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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是孩子他爹-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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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个不速之客。
  耿一淮看着喜气洋洋的七位妖族长老和终于跑回家的陶宁:“……”
  天青雀长老很少来耿一淮家,每一次来都是全副武装、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为了催婚催生。
  其他六位长老也是,手上握着不下三件法宝,就是为了在耿一淮发怒的时候抗揍一点。
  可是今晚,这七位长老的情绪比窗外四十五度纷飞的大雪还要激烈,天青雀长老更是满脸通红,就差没有在脑门上印着四个字:开心,快乐。
  耿一淮:“……”哪里不对。
  陶宁优雅地坐在一旁喝了口咖啡,说:“小妖怪在二楼?不下来见见我们吗?”
  “为什么要见你们?”
  天青雀长老激动地脸颊上都出现了羽毛,苍老的嗓音夹杂着喜悦:“不见也行,不见也行,免得我们吓着人家,动了胎气。”
  耿一淮:“?”
  另一位长老附和道:“大人怎么都不和我们几个老骨头知会一声,上回不知道大人已经要有孩子了,还在大人面前冒犯您,真是抱歉。”
  耿一淮:“??”
  “大人自然有大人的道理,我们不敢置喙。我们就是来道喜,没什么别的目的,大人别介意!”
  耿一淮:“???”
  “是啊是啊,可惜大人没有提早通知我们,时间匆忙,我们给您夫人和未来孩子准备的礼物都有点仓促。但是没关系,离孩子出生肯定还有段时间,我们会准备新的礼物的。”
  耿一淮沉默了。
  这位上古至今幸存的大妖天崩地裂都面不改色,世间奇景勾不起他任何内心的波澜,可他却被这些烦人的老不死你一言我一语给绕得有些晕。
  于是他在一众大妖兴奋搓手以及满怀期待的时候,足足沉默了一分钟,这才石破天惊地说:“……什么孩子?”


第22章 
  耿一淮依靠着沙发坐在那里,微微皱眉; 目光扫过面前的八只大妖。
  陶宁挑眉看着他; 一脸“你为什么这个时候了还要瞒我们”的表情。
  天青雀长老目光闪过一丝茫然; 随即露出了揣度的表情,似乎在思考他是不是别有用意。
  其余六位长老左看一眼耿一淮,右看一眼陶宁,满脸卧槽。
  陶宁:“老耿这事不是你和我确认的吗?”
  天青雀长老:“大人您别说笑了!”
  其余六位长老:“???”
  “陶宁,”耿一淮直接点名罪魁祸首,“你说清楚; 孩子是什么,和严清有什么关系?”
  他嗓音低沉; 表情十分严肃,那双深蓝色的眼眸不带有一丝玩笑的情绪。陶宁惊疑不定间根本不敢开玩笑:“严清不是怀了你的孩子吗?那天我们一起去吃海鲜; 你出去之后他突然晕倒; 我冒犯了一下探查他的体内才发现的。当时回去的路上我就和你确认了; 你没否认啊……”
  耿一淮放在双膝上的手动了动; 修长指节卷起,指尖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膝盖。
  那天……
  陶宁从始至终没有说孩子的事情; 只是询问他会不会对严清负责; 他从头到尾都只是当作对方在询问那晚的露水情缘。
  他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你们都出去。”
  “那个,老耿——”陶宁接收到了耿一淮不客气的目光,接下来的话直接给他咽了下去。
  天青雀长老也欲言又止; 他们满心欢喜; 结果还没见到人、礼物也没送; 这房子的主人直接下了逐客令。
  耿一淮微微转头看着二楼的方向,不置一词。
  他冷静惯了,此刻突然通过他人的口察觉到这件事情,他看上去仍然波澜不惊。可陶宁却隐约觉得,这位天生反骨的上古大妖似乎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惊喜、犹疑、困惑、……
  总之这不该是耿一淮该有的情绪。
  陶宁察觉到了此间微妙,赶忙拦住还想说点什么的天青雀长老:“长老,洞口千百年都不会出事,这段时日实在异常,不如我们现在去看看吧?总不能每次都让老耿去堵着。”
  说完,他根本不给天青雀长老反驳的机会,拉起老长老就一个劲往外走,其余六位长老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不过片刻,别墅内再次回归安静。
  耿一淮坐在一楼的沙发上,目光仍然停滞在二楼的方向。
  他缓缓闭上眼,耳畔传来的声响愈发清晰,妖力渐渐蔓延,他听到了严清房中的动静。
  小花妖似乎在和朋友聊着天,手里还写着什么。
  笔锋落下的声音簌簌个不停,青年嗓音清朗,没有沾染这世间任何浑浊。他的语气舒缓,声线都裹着笑意。
  “是啊,耿先生低价买了丰年,过几天我就可以去面试了。”
  “……真好,我们可以继续在丰年工作室一起工作了。”
  “哈哈,你居然还偷偷去老板办公室把辞职信顺回来,没人发现吗?”
