身前穿过，手里拿着辣椒酱的玻璃瓶，手停在我身前。我没接，就看着林艺，动了动嘴唇，林艺收回了手，很温和的笑：“看来小杨编剧也不吃。”
　　我想问他，谁让你喊我哥哥庭生的，这是你能喊的吗。我都没这样喊呢。
　　贺明杰腿长胳膊也长，和林艺还隔了个李媛，就伸手过去：“哎，给我，贺导我吃辣，变态辣贺导都能吃！”
　　“贺导真厉害！”jim笑着夸贺明杰，但他每次夸人都特别刻意，看着就是故意拍马屁的夸法，我想真低级，jim又转头越过林艺把他手上那瓶酱递了过来。
　　顾庭生接了拿着筷子往我和他纸碗里拨，贺明杰还在大放厥词：“极致的东西带来灵感，烈酒，美女，鲜花，掌声，万众瞩目——”贺明杰打了个嗝。
　　他揉揉鼻子：“吃风了。”又说：“还有变态辣。”
　　李媛拿着干净的筷子伸进锅中搅了搅，我问贺明杰：“怎么想起来吃火锅了？”
　　贺明杰直接说：“老子饿了，让去买的，锅和电磁炉也是她提过来的。”说罢，贺明杰拍拍李媛肩膀：“女侠！受我一拜！”
　　李媛把贺明杰的手推开，贺明杰又去斜眼看林艺和jim：“你们两个蹭饭的，只能吃菜，肉不准吃。”
　　林艺开玩笑回他：“贺导就喜欢开玩笑。”
　　贺明杰瞥了他一眼，模样一点不像开玩笑，林艺全当看不见。他侧着脑袋看顾庭生，嘴上却说：“这不要散伙了，就想和大家告个别，路上碰到了jim，我们就来找贺导、小杨编剧和小杨编剧哥哥一起道个别。”
　　“就碰上了贺导开荤。”jim托着脸，他今天穿了件浅蓝的休闲衬衫，开衫，里面是个黑背心，脖子上挂着串很长的项链，下面是条仔裤到是看着休闲正常，可是jim一托脸，笑眯眯的看着这边，动作娘的简直深入骨髓。
　　贺明杰也说：“我赶他们走了。”贺明杰看着我和顾庭生说：“赶不走，本来就想和你俩一起吃，还想和你俩喝点酒说点心里话。”
　　我一听贺明杰这样说，顿时心想谢天谢地，还不如林艺和jim留下来，谁要听贺明杰的心里话，肯定很可怕。
　　林艺语气还是很温和，他很快的问贺明杰：“什么心里话啊，贺导？”
　　贺明杰张大了眼，没回林艺，他叫了一声，筷子一眨眼的就伸进锅里，贺明杰瞪着李媛：“太卑鄙了，你都开吃了！”
　　李媛捧着碗，“刺溜”一声咽了片肉，她哈哈笑起来：“你们继续聊啊，没看都煮熟了。”
　　吃起来也就没话了，六个人看着没胖子，jim看着比李媛都要纤细瘦弱，结果吃起来胃口也不小，李媛饭量也很猛，我感觉她吃的快和我差不多了。
　　林艺给大家开了啤酒，开一罐分一瓶，递给李媛，食物已经剩了底，李媛咽下一片青菜叶，摆摆手示意不要。
　　林艺又劝了声，李媛捂着嘴打了个嗝，看着林艺缓声说：“吃太饱了，都涌到嗓子眼了。”
　　林艺这才收回手，大家也都笑了起来。
　　最后贺明杰把锅底包了，连里面的汤底都舀了碗喝了下去。
　　吃饱饭足后，没人急着走，除了李媛每人手中都掂着罐啤酒。
　　贺明杰在那里说：“拍完一场电影散一场，你们不觉得和人生很像吗。”
　　“人生和电影是不是特别像。”贺明杰两根手指夹着筷子晃了晃，“开场，中途，高/潮，矛盾，起伏，然后‘啪嗒’一声，死了，就是散场。”
　　Jim托着脸很迷蒙的看着贺明杰：“贺导……说的好恐怖哟。”
　　“恐怖个撒子。”贺明杰晃了晃脑袋，“人生如电影，电影如人生，老子到死了那天也可以堂堂正正的说，我这辈子从事的是最浪漫的工作，我拍了成千上万个人生。”
　　李媛直言：“你拍不了那么多，时间不够。”
　　贺明杰一愣，突然大眼一眨两眼就落了泪。
　　林艺吓得扯着袖子就去给贺明杰擦眼泪，我看到李媛很镇定的没一点惊异，贺明杰哭嚎了起来，他嚎道：“一辈子不够啊！一辈子的时间太短了！”
　　林艺的手落了个空，他也好像有点醉了，贺明杰又深吸一口气，因为我和他面对面坐，我就见他盯着我说：“只——争——朝——夕！”
　　“一辈子不够！——只争朝夕！”贺明杰又重复了一遍，悲壮而肃穆。但他一抹眼泪，就笑嘻嘻的看着我说，“来演电影吧，杨编剧，羊编剧哥哥——牛哥哥，来演电影啊，有钱拿的。”
　　“您不是说拍电影是件很浪漫的事吗。”顾庭生笑了，我去看顾庭生，他的脸是白的，并没有发红，看起来没有醉，但是一双眼带着笑看着贺明杰，我已经很久没有见顾庭生对谁这么友善了。
　　“提钱多俗气。”顾庭生很快的收起了笑，只是说的话难得带着调侃。
