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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深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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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比这双眼睛更吸引他的是安玉心的睫毛——很长,很浓密,随着情绪颤抖的时候和单於蜚一模一样。
  情热似乎又在下腹酝酿,好几日不曾想着单於蜚自渎,那些积蓄着的欲望被酒精裹挟,风暴一般从尾椎冲向大脑。


第26章 
  酒吧与海鲜餐厅同属鉴枢酒店的餐饮部,杨晨露九点来钟就知道洛昙深在酒吧招待朋友,心念一起,便托酒吧的同事时刻注意着情况。
  其实不消她提醒,酒吧上至经理下至一般服务生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毕竟少东家在自己地儿上喝酒,那是绝对不能出差错的。
  早在明昭迟下楼接安玉心时,酒吧经理见洛昙深已有醉意,便通知了客房部,后来洛昙深越醉越厉害,连人都认不得了,经理赶紧让客房部几个时常跟在洛昙深身边的侍者来接人,顺道也通知了杨晨露一声。
  杨晨露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单於蜚推出去。
  上次落雨天,单於蜚与洛昙深共骑一辆自行车到酒店,单於蜚尚不愿意送一碗姜枣茶去顶楼套房,今天洛昙深大醉,单於蜚恐怕更是懒得去见上一面。
  况且现下已是凌晨,马上就是下班时间了。
  思索再三,杨晨露还是决定把洛昙深在酒吧喝醉了的消息告诉单於蜚,单於蜚愿不愿意去照看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出乎杨晨露意料的是,这回单於蜚几乎没有犹豫,连制服都没来得及脱,就向酒吧奔去。
  “怪事。”她自言自语,“这么殷勤,上次洛先生清醒着的时候怎么不去挣表现?现在洛先生都醉了,再殷勤人家也记不住吧?”
  餐厅与酒吧隔着七层,单於蜚在鉴枢工作了一年多,几乎没有去过餐厅以外的地方,更没有去过酒吧。
  电梯门打开,他匆匆走出,有些难辨方向地左右看了看,听见乐声与喊叫从右边传出,才快步跑向右边。
  两名穿着客房部制服的高大男子正一左一右架着洛昙深,身后跟着许沐初等人,安玉心站在一旁,担忧地小声喊:“洛少,洛少?”
  洛昙深眼睛还半睁着,但已经断了片,脑子不转了,声音听不清,看什么都是模糊的光影。
  明昭迟乐道:“我这是多少年没见过洛少这副模样了。”
  有人附和,“他哥挂的时候他经常这样吧?”
  许沐初虽然也喝了不少,但理智尚在,回头狠狠瞪了那人一眼,低喝道:“你他妈注意场合,这是洛家的酒店!”
  明昭迟也面色一肃,责备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要看场合说。好在洛少现在醉着,听不到你刚才说的话,如果他听到了……”
  那人脸色顿时泛白,“别,别生气,我喝多了,说话不经脑子,你们,你们可别告诉洛少。”
  许沐初懒得听他解释,正想帮忙扶一扶洛昙深,就看到了单於蜚。
  单於蜚表情极冷,眼中像蒙着一片寒气,走到洛昙深跟前,垂眸看着烂醉如泥的人,薄唇紧抿,神情那样专注,似乎连余光都吝啬于分给其他人。
  “这位是……”明昭迟好奇地挑起眉。
  安玉心近乎本能地挪开几步,警惕地看着单於蜚。
  所有公子哥里,只有许沐初看过单於蜚的照片,但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就算没有看过照片,也认得出来人正是洛昙深的新“猎物”。
  这人浑身散发的气场太强大,明明只是一个低微的服务生,却给人以冰冷的、难以接近的压迫感。
  许沐初皱了皱眉,心道这或许是他身量太高的缘故。
  “我来。”单於蜚的语气倒是听不出什么情绪,不冷不热,例行公事一般,说完就想将洛昙深接过来。
  两名架着洛昙深的侍者不认识他,只认识他身上的制服。但即便同是鉴枢的员工,也不可能随便将少东家交出去。
  其中一人道:“洛先生醉了,我们送他上去。”
  单於蜚一步未退,“我送他。”
  明昭迟抄起手,露出看好戏的神情。
  安玉心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哥,这人是谁?”
