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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奶了影帝后发现我竟是白月光[娱乐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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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局那天雷浮潮就发现了他是在撒谎,但没戳穿,并且在次日对他的亲吻行为没什么明确的抗拒。
然而随后不久,雷浮潮待他的态度就急转直下,先是在传奇娱乐门口丢下他一个人离开,然后自己去喝了一场闷酒,乃至于今天主动向他提出明确的拒绝,心情也一直不显好。
中间还是夹着根明明白白的导/火/索的。
他那个老朋友,朱益。
萧凭眯眯眼睛,理清思路后,就压下情绪卖乖:“你别生气,要不然一会我去把过年的烟花买了,带一只闲老头牌的烧鸡回来?”
“我不想吃。”雷浮潮坐到床边冷淡地说。
“豆浆?”萧凭换了一个提议。
“不想喝。”雷浮潮兴致不高。
“或者买头羊吧!”萧凭灵机一动,“我会烤羊了!”
雷浮潮:“……”
自从萧凭走上这条时而心机时而傻缺的路线,雷浮潮就总是搞不清楚他究竟是真傻还是在装傻了,这会只好认命地直来直去:“现在出去太冷了,没有必要,先去把头发吹干。”
“噢。”萧凭恍然大悟,连忙跑到客厅吹头发去了。
雷浮潮坐在原处玩了一阵子手机,心里还是有一点残火,随便点进一个吃瓜路人的主页看了几眼,意外刷到了一个锦鲤博主。
不,说他是锦鲤博主也许不恰当,应该说他是毒奶博主。
雷浮潮恍恍惚惚地记起,萧凭也有这种反向乌鸦嘴一般的技能,过去两人赌票房,总是萧凭赢,甚至有一次精确到了末数字。
不过萧凭那个毒奶技能针对他自己时灵时不灵,大多数时候不灵。
飞速翻了翻这名野生博主的主页,雷浮潮发现他还挺红,粉丝数惊人,尽管奶人要收几块钱的费用,转发区还是好评如潮,还愿者无数。
雷浮潮心动了。
考虑到多多少少可能带起的风波,他自然没有用大号戳这名博主,也谨慎地没用凭风破浪会有时,而是找了半天,从记忆深处找出一个相当古老的小号,前去私信。
这个小号是他以前专门用来拍摄楼下的流浪猫狗的,大约注册有十年了,没什么人认得,也没发过和萧凭有关的内容。
(私信)喵喵喵汪呜:“希望我喜欢的人今后能一帆风顺,前程似锦,找到一个比我对他好的人,博主可以咒他几句吗?已打赏。”
发出这条私信后,雷浮潮等了两分钟,对面很快就回复了。
(私信)美人如虹剑如玉:“好啊,也祝你前途坎坷,万事不顺,多灾多病,单身到老,债台高筑。”
雷浮潮:?
雷浮潮挺震惊的,这什么感人博主,还带给买家额外赠礼的,赠礼比买家要求的主体还长。
良心。
于是雷浮潮又给他打赏了一百块钱。
·
萧凭一只手拿吹风机吹着头发,一只手顽强不屈地玩着手机。
雷浮潮劝他不要看自己微博的评论和转发,他就乖乖听话没看,欣赏了一会雷浮潮转发盖戳后雷浮潮评论区的风姿。
雷粉A:“我草,什么叫好野?是我想的那个好野吗??”
路人B:“我草,打脸了……”
CP粉C:“草!中日双语!”
他倒也清楚一旦细看多看,势必会看到大量喷他的人,只得意一下,便转而登陆了自己的另一个毒奶生意账号。
包养雷浮潮需要不少金额,要吃好喝好,穿好玩好,他得抓紧多赚点。
大半天没登,这个账号上已经积累了几百条私信,萧凭匆匆都浏览了一遍,打算筛掉一部分试图恶意诅咒他人和要求含糊不清的,然后统一留到稍晚回复。
然而他猛地在这堆ID里看见了雷浮潮。
萧凭呆了一下,定睛重看,没错,是雷浮潮。
雷浮潮驾着一个小号,好奇兮兮地跑过来私信他,说道:“希望我喜欢的人今后能一帆风顺,前程似锦,找到一个比我对他好的人,博主可以咒他几句吗?已打赏。”
猝不及防,萧凭心里五味杂陈,一时连头发都忘记吹了,剩下吹风机独自呜呜空吹。
沉吟着回复完这条私信,他收起手机专心快速地吹好了头发,穿好衣服,折回卧室探身问:“雷哥,我头发干了,我们要出去买烟花和烧鸡吗?”
