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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_萧莫人-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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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再顾不得什么,急忙把身体往后蹭,想让那东西进得更深、更狠,弄出血才好,弄裂了才好,可男人只是进入了,没有动,反倒是伸出一只手臂抱住了他,在他耳侧轻轻吻了一下。
这个吻让他全身的热度忽然滞了一瞬,有那么一刻茫然了。
“我是在帮你,不是在折磨你,”身下抚摸的手和那声音一样温柔得让他无措,“我知道你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我们慢慢来,先从这个开始。你是男人,这里才是你该有的反应,你配合我,不要放弃,好不好?”
“……”鹿鸣愣愣地跪着,脑子里空白一片,忽然就忘了该怎么言语。
“告诉我,那个人怎么调教你的?”身后的人缓慢动作,搂着他的手臂慢慢收紧,“是不许你勃起吗?如果起来了呢?会打你吗?”
鹿鸣胸口渐渐颤抖起来,他没有说话,只是跪着的双腿抖得更厉害,身体都发凉了。
“别怕,你不想说我不逼你,”身后的冲撞逐渐用力,却仍是克制着,像是故意让他无法满足似的,“排泄呢?什么样子他才让你尿出来?能告诉我吗?”
可他仍是不说话,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没再多问,再次温柔地进入他的身体,拥抱着他,蜻蜓点水似的亲吻他的脖子。
身体完全没有满足,仍是疼得难受,可他却像是忽然感觉不到那些痛苦了,一整夜都茫然又无措,直到被毒瘾刺激得再次晕迷过去,身体却倒在了那个怀抱里,自始至终都没有被放开。
似乎隐约的,感觉到一双手要并拢他的腿,他惧怕地叫了什么,那双手便撤了回去,只给他盖上了被子,好像还摸了摸他的头发。
再睁眼的时候全身都没有力气,不过他是痛醒的,另一个毒瘾犯了,刀割似的疼,他睁着汗湿的瞳孔混沌着低叫,身边却出现了一个人,坐在他边上,抱住了他痛得抽搐的身体,直到他再次痛晕过去。
不论白天黑夜,他痛苦的时候,总会出现一个人影,他大多时候看不清,看清的时候头脑又不清楚,偶尔那么几次看得清又清醒的时候,却惊慌失措地躲避着,不知道该和那个人说些什么。
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身体却记住了那个拥抱的温度,再发病的时候本能地想寻求那个温度,也很快就会如他希望的那样,被紧紧抱住了。
然后有一天,在他昏沉的时候,似乎来了一群人,解了他四肢的绑缚,又怕他发疯,把他整个捆起来,动作却小心地把他带了出去。他有点惶恐,可无法挣动,直到身边走近一个熟悉的气息,一双熟悉的手轻轻摸了下他的头发,他安下心来,第一次坠入黑暗的时候不再那么恐惧。
然后再睁开眼,周围的情境就变了,雕纹的墙壁,精致的摆设,身下的床柔软又舒适,整个房间宁静温柔,像是天堂一样。他愣了许久,直到门被推开,那个人走进来,他惊慌的心情才稍微平静了些,哑声问他,“这里是哪儿?”
男人似乎有些惊讶,又很快敛下神情,反问他,“你清醒点了?”
“嗯……”鹿鸣虚弱地呼吸一会儿,不太怕他了,反倒有些依赖他,小声求他,“能……松开我一会儿吗?我要是发病了再绑着我行吗?”
男人点点头,走过去小心给他解开了,然后又伸手抱住了他。鹿鸣愣愣靠在他怀里,半天才说,“你叫什么?”
“十七。”男人一向言简意赅,这么长时间也很少会跟他多说什么。
鹿鸣又呆了一会儿,喃喃跟着念了一句。十七低头看看他,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掌,“手腕还疼吗?还有脚腕,有没有力气?”
鹿鸣摇摇头,恍惚想起来,“那天……是你砍了我的手脚,好像是……”
“是我,”十七伸手摩挲着那一圈断裂过的伤疤,低声说,“不过救你的不是我,是我的主子,我只是听他的命令。”
鹿鸣呆了一下,抬头看他,“不是你救我吗?”
“不是。”
鹿鸣微微喘息一会儿,垂着头半天,才说,“你们救我是想做什么?”
