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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将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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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鸣惯性地摇着头,看着子皓:“你在想什么?”
  子皓吸了口气,娃娃脸上一片茫然:“他的态度很奇怪啊……”
  “谁奇怪了?”
  吴鸣与游危异口同声地问,然后互相看一眼。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刚才在手术室外面等的时候,他跟我说,他觉得我和成深更合适。现在又这样走掉,不对头啊……”
  游危在吴鸣手臂上用力拍了一下:“你看吧,都是你搅的,那孩子被你伤着了!”
  吴鸣侧了一下身子,让他的第二次拍打落了空:“没听子皓说吗,我来之前那小子的态度就已经很奇怪了!我倒觉得他是以退为进,明知道成深的心系在他身上了,索性等傻小子醒了自己去找他!”
  游危托着下巴,认真地点头:“有可能!那小子鬼精鬼精的!”他眼珠一转,又盯上子皓,“你希望是什么情况?”
  子皓苦笑:“我现在只希望成深快点好起来。”
  天空中满布着积雨云,沉闷的雷声从云层里隐隐传来,空气潮湿得能捏出水。
  这样的黑夜,暴雨前夕,整个城市的人都像缩在壳中的乌龟,安心地躲在房子里,一动不动看着外面的风雨欲来。空荡荡的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偶尔一辆亮着空车灯的出租车驰过,一看就是归心似箭。
  文诺慢慢开着车游走在城市的边缘,感觉自己与这幕画面格格不入,是错跑进别人片场的演员,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说什么。
  衣袋里传出一阵阵钢琴声。文诺不想接,却架不住对方极有耐心地一再拨打,终于还是掏出了手机:“喂?”一面踩下了刹车,将车靠路边停下。
  如果成深看到,一定会表扬他学会了谨慎驾驶。
  手话那头是熟悉的慈爱声音:“小诺,你在哪里?我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
  “我没事的……只是皮外伤而已……一会儿我就到家了,谢谢三叔,再见。”
  他将手机收起,看着车窗外密集的雨帘。雨滴有力地敲打在车顶上,是不知名的鼓点,像心跳的声音。
  按动电钮,缓缓降下车窗,巨大的水声扑面而来,狂风卷着暴雨,瞬间就将他的半边身子淋得透湿。
  深黑色的眼睛注视着同样深黑的夜幕,似乎想要看穿那后面隐藏的命运。
  我告诉过你吗,你笑起来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
  没有吗,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爱你,爱你笑得像个孩子,爱你板着脸像个杀手,爱你囧起来像个呆瓜,你所有的样子我都爱到发狂……亲爱的,让我守在你身边,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死亡——
  成深在喃喃自语中醒来,满头的冷汗,眼前还闪动着那把匕首的耀目寒光。
  “你醒了?”
  成深看着身边温柔地牵起自己左手的人,好半天,目光才重新聚焦:“文诺呢?”
  吴鸣心里一沉,低声回答:“我不知道。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吧。”打不通的,我已经打了三天都没打通。
  其实在游危指责他之前,吴鸣已经后悔了。他是警察,太清楚事情往往不是它们表面上看上去的样子。文诺的沉默和顺从,让人越想越觉得不对头,那后面隐藏了多少绝望和忧伤,又有谁知道呢?
  成深挣扎着坐起身,在吴鸣忧心忡忡的目光里打开手机,开始拨号。
  果不其然,手机里传来那个柔和的女声,一遍遍重复着告诉他:对方已关机。
  成深与他哥对视着,失望得近乎愤怒:“怎么会这样?”
  吴鸣决定实话实说:“是我不好,那天你受伤以后,我觉得他在这里不合适,逼着他回去了。可我没想到他这么小心眼,居然就再也不露面了。”
  “他不是小心眼!”成深低吼着,牵动了伤口,不自觉地捂住了腹部的纱布,摇着头重复,“他不是那种人、不是……”
  吴鸣皱皱眉:“也许吧,大概是他有什么重要的事,这几天没空来看你。”
  “不……”成深盯着手机,目光灼灼几乎要将小小机器融化,“不是这么简单的,他一定是出事了!”
