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幸福人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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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怪兽说，我现在在军舰上，发动机破损，一百二十艘敌军军舰的等离子炮正对着这艘军舰，我可能要挂了。”
　　“小萝莉发来一串……。然后对小怪兽说，挂了后是不在就再也不回复我信息了，你不想理我了也不要骗我啊。这是科幻世界还是星际未来啊，现在世界和平哪有地方打仗啊，我怎么不知道。”
　　“小怪兽说——”顾庭生把啤酒罐放到了地上，他看看我们，“对啊，我是骗你的，小萝莉，我以后不会上线了，我也离开了α星，你以后要是能到α星可以帮我给我的那些玫瑰花浇水吗？”
　　“小萝莉对小怪兽说，再见。”
　　“小怪兽也说，再见。控制面板上回复的却是系统信息：对不起，您目前不是对方的好友，所以对方无法接收您的消息。”
　　“讲完了。”顾庭生伸了个懒腰。
　　李媛打了个呵欠，她对顾庭生说：“今晚最无聊的故事，我都快听睡着了，神他妈的结尾——这是童话故事吧，怎么还是个悲剧？”
　　“我觉得这个故事很有意思啊。”林艺转过脸看顾庭生，我看到他又笑起来，笑容很浅，但是林艺长相干净秀气，他这样微笑的模样看起来很好看。
　　我去看林艺，看着他慢慢地说：“我也觉得大哥的故事很棒啊。”
　　林艺又笑：“守候与等待，和小王子很像——是不是脱胎于小王子和玫瑰的那个故事？”
　　“我不知道。”顾庭生站起来，他走到床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我没什么故事，经常逛得论坛一个宅男发的故事，昨天刚看的就给你们讲了。”
　　“你们让我讲的。”顾庭生喝了几口水转过身看我们，“其实……是挺无聊的。”
　　李媛说是吧，讲故事的人都说无聊，李媛又说，正好给我讲困了，大家打道回府睡觉吧。
　　李媛刚说完，我们就见贺明杰突然双眼迷蒙的看着顾庭生，顾庭生端着杯子的手很明显的一抖，贺明杰又看我们，他对我们说：“你们这帮凡夫俗子，不可教也——不可教也！”
　　没人知道贺明杰这话什么意思，大家都一脸懵逼，贺明杰脸白双眼发直，我们也看不出他是不是醉了。
　　李媛说：“贺导您都醉了，还把故事听进去了？”
　　贺明杰没回李媛话，他直接一转身往地上一趴，我们就见贺明杰趴成一条死鱼很大声的嘟囔：“这么简单的故事，你们连故事的核心都听不出来吗。”
　　大家都笑了，贺明杰说：“笑什么笑！”
　　贺明杰喊起来：“我就是一只孤独的小怪兽——嗝！”
　　贺明杰打了个嗝，就此停声了，剩下的我们几个人开始收拾东西，该扔的扔，就剩一个锅放在了洗手池里放着，总之没人愿意洗，李媛直接说，捐给医院食堂得了，让他们洗。
　　走之前jim和林艺还有顾庭生合伙把趴在地上打呼的贺明杰抬到床上，中途贺明杰打了个好几个嗝，熏得jim的脸一直发绿。
　　等房间中陷入黑暗，人都走了，我和顾庭生躺在床上，我感觉很困了，顾庭生突然对我说：“那个小怪兽真傻啊，为什么总是一直等一直等呢，为什么从来不主动去找小萝莉聊天呢。”
　　“那个小怪兽喜欢小萝莉吗？”我闭上眼，脑子混沌的快睡着了，迷迷糊糊的问顾庭生。
　　顾庭生对我说：“不知道啊，可是它一直在等她，但是小怪兽的世界就那么大，三万六千步就能走完一个星球，星球上又只有它一个小怪兽，也许它不是喜欢小萝莉，也许它只是寂寞而已。”
　　我勉强听到这里，整个人已经彻底要睡着了。
　　很含糊的“嗯”了声，睡前最后听到顾庭生说，他说：“但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故事，我就知道我喜欢这只小怪兽。虽然他傻得要命，可是我依然很喜欢他。”


第89章　大哥·番外
　　番外·顾庭生
　　那天我喝了三罐啤酒；　啤酒真不算什么；　我也一直以为喝啤酒不会醉人，因为关于另一生的记忆中；　我从来没有因为啤酒喝醉过。