  明昭迟摸了摸鼻翼,并未作声。
  “将洛少交给他。”许沐初已经看清了单於蜚胸口的工作牌,“他是洛少的朋友,回头我告诉洛少一声。”
  既然许沐初都这么说了,两名侍者便不再坚持。
  单於蜚打横将洛昙深抱起来,没有看任何人,表情几乎没有变化,径直走向电梯。
  洛昙深并非醉得意识全无,只是听不清也看不清,隐约知道自己被抱了起来,贴在一个人的胸膛。
  被酒气侵占的嗅觉里奇妙地混入了一丝难以形容的干燥气息,非要说的话,是廉价香皂与廉价烟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但也无法确定,毕竟那气息很轻很浅,好像稍一用力呼吸,就会将它彻底吹散。
  不久,他感觉到自己被轻轻放在一片柔软中,周身衣服似乎被剥了去,皮肤渐渐暴露在空气里。
  应该是个暖气充盈的地方,因为完全感觉不到冷。
  不对,冷还是冷的。
  保养得当的皮肤被稍凉的手指与手掌碰触时,他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旋即放松下来。
  酒精的作用越来越明显了,血液与四肢百骸在熊熊燃烧,灼热被传向每一寸肌肤。
  他其实不太明白,自己体会到的热,究竟是酒精带来的幻象,还是小腹深处积攒的欲火。
  那双眼,那两扇扑簌的眼睫……
  视线模糊前最后看得清晰的,是安玉心与单於蜚过于相似的眼睫。
  他当然不至于认为此时待在自己身边的是安玉心,也知道不可能是单於蜚。
  腰背好像悬空了,又回到了那人怀里。
  不久,身子浸入一个极其温热舒适的地方,周围蒸汽缭绕,舒服得他睁不开眼。
  应该是浴缸。
  那人将他放在了浴缸里。
  有什么在身上游走,但绝不是手,手不是这样的触感。
  大概是毛巾?
  他越来越迷糊,意识几乎沉入安眠,直到被温柔地抱起来。
  酒气散去,那股将消未消的干燥气息突然占了上风,不知怎地,竟像一点火星,点燃了他蓄势待发的欲望。
  所剩无几的意识被欲望彻底取代,他将身体交予本能,全然不知此时的自己是何等模样。
  床很大,躺两个人绰绰有余,单於蜚脱掉被弄湿的制服,刚倒来一杯温水,就看到一副香艳的画面——
  洛昙深正大张着腿,闭眼握着那处**。他的头颅仰得有些厉害,喉结正在轻轻颤动,胸口向上挺立,半分开的唇随着动作轻轻颤抖,泄出一声声绵长潮湿的低吟。


第27章 
  洛昙深坐在床上,浴袍的领口微敞,手中的玻璃杯里有小半杯已经凉透的水。
  他看着前方,醉意虽然早已散去,却似乎留下了一片掠影在眼中。
  片刻,他缓缓抬起右手,将半张脸埋了进去。露在外面的唇线略显紧绷,左侧脸颊浮现出并不明显的咬肌,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一抽。
  他不大确定,夜里是不是和人做了。
  这次醉酒和上次全然不同。上次醒来时不是现在这种感觉,但现在这种感觉应该如何形容,他也没法说清楚。
  可以确定的是,上次一夜安眠,睡得极好,绝无可能与人借着酒意缠绵。但这次……
  他绞紧了双眉,额头在手掌里轻轻蹭动。
  记得昨夜是被人抱到套房里来的,还被那人脱掉了衣服,放入一池热水中,后来酒精迷惑着本能,身体有了反应。
  再后来,便好像置身云中海中,随波逐流,随云翻滚。身体贴着那人的身体,呼吸缠着那人的呼吸,每一寸肌肤都被温柔地照料,欲望汹涌的一处被包裹被吞噬,从那里催生的快意由心脏的每一次跳动,泵向脊椎、脚趾、头颅。
  释放的时候,身体就像从高空坠落一般,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叫喊出声,也不知道自己跌向了哪里,只模糊记得有人在亲吻自己的耳根,温热的气息铺洒在灼热的耳垂上,然后连看不清的抽象光影也消失了,意识仿佛沉入无光的海底。
  有人说,“睡吧。”
  他猛地扯开浴袍,凝视着自己的身体。
  白皙的肌肤上,没有任何欢爱过的痕迹。
  下床走几步,除了宿醉带来的晕眩乏力,也没有丝毫别的不适感。
  这绝对不像做过爱。
  可是那些零碎而模糊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是做梦?梦里被一遍一遍亲吻,梦里与人相互索取?
