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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和他的傅先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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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青书那日在书房中想通后,许多以前想不通的问题都想通了。在这短短九日里,他被困在这个时间的迷宫中,到访的每个人都必定与他死亡的故事有关。
  所以,他一贯敬重的老师怎么会出现呢?
  越往屋里走,越是与之交谈,沈青书心中的疑惑便越来越重。可他已经不是两天前的沈青书了,经历过父亲那件事后,纵然有迷惘,他也能坚定不移地看着前方,不再动摇。
  他已经死了不是吗?他应当更加无所畏惧。
  于是接下来的短短半天时间里,沈青书尽管饱受着内心的煎熬,不愿意怀疑老师,仍旧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与他全力周旋。
  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是一个陷阱。
  每一个轻微转换的语气,都可能是风雨欲来的预兆。
  他步步为营,如同棋场博弈一般,小心翼翼。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所有温情都是假象,所有的关切,都是入骨的毒药。
  傅西棠虽看不见隔壁小楼里的情形,但他能听见。只要他想,这两栋房子里发生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朵。
  花木没有眼睛,但能感知天地。
  这感觉,像是在听书。
  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看顾着梨园时的日子,大家敬重他,尊他一声“傅先生”,凡是有什么大戏上演,总是要亲自过来请他过目。
  许白也总喊他“傅先生”,但他的“傅先生”,似乎又与其他人不一样。
  那一声傅先生,纯粹之中透着一丝小小的崇拜。时而又会带着一丝惊喜,抑或是一丝感激,还有一丝……像这风中不知何处飘来的甜味儿。
  傅西棠听了许多天的书,书本翻开在那一页,迟迟没有动。
  许久之后他才终于想到许白像什么——他就像炎炎夏日里的一碗冰镇绿豆汤。
  干净爽直如透明的薄荷水,点缀着漂亮的红绿丝、甜甜的冬瓜糖以及蜜枣。但他又不仅仅只有那华而不实、可有可无的东西,碗中还有糯米和绿豆。
  想到这里,傅西棠的指尖轻轻敲打着书页,闭上眼,继续静静地听着隔壁的戏,神色愈发舒缓。
  这一场重头戏拍了足足十多天,终于快拍完了。
  沈青书在那样紧张的言语交锋中,依旧没有失去自我,反而从他老师的口中慢慢套出了事实的真相。
  他的老师才是往外递情报的叛徒,他以“为沈父把关”为由,将沈父要发表在报纸上的文稿那去过目——这是他经常为学生做的,沈父当然不会起疑。
  文稿被送回来后,只是稍加删改,沈父出于对恩师的信任,也不会为了一两个字而追根究底。结果,无数的情报就混在文稿中被刊登了出去。
  这最后一天的最后一次拜访带给沈青书的只有两个选择,投靠,或是死。
  傅西棠专注地听着,忽然有点好奇故事最后的走向。沈青书最终是死了,可故事绝不会到这里就结束。
  这时,傅西棠的访客也到了。


第36章 互撩
  来访者是刚从非洲回来的胡桃,还有她的护花使者,一个骚包的已婚醋男祛黎。
  阿烟将他们领到露台上,胡桃在傅西棠对面坐下,祛黎却径自倚靠在栏杆上,像个大爷样抱着臂,脾气还是那般臭。
  傅西棠和胡桃对此见怪不怪,两人默契地无视了他,叫祛黎心里好气。还有那几个兔崽子,知道老爹老妈来了,竟然也不过来,还荡在爬山虎弟弟的身上,偷看隔壁的许白。
  气死他爹了。
  “先生,我们四处都找过了,可惜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当年的那个华商确实去了非洲,我找到了他的子孙,但东西似乎并不在他身上。”胡桃说。
  闻言,傅西棠沉默了几秒,问:“他结婚了?”
  胡桃点头,“嗯,他离开中国时还年轻,一直等到四十六岁,娶了当地的一个女人,最后生了一个儿子。他很长命,一直活到了九十二……”
  傅西棠抬手,示意胡桃可以不用再说下去。他对这些人的人生毫无兴趣,尽管他们也曾是故事里的一员。
  “这件事辛苦你了,至于最后一块碎片的下落,我会去找商四帮忙,无需担心。”傅西棠说着,瞥了一眼隔壁的方向,说:“今晚留下来吃饭吧。”
  “好啊。”胡桃笑着应下,说:“正好我还给许白带了礼物。”
  话音落下,祛黎却先不干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给他买了礼物?”
