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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深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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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贺先生?”洛昙深问。
“您的联姻对……”林修翰改口,“贺岳林贺先生。”
洛昙深眼色一动,“接过来。”
贺岳林的声音传来,陌生,散漫,带着笑意,“我可以帮你,揪出那个欺负你的人。”
第66章
“欺负”二字贺岳林咬得格外清晰。洛昙深感到好笑,“小孩儿才会被欺负,成年人只讲算计。”
“算我用词不当。”贺岳林轻笑,“你知道,我这些年都在国外,汉语有些退化,见笑了。”
洛昙深低哼一声。
“那么——”贺岳林清了清嗓子,又道:“我帮你揪出那个算计你的人,可好?”
“你这是身在国外,心系祖国啊。”洛昙深说:“别是成了个网瘾青年,成天泡在国内的互联网上吧?”
“心系祖国,更心系你。”贺岳林语气里的挑逗昭然若揭,“你被人欺……被人算计了,我恨不得连夜回到你身边,为你分忧解难。”
这番调子,寻常人听来恐怕早已沦陷,但洛昙深偏偏亦是游戏情场之人,与贺岳林不分伯仲,闻言只道:“那你怎么不回来?”
“我这不是想先知会你一声吗?”贺岳林说:“万一你压根儿不想看见我,我又何必回来给你添堵?”
洛昙深点烟,打火机“叮”一声响。
“在抽烟?”贺岳林道:“看来这事的确让你烦心。”
“你的条件是什么?”洛昙深突然问。
“嗯?什么条件?”
“帮我的条件。”
贺岳林似乎叹了口气,“你我之间谈条件,是不是太见外了?”
“我不记得我们已经熟到了不用谈条件的地步。”洛昙深骄傲惯了,别说现在还没到进退维谷的地步,就算真的腹背受敌,也不至于放下身段。
“你可真是……”贺岳林顿了顿,语气有些无奈,“别说你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
“你说那件事啊?”洛昙深靠进椅背里,“不是说等你回国了洛、贺两家再正式商量吗?”
“他们商量他们的,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不准我们私下先沟通沟通感情?再说,你和我也不是陌生人吧,以前一起出海玩儿还叫我一声‘林哥’,怎么这一回国,就不爱理人了?”
洛昙深把玩着打火机,半晌道:“你想怎么沟通感情?”
“你是当事人,不方便出面。我是局外人,这事交给我,我把那个阴你的人找出来,算是送你一份见面礼。”贺岳林说得慢悠悠的,颇有些玩世不恭。
“你不怕惹上麻烦?”洛昙深说。
“我最想惹的,其实是你这个‘大麻烦’。”贺岳林笑,“又怕一不小心把你惹毛了,所以先试试水,先帮你解决掉碍事的‘小麻烦’。”
洛昙深直截了当道:“我怀疑是明昭迟搞的鬼。”
“好,那我就负责找证据。”贺岳林说,“放心,我可不会让我未来的未婚夫受一丁点儿委屈。”
危机公关一波接着一波,风浪逐步平息,但影响已经造成,需要时间、金钱、人脉去填补。
警方正在全力搜寻肇事司机,但案件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周谨川的儿子周仁嘉不知所踪。
至于平征,目前身在国外,发布视频之后就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过。
“是我的责任。”林修翰自责道:“您让我时刻注意他的动静,我疏忽了,没能盯紧他,让人有机可乘。”
“明昭迟真够绝。”洛昙深咬牙,“肯定是他利用平征,并将平征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出国。”
“少爷,现在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林修翰更加谨慎,“警方暂时还没有将事件定性为谋杀。”
洛昙深摇头,“对明家来说,这种事情很容易做到。”
林修翰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原城现在的几大豪门,起家时或多或少做过些不正经的生意,其中尤以明家最为突出。
已经去世的明老太爷曾经是军火贩子,涉枪涉黑。明靖琛父亲那一辈开始“洗白”,现在俨然已是正派民族企业,纳税做慈善的大户。但有些根基并非能够轻易摘掉。
况且明家树大根深,不可能与藏于黑暗中的势力彻底了断。
要布置一场交通事故,杀死一个低微的环卫工人,对明昭迟来说太简单了。
“明昭迟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洛昙深问。
“仍然在闭门思过。”林修翰说:“除非必要,几乎不出门。我还听说,他近期可能会去国外。”
“想溜?”