  “等剧本的事情落定,我拿到首款,我们去丰年旁边那家大排档吃海鲜吧?我又想吃鲜汤海蛇肉了!”
  特属于青年的嗓音一点一点划入耿一淮的耳中,每一句话都带着天真。明明说的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却能在小花妖的心间荡起涟漪。
  小家伙知道孩子的事情吗?应该不会不知道。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他?
  看这幅样子,似乎一点都不忧心。
  耿一淮唇角微微勾起,正准备收回妖力,只听青年笑了一声,通电话那头的朋友说:“你问我耿先生?嗯……是个很厉害的人,不过他太厉害了,我每次和他说话都有点怕。”
  “板着一张脸,很少笑,但是笑起来……还挺帅的。”
  “是是是,没你帅,张寻最帅!”
  耿一淮:“……”
  听不下去了。
  他毫不犹豫地起身朝着二楼的客房走去。
  严清房间的门是半开着的,里头渗出暖黄色的光,在门口打下一层光晕。
  耿一淮敲了三下门,随后将门推开了。
  严清一愣。
  他面前本子摊开,笔尖驻留在纸张上,左手捧着手机,还在和张寻通着电话。
  “耿先生?”
  他眨了眨眼,对电话那头说:“我先挂一下!”
  张寻又在那边话唠了好长一段话,这才挂了电话。严清一直看着男人半倚着门,一言不发地等他结束通话。
  “耿先生有什么事吗?”严清起身,笑了笑,“怎么不进来?”
  “在等你请我进去。”
  “请、请进……”
  耿一淮没有动。
  严清一怔,嘀咕道:“我请了……”
  耿一淮仍旧倚靠在门边,修长身型的灯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对严清说:“这样才算请。”
  他伸手,手心向上对着严清。
  严清下意识便握上了那只手,不可思议道:“不会是让我拉你进来——”
  耿一淮拉了他一把。
  猝不及防间,严清眼前一花,听见耳边房门关上的身影。
  他靠在墙边,面前便是对方结实的胸膛,温度在两人当中蔓延,他似乎听见了耿一淮呼吸的声音。
  这一切都有些莫名其妙,严清耳垂瞬间染上绯色,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你——”
  耿一淮没有立刻说话。
  他低头看着严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严清还在状况外,他觉得自己一脑门的浆糊此刻都沸腾了起来,他想问问耿一淮到底在干什么,可是对方的气息紧紧地锁在他的身侧,他脑海里的一切理智全都撞到了一起,七零八碎了。
  耿一淮终于开口了,嗓音贴在他的耳侧:“怎么不告诉我?”
  “诶?”严清完全懵了,“什么不告诉?”
  耿一淮顿了一下,语气有些犹疑:“孩子的事。”
  严清:“!!!”
  他完全忘了此刻自己和耿一淮的姿势,呼吸愈发急促,玫瑰花香由淡转深,将这间房填的满满当当。
  小枝桠从严清的头上冒了出来,颤颤巍巍的,最顶端的花苞开了大半,鲜红欲滴。
  陶宁不比耿一淮,需要将妖力灌输进严清的身体才能看到那个小妖丹。耿一淮此刻有心,稍稍触碰小花妖那头顶上摇摆的枝桠,便不动声色地看到了那枚小妖丹。
  小妖丹此刻还十分微弱,在严清那枚大妖丹旁缓缓地转动着,看上去十分乖巧。
  ——果然有了孩子。
  耿一淮此刻无数情绪涌上心头,他半垂着眸子看着面前的小家伙,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轻吻了吻那发红的脖颈。
  温热的气息洒在脖颈上,严清浑身一颤,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印象里的耿一淮,冷静而自持,只要这人坐在那里,四方的空气都是静止的。
  这样的耿一淮突然让他觉得有些陌生,又有些新奇。
  “耿先生……?”他还惦记着孩子的事情:“你、你怎么知道的?”他自己在阿九去问之前都不知道。
  自己生孩子什么的……实在是有点让他无法说出口。他以为化作人形之后自己就是一个公的妖怪,谁知道授粉之后还会这些事情。
  自己还在做心理准备呢,那头面前这位一周后的相亲对象就当面说出了这件事情。
  不是来笑话他自己生孩子的吧?
