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他有洁癖-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梁松影笑说:“为艺术献身,是吧,凌小姐?”
  凌曼儿也笑:“您叫我曼儿就好。”
  梁松影:“好的,不过我们算是平辈,你不用对我尊称,我听着挺怪的。”
  凌曼儿:“好吧,我只是特别尊敬您,呃,你。”
  回到室内,穿过大厅,梁松影仍然看着相机里刚才派的照片,越看越满意:“你的摄影不仅有美感,而且擅长捕捉人物瞬间的表情。我未来一年有一张唱片要发布,到时请你为我拍专辑封面照,曼儿你愿意吗?”
  凌曼儿表情惊喜,“当然愿意了!我真没想到,您、你居然会欣赏我的作品。”
  “那就这么说定了。”梁松影似乎心情颇好,抽出迷你iPad记在备忘录20XX新专辑一项里。
  他们回到病房,有客人等候多时。


第50章 不洁
  那天晏望霄在医院见过的警察过来做笔录,自我介绍姓霍,单名一个景。逃犯已落网,又得知受害者已苏醒,便被派来做个简单笔录。
  晏望霄把梁松影扶上床,垫起枕头让他靠着坐,又为他盖上被子,得到梁松影一个微笑。然后他走到窗边,把之前通风打开的窗关上,就站在那儿插着兜,兜里摸着烟盒。
  霍景在床边拿把椅子坐下,打开录音笔,摊开小本本咬掉钢笔套,问:“梁先生,当时的详细情形能跟我说说吗?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
  梁松影在脑海里理了理思路,“我那天大概5点从启星大夏离开,开车去附近银行自助机取了一笔现金,25万人民币。”
  “你为什么要取这么多现金?”
  “红糖广场隔壁街有间叫蒙尘的古董店,店主只收现金,是个喜欢数钱再存进银行的中年男人。明哥告诉我,我之前托他留意的明代文物盒子在店主手上。”
  “这位明哥是谁?”
  “现在很红的男明星李明辉,他与我都有收藏爱好,平时会共享相关消息。我那天下班就打算去蒙尘买那只盒子,在红糖广场地下车库停车,关车门走了几步路,就有个男人跳出来拦住我,亮出水果刀抵着我的颈侧,说:‘打劫,所有钱财交出来’。嗯,大意是这样。我把装着钱的包扔给他,他盯着我的手腕,我就把手表也脱给他,甚至车钥匙也扔到地上。我原本以为这样了事,他却很奇怪……”
  梁松影停了下来,回忆那天的细节。
  霍景问:“那个犯人怎么怪?”
  梁松影飞快地看了窗边的晏望霄一眼,“他认出我是谁,叫出我的名字,然后,他把我推到车上……要我把衣服脱了。”
  霍景点点头,目前口供与犯人的口供一致。
  晏望霄却眯起眼睛,眼神冷得掉冰渣。
  “我踹了他一脚,打开另一边的门打算跑。我原本很有信心,但他似乎练过,是训练有素那种身手。我平时有去健身中心锻炼身体,练过一段时间腹肌,教练顺手教过我一些格斗技巧,他给我的感觉就跟那个教练差不多,制服人的技巧娴熟。他的刀插进我的胸口后,没再管我,我下车呼救,倒在地上,之后不省人事。”
  霍景停下笔,“基本与犯人的口供一致。”
  梁松影低下头,“还有一件事。我应该说出来吧,我觉得,他精神有问题。他的眼神,很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我在心理诊所见过这种人。”
  霍景说:“可是据我们观察,他在警局、监狱的表现很正常。你这么说的话,我会去调查他的病历史。如果真如你所说,他是个精神病,那么他很有可能不被法律制裁,你的伤,几乎致死,算是白挨了。”
  梁松影说:“我明白。”
  霍景多看了他几眼,“告诉你一件事,犯人吴杰在监狱过得很惨,每天被人暴揍得鼻青脸肿满身是伤,进了医院好了出来又被揍进去。我们狱警同志有心管也遏制不了狱友对他的敌意,奇了怪了,之前可没有这种情况,他们似乎也不是你的粉丝。怪哉。”
  能指使得动监狱犯人群殴一人,大概只有黑道势力能办到。梁松影想到晏氏过去的黑道背景,不知这警察话里有几分试探。
  霍景把他的沉默错当做别的东西,“恕我直言,梁先生同情他吗?”
