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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_萧莫人-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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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个月柯缨一直拒绝探监,郎佑琳至今一面都没见到他,郎六摇摇头,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怀疑……郎佑庭可能想让姐夫顶罪。”
    郎佑琳猛地一颤,“你说什么?顶罪?”
    “这次事情,说实话和骆文承那个案子很像,姐夫不管是帮凶还是主谋,都很有可能是死罪,郎佑庭很可能用什么理由说服了他,把自己摘出去,让他把罪责都扛了,”郎六心中愤恨,却又无比茫然,“可他能用什么理由?姐夫那么疼你和淼淼,他怎么舍得让你们背负这种流言……”
    郎佑琳木然地看着前方,忽然喃喃说了句,“我知道……”
    “什么?”
    “我知道为什么……”郎佑琳眼里忽然蓄满了泪,一滴滴顺着眼眶流下来,“他对他有恩,郎佑庭曾经救过他的命……”
    郎六跟着愣住,想再问,却见郎佑琳站起身来,紧紧抱住了柯淼,“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重情重义,爱上我,就能爱一辈子,效忠一个人,就会忠一辈子,他就是那么傻的人……”
    “姐姐……”
    “可他已经不仅仅是他一个人了,他是我的丈夫,是淼淼的父亲……”郎佑琳咬紧了牙,忽然抬手擦掉了眼泪,“小六。”
    郎六立刻回应,“你说。”
    “派几个人来保护我,我要见柯缨,你们打点一些人,就算把他绑了,也给我绑到探监室来。”
    ************
   

  第104章 约定

韦一按照郎佑琳的嘱托,托人强制把柯缨押到了审讯室,之后郎佑琳和柯缨说了什么他们不得而知,只听说当晚柯缨回去一夜未睡,睁着眼睛站在牢房里,第二天眼睛里血红一片。郎六又去问了姐姐有没有说服柯缨,郎佑琳却是沉默许久,只回了他一句,该说的该做的都已经尽力了,至于柯缨到底有没有动摇,只有在开庭当天才能知道了。
    这一句话让众人忐忑了整整一星期,韦一也没了别的办法,只能将证据整理得更加详实,和律师一起把所有意外的可能性都想到了做好应对准备。就这么过了一周,终于等到了开庭审理的时间,法庭外围满了记者,庭上也是座无虚席,郎佑庭和柯缨被带上来的时候,坐的位置都和上次审讯骆文承时候一模一样,柯缨也和当初骆文承一样神色沉默,郎佑庭更是泰然自若,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韦一等人看到这架势心中更加不安,还好律师的表现十分出彩,前半段的对答提问都没出什么纰漏,就这么过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双方律师的辩护环节。
    果然不出所料,对方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柯缨的身上,柯缨至始至终都是沉默,法官插话询问也只是点头,什么话都不说。郎佑庭在一旁闲适地坐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两边律师争论得面红耳赤,证人一个个上台作证,也被对方理直气壮地指为污蔑,双方僵持不下许久,直到最后一个证人上台,一直施施然悠坐着的郎佑庭忽然眯起眼,慢慢坐直了身子。
    证人是被一个人搀扶进来的,被抱着肩膀,扶着手臂,一步步很缓慢地走进来。
    郎佑庭紧紧盯着抱着那人肩膀的手,一寸寸平移到旁边那个男人的脸上,黑眸里一瞬间迸射出一股极为强烈的戾气。
    十七抱着鹿鸣慢慢走到证人席上,低声说了一句,“撑不住了就和法官说,我就在后面站着,别怕。”
    鹿鸣抿了下唇,小声回了一句,“我没事,你别担心。”
    十七伸手安抚地又摸了下他的头发,鹿鸣不由地在他掌心里蹭了一下,这个动作从半年前这人第一次接近自己开始便时不时试探着,到如今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带些疼惜的动作,每次十七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他就觉得心里温软了些,身体也没那么疼了。
