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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将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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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也像三叔一样,以为那些事是我干的?”
成深猛地抬起头来,文诺脸上的神情让他看着心悸,忙牵起了他的手紧紧握住:“别胡思乱想,我当然相信你。可是别人不一定会信你啊!就说这几年王朝进出的大笔现金吧,你怎么解释?不要告诉我你不知情,你不但知情,而且还刻意瞒过了可续!”
文诺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原来是这个让你生出的怪念头!如果我告诉你,那些钱与现在发生的事情无关,你相信吗?”
“可是你不能说说它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文诺从他的手掌中抽出手来,慢慢在囚室窄小的床上坐下:“现在还不能说。总之那些钱并没有牵扯到犯罪。”
脸色仍然苍白的年轻人靠在囚室潮湿的墙壁上,双腿弯曲,手拢着膝盖,眼睛半合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问题。
成深也在床边坐下来,握住他的一只手:“我相信你。”
就连成深自己也没有想到,这四个字有如一道魔咒,瞬间点亮了文诺的面孔:“真的?”
“真的。”成深很高兴文诺终于恢复了生气,刚才那死气沉沉的样子真让人郁闷,重复着强调,“我相信你。不管任何时候,不管任何事情。”
“那么,想办法让我从这里出去。”
“呃?”怎么也想不到他提出的要求竟是这个,成深瞪大了眼睛。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也就是说,是那个人主动找到你的,连你也不知道他是谁?”
袁平生用手搓着脸,恹恹作答:“是啊,说来丢脸,到现在我连他的样子都没见过,都是在电话里联系的。”
游危的笔在本子上无意义地乱画着:“这么重大的事,从头到尾都隐形,这个人也算是处心积虑小心到家了。”
“我跟你也说了不少了,你觉得他会是谁?”
游危停下动作,正要回答,衣袋里传出一阵怪笑声。他放下笔,掏出手机:“是我。什么事?”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游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把袁平生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出溜下去,“好了你不用多说了,现在你们在哪里?我马上到!”
他收起电话,有些歉意地对袁平生说:“我必须出去了,这次就谈到这里,还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可以先和程医师商量。”
袁平生仰头看着他,笑了笑:“没关系,我也没什么要紧事,等你回来再说吧。”
游危匆匆点个头,已经飞快地转身出门。
袁平生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发着呆。
到了吴鸣公寓门外,游危一眼看到热锅蚂蚁般乱转的子皓,赶上去“啪”就是一巴掌:“你搞什么名堂?弄成这样?”
子皓的眼睛发红,神色是从未有过的错乱:“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鸣哥一向胸有城府,我还以为就算天在他面前塌下来,他也不会眨一眨眼睛的!”
“是人都会有他的弱点啊!”游危恨铁不成钢地摇头,“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子皓避开游危目光,讷讷地说:“我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他和黑帮有联系了。”
游危花了三秒钟才消化掉这句话的意思,大叫一声:“你造谣——”
子皓忙用手掌挡住他的嘴:“师兄!我有证据的!我掌握了他收受贿赂的全部银行记录!”
“怎么会——”希大人何等聪明,眼珠一转已经明白过来,“小子,是你死赖着要在这儿睡觉那天干的是不是?”
娃娃脸警察点点头,手指在门扇上抠弄着:“我不相信鸣哥会做这种事,他一定是被逼的——我只是想让他有补救的机会——”
“结果他把自己关到屋里不肯出来了?”游危觉得心里就像一桶被点燃的炸药般濒临爆发边缘,“你们这些难兄难弟,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
说完这句话,游医师抬脚猛力一踹,在目瞪口呆的子皓面前将整扇门踢倒在地上。
“吴鸣,你TM给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漫天飞舞的灰尘渐渐散去,慢慢呈现的景象让人大吃一惊:那个修长的身影竟然坐在巴掌宽的窗台上,两条长腿在24楼的高度晃悠着,其危险程度足以令人心脏病发。
“你、你在干什么?”
听了游危又惊又怒的质问,坐在窗台上的人没有回头,低低笑了一声:“游危,我们认识多
久了?”
