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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是孩子他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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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花树本就不高,严清年龄还这么小,化作人形才只有一米七多,在耿一淮那明显就有一米九的身高面前根本不够看。他此刻与耿一淮离得很近,抬眸才能和对方对视上。
小花妖仰着他那轮廓完美的下巴,眨了眨勾出三分桃花的眼睛,随即露出了天真的笑容:“耿先生?你怎么来了?”
耿一淮开口,扯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不能来?”
第8章
耿先生这句“不能来”问得没有多少质疑的感觉,反而像是随意的一声招呼。
严清听在耳中,只觉得耳廓微微发痒。
耿先生不仅人好,有钱有势,声音还很好听,和耿先生住在一起的那位一定很幸福。
有那么一瞬间,严清居然产生了一种求助的想法。不论是阿九还是耿一淮,或许都能轻松让他摆脱现在的困境。
可他还不起。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甩掉这不该出现的想法,摇了摇头,对耿一淮会出现在他家门口实在困惑:“没有。耿先生有什么事吗?”
耿一淮微微颔首,他低垂着双眼看向严清,说:“有事,有时间谈一下吗?”
看上去还是不小的事情。
严清看出了耿一淮的严肃,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发,无奈道:“我可能现在不太有空……”
下周一钟丰和就要带着他的构思去和横越影视那边谈,他必须在这之前拿出一个设定和大纲都完整的故事。
万事开头难,昨晚他才确认了最终的灵感,正打算趁感觉还在,一鼓作气先弄完主要的人设。
听到严清拒绝的话,耿一淮深蓝色的双眸闪过一丝惊讶,他一手抄着风衣口袋的兜,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我可以等。”
严清呆了呆:“那……耿先生先上来坐一下?”
他总不能让人家这种一看就生活条件优越的成功人士站在门口挨冻。
只是不知道耿一淮找他是什么事情。
除了那天晚上的意外,他和耿一淮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里到外都找不到什么相交点。
严清让开一点距离,比了个请的手势,眼见耿一淮抬脚,那干净明亮的皮靴踏入这墙上都贴着各种□□广告的老居民楼,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他补充道:“算了,还是直接说吧,我这地方又破又旧的……”
耿一淮已经走了进来,他侧身与严清站在一起,抬手将身后的居民楼大门轻轻关上,只是道:“上去吧,下面冷。你先忙你的,本来就是我不请自来。”
小花妖歪了歪头,这才有些呆愣地点了点头,走在前头带着耿一淮来到他家里。
想到一会沈信时就要起床上班,怕打扰到沈信时,严清将人带到自己房中,搬了把椅子给耿一淮。
他抬眸就瞧见耿一淮略微有些错愕的眼神,脸色微微发红:“抱歉,地方简陋。”
耿一淮确实有些惊讶。
妖族虽然数量不多,但好歹各个都是修了几百几千年成了人形的,有的在人类社会也混了一代又一代,耿一淮会接触的妖族不多,但大多都不会因为钱财发愁。
小花妖是唯一一个不同的。
卧室很小,甚至没有暖气,床和书桌基本占了大半的地方,窗户都有些简陋,甚至一块玻璃还破了个缝,只是贴了一张粗胶布在那缝隙上,权当挡风了。
尽管如此,还是有细细碎碎的风吹进屋。
他看出了小花妖的窘迫,又想着自己今天到来的原因,情不自禁伸出手摸了摸对方柔软的头发:“你先忙吧。”
严清似乎确实很急,他甚至没有客套大多,只是又道歉了一番,随即直接在书桌前坐下,拿起钢笔,摊开本子,沉思了起来。
窗外寒风飒飒,天边灰蒙蒙的,偶尔有不远处车辆开过,鸣笛声响起。
道行低微的小花妖却仿佛渐渐忘了耿一淮的存在,他只是握着笔,时不时地在纸张上写下几个字。写得很慢,却基本不会有修改。
耿一淮坐在一旁,离得很近。他闻到了淡淡的玫瑰花香散开,仿佛洗去了他方才在外面沾染上的所有尘土和风雪气息。
纸张上写了写人名和小片段,他没有看,只是余光扫过,就发现小家伙的职业似乎是个拿笔杆子的。少顷,他眉梢一挑,望着严清身周浮现出的幻境之力看了半晌。
居然是个有着不俗的天赋神通的小妖怪。而且看这情形,也许是因为年纪还太小,这个小妖怪还对自己的天赋神通一无所知,妖力微弱得几乎没有。
耿一淮见多了世间奇珍异景,不甚在意,只是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电脑和键盘。
……难不成全都用手写吗?