  “我既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又并非圣母之心。”
  “哦,失礼。”
  霍景离开后,响起敲门声,梁松影说了一声“进”后,门被推开,凌曼儿施施然走进来。梁松影半躺在床上,神色比较消沉,却在一瞬间收拾好表情,抬头向她礼貌地笑笑。晏望霄则双手插兜站在窗边,目光投向梁松影,从没给过她一个正眼。
  他的目光既深且沉。
  给人一种压抑感。
  凌曼儿观察这两位的神色,觉得不方便再呆下去了,便提出离开:“Lan,二少,时间不早,我要回家了,有空会再来看你。”
  梁松影朝她挥手微笑,“拜拜。”
  凌曼儿笑了笑,“拜拜。”
  她出去时贴心地把门关上。
  梁松影感觉晏望霄的眼神有点陌生,像一对精密的探测仪器扫视着,问他:“怎么了?”
  晏望霄从口袋里抽出双手走到床边,坐下,“你让他碰到你了?”
  “他(她)?”
  “那个叫吴杰的抢劫犯,他碰到你了?”
  “碰到。被人拿刀搁脖子上,要是不碰到,我早跑了。不过你什么意思?”
  晏望霄的情绪有点不对劲,可梁松影还没抓到他说话的重点。
  “我当时太着急没留意一件事,但刚才听你说话,忽然想起来,你倒在地上的时候,衣衫有点不整。我问你,”晏望霄的目光完全冰冷,“他碰到你了?”
  梁松影挑眉失笑,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想去撩撩他被刘海遮住的眼睛,却被晏望霄脸带厌恶地偏头躲开了,仿佛那是一根散发着恶臭的垃圾。梁松影抓了个空,“怎么?”他笑,笑容里首次露出很讽刺的意味,“一个男人失身,被强/暴,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你觉得我很爱体面,所以就算真有其事,死也不会承认是吗?”
  晏望霄眼睛死死盯住他,嘴唇发白,甚至有点颤抖,“这么说,你是打算承认吗?梁松影,我不要二手垃圾。”
  梁松影瞳孔一缩,眼神露出不可思议。他睁大眼睛盯着晏望霄,两个人互相死死地盯着对方。直到梁松影伸手试着去碰晏望霄的脸,像证明什么,晏望霄偏头躲开,他再去碰。两个人玩着你追我躲的游戏,没有人说话,梁松影固执地一次次伸出手,速度渐快似不罢休,晏望霄本能地躲开,逐渐后退,见到梁松影的手又递过来,他无声地站起来退后几步。
  梁松影原本靠枕而坐,起身起太急,人往前扑了一个空,坠向地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伸长手臂用掌心撑住地面,才没有摔下去。
  而晏望霄想过去扶,脸色犹豫,动了动脚,最终没有走过去。他眼里满是痛苦,皱眉看着梁松影顿在那儿一会,才按住床沿挣扎着撑起来。
  “你怎么样?”他箭步过去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医生,请你尽快来,病人出事了!”
  护士急忙推门进来,一进门,便看见病人赤着脚坐在床边,右手捂住胸口,从病服敞开的衣襟看去,绷带包扎的伤口渗出了血。
  “怎么了?怎么伤口裂开了?”护士走过来,声音很严厉,“都告诉你们不能让病人动作幅度太大,万一伤口开裂不小心感染,后果很严重知道吗!”
  梁松影抿紧唇,脸上没有表情,只是苍白得有些吓人。
  晏望霄却是一愣,转过头,望向窗外,“护士,你先给他看看吧,下次会注意了。”
  护士唠唠叨叨处理完伤口,离开。
  梁松影盯着地面发了一会儿呆,才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房间安静下来,只听见窗台边偶尔几声轻不可闻的手指叩击声。梁松影耳朵听觉很敏感,便说:“我想静一静,不如你先回去吧。”
  “对不起。”
  “嗯。”
  晏望霄站在那儿犹豫了几秒,举步往门口走去,语气消沉:“那就不打扰你睡觉了。”
  他的手已经握上门把,拉开一条缝。可他的脚步定住,手因太用力而青筋毕露。他开口,声音低沉却足够有力让梁松影听得明明白白,“梁松影,你跟我说真话吧,他到底有没有碰你?”
  “碰了。”
  “你想甩掉我,好去娶那个凌曼儿讨好爸妈?”