  不对,耿先生不是这样的人,不能这样想。
  他眼看男人眼中的情绪从复杂多样慢慢转变为单一的笑意,这才说:“所以你还是看到了啊?”
  那天那张阿九送来的传话符咒,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快,耿一淮应该还是看到了。
  不然也没有其他途径可以知道了。
  只是不知道耿一淮抽什么风,今天才来问他,还……还在这种状态下。
  他推了推那人握着自己肩膀的手,发现根本推不动。
  耿一淮问他:“什么时候的事情?”
  严清声音越来越低:“就……就我们遇到……那天……”授粉期才会自己怀孕,除了那天授粉期突然到来,还能有什么时间。
  对方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你怎么想?”
  “嗯?”严清一怔,“我?我还没想好,其实我还挺期待他的……耿先生,可以不问了吗?你就当作不知道,我自己都没有太多心理准备……”
  空气中的玫瑰花香刺激着耿一淮的神经,他深吸了一口气,嗓音有些哑:“好。”
  他后退了一步,将严清从墙壁与他胸膛的方寸之地中放了出来。
  “但是,”他抬手,指节轻轻敲了敲小家伙的额头,语气却颇为严肃,“我希望你不要误会,孩子的事情,不会影响任何我对你的任何印象。”
  不是因为有了孩子才欣喜的。
  耿一淮此刻心知肚明。他活了上千上万年,看得最清楚的就是自己的心。
  世间草木繁多,他只喜欢这一朵。
  他喜欢严清。
  是因为面前这个头顶的枝桠总是控制不住冒出来的小花妖怀了他的孩子,他才在这一刻难得的没有抑制住情绪。
  小家伙听了他的话,笑逐颜开,猛地点了点头:“不影响我们之间关系那当然最好啦!”
  耿一淮勾起嘴角笑了笑,他往前凑了几寸,想在小家伙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轻轻的吻。
  可那双小鹿般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眼底似乎开出了千百多玫瑰花,藏着暗暗的隐红,衬得那张绯红的脸潋滟光华。
  他忍住了。
  不急。
  “晚安。”他说。
  严清讷讷地回了一句:“晚安。”
  他靠在墙边,眼睁睁地看着耿一淮缓步离开,轻声给他关上房门,这才如蒙大赦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果然很烫。
  他的房东兼未来老板耿先生没有在意他自己会生孩子的事情,甚至还在刚刚隐忍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那蓄势待发却又在最后一刻收回打算的举措太过明显,严清看在眼里,不自觉有些酸涩。
  在花妖族被排挤久了,唯一的人情冷暖不过是和阿九相依为命的几百年——可那是互相慰藉、援手而生。
  不是这样的,珍而重之,不触碰到他,便能让他被对方捧在手心。
  “就算他是一个只有钱没有实力的妖,我以后……”严清暗暗发誓,“以后也一定会好好保护好耿先生的!”


第23章 
  隔了几日,阿九给严清送来一封招聘信; 是别的工作室在招新人。
  严清如今有了横越的合同在身; 要找工作肯定没有当初那么难了; 即使不看在阿九的面子上,他自己也能找到一些圈内的工作室。
  他看着阿九在传话符咒上画的小花,小狐狸偷偷在花下藏了字:“不要再住在那个姓耿的家里了!他对你图谋不轨!”
  严清本来在仔仔细细读着传话符箓的内容,猝不及防将这句话读完,面色瞬间涨红,立刻将符咒往桌上一扔。
  图谋不轨?
