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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洁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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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望霄挑眉,“和女人发生关系,要一个孩子?”
“你介意的话,就换种方法,比如代孕。”
“代孕好!”晏望霄很快回答,咳了两声,“养孩子不容易,一个就够了。你要孩子,我就不要了罢。”
“你想好了?”
“当然,我从来没想过要孩子。孩子叽叽喳喳惹事精,一点不可爱。”
这事就这么决定了。
他们就像决心过长久日子一样,规划着未来的事。
新年倒数那一夜,晏望霄陪梁松影到飞儿酒吧跳舞,喝了一点酒庆祝新年。随后驾车回到梁松影在远郊的别墅,下了车,晏望霄围着院子里的两棵高达十米的树转了一圈,“上次来的时候没留意,你这两棵树有点不同寻常。”
“百年老树,从一个穷乡僻壤移栽过来的,费了好大功夫,请人照看了几个月才养活。”梁松影走到他身边。
“什么树?光秃秃,看不出来。难道是鲁迅的‘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梧桐。”
“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晏望霄背手踱步,摇头吟诵。
梁松影惊讶:“你语文学得特别好吧?”
“我演过古装大戏,戏里就有这么一段,不过那是老前辈演的。我学得像不像?”
“有模有样。你还想演戏吗?”
“很想。”晏望霄跑到一旁捡小石子,回来在树干上刻了一条横线,“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明年过年再来给它一刀。”摘掉手袜的手暴露在冷风中,他放到嘴边呵了几口热气,左右手互相搓两搓,塞进梁松影的衣兜里取暖。
梁松影指着旁边,“那棵树呢?”
“写日期。”
梁松影在一旁用手机照明,看着他一边往手背呵热气,一边一笔一笔地刻。一个刻得认真,一个看得入神,好像这是一件多么重大的事情。他们的脸颊和鼻头被冷风吹得有点发红,却态度怡然。
最后倒数两分钟。
梁松影缩在被窝,拿着ipad mini写笔记:“很快又是新的一年,这一年里,好像庸庸碌碌无所作为过去了,事业遇到阻滞毫无进展,但是遇到一个人,虽然是男的,但他爱我,我也爱他。收获意外丰厚。明年会更加努力,做好歌,唱好歌,更爱家人,更爱朋友,更爱望霄。以上。”打完标点符号,被晏望霄抢了去。
晏望霄读了一遍,跳了一行,打上字:“新的一年,更爱松影。——晏望霄。还给你。”
“这是我的日记。”梁松影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没有生气的迹象,接回手机。
“什么时候有写日记的习惯?”他问。
“三年前,骆承安的事之后,我觉得作为艺人,公众偶像,有必要时常反省反省自己。比如,话不能乱讲,要三思后行,要给人面子,这些人情世故的东西。”
晏望霄认真端详他,回想起三年前那个梁松影,“你和那时不一样了。”
“当然了,”梁松影不以为意,“我长大了嘛。”
晏望霄听了想发笑,“是啊,三十岁了。不过,如果是三年前我遇到你,说不定你没有好脸色给我看,肯定绝交,绝对不让我有机可乘。”
梁松影摸摸他柔软的黑发,有点长,“人老了,就容易心软,心虚。”
晏望霄摸着他摸自己头发的手指,“心软可以理解,心虚什么?”
“怕没人喜欢自己了啊,怕找不到伴侣了,父母总在催,朋友总在问,有时候会让我有一种错觉,是不是自己越来越不行了。”
“我曾经以为你是爱上水中倒影,自恋无比的阿喀索斯,原来你也会怀疑自己。”
梁松影望着他,“我觉得我挺好的。”
晏望霄笑,“是,你天下最好。”
梁松影一副挺高兴的模样,头枕着枕头,双手叠放在腹部,脸上带着笑。一会儿,他说:“你多夸夸我,我一高兴,就会更喜欢你。”
“明示我多拍你马屁吗?”
