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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是孩子他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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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清又气又恼又羞地看着耿一淮进了门,那挺拔背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这才放松下来,枝桠以舒服的姿势展开。
成功人士耿先生的生活有什么好看的?
不仅动他的花苞,摸他的花瓣,还想要摘他的花!!!
不过……
严清发现自己的心情已经调整过来了。
或许是因为刚才被耿一淮这么一弄,他完全没心思想难过的事情,理智回归,严清这才冷静思考了一下自己的现状。
不被钟丰和赏识也不算什么大事——总会有地方会接纳他的。
这里待不住,那他就换一家。
他现在没钱,得赶紧行动才是。
严清将根部从耿一淮院子里的土中拔出,左右看了看,以极快的速度扎向另一处不太繁茂的绿化,瞬间消失在了耿一淮家的院子里。
耿一淮在窗边看着小玫瑰花树走远,陶宁手指按下曲子的最后一个琴键,琴声终了,在空空荡荡的别墅中带起一声轻微的回音。
“我可是都看到了,”陶宁眯着眼睛笑着看他,“道行好浅的花妖,明目张胆地在你的地盘扎根,你居然只是逗了他一下?”
耿一淮不理他,独自给自己做起咖啡。
“喂喂喂,不给我做一杯?我弹得好饿。”
“你每天都饿。”
“那你给我也弄一杯呗。”
“自己来。”咖啡机搅拌的声音响起,屋内瞬间飘荡起淡淡的咖啡香。耿一淮却觉得手边的玫瑰花香更为浓烈,丝毫没有被咖啡香遮盖。
陶宁已经凑到了他的身旁:“所以这个小花妖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找到对象了?那你是不是可以有孩子了?你的真龙血脉是不是可以有继承人了?我是不是不用继续被那群老家伙念叨了?天青雀长老是不是不用撞我们家门了?”
他一个问题抛着一个问题,黑框眼镜下,双眼放着光一般盯着耿一淮,仿佛耿一淮的终生大事比他自己的还要重要十倍——不过这似乎是个事实。
耿一淮被小花妖散去的烦躁又倏地升了起来,他喝了一口咖啡,一个抬眼看向陶宁:“闭嘴。”
高等血脉上古大妖带着杀气的一瞥,陶宁温文尔雅的脸庞露出了怂的情绪,随即能屈能伸得十分迅速,立刻又变出一个笑脸:“我不提,我闭嘴!不过我最后提醒你一下,过几天妖族长老们就要来你家了。”
耿一淮眼神一动,语气淡然道:“再说吧。”
……
严清是用本体回家的。
他本来就没有带衣服出门,本体在耿一淮家待了一会,自然也是用本体跑回家。
他从墙上一路跑到天台,陪着天台里那些花花草草们玩了一会,正准备回房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楼下传来交谈的声音。
他的同租室友沈信时语气平稳,不卑不亢:“放心,严清要是回来我第一时间提醒他。他就是最近太忙忘了交房租,我先帮他说一声抱歉……”
房东似乎很是不悦:“都忘了多久了?来找他几次都不在,这个月底是最后期限,不交让他滚蛋。”
“我会和他说的。”
房东又抱怨了几句,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严清窜回房间,变回人形穿上衣服走出来:“沈哥!”沈信时已经二十□□,身份证上的年龄比严清大了好多,严清都喊他哥。
沈信时见他从房间里出来,愣了一下:“你在家?不过你刚才没出来是对的,房东来找你要房租了,你凑够了吗?”没记错的话,严清几周前就开始喊缺钱了。
严清当然没凑够。
编剧本来就是大部分靠着项目分成吃饭,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丰年工作室很久没给他分到活,他这段日子不仅没凑够钱,还辞职了。
“没有,我今天辞职了。”严清摇摇头,沮丧神情一闪而过,随即被青年的笑容所取代,“不过我明天就开始找新工作,总能凑出来的!”