成功人士耿先生这么多年的高冷范都要被这个发现给震惊没了,方才还有着见多了世间奇珍异景的镇定,此刻却压不住惊奇了。他气宇轩昂地坐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开口道:“你不用电脑吗?”
这只是随口的一个问题,若是陶宁在这,只会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耿一淮居然是主动开口的那一方。
可是小妖怪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工作中,台灯照出线条好看的侧脸,金框眼镜坠着细链,精致而优雅,高挺的鼻梁顺着白炽灯的光,让人想凑上去碰一碰、亲一亲。
那只握着笔的手白皙修长,仿佛每个关节都带着魔力,指尖抵在笔杆之上,白皙中透着微微的红色。
耿一淮以为对方没听见,又重复道:“你不用——”
话未停,小花妖皱着眉,脑海中思绪万千。
他的想法和情绪与坐在身侧的耿一淮差了十万八千里,青年舒缓温煦的嗓音响起,语气却带上了难得的不耐烦:“别吵。”
说完,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继续抬笔,留下一道又一道秀丽笔锋。
和昨天在耿一淮家门口,随便一戳就颤动个不停的小玫瑰花树完全无法联系起来。
头一回被人甩脸色的耿先生:“……”
天青雀长老管辖妖族数千年,对耿一淮催了不下十次的婚,也只敢放狠话在耿一淮家门口以死明志,完全不敢给这位爷一点颜色。
从来只有这位爷甩别人脸色的份。
耿先生放在双膝上的双手不自然地动了动,指节轻抬,指尖轻敲大腿。
他没有生气。
他居然没有生气。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却也说不上是什么坏兆头。
耿一淮清了清嗓子,什么也没做,只是略微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安静地等小花妖空下来。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严清舒了一口气,放下笔,这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个人,还是一分钟价值百万的耿先生。
他赶忙站起来,正打算说些什么,突然眼前一黑,脑内一片晕眩,双腿一软。
这种感觉只来了一瞬,严清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突然一片温暖。
有力的手臂从后往前抱住了他,身后是硬朗的胸膛,这片胸膛传出来的心跳声原先是规律的,不过片刻居然加快了起来。
严清却满脑子星星在转,根本没有发现对方的异常。
“你还好吗?”耿一淮问他。
他深呼吸了好几下,这才从刚才突然的虚弱中稍微缓过来。只是严清此刻浑身还有些发软,说不出话来,微不可查地点一下头。
耿先生完全不等看到这个点头,双手一动,轻而易举地将瘦弱青年一把打横抱起,几步路走得稳稳当当,十分轻巧地将严清放到了床上。
严清因为突然晕眩而苍白的脸颊顿时染上了一丝绯色。
耿先生不仅抱他了,还抱他抱得好容易……
他真是一个不合格的妖,妖力微弱,光是比身体力量,可能还比不过耿先生。
他听见耿一淮又问了一遍:“你还好吗?”
严清呼吸缓慢,整个身子都软的厉害,但好歹已经能动一动、说说话了。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状况,十分诚实:“我也……不知道……”青年的声音本就十分清朗,此刻他语气微虚,声线覆上一层难以掩盖的柔和,竟是变得有些软儒起来。
“我带你去看医——”
严清刚想拒绝,就见到耿一淮自己顿了一下,随即道:“我帮你看一下。”
严清:“……???”
难道成功人士耿先生是个医生?
是个医生也不行,他大概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授粉期开始后他的身体就一直不对劲,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虽然不喜欢和花妖族那几位前辈打交道,但他确实需要抽空去问一问了。
他赶忙低声道:“不用的,谢谢你,我只是……我只是贫血!”
