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幸福人生-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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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庭生转过头看了我眼，我就看到他脸上带着红晕，他表情有种羞赧和愤怒结合的表情，我既不知道他害羞什么也不知道他愤怒什么。
　　我想顾庭生的心怎么和女人一样，根本就猜不透。
　　我最后想来想去，很犹豫的问他：“是我说错话了吗，我这么主动让你很生气吗？”
　　顾庭生这次回答的很快，他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他语气也很疑惑，顾庭生反问我：“我看起来像是生气了吗？”
　　“你看起来有点愤怒，也很害羞。”我告诉顾庭生，“你在恼羞成怒？”
　　顾庭生没回答，他把番茄切完了，拿了一片塞到我嘴里，我嚼着，等他的答案。
　　顾庭生把牛肉拿出来又冲洗了一遍，他把切好的番茄收到了一个大碗里，牛肉放在案板上，顾庭生拿着刀比划，他才开口说话。
　　“你年龄还是小。”顾庭生语气郁闷，语气还带着点恶狠狠的，“别总诱/惑大哥，大哥吃不到，还总被你调戏，太不人道了。”
　　我没想到原来顾庭生生气是气这个，我几乎是感到了很大的不可思议，我对他说：“我不小了，为什么总说我年龄小了，我都十六岁了，你难道是要等到成年吗？”
　　我说着说着，语气越来越带上了情绪，是一种很不理解的、甚至带了点气愤的语气，最后我很用劲的压制住情绪，平静的看着顾庭生，告诉他：“我想得到你，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早就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况且是你。”我还是没忍住，走过去抱着顾庭生，我的脸贴着他的脊背，闻到他身上属于顾庭生的气味，我很坚定的告诉顾庭生，“你会伤害我吗，你不会的。”
　　但顾庭生都没有看我，我感觉到他身体在微微打颤，但是他很坚定的告诉我：“杨露，等你到十八了再说，我们要杜绝的未成年人性/行为。”
　　我第一次觉得顾庭生有病，第一次觉得。也第一次没想到，我们两个因为这种问题，我感到很生气。
　　张悦洋、李勋、张明晨和老大上来敲门，我开了门，张明晨对我打招呼：“杨露，你们昨天晚上几点睡的，晚上能睡着吗，太兴奋了，不用上学了啊。”
　　张明晨：“杨露？”
　　我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脑，徐海风之前给我发了个本地同志论坛，我在论坛里发帖问男朋友不愿意上床怎么办？
　　底下回复大概就是这么三种：
　　——他不爱你，厌恶到不愿意和你做/爱，楼主，与其做一对怨侣不如适当放手，人生中我们会遇到很多人，有时候学会放手其实是你对自己的放过，是原谅自己……此处省略鸡汤三千字。
　　——哇，楼主你男朋友是不是阳/痿啊，看情况男朋友是攻？毕竟圈子里都是姐妹，进了圈子后才发现根本没有1，人家拉拉里面的T都比我们这群0爷们！
　　我感觉这层主的回答，以及扯淡能力和张明晨有点像。还有T是什么？
　　——楼主男朋友是1还是0，我猜和楼主在一起时还是1，现在发现自己是0了，所以不愿意和楼主上床了，毕竟谁愿意含泪做1，来来来，楼主我们可以加个扣扣，以后就是姐妹了。
　　我看着他那串被屏蔽的扣扣数字，简直头皮发麻，我也觉得来个姑娘都比这群0要爷们。
　　张悦洋他们走过来，我就把页面关了，电脑也顺便盖上，他们几个人特别自来熟的坐在沙发上，李勋开了电视开始看，李老大从茶几下面摸出来零食撕开开始吃。
　　张明晨和张悦洋看着我，张明晨说：“小六，你和顾哥吵架了？”
　　“没有。”我心想着吵什么架，“我单方面不开心，不能算吵架。”