“拍马屁和夸我,有本质的区别!我没眼瞎,又不蠢,自然能分清楚别人是因为认同我才夸我,还是为了讨好我得到利益才夸我。什么时候该感到高兴,什么时候该一笑置之,我拎得清。”
“你活得这么聪明世故也是累,像我多好,一概笑着收下,遇到发难的统统反弹,痛快。”
“二少嘛,怎么嚣张都有底气。”
“那你以后靠着我,你是二少的人,多少也能多一点底气。”
梁松影笑了一声,却是收敛了嘴角的笑容幅度,“事业上我不靠你,我要靠实力踏踏实实走,跌倒就算,输了我认。”
晏望霄微不可觉地皱了皱眉,脸上却如常,“好啊,你想要怎样,我都支持你。”
元旦那晚,晏望霄接了电视台晚会的邀请,登台献唱。梁松影没去看,他妈妈从法国回来了,住在舅舅家,他得回去和他们吃晚饭。晚饭吃得早,舅妈在收拾碗筷,他们围着电视一边吃水果,一边聊天。屏幕上出现身着燕尾服的晏望霄,帅气登台的时候,李文海若有所指地说:“二少很帅嘛,难怪那么多男男女女爱他。”在“男男”两字上面加重语气。
梁妈妈李青菡用挑剔的眼光评价,“倒生得俊俏,举止也得体。文海,你常年在娱乐圈,知道这人有什么坏毛病吗?阿影最近和他走得有点近,不久还要同一家公司,别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带坏我们家阿影。”
梁松影吃着香蕉,差点掉地上。他转头看了李文海一眼,后者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人不错,可惜是男的。”
“不然小舅想追他吗?”梁松影问。
“乱说话。”李青菡瞪了他一眼,转而去看李文海,“不过,文海,和那个许姑娘发展得怎么样了?”
“之前那个分了,现在单身呢,好几个月了没找女朋友。”梁松影插嘴。
“得抓紧了啊。”舅舅李开德说。
“三十五岁,不小了。”梁松影继续附和。
李文海瞪了他好几眼。
过后,李文海把梁松影拉进客房,关上门,坐在床边似笑非笑打量梁松影,“刚才那么幼稚跟我顶嘴,莫非被我说中了?提了两句二少就跟我翻脸不认人,真是个好侄子。”
梁松影拉开梳妆台前的椅子坐下,“是你先阴阳怪气。”
“哪句话阴阳怪气了,怕是有人做贼心虚。”
“好了,不打哑谜,你猜得八九不离十。”
李文海郁闷了,“承认得这么快,后续有什么大招,尽管放出来。”
梁松影笑了,“不会太麻烦你,只是要你帮我先瞒着,要是暴露了,以后替我说说情。我认真的,不打算放手。”
李文海说:“你不小了,如果你考虑清楚,那我不会反对,但还是建议你,趁早放弃,你爸那边真不好交代,我姐也难做,她很不容易的,你多替她想想。”
李文海思想足够开明,梁松影才会干脆向他坦白,他一向放纵自己自由发展,从不多加干涉,只有在梁松影遇到困难阻滞时,会伸手拉一把,劝一劝。
“我尽量让事情的冲击力小一点,慢慢来。”
李文海“嗯”了一声,“那个二少,虽然背景横了点,但他要是再敢像以前那样朝秦暮楚,到处留情,你别怂,我他妈会去把他收拾得亲妈都不认识。”
梁松影对他似乎随便说出的话,心里感动。但两个快中年的男人不可能唧唧歪歪说好感动感动得快哭了谢谢,梁松影站起来,笑着说:“有小舅舅真好啊。”往外走,“我今晚不留宿,要去接个人,你呢?”
“我不走。”李文海也站起来,“我要和我可爱的两个小侄子小侄女玩。”
告别舅舅家,梁松影一边按下去的电梯,一边微信问晏望霄是不是还在电视台录节目。晏望霄回复说,还有半个小时左右结束。梁松影从这儿开车过去,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就让晏望霄结束后到路口找他的车,一起回家。
半小时后,晏望霄在宋礼和保镖护送下,冲开粉丝记者重重包围圈,先到地下停车库再从出口绕到街角。梁松影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压低帽子走来,步子潇洒,穿着冷酷,围巾没戴,手袜没穿,还露出两截脚腕,目测身上那件外套的厚度比纸片略胜一筹。
车门被打开的时候,晏望霄带进来一股冷气,先是探头朝他呵呵一笑,关门坐稳后缩着身子把两只手垫在大腿下直打哆嗦,“好冷啊好冷啊。”车子早已开足暖气,梁松影坐了十分钟热得快冒汗,递出两只手给他,“冷怎么不多穿衣服?”
