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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雨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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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盒的意面,让他们带去学校当午饭。
饭后陆上清骑单车带着苏云舸,苏云舸坐后面抱俩便当盒,骑车的人身形舒展玉树临风,坐着的人活力四射一脸快乐,两人身上的校服愣是像套情侣装,回头率赚的十拿九稳。
到了学校停车处,苏云舸就跳下来等陆上清锁车子,这时听到不远不近的地方有相机拍照的声音,苏云舸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堆女生正拿手机拍自己和陆上清,于是苏云舸立刻一手抱两个便当盒,空出另一只手就去拉陆上清的手,陆上清却不动声色地双手插兜走了。
苏云舸冲那堆女生一笑,大声说:“我家清哥哥脸皮薄,禁不起调戏,对不住,满足不了你们了啊~”
陆上清脚下一顿,低头扶了扶眼镜,转身拉起苏云舸的手就潇洒淡定地在此起彼伏的拍照声中走远了,留下一堆女生尖叫不已。
激将法的效果果然非同凡响。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陆上清和苏云舸出柜的消息很快传遍全校,下课时不断地有人从门口和窗户向教室里张望,企图瞻仰这对“金童玉树”的庐山真面目,动静之大连许月明都被惊动了。当许月明得知这只是以讹传讹的恶作剧之后着实发了一通火,立刻开了班会,把讲桌拍的震天响,勒令两人写检讨书,保证再也不做引起误会的事,还让两人在办公室里站了一天,每人赏了三十大板,傍晚放学前又让他俩公开念检讨书,一整天都因为苏云舸的激将法倒霉至极。
陆上清回到家看到一楼只有芹姨在忙,得知家人都在二楼会客厅见客人,他就回了卧室。
许月明打得狠,虽然这点疼痛对陆上清来说不算什么,可他还是习惯性地给自己处理好了伤,偏头一看,一片红肿几点青淤。陆上清穿好裤子,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装,语气轻缓地小声说道:“你他奶奶个吃人饭不干人事的龟孙子。”说完一咂吧嘴,意犹未尽地补充:“死都赶不上趟。”
第23章 家法伺候(三)
陆上清刚坐在书桌前准备写作业,就听见了短促的敲门声,还没等他应声陆上修就推门进来了。
陆上修总觉得家人对不住这个弟弟,自己更对不住他,他觉得似乎无论是亲情方面还是家业方面都被自己独占了,于是他对弟弟一向十分宠溺,真的是“宠溺”。凡是陆上清喜欢的东西,陆上修都会想办法弄到手给他,哪怕是大山深处的酸枣他也能给扛回来一麻袋,还保证颗颗新鲜无虫,酸甜爽口;凡是陆上清不喜欢的,在家里就绝不会看到那东西的影子,曾经因为陆上清无意中说了一句“皮草是动物的皮毛所制,荼毒生灵有违人道,有损阴德”,陆上修就在家里大肆剿灭了所有的皮草,连陆之义和陈悦的都没放过,直接捐赠给了贫困山区;陆上清偶尔伤风咳嗽一声,陆上修都要亲自煮一锅蜂蜜金梨汁,然后倒出一杯亲自送过去看着弟弟喝完,再让家人都喝些,说是为了预防家人生病,实则是怕有人生病传染给弟弟。
如此明目张胆的偏袒宠溺让陆思思吃醋不已,可每到父母面前告状说大哥偏心,陆之义与陈悦竟都十分的没有意见,这才搞得陆思思只能把满心的怨念全放在陆上清身上,决心要揪出他的“真实身份”,然后打回原形,丢出家门。
陆上修早年赴美留学,思想开放,见多识广,为人风趣幽默,哪怕对陆上清再怎么宠溺,也是做多言少,从不直接点破,是典型的谦谦君子,陆上清很敬重他。
眼下陆上修破门而入,把陆上清吓了一跳,心里无来由地“咯噔”一跳,直觉告诉他——大事不妙了。
果然,陆上修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然后把门重重一关,顺手锁好,直接大步走到陆上清面前,一边伸手揪着耳朵把人从座位上往起扯,一边沉声说:“起来,给我站好。”
陆上清被揪着耳朵站了起来,又被扯得一个趔趄,大腿根就怼在了书桌上,撞的生疼,忍不住嘶了口气。陆上清捂着被揪得发烫的耳朵,一脸茫然地看着陆上修,实在不知道他哥是抽哪门子风了,能生这么大的气。
陆上修一脚把椅子踢到墙角,深吸一口气转身在周围找了找,眉头紧锁地沉声问:“家法呢?”