　　“你生气什么？”
　　张悦洋也从茶几下面摸出一包薯片，他打开咔嚓咔嚓的吃，茶几下面放得更多的是颜色很好看的苹果还有牛肉干，顾庭生不让我吃太多零食，只放了两三包薯片和芝士条。
　　我看着张悦洋和张明晨，很郁闷，当然不能告诉他们两个生的什么气，我以前一个人惯了，心中有问题有苦恼，也不会想到找人倾诉。但这辈子有了朋友，我发现我偶尔也会想要和朋友说一些关于我的烦恼。
　　但是这次真不能说，我想难道找徐海风聊一聊，毕竟他是过来人，他也经历过几段感情了，不像我，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怎么才能谈好这段感情。
　　我有和顾庭生一路走下去、并且一定要和他走完一辈子的决心，但一辈子是很长的，在一起久了就发现两人之间发生摩擦是在所难免的事，而且我和顾庭生有时候都是习惯性的，我们彼此都不太愿意谈及自己的内心。
　　就像我一直认为顾庭生是温暖善良的男孩，但这辈子遇到他，就知道他的内心有着那么大的愤怒和痛苦，但是顾庭生从来不告诉我。
　　而我呢，我和他一样，我极力避免自己内心的敏感和脆弱，我有时候很想把他束缚在我的身边，我一点都不想他和李勋去打篮球，也不想他读一班，和我分开，但是这些都是不对的。
　　所以我从来不告诉他，我不想他知道我对他充满了那么强烈的占有欲。
　　我不说话，张明晨和张悦洋互相看着对方，两个人对我挤眉弄眼，张悦洋小声说：“又和顾哥闹别扭了？”
　　“没有。”我拿出手机调出扣扣，“真的没有，就是考完试太闲了，太无聊了。”
　　张悦洋立即兴奋了，他坐在沙发上号召不要在家吃饭了，他请客先去吃一顿，然后大家通宵去唱K，反正睡了一个白天，今天晚上估计都又是通宵不睡。
　　李莫寻说：“老大就不去了，老大可没睡一个白天，晚上十一点要上床睡觉。”
　　张明晨对李莫寻说：“老大，我就这点佩服你，你连高三最后两个月都雷打不动的十一点上床睡觉，高考完也是，你就不能有点年轻人的作息吗？”
　　李莫寻就摆手，语重心长的教育张明晨：“健康是很重要的，年轻人，不要仗着年轻就颠倒日夜，你的身体会惩罚你的。”
　　张明晨就不理李莫寻了，做了个鬼脸和张悦洋凑在一起，李勋也凑过去，三个臭皮匠兴致勃勃的商讨去哪吃饭，晚上去哪唱K。
　　我调出来扣扣，看到徐海风在线，给他说了下顾庭生嫌弃我年龄小，不肯和我上床，又强调了下我都十六岁了。但是徐海风没回复。
　　张悦洋的提议没生效，顾庭生米饭都焖上了，牛肉也下了锅，而且他们三个讨论到一半，赫然发现和人约好了今天继续开黑，要和昨天的仇人再大战三百个回合
　　三个男生左右衡量了一遍，共同的认为还是打游戏更重要，下馆子吃饭和唱K顿时都成了浮云。
　　吃完一顿饭，张明晨拿着手机对分数，他算来算去，算出来的分过了去年一本线四十多分。
　　张明晨双手合十的祈祷，他语文作文按四十八分算的，但是如果他作文能拿到五十五分以上，他的总分就能超一本线五十多分了，大概，勉强有上锦城大学的希望。
　　我们也有点吃惊，但大家也都很开心，轮流锤了一遍张明晨，庆祝他至少重点一本没问题。
　　等到四个男孩子们离开，公寓就剩了我和顾庭生，我早就不生气也不郁闷了，都把之前的事情给忘了。
　　结果没想到顾庭生知道我在那个论坛的用户名，他还设了个关注，我后来再上，就看到一个叫IBM的人回复那个帖子的某层留言。
　　——我觉得楼主男朋友没有阳/痿，层主这么猜，应该是层主亲身经历过阳/痿。
　　高考后第五天出成绩，学校那边扣扣群班主任通知，毕业典礼延后一周，然后提醒我们赶快去查成绩，还有一次重新复核成绩的机会。
　　从高考结束之后的这五天，我和顾庭生，和我们楼下那四个男生，我们都没回家。
　　我没回家，是因为夏绾绾和同学考完就出门旅游了，林淑珍、夏朝北人双双在外地，这两年他们两个特别忙，店已经开成了连锁，开出了锦城，生意越来越好，资产也越来越雄厚，但是他们两个目前仍然缺少能用的人，所以忙的要命。
