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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幸福人生-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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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桌菜还没上齐呢，海底捞经理过来了，是个看起来才三十多岁的男人，这人一直跟我们确认能吃完吗，还是我们虽然是六个男生，但是真不一定能吃完。
说的大家也很迟疑，李勋说：“能吃完能吃完，吃不完我们打包带走，明天在家再吃一次。”
海底捞经理最后给我们说，给我们上三分之二，如果我们能吃完，就让服务员继续上剩下的。
我发现这里的工作人员真良心，怪不得生意这么好。
我们几个男生一直坚信自己能吃完，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上的菜越来越多，连三分之二都没上完，李勋和张悦洋还有张明晨已经跑了两次厕所，他们三个人爱吃辣但是不能吃辣，一边吃火锅沾辣椒酱，一边狂喝水，李老大一直默默地吃，我们吃到最后，我第一个停了筷子。
我坐在座位上看他们吃，顾庭生第二个停了筷子，张明晨埋着头说：“杨露，顾哥，别停啊，还有那么多菜，不吃都浪费了。”
我对顾庭生摇摇头，对他小声说：“别吃了，晚上吃太多不好。”
第三个停筷子的就是张明晨，张明晨摊在椅子上摸自己的肚皮，张悦洋和李勋还有李莫寻仍然在奋战。
服务员来了一次，问还要不要继续上，张悦洋说：“上，能吃完——”
“别上了。”顾庭生对服务员摆手，“我看他们都要吐了。”
服务员是憋着笑走的，张悦洋打了个嗝，催促张明晨：“歇够了吗，歇够了继续吃。”
张明晨摊在椅子上摆手：“休息，休息！休息够了我再继续。”
最后我们六个人也没有吃完这三分之二的菜，服务员过来把没动过的推掉，动过没吃完的给我们打包，顾庭生拎着一个很大的塑料袋，决定明天做一个烩菜。
走在回家的路上，天黑透了，晚上九点多的时间，他们几个都捂着肚子在走路，大家一路走回公寓，在绿化带那里碰到了母猫带着小猫蹲在路边喵喵的叫。
我们几个男生凑过去，母猫绕着顾庭生的塑料袋闻了一圈，顾庭生把里面的虾和鱿鱼拿出来喂猫。
小猫和母猫埋着头吃，我们几个人围成一团摸猫。
也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感慨：“明天可以睡懒觉了。”
李勋说：“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张悦洋也说，他摸着母猫的脑袋，母猫尾巴直直的竖着，嗲嗲的咪咪叫。
“以后再也不用起那么早了。”张悦洋说，“咱们是周五返校，毕业典礼是吧，明天晚上班级聚餐，大家都去吗？”
“又不是一个班。”张明晨说，“我们班没有班级聚餐，就周五最后班里参加个毕业典礼。”
“这周我要好好玩一玩。”李勋摸了摸小猫的背，“我要这一周都打篮球。”
张明晨说：“我还是估分吧……要是考不上，我得准备复读了。”
从张明晨开始，就一阵沉默，最后还是张明晨打破平静。
张明晨问我和顾庭生：“杨露，这周准备干嘛？”
“睡觉吧。”我想了想回答张明晨。又想了想还能干嘛，我一想不用再学习了，我自己都有点茫然，要干嘛呢，我已经习惯了从重生上学后，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学习。
我也想，嗯，虽然还有大学课程要学习，但是以后再也不用像这三年一样辛苦的学习了，我突然发现一下子就失去了一个目标。感觉肩膀上的担子就这么一刹那，全都没了，我甚至觉得，整个人都轻的好像能飘起来一样。
但我知道这是个错觉，事实上在结束高考后，进入大学，大学是另一个起点，当大学结束后踏入社会人生又是一个起点。人这种高级动物，因为有智慧有思维和思想，所以总是在前进的路上，也总是在人生每一个阶段都充满了新的要面对的困难。
事实上，高考并不是结束了，事实上，当高考结束人生又是一个新的开始了。
