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三十一天-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站起来,将电话静音扔进抽屉里。今天主刀的是秦国栋,他只作为助手。毕竟以他的资历,还不足以单独胜任这么一场高强度的手术。
  临进手术室前生景见到了那个男人的家人,他的妻子,还有两个小孩。妻子在其他人的陪同下,眼神很无助,全程注视着他,一句话都没说。但生景却知道那目光里有她全部的希望,他太了解了,当年他也是这样茫茫然地在手术室外站着,心里面不断求医生求上帝求佛祖求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能救救他妈,别这么快就夺去那个可怜女人的生命。
  可现实却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看主治医生和护士们来来回回不断地进进出出,看手术指示灯一直通红通红的亮着,血一样的颜色,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成为了他逃不脱的噩梦。
  生景想到这再次冷哼了一声,其实说这么多的矫情都是多余的,因为他知道,这次手术会非常成功。
  他洗了手,进行完全身消毒后,进入手术室看到了那个病人。秦国栋还没到,毕竟大牌出场,总是要有压轴的效果。
  他随意打量了眼手术床上的男人,四十岁上下的年纪,皱纹很多,鬓角已经开始泛白,是经过岁月打磨过的状态。见到他只是咧嘴笑一下,面容平静,麻醉师正在准备给他注射麻醉,最多再过几秒钟,他就会陷入一场高质量的睡眠,然后醒来,见到的又是一个健康的世界。
  生景突然有些嫉妒起那个男人来,你看,你多幸运。
  “你最近怎么搞的,怎么跟个烟鬼似的?”
  秦国栋在手术完单独将生景叫到一旁:“年轻人,出去玩可以,但也不能太放纵啊,你瞅瞅你现在这德行,这黑眼圈重的,昨晚跑皮去了?”
  生景说啥?“我说秦主任,你要是不说,我都快忘了这词儿什么意思了。”
  秦国栋瞪他:“别给我整这些没用的,跟你说正经的呢。你自己说说怎么回事,大白天上班哈欠连天,刚才在手术室也是,要不是因为有学生在跟前,我真削你你信不信!”
  生景说信信信,“我说老秦头,谢谢你给我面子了哈。”
  “什么老秦头!就你这个小兔崽子敢这么叫,换个别人你看我削不削他!!”
  “嗯嗯嗯,削削削,你一天天老厉害了,尽削人玩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秦国栋推回办公室,“我说老头你可别叨叨了啊,我师母再过两分钟,不,现在就剩一分钟了,就会给你打电话,你早上把她那盆多肉踩了,跟你急呢。”
  他话没说完秦国栋的电话就响了,他师母嗓门洪亮的骂人,“死老秦,我这花是怎么回事!!怎么死了!!”秦国栋一边将手机拿离耳边,一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哟呵,你小子咋知道的?”
  生景神秘一笑:“掐指一算。”
  他回到办公室,电话里果然有未接,不止方明远的,居然还有蔚然和韩少阳。
  “小然,怎么了?”
  “老子今晚不回家,你可以可劲儿带男人回去浪了。”
  日。
  “你当我是你?”
  生景骂了句“白痴”就把电话挂了,又转手给韩少阳打过去。不过对方正在通话中,再打两个就变成了无人接听。
  这就不怪我了吧。
  他收拾收拾东西去查房,下午还要开周会,还要提前做些准备。他刻意让自己忙碌起来,尽量不去想方明远的那个电话,他不想回。
  下午到底没挺住,开完会便去跟秦国栋调班。
  “你咋的?”
  “跑皮累了。”
  “擦。”
  秦国栋直接踢了他两脚,“跟我能耐了是吧。”
  “我说主任,你快准奏吧,不然我这吊儿郎当的在医院里晃悠,多影响咱们科室的积极风貌!怎么说也是月先进团队,不能给您脸上抹黑不是。”
  秦国栋继续踢他:“快滚,看着你就上火。”
  生景便灰溜溜地逃了,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直接套上大衣走。
  从上公交车一路睡到家,索性他家是终点站,不然拉去哪了都不知道。
  什么,为啥困这德行了还不打车?
  莫装逼,装逼遭雷劈。钱都给他爸了,他兜里没子儿。
  他拖鞋进屋,蔚然那小婊砸还算有点良心,走之前还知道帮他把猫粮填了,不用七胖子再火急火燎地滚出来催他。那位爷正在阳台的榻榻米上晒太阳,晒得正爽呢,他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卸磨杀驴啊!