陆上清就是再茫然也知道他哥这是动了真火了,当下不敢言声,就拉开抽屉取出了一大一小两个木板子,还没把抽屉关上手里就一空,板子愣是被他哥夺走了。
陆上修随手把戒尺扔到床上,拿着板子在手里颠量了几下,然后又把板子扔在书桌上,一手揣兜一手扶额,转身背对着陆上清深呼吸了几次,然后站着不动了,身上还微微颤抖着。
陆上清看他哥这样肯定是气极了,但他实在不知道什么事能让陆上修气成这样,就算是许月明那倔驴今天告状了,顶多是个恶作剧,已经说开了,依着他哥这宠溺的态度,根本不会生气,甚至会怪许月明因为个恶作剧就打人,那这到底为什么呢?
陆上清一脑门子官司,眼看着他哥是属于那种“不是随便生气的人,生起气来不是人”的类型,生怕说错什么话直接把他引爆,只能傻站着指望他哥能平静下来。
陆上修的涵养果然足够好,他迫使自己冷静了下来,压下一身的冷汗和颤抖,等双手的温度慢慢由冰凉转为温热,才又深呼吸了一次,转身看向吓傻了的弟弟。
陆上修本是习惯在家里穿家居服的,可因为今天家里来了客人,所以他现在还是一身正装。
“你昨天晚上在哪儿?”陆上修目光深沉,眉头紧锁地问道。
陆上清心里又是一跳,不可能被发现啊,如果昨晚发现了,昨晚就开训了,不会拖到现在,那现在怎么会这么问呢?!陆上清自信隐蔽地足够好,白鸽不可能透露风声,苏云舸更不会,小女孩是萍水相逢……
“我问你话!”陆上修突然爆喝一声,吓得陆上清一个激灵,刚刚想到哪也给忘干净了,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睡觉了……”
陆上修只觉气得胸口一窒,一把按下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弟弟,巴掌就骤雨般砸了下去。
陆上清脑子里还一团糟着呢,下意识地就要反抗,等他转身挡住他哥的巴掌时才猛然惊醒地收了力度,可还是彻底把他哥——惹毛了。
“哥……”陆上清看着他哥像台风眼一样平静时,就觉得大事不好了,下意识地叫了声“哥”。
陆上修看着死不悔改还敢还手的弟弟,出乎意料地冷静了下来,或者说他自认为自己很冷静,于是就听陆上修说:“把裤子脱了,趴桌子上。”
陆上清缓了口气,只能做好已经被发现了的打算,低头扶了扶眼镜,企图心平气和地讲道理:“哥,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有我的想法和尊严,希望你能尊重我。”
陆上修气极反笑:“你的意思是,过了一个晚上,我就没资格管你了,是吧。”
陆上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有我的想法和做法,你……”
陆上修突然闭上眼睛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说了。”
陆上清:“……”
陆上修依旧闭着眼皱着眉,缓了一口气才轻声说:“再说我怕我会把你屁股打烂。”
陆上清:“……”
陆上修又冷静了许久,才睁开了眼睛,看着已经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弟弟,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给我把裤子脱了,趴好。”
陆上清:“我不会的,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
陆上修平静地说:“你把家法当什么了,能打死人么?是我会打死你还是爸会打死你?你咳嗽一声全家人都跟着心疼,你这赌气的话说给谁听?你既然是这个家的人,就该守这个家的规矩,你既然敢越那条线,怎么就没胆子受该受的打?你这撒泼赌气的无赖作风是跟谁学的。你有尊严是吧,谁要践踏你尊严了?我践踏了?你不把裤子脱了,我怎么知道打得有多重,你只顾想着你脸上挂不住了,你想没想过你身上受点什么伤爸该多心疼?我该多心疼?”
陆上清的气也上来了,想想自己为国为民这么些年,东躲西藏茹毛饮血,得到什么了?满腔委屈地反问:“我干什么了就逾越家法了?”
陆上修:“好,我问你,昨晚你去新丰村的观音庙干什么去了?”
陆上清面不改色:“看夜景,遛弯。”
陆上修叱笑一声:“到破庙里看夜景?”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捏了捏眉心,耐心地说:“好,我提醒你,你昨晚帮一个小女孩回家了是吧。”
陆上清微微低下头:“嗯。”
陆上修气得牙关紧咬:“你跟她要什么了?”