雷浮潮从床边站起来,依然冲他面无表情,只是回答他:“可以。”
接着雷浮潮发觉萧凭的情绪特别高涨,眼睛也亮亮的,堪称光采耀眼,还隐约透露着一丝得意。
也对,萧凭特别喜欢烟花。
这么一想,雷浮潮加快了穿外套的动作,扯过围巾招呼萧凭:“走。”
两人下了楼举目四望,天色已经见黑,今晚丝丝点点从天空中降落的居然不是冬雨,是小雪。
S市的冬天极少下雪,萧凭登时十分高兴。
高兴之余,他也回头动手将雷浮潮系着的围巾扎紧了一点,踏着水滋滋的雪泥提醒:“小心。”
雷浮潮没理会他,只是静静盯着他脚底下的路,看准没冰没滑,便更不吭声了。
没过十分钟他们就寻觅到了一家卖烟花的街摊。
假如说两人刚刚重逢的第一天晚上,萧凭心下还没半分把握,事到如今,他基本可以肯定雷浮潮对他割舍不下了。
他觉得只要耐心一点,或早或迟,雷浮潮总归是会重新接受他的。至于以前曾经让雷浮潮感到难熬的缺点,他早就改正了,未来他们俩会像当初一样开开心心,美美满满。
所以他不介意这个时候由着雷浮潮一些,慢慢顺他的毛。
于是萧凭遂着雷浮潮的意,没再试图和他说话,只是挑了两捆仙女棒,又举起自己想要的烟花给他看了看。
雷浮潮刚要随意点头,仔细一瞧,瞧见那一盒似乎不是萧凭过去常放的类型,只是包装近似,连忙摇了摇头。
萧凭一愣,暗暗推测了一下他会这样的原因,思索着察看了附近的几盒烟花,恍然大悟,放下手中那盒,举起另一盒给雷浮潮看了看。
雷浮潮再度摇头,这一盒光色不对,放不出混色烟花来。
夜晚太暗,灯泡太昏,萧凭只得弯腰贴着盒面一一察看说明。他自己过年时没心情放烟花,一来二去,还比不上雷浮潮熟稔了。
终于,在十几款相近的包装海洋中,萧凭找到了他最喜欢的那一款,神气洋洋地举起来朝雷浮潮挥舞。
果然,这次雷浮潮点了点头。
“一共八十。”卖烟花的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太太,说完她把目光在萧凭脸上一巡,又在旁边的雷浮潮脸上一巡,补充道,“收着,赠送你们的。”
她伸手递过来的是两张小卡片。
萧凭下意识先向雷浮潮索了个眼神,两人面面相觑,彼此都挺疑惑。
然后雷浮潮接过老太太手上的卡片看了看。
——“S市春天聋哑人医院欢迎您,春天医院,力图打造最好的聋哑人治疗环境……”
雷浮潮:“……”
萧凭:“……”
老太太一脸慈爱地合拢十指,看看他们的反应,微微一笑:“别害怕,我表妹去过,那里的医生人都很好的。”
雷浮潮:“……”
萧凭:“……”
第13章
因为卖烟花老太太的这一番误解,买烧鸡时萧凭踊跃地说话了,雷浮潮也默默地嗯了几声。。
两人又望着黑夜里的雪丝走回家去,到家萧凭还伏着窗口向外张望了一会,末了才恋恋不舍地回头询问雷浮潮:“明天街上会有积雪吗?”
“大概会有。”雷浮潮摘掉手表回答,“再多下一阵子就有了。”
别说萧凭了,他其实也挺期待的。
“你去睡一会吧,”萧凭离开窗台瞧着他说,“半个小时也行,开饭的时候我叫醒你。”
冬天的天黑得早,何况今天他们俩午饭吃得很晚,雷浮潮反正是不怎么饿。
不过他也不想睡觉,闻言不置可否地扎进房间里关上门,倚住床头打开了手机通讯录。
C字母开头,陈健谈。
他不是很确定自己的通讯录里是不是还留着这个人,好在似乎还在。
六年前萧凭出事之前有一个女经纪人,能力不错,但也没法力挽狂澜。出事之后,萧凭浑浑噩噩了一段时间,换了一个叫陈健谈的经纪人。
就雷浮潮来看,陈健谈是个势利眼的角色,但也因为势利眼,他尽管地位不高,却也门路不少。
那时候一来萧凭自己振作不起来,二来陈健谈也不是很乐意接手萧凭,基本没替萧凭办过什么事。
今时不同往日,雷浮潮玩着打火机给他去了个电话。
“喂?请问是哪位?”电话一通,陈健谈粗声粗气地抢先发问。
当初雷浮潮存陈健谈的号码是为了防备万一,陈健谈的确没有他的手机号。
“老陈,我是雷浮潮。”他说,“还有印象吗?”