  生景去倒了杯水喝,他现在真是老了,以前上大学时连续战几个通宵完全没问题,睡一觉又继续生龙活虎的。
  现在倒好,这才熬了一晚上就感觉浑身酸疼,脑子跟被谁踢了似得,嗡嗡直疼不说,看什么都是重影。生景一边感叹老咯哦老咯,岁月不饶人呐,一边过去将七宝抱起来撸了一阵,阳台这阳光实在太好了,晒在身上暖洋洋的,生景一个没忍住,睡过去了。
  这回倒是没做啥噩梦,除了七胖子总在他身上走来走去、烦得要死外,这一觉堪称完美。
  再睁开眼日头已经下山了,屋子里暗了下来,有洗东西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生景抬眼一看,七宝正在他怀里呼呼大睡,那是谁?
  他这房子一共就给了蔚然和方明远两人钥匙,蔚然说了今晚不回来,那是……方明远?
  他翻身坐了起来,果然看到方明远正系着个围裙正在摘菜,旁边案板上有条收拾好的鱼,还有一些排骨正在解冻。他们家厨房向来只有方明远会用,生景就是个做饭渣,蔚然更是。
  方明远见他醒来,冲他招了招手:“来,过来。”生景便抱着七宝过去。七胖子跟方明远不对头,当年他第一次来时就踩了这祖宗的尾巴,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每次见面必大干一仗。当然了,都是七宝单方面挑衅方明远。
  这祖宗一看他要抱它过去,立马扭动起来,剧烈的挣扎险些让生景抱不住它。生景怕它捣乱,赶紧将它钳紧了扔进卧室里,方明远见状笑了,“怎么说也是只有年头的猫,又不是小孩,有什么不能瞅的。”生景“啥”,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啥,方明远便继续招着手叫他:“过来。”
  他倾身亲过来,腿还保持着直立的状态,只把上半身探过来吻他。嘴唇贴着他的嘴唇,轻轻地磨蹭着,也不深吻,就这样一下一下地浅啄。
  那男人的睫毛很长,不翘,只平铺一道阴影,所以只要稍微一闭眼,便把眼里的光芒全部遮住了,根本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生景着迷地望着他,也随着他的节奏慢慢地回吻着。他最喜欢这样缠绵缱倦的碰触,比真枪实弹的上床更让他有归属感。这种交缠的氛围总能让他很轻易地情动,生景张开了嘴,迫不及待地缠上了方明远。
  “呵……”
  方明远笑了,唇舌轻轻地在他舌尖上卷了一口,亲昵地蹭着他的鼻尖:“你偷吃什么了,好甜。”生景知道,他其实什么都没吃,这男人的情话总是张口就来。可即便如此,对付他这种刚出新手村的小菜鸟却也是够了,他将手缠上男人的肩膀,继续在他的唇上啄吻着:“还有更甜的地方,你要不要尝尝?”
  他们在卧室里纠缠了很久。
  方明远是个崇尚暴力美学的人,每次做都喜欢使些强硬的手段。有时候生景会受不了地喊疼,然而这样做的后果便是更激发了方明远的兽欲,往往最后总是把他折腾得更惨。
  所以大多数时候,生景都是默默配合他的。
  他喜欢怎么玩,他便随着他摆弄。方明远是个懂分寸的人,他也只会在最初的时候欺负欺负他,最后还是变着法给他做爽了。
  去洗簌时天已经很晚了,因为没吃上饭,生景一直在叨叨着饿。方明远给他清理的时候探到了他的颈间,“你这怎么还没消?”生景啊?“大概是你弄得太狠了吧,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少弄几个你偏不听,害得我最近天天穿高领衫。”
  方明远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喜欢。”
  “要不是因为太了解你,我真怀疑你吸毒了。黑眼圈这么重,脸还一点血色都没有,宝贝儿,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好?”
  生景说哪能,他也凑到镜子前照了照,之前没发现,经方明远一说,自己脸色还确实挺白的。
  “任谁这么熬夜纵欲都会像个抽大麻的。你与其在这担心我,不如少做我两次,我保准就好了。”
  方明远依旧是亲他:“不行。”
  “我过两天要去一趟香港,你有什么喜欢的吗,我给你带回来?”