游危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回答:“七年。”
“七年了啊……”吴鸣抬头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金色的阳光勾勒出一个优美的侧影,“听说组成人体的物质每七年就会完成一个代谢循环,也就是说,现在构成我身体的东西,已经和七年前的那个我完全不一样了……为什么我却无法摆脱那些往事的纠缠?”
游危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是为了筹集给阿姨治病的费用吗?那时你刚出校门,顶着最优秀学员的称号,是他们先找到你的吧?”
吴鸣闭上眼睛,感受着阳光洒在脸上身上的温暖:“我只想让她活下去,哪怕多活一天也好。可她还是走了。我以为我可以不再理会那些人,却不知道弄脏的鞋再怎么洗刷,印迹始终还在。一日为贼,终身为贼。”
“吴鸣……”
“你不必劝我。”吴鸣转头看了游危一眼,很快又转了回去,“你是心理医生,当然知道怎么劝说一个人,可是你又怎么能够理解,当我在文诺身上看到那个绝望的自己时,心里有多悔多痛?我曾经那么痛恨那些对我和妈妈冷漠以对甚至嘲笑讥讽的人,怎么想得到,有一天,我自己也成了这样的人?伤害那样无辜的一个孩子,是助纣为虐也好,是情非得已也好,我不能原谅我自己!这个泥潭我已经陷入太深,无法自拔了,继续下去,只能是伤害更多的人、也伤害自己!”
游危心底一片冰凉,他明白,常规的劝导对吴鸣已经不可能起作用了。
窗户的右上角,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吴鸣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没有留意。游危却有如被雷击中,大叫一声:“吴鸣,看着我!”
听到这样近乎失控的嘶喊,那个坐在窗台上的修长身影颤动了一下,缓缓转过头来。
游危手里拿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把□□,黑洞洞的枪口顶着自己的太阳穴:“吴鸣,我曾经说过,我一定要比你先死,我不能活在一个没有你的世界里。如果你要放弃自己,那么,一定要等我死在你前面,你才可以去死!”
吴鸣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露出一个苦涩已极的笑:“何必呢?游危,你什么都没做错,何必这样?”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游危满脸的坚决,打开了□□的扳机:“我当然有错,错在爱上了这样的你,所以,你的懦弱就该让我来承担应得的惩罚!”
吴鸣的眉头挑了起来:“懦弱?”
游危的语速极快,像是在争取最后能说话的几秒钟:“不是吗?如果不是懦弱,你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弃自己?曾经雄心万丈的你,说要扫除世间丑恶,你忘了吗?”
吴鸣轻轻摇头:“可是我——”
他的话没有说完,窗外扑进来一个身影,将他整个人抱住,两个人一起翻滚着跌入室内。
游危立即放下枪,跑上前去:“吴鸣,你没事吧?”
被呆若木鸡的吴鸣压在下面的子皓苦着脸抗议:“你该问问我有没有被鸣哥压断骨头。”
游危冷酷地回答:“活该,都是你惹出来的祸。记得下回要扮蜘蛛侠救人的话,先跟哥哥我打个招呼。这次要不是我反应快,你们哥俩就一齐栽下去了。”
嘴里这么说,手却伸了过去,将两个人一起拉起身来。
吴鸣回过魂来,苦笑着摇头:“又被你忽悠了。游危,你刚才就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压根就没想死是吧?”
游危直愣愣地盯住他,眼圈忽然红了:“你就那么想我死?”
吴鸣有些慌乱地抬手想为他拭泪,又缩了回去:“我不是那个意思……”
子皓在旁边咳了一声:“好了师兄,情感大戏稍后再上演,先确定下一步该做的吧。”
“煞风景的小子!”游危一甩头收住了泪,拿手在娃娃脸上弹了一下,“好吧,吴鸣,你不是后悔伤害了人吗?现在是把那个罪魁祸首逮出来的时候了。”
子皓也急迫地问:“是啊,鸣哥,那个人到底是谁?”
吴鸣犹豫了一下,摇头说:“我和他从来没见过面。”
游危一拳头砸在手心里,呲牙咧嘴地咒骂着:“见鬼!那家伙也太奸诈了!”