“里面挺暖和,出来就一言难尽。”晏望霄没拿他两只手,问:“你不冷?”
“快热出汗。”
晏望霄用掌心碰了碰他的手背,梁松影被冻得缩了一下,晏望霄龇牙笑他。梁松影把后座脱下来的外套捡起,丢给他。晏望霄马上宝贝似的接过来披上,一边还嘴里嫌弃:“我可不是什么人的外套都随便要的。”
梁松影隔窗看着对面马路,“承蒙二少看得起。你等我一会儿,我去买杯饮料回来。”
晏望霄“啊嗯哦哦”几声,梁松影已经关车门,往前走到红绿灯口。夜街马路行人不多,等绿灯亮起,便拢了拢身上外套,沿斑马线过马路,不一会儿,到了对街,走进一家路边便利店。
晏望霄坐到驾驶座,贴着玻璃窗留意便利店的门。门很宽阔,玻璃透明,隐约看到梁松影在柜台前和老板说话,从老板手上接过东西。拉开门出来,他的短发立刻被风吹起,好像还眯了眯眼睛,往这边看了一眼。正好绿灯还剩10秒,他小跑过马路,姿势有点怪。往这边走来时,晏望霄赶紧坐回副座,这才看清,原来梁松影左右手分别端着两杯热饮。
梁松影把一纸杯奶茶递给他,“别嫌弃了,喝几口先暖暖身子。”
晏望霄感到意外,捧着杯热奶茶,趁很热的时候喝一口下腹,整个身心好像都暖了,“这是我喝过的,世界上最好喝的奶茶。”
梁松影笑了笑。
等晏望霄稍微暖和一些,唇上恢复了点血色——
“我们回去吧。”梁松影说。
“好。我先拿去扔。”晏望霄迅速抓起两只空纸杯,开车门走几步扔到垃圾桶,火速上车,拿纸巾擦手,笑着说:“走吧。”
车子行驶在车流中,梁松影似想到什么,转头快速看了一眼晏望霄。红绿灯时,他扶着方向盘转过头,看见晏望霄坐姿放松,表情除了有点疲累,不见紧张。他心里忽然愉快起来:
“一年一度的金叶颁奖典礼即将在S市举行,你我皆有提名歌曲,应在受邀行列,到时我开车带你一起去。”
“嗯?哦,好啊。”
第38章 疑妒
1月7日,梁松影应约到启星娱乐唱片公司,洽谈合约。事情进行顺利,手续办妥,公司给他安排了新的经纪人和助理。经纪人也算知名,曾带过一个巨星,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业务能力优秀,叫邵良,与梁松影有过几面之缘。助理是一名二十几岁刚入行一年的小姑娘,为人活泼开朗,还跟他同姓,叫梁馨。
与以后会一起共事的人打过招呼,认识认识,梁松影没什么事,便打算离开。
萧炜出门走在他旁边,“Lan。”
梁松影转头,“嗨,萧总。”
萧炜示意他一旁说话,走到窗边。他的表情并不友好,语气也森冷,道:“没想到,你会来荣光。怎么?替傅玉求情,求到二少床上了?你还真是爱她。”
梁松影脸上的笑缓了缓,“我不懂萧总的意思。我进荣光,与傅玉没关系,请您不要说让人误会的话。”
“在我这儿少装蒜了,二少跟我暗示过几次傅玉的事。我想不通,要不是因为你一直吊着他、又吹枕边风,二少怎么会为傅玉的事开口?他们两人除了你,没别的交集。”
“我确实不知道这件事。”
萧炜怀疑的表情明显不信。
“听您这么说,也许是和我有关系。那又如何?”
“表达一下我的不爽,如此。”
“萧总说出来,心里舒服了?”
“没有。还是那句话,傅玉红得起来,我便辞职,哪一日我从启星总裁的位置下来,你不用怀疑,一定是你们逼我的。”
梁松影的表情就像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傅玉争一口气,您也争一口气,从禁锢的狭小空间走出来,会发现外面空气多得很,天高凭鱼跃。萧总,有人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萧炜冷着一张脸,看着梁松影从身旁走过。
启星公司地下停车库,晏望霄在车里等了梁松影好一会儿,“还顺利吗?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梁松影扣上安全带,“都谈妥了,很顺利。不过出来的时候,碰见萧炜,跟他聊了一会儿。”
“你和他有什么好聊?”