  生景瞪起眼睛看他:“我又不是你包养的小情人儿,给我带什么!”
  方明远将他按在椅子上给他擦头发,闻言将手上的动作停了,捧住他的脑袋,目光直视他:“你当然不是我包养的,但你确实是我的情人儿啊,我想要对你好。”
  他说完又在他眼睑上亲了亲:“真心的。”
  你这个人啊。
  还当真是个无赖。
  肆无忌惮伤害完我。
  在我下决心远离你时。
  又厚颜无耻地将我拉回来。
  而我又太贱。
  做不到真的狠心。
  你便是那令我撞了也不愿回头的南墙。
  似烈酒醇浓,令我沉醉。
  目眩神迷。
作者有话要说:  跑皮——东北方言,找妞,给钱的那种。
没子儿——没钱。

  ☆、第六天

  早上起来生景是被闷醒的,心慌气短,喘不上气。
  脸上有个毛呼呼、软软的东西在一扫一扫地蹭他,生景骂了句“操”,将七宝给捞了下来。
  “死胖子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坐我的脸吗,你他妈拉完屎又不擦!”
  “喵?”
  七宝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炒鸡无辜地看着他,鱼唇的人类,你在说什喵?
  生景叹了一口气,闹钟上显示才四点零五,天还没亮呢!身边的人已经走了,方明远从来不在他家过夜。
  生景爬起来,去厨房给七宝倒猫粮,然后铲屎。路过客房的时候猛然想起来今天几号,又蹬蹬蹬几步奔了回来。
  “干嘛?”
  蔚然迷蒙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带着很浓重的没睡醒的小鼻音。生景捂着嘴偷乐了一会儿,赶在他第二次“喂”之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下午回来的时候不用去我那拿钥匙,我直接放一把在门口的花盆底下。进来后记得给七宝喂水,不要跟它抢阳台上那个榻榻米,也不要试图惹怒它,不然你胳膊会被挠开花。”
  蔚然:“啥?”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生景便耐着性子等着。又过了半晌他才猛然清醒似的,骂了一句:“你他妈有病吧,大早上不睡觉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生景哦,“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你今天又会分手。”
  “操!!!”
  ~( ̄▽ ̄)~
  他心情好了,那丁点儿被七宝闹醒的起床气都忽略了。生景哼哼着歌去卫生间洗了脸,又溜溜达达的下楼准备买份早餐。
  门口余记的馅饼他想吃很久了,一直起不来床。下楼后突然想起来,好像也蹭了人家韩老板这么多天早饭,也给他买一份?
  于是生景又掏出了电话,相对于蔚然的一脸懵逼,韩少阳的声音是非常清醒的。
  “嗯?这么早打电话给我,难道是想我了?”
  “并没有。”
  生景奇怪地看了眼时间,“韩爷,你这个点,是起来了,还是,没睡?”
  “没睡。”
  卧槽,真·豪杰!
  “有钱人都是这么拼吗?对自己太狠了!”
  韩少阳皱着眉头将材料保存,发送给德国总部,“你有话快说,我现在很累。”
  “哦……”
  被这么一说生景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就是想问问你吃不吃早餐,不过看样子,你好像也吃不了了吧。那你早点休息,我挂了。”
  韩少阳说行,这笔早餐记账。
  “也或者我给你地址,你给我送来公司?”
  “想太多!”
  他快速地按掉了电话,伸头望了眼外面天色。之前一直站在楼道里并没什么感觉,现在走出来才发现,卧槽真他娘的冷啊!生景抱着胳膊全身抖了一圈,算了,刚才那个说要吃早饭的我完全就是个智障,我要做一个理性的我。
  年轻人,得对自己好点。
  早上八点十七分,生景下了公交车。
  现在一看,他之前的日子简直过得太安逸了,每天专车接送,刚才在公交车上,差点被挤成狗!还不知道是谁在吃不知道的什么东西,这味儿,熏了整个车厢。有点公德心好吗!!生景摸摸肚子走进了医院,没有早饭吃,有些不开心。╭(╯^╰)╮
  “哎哟小生子,今儿怎么就你一个人呐,你姘头呢?”
  陈茂也刚好停好车过来,跟他哥俩好并肩走。生景冷笑着将他的手拿开,“你不知道,其实这姘头活儿还特别好,你要不,送你?”