我们六个男生在夏天闷热的晚上，在这一刻无言的大家心中都带上了一股迷茫，六个男生正好六只猫，大家一起摸，猫们却很无情，吃完了鱼，就咪咪的叫了几声都跑了。
张明晨追了几步，大家回公寓，但是迷茫也就那么一小会儿，很快李勋、张明晨、张悦洋他们又激动起来，这三个人决定晚上一起打英雄联盟开黑，决定打个通宵。
我和顾庭生回到家，给林淑珍和夏朝北保平安，夏绾绾高考分到的地方很远，林淑珍和夏朝北只能抽出来一个人有空，林淑珍人在外地算账，夏朝北很放心我们两个男孩，去送夏绾绾考试了。
林淑珍接了电话，语气挺激动的，她一连说了好几句话，难得的不带什么逻辑。
林淑珍在那边说：“哎，考完了吧，我正想要不要给你打电话，一想指不定你和同学出去玩了，考得怎么样，不不，考完就别想了，好好玩一玩，学这么多年了，总算能休息休息了。”
“妈。”我在电话这边喊了一声，很无奈，“嗯，考得还行，我觉得题难度不大，这几天休息，也没背的事能做了，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出去玩？你要不要和大哥说几句话？”
我把手机递给顾庭生，顾庭生接了电话，他话很少，“嗯”了几声，我看着顾庭生，心想高考顾醒松和袁梦宇也没出现，连电话都没打一个，如果不是顾庭生银/行/卡中每个月都有钱打进来，我真怀疑他们都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但再想一想，那些钱也许也是固定的存在一个账户中，然后每个月固定时间打过来而已，他们两个说不定还真是忘了自己有个儿子了。
但是忘了更好，我想忘了吧，他们两个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听顾庭生提起他们的结局，但是我问过顾庭生，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他们毁掉顾氏，何尝不是在毁掉自己，他们毁掉顾庭生，毁掉自己唯一的孩子，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正常人不会做出这些的，我想来想去他们两个就如同两个疯子，看起来是正常人的表面，但是内里早已疯狂，但是为什么他们会如此疯狂？
我想到顾醒松的眼睛，漆黑的、沉默的一双眼睛，但是他们有什么过往，都不该强加在顾庭生身上，因为顾庭生是无罪的。
顾庭生把手机还给我，我又和林淑珍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这天晚上睡不着，和顾庭生找了个放电影的频道，央视六频道竟然在放著名的同性电影《断背山》。
我和顾庭生窝在一起看，刚开始我们两个肩膀靠着肩膀，看着看着我窝在了他怀中。
电影画面真的很美，也很安静的沉默，看到两个主角第一次做/爱，我有点不好意思，也惊呆了，我握着顾庭生的手，房间里灯都关了，我说：“太凶残了……”
“嗯……”顾庭生反握住我的手，他也说，“……确实，好凶残。”
但是听着两个主人公的喘/息/声，我心里打鼓，感觉脸都热了，也感觉到顾庭生那里有了反应，顾庭生还骂了句，我说你说什么。
顾庭生抱着我，亲了亲我的鼻子和眼睛，我感觉到自己眨了眨眼，睫毛擦过他的嘴唇，他的嘴唇很柔软，很对时候都和他偏冷漠的气质完全不一样。
顾庭生说：“看电影，别看大哥。”
“大哥会不好意思。”
我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他心跳的声音，我问顾庭生：“大哥，你看过那种片吗？”
顾庭生问我：“什么……片？那种，A/V吗？”
“不是。”我看着电影，羊群在阳光下奔跑，河流和草原一望无际，“是那种，男男的那种。”
顾庭生沉默了好久，他反问我：“你看过吗？”
我不说话，他就知道了，顾庭生摸我的脸，他发出了忍笑的声音，顾庭生说：“没看过，我上辈子太忙了，累得要命，哪种都没看过。”
我知道顾庭生说的是实话，他太累了，从大学开始，他过得比高中还累，顾醒松和袁梦宇从来没有帮助过他创业，顾庭生大一就读完了三年的学分，一周七天除了周日，课程全是满的，大一休完了所有学分后，大二他就开始创业。
顾庭生累到坐在车上闭上眼就能立即入睡，他还真没有时间把精力分在这种事情上面。