工作不难找——服务生、发传单、导购员……都是人类社会一直缺人的工作。他可以先做这些,一边自己写剧本锻炼能力,一边找编剧工作,反正他也不用天天睡觉,总能撑过去。
总比回到土里扎着跟,日日无所事事的好。
沈信时已经在社会摸爬滚打了好些年,对年轻人的事情没有好奇心,他不过问,只是叹了口气:“你辞职了?月底马上就到了,房租要一千,你现在有多少?我可以借你一些。”
严清眨眨眼,认认真真想了想自己兜里的余额,诚实地回答道:“几百块吧,如果我实在撑不下去会找沈哥帮忙的,谢谢你。”
沈信时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道:“你怎么辞职了?”
“和老板观念不合。”
“应该先确定找到工作再辞职的,”沈信时叹了口气,“这样损失太大了。”
严清无奈地笑了笑:“没办法,当时一个冲动就辞职了,现在只能认真找新工作啦!”他知道是他冲动了,可他也并不后悔这样的冲动。
看严清如此坚定,沈信时指了指楼上的天台:“你把那些玩意都卖了吧,够你缓冲一段时间了。”
沈信时的工作是理财顾问,往来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虽然自己并不算富裕,但对那些有钱人家讲究的东西却有点了解。
严清养在天台上那些适应不同季节的花草,有些一看就是昂贵的品种。
严清却毫不犹豫地摇头道:“沈哥,谢谢你的建议,只是它们不能卖。”
人人都有自己的爱好,沈信时只当严清喜欢园艺,并不多劝:“那你如果实在有困难,可以来敲我房间的门。”
“我会的,谢谢。”严清连着说了好几声谢谢。
他十分感动沈信时的好意。沈信时虽然年纪比他大,但是正在攒钱买房,还背着车贷,压力不比他小。
他和沈信时寒暄了几句才回到屋子里。
书桌上,那写着上古神话构思的笔记本正安静地躺着,台灯照出惨白色的光,照得本子咖啡色封皮都有些反光。
明早天亮就去找工作,今晚他可以继续完善这个构思,自己一个人慢慢写完整个剧本也可以。
严清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杂念排除,白皙修长的手指提起钢笔,规整而潇洒地在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字。
夜深,地面上的雪刚化,漆黑的天穹再度飘下雪花。
即便路灯光线昏暗,就着屋内台灯的光,严清透过窗都能瞧见洋洋洒洒的雪花,想来这是一场大雪。
这场雪过后,天台的小梅树应该要开花了吧?
真是高兴。
他笑了笑,头顶不自觉又冒出了一束小小的枝桠摆动着。嫩绿色的叶子轻轻摇摆,最顶端的花苞鲜红欲滴。
他那不常使用的电话突然响了。
严清看了眼来电显示——张寻。
“喂,张寻?”
张寻的声音没了往常的大大咧咧,严清甚至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凝重:“严清,你辞职信交了吗?”
“嗯?”严清一愣,头顶的小枝桠也顿了顿,“交了啊。”
张寻那边似乎沉默了几秒,这才一字一句地严肃道:“西北海神话是不是你的构思?”
张寻向来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的,突如其来的严肃让严清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摆正神色,将头顶的枝桠按了下去,道:“是我的。”
他和张寻提过一嘴,张寻会知道这个构思也正常。
“我是偷偷跑出来和你打电话的。今天老板突然紧急让我们加班,赶一个新剧本,说是要再试试那个大项目,新剧本的构思就是西北海神话。”
严清脑袋空白了那么一瞬间,随即心下一沉:“是讲西北海烛龙的吗?”
“果然是你的构思!”张寻似乎激动了一下,嗓音微高,“老板向你买了吗?”