　　“没有钱哪来的烈酒和女人。”贺明杰也托起了脸，“没有烈酒和女人的人生还叫男人吗。你们是现在还小，还不算男人，相信我，等你以后遇到你心爱的姑娘，你就知道男人生来是要争夺/权/力和金钱的。因为只有手握这些东西，你才能打败别的竞争者，你的姑娘才会投入你的怀抱。”
　　“这不是姑娘的错。”贺明杰突然很忧伤的看着我们，一双眼睛像是进了水那样的忧伤。
　　“生产后代和养育成年，对女人来说都是刻在基因中的遗传，只有雄性足够优秀后代才能保证存活率，虽然人看似进化了是区别于别的动物的高等生物，但骨子里还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我看看贺明杰，又看看李媛，林艺和jim也一脸诧异，jim说：“我不需要后代，我讨厌姑娘。”
　　李媛猛地一侧头，看着jim森森的说：“我讨厌不够man的男人。”
　　李媛怼了jim后，又对我们一本正经的说：“贺导是动物世界忠实粉丝。”
　　我们都信了，正常人说不出贺明杰那话。
　　贺明杰却自顾自的讲起了故事，他讲了一个关于男人追求女人，或者说男孩追求女孩的故事。
　　“我发小对我说，阿杰，追姑娘写情诗过时啦，直接送九百九十九朵的花，开着我爸新买的那辆劳斯莱斯去送。他说哪个姑娘能抵得过一个男人开着劳斯莱斯捧着九百九十朵玫瑰对她说：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伐。”
　　“我说：不要拿你那铜臭的臭味污染我的爱情。”贺明杰提高了声音，他朗诵道，“你是我心中的一朵花，春风中摇曳，我站在那里看了你很久很久。我说，你别看啦——”
　　贺明杰打了个嗝，诗朗诵戛然而止，那是一个带着火锅味和啤酒味的嗝。
　　林艺和jim笑的打跌，林艺笑着说：“这样的情诗也追不到姑娘啊。”
　　贺明杰抹了把嘴，喝了口酒，他充满忧伤的看着林艺：“你说，我要看春天过去，它会结什么样的果。可是花落了，是春风吹落了它。你流下了眼泪，告诉我，原来不是所有的花都会结出果。可我想告诉你，你一直是我心中的那朵花。美丽的，芳香的，永远的盛开在我心间。”
　　一时间都静了，贺明杰抹了抹眼睛，他吸了吸鼻子：“姑娘对我说，诗写的很好她很喜欢。”
　　我忍不住问了出来：“在一起了吗？”虽然看起来明显没在一起。
　　贺明杰苦大仇深道：“结果发小说得对啊，写情诗过时了，姑娘说完我正乐着呢，我室友开着辆保时捷捧着九十九朵玫瑰过来了——姑娘和我室友走了。”
　　全场静了一瞬，众人都笑起来，jim翘着兰花指嘎嘎的笑着说：“所以说喜欢姑娘干什么，我从来不喜欢姑娘。”
　　我就看到李媛瞪了眼jim，李媛又道：“……这故事还有后续。”
　　我们就见贺明杰更苦大仇深了，贺明杰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毕业典礼俺爹开着劳斯莱斯来接我，姑娘扣扣上难得敲我一回。”
　　“她问我——”贺明杰看着我们几个，表情阴沉，“那开车的男人扣扣号能给她吗。”
　　“我告诉她，我爹不玩扣扣。”贺明杰一抹脸，“这是我初恋，人生他妈的能有几个初恋，我初恋就这德行。”
　　我们都忍不住又笑，笑着笑着大家都停了声，贺明杰半垂着眼睛盯着锅，脸上是一脸无声的泪水。
　　然后李媛也讲起了故事，还是个关于那些年爱过的故事，大学毕业那年李媛为了男朋友南下，土生土长的锦城姑娘去了南边三线城市，全家人和亲戚朋友都反对她这样做，她还是毅然决绝的走了。结果没过半年，柴米油盐打败了坚贞爱情，总是不够用的金钱早就磨掉了爱情的浪漫。
　　“我看到他劈腿，扣扣里对另一个姑娘喊老婆。”李媛笑了下，“第一反应是好轻松，总算可以离开回锦城了。想想爱不爱这个人，当然是爱的，可惜爱情不能当面包，没有爱情人也不会死，更何况后来这爱成了负担和脸面，早就想走了，可是当初离开的轰轰烈烈为爱走天涯，怎么好意思灰不溜秋的一副被生活教做人的样子回去。后来他主动劈腿，我想挺好，这下子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回家了。”
　　Jim晃晃脑袋：“你前面说你都打算为他生孩子了。”
　　林艺说：“一个女人心甘情愿为你生孩子——这是女人表达喜欢的最大诚意了吧。”
　　“……是爱的。”李媛收起了笑，看着凉掉的火锅汤底，“就是离开的时候，也还是爱的。”