　　家里没有人，我和顾庭生回去不如留在公寓，离学校还近，张悦洋四个男生则一致的认为在公寓多带劲啊，张明晨说，他和他的小卧室已经有感情了，一想到等毕业典礼结束，这个月过去他就彻底告别了这里，他还很舍不得。
　　张悦洋说：“你可以把这个两居室买下来，以后想来就来。”
　　张明晨掰着手指头开始算房价，他说：“锦城现在市中心这片房价均价三万八，这片学区房要四万，八十平的房子要三百二十万——三百二十万！”
　　张明晨当时表情就很惊恐，他问我们：“我大学要学什么专业，才能买下这样一套八十平的房子？”
　　我想等你毕业了，房价就不三万八了，那时候房价已经蹦到了六万，我们国家彻底成了整个经济体情况全靠房价来支撑，房价一降，立马经济泡沫。
　　不过我到死的时候，也没有看到房价降下来的那一天。
　　虽然带过我的老师都信誓旦旦的说，房价肯定要降，同学们不用急着买房，可以说相当坑了一批学生也坑了老师自己，我在想也不知道老师们有没有看到房价降下来的那一天。
　　五天后，凌晨零点，这五天大家都变成了昼伏夜出的生物，张悦洋和张明晨、李勋他们打了五天游戏，终于有点打吐的前兆。
　　这天晚上都各回各自的公寓，扣扣群里张明晨和张悦洋在倒计时。
　　班级群也一堆人在说：好紧张好紧张，马上就能查分了。
　　顾庭生页面直接刷到了查分的网页上，我们两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顾庭生问我：“紧张吗？”
　　“还行吧。”我回答顾庭生，“分数都估过了，应该就是那个分数段，不会有大的偏差。”
　　顾庭生盯着电脑：“我有一点点……一点点的紧张。”
　　“要不要我抱抱你？”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顾庭生，眼睛看着电脑，看着看着我小声说：“我也有点紧张了。”
　　手机上，群里张明晨说：“3——2——1——零点了！快查分啊啊啊啊！”
　　张悦洋：楼上傻逼。
　　“要不要睡一觉起来再查？”顾庭生拿着鼠标，手也犹豫了。
　　我想能睡着吗，今天又是白天睡了一天，我抱住顾庭生，亲了亲他耳朵，说：“现在查吧，早点查出来，要是有问题还能复查分数线。”
　　顾庭生问：“先查你的还是我的？”
　　“你的，不，我的……”
　　“到底谁的？”
　　顾庭生语气无奈，他侧过脸，对着我唇角亲了下，他就笑了起来，问我：“有这么紧张吗，又不是第一次了？”
　　“本来不紧张的。”我把下巴垫在顾庭生肩上，“但是现在又紧张了。”
　　“先查我的吧。”
　　顾庭生很利索的输入姓名、考号、身份证号，他点击查询，我有点不敢看，闭了下眼睛，心里想万一呢，万一，万一大哥涂错卡了，串行了，或者语文比想象中分数还低，拉了后腿怎么办。
　　但是一睁眼，就无语了，电脑上一片空白，顾庭生点击刷新，群里张明晨也在说：刷不出来成绩啊，这是掉线了？
　　顾庭生这边刷了两遍，他说：“教育网的系统太烂了，承受不了太多人同时在线——出来了？”
　　我紧紧地盯着成绩表，从各科科目单项分直接看到最下面，总分：688分。
　　我愣了下，就抱着顾庭生，一直的笑，拐回去看他单科分数，语文考了90分整，数学和理综是满分，英语考了148分，我想应该是作文扣了两分。
　　我抱着顾庭生，笑的控制不住，最后脸埋在他肩窝里，深深地呼吸，笑着说：“好厉害，数学和理综都是满分，要不是语文，你也许就是理科状元了。”
　　“语文九十分的理科状元。”顾庭生也笑，他语气中很明显轻松了，“那画面太美了。”
　　顾庭生退出了登录，他又开始输入我的考号，我有点不敢看，脸埋在他肩窝里，用嘴唇吻他的肌肤，顾庭生推我的脑袋，说别闹，他大概刷新了好几下，说：“杨露，你成绩出来了。”
　　我还是埋着脸：“要是分数不好，就别告诉我了。”
　　顾庭生说：“很厉害的分数，你准备大学报什么专业？”
　　“多少分？”
　　我抬起头，就看到屏幕上写着总分721分，我顿时就惊呆了，比我估算出来的分数还多了十五分。
　　我很纳闷，这十五分是从哪多出来的，顾庭生在群里发消息，张明晨考了643分，张悦洋655分，李勋650分，顾庭生发出去：688，杨露721。