　　结果来了小露做编剧的剧组，晚上吃个街边摊，被一帮孙子使劲的灌酒，我喝的快要吐了；　才发现原来啤酒也会醉。原来啤酒中酒精含量再低，也是能醉人的。
　　喝醉的那天中间有一段时间喝断了片，我听到有男人再唱歌，唱着唱着他停了；　我就唱了起来。
　　后来隐约对这段有点印象；　我心想顾庭生你有病啊，大街上唱歌和有病有什么两样。
　　后来杨露对我说，他说大哥，你那天在夏天的夜风中，在路边无所谓般的唱着歌真好听。也很帅。
　　杨露这样说，我一边觉得这孩子说的话真是能酸掉牙。另一生中的那个他还不是这样的，这一世就成这样了。明明他写的小说种类杂乱；　有没营养的网络小说也有动漫杂评，还有一些白痴兮兮的校园小说。
　　当然也有时下最赚钱的青春伤感小说，我称这些小说是专门骗钱的，和口水书没什么两样。后来我看着他，总是觉得又难过又开心；　才不得不承认这些青春伤痛小说也不全是骗钱骗萝莉的口水书，有一些写的倒也有些意思。
　　这个时候，杨露写这些书，我还总担心他会不会写坏了脑子，后来看他写的种类齐全是哪个赚钱写哪个，就发现他原来是很有脑子。所以我就不明白，这孩子连网络垃圾小说都写，怎么还会有一颗文艺的心？
　　直到过了很久，有多久，大概是十年后了，一个虚拟概念火了——IP（知识产权）横行，资本都想向影视插一脚。我投资的影视传媒公司也有意签约几位所谓的“大神”作者，为了表示诚意杨露让我这个大佬亲自与人吃一顿饭。
　　请的三位作者有一位是男频仙侠小说作家，他的作品其实有个很大的缺点，后宫向很明显，男主一妻无数个妾，改编优势是最弱的一个。虽然他的书大多数男读者和他的广大男性同胞都很喜欢男主有这么多女人，但八点档的忠实观众以女性群体为主，我们面对的客户肯定会很有意见。
　　结果席间喝多了酒，这位作者把领带绑到了头上，拿着吃剩的蟹爪当话筒给我们朗诵北岛的诗。
　　我才知道原来每一个作者无论是写什么题材的，他都有一颗文艺肉麻的心。小黄文作者也有一颗当文青的初衷，有多少人年轻时还没喜欢过顾城和海子呢。
　　撇去这天晚上，剧组杀青那天晚上盘腿坐在地上吃火锅喝酒，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那么“叛逆”了。杨露以为是因为我和人接触多了变开朗了，常常无声之处用很欣慰的眼神看我。那眼神还真有一股不像孩子会有的眼神，挺成熟的。
　　我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他和我一样，有另一个一生的故事。
　　那是一个很不好的一生，那个一生中，他死了。
　　后来我想，他应该有一些那个一生的记忆。
　　在那个一生中，他是我那对儿衰人父母领养的孩子，顾醒松和袁梦宇在做走/私和毒/品生意，他们领养杨露最初打得主意很阴暗，但杨露性格过于阴郁且智商看起来也不高，顾醒松和袁梦宇才放弃了培养他的念头。
　　所以前生当杨露也考上了锦城大学，还是分数极高的商学系，袁梦宇私下就去接触杨露了。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都做了什么交易，我一度以为，一直到杨露死在我的面前，我都以为他是被金钱和权利迷了眼睛才去接手这些东西。
　　后来我才知道我这个人有多么失败。这个世界上他只有我一个亲人，我又从来都隐约的知道他对我的感情不单纯，所以他做出的所有的不合理的事情难道我还不明白吗？
　　除了是为了我，还能是为了谁。
　　在那个双人间的病房中，坐在地上吃火锅的男男女女们讲开了故事。
　　贺明杰这个神神叨叨的导演其实我一点不觉得他古怪，我有时候总觉得我理解他。他的感情炙热而单纯，他太能感受到感情这种东西，无论悲伤喜悦，无论绝望愤怒，这个男人都有着比正常人更敏感的心，并且毫不吝啬的表达出来。
　　他坐在火锅边讲了个笑话一样的初恋既失恋的故事，大家都笑了，我也笑，我看到他也笑，笑着笑着无声的流了一脸的泪水。
　　这个大马猴一样的男人，我就知道，他本质和杨露很像。这样的人总是一不小心就很容易不会幸福。因为他们太敏感了，一颗敏感而柔软的心，人的悲欢离合对他们来说就是锋利的刀刃，偏偏他们比普通人还更能感受这些东西的存在。这些人的心总之在自己短暂又漫长的一生中，被感情来来回回的割开。