  王朝大厦里的一切布置未变,走廊转角处那盆绿色吊兰依然生气勃勃枝叶舒展。
  只是没有了成深想见的那个人。
  总经理办公室的大班桌后面,坐的是三叔:“这是他留下的信,让我转交给你。”
  薄薄的一封信,轻飘得几乎没有分量,却让成深的手颤抖如狂风中的树叶。
  “他人呢?”
  三叔一声叹息:“你先看信吧。”
  信的内容很简单,寥寥数行字写在信笺上:“对不起,我必须离开,谢谢过去这些日子里你为我做的一切。可惜我不配。忘了你曾经认识过一个叫文诺的人吧。以后的日子里,请一定要幸福。”
  最后一行字的字迹有些模糊,好像被弄湿过。
  他哭过了吗?
  成深仔细搜寻着记忆里的每一个细节,并不曾有过文诺掉泪的记录。他的泪点似乎很高,说起再伤心的事,受到再多的伤害,永远是冷静客观得像那些都发生在别人身上,连眼圈都不带红一下的。
  可是这一次,染在信笺上的泪水是为谁而流?
  如果舍不得,为什么要离开?
  三叔好像听得见成深心里的想法:“你这次受伤把他吓坏了。从他父亲、他大哥,再到可续,接二连三的失去,滋味不好受啊!我也劝过他不要走,可他说比起失去你的痛苦,他宁愿承受分离的痛苦,只要能确定你好好的活着,他自己怎么样无所谓。”
  成深低垂着头,似乎还在看着那张信笺,其实视野早已是一片模糊。
  为什么,我只是想好好爱你,好好保护你而已,为什么却给你带来这么深的伤害?如果相爱是罪,为什么要让你一个人来接受命运的惩罚?
  “他去了哪里?”
  三叔仰头看着站起身满脸决绝的年轻人:“他不肯说。不过,我可以提供几个可能的地方,能不能找到他,就看你的耐心和运气了。”
  成深努力克制着手指的颤抖,在手机上记录下三叔所说的地点,鞠了个躬就向外走,却被三叔叫住了:“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明一下。”
  “什么?”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三叔站起来,走到成深跟前,低声问:“你的另外一重身份是安全部官员吧?”
  成深大惊:“你怎么知道?”立掌成刀,几乎就要出手。
  三叔忙抬手做暂停状,从西服内袋里掏出一张黑底银字的卡片:“因为我是你的同事!”见成深放松下来,却还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他补充说,“你以为李家为什么说我是叛徒?退出江湖最多算没出息,他们那样讨厌我是因为我不仅退出家族事务,而且为对立面工作!”
  成深仔细想想,点点头,再想想,又不由得摇头。
  三叔涩涩一笑:“不可思议吧?一个黑帮世家子弟,却成了官方谍报工作人员!当初我跟小诺说的时候,他也觉得难以接受。不过他到底还是答应了保密的同时与我合作。”
  “合作什么?”
  “既然在安全部工作,你该知道什么是押运员吧?”
  成深点头:“您是……………………”
  “是的,我是负责欧洲与南亚方面的押运员。海外谍报工作所需经费由我通过王朝的现金账户转出,有时是直接将现钞提出转运到目的地。这就是王朝账户上大笔现金流的由来——”
  “您等等,让我好好想想。”成深抬手示意三叔,慢慢在沙发上坐下来。
  文诺曾经说过的话又一次回响在他脑中:
  “如果我告诉你,那些钱与现在发生的事情无关,你相信吗?”
  “现在还不能说。总之那些钱并没有牵扯到犯罪。”
  就算被所有人误会,被陷害为凶手、走私犯,被逼到几乎崩溃的地步,那个坚强而纯净的孩子也没有透露出一丝有关的信息,只为了一个曾经许下的诺言。
  平心而论,即使在说着“我相信你”的时候,成深也只是在不着边际地安慰,心底里,也并不认为文诺是真正的清白。只是太过深爱,自以为伟大地原谅了爱人所有罪错。
  而现在,知道了文诺是完全无辜的,成深不由回想起自己对待他的态度,那些无意中流露的道德优越感,对待犯错者特有的斤斤计较和不耐烦,会造成怎样的伤害呢?
  被伤害的那个人,念念在兹,却是伤害施予者的安全和幸福!