  等了一会儿,梁松影才说:“不是。”
  晏望霄烦躁地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支烟,在指间转了几转,最终没点着,用力在墙上将烟头摁了摁,任由它掉落地上。他转身回到床边,“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他伸手去掀梁松影的被子,继续说:“这件事你不知道严重性,如果没有发生什么,我事后再向你道歉。”
  梁松影被他掀了被子,上衣也被他扯开。他抬手推拒,却不敢用力,唯恐伤口再裂,挣了几下却被晏望霄双手反剪按在床上。“晏望霄,住手!”
  晏望霄扒掉他的裤子。
  梁松影的脸色一下子极度难堪,眼睛为之一涩。活至今日三十个年头,有过轻视有过挫折有过谩骂,但这是他经历过最屈辱的时刻。伴随着屈辱,还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堵在胸口,梗在喉头。
  “对不起。”
  晏望霄从身后抱住他,一件件给他穿上衣服。把脸贴在他耳朵旁,又说:“对不起。”
  梁松影任由他给他穿衣服,像个木偶一样很听话地被他摆布着。晏望霄心底却慌得不行,把人放在床上躺好,给他盖上被子,轻声说:“睡觉吧。”
  梁松影的眉皱着,眼睛泛着明亮的水光,但是特别困惑地看着晏望霄,点了点下巴,然后闭上眼睛。
  晏望霄怔怔地看着他的睡颜。浅紫色衣领将他精致的五官衬得高贵明艳,这个人甚至没有一声质问就这样睡了。晏望霄的眼里渐渐浮起压抑的痛苦,他感到自己像极了一个刽子手,在这块紫色的高贵灵魂上划了一刀裂痕,没换来报复,却换来了无声的隐忍承受。
  他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呆了很久。
  梁松影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
  晏望霄离开带上门,过了几秒,脚步声渐渐不可闻,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的梁松影忽然咳了几声,伸出带血的手按住紧急呼叫按钮。
  护士总机旁的护士看到灯亮,急忙呼叫附近的护士医生赶过去,“203病房病人出现紧急情况……”
  晏望霄走过墙上显示电子屏上显示的呼叫房间,没有抬头看一眼,倒是被急急忙忙的护士差点撞到。
  医生很快赶过来,“怎么了?”
  梁松影捂着胸口,话都说不出,一小口一小口轻轻吸气,冷汗直流。每一次呼吸,都伴随胸口一阵刺痛。
  恨不得不再呼吸。
  医生查看他的伤口,做紧急救治。
  半个小时折磨之后,梁松影浑身被冷汗浸透,死里逃生。他虚脱地躺在床上,很快疲倦地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忘记更了,抱歉~
  补上。


第51章 赔罪
  晏望霄傍晚洗过澡,再到医院时,梁松影正在戴耳机看电影。看见他进来,笑了一下。
  晏望霄仿佛得到圣光沐浴,血条一下子恢复到百分比七八十,乖巧地回以一笑,走过去问:“在看什么?”
  “一部希腊电影,《哭泣的草原》,安哲罗普洛斯导演,你看过吗?”梁松影盯着屏幕。
  “看过《永恒的一天》,音乐、故事、表现手法都不错。”晏望霄凑头过去,果然画面很沉闷,节奏慢得令人发指。他脱鞋蹭上床,把梁松影挤到一边,再伸手把人半抱进怀里。
  这个姿势让梁松影观影角度不佳,他伸手调整iPad的角度。
  画面镜头长而单调,戏剧性冲突不强。讲的是希腊内战背景下,一对情侣私奔流浪,遇见一支乐队,男人是手风琴家,怀揣音乐梦想。
  悠扬欢快的手风琴音乐响起。
  “狄昀有一部新戏在筹拍,明天选角,他邀请我去试戏,我答应了。”晏望霄说。
  “什么戏?”梁松影从屏幕移开眼睛,转头问。
  “你看看。”晏望霄变戏法一样从身上掏出一个剧本,献宝似的献给梁松影。
  梁松影接过,在屏幕上点了暂停后,低头看起来。
  “双男主吗?你演主角?”梁松影翻了简介,奇道。忽然,“啊”了一声,指着纸上的一行字,“徐振喜欢男人,他……有过七八段失败恋情?同性恋电影?”
  “对。另一个男主叫霍兴,我演徐振。”晏望霄说,然后问:“你不喜欢我演这类吗?”