“扳倒郎佑庭。”
听到郎佑庭三个字,鹿鸣全身本能地僵硬,脸色瞬间就白了,十七立刻又抱紧了他,安抚地摸摸他的脑袋,低声哄了一句,“放心,这里有很多人保护你,郎……那个人不能再把你怎么样了。”
鹿鸣抖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眼睛却红了,虚弱的声音却是咬牙切齿,“我要杀了他。”
“嗯。”
“我要亲手杀了他,”鹿鸣的胸膛起伏得厉害,身上又出了一层汗,双眼渐渐又迷离起来,“我要一刀一刀把他……砍了,我要剁碎了他,我要亲手……嗯……剁、剁碎了他……嗯啊……”
十七立刻起身把他又绑起来,然后坐在他床边抱住他,和之前一样等着他的毒瘾又挨过去。林医生的药看来真的很有作用,结束后这人没有再晕厥,只是气若游丝地闭着眼,累得发不出声了。
“想喝水吗?”
鹿鸣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有些昏沉。十七要放开他去拿水,鹿鸣却忽然抬起手,勾住了他的手指,不舍得让他走似的。十七低头亲亲他的额头,轻声说,“我去给你拿水,马上回来。”
鹿鸣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放开了手,十七立刻起身,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来回的几步竟走得那么匆忙,很快便折了回来。
把人抱起来一口口喝水,鹿鸣稍微有了点力气,睁开眼看他,目光有些复杂。
十七直视他的眼睛,只不过冷静得很,也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放下杯子,把人又抱进被窝里,低声说,“睡一会儿吧,我晚上来陪你。”
所谓的“陪”可不单纯只是这样抱着了,他晚上会发什么疯,他自己当然清楚,此刻脑子清醒了,想到前几个月那些纠缠,心情更是复杂。十七给他盖好了被子,想了想,伸手进被窝里,稍微按住了他的腿,“稍微再并起来一些,能做到吗?”
“嗯……”
两腿没以前那么僵硬了,鹿鸣压制着本能的恐慌,一点点逼自己合并了一点,只是仍是全身都不舒服,他忍耐着呼出口气,咬了咬唇,“只能、这样了……”
反正比之前有进步多了,十七鼓励地亲了他一下,鹿鸣睁眼看着男人落在额头的吻,没说什么,沉默着闭上了眼。
如他所说,那人晚上的确又来了,鹿鸣模糊地抓住他的手,在他身上起伏了一整夜,直到那股狂潮终于消退,他躺在男人怀里呆了片刻,渐渐有了点精神,犹豫地叫了他一声。
“十七……”
这还是头一回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十七侧头看看他,伸手撩开他的发丝,“怎么了?”
“我想……尿尿……”
之前在医院都是固定时间护士给导尿,现在搬回了骆宅,今天的确一天没尿了。十七点点头,“我去拿导尿管,你等一下。”
“……不用,”鹿鸣抿了下唇,垂着眼说,“你……插进来,带我去洗手间,就、就可以了……”
十七顿了片刻,这人总算肯说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和上次问的时候不一样,听着竟有些不舒服。
“他一直这么对你吗?”
鹿鸣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难堪地说,“后面没东西,我就尿不出来。”
“……”
十七没再多说,抱着他去了洗手间,把着小孩子似的搂住他的腿弯,却忽然又停住动作,把人放了下来。鹿鸣局促地回头看他,十七抱着人拍拍他的后脑,轻声说,“你试试好不好?”
“……”
“最近一直都在努力,这件事说不定也能克服呢?”十七伸手进他的裤子里,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腹,“试一下,好吗?”
鹿鸣咽了口唾沫,僵硬地站了一会儿,十七把着他的那个东西对着小便池,鹿鸣涨红了脸,嘴巴几乎要咬破了皮,最后终于忍不住,身体又开始发起颤来。
“脚、疼……”鹿鸣的呼吸又有点急促了,“我、我站不住了……尿不出来……”
十七默了一会儿,松开手,双手又把着他两腿腿弯抱起来,随后下身缓缓插入那个濡湿的穴口,轻轻挺动了几下。
“尿吧。”
鹿鸣又有点神志不清了,只是身体终于能尿出来,等尿完了整个人又完全陷入了幻觉,十七低头看着他苍白的脸,忽然就感到心里某处瑟缩了一下,很微妙的感觉,让他有些出神了。
把他的下身擦净了,又抱回床上,等到鹿鸣又平息下来,十七才跟着躺了下来。
他已经足足三个月没躺着睡觉了,此刻躺在床上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也终于有了困意,不过仍是留着一丝理智注意怀里人的动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胸口淌下来一串水滴,他以为是汗水,没在意,只伸手又抱住了鹿鸣,低声说了一句,“睡吧,我陪着你,别怕。”
鹿鸣没有回应他,只是缩在他怀抱里,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十七只睡了三个小时便醒了,鹿鸣没有发病,他有些欣慰,能三个小时不发病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他放开怀抱,给鹿鸣盖好了被子,放轻脚步出了门。
莫绝和韦一正在餐厅吃饭,看到他出来两个人都放下碗筷,问道,“鹿鸣睡得习惯吗?”