　　每一次的鲜血淋漓都痛的真实感人。每一次愈合后却又总是进入下一次轮回。伤口开了再愈合，鲜血淋漓不是教训，是一次醉后的心痛，是一次吃完火锅众人喝酒打屁的饭后谈资。
　　李媛是第二个把自己的感情经历当谈资奉献出来的人。
　　我觉得她的故事固然唏嘘，可也常见的很难多唏嘘第二秒，我也很难对她产生同情。只是觉得女人果然没有男人容易，像我妈袁梦宇那样的终究是少数，我至今也不知道袁梦宇为什么要毁了顾氏，要毁了我。不过我知道这世上总归是女人心软的多。
　　这大概和生理构造也有些关系，毕竟对于男人来说，性/爱对于他们来说太容易也太爽，所以男人总是想和很多女人上床。可是对于女人来说，上床不仅意味着爽快淋漓，更意味着有承担十月怀胎生育的风险，还有此后长达数年养育的风险。
　　这天堑般的生理构造差别，在大概率上总意味着女人承担的风险更大付出的也更多。付出的多了，就容易情深了。
　　所以女人总是容易比男人情深。
　　Jim和林艺跟李媛和贺明杰比起来就聪明太多，两个人更像是娱乐圈里混的人，讲了不痛不痒的两个小故事。然后这帮孙子就跳过了杨露，估计这群人看杨露年龄小没什么故事，就直接让我讲。
　　我想，杨露怎么会没有故事呢，你们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有很多故事了。
　　贺明杰眼尖，他说我和杨露的眼神很像，是一双有故事的眼睛，这话确实不假。
　　现在坐在地上，火锅中只剩下残羹汤底。我看着众人，我有故事，我也有酒。可世上总有些故事是讲不出来的，那故事还未在舌尖上打个转，只是心间稍稍想个开头就像喝了一口极苦的酒，这样的故事总是未语先泪流。
　　那是与贺明杰不一样的故事，贺明杰的故事结局不过大路朝天各自走。那是与李媛也不一样的故事，李媛的故事不过你既无情我便休。我的故事又要怎么讲呢？
　　我想起了我看到的一个宅男论坛发的小故事。
　　一个步行三万六千步一天有着24次日升日落的小星球上，住着一只小怪兽和一群红色的玫瑰花。
　　我给他们讲了这个故事，谁都兴趣缺缺，我讲完也觉得很无聊，觉得没意思透了。
　　可是灯灭了，躺倒床上小露很快的睡着了，我借着月光看他黑暗中的身影，我突然想小怪兽真孤独啊。
　　他住在一颗小小的星球上，小小的星球上只有他一只小怪兽，他每天要做的事就是给玫瑰花浇水然后看太阳升起和落下。
　　有一天一个小萝莉闯进他的生活，小怪兽每天要做的事就变成了给玫瑰花浇水然后等小萝莉的信息。看太阳升起然后等小萝莉信息。看太阳落下然后等小萝莉信息。
　　但其实小萝莉一直在线的，编故事的宅男在二楼就补充了小萝莉的视角。小萝莉是真的萝莉，她有很多现实中的朋友，她从来不缺小怪兽这个朋友，她只是很随意的对这个小怪兽说一句你好，小怪兽每次都会回她，也许有时候回复的晚了，可是从来没有一次不回复。
　　但也只是这样了，小萝莉的朋友那么多她真的只是随口一句问好而已。
　　你干嘛呢？真的只是随意的一问。
　　所以小萝莉永远不知道，小怪兽每天坐在电脑前看着太阳落下升起，他每天都在等她。小怪兽就是这么傻，因为谁让α星那么小，谁让小萝莉闯进了他的世界。
　　你好。那一天她很随便的加上了他，只是因为好奇。
　　小怪兽，你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呢？
　　因为我是一只小怪兽啊。
　　我躺在床上，伸出手小心的摸了摸杨露的头发，我收回手擦了擦眼睛，我看着睡着的他，过了很久我很小声的告诉他：“对不起。”
　　我不知道我闯进了你的世界，你就一直在等我。我不知道对你来说我有那么重要。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我。因为喜欢这种东西是瞒不住的，捂着嘴巴就从眼睛中露了出来。可我不知道你那一点喜欢原来不止是喜欢，原来对一只小怪兽来说，一个小萝莉就是他一生的等待了。
　　可是小萝莉有小萝莉的一生，她有爸爸妈妈和很多很多的朋友，小怪兽只有一颗小小的星球，她怎么会愿意去一颗小小的星球上看望一只小怪兽呢。