耿一淮:“……”
一株花树会贫血,他的智商仿佛收到了侮辱。
对方不仅把他当成人类,还把他当成了说什么都相信的人类。
不过严清刚才只是一瞬间的妖力停滞,此刻耿一淮看去,严清周身妖力流转恢复了正常,没什么太大的不妥,他也就不多问了。
严清眼看耿一淮的嘴角抽了抽,担心耿先生发脾气,赶忙道:“耿先生,你还没说什么事呢。”
他这话提到了正题,耿一淮在床边坐下,语气不疾不徐道:“想和你商量一件事。你愿意搬到我家住吗?”
严清一愣。
他怔怔地看着耿一淮,双眼澄澈透亮,却又带着明显的茫然。
耿一淮言语没停:“我因为一些需求,需要家里住着一个人,让我少点麻烦。”直接让妖族长老们觉得他已经找了个在一起的对象,也不会有一次次开会催婚和永不停歇的念叨了。
只要有人住在他的家里,就可以造成这个假象。
比起随便找个人,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小花妖。
除了陶宁,这是唯一一个进入他领地而不会引起他浑身戒备与不适的妖族。
“我不会收取你任何费用,屋里的东西你都可以使用,我也可以给你配司机接送你上下班。其他方面的物质要求,我也愿意提供给你帮助。”耿一淮将预先想好的条件一一列出,“算是我们之间的协议。”
严清躺在床上,看着坐在一边居高临下对着他的耿一淮,第一时间想到那位住在耿一淮家、弹得一手悠扬钢琴曲的人。他双唇微动:“耿先生……什么意思?”
因为需求让他住到对方家里去?什么样的需求需要同居才能满足?
提供所有物质帮助?
协议?
这些话串在一起,搭配上耿一淮家已经住着位极有可能是女主人一样的存在,严清只觉得刚缓解的头晕又来了,他此刻眼冒金星,思绪紊乱。
亏他还以为耿先生是个好人!
亏他前些天睡前闭眼都是耿一淮这张甩脸,头顶还时不时因为想到耿一淮而情不自禁冒出枝桠!
第9章
小花妖靠在枕头上,听着耿一淮有条不紊地列出所有条件,突然一把坐起,目光微恼地看向耿一淮。
“……你愿意吗——”耿一淮一顿。
严清那犹如实质的目光投掷在他的身上,瞬间让他想起方才小花妖绷着脸让他别吵的样子。
“耿先生,我不愿意。”他什么都没问,直接拒绝了。
耿先生家里已经有人住了。
那个人喜欢在沙发上放可爱的抱枕,还拥有一架优雅高贵的三角钢琴,弹琴时传出悠扬琴声,连他这个在屋外蹲着的都能听出其中蕴含都高超技巧。
严清看到耿一淮那双深邃双眼中闪过难得的错愕情绪,似乎是根本没想到过这样的答案。
他咬了咬下唇,又确认道:“我这里挺好的,我们……我们只是意外。”
话音刚落,外头刮过一阵大风,“挺好的”屋里荡起阵阵凉意,窗口的胶布撑不住了,一下子被风吹开一个口子,冷风哗啦啦就往里头灌。
严清:“……”
这天气也太不给面子了!
耿一淮兴许是以为他对协议的筹码不满意:“我刚才有没考虑的地方和条件,你可以提。”
严清想到耿一淮屋里有人住却找他提这事就有些说不上来的情绪,他摇摇头,小脸紧绷,神色严肃:“不是条件的事情,是我不想。”
不想的理由可以有很多,情绪却只能有一种。不想就是不想。
严清微微抬眸看着耿一淮,等待着对方可能不悦的反应。
男人半垂着双眼,薄唇平展,一切思绪全都沉敛在那双深蓝色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异样。
哗啦啦的风声带进冷空气,屋内更凉了。
耿一淮缓缓起身:“好,打扰了。”
——扣扣扣。
老旧的木质房门被敲响,敲门的人似乎没有想太多,像往常一样敲了几下门、没有得到拒绝的回复就推门而入了。
正巧和起身欲走的耿大总裁撞上目光。
沈信时没由来就往后退了一步,只是意外撞上对方一个目光就掌心发汗。
“沈哥?”严清侧过头,“你没有上班吗?”