  但如果真的只是梦,感受到的快意为何那么真切?
  他恼怒地将杯中剩下的凉水兜头浇下,水滴顺着头发往下流淌,却并未带走半缕焦躁。
  他扔掉浴袍,赤身裸体走进浴室。
  浴室很干净,浴缸和地板、墙壁上没有水痕,干毛巾整齐地挂在架子上,镜子上也没有任何痕迹。
  一切,都像没有被使用过。
  但这不可能。
  他的确无法确定夜里是否与人做过爱,但能肯定睡前洗过澡。
  谁帮他洗去了浑身的酒气,却又将浴室整理得完美无瑕?
  就像……与他做爱之后,又抹去了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这个认知让他胸口一滞,下意识地再次看向自己的身体。
  没有痕迹,不代表没有做过,不是所有的情爱都会留下吻痕抓痕,如果足够温柔,足够细腻,痕迹便不那么容易被留下。
  至于残存在身体上的感觉……
  他必然不是承受的那一方——那里没有任何异物感,想来也没有谁敢趁着他醉酒占据他的身体。
  如此一来,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人主动承欢,还不愿意留下分毫“罪证”。
  他拧开花洒,愈加不快。
  他当然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人,但也不愿意在不清醒的情况下随便与人发生关系。
  这儿是鉴枢,送到他房间里来的必然是干净的男孩,安全问题不用操心,可这并不能打消他的不快。
  他有个被许沐初等人嘲笑了几年的“原则”——维持一段感情时,不会与另外的人发生关系。
  如今虽然没有将单於蜚追到手,但“追人”这一过程并不能从“一段感情”中剥离开来。
  这还是他头一回违背自己的“原则”。
  心里放着一个人,身体却干了另一个人。
  浴室里热气氤氲,他闭上眼,拳头慢慢捏紧。
  从浴室出来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正在“嗡嗡”震动。
  他走过去,一见来电显示,眼神就寒了下去。
  “醒了?”许沐初懒洋洋地笑,身旁还躺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年轻男人。
  “我怎么跟你交待的?”洛昙深语气不善,“昨天你在场吧?你他妈往我床上随便塞人?”
  许沐初懵了,“什么塞人?”
  “别装傻!”
  “我他妈装什么傻?上次在凌渡我都没给你叫人,这回在你洛家的地盘上,我疯了给你塞人?”
  洛昙深蹙眉,唇角一压。
  两秒凝滞后,许沐初突然道:“你,你不知道昨晚送你去房间的是谁?”
  洛昙深莫名有种预感,“谁?”
  “我靠,你他妈真是喝傻了。”许沐初说:“还能是谁?你那宝贝儿啊!昨晚我本来想送你上楼,但他突然杀出来,凶神恶煞,抱起你就走。虽说他是你这儿的员工,你又在追他,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离开之前专门找过你们客房部和餐饮部的经理,他们保证,确实是他在你房间里,没别的人进去。不信你自己去查监控。”
  “单於蜚?”洛昙深坐在床边,无意识地轻捏住被子。
  虽然方才已经有了预感,但真听到答案,还是觉得有些荒唐。
  尤其许沐初的描述——什么“凶神恶煞”、“抱起你就走”——这实在是太假了。
  单於蜚从来没有凶神恶煞过,表情始终是淡淡的,即便那天在废弃车间被激怒,也连百分之一的凶神恶煞都没有。
  “怎么,听你这意思,他是赶在你清醒之前跑路了?”许沐初慢慢道:“噫,不过你刚才说我往你床上塞人。这说明你们做了,但你不知道自己操的是谁,所以跑来找我兴师问罪?我靠,你那宝贝儿是他妈个田螺姑娘啊?让操不留名?”
  “你他妈闭嘴。”洛昙深吼道。
  “哎?”许沐初语气一变,“别是你被他操了吧?上次单看照片我还没发现,昨天看到了真人才注意到,他又高气场又强,打横就把你抱了起来。你是没看到,他一来,酒吧门口温度都降了好几度。洛少,你后面还好吗?”
  洛昙深倒在床上,想象不出许沐初讲述的情形,嗤笑,“他怎么敢?”
  “那就是说,还是你操了他咯?”许沐初笑,“你也是厉害。”
  这话洛昙深不知道怎么回答。身体的感觉不会有错,那个隐秘的位置绝对没有被侵犯过,所以自己这是在还没有追到单於蜚的情况下,就把人给上了?