  胡桃挑眉,“你不是还收了人家当干儿子?”
  “呃……”祛黎顿住。
  傅西棠抬眸,平静地看着祛黎,“干儿子?”
  祛黎翻了一个白眼,“干嘛,我又没让你跪下叫我爸爸!”
  “你的年纪,可以当他爷爷。”傅西棠说。
  祛黎气死了,所以说他最不喜欢傅西棠,这个老家伙嘴里没一句好话!没有!Never!None!这种没有品味的老家伙就应该淹死在太平洋,去跟海里的章鱼怪搞基。
  “你比我还老,你不还想泡人家?呵。”
  阿烟从露台门口探出头来,内心划过弹幕——杠上了杠上了!又杠上了!先生上啊!怼死他!
  只见傅西棠慢条斯理地将书合上,放在面前的白色小圆茶几上,缓缓抬眸,说:“那是我有本事。”
  “不要脸!”祛黎简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转头看向他老婆,却见他老婆一脸赞同,并且有点感动。
  感动个什么鬼。
  祛黎很不懂老婆的心情,但好男人从不跟老婆唱反调。
  他又一次败了,败给了一个有本事的男人。
  今天许白没有夜戏,所以傍晚时分就回到了10号。见到家里来了客人,他连忙帮着一起招待。可傅西棠哪会让他帮忙端茶递水,便让他去陪胡桃说话。
  胡桃热情大气,许白随和大方,两人只见过短短一次面,可相处起来却没有任何生疏。
  胡桃送了他一大袋咖啡豆,“这是我从非洲带回来的,味道特别香。”
  “给我的?”许白有些惊喜又有些疑惑,他和胡桃只见过一次,人家却专程给他带了伴手礼,难不成也把他和傅先生看成一对了?
  可以她跟傅先生的关系,应该不会误信传言啊。
  当然,许白现在也不会刻意去澄清。这是个美丽的误会,这世间许许多多的爱情故事,不都是从误会开始的么。
  祛黎却瞥过来,嘟哝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买给傅西棠呢?”
  他感觉有点奇怪,这一次他们统共就买了这袋咖啡豆当礼物。给了许白,那傅西棠不就没有了?他老婆可是傅西棠全球后援会荣誉会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于是,下一秒,微笑着的胡桃转过头来,“闭嘴。”
  祛黎安静如鸡。
  胡桃便又转过去微笑着对许白说:“你可以泡给先生喝啊,好大一袋呢。”
  许白:“……谢谢,我会的。”
  许白觉得如果他说一个“不”字,一定会血溅当场。
  太可怕了。
  吃完饭,胡桃和祛黎就把葫芦娃带走了。临走前葫芦娃蹭着许白的脸颊好不舍得,许白也养出感情来了,答应他们随时可以来找他玩儿。
  许白送走了他们,回放洗完澡,就又从卧室出来,一本正经地跑去敲书房的门。傅西棠说他可以去看北海先生留下的未发表过的书稿,正好今天终于有空,他就来了。
  你要问他为什么要洗完澡再过来,那他当然、一定是故意的。
  洗个热水澡,确保自己浑身上下都清清爽爽的。把头发吹到半干,在镜子前抓了十分钟头发,确保它凌乱却又有型。
  再去楼下煮两杯咖啡端过去,简直完美。
  “傅先生,我想来看看北海先生留下的书稿,可以进来吗?”许白端着咖啡,大方地冲他微笑。
  傅西棠当然不会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等到许白进去,他看着许白,目光幽深。
  今天的许白并没有穿与以往不同的衣服,只是一件白色T恤,一条没过脚踝的灰色棉麻长裤,脚上一双人字拖,大方随性。除了锁骨和手臂,他什么地方都没露。
  可是当他拿到书稿,往书桌斜对面摆着的靠背椅上一坐,笑着说“我就在这儿看了,傅先生不介意吧”的时候,傅西棠却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丝难言的性感。
  他随意乱抓的头发、分明的下颌线、光洁的锁骨,和慵懒又随性的坐姿,无一处突兀,却又时刻抓着你的视线不放。
  让你无法忽略,又无法逃避。
  可他明明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修长的手指翻着泛黄的书稿,手边还有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傅西棠失笑,小朋友今天有点……不一样。
  而此时的许白,心情可不如外表那么平静淡然。
  他垂眸看着书,假装自己没有在意傅西棠,可是当傅西棠的眼神停留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的心里仿佛正跟着孙猴子大闹火焰山。