　　张明晨发了个“！”，张悦洋紧随其后，他说：两只畜生！卧草，要不要这么碾压啊！
　　在张悦洋这句话后，不到一秒，张明晨跟在后面：老大，741分。
　　群里静了一瞬，我也静了，我楼主顾庭生，半晌才说：“这得锦城今年文科状元吧。”
　　顾庭生说：“……学神！”
　　一中毕业典礼那天拉了很大的横幅，庆祝我校李莫寻同学摘得文科高考桂冠，还有什么庆祝锦城文科状元花落一中，诸如此类的横幅，我们几个男生站在校门口，数了数总共挂了六条。
　　去班级的路上，张明晨就说：“老大，学校对你是真爱，六条横幅，上面全都是你的名字。”
　　一路上，还碰到老师和学生，很多和我们打招呼，认识李莫寻的不少，有的李莫寻也不认识，但是很多人都笑着对他说：“状元，恭喜你啊！”
　　遇到了老师更是拉着李莫寻要说上好几句，等我们六个分开去各自班级，刚一进班，就有人喊：“状元来了！”
　　一堆人围过来向李莫寻道喜，我和张明晨都被人群从老大身边挤开了。
　　张明晨对我说：“古人诚不欺我，人声三大喜事，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我走回自己座位上，向琳琳安安静静的坐在那了，她还笑着对我和张明晨打招呼。
　　张明晨看着向琳琳，脸有点红，我看着觉得这孩子不对劲，张明晨问向琳琳：“向琳琳，你大学报考的也是锦城大学是吗？”
　　“嗯。”向琳琳转过头对我们两个说话，“我准备报锦城大学中文系戏剧文学专业。”
　　我有点惊讶的看了向琳琳一眼，没想到她会对创作有兴趣。
　　向琳琳还对我笑着说：“你报这个专业吗，杨露你有先天优势。”
　　张明晨还在纳闷：“这个专业是干嘛的？”
　　向琳琳解释了下，张明晨又问：“向琳琳，你考了多少分？”
　　向琳琳还没说，班主任进来直接走过来，她对我和向琳琳说：“杨露，向琳琳，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出来下。”
　　走出班的时候，班主任顺便把李莫寻也揪走了。
　　班主任一路上带着我们三个去大礼堂，也很抱歉的对我和向琳琳说道：“本来定的只有李莫寻和理科班那个叫蒋邵阳的男生做演讲，但是临时接到通知，这次文理科前三名都上台讲一下。”
　　班主任看我和向琳琳，他说：“你们两个随便说点什么，说个一两分钟就行了。毕竟重头是李莫寻吗。”
　　但是等我们走到后台，等了半个多小时，前场传来很喧嚣的声音，是学生入场了。
　　我拿出手机，张明晨在群里艾特我，问怎么一去不返了。
　　我解释了下，向琳琳问我：“杨露，还没问你考了多少分呢。”
　　“李莫寻就不用说了。”向琳琳看着李莫寻，语气也很感慨，“太牛了，你怎么考到那个分数的。”
　　李莫寻就眯着乐呵呵的笑，我回答向琳琳：“721。”想了想，礼貌的问向琳琳：“你呢？”
　　“你也好厉害。”向琳琳点点头，她笑着说，“725，胜之不武。”
　　“不会。”我摇摇头，对向琳琳说，“多一分都是你比我厉害，输的心服口服。”
　　向琳琳就一直笑，这时前台传来话筒说话的声音，学生们喧闹的声音也都落了下去。
　　主持人说了一大堆，报了一堆认识的不认识的领导名字，一中毕业典礼连教育局的一些领导都请来了，听说还准备了奖学金，李莫寻那个奖励金数目不会小，张明晨猜得有二十万。
　　理科班的三个男生我们都不认识，他们走过来，主要是夸赞李莫寻，还有个男生要向琳琳的扣扣，又问我们都考了多少分。
　　三个理科班的男生先上去演讲，等李老大上了前台，我走到很近的地方，听到李莫寻说：“同学们好。”
　　下面就沸腾了，好多人喊状元！我还听见张明晨和张悦洋他们喊老大！
　　李莫寻：“大家安静一下，等我说完再鼓掌。”
　　我看到李莫寻鞠了个躬，台下还是在沸腾，还有男生吹起了口哨。
　　等静了些，李莫寻说：
　　“我站在这里，你们是不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我很紧张，其实我紧张死了。”
　　“我这个人，胖，性格内向，我可以肯定的告诉大家，一百个胖子里面有九十九个都会自卑，因为胖代表了什么呢，代表了你就告别了对女孩子的竞争力，也代表了你大多时候都成为了同龄人开玩笑的对象。”