  单於蜚自愿的?


第28章 
  单於蜚已经走到废弃车间门外,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拿着饭盒的右手稍一用力,青色的手筋立即浮现在手背。
  此时正是午休时间,而流浪狗们早已熟悉了他的气味与脚步声。每天中午,只要他出现在附近,即便什么食物也没有带,也有六七只特别亲他的流浪狗摇着尾巴跑来迎接。
  今天却没有。车间外很安静,好像流浪狗们集体消失了。
  但厂区里流浪狗众多,废弃车间又是它们遮风避雨的居所,它们不可能平白无故离开这里。
  如此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正在车间里面,用食物吸引流浪狗。
  至于是谁,根本不用猜。
  他蹙着眉心,犹豫片刻后正欲悄然离开,不与里面的人打照面,平时最亲他的那只哺乳母犬已经跑了出来,冲着他开心地叫唤。
  母犬嘴上的毛被染白了,显然刚喝过牛奶。
  “来了?”洛昙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笑意和与往常不太一样的温柔。
  单於蜚抿住唇珠,迟疑几秒后走了进去。
  洛昙深这回穿的是皮质大衣,长至小腿,里面是一套周正的手工西装,打了领带,脖子上挂着条烟灰色羊毛围巾,梳着背头,看上去成熟干练,派头十足。
  但那张脸无疑太过美艳,眼梢微挑,给外露的阔气平添了一份柔软与清秀。
  背头择人,太长的皮衣更是择人。
  有人梳背头不仅将五官脸型的缺点暴露无遗,还显得老态油腻。毕竟头发塑形需要抹发油,把握不了度就容易“满头流油”。而长皮衣只能由个高腿长、肩背挺括却又不过分壮硕的人穿,矮痩一分撑不住,高壮一分像头熊。
  洛昙深却将背头与长皮衣驾驭得极其完美。
  见单於蜚出现在门口,他放下狗粮袋,唇角含笑踱了过去。
  定制皮鞋与时尚短靴的足音到底不一样,更加利落,也更加稳重。
  洛昙深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像提亲。
  单於蜚看着洛昙深走近,那一声声足音仿佛经由空气,存在感十足地敲击在他心口。
  洛昙深停在离他仅有两步远的地方,沉默地打量他。
  这个位置挑得恰到好处,远一步,不够亲密,近一步呢,洛昙深就不得不因为身高上的差距,而抬眼仰视。
  片刻,洛昙深垂眸笑了笑,视线落在单於蜚手中的饭盒上,“打的什么菜?”
  单於蜚面沉如水,似乎连眼波都是静止的,没有回答,不紧不慢地朝不远处的矮榻走去。
  洛昙深跟上,见他要落座,突然伸手拉了他一把,“你想坐这儿?”
  那矮榻看起来挺脏,但其实没有灰尘。单於蜚看了看拉住自己手臂的手,又看向洛昙深的眼,“这里还有能坐的地方吗?”
  “可……”洛昙深不松手,眉心一拧,恁是不让他坐,“这儿太硬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明白洛昙深为什么这么说。
  洛昙深目光快速在车间里扫过,忽然松了手,“你等等。”
  说完又补充,“别坐啊!等我!”
  他看着洛昙深向堆放木、纸两种箱子和旧棉絮的角落跑去,将那一大口袋旧棉絮抱了起来。
  他手腕一僵,喉结极轻地滚了滚。
  洛昙深今日的打扮非常正式,就像是要出席一场重要的会议或者典礼,此时却抱着各家各户用了几十年的旧棉絮,因为棉絮的体积太大,而不得不侧着身子,像螃蟹一样挪步。
  这幅画面无疑很滑稽。
  但也很生动。
  单於蜚叹了口气,将饭盒放在矮塌上,快步走过去,“你搬它干什么?”
  “给你坐啊。”洛昙深全然不顾昂贵的皮质大衣被塑料口袋上附着的灰尘弄脏,继续搬着旧棉絮。
  “坐?”单於蜚问。
  “啧,你还真跟我装田螺姑娘?”洛昙深揶揄道。
  单於蜚略一眨眼,声音清冷,“什么意思?”
