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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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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良沉默了一会,“我考虑一下。”
“你们慢慢商量,我得赶快找地方安置人手。”穆权站起来。
“穆权,”羌良叫住他,“要不来Sean,有足够的空房,靠近机场。而且住其他地方并不能保证安全。”
“可以,那就多谢了。”
“喂,要不要把我的弟兄们也收留了?”张天淞见状开玩笑道。
“不好意思,现在没有空房了。”
“切,谁他妈稀罕…… ”
虽然是郊区分店,但Sean酒店一如既往秉承了其奢华高贵的气质。
而秉承着相互照应、团队协作、节省预算的原则,穆权再一次全部订了双床房。
“穆权,你没必要付钱。”羌良道。
“我得考虑施老的想法,不能让他老人家觉得我总在占便宜。”
羌良欲言又止,但最终也只是说了句“回见”。
即使是双床房,配置依旧比普通酒店优秀了好几个档次。窗户外的风景也比廉价旅馆的要优美清雅得多。
月光爬上枝头的时候尤其如此。
“学长你看,那边是云霄塔。”站在落地窗前的李司靳指着远处赌城的最高点道。
“怎么了。”穆权来到窗前。
“想起我第一次上去的时候,那时才刚来美国,和同学一起去的,激动死了,还被偷了钱包。”李司靳笑道。
“后来你打电话给我,哭得跟个女人似的。“
“因为那钱包是你送我的,把学长送的东西弄丢了,我当时真想就从那里跳下去。”李司靳轻声道。
穆权没有说话。
“……都快十一点了啊,该休息了,今天实在太累了。”李司靳看了眼钟,把窗帘拉上。
“你想休息就休息吧。”
李司靳顿了顿,看向他。穆权看了他一眼,走回床边坐下,直接把灯摁灭了。但李司靳还是跟木头一样杵在原地。
“怎么,不是要休息吗。”
“穆学长,我能问个问题吗。”黑暗中李司靳似乎胆子大了点,一双眼睛死盯着穆权道。
“问吧。”
“你今天说的那些,算话吗?”
“你是在质疑我吗。”
“我,我是在质疑我的耳朵……”李司靳走到床边,声音有些发抖,“学长你终于允许我、允许我……在那方面,为你服务了吗……”
穆权看着他那幅似乎是喜极而泣的样子,伸出手:“过来。”
李司靳几乎是一秒钟就扑到了他跟前,双手撑着床沿在发抖。
穆权看着他离得近在咫尺的脸,那双眼睛眨得飞快,睫毛像个扇子一样——李司靳的眼睛很好看,鹿一样的澄净,紧张起来里面的情绪生动无比。
“学长……”
“过来,近一点。”穆权耐心地着道。
李司靳干脆闭上了眼,单膝跪在床上慢慢靠近他。穆权看着这蜗牛的移动速度,直接捏过对方的下巴抓过来,吻了上去。
第十八章
李司靳整个人都是软的。准确来说是被穆权吻到发软。
他的技巧烂到令人发指,舌头被搅得发麻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放,完完全全被穆权带着节奏走。
“学长、你太厉害了吧……”穆权放开的时候李司靳已经晕头转向,被磨肿的嘴唇湿漉漉地微微张着,眼神已经有点迷乱。
他轻而易举将人拉下来按在床上,借着外面的月光,只见李司靳两颊绯红却利索无比地把衣服脱了,露出昨晚被蹂躏得片片淤青的上半身。
“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容易起淤青吧?这是怎么回事。”穆权皱眉。
“这个……”突然被拉回来的李司靳脑子短暂地当机了一会,“应该是凝血机制异常导致的血小板减少,所以会出现瘀斑,至于具体什么原因要化验一下。”
“所以你去过了吗。”
“……没有,因为之前也没注意到。”李司靳观察着他的表情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然后尴尬地笑了笑,把衣服套上,“不好意思,让学长倒胃口了吗?”
“谁让你穿上衣服了。”
李司靳一怔,“什么?”