“毕竟是老板。他和我提起,你曾经暗示他傅玉的事?”
“嗯……好像是吧。”
“什么时候提的,我不知道。”
“……你问这么清楚干嘛?我不太记得了,大概是去年我签约启星的时候吧,跟萧炜聊过,就随口提了那么几句。”
梁松影算算时间,晏望霄签约那会儿,大概是去年六七月份,两人才认识没多久。晏望霄这样就有点奇怪了,明明想追他,做了对他好的事却默不作声,那他怎么会知道他好。
他转头看了晏望霄一眼,这人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他的嘴角弯起来,抿着唇笑。
晏望霄从后视镜窥见他的脸,看了一眼,把车开出公司,驶上公路。习惯性开向回公寓的路,走了一两分钟,才问:“去哪儿?”
“不如回家吧?我们先去买食材,动手做晚饭,很久没有下厨了。”
“好啊,正好我们可以比一比,谁的厨艺更好。输的人要受罚。”
“哎?你这就有点太明目张胆了。我零厨艺起步才两个星期,你失忆吗?好意思欺负吗?”
“某人不是说过,学生时代煮的泡面超好吃?你自己算,磨练十几年厨艺了,比我还多七八年厨龄。”
当晚,梁松影当真煮了一包泡面。口味由晏望霄亲自挑选,就不提有多嫌弃了。晏望霄在厨房也算悠哉,梁松影给他打下手,餐桌上丰盛的菜肴,除了一碗泡面,均是由晏望霄炮制。
梁松影吃着,忽然说了一句:“叶飞真有福气,天天吃你做的饭菜,还有本事让你不嫌厨房脏。”
晏望霄抬头看了他一眼,感觉怪怪的。梁松影不止一次提到过叶飞,和叶飞作比较。不知道梁松影是吃一个死人的醋,还是在意他曾经爱过叶飞。
“哎,梁松影,你有没有发现,你好几次拿自己和叶飞比较,为什么呢?”
梁松影扒饭的筷子顿了顿,一边嚼米饭一边思考他的话,“叶飞在你心里比较特别吧,所以有时候比较容易联想到他。你别多想,我和一个……和他争什么?我不至于那么无聊。”
“那么心里不舒服?对于我喜欢他这件事。”晏望霄道。
“有点,但没办法。过去的事,已经没法改变。”梁松影道,“你现在喜欢的是我,这个事实也没法改变。至于以后会不会变,我们放长双眼。”
晏望霄“哼”了一声,“还不知,变的会是谁?”
梁松影笑着伸出右手跟他的幺指碰了碰,两人相视,意味已明了心中,便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饭毕,梁松影发誓自己煮的泡面巨好吃,晏望霄坚称他的菜无论从数量、质量、工序、费时费力上皆大获全胜,全面性压倒,不接受任何反驳,最后将人压倒……
梁松影在浴室清洗,晏望霄从厨房走出来,擦干净手,便接到晏立霄的电话。
“喂。”
“你确定和他在一起?”
“很确定。你可以把他当做当年的叶飞,给予他同样的地位与重视。”
“……那我更需要和你谈谈他的事。当初签他进启星,是你的意思。但经过公司详细调查和预测,梁松影目前的状态在事业上不会有太大进展,在娱乐圈这个新人层出不穷的地方,向来不进则退。靠他的名气、光环、人气,公司可以趁他红捞一笔钱,当然,他也可以得利。至于一年过去,两年过去,他人气如何,会不会就此被公众淡忘,沦为二线、三线歌星,就不得而知。这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晏望霄听得眉头皱起来,明白一个明星不可能红一辈子,但他私心不愿意看见梁松影黯然退出舞台的那天,“我自然不希望。你有办法?”