    只是他没注意到,远处郎佑庭猛然缩进的瞳孔,和握得几乎发白的手掌。
    鹿鸣稍微喘了口气,一眼都没有看向郎佑庭的方向,而是直视着法官,一字一字清晰道,“法官大人,我是鹿鸣,曾经是郎佑庭的辩护律师,也曾被他囚禁虐待十八年,我接下来说的话绝无虚假,我会为我说的每字每句担负所有责任。”
    鹿鸣不愧为曾经名噪一时的著名律师,口才极好,思路清晰,神情冷静又锐利,那一刻他仿佛变了个人,不再是怯懦的,痛苦的,抑郁又惶恐的模样,身上仿佛发了光,一双眉眼现出了年轻时的俊逸神色,举手投足间极为优雅,卓然夺目。
    就好像忽然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曾在法庭上无往不利,所向披靡的俊美男人,唇枪舌剑,傲然而立,曾震撼过在场所有人的心神。
    鹿鸣一字一句淡漠地阐述着曾遭受过的非人待遇,明明是证词,却被他说得如同缜密又充满攻击性的辩词,他冷静地向所有人展示曾经遍体鳞伤的身体照片,最后一扬眉,忽然间看向郎佑庭的方向,双眸冰潭一般,死死钉住了他。
    “以上就是我的所有证词,庭下的这个人,让我学会了跪地求饶,学会了在男人身下摇尾乞怜,让我这个身体习惯了被折辱被玩弄,也让我习惯了所有自尊被践踏成灰的耻辱。我用了半年的时间才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站在各位面前,而我之所以站在这里,就是要把曾经受到的所有痛苦,绝望,仇恨,全都原封不动地还给这个人!郎佑庭,你听好了,我会亲眼看着你下地狱,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你逃不掉的!”
    所有人都被他冰冻的目光震住了,而对面的郎佑庭却是睁大了眼睛,像是什么也听不到,也看不到其他,就那么睁着眼,贪婪又狂热地紧紧盯着远处长身而立的男人。他的呼吸激动又急促,忽然间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一步,目光炽热得让人心颤,而鹿鸣却是一转不转地回视着他,忽然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极为俊丽又极为讽刺的笑容。
    “怎么,看到我这个样子,你又爱上我了吗?”
    法庭里足足安静了十秒钟,法官才蓦地回过神来,他看着被武警压制住却仍是神情激动的郎佑庭,沉声提醒,“被告人郎佑庭,请控制情绪。”
    郎佑庭却是哈哈一笑,又跌坐回椅子上,转眼看着法官,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来,“当然,我还要留着我的情绪做该做的事呢。”
    鹿鸣苍白的脸色似乎又白了一瞬,却是没再多说,陈述完便要退下。身后一直默默看着他的男人此刻走上前,再次把住他的肩膀要离开,却听郎佑庭忽然笑着问了句,“法官大人,能让我多说一句吗?”
    “你要说什么?”
    “哦,”郎佑庭看着鹿鸣远去的背影,悠然笑道,“就是感谢一下某个人对鹿先生的照顾,看起来费了一番心思,真是辛苦了。”
    鹿鸣的背影顿了一下,似乎想回头,一旁的男人却是抬起手,又揉了揉他后脑的发丝,两人便很快离开了。
    从偏门走出,刚刚关上身后的门,十七便弯下腰把人横抱起来,扣在胸口稳稳向前走,“脚疼了吧?站太久了。”
    鹿鸣抱住他的脖子,犹豫道,“刚才郎佑庭……”
    “没事,”十七抬起手臂亲了亲他的额头,冲他微微笑了笑,“柯缨本人来了也打不过我,这世上能杀死我的人已经不多了,你不用担心。”
    “可是……”
    “放心吧,”双手抱着他没法腾出来,十七便把人再抬高些,用额头蹭了蹭他的头发,“我活着才能保护你,我不会让自己死的。”
    鹿鸣被他蹭得有点脸红,没再多说什么,靠在他胸口笑了笑,低声嗯了一声。
    等两人到了休息室,十七把他放到椅子上,自己则蹲下来,轻轻给他捏脚腕,“你刚才的样子,很好看。”
    鹿鸣一愣,垂头看着他。
    十七握着他的脚腕暖热了一些,抬起头来,“你在法庭上的样子,很好看。”
    鹿鸣脸上一红,有点不好意思。
    “你还想当律师吗?”
    鹿鸣目光闪了一下,撇开头说,“做不了了吧。”
    “为什么?”