“对外的说法是,去看望养病的表弟安玉心。”
林修翰说完接到一个电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洛昙深问:“怎么?”
“少爷,咱们说曹操曹操到。”
明昭迟一身轻薄的运动休闲装,看上去像刚健过身,气色不错,见面就道:“我在这附近锻炼,听许少说你沾上点事儿,顺道过来看看你。怎么样,都解决了吧?”
洛昙深冷笑。
明昭迟只当没看见,又说:“这健身啊,果然好处多,汗一流,什么烦心事都忘了。难怪你一直喜欢健身,不爱和大家一块儿喝酒。”
“你今天来,就是抒发你的健身心得?”洛昙深坐在沙发上,架起腿。
“主要是来看看你。”明昭迟笑,“哎,你说咱俩算不算难兄难弟?前阵子我家当家的听人嚼舌根,把我关在家里反思,现在你又遇上了刁民。这事怎么就这么寸呢?我没做错什么,你也没有,却一起倒了霉。哎,否极泰来,否极泰来。我呢,反正别的事做不成,就迷上了锻炼,你要是也想健个身散会儿心,约我。”
洛昙深食指在手背上敲动,“你真的没做错什么?”
明昭迟露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你是来看自己的‘阶段性成果’吧?”洛昙深道:“还满意吗?”
“洛少,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明昭迟仍旧笑着,“你难道认为这一切是我策划的?我和你之间不就是有些情感上的纠葛吗,我至于这么害你?”
“情感纠葛?”洛昙深说:“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金。和我有情感纠葛?你还不配。”
明昭迟脸上有些挂不住,笑容僵硬,“算了,我好意来看望你,你心情不好,冲我使性子,我不跟你计较。”
“周仁嘉和平征在哪里?”洛昙深问。
明昭迟疑惑:“什么?”
洛昙深一字一顿,“你把他们藏在哪里?”
明昭迟遗憾地摇头,“抱歉,我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平征……这名字我有些印象。噢,我想起来了,他是不是被你抛弃的那个书店店员?”
洛昙深站起身,让人送客。
“这事你做得不地道。”明昭迟已经退到了门边,还继续道:“我看过他的视频,确实挺可怜的。”
洛昙深指着门外,“滚。”
再起波澜是一周之后。
多地警方合作,在远离池镇的毛棚乡找到了肇事货车,然而货车已经被烧成了空架子,里面有一具烧焦的尸体。
经过牙髓鉴定,死者身份确认——罗康禄,打工者,生前在洛氏一处在建工地务工。
已经趋于平静的舆论再次沸腾,警方启动了命案调查程序,连早已退休的洛老爷子也不得不出面活动。
天气燥热起来,洛昙深与贺岳林联络频繁,却许久没有找过单於蜚。
一日午后,单於蜚打电话来,问最近情况有没有好一些。
洛昙深敷衍道:“没事了,你别操心。”
“今天有空吗?”单於蜚说:“餐厅开始供应红糖冰汤圆了,是夏季特定甜点,我给你送去。”
洛昙深忙着与各路人马周旋,根本没有谈情说爱的兴致,本想直接拒绝,忽然意识到已经冷落单於蜚很久了。
一丝并不明显的歉疚在胸中涌起。
犹豫了一会儿,他笑道:“行,你什么时候来?”
“我今晚可以和人换班,九点好吗?”