“梁松影自己提出一个办法,就是改变风格,突破形象,让观众耳目一新,同时拓宽歌路,积极接通告,多露面多参加活动,增加出镜率,再回一次巅峰。但不管是他的经纪人,还是所负责团队、启星高层,大多数人不同意他的想法。这个突破,预计只有10%成功率,甚至更低,他坚持尝试,而这也是当初他入启星的条件之一,萧炜不得不同意。我想问你,能不能劝劝他。”
“你让他做他想做的事吧。我不会干预他的想法,成功也好,失败也好,反正我和他在一起。你那点恶作剧看热闹的坏心思,劝你收起来。”
“……你这回栽大了。”
晏立霄说完这句话,挂了电话。
客厅电视娱乐台在小声放着,一个香港老牌乐队正在表演经典曲目——《失乐园》。
梁松影从浴室出来,穿着一套米奇老鼠图案的睡衣,对沙发上的晏望霄说:“望霄,你可以去洗澡了。”
“好,这就去。”晏望霄站起来,去卧室拿衣服。卧室房门打开着,晏望霄在衣柜前找衣服的时候,听见梁松影在跟着电视唱歌。他的歌声比电视的小一些,但晏望霄听他的更清楚,他唱得随意而入情:
“已经爱定你
流亡情海里没阳光没空气
再多险境绝地视而不理
任世俗继续看不起
苦恋注定难我已经习惯
沿途承受不留情的双眼
请给我负担叫世上人间
平凡情侣为你共我轰烈汗颜
苦恋这样难我却这样贪……”
晏望霄觉得,他也很贪,越来越贪,甚至有点不安。
起因是——
年后两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常常白天微信电话联系,晚上才见面,说说话,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时间过得飞快。好像才说几句话,看对方几眼,到了早上就要分开,然后是漫长的一天离别。
晏望霄通告多,除了不停练歌、录制新歌新碟,还要赶赴许多活动,趁热造势。梁松影最初还会陪他练歌,在旁做指正,传授经验,灵感来时,还会与他交流编曲改动,让歌曲表现更佳。但随着梁松影陆续接了几首动感舞曲,在录音室流连忘返不说,同时兼顾排舞练习,为春季后的演唱会作提前排练,愈发没时间理会他。
他却在心中常想着梁松影。想他在做什么,脸上是什么表情,在想什么,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他一天下来发给梁松影的信息不下百条,梁松影似乎很忙,常常延迟许久才回复,不然干脆只给一个表情,发来一个微笑自拍,给他唱一段歌。
启星总裁萧炜辞职,傅玉翻身,最近网上盛传萧炜、傅玉、梁松影三角关系。傅玉与梁松影同在一间公司,又是多年好友,常同进同出,被记者拍了不少角度暧昧的照片,将两人的所谓“恋情”描绘得图文并茂。
梁松影对此没有任何解释。
晏望霄倒希望他能说点什么。
为何他宁愿与傅玉同进同出,也不愿和他一起回公寓?
避嫌,他懂,但心里就是不舒坦。
宋礼察觉到他有时性情反复,前一会儿还笑靥春风,后一会儿情绪焦虑,便会问他是不是登台紧张,然后开始牛头不对马嘴地转移他的注意力,给他说笑话,或说圈中一些有趣的新鲜事。
晏望霄都听得心不在焉。
一想到启星录音室那个肥胖监制比他与梁松影相处的时间还多,就愤愤不平。
还有陪梁松影排舞的伴舞队,男男女女,能有那么多时间看见梁松影,与他肢体接触,他刀子一般的眼光常常穿越时空刮向启星的所在。
第39章 争吵
最近晏望霄心中积攒的戾气,令他愈见暴躁,耐心欠佳,以致周围熟悉他的人摇头不已:不知这座火山何时爆发。可苦了经纪人宋礼,一方面要为二少的星途着想多接好通告,另一面应二少要求,尽量减少工作时间。既想出名有人气,又不想累死累活只要悠哉,宋礼个凡人想破了脑袋也解决不了这个矛盾。
以前谈恋爱也没试过谈得甜蜜又暴躁。
这一天傍晚,晏望霄拍代言广告出外景回来,梁松影躺在沙发上闭着双目,身上盖了件外套。他轻声关门,轻手轻脚换鞋,走到沙发旁,蹲在梁松影脑袋边,低头看了他一会儿。他最近很努力,为了突破成功,很用心,熬到眼底下出现青黑,擦了点粉也遮不住。
他从宋礼那儿,宋礼从陈醒那儿听说,梁松影出道至今从未如此拼命过。
他还想再看几眼安静睡着仍然帅气逼人的脸……客厅里响起了手机铃声。他摸摸自己的衣袋,手机屏幕黑的,这时候梁松影动了动,眼睛眯起来,一副被吵到的样子,然后抬起手揉一揉,睁开眼睛。
梁松影从搭在沙发背的外套里摸到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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