    “今天一过,全国的人都知道我遭受过什么,就算是受害者,以后也不会有人想把案子委托给一个……婊子的。”
    十七皱了皱眉,起身坐到他边上,伸手抱住他,“这个词以后不许说了。”
    “……”鹿鸣咬着唇沉默半晌,忽然苦笑一声,“郎佑庭每次都逼我说这两个字,我习惯了,对不起。”
    “你身上不该习惯的习惯多得是,每个都要跟我道歉吗?”十七轻轻磨蹭着他的手臂,把人又搂紧了些,“一个一个全都改掉,不用急,反正有一辈子的时间。”
    鹿鸣呆了一下,看着他有点愣神,“你说……什么?”
    “你要是愿意的话,等一切结束了,和我去美国吧,”十七伸手擦了擦他额头的汗珠,顺手又摸了他头发一把,“那里没有人认识你,美国的律师薪水还很高,比在国内自由多了。”
    “……”
    鹿鸣不知道这句话究竟代表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答应下来代表什么,十七低头亲亲他,没再多说,又蹲下身去,“你坐着睡一会儿吧,我再给你揉揉,疼吗?”
    鹿鸣沉默了好半天,稍微往后缩了下脚腕,面色复杂地说,“我可能……一辈子都会这样,走不久,也拎不了太沉的东西,可能没法陪你去太远的地方,也没法陪你做很多好玩的事情……”
    “你的手脚是我砍断的,我会负责的。”
    “……我那些毛病,可能一辈子也改不掉,可能总要麻烦你,还要你配合我那些恶心的习惯……”
    “不是已经配合了么?没什么,我也习惯了,我也不觉得有什么恶心的。”
    “可、可能……我活不了太久,没办法陪你一辈子,也许只有十年,最多二十年,可能还没等到你老了,我就已经不在了……”
    “既然有十年,甚至二十年,那为什么要浪费?而且医学这么发达,十年后,二十年后,说不定就有更好的方法能治疗你了,不是吗?”
    “可是……”
    十七忽然叹了一声,捏着他的脚腕,再次慢慢揉捏起来,“你这是拒绝我吗?”
    “……”
    “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
    “鹿鸣,”十七低垂着他,手掌慢慢包裹住男人轻颤的脚掌,“不要想那些可是,你只需要回答我,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想不想和我去美国。”
    “我……”
    “我不是什么好人,”十七终于又抬起头,静静看着他,眉眼温柔,“我的本职就是隐藏在黑夜里,你未来想做的事情是维护正义,可我正好相反,做的都是黑暗里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出行任务也会有危险,虽然我会努力让自己活下来,但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万一,所以你也考虑清楚。你刚才的那个样子,真的很美,等你慢慢痊愈了,以后永远都是那个样子的话,我其实没有资格拥有那样的你。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事,我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拥有你这样聪明又优秀的人,是我高攀你了。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什么,如果你以后真的痊愈了,想离开我也没关系,你可以先和我去美国,等到了那里慢慢有了自己的事业,身体也好了,想走随时都可以,我不会……”
    “我答应你,”鹿鸣忽然打断他的话,可那双黑润的眸子却红了彻底,像是要哭了似的,“你也答应我一个要求,好吗?”
    “你说。”
    “我死的时候,最后能死在你怀里,可以吗?”
    “……”
    “你好好活着,永远不离开我,不嫌弃我,一直陪着我,一直到我死,可以吗?”
    十七慢慢收回手,看了他半晌,终于又笑了笑,抬起手臂轻轻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
    “当然可以。”
    鹿鸣哽咽了一下,抬手按住他温暖的手掌,侧头吻了吻,眼角淌下一行泪来。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也很柔和,十七抱着他沐浴在阳光里,两人相依着说着话,连空气都显出几分宁静温柔的味道。韦一和莫绝刚进门就看到这样的画面,惊了一下,赶紧退出去,没一会儿十七便走了出来,表情又沉默下来,没了刚才的温柔神色。
    莫绝咳了一声,“那个……鹿鸣身体还好吧?”
    “还好,脚腕有点疼,现在好多了。”
    “哦……”
    莫绝有点尴尬,韦一捏捏他的手,接下他的话头,“准备回去吧,庭审结束了。”
    十七立刻抬起头来,“结果怎么样?”
    “僵持不下,延期再审了。”韦一无奈道,“要再等半个月了。”
    十七皱起眉来,难得有些不快的情绪,鹿鸣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他们的证据已经如此齐全了,还要怎么再审?