“你到了给我打电话,我下楼接你。”
放下手机,洛昙深心情转好,甚至开始期待晚上的甜点宵夜。
但这种好心情很快被各种琐事干扰。
洛氏仍然处在风口浪尖。
晚上八点半,单於蜚赶到洛氏集团。
冰汤圆很有讲究,只能现冷现吃。如果和冰块搁在一起久了,汤圆就会渐渐变硬,失去应有的口感。
所以他带了两个保温壶,一个装着汤圆,一个装着冰块。另外还带了一个多格饭盒,每个格子里都放着花生碎、鲜花酱、葡萄干、糍粑粒等刚做好的配料。
八点五十五分,他才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通着,却无人接听。
他又打给林修翰,林修翰也没接电话。
洛昙深的办公室在高管楼层,没有许可,外来者根本上不去。
他等了一会儿,再打给洛昙深,还是没人接。
到了九点半,他走去前台,询问是否可以帮忙联系洛昙深。
前台值班员并不认识他,查过记录后微笑摇头,“抱歉先生,我们这里没有您的预约。”
他只好回到大厅的会客区,坐在排椅上,抱着两个保温壶和一个饭盒,泛起的失落隐藏在平静的眼中,悄无声息。
夜里的大厅很安静,他的背影有些孤单。
洛昙深是在八点驾车离开的,贺岳林突然回国,提出要他接风洗尘。
他一下午忙了不少事,忘了单於蜚晚上会给他送红糖冰汤圆。
贺岳林的航班少许晚点,推着行李箱,款款走进他的视野里。
第67章
和洛昙深记忆里的贺岳林相比,眼前的男人气质更加成熟温和——虽然眉眼间仍旧是熟悉的轻佻与玩世不恭。
二十出头的贺岳林是个浑身痞气的贵公子,心安理得在国外挥霍无度,热爱车与美人,是土豪赛道与游轮party上的常客。
但与别的纨绔相比,贺岳林又多了几分艺术气息,玩过摇滚乐队,还精通钢琴与古筝这俩看似南辕北辙的乐器。私生活放浪,因着一副好皮囊与厚实的家底,有过多少段情连他自己也数不清楚。
转眼数年过去,极无规律的生活居然没有将贺岳林变成个油腻男人。皮囊未改,举手投足间却多了些许岁月给予的温润魅力。
茶室,茗香阵阵。
洛昙深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算起来,我们有快六年没见了吧?”贺岳林已经脱下外套,只穿一件深色手工衬衣,领口敞开,衣袖挽至小臂,从容道:“我最后一次带你出去玩儿,你好像还没满十九岁。”
“我不得不再次纠正你的用词。”洛昙深说:“不是你带我,是我们一起。”
贺岳林笑道:“我比你大两岁,怎么就不能带你了?还是说,你觉得我用‘带’这个词,显得你像个小朋友?”
洛昙深斟茶的手一抖,几滴茶汤洒了出来。
“我开个玩笑。”贺岳林抽出纸巾,将桌上的水痕擦干。
洛昙深看着他的手与小臂,继而视线向上,扫过他的下巴、鼻梁,及至眉弓、额头。
贺岳林有小半欧洲血统,皮肤偏白,瞳仁是浅灰色的,头发却是亚洲人常见的黑色,面部轮廓深邃,喜欢笑,但笑意很少落进眼底,所以即便是笑着,看上去也有种轻浮的冷感。
以前贺岳林年纪轻,痞多于冷,现在阅历上去了,气场也略有改变,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就更加显著。
“我是不是比以前更帅了?”贺岳林品了口茶,笑盈盈地问。
“你和以前一样不怎么要脸。”洛昙深说。
“那你就是和以前一样直白。”贺岳林顺当地接过,“我如果不是比以前更帅了,你为什么盯着我看?”
洛昙深不愿落下风,正要顶回去,又听贺岳林道:“算了,我就喜欢你这样。小深,你有高高在上,为所欲为的资本。”
洛昙深略一蹙眉,“别这么叫我。”
贺岳林点到为止,“好,今天时间不早,我们先说正事。”
洛昙深放下茶碗,抬眼看向他。
“平征现在在K国,恰好我朋友在K国有点门路。”贺岳林道:“现在已经将他‘保护’起来了。”
洛昙深清楚,贺岳林口中的“有点门路”定然是势力通天,“平征交待了什么?”
“他发布关于你的视频是受人蛊惑,也是此人送他到K国。对方说是帮他在K国开始新生活,事实上是将他软禁在K国。我朋友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非法拘禁、监控长达一个月。”
“这人是谁?”
贺岳林耸了耸肩,“一个不知名的小喽啰。不过从这个喽啰往下摸,蔓藤的另一端,正是你猜测的明家。”
洛昙深眯眼,“明昭迟。”
“暂时还不能确定是明昭迟还是其他人。”贺岳林笑了笑,“不过你认为是他,我就相信你的直觉好了。”
洛昙深注视着金红色的茶汤,手指在下巴摩挲。
贺岳林等了一会儿,问:“在想什么?”