　　“我初三那年休学了一年。”李莫寻声音低了下去，“我记得高一新生优秀代表演讲，我对诸位说，要思考，适当的抽出时间思考人生，所以我初三那年才休学回家去提高自己的精神境界。”
　　“其实我是骗你们的，也是骗自己的。”
　　“初三的我，依旧是个胖子，性格比现在还内向，全班都喜欢拿我的体重开玩笑，我其实很生气也很伤心，但是我还要每天笑呵呵的面对着同学，我也说过我不开心你们拿我开玩笑，同学说，你怎么这么小气，然后和我看起来关系最好的几个男生就开始疏远我。”
　　“我害怕没有朋友，比胖子还可怕的是一个孤独的胖子，我就拼命开始拿自己开玩笑，于是朋友就回来了，我还发现大家都喜欢开朗活泼脾气好的胖子，我就每天都笑呵呵的，别人拿我开玩笑我就比他们笑的还开心。”
　　“但是我一点都不想笑，他们笑的时候我觉得一点也不好笑，我心里想求求你们了，别拿我开玩笑了行吗，我也很痛恨自己是个胖子。”
　　李莫寻停顿了下，台下此时已经安静的没有声音，李莫寻说：“我也试过减肥，不过真的太难了，在减下来之前我选择了休学一年，不愿意再去上学，因为其实我有了很严重的厌学症，有关学习的一切都让我厌恶，我只愿意看一些和学习无关的书，刚开始我看漫画，小说，后来我就开始看《双城》《理想国》《国富论》，其实看不懂，但只要不是英语、数学、物理，只要和学习无关我都能看下去。”
　　“我看了很多很多的书。”李莫寻说，“看书还是有用的，有一本书很狭隘的说，在乎别人的眼光你就错了，事实证明这句话绝对是有问题的，但对于当时的我犹如醍醐灌顶，我觉得——真他妈的说的太对了。”
　　“去他妈的朋友！”
　　“去他妈的开玩笑！”
　　“去他妈的我是个胖子！”
　　“我吃你家大米了？”
　　话筒中传来一阵吸气声，李莫寻对着讲台下鞠了一躬，他说：“我曾自卑，也曾强颜欢笑，我曾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我曾是人世间一个漂泊无依的死胖子，我的心灵因为忧伤无处安放。
　　“但我最终还是战胜了我自己，所以现在我站在了这里。”
　　台下传来了很剧烈的鼓掌声，接连不断，李莫寻回到后台时，我看到向琳琳看着他都眼含泪花了。
　　我看着李莫寻走过来，他擦了擦自己眼睛，我想现在他是一个伤心的胖子了。我走过去，给了这个伤心的胖子一个拥抱。
　　我告诉他：“你战胜了自己。”
　　我们谁都不知道，原来六个男生中，最自卑的不是我，被困在过去的影子中的不是张明晨，最自卑的和困在过去的那个人原来是李莫寻。
　　我没有想到，原来看起来最快乐最沉稳的那个人，心中反而是装了那么多的不愿意提及的过往。
　　李莫寻这番演讲后，向琳琳的演讲就很中规中矩，她说起了考试复习方法，结果一说就说了好长时间。
　　等我上台的时候，她很抱歉的看了我一眼，我站在话筒前，看到台下的学生们堪称昏昏欲睡。
　　我看了一圈，然后在众多年轻的容颜中看到了一个人，正抬着头很认真的看着我，对我微笑。
　　我也就笑了起来，我对着话筒就说了很短的一段话。
　　“我曾以为我的人生，生来悲苦，但当我重获新生……”
　　“我才明白活着本身就是一种慈悲。”
　　作者有话要说：　　拉拉是指女同性恋，拉拉里T=攻，P=受，一般拉拉里面的T都特别man_（：зゝ∠）_


第127章　青春



　　毕业典礼结束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最后校长致辞和颁发奖学金；　我才知道我和向琳琳也有；　挺惊喜的。
　　李莫寻真的奖了二十万；　理科班那个第一名只奖了五万；　上台领钱的时；　下面的学生全体哗然，好多人说二十万啊，这连出国上大学都够用了吧。
　　等最后校长致辞；　他说道最后一句：
　　“真正的优秀不是指你的学历、财富、社会地位；　真正的优秀是保持本心；　永不放弃、以及坚守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