“杨露。”顾庭生摸着我的脸，手指摸到我的嘴唇，我就咬了上去，顾庭生说：“我一直以为我弟弟是个纯洁的小鹿。”
“嗯。”我咬着他手指又舔了舔，心中想纯洁的小鹿想把你吃下去。
“原来你这么色。”顾庭生发出了很难形容的笑声，他笑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少年的声音已经完全褪去，是青年成熟的带着磁性的声音。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声音会越来越低沉充满磁性，我喜欢少年时的顾庭生，但是我想，青年的顾庭生和当逐渐老去的顾庭生，也始终都是我喜欢的顾庭生。我会喜欢他一辈子，我在心中默默地想，不，甚至我已经喜欢了他两辈子。
我从未被我的痴情和深情所感动，但在这一刻我意识到，我这个人坚持最久的一件事竟然是喜欢顾庭生这个人，我也忍不住有点想笑。
顾庭生低头吻我，舌头很温柔的舔我的唇缝，我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很安静的感受到他真实的、从来都不是我的幻想，他就这样带着温度和感情存在我的身边。
当看到《断背山》两个男主分开各自结婚，我没想到剧情走向是这样的，我就知道最后结局是悲剧。
整个人都惊呆了，我很郁闷的说：“这不是骗婚吗？”
顾庭生说：“……是啊，也许是双性恋？”
“双性恋很神奇。”我和顾庭生聊起来，“异性恋，同性恋，双性恋，应该是双性恋最真爱，因为是唯一一个无论你是男是女，我都会喜欢你接受你的一种性向。”
顾庭生在很温柔的摸我的脑袋，我说完感觉自己说的很搞笑，顾庭生对我说：“那像我这样的呢？”
“你是什么样的？”
“我无论是男是女。”顾庭生垂下他的头颅，在电影的背景音乐中，对我说，“只要这个人是你，只要这个人是杨露，我就是喜欢他的。”
我握着顾庭生的手，我们两个的手十指穿插紧紧地握在一起。
我很认真的告诉顾庭生：“我也是的。”
我一直都是，年少的你、青年的你、和垂垂老矣的你，只要这个人是顾庭生，我都将一辈子深爱着他。他是我人生中我曾以为的苦难，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我人生中唯一的宝物。
第126章 慈悲
高考完的这天晚上，我和顾庭生看《断背山》一直看到半夜十二点； 中途我一度觉得这部电影很无聊； 如果不是平常习惯晚睡了； 我怀疑我早就要打呵欠。
从男主结婚吐槽骗婚； 到看到最后结局； 一件衣服包着另一件衣服，客厅中空调开着，空气带着凉凉的冷气； 我摸了摸眼睛； 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看哭了。
我听到顾庭生也发出一声很长的叹息； 我就去摸他的脸； 顾庭生抓着我的手； 低头轻声问我：“哭了？”
我擦了擦眼睛，心中觉得很惆怅； 有一种无法说明的情绪，我想了想； 小声对顾庭生说：“既然相爱； 为什么还要分开呢。”
“因为人生有太多身不由己，也有太多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顾庭生低下头； 嘴唇轻轻的碰我的额头、鼻子； 我握着他的手； 过了很久我都没缓过来劲儿。
我想说很多，我感觉我能写个万字的《断背山》观后感，但是我张开口； 最后抱着顾庭生很难过的说：“这片看得太难受了，早知道就不看了。”
说是这样说，大概是因为高考完确实轻松了，考试结束后的最开始的迷茫阶段过去，就剩下兴奋。
我们两个窝在沙发上静了好一会儿，顾庭生说：“以后心里想什么，不开心的、开心的都告诉大哥。”
顾庭生说：“别再分开了，大哥受不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对于顾庭生来说，上辈子我的离开太残忍了，我是在他眼前死掉的，至今我都不敢和他提这个话题，我自己都觉得沉重，更不敢想象那时候他究竟是怎么走过来的。
“睡觉吗？”
十二点半了，我从沙发上坐起来，看手机时间，顾庭生问我：“困吗？”
“不困。”我叹了口气，“这会儿精神了，这个假期随便玩，想干什么干什么，再也不用学习了，现在觉得心中很澎湃。”
“根本睡不着。”
“继续看电影吧。”
顾庭生翻出来电脑，我们两个回卧室躺在床上肩膀挨着肩膀，他问我看什么。