  “对不起、对不起——”
  高大的年轻男子终于无法再伪装自己,肆无忌惮地落下泪来。
  那个中年人静静地站在他的对面,一言不发。
  这个亚热带城市蕴含的生命力惊人,就算是飓风扫过摧屋拔树一切零落成泥狼藉不堪,阳光再度普照时,仍然可以在无人的角落里听见花开的声音。
  H市的帮派在重新洗牌。文家依旧不参与其中,独自作壁上观,张正楷与李东行是一谈就吵,吵了又谈,终于把和谐共治的局面稳定下来。
  就像申东熙曾经说过的,大流氓不管事,小地痞混混就乱了套。现在有人出来收拢秩序,H市街头的小偷小摸打架斗殴发案率顿时呈直线下降趋势。
  核对弹道时吴鸣发现李在元案发现场那把□□曾经射杀过李准基,两案合并后结论是李在元谋杀亲侄子后在黑帮争斗中被杀。破案有功,吴鸣被提拔为分管刑侦的副局长。
  顺理成章接替刑警队长职位的本该是副队长甘子皓,他却在这时提出要做回老本行——法医。而且,拿出了一张M国某研究所的邀请函来说要先去M国进修一年。
  送别的时候,游危眼泪汪汪的,死拉住子皓的手不放,倒像是舍不得儿子出远门的老妈。吴鸣戴着墨镜S路人,只是在子皓过安检门后说了一句湿漉漉的“好好保重”,惹得娃娃脸又冲回来抱住他,引起一阵混乱。
  起飞前的机舱内照例嘈杂如菜市场,置放行李的,呼朋引伴的,调戏空姐的,怎一个乱字了得。
  子皓冷着脸戴上耳机,正准备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走道一侧传来一个声音,很有礼貌地问着:“请问这里是24号座吗?”
  抬眼望去,那个英俊非凡的年轻人在对他微笑,似曾相识。
  “变态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Max露出一个像哭一样的笑:“我现在可是大大的良民,你就不能整个好点的称呼?”
  仰头目送着飞机像只银色的大鸟飞入云层,游危挂在吴鸣身上自言自语般发问:“不知道成深那小子现在在干嘛?找到那姓文的妖孽了吗?”
  本想独自伤怀一番的吴鸣听了这话,不得不暂时从伤感的情绪里□□,横了他一眼:“好好的又胡说什么,当初怪我拆开他们俩的是你,现在骂人家妖孽的也是你!”
  游危哼一声,理直气壮地说:“就是嘛,成深多好一白马王子,要人材有人材,要家世有家世,居然说陷就陷进去,为了他挨人家刀子不说,那妖孽居然还不领情,害得成深辞了工作满世界找他!”
  吴鸣回想起表弟当时那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劲,不由叹了口气:“恐怕不是妖孽是冤孽吧。这两人,还真分不清前世是谁欠了谁……………………好久没有成深消息了,也不知道他找到那姓文的小子没有?”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前杀手低头摆弄着桌案上的绣品,装作没听见那几个女人欲盖弥彰声音尖利能把墓地里死人吵醒的“窃窃私语”。
  “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年轻的神父啊?”
  “你不知道啊,来了两个月啦,现在教堂里很多事都是他做的!”
  “长得不错嘛,就是总板着个脸,一副凶相,好吓人!”
  “哟,那是你没看过他笑,他笑起来样子很温柔的!”
  “是嘛,对你笑过啊?”
  “哪有?表乱讲!我掐你啊!”
  八卦会议进入到运用肢体语言阶段,郑直一个转身,从侧门走了出去。
  在一块简朴的青色石碑前,杀手将一束黄色野花轻轻放下,露出一个方才八卦议员们谈论过的温柔笑容:“树生,今天天气不错哦,猜猜我最近在做什么?”
  他在墓碑旁坐下,从怀中掏出一只短笛:“本来也想和你一样学钢琴的,father说我手太小不适合,就学了这个。”他又笑了笑,将短笛放在嘴边,“我吹得不好,不许笑话我哦。”
  暖暖的阳光洒在静谧的墓园中,悠扬的笛声款款传递着离人的思念,一切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哀愁。
  墓园的另一角,一块同样不起眼的青色石碑前,搁着一个硕大无朋的花篮。
  石碑前,静立着纹丝不动的,是一个黑衣男人,看那张脸似乎还年轻,两鬓却过早地染上了风霜。
  “小诺他现在很好,只是离得太远,不能常常来看你,所以拜托我替他来看你。以前吧,我总是吃你和他的醋,嘿嘿,其实回头想想,我压根没那资格,你对他,比我对他好十倍也不止。可惜你走得太早……不过你放心,会有人替你爱他,照顾他,一定会的……”
  “爹地!”