这就是个客套的问法,现在他身价越走越高,陈健谈不可能一无所知。
“雷哥!”果然,陈健谈一听马上笑嘻嘻地问候,实际上他比雷浮潮还要大两岁,“有什么事啊?”
雷浮潮斜着眼睛看了看手头跳熄不停的火苗:“关于萧凭的事。你们解约了吗?”
“早就解了。”陈健谈喜劲一敛,语气唏嘘,“之后他另外托过我、我也帮他寻觅到过几个角色,但都没成。”
“要不你劝劝他?”像是怕雷浮潮找茬似的,他紧接着补充,“小萧的意思是,演死人可以,没台词可以,但是如果是有台词有正脸的角色,他就必须要挑角色挑剧本挑剧组的质量。你想一想,以他的情况,这怎么可能接得到有正脸的角色?”
雷浮潮手指一顿,眼前续续断断的火色完全消失了。。
没错,他也纳闷过,五年过去了,怎么萧凭一点也没挣扎起来。
按理说总应该有一些想借他话柄和演技的小剧组破格选用他。
沉默半晌,雷浮潮慢声回:“这样吧,老陈,我们俩做笔买卖。就按照他的意思来,麻烦你多看看剧本找找角色,如果他顺利接上了哪一个,我额外给你打钱。我知道你人脉广,他也只挑剧组质量,不挑剧组名气。”
陈健谈沉吟了一下子:“可以是可以,但真的比较困难……我掏心说句实话,你真的不能劝劝他?只要劝得下来,其实他不缺角色,男一男二都好说。”
“不用了,”雷浮潮说,“我觉得他的想法挺好的,特别好,你尽力找就是了。”
“行,那好吧。”陈健谈叹了口气。
切断这通电话,雷浮潮就更睡不着了。
他靠在黑暗里独自闭了一会眼睛,也用力叹了一口气。
·
一墙之隔,萧凭本来想找部电影拉片,看看时间暂时打消了这个主意。
最近他很忙。
追人是需要学习的,为了撩雷浮潮,萧凭实在是想了很多办法。
他甚至在某女性论坛发了个求助帖,帖子大意是:“和暗恋对象分开五年,已知暗恋对象对楼主也有意思,可是五年前楼主事业掉了链子,作死酗酒颓废,每天装死,暗恋对象不离不弃一年后跑了,目前正在尝试挽回,求问怎么破?”
补丁:“而且楼主和暗恋对象是同行,为了袒护楼主,暗恋对象当时也事业半冻结了。”
然后被喷得狗血淋头。
A:“破不了,建议放过暗恋对象。”
B:“排楼上,暗恋对象做错了什么要被楼主重新追回来?”
不过喷他之余,很多人也好心地给出了一些或皮或中肯的建议。
萧凭一一看着。
比如有人建议他:“当然是向暗恋对象证明一下自己现在的实力,表示自己已经改过自新卷土重来了啊。”
萧凭默默回复:“楼主的原事业并没有起色,暗恋对象转行后倒是越来越厉害了。现在在做的另一件事收入还算可观,但我想拿来当惊喜。纠结。”
对方纠正他道:“醒醒,要是挽回不了,暗恋对象再也不理你了,楼主怎么给惊喜?”
话虽如此,“我养你啊”这种事,似乎不应当提前告知。
萧凭万分纠结。
这个帖子他每天都看,每天都顶,每天打补丁,每天无言地接纳着新一轮的狗血淋头,希望能蹲到更有效的建议。
直到今天,他打出:“暗恋对象告诉楼主绝对不可能接受楼主,但是随后为了不让楼主下不来台还是对外默认了关系,请问这时候楼主是该缓缓节奏还是一鼓作气?”
几分钟后便有人回复:“我擦,等等,我竟然在这种帖子里解码了……?心情复杂,不打算传出去,就对个暗号吧,楼主姓名两个字,暗恋对象姓名三个字??我一百吨震惊,你俩是真的???”