“午夜凶铃？咒怨？山村老尸？”
“不要吧，晚上看这个太刺激了。”
“哦。”
我觉得顾庭生“哦”的那声语气莫名失望，我心想不会吧，大哥看电影是这个口味吗，我记得不是啊，他不爱恐怖片的。
顾庭生翻着网页，又说：“恐怖游轮，蝴蝶效应，本杰明·巴顿奇事，还有这个，彗星来的那一夜。”
“也不要吧。”我想了想，“还有别的吗，找点晚上看着不吓人的，小清新爱情片怎么样？”
顾庭生网页翻下去了，他说：“霸王别姬，蓝宇，春光乍泄，看哪个？”
我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话，想来想脑袋靠在他肩膀上，问他：“哥，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这么挑？”顾庭生语气抱怨，“我按照每个类别评分往下翻的，这个类别是……同**情？”
顾庭生语气也很无语：“我就看见爱情俩字了。”
“看《蓝宇》吧。”我枕在顾庭生肩膀上，“看完《蓝宇》不困，就看《霸王别姬》和《春光乍泄》。”
这天晚上我和顾庭生一晚上没睡，看了四部关于同性之恋的片子，看得我们两个心情抑郁，没一个结局是好的。
顾庭生对我抱怨：“怎么都拍成了悲剧，这是告诉世人同性恋都没有好下场吗？”
“难受死了。”我钻到被子里，搂着顾庭生的腰，上下眼皮像是沾了胶水，心里还很恍惚的难受，脑子里蓝宇一直再唱歌，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其实《蓝宇》这片我和顾庭生一致都认为很无聊，如果不是因为两个主角是男人，我们两个不会有耐心看完的。
但是悲剧的力量大抵都是如此，再无聊的片子给了个悲剧的结尾，也就有了力量。
我困得要命，窗外已经朝阳高升，鸟叫的声音很多，又是新的一天了，我和顾庭生却双双钻到被窝里，两个人准备开始睡觉。
这一睡再睁开眼都已经下午五点多，我睡得一脑门头发，四仰八叉的朝着四方，脑袋上放个鸟就能当鸟窝。顾庭生也没好到哪，他脑袋朝下，脸埋在被窝中，我醒来他还在这样睡。
我掀开被子趴在那看他，虽然顾庭生现在也是个鸟窝头，但我看他的脸还是那么帅。
因为他睡着了，也看不出平常冷漠沉稳的气质，看起来特别干净、稚嫩，充满了孩子气。
我越看心里越开心，越看越觉得他怎么就会长成这个模样，我看着他这个模样，就觉得哪里都是按照我喜欢的样子长得。但其实没喜欢他以前，我也不知道我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有的人没恋爱前，就能信誓旦旦的说，我喜欢的人要有多高多胖，要长什么样要性格外向要会做饭会画画，我没想过这些，我只是在喜欢顾庭生之后，想那我喜欢的人就是顾庭生这个样子。
六月初的夏天，五点多窗外阳光依旧浓烈灿烂，可以看出今天依旧很热。
我趴着看了会儿，浓烈的阳光从窗口从东到西的变化，那些金子一样灿烂的阳光照射在顾庭生的头发、脸上和身躯上，让我觉得他就是我的睡美人，美丽、安详又充满了生命的力量，我忍不住亲了顾庭生额头一口。
霎时间，心中有种热泪澎湃的，一种对生命充满了无限热忱和希望的感情，从心底逐渐涌向大脑，以至于双眼都在发酸。
我两辈子都没有此刻这么热切的觉得活着，和我的未来，我的后半生是一件让我如此期望着的存在。我以前觉得活着的意义只是活着，活着这件事本身是没有意义的。
但是现在我看着顾庭生，我想我和他都活到长命百岁，我开始希望着我们可以健康、平安而且对生活充满热爱的度过这一生。
太阳都变成了夕阳，我一会儿就忍不住亲顾庭生一口，随机亲，有时候亲到额头，有时候亲到眼睛，有时候亲到眉毛，总之看他这么美就想多亲一下都是占便宜。
亲着亲着，顾庭生一个翻身，他一只手伸过来搂着我，把我压到了身子底下。
顾庭生睁开眼，眼睛亮亮的，一点困劲儿都没有，我就知道他早醒了，一直装睡。
顾庭生拿嘴唇蹭了蹭我下巴，他刚醒过来，嗓子带着点沙哑的味道。
顾庭生低声说：“杨露，亲够了吗？”
我在他右脸“吧唧”亲了一口，他刚刚睡觉右脸压在下面，我都亲不到，我衷心的觉得很可惜。
我亲完，就看到他脸上露出了很难以抑制的笑容，他低下头嘴唇很轻的碰了碰我的唇角，我想去吻他，想很深的吻他，顾庭生翻身下床，说：“起来刷牙。”
他站到了地上，去拿床头的手机，看了眼语气也很惊讶：“都六点了。”