  然而没过一会儿,傅西棠的视线就移开了。
  许白心里有点失落,他的魅力就值三十秒?不会吧?他的粉丝、经纪人、助理天天夸他美颜盛世,难不成都是诓他的。
  他又等了等,这才抬眸去看傅西棠。
  傅西棠坐在书桌前,正专注地画着图纸。他的手边摆着各种各样许白叫不出名字来的工具、零件,每一个都精细又酷炫。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他的神情专注而认真,银色的眼镜链在一旁静静垂下,随着他的动作,闪烁着细碎的光。
  许白不知不觉就看得有点入神,北海先生的书稿上讲的是什么,他已经完全不知道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不该这么为美色堕落。于是他喝了一口冷掉的咖啡,继续专注地看书稿。
  一个低下头去,一个又抬起眼来。
  傅西棠的手中恰好拿着一个齿轮状的小物件,齿轮的中央是一面放大镜。他的目光透过放大镜看到许白圆润的脚趾,它在乱动。
  许白坐得并不安分。
  只是短短十分钟,他就把腿盘到了椅子上,身体靠着椅背,头微微歪着,坐姿十分随性。只是那椅子太硬,让习惯了坐沙发睡软床的许白有点不舒服,所以他每隔一会儿就得动一动。
  又二十分钟过去,许白已经把椅子掉了个方向,面朝椅背坐着,下巴搁在上面,一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自由地向两侧舒展。
  他不知看到了什么,又笑弯了眼睛。
  傅西棠仔细回忆着书稿的内容,却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一篇,让他全然把自己抛在脑后。
  看了看手表,傅西棠轻敲桌面,提醒道:“你该去睡觉了。”
  许白头也没抬,下意识地说道:“别啊,再看一会呗。”
  “再看没收。”傅西棠说。
  “嗯?”许白终于抬头,那一脸懵逼的表情一下就撞进了傅西棠的视线。
  傅西棠不说话,许白也不说话。
  蓦地,许白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傅先生,我们打个商量,让我带回去看呗。”
  傅西棠冷酷无情地拒绝了他。
  许白退一步,“那我明天可以再来这里看吗?”
  “可以。”傅西棠点头。
  许白这才满意地站起来,把书稿放回了傅西棠的书桌上。那一瞬间他恰好扫过书桌上画了大半的草稿,眸中泛起惊讶,“这又是什么?”
  好酷!
  傅西棠说:“商四订做的护眼灯。”
  “护眼灯?”许白疑惑,大魔王还需要护眼灯?
  “是送给陆知非的。”傅西棠解释。
  许白点点头,说:“他们感情可真好。”
  傅西棠不予置评。
  于是许白恋恋不舍地扫了一眼炫酷的图纸,没再多说什么,走了。等出了书房大门,他的眸光却又瞬间提亮,嘴角勾起,走路带风。
  傅西棠老是看他,当他真的什么都没察觉到吗?放大镜的反光不要太清楚。
  哎,傅先生居然还用放大镜,有点小邪恶。
  第二天,许白又来了。
  端进书房两杯咖啡、一个果盘,又返回卧室拿来了新买的抱枕,垫在硬邦邦的靠背椅上——生活需要享受,谈恋爱也一样。


第37章 银发
  初夏的晚上,玻璃窗半开着,夜风轻拂白纱帘,似柔软的情人的触摸。
  坐在窗边的青年微微歪头看着书,纱帘的下摆一下又一下扫过他的肩膀,他却兀自入神地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
  蓦地,一阵风吹过,将纱帘轻轻抛起,一下子遮了他的眼睛。
  他恍然如梦,回过头去看,孤天的弦月便倒映在他的眼眸中。
  傅西棠把眼前这幅画面取名为《梦中人》。
  最多情是你的眼眸,它盛着月和晚风的心。
  而此时此刻许白的心里,却写着另外一首诗——夜风吹乱我的头发,装逼需要付出代价。
  他单脚盘在椅子上,将一个月夜下孤单文艺男青年的形象演得入木三分。当然,这与他本来的形象并没有多大出入,他只是更懒一点,也没有那么孤独。
  许白坚信,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样东西能战胜孤独,那就是懒。
  想着想着,许白真的走神了,望着夜空神游九天外。
  忽然,“吱呀”一声,玻璃窗被关上了。风停了,纱帘也静了。
  许白收回视线,就看到傅西棠站在他面前,抬手用指背在他脸上轻触,说:“太凉了。”
  触碰一瞬即逝。
  许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有吗?”