  “别别别,无福消受啊。”
  于是生景又呵呵了一声:“放心吧骚年,搞基也是看脸的。”
  “操!”
  “反操!”
  中午的时候果然接到了蔚然的电话,一接起来就火气爆棚:“他妈的小镜子你他妈就咒我吧,嘴开光了怎么的,你怎么知道老子会分手的?”
  生景粲然一笑:“此乃天机,不可说,不可说。”
  “我不管,反正今晚你得陪我喝酒!”
  生景皱着眉头开始在那扒拉手指:“宝贝儿别闹,你自己说说,最近这几天我都陪你喝了多少酒了。”
  “我不管,反正得喝,下班我找你。”
  “耍无赖是吧!”
  蔚然“啪”的挂了电话,“谁让你嘴贱!”
  他妈的,又想让老子看你俩秀恩爱是吗,老子内心是拒绝的啊!
  喂狗粮上瘾是吧!
  下班,蔚然过来找他。
  他们俩除非心情好,或者想找乐子时才会去GAY吧,一般情况下都会去普通的夜场。蔚然说,要多看看妹纸们养眼的大胸大屁股,这样有助于释放体内的洪荒之力。生景问:“啥?难道钱晓峰没做爽你?”那小子便回他一个骚浪贱的媚眼,“蠢了是吧,爷可是个黑洞啊。”
  MDZZ。
  他们今天去的时候才刚八点多一点,还没什么人,卡座那边坐了两桌,吧台前面一个都没有。蔚然和生景也挑了个卡座坐下,跟服务生要了一打啤酒,蔚然想了想,“不,两打!”
  “你他妈疯了吧!”
  “你管我!”
  于是生景又在心里面冷笑:行,你就喝吧,反正到最后挨操的人又不是我,你活该!
  他们又要了些坚果、小吃,啤酒起开边吃边喝。蔚然一直坐在那叨叨,都是些他跟钱晓峰之间的破事,生景已经听过了,懒得再听。周围的上座率慢慢高了起来,来了两个八九人的大桌之后,酒吧顿时热闹了起来。八点半开始,驻场歌手会轮流上台演唱,现在已经有一个小伙儿上去了,马上就要热场,长得还挺标致的,标准的婴儿肥,笑起来竟然还有点邪气。
  他坐在那,散漫地歪在椅子上,身旁只有一个吉他手,无其他伴奏。灯光暗下来,一到追光打在他俩身上,那个男孩笑了笑,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他冲着在场的各位愉快地问了一声好,甚至还扬手甩出几个飞吻,有一桌人瞬间发出了口哨声,他便又冲那边飞了几个媚眼,这才沉声试了下麦,开口唱了起来。
  《青城山下白素贞》
  周围安静下来,他坐在台上轻柔舒缓地唱着,嗓音清浅温润,和着身边低缓的吉他声,偶尔一个抬眸,竟是个眉目慵懒,嘴涡存笑。
  生景在台下细细地听,听着听着,竟也听出了几分缱倦的味道。
  “这人有些面熟。”
  他问蔚然,“咱们之前来时,也是他在唱吗?”
  蔚然“啥”,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应该吧,这人以前没见过。”
  生景这才想起来,他问的这句有瑕疵,蔚然根本没弄懂他的意思。
  不过这没关系,这并不妨碍他的观赏性。
  蔚然见他这般感兴趣,便也跟着多瞄了那人几眼,不怀好意地笑了:“怎么了,看上了?可是你俩根本没戏啊,两个受能干吗?”
  生景说滚,“小瞧哥是吧,哥也是能攻的人,前后活儿都好着呢。”
  蔚然:“噗,别闹了宝贝儿。”他慢慢地把腿打开,斜吊着眼梢睨他,依旧是那副不怀好意地笑:“那行啊,那先来攻我吧,来呀,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说着说着还唱上了,生景抬手捶了他一下,“攻你大爷的,还有没有出息了!”