萧凭:“…………”
萧凭光速把帖子拿去申请了删除,然后立即打开微博花样搜索,确认真的没传出去以后才长出一口气。
不过这次一打开微博,他看见了凭风破浪。
和想你的夜首页的所有CP粉一样,凭风破浪今天特别开心。她可能是刚刚下班,几分钟前才开始在微博活动。
@凭风破浪会有时转发@萧凭:“欢迎回来!欢迎回来!!!欢迎回来!!!!!”
这破屏而出的声嘶力竭。
实话说,萧凭挺感动的。不仅仅是她,今天他一吭声,才发现原来仍然在等着他的人其实还有很多。
可惜他目前暂时不好拿大号亲身回复他们,免得他们也挨喷。
坐在床上无言地感慨了一会,萧凭终究关掉这些网页,去拉片了。
花一个小时的工夫拉了一段五分半钟的经典情节后,他走出房间,展眼看到雷浮潮站在窗户边上,冷风呼呼地往室内灌,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扯开雷浮潮。
“又作死?怎么了?”萧凭皱眉问。
“有积雪了。”雷浮潮给他指。
萧凭循着他的手指向楼下一望,真的。雪越飘越大了,路面已经白茫茫的,天空变得有点泛橙,星星遥远。
“下去看看吧。”雷浮潮又提议,“万一明天化了呢?”
于是两人全副武装,冲下了楼。风仿佛比瀑布的激流还强,急时吹得树木摇摇欲坠,淡时也冻人骨头。
“许个愿。”萧凭提醒雷浮潮。
萧凭自己有一套不讲道理的逻辑,比如说因为他这辈子根本没见过流星,且很少见雪,他坚持认为在大雪天许愿有用。
对此他振振有词:“流星也没什么魔法功效啊,无非就是罕见,所以罕见的东西就可以拿来许愿。”
十年前的冬天也下雪了,那天雷浮潮陪他站在雪地里,听他灌输了一遍这等说法,哈哈大笑,偏头问他:“行,宁可信其有,那你要许什么愿啊?”
当时萧凭显然是在连跑带颠冲下楼的路上就想好了愿望,连犹豫也不犹豫一秒,像爽文主角似的直接举起一根手指朝天,神色里带着年轻人常有的顽法,口气相当地大:“我要红!”
真是又中二又朴实。
然后他侧过头问雷浮潮:“你呢?”
雷浮潮回他:“我不信这个,太中二了。”
萧凭便冷笑一声,说:“行吧,幸亏我在心里替你许了。”
一眨眼十年过去了。
雷浮潮才从思绪中游出来,眼皮一抬,就见萧凭态度兴奋,箭步冲出楼道,跳起来虚抓了一把星星,又像爽文主角似的直接举起一根手指朝天,口气越发地大了:“我要问心无愧!”
还是很中二。
雷浮潮噗嗤乐了。
萧凭依旧侧过头来问他:“笑什么?你呢?”
“心里许了。”雷浮潮回答。
萧凭并不追问是真是假,闻言轻轻一笑,撕了一只棒棒糖吃。
“我特别想你。”萧凭突然说。
雷浮潮因此猜测他也回忆起往事来了。
他低头往薄薄的白雪上多踩了一个脚印,没说话。总不能追忆往昔吧?木成舟水成粥,已经没什么好追忆的了。
但萧凭还是追忆起往昔来了。
萧凭说:“你猜那年我替你许的愿是什么?”
“猜不中。”雷浮潮快刀斩乱麻地切短了这段对话。
萧凭也不惋惜,笑着续说:“我许的愿是,希望雷浮潮永远活得比我更顺利一点,前程比我远大一点。这么一来,我拼不动闯不动的时候想想这个愿望,总是能觉得,如果我再努力往前走几步,说不定雷浮潮哪怕正坐在海边打着呵欠旅游,也能多碰到几件好事。”
他语气挺平静的,雷浮潮停下动作,抬头去盯他的眼睛,可他马上把眼睛别开了。
“再过二十分钟上楼吃饭。”雷浮潮看了看腕表,最终只说。
“二十分钟?”萧凭气乐了,“你退烧才几个小时?想吓死我?”