陆上清:“………?”
……谁?谁跟谁要?谁要什么了?
陆上修:“你以为自己是开玩笑的,人家已经把东西都送上门了。二十坛百年陈酿的女儿红。怎么,忘了?”
陆上清:“……”
……卧槽…………
陆上修继续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就奇怪了,你跟小云怎么能跑那儿去喝酒抽烟,对了,人家还捎着送来几条烟,什么烟我也没看,说是你不抽破烟不喝烂酒,是吧?”
陆上清无语凝噎:“我……”
……卧槽。
陆上修气得语音都有些颤:“那小女孩只是迷了路,你就跟小云连哄带吓的吗?谁教过你趁人之危的?!”
陆上清把头垂地低低的,心里有一万个问号,却只有一句话想问——那小女孩到底说什么了?!
陆上修:“我再说最后一遍,裤子脱了,给我趴好。”
陆上清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哥,我不…不脱内……内……”
陆上修:“你是自己脱还是让我帮你?”
陆上清看了眼已经到了临界值的哥哥,认命地不再多说,心一横,眼一闭,把裤子脱了趴在书桌上撑好了。
第24章 家法伺候(四)
“这怎么回事?”陆上修问。
陆上清闷声说:“因为恶作剧,被许哥哥打的。”
许月明与陆上修是大学同级校友,又同是中国人,关系格外好,所以在大哥面前,陆上清就叫许月明为“许哥哥”了。
陆上修正在气头上,所以不问前因后果地就说:“恶作剧?小清,你是不是皮松了,哥得给你紧一紧了?啊?”
陆上清委屈地没有说话。
陆上修:“行,你给我倔,等会我让你给我倔。”
陆上清本来是双手撑在书桌上的,陆上修说完就按着他的身子沉声命令:“趴下。”然后让他贴着书桌趴好了,再反翦过弟弟的双手按在后腰上,沉声说:“小清,哥今天特别生气。本来爸要对你动家法,是我给拦下的。但我要让你记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顿打不好捱,你最好不要乱动,也别挣扎反抗。别让哥,别让哥再更生气了,你听见没有?”
陆上清脸贴着桌子,闷闷地“嗯”了一声,觉得这顿打实在是太委屈了,认命地不做任何挣扎。
陆上清刚“嗯”完,就感觉巴掌夹着劲风呼啸而至,身后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直打得陆上清一哆嗦——疼,是真疼。本来被许月明打得不算多疼,陆上清却给上了药又揉开了,臀肉正是敏感的时候,正挨上大哥夹着劲风的巴掌,那滋味真是……油泼火燎般的难忍。
陆上修感觉手下按着的身子一僵,就知道弟弟被打疼了,心里登时很不是个滋味,于是开口训道:“倔,给我倔!”
陆上修:“大半夜你跑出去玩,夜不归宿!”语音刚落就是结结实实一巴掌,“谁给你的胆子!”又是一巴掌重重落下,“我看你还敢不敢!敢不敢!敢不敢!”连着三巴掌夹风而落,打得陆上清臀肉直颤,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抽烟!”——“啪!”
“喝酒!”——“啪!”
“你刚刚说你去观音庙干什么了?”——“啪!”
“看夜景?!”——“啪!”
“遛弯?!”——“啪!”
“你怎么不说自己进香去了呢?!”——“啪!”
“不抽破烟不喝烂酒是吧!”——“啪!”
“我打烂你屁股!”——“啪!”
“你才几岁,就敢给我抽烟喝酒了你!”——“啪!”
“还要女儿红?!”——“啪!”
“看我不打得你屁股红!”——“啪!”
“你当陆家的家规家法是摆设来?!”——“啪!”
“你今天给我好好受着!”——“啪!”
“再不给你立规矩你就能玩疯了!”——“啪!”
“忍着,给我忍着!”——“啪!”
“疼也给我忍住了!”——“啪!”
“敢喊一声疼你试试!”——“啪!”