    “问题就是柯缨不辩驳也不承认,僵在那儿,没办法,”韦一叹道,“反正我们再想办法,你带鹿鸣出来吧,该回去了。”
    “……是。”
    鹿鸣回来的路上知道了庭审结果,没怎么表态,只靠在十七身上沉默着。他身体还没有痊愈,忙碌了一个白天有点支撑不住,半路上开始发起抖来,他身上的毒瘾去了七七八八,偶尔太疲惫的时候还是会发病,不过比起刚开始已经好了很多,十七抱着他哄了一路,刚到骆宅就进屋关了门,其他人也没再去打扰了。
    “所以怎么办?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傻等半个月吧?”郎六焦躁地来回踱着步,“可该说的都说差不多了,说是僵持,但只要我姐夫一点头,咱们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韦一一路上都很沉默,此刻看着众人神色沉重的模样,像是犹豫了一会儿,忽然说,“倒是有个办法。”
    郎六立刻问,“什么?”
    韦一又垂下目光,叹了一句,“只不过需要一个人帮忙。”
    “谁?”
    “你姐姐,郎佑琳。”
    

  第105章 倒戈

柯缨在听到传讯的时候,犹豫了很久才勉强走进门去。
    探监室里坐着郎六,今天却有些不同。柯缨尽量冷着面孔过去,坐下来,一句话也没有说。郎六的神情却比他还要冷,只扬手推过去几张纸,面无表情道,“看不看随你,我只负责传话。”
    柯缨目不斜视地回视他,平静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不用白费力气了。”
    “真的不看?”
    柯缨沉默。
    郎六嗤笑一声,“真是可怜,还没出生,爸爸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柯缨一愣,目光蓦地一颤。
    郎六站起身来,将那几张纸收回,“不看算了,其实看不看也无所谓,说不定过几天又没了。”
    “你站住!”
    柯缨匆忙起身,绕过桌子把那几张纸夺过来,郎六站着没动,看着柯缨震惊的神情,在旁抱着手臂哼了一声。
    “……三个多月了?”
    “姐夫,”郎六漠然说着,“姐姐得抑郁症了。”
    “……什么?”
    “她前段时间不太正常,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白天一直哭,晚上就坐在大厅里发呆,”郎六走近了些,又道,“前两天她忽然到厨房去,拿着刀看了半天,我吓了半死,赶紧带她去看医生,却看出来这么一个检查报告。”
    柯缨神色怔忪,握着纸张的手发起抖来。
    “你知道她看着这个报告,跟我说什么吗?”
    “……”
    “她说,”郎六深吸口气,闭了闭眼,“她说怎么又来了一个,又要多带一个走了。”
    “!!”
    柯缨霍然瞪大眼,声音都哆嗦了,“她什么意思?!”
    “你说她什么意思?”郎六从怀里掏出几张照片来,摔到桌面上,“这些照片你看过吧?姐夫,你凭什么认为我姐姐就一定那么坚强,你能保证几个月后她一定不会成为这些照片的主角吗?!”
    柯缨一双眼睛几乎要眦裂了似的,直愣愣瞪着那些残酷的画面。
    那是白莲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样子,曾经一个美丽窈窕的女人,就那么被烧成了一块黑炭,死不瞑目。
    “郎佑庭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我已经和他彻底决裂了,如果连你也不在了,谁来保护姐姐?你真觉得郎佑庭会因为你绝对不伤害她?呵,恐怕骆文承之前就是这么认为的,可结果呢?”
    柯缨浑身都在抖,眼中一片恍惚和挣扎。郎六沉默一会儿,缓下语气,“姐夫,你顶多是个从犯,不至于一定被判死刑,但只要你活着,总归会有出去的希望。郎佑庭的罪行现在众人皆知,他如果出来了,你觉得姐姐还可能回得了郎家吗?她没了身份,你又不在了,你们的孩子又要顶着你扛下来的那些罪名,说不定……她真的就不想活了,真的会带着淼淼,还有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一起去找你,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柯缨眼眶红得吓人,郎六把那张孕检报告塞给他,叹了一声,“你再想想吧,那是你从小就和我说要守着一辈子,疼爱一辈子的女人,你真舍得丢下她吗?”
    柯缨一动不动地僵硬地站着,郎六不再多说,拉开门沉默着走了。回来的路上,紧绷了半天的肌肉总算松懈了一些,谢瑜在车里等他,看到他出来赶忙问了句,“怎么样?”