穆权扯开他搭在胸口的手,把人重新压下去,“回澳门马上去体检,现在继续。”
李司靳脸一红,喜笑颜开地弯起眼:“不、不愧是学长,调起情来简直没有办法抵抗啊……”
这马屁拍得让穆权想笑,他含住李司靳的嘴唇又吻了一会,然后沿着对方的下颌线滑到脖子,啃咬着那里的皮肤。李司靳双手配合地在他背脊上抚摸着,有点紧张地发抖,甚至都不敢往他的腰下摸。
“我的背都要被你磨破皮了。”穆权在对方耳边低声道。
“不、不好意思,”他臂弯里的人一抖,“因为学长的肉`体实在太让人迷恋了,我就忘记拿开手了,哈哈哈……”
李司靳竟然笑起来,笑得浑身发抖,笑得耳朵根子都红透了,才把手慢慢地从穆权背上滑下来扶住他的腰。
“疯了吧你。”穆权拍了下他的背:“把腿打开。”
“不是……我是有点太开心了。”李司靳亲了亲他的头发,“要我先用手帮你吗?”
“转过身去别动。”他分开对方的腿,看了眼昨晚那个被撕裂到流血的部位,然后将李司靳的腰抱起,慢慢把炙热的器官插入了对方双腿间。
李司靳原本因紧张僵硬的背顿时放松下来,疑惑地转过头:“学长?”
“现在进去的话估计一会就得把你送医院,”穆权说完便开始在那夹紧的双腿间来回抽送,“把腿夹紧。”
“没事,昨天不都进来了吗,”李司靳将手伸到那个部位,“扩展一下就好。”
说着他手指试图挤开那个窄小的秘境,穆权看见那结痂的部位,隐约能想起昨晚血从这里流下的画面。
“如果不想这里被玩烂的话,马上把手拿开。”他道。
李司靳手指停住了,“学长你这么温柔,我可是要得寸进尺的。”
“那让我看看你有多少分寸吧。”
李司靳深吸一口气,慢慢扭着腰开始迎合,主动去蹭那根卡在自己双腿间的巨物挑`逗着他。他瘦削的背在月光下印出皮肤上的痕迹,随着逐渐急促的呼吸起伏着,映在穆权眼里。
几百个来来回回,李司靳的两腿间的嫩肉已经被他磨红了,前面竟然也在这样简单的接触下翘了起来。他整个人伏在枕头上,发出享受而颤抖的喘息声:
“学长、学长……”
对方这种时候还这样称呼他,让穆权心里浮起一种莫名的背德感。李司靳似乎异常执着于这个称呼,也许是在暗示他两人早在学生时代就已相识,也像在不断提醒他这种上下级前后辈的关系。
他甚至觉得,自己或许一直是把李司靳当弟弟来对待。
高`潮将至,他俯下‘身射出来,那东西全喷溅在了李司靳腿上。后者双手攥紧枕头,也释放了出来,发出饮泣一样的呻吟,紧贴着穆权的躯体在战栗。
夜色寂静,两人的身体交叠地躺在床上。
“你速度很快啊,”穆权突然道,“我都没有碰你前面。”
“怎么可能有学长的持久,”李司靳笑起来,转过身来和他四目相对,“我这方面可能做得不是很好,还得请你多多担待。”
“那你就好好练习吧。”
两人差不多就是接吻的距离了,穆权低下头亲了亲李司靳的嘴唇,后者虔诚地圈住他的脖子,认真地回应着。
穆权放在床头的手机震了震,屏幕亮起灯来。
李司靳余光瞥到,顿了一下,拉开距离道:
“学长……你要不要看一下?是羌良。”
穆权看着李司靳此时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是对方典型的礼貌性微笑,可适用于无数个场合。
他直起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然后丢到了床下。
李司靳屏住呼吸,脸上的职业笑容还在,配上赤裸的身体有种说不出的违和。
“以后手机我会放远点,”穆权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你以后也别在床上提这个名字,否则我收回今天说的所有承诺。”
凌晨的酒店大堂吧台安静得针落可闻,穆权走下来时羌良已经坐在那里了。
“这么晚让我下来,是施老那边有什么指示吗?”
“他邀请你回去后到北京一趟,时间就在下个星期,你定好后告诉我。”
“就这件事?”
“坐下聊聊?”