…………
…………
…………
陆上修就这样,训一句打一巴掌,训一句打一巴掌,没完没了地烙着巴掌印。陆上清咬住嘴唇,无声地承受着似乎一下重过一下的巴掌,房间里回响着“啪、啪”的巴掌着肉声,陆上清硬是忍着一声不吭,不多时就疼出了一身冷汗,呼吸也变得粗重了起来。
第25章 家法伺候(五)
陆上修没说要打多少下,也不许弟弟喊疼,只是抡着巴掌给已经发青了的屁股不停地染色,任由手底下按着的人绷得僵直也毫不手软。
这种没盼头的打最难捱,陆上清甚至觉得如果再不求饶,他哥就会一直打下去。巴掌似乎一下重过一下,实则是屁股被打得越来越敏感,伤越来越重的缘故,陆上清的冷汗顺着脖子滴在书桌上,他觉得还不如干脆来一枪打死自己的痛快。
正在陆上清不知今夕何夕感慨江姐真女中豪杰的时候,巴掌突然停了,按着的手也松开了,陆上清着实缓了口气——终于捱过了。
“疼不疼?”陆上修沉声问。
陆上清一听这语气声调不对,登时心里一紧,就趴着没起来,手也规规矩矩地背在后腰上没敢放下。陆上清抿抿嘴唇,小声说:“疼。”
陆上修也不管弟弟看不看得见,就在他背后点了点头,心疼得暗自调整了几次呼吸。心疼归心疼,陆上修却没想着就这么几巴掌算了。这段时间陆上修刚做完一个大项目,累的不轻,下午调休在家,打算好好休息休息,谁知还没把正装换下就听芹姨说有客人来。
找到家里的客人一般都是陆之义的朋友,陆上修不敢怠慢,马上把人请了进来,等人进来一看,果然是父亲的合作伙伴李晟。
李晟是个大腹便便的商人,据说这货瘦着的时候还算是一表人渣,可自从发家之后应酬不断,就成了个肥头大耳的人形二师兄。这人是商场上典型的老狐狸,有道是“见人三分笑,逢场酒七巡,有利从不让,拱手连称亲”,说的就是他了。这老狐狸从不与谁格外交好,也谁都不得罪,把中庸之道拿捏得相当有分寸,不说别的,反正陆上修从没听说过李晟会亲自登门跟谁讨好,更没听说过他什么时候会见人哭丧着一张脸。而眼下是什么情景,听都没听过的直接就上门来了。
此时的李晟一身衣衫褴褛,头发乱成一团,缠着几片枯草叶,脸上还有灰蒙蒙的一层土,愣是像进大山挖地洞刚回来。这货一进门就搂住陆上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连声叫着“亲侄子哎,我的好侄子哎!”跟哭丧似的,十分的不吉利。
陆上修还没搞清楚人的来意,就被这货的鼻涕眼泪蹭了一肩膀,然后就见这二师兄哭着让人把一坛一坛的老罐子往家里放,乍一看还以为是老坛酸菜面的那个老坛,愣是摆了满满一地,陆上修第一次深刻地体会了什么是“目瞪口呆”。
呆是呆,毕竟涵养是融入血液的,陆上修就三魂不归七魄地叫芹姨拿来卫生纸和新毛巾,让李晟擦鼻涕眼泪,赶紧把人请到二楼会客厅,又叫芹姨马上联系父亲,再煮一壶桂圆红枣茶送上来。
李晟在会客厅里哭着攀亲,一口一个“我的亲哥哥,我的好侄子”,陆上修就愣头愣脑地应着,不断递给他卫生纸。这货把擦过鼻涕的卫生纸扔了一地,喝了两壶暖胃的茶才缓了口气上来,拿被眼泪浸湿的毛巾胡乱抹了把脸,十分的不讲究。
陆上修好不容易把这货哄得不哭了,一个头顶着两个大,心想这都什么事儿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于是趁着李晟缓过气来赶紧问:“叔,您这是怎么了?”
要不怎么能说陆上修有涵养呢,愣是能把“您没病吧”给问的这么体贴。
李晟刚倒腾过来一口气,一听这句话就又嚎上了,哭得直哆嗦,全身的肥肉跟着一颤一颤,十分地有节奏感。陆上修被这货嚎得脑仁疼,特别想大吼一声,可还是忍住了,好声好气地哄着:“叔,您别难过,有什么事儿咱说出来一起商量,总有解决的办法。”
李晟就一边抹眼泪一边说:“你婶婶身体不好,我家就一个闺女,以后也不打算再要了,就这一个闺女,你说,就这一个闺女,你就这一个妹妹,啊不是,你还有思思,我们都没有思思,你就这一个表妹……”
陆上修被这颠三倒四的话说得头上直冒青烟,赶紧应承:“对对对,美儿和思思都是我妹妹,都是我亲妹妹,好妹妹。叔,美儿怎么了吗?”