“拿到明昭迟指使平征的证据意义不大。”茶汤的波光倒映在洛昙深眼中,“我想要的是明昭迟在国内犯罪的证据。周谨川和肇事司机都已经死了,周仁嘉下落不明,这一切如果都是明昭迟的手笔,那他必须付出代价。”
贺岳林说:“这就是我没有立即将平征带回来的原因。车祸这一块我还在查,在得到确切的证据之前,我们最好不要惊动明昭迟,或者说明家。”
洛昙深揉着眉心,叫来佐茶的餐点,扯出一个客气的笑,“这次麻烦你了。”
“不用和我这么客气。”贺岳林说:“谁动你,就是动我,我咽得下这口气?”
茶室建在湖边,零星的星光点缀在湖水里,空气里夏天的气息被晕染上了一层潮湿。
洛昙深将切好的茶点推到贺岳林面前,半开玩笑半正色地问:“这些年你经历了什么?”
贺岳林正在喝茶,闻言被呛得咳了起来。
洛昙深懒得对他嘘寒问暖,状似冷漠地看着。
“你这话说得……”贺岳林用纸巾擦手与嘴,“我好端端的,除了吃喝玩乐,还能经历什么?”
“我记得你以前恣意张扬,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我现在也很任性妄为啊,哪里委屈自己了?”
洛昙深十指交叠,“如果是以前的你,一定不会答应回国联姻。我有意刁难,你也不会给我好脸色看。”
贺岳林笑弯了眼尾,“先回答你后面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如果你耍横,我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你这不是回答,是提问。”
“行行行,那就当是提问。”贺岳林说:“以前你也没有故意为难过我吧?你就那么确定,一被你刁难,我就会垮下脸?”
洛昙深挑起一边眉。
“我不会。”贺岳林神情很自然,“对你,我向来很有耐心。”
洛昙深却不大自在起来,端碗喝茶,别开视线,“是吗?”
“你这样漂亮可爱的小孩——先别急着瞪我,我是说你当年,十六七岁,怎么就不是小孩了?”贺岳林接着道:“我想不动心都难,不过你那时还未成年,我不至于糟蹋到你身上去。”
洛昙深很轻地哼了一声。
“现在回答前面一个问题。”贺岳林摊开手,“人,尤其是年轻人,想法每时每刻都在改变,不然闪婚闪离的人怎么那么多?不过我呢,已经经过深思熟虑。回国联姻,一来是因为联姻对象是你,我可以接受,二来我年纪大了,也渐渐想有一个伴儿。”
“你少来。”洛昙深说:“二十六岁也叫‘年纪大了’?”
“就算是我夸张了吧。但你不能否认,人不会永远年轻,永远二十岁。我不想到了四十岁、五十岁,突然觉得该有个伴儿,却已经错过了最佳人选。”
“所以对你来说,我是最佳人选?”
贺岳林道:“我认为‘最佳人选’这一说法对我们彼此来说都很合适。难道你有比我更满意的人选?”
两人隔着茶桌对视,彼此试探,冷静,亲昵,却又疏离。
须臾,洛昙深突然笑了。
贺岳林轻松道:“想明白了?”
“我们是一类人。”洛昙深说:“你是这个意思吧?”
“你一直很聪明,我和你交流完全没有障碍。”贺岳林端着茶碗,“很多人觉得爱情是一起生活的前提,但我认为,彼此认同才是。如果我们结婚,将来一定会过得很舒适。”
洛昙深嗤笑,“那倒是,毕竟都是冷血动物。”
“别这么说你自己。”贺岳林道:“我们这算不算是达成共识了?”
洛昙深唇角略微绷紧,“给我一些时间。”
贺岳林了然,“你有‘感情债’需要处理?”
“我现在不是单身。”洛昙深并不隐瞒,“我有个小男朋友,起码在他生日之前,我与你的交往不会超过朋友的范畴。”
“陪他过完生日,你就要甩掉他?”贺岳林看戏般道:“这个‘礼物’还真是别出心裁。”
洛昙深蹙眉。
“生气了?”贺岳林支起下巴,不紧不慢道:“你对这个小男朋友用情不浅?”