没有买。
严清很清楚的记得,钟丰和从始至终都怀疑他不是这个构思的原创者,最终都没有打算直接从他这边签走这个故事或者让他当主笔。
窗外的雪更大了。
严清和张寻通了气,立刻披上一件小棉袄,穿着厚重的雪地靴,在这大雪封天的夜色中快步走着。
自打那天授粉期来临、和耿一淮发生了意外的关系之后,严清总觉得自己身体变化了不少,对温度越来越敏感。
他逆风而行,被冷风吹得抖了抖,不自觉运转微弱的妖力护住全身,走了好一会才到工作室旁的小道上。
工作室里几乎每间房都亮着灯,果然如张寻所说,所有人都被喊来临时加班了。
没过一会,张寻便从工作室里跑了过来。他身边还跟着另一个青年,瘦高瘦高的,严清也认识,是个比他们入职早一些的编剧,叫陈子彰。
“你看看,”张寻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沓纸递给严清,“老板应该是知道我们关系好,给我的工作都是看不出什么的,这是子彰负责的部分,他刚刚给我看了我才觉得不对劲,你看看是不是和你的构思一模一样。”
一旁,陈子彰点了点头:“我就是遇到点问题去问问张寻,没想到他说这个构思很眼熟……”
严清笑了笑:“谢谢你。”
雪花瞬间洒在印着黑字的纸张之上,张寻的手指瞬间被冻了个冰凉,严清从他手中接过那叠纸,手背承接着一片片雪花。
他抖了抖纸上的细碎雪花,认认真真地从头看到尾,心直接沉到了谷底,再也不抱有一丝侥幸。
“……确实是我的构思。”
第7章
严清再次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张寻和陈子彰给他的文件。
内容和他的构思基本差得**不离十,有些地方不太一样,但是模仿的痕迹十分明显,反而像是记不太清楚内容了这才补上差不多的想法。
他在第一遍看的时候已经知道了结果,可偏偏还要看第二遍,生怕冤枉了钟丰和。
他的老板早上还在义正言辞地质疑他抄袭、盗用别人的创意。
“我就说为什么这么眼熟,”张寻搓了搓手,呼了口热气,“你打算怎么办?老板这个架势,是打算几天之内做出点什么给制作方看啊。”
陈子彰得到了严清的肯定,眉头紧皱,沉默不语,像是在想着什么。
严清凝眸沉默了片刻,雪花一点点堆积在他帽檐之上,帽檐外侧的绒毛被风吹得摇摆不停,他只是盯着那份文件看着。
“严清?”张寻以为他出神了,又喊了他一下。
“谢谢你,谢谢子彰。我去找老板。”
他眼神一动,双瞳收起了所有的和善,拿着张寻和存在着给他的这一沓纸,迈开脚步朝着工作室的方向走。
“也行。”张寻点了点头。
陈子彰却倏地拉住了他:“严清!”
陈子彰的话不多,严清也对方不算太熟,只是个普通的同事关系,但是严清却十分感谢陈子彰——毕竟没有陈子彰,他和张寻都蒙在鼓里。
他十分礼貌地停下脚步,看向陈子彰。
陈子彰的声音却带着踌躇与犹豫:“你现在要去吗?”
严清转过头:“对,我要去找老板。”他又重复了一遍。
那是他的创意、他的构思。
怎么能这样不明不白就给钟丰和原样照搬了?
陈子彰还是拉着他,神情有些不自在,说话也有些吞吐:“那你……要怎么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怎么知道的?”张寻有些急,“老板都直接照搬严清的构思了,难道要当做没发生吗?”
严清怔怔地站在那里。
小花妖那脑袋绕不过三个弯的脑袋完全想不到这一层,他眨了眨眼,睫毛上勾住的细碎雪花掉落,他听到陈子彰又道:“我还想要这个工作。”
陈子彰穿的有些单薄,在雪地里站久了,此刻双腿已经有些抖,他微微活动着双腿,音量有些低,差点就淹没在了风雪里:“老板半夜让我们加班做这个项目,没有通知你,你也没有太多证据,法律并不保护单纯的想法……你去找他他也未必就会放弃……”
他说的逻辑有些紊乱,但严清还是明白过来了。他转回身子,神情严肃,十分认真地听陈子彰说话。
不远处工作室彻夜亮着的灯斜斜地照过来,拉出三人细长的影子。
陈子彰虽然音量极低,在这漫天风雪中,严清还是将每一个字听得一清二楚:“如果你去找老板了,你肯定要拿出这份文件作为证据才行,那他肯定知道是我说的了……就算我不在丰年做了,也需要老板的引荐去别的地方。我、我也才刚刚入行没几年,我没有你的勇气辞职……也许有什么别的方法?”