  一个稚嫩的童声从他身后传来,男人回过头去,正对上另一个相貌清秀男子的目光。他笑了笑,自那男子手中接过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满脸慈爱:“好了思诺,我们回家吧。”
  秀丽男子侧开脸,装作被风迷了眼睛,偷偷拭去眼角的一滴泪。
  三人来到墓园门口,迎面正遇上捧着一大束白菊的李家二少。
  “你?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张正楷将孩子放下,眯眼看着东行少爷:“这墓园是你们李家开的吗?别人不许进?”
  东行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暴跳如雷,很平静的样子:“我没别的意思,就想知道你是不是来这看可续哥的?”
  正楷有些意外,收起一脸痞气,正容回答:“是啊,怎样?”
  “那我替他谢谢你。”
  帅哥流氓哈哈一笑,冷冰冰答一句“不用谢”,与他擦身而过。
  “小诺现在在什么地方?”
  正楷回转头,满脸诧异。东行低头观察着手中白菊,没有看他。
  好半天,正楷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知道”,径直大踏步离开。
  袁平生跟在他身后走出两步,又回转头来:“我们真的不知道,e…mail都是通过网站转的,他好像很少上线。”
  东行笑了一下:“知道了,谢谢你。”
  袁平生打量着他,轻叹一声:“你好像变了很多。”
  一来的手从后面搭上东行肩头,他笑着抬手去拍了拍那只手背:“人总要学着慢慢长大。”
  “是啊。”袁平生又叹口气,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他不会回来了,你还是……珍惜眼前人吧。”
  眼前人……一来被东行看得发毛,讪讪地说:“我们进去吧。”
  东行点点头,自言自语地小声说着“那流氓什么时候收养了个小孩?”一面与一来并肩走进墓园。
  又是一个无聊的下雨天。期末考试已过,F大的图书馆里却依然人满为患。
  “谢谢老师!”柔顺的长发从肩头滑到胸前,漂亮女孩捧着办好借阅手续的书毫无必要地鞠个躬,两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坐在卡座后整理资料的图书管理员。后者若有若无地“嗯”一声,连眼皮都没抬。
  这个新来的管理员脸上很少笑容,看人的眼神冷冰冰没有一丝温度,却不知怎地浑身散发出的书卷气和神秘感引得一众追求者不分男女前赴后继,借阅处铭牌下方破碎的心堆积如山。
  女孩神色黯然,垂头丧气抱着书往外走,结果险些在门口撞到一个人。
  周围瞬间变得安静下来。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HC状态:天啊,怎么会有这么标致的男人!简直就像是直接从画报里走下来的!
  那个高个子男人似乎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眼睛直勾勾的,一步步走向借阅处卡座后面那个全场唯一无动于衷仍然在继续手头工作的人。
  “我终于找到你了。”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大结局)
  叹息般的话语一说出口,图书管理员的动作顿时凝滞。
  高个子男人单手托起横隔在他们中间那张办公桌,撂到一边,然后攥着管理员的两边肩膀将他拉得站起身来。
  四目相对间,有东西在渐渐发酵。如果爱意是实体,现在整间图书馆都已经被它充满。
  成深抬手,轻轻摘掉文诺脸上戴着的眼镜,微微低头,吻住那两瓣丰润的唇。
  四周响起一片吸气和叹息的声音。
  然后,不知是谁带的头,竟然响起一片掌声和欢呼声。
  只要深爱,何必管它是否离经叛道惊世骇俗,只要相守,何必在乎长夜的尽头到底在哪里?
  直到爱人的脸颊由于缺氧和激动变成了粉色,成深才停了下来,转头对眼巴巴看着他们俩的人群展颜一笑:“抱歉,恐怕你们需要另外聘请一位图书管理员了。”
  言罢,紧紧牵着文诺的手,旁若无人地从人丛中穿过扬长而去。
  很久,才有人从石化状态中恢复过来,感慨不已:“今天看到活生生的王子与王子童话了!”
