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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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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蔽日并没有因为这个只是触碰的吻就醒来,俞天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看到脑热充血,看到憋不住呼吸了才退开。几个大口的喘息后,本想着再亲一次,结果沈蔽日动了动,缓缓睁开眼来了。
  俞天霖的心脏又一次失控的律动了起来,脑子里分成了两个对立面。一个是害怕他发现了会就此逃开,一个是期待他发现就不必再隐藏了。
  然而沈蔽日只是坐直了身子,在看到他已经醒了的时候马上问他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痛不痛?
  那关怀的模样太过自然,俞天霖心里失望了下来,面上却不得不挤出微笑,让他别担心。
  沈蔽日看了眼时钟,道:“那我叫人进来帮你洗漱,吃完早饭我们就去医院。”
  俞天霖没有反对,看着他出去了,把洪逸和王钰换了进来。
  沈蔽日去了隔壁的客房梳洗,又下楼进了厨房。
  之前因为俞天霖一直没回来,他也就没请过佣人。厨房里的用具都配齐全了,可他一个锦衣玉食的少爷又怎会懂得做饭这种事。只能又回到楼上,打算在路上买点吃的。
  俞天霖还没上任就受重伤的事是压不住的,洪逸在昨晚就让人伪装出车祸的现场来掩饰真相。他们到医院后,刚检查了一半,政府那边就来人慰问了。
  来者正是督查司的原司长杨廷和副司长赵文瑄。
  杨廷年近四十,是一个笑起来挺慈祥的男人。在看到俞天霖的伤势不轻时,就叮嘱他一定要好好休息,不必急着上任。
  赵文瑄比俞天霖大两岁,家里也是有些背景的。他对俞天霖的态度就不如杨廷好了,只是公式化的慰问了几句,就让副手把带来的慰问品递了过去。
  王钰收下了东西,杨廷又与俞天霖寒暄了几句,便带着赵文瑄告辞了。沈蔽日从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走出来,看他们离开的背影,对俞天霖道:“杨司长人是不错的,但是赵文瑄你要留心了。”
  “怎么说?”俞天霖看着他道。
  沈蔽日的眼里多了些不满:“他太看重利益,不近人情。”
  俞天霖在来宜州之前,他那位搞情报的好友胡雪唯就已经把宜州军政府的大致情况给摸清了。特别是督查司内的人一个不漏,都列出来给他参考。
  沈蔽日说的他都懂,但他喜欢看沈蔽日替他着想的样子,就继续问道:“你好像很不喜欢他,是以前有过冲突?”
  沈蔽日难得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北边城郊有一处轻度污染的废弃工厂,去年重建计划投入了不少资金和人力,后来不知怎么就搁置了。那计划经他一人的手,最后是杨司长来善后的,由赵文瑄手下的人出来顶罪,那笔钱也不知所踪。”
  这件事俞天霖也有耳闻,赵文瑄的父亲在宜州政府里任高层要职,解决这种问题并不难。他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有机会乱来的。”
  沈蔽日知道论背景赵文瑄是弄不过俞天霖的,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陪他检查完就回了店里,让松竹收拾几件衣服搬去了那边,替他照顾俞天霖。
  晚上忙完了店里的事后,沈蔽日回家沐浴了一番,正准备睡觉就听到有人敲门。
  他打开门一看,大夫人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贴身丫鬟岚香则捧着一套全新的藏蓝色西服跟在一旁。
  “妈,怎么这么晚过来了?”沈蔽日把大夫人请了进来。大夫人让岚香把西服递给他,道:“妈给你做了身新衣服,你快试试大小,有哪里不满意的明天就送去改。”
  沈蔽日瞧着那身精致的西服,还有同色的领结,就想起了昨晚沈金玲说的话。他没动,直接问道:“又要相亲?”