Max不出所料地在那块不起眼的小小墓碑旁找到了郑直,毫不客气地说:“暂停缅怀你的小男朋友吧,有个大单子来了。”
郑直抬眼扫了他一下,没有理会。
“喂,我是说真的耶,这次不但报酬丰厚,而且和李准基那件单子一样,不用真上家伙,只要友情出场就行了。”
“去你MD友情出场!老子就倒霉在这上头了!从跟你合作开始,老子就没遇到过好事!”
Max眯起眼睛,手指在微凉的石碑上划过:“遇到他不好吗?虽然短暂,至少他给了你一段美好的回忆。我活了二十几年,杀人无数,从来没遇到过有谁这样不计回报地对我好过。”他突然暴怒起来,手指直戳郑直鼻尖,“在我面前不要说你倒霉!”
两个杀手对峙着,最终曾经爱过的那个败下阵来:“也许你说的有道理。”
“我当然有道理。”Max傲然判断,“所以你跟我去接这个单子也是有道理的。”
郑直正看着墓碑前那束黄色的野花发愣,猛然回转头:“什么单子?”
“今天我们在这里送别我们的兄弟,愿他的在天之灵安息……”
Father的声音温和而单调,在午后的清风里催人昏昏欲睡。
人群中,成深手搭在文诺肩头,两人都戴着墨镜,看不清眼神。
参加葬礼的人们缓缓走过墓穴,将手中的白菊次第掷向棺椁,在敛葬工的铲土声中,仪式终于进行完毕。
成深握着文诺的手,担心地发现那手心越来越冰凉,低头察看着他鬓角流下的汗:“你不舒服吗?”
“没什么……”文诺的目光越过成深,看向慢慢走过来的那个男人。
三叔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脸色倒不是太差:“谢谢你能来送他最后一程。”
“对不起,三叔。”文诺低头鞠了个躬,没有多说。
三叔盯住他看了很久,长叹一声:“你好自为之吧。”转身离开。
感觉到身边人的细微颤抖,成深忧心忡忡地揽紧那个单薄的身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一直跟在三叔身后沉默不语的那个少年走出两步,突然又停下来,回头对文诺说:“诺哥哥,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文诺点了点头,那少年露出满意的神情,紧跑几步追上已经走远的三叔。
“是可续的弟弟,之前一直在英国。”不等成深发问,文诺已经把少年的身份说明。
成深闷闷地点头,怎么看那少年还就是怎么别扭。什么糯哥哥,我还米弟弟哩!
悠扬的钢琴声从文诺衣袋里传出。他掏出手机,只说了一句“是我”就一直面无表情地听着对方说话。
巨大的墨镜几乎遮去了半张脸,衬得肤色愈发白皙,看上去有种不健康的感觉。很像吸血鬼。成深拿手在文诺后腰上轻轻揉着,心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思乱想着。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子皓挂断电话,在全体队员眼巴巴的注视下宣布:“又出事了。有辆劳斯莱斯汽车在滨海一号公路上翻下了悬崖。根据目击者的描述和我们掌握的情报,车里应该是李家现在的主事李东行和他的保镖招一来。”
炮筒子小王首先发言:“好快的速度!那个文诺才出来几天呐!”
小赵不以为然地反驳:“那也不能就此认定是他做的。”
两人的话登时引发了一场大辩论,警队分成了两大派热烈争执起来。
吴鸣靠在办公桌上,静静地看着这些热血沸腾的小伙子们,淡然一笑,转头问端坐如一座肉山列席旁听的申副局长:“您的意见呢?”
胖子严肃的样子很可笑:“我们办案是要讲究证据的,不能凭感觉。”
吴鸣的手指轻叩着桌面:“证据嘛,也许很快就会有了。”
“当啷”一声,托盘连同里面的两杯红酒一起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静静躺在浴缸水底的男人睁开眼睛,随着“哗”的一声水响,坐起身来,探手将满脸惊仲的文诺拦腰圈住:“怎么啦?”
文诺顾不得会沾湿衣服,紧紧搂住水淋淋的成深:“我还以为,以为你淹着了——”
成深大笑起来:“你在想些什么呀?我憋气好玩而已!”