  外面的雨已渐渐停了,空气中带着泥土和树叶的芬芳,刚刚放学的小学生们故意往路旁的水坑里踩着玩,自得其乐。
  文诺几次想将手从成深的掌心里抽出来,无奈对方握得太紧,只能继续保持着一前一后牵着手走的暧昧姿态。
  这个城市比H市繁华许多,只是大学城所在是郊外的郊外,不免带有几分村气,看去倒是安静淳朴。偶尔外貌平凡的街道上会平地冒出一两栋气派十足的摩天楼,多半是国际性的连锁MALL或酒店。
  还在酒店的电梯里,靳大灰狼就将爱人扑倒在板壁上狂吻,两只手从后面伸进文诺衬衣里,不断拓展领地。
  文诺奋力挣扎:“你疯了,这种地方都有摄像头的!”
  靳大灰狼居然回答:“我调查过了,这里没有!”
  两人的话都是在唇舌纠缠间说的,含糊不清。
  两人连体婴般纠缠到客房门口,竟然没有碰到一个人,饶是这样,文诺也已经吓得满头是汗。靳大灰狼倒是心宽,又开始专心致志在他脖子上种草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文诺是B大毕业的。F大是他那早逝的母亲曾经就读的学校,照理说不会有人想到来这里找他。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成深气不打一处来:“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跟我玩失踪!要去哪里也不告诉我!”说着对准那白嫩嫩的脖颈“吭哧”就是一口!
  废话!告诉你去哪里还叫玩失踪吗?不对我那不是玩——想到一半文诺疼得叫起来:“喂你还真咬啊!”
  大灰狼将他打横抱起来,一脚踹开了门,以新婚夫妇般姿势进了房间。
  被用力扔在KING SIZE的大床上,文某人终于反应过来这次大灰狼是真的生气:“你、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大灰狼忙着剥自己的狼皮,三下两下剥个精光,露出一身发达的腱子肉,每块肌肉上面都写着“老实点”三个字。
  三叔……文诺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问候着这位唯一了解文家旧事并且尚健在人世的长辈。
  大灰狼手脚与牙齿并用,一面将文某人身上那些碍手碍脚的衣物一并扒掉,一面对别扭小孩使用读心术:“你别怪三叔,要不是他提供线索,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逢。我们已经分开三个月零七天——”他抓起文诺手腕看表上时间,顺便撸掉那块手表,“两小时十五分钟了,你知不知道这里面的每一分钟对我来说,是怎样的煎熬?”
  “对不起……”没想到看似粗神经的靳大少,却将分离的分分秒秒记得这么清楚,文诺抬手捧住那张俊美无暇的脸,“可是我真的不能——”
  成深气恼地扒拉下他的手,按在床上:“在你做出伟大牺牲之前,能不能先跟我商量商量?这些日子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现在我可算是明白了,那个被关在魔瓶里的妖怪为什么最后会发誓要把解救他的人给宰了!开始几天,我只想找回你,好好爱你,可是越到后来,我越是恨你,所有的念头只剩下J你一千遍,一万遍!不然怎么消得了我心头的郁闷!”
  这算是告白还是责骂?文诺哭笑不得地软瘫下来,任由大灰狼的爪子摸来摸去,以便消除郁闷。
  大灰狼一边做着活塞运动一边还在抱怨,力道十足:“不就是怕我会有事吗?我TM的命硬着呢,会有什么事?你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狼爪突然抓住身下某人要害,“快,快发誓你不会再逃跑了,不管未来会怎样,你都会和我在一起!”
  文诺大汗!有你这样逼人海誓山盟的吗?
  成深的酒窝又出现了:“那你就是答应啦?”低头在文诺嘴角上一吻,继续运动。
  云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去,一轮浅蓝色的月亮透过落地窗将柔和的光辉洒在那两个年轻的胴体上。也许,它还记得曾经也是这样一个美好的夜,见证过他们的最初。
  真爱面前,命运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强大,只要坚定了幸福的方向,长夜尽头,太阳一定会照常升起。
  (全文完)【 http://。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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