  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其实这个词似乎、也许、大概并没有用错。
  严清脸更红了。
  阿九这么抵触; 兴许是怕他受骗吧。
  他踌躇半晌,只好在传话符箓上回话道:“我已经有工作的选择了; 谢谢你。拍戏的时候注意休息,等你下次回来我带你吃好吃的。耿先生人很好的。——阿花”
  他用着哄孩子一般的语气写好了回复; 合上本子; 缓步起身来到了窗台外。
  这里一大半堆着耿一淮样的花花草草; 剩下一小块立着严清搬过来的草木; 相得益彰,竟是不分彼此了起来。
  大阳台上有一条穿过草木堆的小道; 自严清侧卧对着阳台的门而起; 最终停留在另一扇门前。
  那里是耿一淮的主卧。
  这个点,不出意外的话,耿一淮已经去公司了。侧着看去; 窗户似乎是开着的。严清没想太多; 下意识就顺着小道走到了耿一淮窗前。
  屋内光线明亮; 床铺整齐,书桌简洁。
  床头一旁还立着一个衣架,衣架上只挂着一件白色衬衣。
  好几日不曾落雪,天穹上挂着寒风,阳台被温室笼罩,只留住了暖洋洋的日光,照得严清身上暖烘烘的。
  他授粉以后对气温就十分敏感,刚才的红晕还没有消除,此刻更是暖融融的,脸颊发烫。
  这件衣服实在太眼熟了。
  那日第一次见到耿一淮,就是这件精致的白衬衫。扣子是具有质感的仿木质感,深棕色,磨砂纹理,解开衣服的时候极具实感。
  严清:“……”
  他抬手,在这花丛中捂住了自己绯红的脸颊,为他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的画面忏悔。
  “——看我窗户干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男人偏低的嗓音,声线仿佛披着层层花香,熏得严清神思一晃。
  他回头看向耿一淮,下意识将实话脱口而出:“看衣服……”
  话一出口,严清就知道不好。
  耿先生那宽阔明亮的主卧里,衣柜的门紧紧地关着,将所有衣服的模样都拦在了里面,除了那件挂在床头的白衬衫。、
  耿一淮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你怎么……?”严清看了一眼耿一淮所处的方向。这人居然是从自己房里来的?
  “看你房门没关。”
  “噢。”
  严清赶忙把实现从那件白色衬衫上转移,想说点什么含糊过去,可男人显然不想把这个话题岔开。
  “这衣服你喜欢?”耿一淮自从那日提完孩子的事情,和严清之间少了一份疏离。
  严清羞得头脑发胀,载着满屋子的花香,他点头:“嗯……”
  因为喜欢衣服盯着,总比因为想到那天晚上脱人家衣服的场景才盯着,好那么一点吧?
  看上去耿一淮也没有发现他刚才脑子里闪过什么了什么画面。
  他眼珠子转了转,生怕多说多错,低着头就开始照顾起阳台上的花草。
  耿一淮站在那里,含笑看了他一会,随即进屋脱了外套,居然陪严清一起拾掇了起来。
  严清用自己微弱的妖力滋润着那些有灵气的花草,余光中看着微微弯的耿一淮。一分钟百万起跳的耿总裁此刻正拿着一把小铲子,正在松土。
  男人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曲起,指尖抵着铲子手柄,没有沾上一点土屑。他低着头,神情淡然,似乎没有什么额外的情绪。
  嗯,看上去并没有发现他想过脱掉对方的衣服。
  放心了。
  ——事实证明严清放心的太早了。
  次日,严清去横越参加完会议回家,侯在客厅的李穆山将东西递给他:“先生送给你的。”
  “送我?”严清一怔,“这是什么?”
  这是一个棕色的牛皮纸袋,纸袋正面印着严清不认识的牌子名字,拎在手中极有质感。
  他和李穆山早就知道相亲那日只是个误会,李穆山笑着看他,答道:“先生说,可以直接拆开来看看。”
  严清没想太多,他打开袋子,拿出了里头的东西。
  是一件衣服,一件他怎么都忘不了款式的衣服。
  那件白色衬衫。
  不同于挂在耿一淮房间的那一件,这件显然是新买的,上头还挂着标签,只是价格似乎被剪掉了。
  看到标签上的尺寸,严清脸色一红。
  “这个多少钱……?”他刚抬头,发现李穆山已经离开了。
  他只好掏出手机,想给耿一淮发个微信。
  严清的微信基本没有朋友圈,只是用来和人联系。耿一淮的微信和他风格特别一致,头像全白,就连昵称都十分简洁——是一个“嗯”字。
  两人上次的聊天界面是耿一淮下班的时候问他还想不想吃海鲜,严清担心白吃人家的,拒绝了,耿一淮回了他一句“好”,也没多要求。
  他一个一个按键打着字:【耿先生,送这个衣服——】
  严清把字删了。他该问什么?为什么送了一件一样的衣服给他,却不是他的尺寸,是为什么?