文诺烦恼地咬着嘴唇,任凭男人的手在自己后脑勺上玩笑地拍打着,回想着方才的惊惶,真的有够好笑的。
是从可续离开时起,还是被指为凶手时起,自己变得已经不像自己了?这些脆弱敏感患得患失的情绪,让一向自豪于自控能力的文诺不得不承认那个在幕后翻云覆雨的黑手先生伤着他了。
哪怕是被指责罪恶滔天也罢,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该为可续之死负责。尽管说我是十恶不赦吧,但是曾经失去所有亲人的我,要怎样才承担得起如此六亲不认的冷血罪名?
长久以来将自己包藏在厚厚的盔甲后,不想去爱,不接受爱,如今这盔甲已经开始被锈蚀,内里那柔软的情感开始一点点暴露。
“为什么关不掉?”
成深双手捧着那张苍白的脸,认真地反问:“什么关不掉?”
长长的睫毛是湿的,分不清是水还是泪:“我告诉过自己,那些不好的事把它们放在一边,假装有个开关控制它们,这样我就可以不去想它们。可是我现在做不到,我做不到……”
眼前这个强忍着眼泪不肯哭出来的脆弱男孩,和初见时那个总是坏笑着、恶作剧层出不穷的坏孩子如此迥然不同,成深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他,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不管他是怎样的他,已经是自己的心之所系,无法逃脱。
“没事的,再黑的夜也会过去,天总会亮,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又一次成深毫无欲念地抱住那个纤瘦的身体,就像两人初识时听他讲述腹部伤痕来历时的感觉,除了心疼和保护他不再受到伤害的决心,别无他想。
站在窗前看着星光璀璨的夜空,任习习夜风吹过发烫的身体,文诺还在想着成深的话。
只有他那样未经历过黑暗的人,才能对光明拥有如此坚定的信心吧?如果双方对换位置,文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他那样,无条件地相信对方、包容他的一切、满足他的所有要求。
假如他知道自己瞒着他所做的一切,又会怎样想呢?
门被轻轻扣上的声音引得文诺转过身来。
看着那个直指自己的枪口,他的脸上竟然是如释重负的表情:“是你。”
“你知道我会来?”对方显得很意外。
文诺冷笑:“你一直处心积虑,不想给人知道真实身份,当然要亲自完成你这伟大计划中的最后一环。”
对那个黑洞洞的枪口视而不见,他径直走到书桌后坐了下来,还对来人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你好大的胆子!”对方显得有些震怒,“难道你不怕我现在就一枪了结了你?”
文诺抄着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人的表情:“刚才进来时你就可以这么做了。”
“不错!我必须知道,你和老三究竟在搞什么鬼!”那人持枪走近几步,枪口距离文诺不到三十厘米。
“眼红那些现金吗,李四叔——或者,我该叫你李在元?”
极度紧张下,李在元的眼睛越发像文诺曾经形容的螃蟹般鼓鼓的:“我不跟你计较这个,小子!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那些钱,是你们从哪儿弄来的?”
文诺的眼皮低垂着,声音低沉:“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杀可续?你明知道他不可能再回李家继承家业!”
“世事无绝对!”李在元断然说,“而且,事实证明我走了一步好棋!杀了他,你就方寸大乱了!”
文诺抬头,冷冷地看他:“是这样没错。否则我早就发现你的阴谋了。”他突然提高了声音,“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你的亲外甥?!”
李在元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臭小子死到临头还想教训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吧,要不是为了你,他会死?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的好,不然守在外面我的那些手下可能会让你重温当年的美妙体验!”
第50章 第五十章
“你这种东西,根本不配被叫做是人,真正是禽兽不如!”
“混账,竟敢骂我——”李在元愤怒的叫嚷骤然停住,他突然意识到刚才那句话并不是文诺说的。
通向里间的门被踢开,身材魁伟的帅哥流氓走了出来。
浑身气得直抖的老流氓手里的枪在他眼里于玩具无异,他懒洋洋地避开枪口正面,看似漫不经心地飞起一脚,李在元大叫一声,整个人扑倒在地,□□滑出去好几米远。
正楷揪住老流氓的衣领将他提起身来,擂钵大的拳头一记记落下:“你要夺家产自己夺去!为什么要连累到我!为什么要牵涉到平生!为什么要嫁祸小诺!”