    郎六摇摇头,“不知道,姐姐是他唯一的弱点,到这地步还说不动他,我也没有办法了。”
    谢瑜有点心疼,伸手抱住他的腰,往怀里揽过来,“没关系,大不了我们重新开始,郎佑庭说不定还有别的罪证,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他总不能逃脱一辈子。”
    “谢瑜,”郎六疲累地靠着他,在他怀里闭上眼睛,“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
    “说什么呢。”
    “要是真的败了,郎佑庭一定会针对你,针对所有站在骆家这边的人,到时候又要有人黑你了,是我对不起你。”
    谢瑜笑了一笑,伸手顺着他的发丝,在他额角亲吻了一下,“傻瓜,既然在一起了,本来就是要同甘共苦的,你不好受,我当然要陪着你,怎么能算对不起呢?”
    郎六抿了下唇,心里有点酸涩,忍不住捉住男人的下巴拽下来,张嘴咬了咬他的嘴巴。
    “能让我遇到你,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谢瑜任他咬着,又张开口舔了下他的嘴唇,微笑着回应,“我也是啊。”
    被谢瑜安慰一番,郎六心里的烦躁平息了不少,两人回了天域,他哄着谢瑜先回了房间,随后敲敲郎佑琳的房门,低声说了句,“姐,我回来了。”
    里面传来郎佑琳的回应声,郎六推开门,看到郎佑琳正搂着柯淼摆弄玩具,他犹豫了下,小声说,“咱们出去说吧?”
    郎佑琳点点头,把柯淼放到床边,平静地出了门。
    “他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很难过,也许动摇了吧。”
    郎佑琳沉默许久,抬手摸了摸肚子,“我明天去看看他。”
    “……不会露馅吗?”
    “露馅什么?”郎佑琳忽然一笑,“你以为那个报告是假的吗?”
    郎六一惊,顿时慌了,“你真的怀孕了?”
    郎佑琳没回话,很久才说,“我明天去问问他,给孩子取什么名字,柯淼是我取的,这个孩子就让他取一个吧。”
    郎六仍在惊慌中回不过神,郎佑琳却是笑了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不管是生是死,他总该有个名字。”
    郎六觉得这话毛骨悚然的,孩子是真的,不至于自己胡编的那些话也要成真吧?可没来得及问什么,郎佑琳便默默回房了,郎六啧了一声,只得通知莫绝多派人手,盯紧一些,可不能让郎佑琳真做出什么傻事来。
    之后郎佑琳和柯缨又见了几次,具体说了什么郎六也没再多问,他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也只能是等待一个结果。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二审开庭,因为人证在一审表态已经很明确了,这次鹿鸣就没有跟着再去。最近几天因为一直关注案情的进展,鹿鸣睡得有些不踏实,身体也不舒服,开庭这天早上十七就一直陪着他躺着,也没动,怕把他吵醒了。
    直到日上三竿,鹿鸣总算清醒了一些,他睁眼看到十七一手抱着他,另一手枕着后脑,正默默看着天花板。男人的侧脸深邃而俊挺,看得他有些心动,不由叫了一声,“十七。”
    十七侧头看看他,收紧了手臂,手掌习惯性又抚了下他的刘海儿,“睡得好吗?”
    “还好,”鹿鸣喘了几口气,还是有些累,趴在他怀里问,“他们还没回来吗?”
    “还没,”十七侧过身给他擦了擦汗,“饿不饿?我去给你拿早餐?”
    鹿鸣乖乖点头,十七朝他笑了笑,下床又亲亲他,这才走了。鹿鸣觉得有些恍惚,十七对他太好了,宠着他也尊重他,半点不强迫他,还总是询问他的意见,而且……这男人也不知道哪来的控制力,那种事竟然说硬就能硬,说没感觉就能立刻没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调教得经常失控,十七却每次都能恰到好处地安抚他,也真的是蛮厉害的……
    鹿鸣想着想着又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又觉得有点甜蜜。身体现在没以前那么羞耻了,前几天终于能正常尿出来一点,也终于能正面躺着好好睡觉,半夜也不会突然欲求特别旺盛,那种事做起来也能渐渐适应正常的结合,不再那么自虐似的想要被狠烈地对待了。总之一切都在慢慢好转,而他真正感动的,还是十七对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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