  他又编辑了一下:【耿先生,这件衣服多少钱?我还是给你——】
  严清又把字删了。对方既然剪掉价签,必然是不会告诉他多少钱的。他不如去问问张寻或者阿九,买个同等价值的回礼——他还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根本买不起这件衣服。
  【耿先生,这件衣服——】
  手机震动了一下。
  嗯:【想问我衣服的事情?】
  严清:“……”
  他“正在输入”的状态太久,直接在聊天框里被预料到的耿一淮抓了个正着。
  嗯:【不用给钱,给了我就扔。】
  严清:“!”
  发消息的人一改平日里话不多的风格,在两人的微信小窗中又发了三个消息。
  嗯:【衣服是我的尺寸。】
  嗯:【那件我收藏了。】
  嗯:【下次脱这件。】
  严清这回全身都红了,绯红从脖颈蔓延到脸颊,就连那剔透的双眸都仿佛染上了绯色。
  他下意识左顾右盼,怀疑耿一淮是不是在这附近留下什么监听法阵,将他刚刚打了又删删了又打的那些内容看在眼里。
  可惜没发现什么。微信那头的“嗯”先生似乎就是这么厉害,凭空猜出他想知道的答案。
  这人昨天还装作一无所知地拾掇花草!亏他还放心了!没想到对方一言不发,其实早就看出他当时看着衣服想到什么了。
  花:【什么脱衣服……?】
  他决定装死。
  严清发完这个消息,直接把手机塞进兜里,转身就要回屋。
  他走楼梯走到一半,突然发现两手空空,又慌不择路地回到客厅将那件衣服拿了起来这才回屋。
  回屋之后,小花妖看到衣服就脸颊发烫,囫囵把衣服塞进衣柜里,将衣柜关了个严严实实。
  他独自一人拼搏久了,骤然有一个人在他身边不远不近的距离待着,心里暖烘烘的,却又有些无所适从。
  他坐下来想了想,再次从衣柜里拿出衣服,鼓捣着手机拍了一下衣服的标签发给了比较了解这方面的阿九问价格。
  还是问一下吧。先准备好这部分钱,要是以后和耿先生有了什么……也好还清人家的钱。他还做了个账本,约莫估算一下房租等花销的钱,以后好用得上。
  耿一淮太优秀了。
  优秀到他总觉得对方不至于在平庸的他身上一头栽死。
  ……
  耿一淮很久没有踏足妖族管理会的驻地了。
  他虽然护着洞口,守着天地,却从来对妖族没有任何归属之心。这里只是他诞生骨血的地方,冰冷苍凉,无情无义。
  天青雀长老捧着笑看着他,毕恭毕敬:“大人,您孩子的事情解决了?”
  耿一淮瞥了他一眼。
  苍狼长老尴尬地咳了一声:“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大人能有子嗣,我们都很高兴……”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耿一淮坐在那里,神情冰凉,“休想。”
  几位在场的长老脸色俱是一变。
  耿一淮半垂着眸,哪也没看,仿佛自己在想着什么。可他那深蓝色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更让人心惊胆战。
  “这孩子可是您的血脉,”苍狼长老额头冒着冷汗,“我们探查一下也不为过不是。我们只知道陶宁探查到了微弱的妖丹,还不知道这孩子继承了多少您的血脉……”
  耿一淮直接起身。
  他敛在身侧的妖力此刻毫无压制地自内而外荡除,真龙威亚一泻而下,直接将苍狼长老压出了半个本体。
  他嗤笑了一声:“谁要是去打扰他,我杀了谁。”
  话落,他迈开脚步,毫不犹豫便要离开。
  天青雀长老咬牙,在这重重威压之下,居然没有放弃,颤颤巍巍地说:“这毕竟是全妖族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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