事实证明得罪帅哥流氓的后果是可怕的,当这顿暴捶终于暂停时,李在元的那张脸,已经连他亲妈都认不出来了。
老流氓还想说什么,却只能从喉管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大门被打开,一群黑衣男子鱼贯而入。其中一个中年人恭敬地向正楷汇报:“老大,外面那些人已经被解决了。”
正楷点点头,转向文诺:“多亏你以身作饵,才能这么快抓到他。”
文诺的脸色还是很苍白,李在元的落网似乎并不能让他高兴分毫。他低着头,几缕散发遮住了眼睛,手心里握着一只鱼形的水晶镇纸。那是可续出事前一天买来的。实际上,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又有几样不是可续布置的?
体贴细致的可续,温柔和顺的可续,他做错过什么要得到这样的结局?或许,真的像李在元所说,是自己害了他?
夜晚的风很凉,吹过人心底,带来的,是深切的绝望。
“也许这样说没意义,不过还是——对不起。”
这声音有几分似曾相识。
文诺抬起头,意外地看见一张他以为今生不会再见的脸:“你?”
Max伸出手:“我很少有佩服的人,你是一个。希望你能宽恕我对你做过的事。”
文诺握了一下他的手,很快松开:“应该是我谢谢你当时没有按照李在元的指示去做,不然我现在已经是一个白痴。”
Max楞了一下,大笑起来:“果然被你看破了!不过我也有一半是迫不得已,你男朋友太厉害,我就是想完全不留线索也不可能!”
男朋友……………………听口气这怪人好像是知道成深的身份了。文诺皱了皱眉,看着窗外依然无知无觉闪烁的星光。晚饭后就被子皓一个电话叫出门去的成深,现在在做什么呢?
虽然已经到了午夜时分,海边的烧烤店里还是人气满满。男人们坐在原木桌旁,用鲜烤牡蛎就着冰啤,听着海浪拍打堤岸的声音,惬意地任酷热的暑气被清凉的海风一丝丝驱散。
“有一点我不明白!”靳大少将手中的扎啤杯子在桌上重重一顿。
凭他怎么使少爷性子,子皓还是一派云淡风轻:“什么?”
成深没有看他,直愣愣瞪着吴鸣:“哥,你们家经济上不宽裕我知道,可是没想到紧张到这种程度。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这些日子里吴鸣明显消瘦了,眼袋比任何时候都更明显:“你们已经帮了很多了。”犹豫了一下他又补了一句,“而且姨妈一直反对我爸妈的婚姻。”
成深噎了一下:“就因为这个?”然后就闭了嘴。因为他也很清楚有时候自尊心确实比生命还重要。
子皓清了一下嗓子,谈起今天的正题:“这一次你必须帮他了,不过,最好不要让伯父伯母知道。”
吴鸣把扎啤杯子贴在脸上,微笑着说:“子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离经叛道。”
子皓回他一个微笑:“是不是开始后悔提拔我了?”
成深一脸正气地看着子皓:“不管怎样我们都该好好谢谢你。虽然能达到目的就好,不过,以后还是尽量用正常手段吧。”
“我知道。”子皓淡淡一笑,目光投向围栏外的海。星光跃动在浪尖上,美得带一丝阴郁。
正义的化身靳成深先生,如果你知道你心爱的小诺现在在做什么,也会对他说“尽量用正常手段”吗?
甫一下车,海边的劲风就吹得文诺打了个哆嗦。跟在后面下车的正楷二话不说,将外套脱下披在了他身上。
文诺挣扎了一下毫无效果,也就由他去了。
旁边的SUV也停下了,正楷的几个手下像拖一条死狗般将李在元带下了车。
正楷侧脸观察着文诺脸上神色:“捉住了真凶,你不是应该高兴吗?这些日子的憋屈,就发泄到这畜生身上吧。”
文诺轻轻摇头:“就算砍他一万刀,又有什么用?死了的人也不会回来。”
正楷见他又有发痴的倾向,忙试图转移注意力:“我就是不太懂,这老小子为什么要花那么大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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