　　我想，顾庭生你真是个混蛋。你闯进了这个人的世界，你明明知道他是那么弱小的一个孩子，明明知道他的心进去了一个人就走不进第二个人。你也知道，你对他来说不止是哥哥，你在他的生命中充当了他所有空白的角色。
　　我想起关于另一个一生的记忆，是在这几年中慢慢地想起来。
　　那些东西很早就有了印象，是梦中隔着雾气的所见。停了药后脑子清醒了很多，就变成了走在路上看到一个人，于是心中就想他的背影很像他。
　　他是谁？这样想到，另一个一生中的那个人的面容就逐渐的东拼西凑的一点一点的想了起来。
　　今天看到一个人的背影很眼熟。昨天看到一棵树想到我站在树下，有个人背着书包朝我走来，走路的姿势很眼熟。第二天看到睡醒之时，你的面容在眼前，沉睡的容颜让我落下了眼泪，背影的模样、走路的模样、你沉睡的容颜，所有的一点一点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你，也拼凑出另一个一点都不美好的一生。
　　我总觉得这辈子我很惨，我肯定自己太早熟了，我有病我也不否认，毕竟哪有一个正常人会有另一个一生的记忆。我无数次怀疑多出来的一生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可是实在违背常理。如果是虚假的记忆，我又为何要每每想起之时泪流满面。
　　那一生的最初其实比这一生好很多，那个记忆中我是一个正常人，没有在很小的时候就诊断出双向情感障碍（躁郁症加精神分裂），在那一生中，我性格正常成绩优秀，从小学开始就是班长，大学还自主创业大四就拥有了一家五十人规模左右的公司。
　　在那个一生中，我正直善良，为人绅士，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在那个一生中，我还是一个虚伪的利己主义者。我由我的奶奶教育长大，从小就是接受了老人家的绅士教育，既素质教养优秀，又无形的用这种看似礼貌高素质的教养把很多人与自己不动声色的疏离。
　　在那个一生中，我唯一喜欢过并产生性/冲动的人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他是我父母领养的孩子，小我三岁。我第一次见到他，知道了他的名字后我叫他小鹿，他的眼睛又黑又大，眼珠浑圆漆黑，就像是动物园中美丽而寂寞的鹿。
　　可我是一个正常的商人家庭中出来的孩子，我是接受着优质教育长大的男孩，商人总爱权衡利弊，感情算什么，也不过是可以拿在天平上左右称重的砝码。
　　这一生这个不顺遂的我，从我遇到杨露，两年间我冷眼看着那个逐渐完善的另一生中，看到那一生中那个比我优秀的顾庭生，他权衡利弊之下，利己者得出了结论，感情固然令人牵肠挂肚，可是阳光大道更令人安心。
　　一个写着同性恋的帽子是一顶不算小的帽子，也许足够强大便不足为惧，可是利己者心中排第一位的始终是自己，怎么愿意为此冒险呢。
　　在我回忆的那个一生中，记忆的结局是杨露死在我的面前，和我在忍受了他离开的一年后也选择了离开了这个世界。我就知道这辈子我的精神病从哪来的。
　　这段记忆是真是假，虚假的记忆能令人如此悲伤吗。那个一生的顾庭生也真可怜啊。他不愿冒险踏入未知的河流，却在多少年后回忆起少年的岁月，总是频频回顾。原来把感情放在天平上置量也是一种冒险，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其实你这一辈子，你只爱过他一个人。
　　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人生低潮了还能再次打起信心，太阳今天落了明日还会升起。
　　唯有一辈子只喜欢过一个人，这个人没了这辈子就完了。
　　这个世界上生意千千万万，广厦高楼平地起，人一辈子走过的路能绕地球三十圈，上到月球还能有个来回。唯有喜欢一个人，是一场赌不起的冒险。你总以为错过了这个人还有下个人，一个世界上人口60亿，最不缺的就是年轻漂亮的男人和女人。
　　可其实你度过了多少年的岁月，年轻鲜嫩美好的**横在你的面前，你蓦然回首，原来这辈子真的只喜欢一个人。原来其他人再好，可是都不是他。