  “也不是……看你喜欢吧,我不反对。另一个男主确定下来了吗?”梁松影问。
  “怎么,你想出演?”晏望霄调笑说。
  “怎么可能?”梁松影失笑,“我息影八百年了,休想让我再演戏。那你加油吧,需要练习做准备吗?你不用陪我看电影的,实话说。”
  “我去练习,十一点回来!”晏望霄立刻收起剧本。
  梁松影看他动作迅速,明显十分热爱演戏,不禁也蠢蠢欲动,清了一下嗓子,十分遗憾,“忽然好想唱歌。”
  晏望霄走向门口的脚步一顿,反身掩门的时候朝床上看了一眼,梁松影的目光已经回到屏幕上,手风琴声又起,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抬头对他一笑,挥手,“去吧,皮卡丘。”
  晏望霄点了一下头。走在走廊上,他伸手掏出一包烟,抖出一支点上。迎面而来的护士说:“这位先生,禁止吸烟。”他赶紧吸两口,说:“我马上扔!”
  他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一边吸烟,一边就着路灯和手电筒看他明天要试的一段戏。研究揣摩徐振的心理,他要试演的是,在爱情中屡战屡败的徐振,特别喜欢霍兴,觉得两人一定十分般配合适,在他觉得霍兴一定不会爱上他这种男人时,收到霍兴表达的好感。
  第二天,晏望霄驾车去狄昀工作室旁边租的场子试戏。他状态绝佳,发挥超常,当场被狄昀、副导和监制人拍板定下角色。
  一切本应顺利,只是离开时,有大量记者围堵在场子外,应该是有人将他的行踪泄露。他困在场子里等宋礼过来解围期间,网上已经扒起了他即将可能接拍一部同性恋题材的电影,推测出狄昀导演,并曝出罗差、赵节、李明辉、蓝俊力等几位当红男星也曾被邀请出演男主。
  晏望霄好不容易逃出媒体包围,坐在车上驾驶座开车,宋礼在副座上,说:“二少,有件事得跟你商量。”
  “要奖金吗?我这两天忙,等下打给你。”晏望霄说。
  “谢谢二少,不过不是这件事,而是大少的,他打不通你电话,约你见面谈谈。”宋礼汗,二少把大少拉黑名单了吗?
  “我和他没什么好谈。宋礼,我倒是想问你,你替他做事,还是替我做事?”晏望霄问。
  “当然是二少你了。我有时听大少的,不过是因为二少你出事,大少也关心你,找他帮下忙罢了。”宋礼赶紧澄清自己的清白。
  “嗯,”晏望霄投去赞赏的一瞥,“现在,把晏立霄拉黑吧。”
  “哈?”
  宋礼手机忽然响起来,他拿起一看哀叫一声,“二少!大少打电话来了!求指示!”
  晏望霄冷笑一声,把车停到路边,夺过响个不停的手机,“喂,我是晏望霄。”
  “终于肯听电话了?”晏立霄话语不冷不热。
  “别废话。什么事?”晏望霄说。
  “拜你所赐,晏氏丢了一桩大生意,股票下降了几个点,爸爸住进医院了,请问晏二少有何感想?”晏立霄语气讽刺。
  晏望霄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沉默了几秒,什么也没说,挂断电话。把手机丢回给宋礼,不忘道:“拉黑。”
  “可是二少你这样逃避也不是个事啊,早晚要面对的,亲兄弟能为这么件破事老死不相往来么?”宋礼拉了黑名单,苦口婆心劝。
  “破事?闭嘴。”晏望霄说,“你懂什么?”
  晏望霄没有立刻开车启程,而是打开手机,在微博上发表了一个声明,单方面宣布与晏氏脱离关系:“我与晏氏从今以后再无关系。”
  只有一句,甚至没有配图,是他迄今为止最为简洁的一个微博。所引起的轩然大波,却比任何一条都要大,这无异于一个断绝父子关系之类的宣言。
  梁松影在病房刷着微博关注晏望霄今早动态呢,忽然刷到这么一条消息,震惊难以言表,马上拨了晏望霄的电话。
  “你最新那条微博怎么回事?”梁松影开门见山问。
  “你猜不到吗?”晏望霄开玩笑似的,“为了跟你在一起,斩断一切阻碍我们的关系呀。”
  “……你别闹,这不是小事。”梁松影沉声说。
  “这么严肃干嘛,我回去跟你当面说吧,我先去取个东西,再去你那儿,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我开着车呢。”晏望霄说。
  “好吧,开车小心。”梁松影说。
  晏望霄在一个路口将宋礼放下,让他自生自灭。宋礼“含泪”下车,指着后座的一袋现金,“二少,你真的不需要我保驾护航吗?”