  “是啊,没出息了。”
  对面人表情垮了下来,他抬手闷了一口啤酒,眼角垂着,再不见之前那副得意模样:“你说我好歹当年也是一直的,怎么就栽钱晓峰那混蛋手里了呢。”
  他一个人坐在那不停灌着啤酒,生景瞅准了时机,提前给钱晓峰按了电话。
  “你要是二十分钟之内赶不过来,你媳妇儿就要被别人上了。”
  钱晓峰说操!上他大爷,给哥们等着!他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挂了。生景满意地笑了,坐在那继续看蔚然作死。
  他其实是吓唬钱晓峰的,蔚然至少还有半个小时,才会拧着胯去前面跳艳舞。这小子只要一喝多就喜欢到处撩骚,上回来时是他太年轻,没注意看着,被他一个不小心勾搭上一个。那家伙五大三粗,说啥都要拽着人去开房,生景好不容易将人抢回来,还差点挨了揍。现在好了,这回他早早打好预备量,你不是愿意作么,那行,让你爷们来收拾你好了。
  他坐在那慢慢等。那男孩唱了两首歌就下去了,然后便笑嘻嘻地去了之前叫好那桌。那桌离得远,再加上人潮涌动,生景并瞧不清都坐了些谁,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了,他确实还挺中意那孩子的声音的,再上来这人嗓音不合他的胃口,于是生景也就不再认真听了,只专心地看着蔚然,防止他再次犯浑。
  钱晓峰来时果然二话没说,扛了人就走。
  蔚然在他身上扑腾半天,硬是没折腾下来。
  “卧槽你个二货,你他妈给老子放开!!”
  钱晓峰不理,只凶狠地跟生景挥挥手:“最近别理这小傻逼,哥们要做得他下不来床。”生景说请便,“你们这些动作片,老子一点都不感兴趣。”
  他从酒吧里出来,经过夜风一吹,人终于也有些清醒了。
  并不是不想喝,而是比谁都希望能喝得个酩酊大醉,把所有烦恼都忘了。
  可是他不敢。
  蔚然再怎么折腾,又是作又是闹又是吐的,钱晓峰虽然脸黑得要死,可到底还是耐着性子哄人,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磕着一点都心疼得要死。
  不像自己。
  作死了都没有一个人能给他收尸。
  生景蹲在马路牙子上自嘲地笑了笑,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句话:关于想你这件事,躲得过对酒当歌的夜,躲不过四下无人的街。
  而他自己,活了两辈子,却连一个真正能拿出手、正大光明去想的人都没有。
  也是够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要攒稿下一篇,所以基本上写完一次过,不怎么回头看了。有错别字骚瑞。
另外:
如果现在把萌萌种在土里,秋天会不会收获很多很多萌萌呢,想想就好开心【痴、汉、脸】

  ☆、第七天

  “我觉得你这个样子有点欠操啊。”
  韩少阳蹲在生景跟前,拿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脸蛋儿。
  生景“啧”了一声,将脑袋挪开。
  “我说韩爷,你的修养都喂狗了吗?”
  韩少阳沉着脸,将人拎起来塞进车里:“一身的酒气,你这是作什么呢。”
  “看不出来吗,我在醒酒啊。”
  生景顺着他的手劲儿乖觉地爬进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他今天开的仍然是帕拉梅拉,这车空间大,怎么躺怎么舒服。韩少阳也哼了一声上了驾驶座,“我看你更像在站街。”
  “雾草,韩爷,你修养真都被狗吃了?”
  “你试试?”
  “不不不。”
  这下生景老实了,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伸手按开了暖风。
  韩少阳瞧瞧他那德行,又冷哼了一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
  他其实从刚才在酒吧里就注意到生景了。卓悦唱完歌下来说有一个人一直在深情地凝望着他,然后就比了他们那边。韩少阳一看当场就黑了脸,他不认识生景身边那小子,但可以肯定,那绝对是个作祸的主儿!两个人居然要了两打啤酒,二十四瓶!生景的酒量他不知道,但上次吃饭时就灌了几杯白酒就晕晕乎乎了,想来也好不到哪去。而另外那个小崽子一看也就是个咋咋呼呼,逞强作势的家伙,才喝了那么一点儿就不走直线了,在那蹦蹦哒哒,好容易才让生景按住。韩少阳见了更加来气,你说就这么两个废货,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就敢来酒吧?幸好这不是GAY吧,要不然还不得被……
  他想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的心在冒火,想掐死那两个作死的玩意儿。
  韩少阳想过去,李慕扬这边又来了人,脱不开身。幸好没过十来分钟,就有人来接他们了。
  他看着钱晓峰一路奔过来将蔚然抗走,生景还算有点意识,知道结账跟着人家后面出门。不过瞧那架势,那男的好像也不是来接他俩的,就只是为了他身上那个?
  韩少阳看着看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