钟丰和的工作室虽然在一众圈内公司工作室中并不出彩,但它好歹身处圈内。
陈子彰一开始只是想找张寻解决一个自己想不通的问题,却没想到张寻当即有些愤慨地通知了严清,到现在居然勾扯出剽窃创意和抄袭这样的事情。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这事情这么严重,陈子彰一开始就不会让张寻看到任何东西。
严清看来是不会善罢甘休,他如果把这件事情提前告诉老板,让老板有准备,是不是不仅能保住工作,还能得到老板赏识?
在严清转身的那一刹那,陈子彰脑海中突然想到这件事可能造成的后果和对自己有利的做法,想法还没产生,他手就先一步拉住了严清。
陈子彰想着,神情复杂而带着点心虚地看向严清。
张寻瞪大了眼睛:“子彰!?难道让严清忍气吞声吗?你要是怕,就说是我说的。”
“这份文件才能看出重合度,负责这份工作的人是我不是你。”
“那就说是我偷看到了。”
陈子彰顿了顿,仍旧不放心:“你觉得老板傻吗?”百分之一的概率也是概率,他似乎并不想冒这样的风险。
他说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已经完全不顾严清的立场,下意识看向严清,眼珠子却不停地转着,有些尴尬和心虚。
毕竟同事一场,陈子彰已经预想到严清可能的斥责和声讨,只听对方清朗的声线响起,语气听上去有些怒气:“你——”
只是严清却倏地停住了。他一眨不眨地看了陈子彰一会,眼尾被风雪吹得有些微微发红,呼吸有点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愤怒。
半晌,严清突然无奈地笑了笑。
青年体温偏高,皮肤白皙的脸庞完全没有被风雪冻到,脸蛋反而有些微微发红。他咧开嘴,嘴角虎牙露了出来,看上去俏皮可爱,平易近人。
他将手中那叠见证他的构思被人偷走的白纸被他塞回了陈子彰手中,声线清晰,语气平稳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不去找老板。对不起,刚才没考虑你的处境……谢谢你。”
他心底凉飕飕的,却也知道这样也怪不了陈子彰。
没有对方,他可能在这个剧本成型甚至卖出去之后都不会知道这件事。他不能期待别人能够为了他放弃一些东西,就算他们是同事。
张寻却不乐意了:“那你不去找老板,这件事情怎么解决?”
严清认真地思考了片刻:“方法不止一种。你可以帮我看看,老板打算什么时候和制作方那边谈、在哪里谈吗?越快越好。”
张寻不明所以,却又听到了严清那句“越快越好”,没有多问,立刻点头道:“可以,我现在就回去问。”
“谢谢。”严清说。
张寻心急,转身就走,陈子彰似乎觉得自己再在严清面前也尴尬,讪讪地笑了笑。
他想,严清这样的人,一没背景二没人脉,除了脸好看点,到哪都不受关注。今天对不住他又会怎么样呢?
陈子彰不多说,转身跟着张寻回去了。
严清又看了一眼张寻和陈子彰的背影,还有那彻夜加班完善他创意的丰年工作室,这才抬脚往家里走去。
他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很普通。
普通到不仅没什么超凡脱俗的能力,普通到没有办法一入行就被人赏识,普通到明知道陈子彰有苦衷,但还是有些失望。
其实陈子彰说得很对。
他的构思毕竟只是一个只有雏形的构思,即便他去找钟丰和对质,只要对方打定主意不理会,他也无可奈何。
即便是捅到了制作方那里,制作方愿意相信他,一个没有经验、孤身奋战的小新人,和一个有经验有人力的工作室比,他也基本没有优势。
严清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却能看得清楚这些直接的结果。
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将自己的创意拱手相让。
他回了家,在狭小的出租房中打开了台灯,又拿出一本全新的笔记本,翻开了第一页。
与此同时,张寻给他打了通电话,问到具体信息了。
钟丰和约了下周一和制作方谈,地点在制作方横越影视的公司里。
严清道了谢,对着台灯下空白的本子发了一会呆。
张寻那边听不到他说话,又没见人挂断电话,复又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立刻想一个新的。”
既然没有任何办法能阻止钟丰和拿着他的创意去竞争项目,那他目前能想到最好方法……
就是让钟丰和竞争失败。
怎么竞争失败?