穆权看了眼时钟,“都这个点了,你想聊什么?”
“过去三年的一些事情。”
“想听我在地下拳场的故事的话,建议换个时间,这说起来可太长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帮你的,”羌良抬眼看着他,“但我尽了全力救你。”
“我也会尽我全力感谢你。”
“穆权,你当真听不懂我说什么?” 羌良站起来,“三年来我一直在找你,甚至以为你已经死了。”
“我是不懂你说这些的意义。”
“但现在不一样,我们是同一根线上的蚂蚱,三年前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穆权面无波澜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笑意,“那三十年之后呢?”
羌良看着他沉默了。
“以后施老或许会成为我的敌人,到那时,我第一个就会把你杀了。”
羌良脸色绷紧:“你真要这么想吗。”
“羌良,我们两个或许以前关系还算不错,”穆权道,“但有些东西当初可能是我想错了,你可能也错了。”
回到房间,穆权借着走廊的灯光看见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关起门走近床,窗外隐约的月光投射在李司靳的侧脸上,看似安详恬静。
“蹲在那里偷听又听不到,现在回来又装睡,何必呢。”
李司靳手指动了一下,睁开眼,哑声道:“我是怕学长一个人出去有危险。”
“知道了,“穆权将被子往上挪了挪,让它完全盖住了李司靳的肩膀,道:“我允许你继续装睡,闭上眼吧。”
李司靳身体缩了缩,算是默认了。
那个姿势,就和穆权上次看到的一样,像只鸵鸟。
第十九章
赌城的夜色中蔓延着一层厚重的迷雾,航班被延误推迟到了两小时之后。
此时已是凌晨,候机厅里都是焦躁又疲惫的旅客,有往返中美的商人、政客、学生或是游客,鱼龙混杂。
“学长,Miki说澳门那边收到了一个包信封,是寄给你的,但没有写名字。”李司靳接完电话回来道,“已经监察过了,不是炸弹也不是窃听器,看样子像一叠照片。”
“估计是威胁或者恐吓,回去再说吧。”穆权看着手中的书本,眼皮都没有抬。
“十有八九是老蛇寄来的,他最喜欢用这种伎俩。”李司靳分析道,“感觉很可能是三年前血战的一些照片,那时候很多重要的人都被杀了。”
“也不一定,他可能会找到更恶心的东西,拭目以待吧。”
“能想出这种根本行不通的办法来干扰学长,想必他是真生气了。”李司靳笑道。
穆权看了他一眼;“你这拍马屁的水平还是一如既往。”
“我?我只是一直说了实话啊。”
一直坐在两人旁边的青田终于受不了了地开口了:
“咳,小医生,能不能给我几片褪黑素啊,我有点失眠。”
“青田君安检之前不是还说很困吗?”李司靳转过头,用关爱的眼神看着还未痊愈的伤员。
“听着你们俩在这说话,不知不觉就清醒了,哈哈哈……”
两人对视一眼,李司靳立刻收到穆权“你就可怜他一下吧”的信号,从包里拿出药片:“吃一片就好,不然一会登机时会醒不来哦。”
青田接过来,感谢的同时也开始拍马屁:“阿里嘎多!小医生真是医技高超又亲切体贴啊,之前你是在全美最好的医学院吧?”
“只能说是还可以吧,我记得第一次到美国,还是学长来接的机,带我到学校的。”李司靳说着,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
十五年前的美国,让第一次走出国门的李司靳就受到了来自资本主义世界的巨大冲击。
对于穆权来说,这些高楼大厦早就成了早已看到厌倦的风景。
他拍了拍一直看着机场外风景的李司靳,道:' 把行李票给我。'
' ……抱歉学长!因为外面的天空太美了,我有点走神。'
' 没比南中的天空好看多少吧?'穆权推了推他的背,示意快点穿过人群。
' 可能这里是美国吧,总觉得不太一样。' 李司靳不好意思地压了压帽子。
' 今天到学校安顿好,明天我带你熟悉一下周围环境,后天就要开学了。'
' 明白,我会努力跟上课程的。'李司靳笑起来,比外面的阳光还灿烂。
校舍是传统的单人房,窄小干净,朝向也不错。李司靳的行李也不多,不到一个小时就布置好了。
' 这里冬天很冷,明天带你去买几件羽绒服吧。' 穆权看了眼他的衣柜,突然注意到衣服下面有个厚厚的笔记本,拿起来只见深蓝色的封皮已经很老旧了,显然是有几年的历史:' 这是什么?'