洛昙深道:“我不想和你谈论他。”
贺岳林却说:“你的名字里有一个‘深’字,但你与我一样,都是无法给予深情的人。你用情太浅,而我不知深情为何物。所以,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洛昙深喝着茶,默不作声。
“倒是‘昙’这个字更适合你。”贺岳林又道:“你付出的感情只是昙花一现,盛放即凋零。”
“知道你是个艺术家。”洛昙深摆手,“但别在我这儿卖弄。”
贺岳林一笑,“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从湖畔的茶室离开,洛昙深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才想起与单於蜚约好见面。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
那个与日常工作无关的手机被他忘在车上,还因为之前开会而设置成了静音,现下看到,发现单於蜚打了两个电话来。
犹豫半分钟,他拨了过去。
单於蜚的声音传来,与平时没有两样,温柔,平静,包容。
“抱歉。”他甚至没有解释为什么爽约,问:“你已经回去了吧?”
“嗯。”单於蜚说:“冰汤圆放得太久就不好吃了,我下次再给你做。”
洛昙深放下心来,“那你快休息,我这还有事。对了,上次不是说陪你过生日吗?这都到夏天了,你想想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去。”
单於蜚说:“好。”
“那就这样。”洛昙深挂断电话,出了一会儿神,突然将单於蜚与贺岳林做了个比较。
面对突如其来的困境,贺岳林能够给予他实实在在的协助,而单於蜚只能给他做一碗冰汤圆。
他捂住上半张脸,心里有种无法解释的空落。
同一时刻,已经在洛氏集团一楼大厅等了四个小时的单於蜚打开保温壶和饭盒。
冰块还没有融化,冒着冷气,但汤圆已经黏糊在一起了。
他将花生碎等配料与汤圆和在一起,草草搅拌几下,舀进嘴里。
冰汤圆放久了不好吃,但并非不能当做果腹的食物。
他知道洛昙深近来心情不好,又累,所以找同事换班,匆忙赶来送这份冰汤圆,不为别的,只希望洛昙深能高兴一点。
换班只能换几小时,他在餐厅忙到了八点才离开。
根本来不及吃晚饭。
这一碗没有任何卖相的“过期”汤圆,成了他迟来的晚餐。
第68章
入夏以来,原城最大的新闻不过“明氏继承人涉嫌买凶杀人”,但经过明家的施压干预,真相早已远离普通大众的视线。
但在上流圈子里,此事却掀起了惊天动荡。
“你和明昭迟到底结了什么仇啊?他疯了吗突然这么整你!”许沐初暂停了一切娱乐活动,恨不得天天堵在洛昙深家门口,这回终于把人给逮着了,立马刨根问底,“我瞧你俩也没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啊,以前你和他弟不还挺好的吗?”
洛昙深正在试新到的高定西装,在等身镜前左右转了转,“你个傻白甜少爷,这些腌臜事还是少知道为好。”
“你才傻白甜!”许沐初趴在一边的吧台上,“我好奇这么久了,你就跟我说说吧!”
“没什么好说。警方那儿已经有明确的证据,明昭迟勾结黑恶势力,威逼利诱,迫使罗康禄驾驶偷盗来的车撞死周谨川。”洛昙深神情平静,像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至于他为什么恨我,费尽心思想将祸水引到我身上来,那你就只能去问他了。”
“呸!他都‘进去’了,我要问他不是也得‘进去’吗?我可没干过这么伤天害理的事!”
洛昙深一笑,低头拨弄袖扣。
“那到底是什么证据啊?”许沐初摆出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这消息封锁得可够严的。”
“出事的是明昭迟,明靖琛巴不得把所有人的嘴都堵上,还能让消息随便乱传?”洛昙深嗤笑,“我看你还是别打听了,少管闲事活得比较久。”
许沐初大约是知道问不出东西来了,索性换话题,“内什么,贺家在其中帮了不少忙吧?贺岳林大张旗鼓回来,摆明就是给警方施压。”
洛昙深整理衣领的手一顿,“算是吧。”
“那你们两家现在是怎么着?”许沐初说着突然瞪眼,“我操,贺岳林要联姻的不会就是你吧?”
洛昙深不咸不淡道:“是我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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