十七点点头,“还好,他三个小时没发病了,林医生的药很管用。”
莫绝瞅瞅他,忽然咳了一声,问道,“那个……那个什么反调教,怎么样了?”
“也好多了,一些小毛病改了,晚上发病的时候也不跪着了。”
莫绝有点尴尬,“所以就是说……让他的身体再熟悉你一个人吗?那等熟悉完了又离不开了怎么办?你总不能这么……呃,这么弄他一辈子吧……”
十七看他一眼,又看看韦一,再次垂下头来,“没关系,如果他离不开了,我就陪他一辈子也没什么。”
莫绝一愣,顿时瞪大眼睛,“啊?你认真的?”
十七点点头。
韦一倒像是并不惊讶,只看了他一会儿,说道,“等事情结束了,你要带他去美国吗?”
“看您的吩咐,您需要我去科尔特斯我就去,需要我留下就留下。”
莫绝犹豫道,“你喜欢他吗?还是说……只是可怜他?”
十七沉默着没说话。
韦一赶忙拉了拉莫绝的手,转移话题,“小哥哥,咱们约了小墨的时间要到了,该走啦。”
莫绝欲言又止,终于是没再多说,被韦一拉着走了。
之后又过了半个月,鹿鸣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某天十七汇报说他差不多能在白天清醒两个多小时了,韦一等人便挑了大家都有空的时间,又一起在骆宅大厅里等到那人精神好一些了,才终于推门而入。
鹿鸣靠床坐着,韦一看到他这样更放心了些,三个多月前这人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无法接受“坐”这个动作,要么趴着要么跪着,现在能好端端坐着了,看来是好了不少。
十七垂手站在他旁边,几个人面面相觑一会儿,还是鹿鸣自己先打破了尴尬,“你们有话快问吧,我也不知道我能醒多久,别浪费时间了。”
韦一赶紧从后面把郎六推出去,郎六犹豫了几步,挠挠头,扯出一个笑脸来,蹲在了鹿鸣床边。
“鹿哥哥,”郎六讨好地眨眨眼,“我是小六,你还记得我吗?”
第102章 缘起
鹿鸣起初有些茫然,直到郎六又小心说了一句,“鹿哥哥,我是小六,郎六,你记不得了吗?”
鹿鸣像是忽然间想到了,全身猛地震了一下,蓦地瞪大了眼睛。郎六呼了口气,赶忙说,“你别怕,我跟我哥决裂了,因为一些事……”
鹿鸣的反应却是大家始料未及的,他只是怔了一会儿,听到郎六的话反倒是犹豫着反问了句,“你……都知道了吗?”
“啊?”
“你父母的事……”鹿鸣抿了下唇,低声说,“是因为你爸爸妈妈的事情,是吗?”
郎六震惊地瞪着他,喊出声来,“你知道?!”
鹿鸣像是想到什么呼吸有些急促,十七瞥了他一眼,稍微伸手,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鹿鸣回过神来,抬头看看他,又看看眼前的一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能告诉你们什么,就把我知道的都和你们说吧。”
见众人没有异议,他低下头来,喃喃开口,“我和郎……郎佑庭,是在孤儿院认识的。”
*****
三十年前。
‘姐姐,’小不点的男孩子拉着另一个小女孩的手,高兴地笑起来,‘有人一起要我们了!我们不用分开了!’
‘是呀是呀,终于肯一起要我们了!’小女孩开心地抱住弟弟,捏捏小男孩漂亮的脸蛋,‘鸣鸣一定要乖哦,到那里听姐姐的话,不要惹爸爸妈妈……哦,还有佑庭弟弟不开心,知道吗?’
‘嗯嗯!知道!’