  傅西棠不予置评。
  许白便又仰着头问他,说:“傅先生,明晚就是四海的周年庆,你会来吗?”
  “明天我要去拜访商四。”傅西棠答非所问。
  “哦,这样啊。”许白默认了他不来的事实。若是他去找商四,必定是与花种的下落有关,与之相比,周年庆自然就不算什么事儿了。
  何况傅先生也不是个喜好热闹的人。
  “那我明天不回来吃晚饭了,但我保证会在门禁之前赶回来的。”许白笑着跟傅西棠保证,转头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回房睡觉。
  结果低头一看——他还有只鞋呢?
  他刚刚一只脚盘在椅子上,自然是没有穿鞋的,可现在鞋呢?
  许白愣了愣,周围扫了一圈都没发现。还是傅西棠弯下腰,从他的椅子下面拿出了失落的拖鞋。
  而后他就保持着那样单膝下跪的姿势,说:“穿吧。”
  许白趁傅西棠不注意的时候微微眯起眼——他是故意的呢?还是有意的呢?
  来书房看了那么多天的书,许白有种整个人都腾云驾雾的错觉。心里的可乐不停的冒泡泡,气都跑光了,只剩齁人的甜味儿。
  可明明是他特意来撩傅先生的,结果撩人不成反被撩。
  譬如傅先生有时会亲手打磨零件,许白按捺不住凑过去看看,偶尔那么一次,他会让许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手把手教他。
  他们的指尖会轻轻触碰,许白的背,有时会不小心蹭过他的胸膛。像青春无敌的少年们在打闹时,不经意间隔着衬衫,触碰到对方温热的皮肤。
  气温在升腾,任窗户里吹进来多少夜风都不管用。
  “啵啵啵啵……”四周泛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调香时酒精灯上玻璃杯中,各色花瓣在水中翻滚时透出的香。
  再譬如有一次许白不小心把一块水果掉在身上,却遍寻整个书房都找不到一包餐巾纸——因为傅西棠根本不用这玩意儿。
  他把自己的手帕借给了许白。
  他的手帕从不给别人碰。
  如此种种,走马灯一样在许白脑海中闪现。即便他原来心里没什么,现在也要有点什么了。
  于是他穿上拖鞋,站起来的时候,还特意撑着傅西棠的肩膀。等两人都站直了,面对面,许白笑笑,“傅先生晚安。”
  祝你在梦里见到我。
  傅西棠有没有梦见他,许白不确定,但他确定自己梦到傅先生了。他们两个,在即将沉没的泰坦尼克号上纠结跳不跳的问题。
  醒来时许白只觉得梦里的自己是不是个傻逼,他是一条蛇啊,蛇会淹死吗?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他大显神通英雄救美吗?
  有病啊。
  白天,许白照常拍戏。到下午四点时,朱子毅就来接许白去做造型,造型师托尼还调侃许白说他在不来,自己就要失业了。
  许白笑着跟他打趣,朱子毅则在一边推了推他的金丝边鬼畜眼镜,跟造型工作室的光头老板一起,共商大计。
  “给他染个一次性,只要稍微挑染一点银色就可以了。”
  “对。低调的奢华,精致又摇滚。”
  “西装怎么样?”
  “上次给你看的那一套?”
  “特别gay的那一套?”