制作方有更好的选择。
张寻在电话那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差点没把手机吓掉:“乖乖,祖宗,你在想啥呢?不说你这个创意是灵感突发也准备了好一段时间的,灵感是可遇不可求的,你现在在这种情况下被迫新想一个,怎么可能会比之前那个好?”
严清提起钢笔,在空白的第一页上画了一朵卡通图案的小花,末了,还在花朵正中心画了一个简单的笑脸。
在花朵下方,他写下两个字。
——“加油。”
看着纸张的简单图案和“加油”二字,严清才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就算写完了,”张寻说,“横越那边也未必会理你。”
甚至连听都不一定会听他说话。
严清笑了笑:“人类不是有句话嘛,事在人为。”
“你这话说的好想你不是人类一样……”不用想,严清都能脑补出张寻在电话那头的白眼。
他说:“总之谢谢你,我要开始为自己工作了,先挂啦。”
“加油啊哥们!”张寻也不打扰他,把电话给挂了。
楼下有车辆经过,带起一阵引擎与车轮滚过厚雪的声音。严清看了一眼窗外,想起那天晚上耿一淮的司机送他回家。
耿先生年纪轻轻就能那么成功,真是比他厉害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也可以吧。
只要他继续坚持。
严清闭上眼,渐渐将脑海中一切思绪放空。
和耿一淮突如其来的意外关系、房租的烦恼、钟丰和的态度、构思被人照搬,那些一切一切,瞬间在他的脑海中被摒除了个干净。
诗与画接踵而出,技巧与灵气相撞,他脑海中像是形成了另一个世界。
他指尖动了动,笔锋洒出,纸张出现了字迹。
那足以架构新世界的幻境之力再次绕着他身侧浮现,严清却一无所知。
又是彻夜未眠的一天。
清晨天气不好,天空中乌蒙蒙一片,见不着朝阳初升,见不着星辰洗退,只有朦胧的天光亮起。
一张符咒逆风飘来,缓缓贴在严清书桌旁的窗户上。严清手一伸,窗户没开,符咒却径直穿过了玻璃,稳稳当当地落到他的手掌上,给他的掌心带来外界的冰凉。
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传话符咒,连传音都做不到。符咒上洋洋洒洒地写着一段话:“小阿花,我赶完通告要回外地拍戏了,来不及看你,授粉期有问题一定要和我说哦!我知道你不喜欢经常找花妖族那几个狗眼看人低的前辈,我也能帮你的。——阿九”
知道对方是关心自己,严清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严清关上台灯,在符咒上回了一句“好的,谢谢你”,一扬手,将传话符咒推出了窗外。人类看不见的黄色符咒越飘越远,不过一会,严清听到了楼下汽车引擎的声音。
他屋内的窗户虽然直接靠着楼下的街区,但是老城区没什么交通要道,居住的人也不多,大多都是穷酸的人,大清早经过的车更少了。
他刚结束第一阶段的灵感构成,正打算喘口气,听到声音下意识就往外看去,不曾想到看到了熟悉的车型。
严清坐过的车大多都是公交,要不然就是张寻那辆不值几万块钱的小破车,认得的车没有几辆,耿一淮的车在他记忆里最为突出。
耿先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眼见司机给耿一淮看了门,男人迈开那双有力却修长的大长腿,径直超他家楼下的大门走去。
严清没有想太多——他觉得耿先生就是来找他的。
他推开座椅,小跑着一路走下楼梯,毫不犹豫地打开了楼下的门。
随即便瞧见耿一淮那与老城区的破旧风格全然不同的身影。男人皮靴锃亮,穿着那天听演唱会时穿的黑色风衣,衣服扣子散开,更衬得这人身量高大。风衣的料子十分精致,不论从哪一处看,都和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耿先生正抬起手,准备按动门铃,门便已经开了。
他那深蓝色的眸子倏地倒映出严清的身影,神色微动,表情却仍旧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玫瑰花树本就不高,严清年龄还这么小,化作人形才只有一米七多,在耿一淮那明显就有一米九的身高面前根本不够看。他此刻与耿一淮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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