两小孩欢欢喜喜地走出孤儿院的大门,远远看到一个干净秀气的男孩子,立刻跑过去,一左一右拉住那小孩的手,笑眯眯地打招呼。
‘我叫鹿鸣,我是弟弟!’
‘我叫鹿盈,我是姐姐!’
‘我们是双胞胎哟~’
男孩眯着眼看了看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忽然伸手捏住了鹿鸣的脸,说了一句,‘小哥哥,你总算是我的了。’
鹿鸣没太明白,不过三个小孩很快就混熟了,手拉手进了一辆豪车,坐在后车座里开心地聊天。
‘鹿鸣,鹿盈,’后车座里坐着一个衣容华贵的妇人,看着他们的眼神有些冰冷,却也是无可奈何,‘先和你们说清楚,我们收养你们,是因为佑庭喜欢你们,所以你们要听大少爷的话,不能没了规矩,要叫他大少爷,知道吗?’
鹿盈乖乖应和,叫了一声大少爷,鹿鸣左右看看,便也跟着叫了,郎佑庭却是笑眯眯的,凑到鹿鸣耳边小声说,‘私下就叫我佑庭,别听我妈的。’
鹿鸣眨眨眼,笑着点点头,‘嗯呐。’
只不过是几次慈善活动,为了给公司提升一点美名声才来资助这家孤儿院,没想到郎佑庭跟着来了几次,就看中了一个小孩子,想养在身边做他的仆从。郎夫人好说歹说几次也说不动,只得随了他,只不过这俩孩子死活不愿意分开,没办法只能一起领养过来。
本以为会是个麻烦,倒也有些出乎意料,这两个孩子都很聪明,跳级上了学竟也跟得上,尤其那个弟弟,能言善辩,聪明伶俐,长得又乖巧可爱,郎家夫妻二人便逐渐对他们上了心,开始待这两个孩子真心好了起来。
郎佑庭是真的很喜欢这个鹿鸣,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第一时间分享给他,整天小哥哥小哥哥地跟在后面叫着,黏人得很。鹿鸣也对他很好,把他当亲生弟弟一样宠着,有求必应,万事都顺着他。两个人就这么竹马竹马地一起长大,感情一直都很好,除了郎佑庭有时候因为占有欲太强,会把一些接近鹿鸣的男孩子女孩子都打跑以外,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直到若干年后的某天,刚刚参加完初中毕业典礼回来的鹿盈和鹿鸣,突然被告知郎家出了变故,老爷带着夫人和两位少爷逃跑了,不知道在躲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家就这么空了。他们没有了身份,再也没有资格住在那个富人区里,被撵了出来,无处可去,只得再度回到孤儿院,靠勤工俭学继续把书念下去。生活再次变得贫苦,那段锦衣玉食的日子就像是梦境一样,偶尔回想起来都觉得不真实了。
直到某天,一个少年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依稀熟悉的轮廓让他们大大吃了一惊。
“鹿鸣,鹿盈,”少年走近了,再没有小时候温暖的笑容,变得冰冷又刺骨,“我要报仇,我需要你们帮我。”
他们欠着郎家的恩情,当然要回报,郎佑庭告诉他们,曾收养他们的老爷是郎家的长子,而郎家的次子为了夺权,设计杀害了长子的一家,却独独留了郎佑庭的性命,为了掩人耳目才把他收养过去,在外人面前假惺惺地摆出对他很好的样子。他只能装作毫不知情,潜伏在那个家里,伺机报仇。
郎家的暗部“影”只认家主不认人,曾经效忠长子,此刻次子上位,便继续效忠次子。可鹿鸣不知道郎佑庭是怎么说服了影的二把手柯缨协助自己,他只是按照郎佑庭的嘱托,为了助他报仇而学了法律,姐姐则学了刑侦,两姐弟在外为他四处搜罗那次子的情报、行踪,终于有一天,让他们查探到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次子夫妻二人,准备带着小儿子郎六去南海旅游,而他们查到的密报上说,两人其实是去南海视察那边投资的油田,乘坐的也是单独的游轮,船上只有他们的下属和亲信。
他们把情报告知了郎佑庭,并不知道他是怎么动的手,只知道某天夜里,那艘游轮的螺旋桨被人毁坏,发出的电报也全部被销毁,一船的人孤立无援地活活冻死在了海里,唯有那个小儿子侥幸被一个渔民所救,逃了一劫。