  洛昙深特别中意他那两扇眼睫,见他眨眼,感觉耳根就像被两把小扇子给挠了挠,又痒又麻。
  既想要将“小扇子”挥开,又想再被挠一挠。
  “你别吃你打的饭了,又是回锅肉和麻婆豆腐?太油太咸了。”洛昙深提起桌上的保温盒,“喏,我给你带了些清淡养生的食物,你把它们给我吃完。”
  那保温盒大得出奇,整整四层,每层里还有小隔,装的是鲜虾抄手、蟹黄豆腐、清蒸猪蹄、乌鸡汤、水煮西兰花、焖鹅掌。
  洛昙深看上去一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金贵相,真献起殷勤来其实并不含糊,要不众多的前任们也不会对他着迷,以至于死心塌地,沉醉于他给予的梦境里,无论如何不愿意回到现实中。
  片刻工夫,他已经将旧棉絮摆在矮榻上,还自己坐上去试了试,起身朝单於蜚招手,“来啊,坐下吃饭。”
  单於蜚没坐,也没有动筷子,只道:“你不需要这样。”
  “不需要?”洛昙深像听到了一个幼稚的笑话,轻哼一声,逼近,“那我是不是应该对你不闻不问,看都不来看你一眼,俗称‘拔吊无情’?”
  单於蜚神色突然一沉。
  “啧,非要我激你一下,你这张脸、这双眼才肯给我些反应。昨天你难道也是这样面无表情吗?”洛昙深勾着一边唇,轻佻,却也温柔,“我真想知道你昨天晚上是怎么……”
  对我张开双腿。
  后面的话洛昙深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他不信单於蜚听不懂。
  “昨晚……”单於蜚刚一开口,洛昙深就笑道:“你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单於蜚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去套房而已。”
  “而已?”洛昙深又笑,“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单於蜚下意识收紧手指。
  “你的小动作出卖了你。”洛昙深往下一瞥,“我昨天确实喝多了,断片儿了,但还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我记得你的体温,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我们已经发生过关系了,不是吗?”
  “没有。”单於蜚这回回答得很快。
  “你为什么一定要装田螺姑娘?骗我好玩儿吗?”洛昙深叹气,“我已经看过监控,只有你出入过我的房间。难道你想说我做了春梦?”
  单於蜚眸光难得地闪烁了一下,“你做了什么梦,我怎么会知道?”
  这句话说得不客气,但因为说话者始终是那种淡得近似于无的语气,所以完全没有挑衅的意味。
  洛昙深愣了愣,“你!”
  单於蜚说,“我说了——我不知道,昨晚我帮你换衣沐浴,仅此而已。”
  “那我问你。”洛昙深没想到自己会对不久前刚被自己占有的男人步步紧逼——对这些以身体承受自己欲望的人,他向来是宽容温和的。
  可单於蜚,也固执得太可爱,也太有趣。
  他实在是忍不住,想要欺负欺负这个嘴硬的“田螺姑娘”。
  “你为什么要来酒吧接我?”他说:“鉴枢那么多人,谁都可以送我去顶楼,为什么偏偏是你?”
  单於蜚默然须臾,“上次没有给你送姜枣茶,你问我为什么不送。这次去酒吧接你,你又问我为什么要接。你好像……总是不满意。”
  洛昙深眼尾撑开,神情极为生动。
  单於蜚难得与他说那么多话,他细细品味一番,挑着眉说:“你这是抱怨我不讲道理?”
  单於蜚摇头,转身将旧棉絮拿到一边,直接坐在矮榻上,拿起自己的饭盒。
  但饭菜已经凉了。
  重油重盐的饭菜一旦凉了,就更加难吃。
  洛昙深见他坐在矮榻上,拍手道:“我倒是没想到,你这么经得起造。”
  单於蜚不再搭理,埋头吃饭,可第一口还没送进嘴里,饭盒就被夺走。
  洛昙深一身正装,动作却有几分孩子气——饭盒里的食物被他扣进流浪狗们的大腕,几秒钟就被分食一空。
  “你经得起造那是你的事,我关心你是我的事。”洛昙深一边摆弄保温盒里精致的菜肴一边说:“你可以不承认,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心里有数。我对我的人负得起责,而你,应该对这些食物负责。我暂时不知道你为什么老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但经过昨晚,我起码清楚,你并不抗拒我。这一点你休想否认。”


第29章 
  洛昙深揣着一腔难以发泄的火气离开摩托厂。
  越是接触,他越是发觉自己琢磨不透单於蜚这个人。
  套房外的监控显示,单於蜚在接近凌晨两点才离开,此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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