  “谢谢,不用。”晏望霄关上车门,“辛苦你了。”
  晏望霄驱车前往梁松影提过的古董店,那家老板是个油腻的中年男人,眼睛小小的,一脸油光,他差点忍不住转身跑。
  他不喜欢古董。经历了悠长岁月,不知经过多少人之手,被摸过多少回,蒙了多少尘埃污垢。他两手戴了两只白手套,取到那个做工精致的明朝木盒后,将一袋现金甩到柜台让老板数。
  每一张红色□□都是崭新连号的,晏望霄看着钱在老板手上飞快翻点着,心里稍微舒服些。
  末了,老板搬出一把椅子,“Lan之前提过想要这椅子,你要不一起付了?友情价,八十五万拿走。”
  晏望霄围着平平无奇的椅子转了一圈,“可是我没带那么多现金,支票可以吗?”
  “可以,不过得多加五万。”老板说。
  晏望霄想了想,写了一张支票给他,将椅子一并带走。
  回到医院病房,盒子尚且能藏住,椅子他就没法子了。开门搬进去的时候,罗差居然在,梁松影正和他说着话,把晏望霄气得手臂酸疼。
  罗差居然颇为识相,跟他打了声招呼,“你好。”然后对梁松影说:“出院后,再一起出来聚一聚,我不打搅你们了,走了。”
  “好,再联系。”梁松影说。
  送走情敌,晏望霄把房门反锁,才过去献椅,“你看我给你买什么了?”
  梁松影下床,围着椅子转一圈,提起来坐看右看,有点印象,“你在红糖广场的蒙尘古董店买的?”
  “对。”晏望霄说,坐床边,手套早已摘下扔掉,手放进口袋摸摸烟过手瘾。
  “多少钱买的?”梁松影笑着,“送给我吗?”
  “小钱,不贵,当然是送你赔罪的。”晏望霄说,话落,看到梁松影的手脚僵了一下,但从他的角度没能看到梁松影的脸色。他站起来,走到梁松影对面,献出木盒,“还有一个礼物,你看喜不喜欢?”
  梁松影抬起头,看见木盒的一刻,惊喜之情形于色,笑出声,“这不就是我梦寐以求的那个盒子?”
  “送你。”晏望霄递到他手上让他拿着。
  “哈哈,谢谢。”梁松影坐回床上,低头查看盒子,“你其实是想买这个送我吧?木椅是不是老板忽悠你买的?实话说,花了多少钱?”
  “九十万,支票。”第二次被问,晏望霄老实说。
  “傻子。”梁松影并不惊讶,“他骗你呢,之前他跟我要四十万,我看着不是特别喜欢就没买。改天我跟你上门讨债,他忒不厚道。”
  “算了,你高兴就好。”晏望霄大方道,“他就跟赵杰你们那些朋友一样,看我不顺眼而已。”
  “……”梁松影。
  梁松影对盒子爱不释手,忽然问:“那条微博,你是怎么想的?”
  晏望霄过去与他并排坐,伸直双腿,“我出柜的事,多少影响到晏氏的发展,干脆就断绝关系,我就不用祸害别人了。我和爸爸关系不和,已经一年多没见面了,去年春节还故意躲到房间不见我,我们父子关系不过名存实亡。所以,我这么做,对晏家不算什么。你不用想得太严重,听媒体胡说八道。”
  “我最不信的就是媒体胡说八道。不过,你想清楚了,对伯父而言,真的也无所谓吗?还有你的哥哥,我觉得他也很关心你。”梁松影说。
  “晏立霄?”晏望霄提起他唯有冷笑,“他披着狐皮的,狡猾得很,你可别被他那副斯文败类的外表骗了。等他露出狐狸尾巴,保准你吓一大跳。”
  梁松影眼神迷茫地听着,不太懂这些有点勾心斗角意味的人和事,“是吗,呃,那你小心。”
  晏望霄说:“时刻提防着。”
  四月中旬,梁松影康复出院,回到久违的公寓。他那处和晏望霄那处住所曝光后,一直有狗仔徘徊,所幸晏望霄也懂狡兔三窟,在Y市仍有多处住所,于是两人又搬到离公司稍远一点的西区公寓。
  梁松影因为要继续筹备演唱会事宜,把原住所的两个大衣柜的衣服全部都搬来了,占了一个大房间。既有演出登台服,又有日常休闲服,但绝对不便宜就是了,价值上千万。
  晏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