  “对,全场最gay。”
  两个钢铁直男相视一笑,迅速达成默契。
  许白:“……”
  托尼:“……我是真gay。”
  许白:“……我知道。”
  好巧我也是哦。
  最终,许白据理力争,以“退圈”为要挟,终于拒绝了那件满是刺绣的骚包窄腰西装,换上了一套黑色合身的。这套虽然没有那么多别出心裁的设计,但也是国际大牌,一等一的裁剪,既拿得出手又能衬托出许白的好身材。
  不过许白还是保留了挑染的银色头发,只是少许,并不算特别打眼。
  可是等到了会场,他发觉自己想错了。
  四海财大气粗,叶远心又酷爱摆排场,于是在大酒店里包下了一个极其金碧辉煌的大厅。那强力的灯光一照,让许白原本并不算怎么打眼的银发忽然间流光璀璨呐。
  他只是往那儿一站,便自然而然地吸引了别人的目光。
  挑染的银发,特意抓出稍显凌乱的造型,明明是极其张扬的,可是他偏偏穿了一身黑色的毫无装饰物的西装。
  厚重的黑色压下了银色的轻佻,让他看起来就像个漫画里走出来的精致贵公子。而那身黑,也不是单调的一个色调的黑,黑色的袖扣有着宝石的光泽,亮黑的皮鞋上方露着白皙的脚踝,上面贴着一个托尼友情赠送的黑色闪电的纹身贴。
  他大方地对投来目光的人报以微笑,往日里被干净气质压制的性感因子便被无限释放。
  看他的人更多了。
  不过许白毕竟是许白,迅速恢复镇定,见叶远心还在跟几个老总应酬,他就淡然自若地跟熟人打招呼去了。
  人人都说他是四海未来的一哥,老影帝孟生退下来之后,他就会上位。所以即便他往日里并不爱交际、客套,冬眠一次神隐半年,大家对他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友好。
  朱子毅一进门就跟许白分开了,他一心想要为许白找一个逼格满满又牛掰的电视剧班底,近来一直忙得很。《北里街9号》可快要拍完了,如果再不早点定下来,那就只能让许白继续拍公司投资的电影。
  也不是说外面找来的那些剧本不好,只是四海实力雄厚,肯砸钱,拍出来的效果自然要好一些。
  朱子毅转了一圈,目光自然不会漏掉周齐。但他会主动过去打招呼吗?怎么可能,许白可是前辈,再怎么样也得让周齐先来跟许白打招呼。
  于是朱子毅矜持的、高贵的、目不斜视地从周齐和他经纪人面前走了过去。
  可是周齐和他的经纪人根本没看到朱子毅。
  朱子毅镇定自若地走到餐桌旁拿起了一杯香槟,心里的吐槽连起来大概可以炸了整个会场。
  周齐的目光全放在许白身上,他知道,许白会是他最强大的竞争对手。刚开始他确实被许白扮相惊艳了一下,因为在他的记忆中,许白从没有染过头发,做过任何出格的造型。
  不管怎么说,周齐决定先去跟前辈打个招呼。
  他整了整衣领,拿起一杯红酒,挂起大方得体的微笑,准备过去。可他刚迈出一步,便看到许白看着他的这个方向,眼睛一亮。
  而后他忽然就朝这里走了过来。
  他看到我了吗?主动走过来跟我打招呼吗?嗷嗷嗷嗷嗷嗷!看来我已经很红了嘛!
  周齐激动了。
  他激动地站在原地,矜持地维持着镇定,和风度。
  他激动地看着许白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许白跟站在角落里没什么存在感的杜泽宇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杜泽宇别扭得有点脸红,他没想到许白会主动来跟他打招呼。之前在分公司的时候,他算是公司里排得上号的人,为此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就是男主角的命。可是半个月前他终于挤进四海之后,才发现——大明星遍地都是。
  公司里随便碰到个人,他都得给对方低头问好。
  相比起来,许白之前对他真是太随和了,太他妈好了。
  “我听经纪人说你的合同转过来了,恭喜。”许白笑说。
  杜泽宇能感觉到许白话里的真切,心里一暖。这时他忽然感受到一道非常强烈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他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却又没瞧见有谁在看这边。
  不对,那个方向……是周齐?
  杜泽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提醒道:“周齐好像刚刚在看我们。”
  许白眨巴眨巴眼,“有吗?”
  他环视四周,根本认不出来哪个是周齐。朱子毅让他自己上网去查来着,可他沉迷于傅先生的美色,完全把这桩事情抛诸脑后。
  但这难不倒许白。
  他根据朱子毅的描述和杜泽宇所指的方向,很快就锁定了一个条件符合者,一点儿都不见外地问:“那个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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