　　所以做人最不能拿感情来赌。
　　输不起的。
　　这天晚上我一直都没有陷入深度睡眠，我总是每睡一小会儿就忍不住睁开眼确定小露还在不在我的身边。
　　他会来剧组，来之前那一段时间的躲避我，我最开始都想不明白，甚至在想是不是他也想起了另一个一生的记忆。是不是因此怨恨我，因此不愿意再面对我。
　　后来我在他离开那天就找了顾醒松助理，在剧组拍摄的私立医院弄到了一间单人病房。我每天每天的趴在窗户上遥遥的看着他，每天都在想平日中的点滴。
　　杨露对我太好了，我得出这个结论。那一生不说，这一生的小露对我过于包容，我这样的冷漠少年我都不愿意和这样的男孩打交道，容易心累，固执偏执还脑子有病。我想到唯一和我关系好点的张悦洋，看着他有时回想起那个记忆中的自己。别说，那个记忆中的我在学校差不多就是张悦洋的这样的存在，甚至比他还要耀眼优秀。
　　这样对我包容的小男孩，这样一个眼神忧郁的孩子，他和那一生中的他到是没有什么两样，依然沉郁内向，依然内心敏感，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总躲着我。
　　我想是因为他厌烦了我，不愿意再玩哥哥弟弟的温情游戏了，还是终于发现他没必要总是面对这个冷漠偏执的顾庭生了。无论是哪种，我都感到恐惧。
　　可是当我静下来，我就想到这辈子第一次见到他，我永远忘不了那个眼神。为什么要有那么难过的眼神呢，这一辈子的小露只要看着我就总是很难过，若是素不相识何必如此。
　　我便害怕又恐惧，那一生对他来说不好，那不是一个安稳平凡的一生。犹记得那一生我站在他的墓前，在他墓碑上写下他的名字。那一生我看着他的墓碑很久，我愧对他良多。
　　他的这辈子真的太苦啦，我想。
　　若是黄泉轮回路有十万八千里，我希望他再也不要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哆哆嗦嗦的码了半章，码到大哥说对不起，这章番外俺就打算结束啦。
　　因为太困了决定今天修了错字再发，结果修完错字感觉不如加几段写下大哥怎么想起另一辈子的。
　　没想到竟然能加这么多qaq！
　　五一假期愉快，童鞋们^^


第90章　报道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　剧组里的人已经陆陆续续走了大半；　贺明杰所在的影视公司有自己的器材，贺明杰拍电影用的就是自家公司的拍摄器材。
　　早上起床收拾了行李拉着拉杆箱出门；　房间门打开，外面走廊上几位老大哥正在搬器材，贺明杰躺在床上还在呼呼大睡。
　　顾庭生把没吃完的红苹果摆在了贺明杰床头，弯着腰给他道别。
　　顾庭生：“贺导；　我和小露走了。”
　　贺明杰回应了一串打呼的声音。
　　我走回去，撕了贺明杰床头本子的一张纸，用笔写了几个字“我们走了贺导…杨露&顾庭生”，把纸条压在红苹果下；　我和顾庭生就离开了房间。
　　李媛之前有说开车送我们回去；　顾庭生拒绝了，说家里有人来接。后来今天要走了，我查到有公交路线到市区，就问顾庭生要不要坐公交车回家。
　　顾庭生说好啊，我们两个行李确实少，来这里背的最多的是苹果和零食，离开了东西也吃完了；　顾庭生背的那个超级大的双肩包更是扁扁的只装了一身换洗的衣服，他连牙刷用具都是在医院临时买的，用完了就扔了。
　　这个时候是早上七点十分，太阳升起了一大半，但还不是很热；　我们两个走在路上，市私立医院种的树多而繁茂。
　　我们两个走在树下，周围很安静，鸟叫的声音很多，好像不止是麻雀，还有很多其他种类的鸟在叫。
　　拉杆箱轮子的声音滋啦滋啦的响，顾庭生问我：“我一直都有想问你，但一直忘了问。你是喜欢写小说才写的吗？”
　　“说不上喜欢。”我也不瞒顾庭生，很老实的告诉他，“以前比较缺钱，写小说是为了赚钱，连载又比较稳定，才写长了。”
　　顾庭生就笑了下。清晨的空气很好，鸟叫声很清脆，他笑起来我就想到贺明杰有一段时间给林艺讲戏。
　　贺明杰说：“你懂什么是少年的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