正在擦桌子的李司靳转过头,看见后立即扑过来从他手里夺走。
' 这个是…… 是日记,所以……'
穆权笑了笑,' 放心吧,没你的允许我不会打开。'
李司靳惊慌的表情慢慢平静下来,局促地把笔记本收回抽屉里,小声道:' 谢谢学长。'
后来那本笔记本穆权就再也没见过了。
' 每天记得发个短信,平时需要什么就跟我说,没有其他事的话不要去太远的地方,这里附近黑人很多,以前出过事故。'
' 我知道的学长,而且医学院的课业很重,估计也没时间乱跑啊。'
“所以你四年里一次情况都没有遇到过?”穆权问。
此时的青田已经呼呼大睡,倒成了穆权和李司靳两个人的叙旧对话。
“当然遇见过,”李司靳笑着实话实说,“不过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当时觉得没必要告诉你。”
“是什么事?”
“有次在图书馆自习凌晨一两点,发现有东西落在校舍了回去拿,路上就蹲在草里的几个黑人劫持了,”李司靳平静地回忆着十几年前的事,“三四个人吧,问我要钱,我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了,他们觉得不够,我说钱都在宿舍里,我已经把全部的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了,然后……”
讲到这里李司靳噗嗤一声笑出来,无奈地摇摇头。
“当时我穿着你带我买的那件羽绒服,就是那个非常有名的牌子,我还记得,帽子边缘的一圈毛是用加拿大西北地区的郊狼毛做的,后来因为动物保护人士的反对,这款已经停售了,”李司靳碎碎叨叨地叙述着,“那几个劫匪挺识货的,一看知道是好东西,我就把衣服脱给他们,说这个差不多值一万块呢,他们就满意地收下了。”
“我怎么记得那件衣服你好像一直穿到了毕业?“
“我向同学借了点钱,重新买了件新的,还好在校图书馆做兼职还有点收入。”李司靳笑起来,“其实就是损失了一些财物,也没受什么伤,就是后来只穿着一件衬衫回到校舍,有点感冒哈哈…… ”
穆权沉默了片刻,道:“我当时说过要照顾好自己,看来你一点也没听进去。”
“……我是觉得这种事情太小了,没必要浪费学长的时间。”李司靳小声说。
*
登机时已经凌晨四点了。
由于某种职业惯性,机舱里的日光灯让穆权始终保持着神经紧张的状态,即使困意已经很浓郁了。
李司靳坐在他旁边,从包里拿出一个眼罩道:“学长,要不要戴上?”
“不用,一会灯就关了。”
李司靳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开口道:“学长,我想问你一些问题,关于你打拳的那三年。”
“问吧。”
“你为什么会到了那种地方?而且老蛇一直没发现,我听青田说,是羌良帮了你……”
“他帮了我一把,但后来他派的那个人起了异心,为了赚一些钱把我送到了那个俱乐部。当时我没有意识,醒来就已经在那里了。”穆权笑道,“应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那个人还算有点良心,没有直接把我活埋。”
李司靳听得呆若木鸡,整个人仿佛凝固成一个人形冰块,从里到外都寒冷起来。
“那时老蛇以为我已经死了,但实际上那个不是我。”穆权低声道,“但穆淇应该是真的没了。”
穆淇是比他小十岁的同父异母的弟弟。穆谨中年第二春,迎娶了年轻貌美的妻子,生下了穆淇,对这个小儿子自然也是十分宠爱。
“穆淇一直很积极,但我爸他不希望他沾染帮派里的任何事务,”穆权回忆道,“可最终也没保住他,老蛇一个都不会放过。”
“学长,无论你要怎么报仇,请尽管吩咐我。”李司靳轻声道,“无论是做什么事情,我都会全力以赴的。”
“阿靳,”在轰鸣的起飞声中,穆权问,“你最想做什么?”