但雷浮潮没接茬,单是仰头瞧了半天忽东忽西忽大忽小的雪片。
等上几秒钟,萧凭也不再说话,把脑袋仰起来了。
第14章
接下来两个人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礼拜五雷浮潮销了假,次礼拜四早上醒来却发现自己又低烧了,腰背疼得要花足五六分钟才能稍微坐起来,只好重新请病假。……*……更新快,无防盗上。…*………
萧凭不在家。
昨天晚上陈健谈给萧凭打来了电话,说是弄到了一个OK的角色。雷浮潮空警惕了几秒,结果居然是个像样的网剧男五号,有钱能使鬼推磨说的就是这种事了。
萧凭对剧本还算接受,聊电话途中看了他好几眼,也不知道起没起疑心。
雷浮潮眼望着天花板在床上躺了一会,口越来越渴。好在萧凭虽然不在家,但昨晚又溜进他的房间里放水了,他把头一侧,就能看见床头柜上的杯子。
自从他先前发烧那天开始,萧凭就不再使用长耳朵狗的杯子,改用保温杯了。
其实他意识到了,他挺需要萧凭的。这么多年,他们俩早就已经把对方的大部分缺陷和粗心之处修炼成自己的习惯了。
喝了几口水,睁眼呆到十点半,雷浮潮慢吞吞地蓄力从床上爬起来。雪已经化了,外头正在下一场不小的冬雨,没准是今年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十点四十五分,李递又来了电话。
今天雷浮潮实在没力气强打精神,干脆对他直说了:“李导,我不能吊威亚,不能长时间干体力活,现在稍微占点戏份的角色大都不能演,爱莫能助。”
这下李递没法口若悬河地撺掇他了。
李递静了一静,叹气问:“有伤?”
“难免的。”雷浮潮笑笑撒了个谎,“我也演了不少部‘活儿’片了。”
两人相对沉默了几秒钟,雷浮潮才要挂电话,李递追问:“那你对电影配乐有兴趣吗?”
雷浮潮有点意外,过去也不是没有剧组和导演向他表达过好意,但再怎么说,社会人都很要面子,在没有极大水平或阶级差的情况下,递橄榄枝也没有这么无限连递的。
“怎么这么看得起我?”雷浮潮笑问。
李递很快解释:“陈导一直想跟你合作,可你应该也知道,前些年他爱人快走了,一直没拍新片,结果……”
这事雷浮潮的确知道,陈星想跟他合作他也耳闻过一点,在年轻些的岁数里还为此稍微得意过几回,陈星在影坛分量很重。
不过他也没料中陈星有这么欣赏他,就算时过境迁,被业内巨人另眼相看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那我看看档期吧。”雷浮潮琢磨着回答,“两天之内给你准信。”
“行。”李递也爽快,“你保重身体,咱们再会。”
这通电话结束,雷浮潮披上一件大衣走到餐桌前去,看到桌上摆了一瓶榨好的鲜果汁和一袋切片面包。他家本来没有榨汁机,估计是萧凭偷偷买的。
大概是注意到天气,陆陆续续有几个朋友给他发了消息慰问情况,他大略回了,拎起吐司袋子的时候瞥见袋底压着一张背部朝上的照片,翻过来一看,是一张他很喜欢的歌手的签名照。……*……更新快,无防盗上。…*………
他喜欢上这个歌手时,对方就已经去世了,看右下角的日期,这是十七年前的东西,不清楚萧凭是怎么弄到手的。
雷浮潮收起这张照片,吃了一顿早餐,把手头拖不得的要务尽量做了做,到中午准备出门,又在门口的鞋柜边上看见了一把斜支的纯黑色新雨伞。
想来想去,他放下旧雨伞,提上这支新雨伞出了门,下楼将伞一撑,果然内有玄机——雨伞的里衬是蓝天晴云。
这几年这种设计也不少见了。
不过这把伞不止花哨,还大得惊人,即使加以倾斜,也能好好地遮住两个人的肩膀。
雷浮潮贴着路边慢慢把车开到庆祝路的那间摄影棚外,打听了一下,今天有两班剧组在这里拍,做网剧的那一班是最后一天在这里了,明天就要跑到市区外的实景影视城去。
怪不得萧凭今天小花招这么多。
他正在翻白眼,手机又响了,这次正好是萧凭。
“喂,”雷浮潮接了,“什么事?”
“雷哥,”萧凭的语气果然十分心虚,“你午休了吧?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这家影视棚不小,雷浮潮握着手机一步踏进去,首先遭遇了一面全身镜。
镜子里他脸色相当难看,眼中也有血丝,属于日日相处下,一看就明白不对劲的状态。万一萧凭看到他这副德行,一着急临时拖延了进组的日期,问题就大了。
“我也有事和你说。”雷浮潮顿住脚步回。
“啊?”萧凭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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