李晟伤心欲绝地哭嚎道:“她被绑架了!”
陆上修脑袋里“嗡”地一声,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问:“叔,绑匪联系你没有?你报警了吗?”
李晟哭的肝肠寸断声嘶力竭:“这不是没敢报警嘛!人家昨晚上打电话,说是敢报警就撕票,让我拿一个亿,我哪儿来一个亿的现钱啊!都是公司里的,我要拿也得周旋啊!人家只给了我三天,你说我三天,三天哪儿弄一个亿去啊!”
陆之义接到芹姨的电话就赶紧回家,刚一进门就听到这儿,果断地说:“兄弟,我这儿现钱能有五千多万,剩下的也得周旋,你看够不够。”
李晟哭着摇摇头:“人这不是救出来了嘛!”
陆之义眉头紧锁:“美儿受伤没有?”
李晟:“没有啊!”
陆上修:“……那叔您这哭什么呢?”
李晟哭得肥肉直颤:“吓得我呦!!!”
陆上修:“………………”
陆之义这才放下了心,迈过一地的卫生纸,坐在李晟身边劝道:“没事,人没事就好。你赶紧回家陪陪她。”
这二师兄就缓了口气,擦着眼泪摇摇头:“美儿她说交了学费,不去就亏,现在学校呢。”
陆之义:“……”
陆上修:“……”
……真是……狐父无犬女。
第26章 家法伺候(六)
陆之义:“兄弟,我那一楼摆的老坛酸菜,是你拉来的?”
李晟这才想起来:“哦对,伙计们工钱还没付呢,好哥哥哎,我身上没钱了,你替我结一下工钱啊!”
陆之义看着一团糟的李晟哭笑不得:“行。”
陆之义就让陆上修下楼去把钱结了,趁这当儿让李晟去客房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让芹姨收拾了一下哭过丧似的会客厅,煮了壶茶送上来,这才又都重新落座。
有道是“人靠衣服马靠鞍”,李晟洗过澡后容光焕发,愣是从只土拨鼠变成了头品种猪,肥的流油。
刚一落座,这二师兄就两眼放光地说:“好哥哥,你刚刚说那是什么?老坛酸菜?嘿,我可告诉你,你这便宜占大发了!”
陆之义揶揄地看着从头到脚都是陆家出品的李晟,想起那工钱都是自己掏的,就哭笑不得地调侃:“那要是几坛金子,你会给我送来?”
二师兄两眼放光:“金子?嘿,有金子你也得有地儿买呀!我可告诉你,这要是搁以前,别说二十坛,就是一滴我都不会给你。你知道那是什么?百年陈酿的正宗女儿红!”
陆之义一惊:“你哪儿弄来的?”
这货就摇头晃脑地追根溯源:“想当初,我爷爷的太爷爷生了个女儿,就酿了百坛女儿红,想着到了嫁女儿的时候起坛当嫁妆,没想到女儿早早的就死了,那女儿红就这么攒下了,直到我太爷爷娶媳妇的时候才起了二十坛,剩下的就一直传到我这儿了。怎么样,兄弟我够意思吧,送你二十坛!”
陆之义更惊诧了:“怎么就送给我呢?”
二师兄一笑,说:“要么说得信佛呢,我天天烧高香,吃斋念佛,昨天出了那么档子事儿,你猜怎么着,我家闺女愣是偷偷跑出来了!”
陆之义就不明白了,陆上修更是云里雾里,先不说吃斋怎么能吃成这副德行,只说这女儿红跟绑架案有什么关系?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二师兄见两人没明白,就说书似的娓娓道来:“昨晚上那群狗娘养的混蛋把我女儿捆在新丰村观音庙里,他们在一边喝酒,不一会儿就都喝醉了,也是我佛慈悲,他们捆得松,我女儿几下就挣脱了绳子,出门就跑了。可是天黑呀,我女儿跑呀跑就迷路了,正在这时,看见俩人,嘿,你猜是谁?你的小儿子陆上清啊!还有一个不肯留姓名,说自己是‘红领巾’,哎,现在的孩子真是太善良了,你说……”
“不是,你等会儿大兄弟,”陆之义一个脑袋两个大,打断李晟的话音问道,“你说谁遇见谁了?”
二师兄:“美儿遇见小清了呀!要么说是得信佛呢!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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