他也起身,指了指耿一淮:“我朋友,来我房间坐坐。”
说是朋友,可耿先生一身精致成衣,和严清穿在身上那明显洗了很多遍的干净蓝色毛衣截然不同,完全不在一个世界。
说是朋友,还不如说是上司更容易让人信服一些。
沈信时的工作天天接触高门显贵,一眼就看出面前这个气宇轩昂身量高大的男人与众不同。他不多说什么,只是说明来意:“就要去上班了,你最近不是在找对象吗?我家那边远方亲戚有个姑娘和你差不多大,今早也让我帮忙相看一下,没什么要求,也不看脸,只要心地好上进就成,不过她家条件也一般……刚才给你发照片你没动静,我就是来问问你,你要是有意向,我帮你约个见面。”
闻言,严清左右看了看,这才看见那被他遗忘在书桌角落的手机。
他走上前拿起手机,打开短信页面就瞧见沈信时刚发过来的女生照片。
年龄不大,看上去似乎和他差不多,大学毕业不久。长相不算好看,但也不难看,是个扔到人海里都找不到的普通人。
只不过他这个一穷二白的条件,也没什么好挑的。
严清下意识看了耿一淮一眼,又想到什么狗屁的同居协议,气不打一出来,他直接忽略了耿一淮,勾起嘴角对沈信时无声地笑了笑:“好啊,可以了解了解。”这是实话,他还是想找个能谈恋爱的对象,而不是每次授粉期发作都随随便便拉个陌生人。
趁着他对耿先生的感觉还只是好感的程度,将那晚的一切都当成再也不会发生的意外。
话落,屋内的气压骤然跌到谷底。
耿一淮那原本古井无波的脸庞动了动,他的神情依旧带着淡漠,眉头却皱了皱,眼中像是浇灌了不知名的冰与火。
他嗓音低沉:“我先走了,不打扰你。”
随即一手抄着兜,绷着他那沈信时看了就有些害怕的表情,带着风一般迅速离开了。
耿先生素养极好,即便是带着低气压和冷风走的,也依然礼貌地轻声关上房门。
待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全程睁大了眼睛的沈信时才问道:“真的是你朋友?”
严清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耿先生不开心。可能是因为刚才他拒绝了同居吧?
……
耿一淮如果听见严清的心声,恐怕身侧的气压还能低到打破纪录。
拒绝同居不算什么——他尊重严清的意愿。
烦躁是在严清点头相亲的那一刻浮现的。
仿佛滚烫的水浇在火热的碳上,不仅没有扬汤止沸,反而带起一阵浓烟蒙雾。
车停在路边,司机还在楼下等他,眼尖地看着他走来,赶忙下车为耿一淮打开后座的门。
耿一淮还未抬脚,一张黄色符箓周身裹着妖气,越过风声,带着凛冽寒气窜到他的眼前。四周偶尔走过的人和司机却毫无所觉,周遭仍然平静异常。
传音符咒里传来陶宁那温文尔雅的声音:“老耿,洞口出事了,你可能需要现在马上过去一下。”
听上去显然发生了一件严重的事情,可是这位钢琴家依然语气温雅,嗓音都如同钢琴曲一般润着珠光宝色。
耿一淮蓦地神色一沉。
他双眸一动,收回了准备上车的动作,侧身对战战兢兢怕他发怒的司机说:“你先开车回去。”
不用胆战心惊地揣测耿一淮为什么发怒,司机马上应了一声是,开着车走的时候浑身上下仿佛都刻着“感恩戴德”四个大字。
耿一淮转身,黑亮的皮靴踏过积雪,留下平稳规律的脚印。
他转进老城区的小巷口中,说:“我刚稳定洞口没几天。”
透过飘荡在耿一淮耳边的传音符咒,陶宁悠悠地叹了口气:“谁叫这些老不死的只会催你生个太子爷,正事屁也不会干呢?”
耿一淮冷着一张脸,眉宇微动,目光沉沉:“我能理解他们催婚了。”
“咳咳——啊?”符咒那头的陶宁差点被咖啡呛到。
“他们的血脉确实毫无用处。”
话落,男人修长的身形一顿,骤然消失在了无人路过的小巷中,空留地下陡然停止的一排脚印。
此时,还在楼上、道行低微的小花妖对这些大妖们的术法一无所知,沈信时已经去上班了,他自己一个人气鼓鼓地看了好一会耿一淮方才坐过的椅子。
以后应该不会再见到耿先生了!