“睡了一个白天。”我从床上滚到床边，穿上拖鞋跑浴室去上厕所。
站在马桶边尿的时候，顾庭生进来接水挤牙膏，他牙刷塞到嘴里刷出了泡沫，就侧过身子看我。
我感觉睡了一个白天，脑子都是混的，一点也不清醒，打了好几个呵欠，扭过头看顾庭生，把裤子提上去，问他：“你要来放水吗？”
顾庭生脸上表情很一言难尽，我挤过去洗了手，接水洗漱，顾庭生漱了口，语气很复杂的对我说：“你以前还会害羞。”
我牙刷塞到嘴里，没明白他说害羞什么，顾庭生继续语气的复杂说：“我纯洁的小露已经一去不返了。”
“我都三十多了。”我弯下腰，吐出来一口泡沫，含糊不清的对顾庭生说，“又能纯洁到哪里去，大哥，我们做吧。”
顾庭生说：“早饭吃什么，不对，晚饭吃什么，张悦洋他们回家没，会不会来——杨露？”
顾庭生语气惊讶，他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把牙刷杯子放回洗手架上，转过身看着他，想对他微笑，但最后笑的还是很不好意思，我对顾庭生轻声但足够他听见的声音，重复了一遍：“哥，我们做吧，我不是小孩了。”
顾庭生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是茫然的，但是很快我就听到他呼吸声变得很重，我看到他看我的眼神，在这瞬间很专注——专注的有些过分，像是一只肉食的野兽看到了他的猎物，正在充满侵略和极大占有欲的看着我。
我只是这样被他看着，就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被他深深的占有了。
而且我很快的就看出来，他那里已经硬/了。我走过去，又兴奋又紧张，结果顾庭生眨了下眼，他眼中那种极具有侵略感的神情就消失了，他几乎是很狼狈的转身就跑了，我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雾水和不解，我不明白他怎么和看见狼的羊一样就跑了。
我还想，我又不会吃了你。
顾庭生这一跑，跑到了厨房，他弯着腰在淘米，水管开着，盆里放着一块牛肉，料理台上还有一个小盆，里面泡着颜色很红的番茄。
案板边放着手机，外放，张悦洋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张悦洋说：“刚醒，妈的一帮小学生放假了吧，坑爹啊，三个人开黑不顶用，顾哥你和杨露也来玩呗，保证好玩，挑战你们学霸的智商。”
我走到厨房弯下腰，默默的看着顾庭生，顾庭生站起来到了淘米水，又换了一拨，张悦洋还在嚷嚷：“饿死了，顾哥，晚上吃什么，多做点饭。”
张明晨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还带着股没睡醒的迷糊劲儿。
张明晨说：“昨天晚上感觉吃的特别撑，睡了一觉醒过来全消化了。”
“哥。”张明晨在那边喊，“我感觉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顾庭生对着手机说：“泡了块牛肉，晚上炖个番茄牛腩。”
手机那边同时传来一阵哀嚎，李勋也醒了，他们三个嚎道：“又是牛肉啊！”
“不想吃可以不吃。”我把手机拿过来，对着张悦洋几个人回道。
张明晨说：“哇，小六，不要这么无情，吃的吃的——”
我把手机给挂了，顺便调成了震动，张悦洋他们很快的又打了过来，我靠着料理台，顾庭生在水池那边又换了一遍淘米水，他转身把电饭锅的内胆放了进去，按下了蒸米的键。
“大哥。”我让了位置，顾庭生拿着番茄冲了冲，回到案板前开始切番茄。
“大哥。”我又喊了声，顾庭生低着头不理我，一脸的专注的切番茄。
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样了，走过去想抱他，顾庭生就低着声音说：“我在切东西。”
我只好喊了声“哥”，问他：“你怎么突然不理我了？”
顾庭生转过头看了我眼，我就看到他脸上带着红晕，他表情有种羞赧和愤怒结合的表情，我既不知道他害羞什么也不知道他愤怒什么。
我想顾庭生的心怎么和女人一样，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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