　　“只是爱不起了。”
　　林艺也讲了个故事，jim也开始讲，这两个人讲的是学生时代的趣事，他们两个有意调节氛围。
　　然后顾庭生说：“我自己没有什么故事，讲个我在网络论坛上看到的行么？”


第88章　怪兽



　　“好啊。”林艺说；　他看着顾庭生笑；　我看到他一笑嘴角就有个小小的酒窝。
　　林艺说：“是什么样的故事？”
　　“一个很短的故事。”顾庭生看着众人开口。
　　“α星是一颗步行三万六千步就能走完一圈的小星球，24次日升日落算作一天；　每两小时完成一次太阳升起落下，一天总计48小时。”
　　“这颗小星球种满了红色的玫瑰花，日升日落花开花落，玫瑰花一天能开放闭合24次。小星球唯一的居民是一只小怪兽。”
　　“小怪兽有一台破旧的古董电脑；　电脑上有一个聊天软件，唯一的好友是一个自称自己十五岁的地球小萝莉。”
　　“小萝莉上网时间很不稳定，小怪兽每天给玫瑰花浇过水就会守在电脑前。有时候看到小萝莉发来信息，已经过去了一个日升日落。”
　　“小萝莉问他：你在干嘛呢？”
　　“小怪兽回到小萝莉：太阳落了；　我在看夕阳。”
　　“过了两分钟小萝莉回到他：你上线啦；　之前在干嘛呢？”
　　“我在浇花。小怪兽告诉小萝莉。”
　　“很多很多的玫瑰花是吗？小萝莉发过来一串笑脸，我好想去看看你种的玫瑰花。”
　　“小怪兽说，好啊好啊，你来了我会很开心。”
　　“然后小萝莉就没有在回话。小萝莉总是这样，小怪兽就坐在电脑前等啊等，等到过了半小时太阳升起了。小萝莉那边才回他信息，小萝莉说；　可是你好像离我太远了，爸爸妈妈不允许我出远门。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在看太阳升起，初升的太阳很美。小怪兽告诉小萝莉，但其实他一点也不觉得太阳升起落下有什么美丽，美丽的是小萝莉回复他信息时落下与升起的太阳。”
　　“小怪兽；　你总是撒谎。小萝莉说，明明半小时前你才说太阳才落下，我不和你聊天了。”
　　“然后小萝莉就消失了了120个日升日落，小怪兽在这120个日升日落中连心爱的玫瑰花也不浇水了，他一直坐在电脑前等小萝莉上线。”
　　“120个日升日落后小萝莉上线了，或许一直在线，只是小怪兽的聊天软件版本太低了显示不出来在线和不在线。”
　　“小萝莉说，我不找你你也从来不找我。”
　　“小怪兽说，你上线啦，我好想你。”
　　“小萝莉发来一串……，然后说那你要主动找我啊。才又问他，小怪兽，你在干什么呢？”
　　“小怪兽告诉小萝莉，我在等你上线。”
　　“小萝莉停了好几秒，再次发来一串……、然后向小怪兽抱怨，说学校老师很偏心，爸爸妈妈很古板，又向小怪兽八卦班级中谁和谁谈恋爱了，她觉得六班的班长很帅，他们班的班长很挫。”
　　“最后小萝莉说，我去写作业啦，小怪兽再见。”
　　“小怪兽说，再见。小怪兽又坐在电脑前24个日升日落，确定小萝莉不在线了，就站起来去给玫瑰花浇水。”
　　“在α星球上小怪兽就重复了这样不知道多少个的24个日升日落，小怪兽收到了星际联盟的从军服役书。小怪兽对来送信的大怪兽说，我要和我的朋友告别，然后才能去服役。”
　　“大怪兽对小怪兽很包容，他说那你快道别吧，这次真的打起来了，也许这次告别就是最后一次告别了。”
　　“小怪兽坐回电脑前，但是等了48个日升日落也没有等到小萝莉出现。打怪兽说不能等啦，小怪兽第一次主动对小萝莉留言，我要去打仗了，可能不会再回来了，你以后给我留言如果我没有回复，就是我还没有回来。”
　　“然后小怪兽离开了α星。”顾庭生喝了口啤酒，“小怪兽上了战场，进了军舰，第一场战斗就军舰发动机被炸，左右被上百艘敌军包抄。这时候小怪兽一直挂在军舰上聊天软件上，小萝莉回了信息。小萝莉问他，你要上战场了吗？你是住在中东吗？可是中东那些地方能钟很大片的玫瑰吗？”
　　“小怪兽说，我不住在中东啊，我住在α星。”
　　“小萝莉说，这是哪里？好吧，你现在在干嘛呢？”
　　“小怪兽说，我现在在军舰上，发动机破损，一百二十艘敌军军舰的等离子炮正对着这艘军舰，我可能要挂了。”
　　“小萝莉发来一串……。然后对小怪兽说，挂了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