“……学长,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就是从小到大,有没有特别喜欢做的事。”
“你是说爱好吗,”李司靳对他的问题有些意外,仔细想了一下道:“打篮球算一个,学长你知道的,还有的话……画画算吗?小时候学过素描,那时候还想当个艺术生呢。”
“那现在还在画吗。”
“偶尔画几张,都水平比较次,所以只能自己看看。”李司靳不好意思道。
“有空多画几张,拿出来一起欣赏下吧。”
“诶?如果学长有兴趣的话,那我得多练习了,省得出丑……”
飞上云端的飞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二十章
下飞机时穆权看到了澳门海岸线的晨光,温柔地笼罩着身体,熟悉的空气让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刘伯亲自来接的机,激动程度不亚于他前不久时隔三年的回归。
“少爷!赶紧回去吃点东西,好好休息吧。”
“您其实不用亲自来接机,以后让Miki来就好。”穆权道。
“没事,就几步路的事。”刘伯笑得脸上皱纹都堆了起来。
李司靳看在眼里,脸上浮起笑来,待上车后便跟在穆权耳边低声道:“刘伯还是和以前一样,把你当小孩子,天天来学校接你,有时训练完了会亲自来篮球馆。”
穆权也笑了,“他还是老样子,以前还跟着我爸一起操心我的婚姻。”
“我记得,那时他们给你选了很多位千金。”
“我爸一直不相信我不喜欢女人,”穆权讽刺地笑起来,“刘伯也跟着瞎操心,后来他们放弃了,就开始为穆淇操心,在后来,我爸身体就不行了。”
李司靳沉默了一会,问;“学长,你想结婚吗。”
穆权看了他一眼:“和谁。“
“……我不知道,关键是学长有这个想法吗,比如要一个孩子?”
“你跟着我这么久,我想不想要孩子,难道不知道吗。”
“我……我知道。” 李司靳见他脸色似乎不太高兴,声音便小了下来。
车里顿时陷入一片沉默,前面坐着的青田也识趣地没有出声。
“刘伯,“穆权突然开口对前面开车的刘伯道:“先去医院。”
“少爷去医院做什么?先回去吃个早点吧?”刘伯问。
“不用,先带阿靳去体检,把血抽了。”
李司靳从医院里走出来时,手上正捂着用来止血的棉签,看见穆权后连忙拿起来丢到了垃圾桶。
“吃点东西。”穆权递给他一杯粥。
“谢谢学长,你吃了吗?”
“刚吃完,刘伯把车开到东大街那边买点东西,我们走一段路过去吧。”
两人从医院门口走出来,街道两旁不知什么时候种上了一排樱花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偶尔还有几瓣落下。
“感觉比南中的颜色要深一些啊。”李司靳抬头看着这风景轻声道。
穆权慢下脚步,看着粉色的花朵迎着深蓝的天空,“上次去的时候,那些樱花树还在。”
“是吗,那太好了,”李司靳勾起嘴角,“记得以前放学,还会一边走一边练投篮。”说着做了一个投篮的姿势,然后又自我笑话道:“现在估计三分球都投不准了,学长你呢,上次练球是什么时候?”
“三四年前了吧,有时一忙起来就没空了,而且毕竟球场也不是哪都有。”
“是啊,”李司靳点头,声音轻起来:“如果有空能再打打球,也挺好的。”
“阿靳,”穆权突然停下脚步,“我爸一直想漂白他手中的产业,你知道的。”
李司靳回过头,对他突然转移话题微微讶异:“我知道。”
“他还没来得及做完就走了,我希望能完成这件事,可在这之前,我不得不先报仇,所以,这很可能只是个妄想。”穆权说得很慢,不想让李司靳错过每一个字的意思,
对方怔了一下,那双眼睛里映着穆权的脸,渐渐有什么东西蔓延上来。
“……这不是妄想,三年前的事情没有毁灭学长,以后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
“如你所说的话,”穆权笑了,“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陪我一起走到那个时候,知道吗。”
*
刘伯递给他信封的时候,穆权皱了一下眉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这个邮票是二十几年前发行的限量版吧?”
“是的少爷,这是二十五年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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