郎家家主夫妻意外身亡,本就是轰动上流社会的大事,不是没有人怀疑他们的死因,鹿鸣为此四处周旋,为郎佑庭辩护,一点一点清除了所有挡在他前面的人,最终他们终于成功报了仇,郎家终于再次回到了长子的儿子,郎佑庭的手中,鹿鸣以为一切终于尘埃落定,却不曾想,这不仅不是结束,反而只是一个开始。
*****
“我和姐姐力保他夺回了郎家,那时候也因为替他打赢了很多场官司,我也有了名气,开始有很多公司抢着要我,我想反正报完了仇,我也可以走了,就去了一趟郎家,想要和他告别。”
郎六一直面色惨白地听着他的讲述,霍逸站在他边上,安抚地握紧了他的手。
“可他却软禁了我,他不让我走。”
鹿鸣的声音略微激动起来,呼吸也开始发颤了,“他突然告诉我他爱我,爱了我很多年,我觉得很荒唐,我想逃开,可他百般地求我,求得我最后心软了,就答应了他试一试。”
“所以就是那段时间,你住在我们家里。”郎六咬着牙说着。
“……没错,他那时候倒是真的对我很好,可是我不爱他,我只是把他当弟弟,后来我实在没法接受,我还是想走,他就开始强迫我,第一次,第二次,无数次,强迫我和他发生关系,我恨死了他,想联系姐姐要她救我,却发现我姐姐也被他骗了,变得面目全非了……”
韦一听到这儿忽然插口问道,“你姐姐……是不是还有一个名字,叫白莲?”
鹿鸣猛地一震,忽然激动起来,“你认识我姐姐?!”
“嗯……”韦一犹豫了一下,才说,“不过……她死了。”
鹿鸣怔了好一会儿,眼眶渐渐红了,“我知道,郎佑庭和我说了……”
“你姐姐为什么化名白莲?你们是双胞胎的话,你们两个……看着一点也不像啊。”
“……她整了容,照着骆老夫人的模样整的,就为了能够接近骆老先生。”
莫绝瞪大了眼,猛地攥紧拳头,“她是故意接近爷爷的?”
鹿鸣愣了一下,“爷爷?”
莫绝深吸口气,干脆把话挑明,“实话告诉你,我们就是骆家的人,他是骆一,是现在骆家的家主,你的姐姐和郎佑庭一起害死了我们的爷爷,差点又害死他和我们的爸爸,我们救你出来,就是为了报这个血仇,让郎佑庭血债血偿!”
鹿鸣木然了许久,忽然低低笑出声来,只是那笑声实在太过嘶哑,刺耳又难听,许久才停了下来。
“原来……都是报应……”鹿鸣哑声笑着,眼角却忽然淌出泪来,一滴滴坠落在地面上,“可都是他骗我们……为什么、为什么要报应到我们身上……为什么……”
男人像是又要发疯了,浑身抖个不停,莫绝刚要说话,十七忽然走过去,单膝跪在鹿鸣身侧,伸手轻撩开他的刘海儿,从下往上压过去,然后抬头吻了下他的鼻梁。鹿鸣像是忽然被按了暂停键似的,忽然不抖了,反而是愣愣看着他,直到被男人抱住了,也许久没回过神来。
“你还可以吗?”十七稍微按住他的后脑,让他的下巴抵在自己的肩膀上,“身体难受的话,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鹿鸣的确很不舒服了,肌肉又开始扭曲,的确是要发病的前兆,他闭上眼忍耐了一会儿,在十七怀里抖着声说,“绑、绑了我吧……好像……又要犯了……”
十七回头看了下莫绝,莫绝只得朝他点点头,上前帮他一起把鹿鸣绑起来,然后便和其他人一起沉默着出去了。
屋子里又传来压抑的痛叫声,戒毒本就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何况鹿鸣身上好几种毒素混在一起,要不是林医生的方子有效,他此刻说不定早就痛死了,根本挨不住的。
郎六却像是没听到那些惨叫,愣愣发着呆,霍逸一直在旁边陪他,试探着说了一句,“鹿鸣说他和白莲被郎佑庭骗了,也许还有隐情,你先别难过。”
郎六仍是充耳不闻,盯着地板一动不动。
他怎么都没法相信,自己心心念念地想复仇,却是自己的父母最先害死了大伯他们一家,他还是不肯信,呆滞地坐在外面,连韦一和他说话也没听进去,满脑子暴风骤雨,根本没法思考。
就这么一直等到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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