不见到挺好的!表面社会精英高冷范,实际三心二意毫不真诚!
道貌岸然!
他摇了摇头,毫不犹豫地将耿先生扔到角落,捡起笔继续他最紧急的工作。
下午,严清去了一趟游乐场和商场扎堆的地方,找着一份短时间发传单的工作,要求是穿上厚重的玩偶装,地点在游乐园。
他再不进账,还没等到下周一将新创意想办法拿给横越影视看,他自己就要因为没有交房租卷铺盖走人了。
发传单的时候,严清不仅没有嫌弃玩偶服的笨重,还庆幸自己可以就着身处玩偶服内的便利,戴上耳机听一些微博上的热搜新闻或许大热的小说。
还是张寻教他这么用的——他用不来太多电子设备的功能,只能用这种方式补充信息,不让自己和人类社会脱节,了解当下流行的风气也有利于他写剧本。
“……这个游乐园离我生根发芽的老戏院好近。”严清掐着时间摘下头套,天边已经露出了晚霞的绯红,“新构思的人设做得差不多了,今晚把设定补足……”
然后下午再来上班,晚上继续赶工,安排的正好。
他无声地笑了笑,嘴角勾起,虎牙俏皮,头发丝毫没有被头套压塌,再配上身上那可可爱爱而笨重的玩偶服,路过的好些个女生全都忍不住回头一遍又一遍。
听到身侧似乎有快门的声音,被人拍了好几张照片的严清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因为带着玩偶头套,他就把眼镜摘下来了。
眼看路过的目光一个个往他身上抛,他被看得有些脸红,赶忙一溜烟跑进更衣室换回便服。
不一会儿,严清的手机响了。
不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号码还有备注。
——钟丰和。
严清一怔,有些疑惑。这个电话出现的时机不前不后,钟丰和的目的是什么?
他眼看着手机震动了好一会停止震动,过不了几秒又再次响了起来。钟丰和毫不间断地又打了第二次。
严清还是接了起来。
他不是漠然的,心底藏着气,或许还是希望这位质疑他抄袭的老板只是忘了找他购买那份构思,还会将他的名字放在剧本的最前头。
“你好。”
“小严,”钟丰和的声音仍旧和善非常,听不出任何一丝异样,“子彰都和我说了,你知道了。我们谈谈?”
陈子彰?
严清举着手机的手一顿,神情一滞,睫毛微颤,双眸中流露的愤怒多过震惊。
昨晚寒风将雪花吹得歪歪斜斜,冰冰凉凉地灌入衣服领口中。陈子彰拉着他的手臂,请他不要找钟丰和。
他保全了对方的工作与未来,一刻不歇地选择了最困难的那条路。
可对方却在第二天直接将他的处境和情况捅到了钟丰和那里。
他下意识重复道:“……陈子彰?”
钟丰和比他来得平静的多,似乎还心情不错:“我觉得我们可以谈一谈。”
严清毫不犹豫道:“没什么好谈的——”
“你继续回来帮我完成这个剧本,我在剧本的最后给你的名字留一个位子,但是稿费给你和主笔一样的提成,怎么样?”
他握着电话的手更紧了:“不可能,这是我的创意。”在这个构思和大纲面前,他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参与者。
钟丰和终于摘下了那副和善的面具,嗤笑了一声:“你的名字放在第一位,谁会买这个剧本?谁认你的名字?法律不保护单纯的创意,更何况,你和我说这个想法的时候,你还是丰年的员工,你签署的合同白纸黑字地写着工作期间的想法和成果由丰年负责。”
他似乎正在抽烟,悠哉悠哉地吐了一口烟雾,这才居高临下地接着道:“就算是起诉,这类的案子从起诉到结案你知道要多久吗?且不说员工合同在,你不一定能赢,就算你赢了……”
钟丰和语气中的笑意愈发明显。
他仿若是一个看着耗子在面前的死角走投无路的猫,满是胜券在握的胜利者姿态。
“就算你赢了,一年半载甚至几年的官司打下来,你获赔几十万,够得上我卖出这个剧本得到的零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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