  大夫人拿起西服外套给他披上,语气里满是期待:“这次的王小姐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跟你弟弟一样在英国读书,学的还是建筑设计,刚回国没多久。你不是很喜欢看建筑展吗,跟她肯定会有话题的。”


第10章 彼此的心情
  沈蔽日无奈的看着床上的西服,刚才他真的很想睡,只是被大夫人进来这么一搅,又心烦的失眠了。
  这些年来他一点结婚的想法都没有,但大夫人就是不愿去理解。总说他是长子,又管着家里的生意,都二十八岁了还不肯结婚,外面都不知道有多少乱七八糟的传言了。
  他知道有很多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那些难听的话偶尔也会传到他的耳朵里,可他不想为了堵住旁人的嘴就再一次去勉强自己,去做自己真的不愿意做的事。
  他是沈家的长子,一出生就肩负着继承家业,传宗接代的责任。因而在他大学毕业后,被沈正宏叫回来接手家里的生意,甚至要被迫改掉名字时,他就算再不愿意也没有想过反抗。
  后来顺理成章的,李心彤成了他的未婚妻。他试着逼自己去跟那位娴静淑惠的女子相处,对她给予无微不至的关怀与呵护。但在那一年的时间里,他却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两个人在一起总是相敬如宾的,客客气气的就像陌生人。
  大夫人说,娶妻求淑女,夫人只要是温柔懂事的就可以了。娶回来也不是要他多深情的爱着,只要能替他打理好内院,能延续沈家的香火就可以了。
  但他是一个接受过新时代教育的人,虽不如他二弟沈观澜那样有机会留洋去读书,也是认认真真的在南京少书院读到毕业的。要他像封建时期的人们那样,接受一段没有感情却要维系一生的婚姻,对一个没有感觉的女子付出一世的责任,他真的没办法做到。
  沈蔽日把那套昂贵的西服丢在一旁,躺回了床上。
  他这一晚烦闷的不行,开始时翻来覆去的,脑子里总在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后来不知怎的觉得那里难受了起来。他把手伸下去,已经有阵子没碰过的东西向他提起了抗议。
  这是无可避免的生理现象,换做平时他会放松自己去做。但今晚他总是想起大夫人对他殷切的期望,以及这些年来都没有人理解他的痛苦。压抑的情绪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好几回都把自己弄疼了。
  他弄了近半小时都没有解决,反而越来越难受,后面索性放弃了,睁着眼睛迎来了天亮。
  他虽然觉得累,却不愿再躺下去了,就想叫松竹进来伺候洗漱。结果想起松竹在俞天霖那,他便自己起床,也不吃早饭了,直接坐车去了商会。
  俞天霖不在的那两周时间里,商会积压了不少公务需要他处理。他一天的时间都耗在了那,若不是傍晚松竹找来了,愁眉苦脸的跟他说了这两天发生的事,他还不会离开那张办公桌。
  “为什么不让你伺候?”沈蔽日放下钢笔,靠在了椅背上。他从早上忙到现在,就中午随便吃了点东西,这会儿不但胃不舒服了,就连头都开始隐隐作痛了。
  “我也不清楚,俞司长不让我近身,也不让新来的佣人帮忙。他右手不方便,不管是吃饭穿衣还是如厕都要坚持自己来,结果刚才在浴室里滑了一下,额头撞到墙上磕出血来了。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就来跟大少爷您汇报了。”松竹苦着脸道。
  “洪逸和王钰没有陪着他?”沈蔽日揉着太阳穴,他的头更痛了。不管是家里的还是外面的,这一个个的都不让他省心。
  “没有,这两天俞司长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外人都不肯见。刚才我问他要不要叫医生来,他说不用,只让我用绷带和止血的药粉给他处理了下。”松竹说完后就看着沈蔽日:“大少爷,要不您还是去看一下吧。”
  沈蔽日做了几个深呼吸,总算把心里那阵烦躁压了下去。他让松竹等着,先出去找叶琪交代了一些需要尽快处理的事务,又打了个电话回家,说会晚点回去,这才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和松竹一起走了。
  路上松竹看他的脸色不好,就问他要不要先吃点东西。他胃难受的都快吐了,哪里还能吃得下。等到了俞天霖的住处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佣人说俞天霖在三楼的卧房里,他便先拐去了饭厅。新来的厨娘叫荷妈,做的一手好菜。沈蔽日瞧了眼满桌子动都没动过的菜,问荷妈是怎么回事。
  荷妈说俞先生没胃口,中午就没吃了。沈蔽日无奈的摇头,也没让松竹跟着,独自上了三楼。
  他顺着走廊到了最后一间,在紧闭的房门上敲了敲,里面没人应他。他打开门一看,床上凌乱的散着脱下来的衣裤,浴室的门虚掩着,里头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松竹来找他的时候就说过,俞天霖在浴室里磕破了额头。这才过去没多久,怎么又在洗了?
  他想起俞天霖那行动不便的右手和右脚,缠着厚厚的纱布,医生交代过千万不能碰水的。沈蔽日心里又烦了起来,也没了平时的顾虑了,径直就往浴室走去。
  俞天霖确实在洗澡。
  他从回来后就没有洗过,这两天沈蔽日不在,他也没让洪逸和王钰跟着。整天就瘫在床上发呆,什么事也不想做,就连害他受伤的那件事也提不起精神来查。
  因为他发现自从吻过沈蔽日后,自己就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了。
  那只是轻轻触碰到嘴唇的吻分明没有任何情//色的意味,但他的脑子却不受控了。从那个吻开始不断臆想着,把沈蔽日困在这张床上,看他在自己身下再次沉沦,甚至穿上那件大红喜服,主动向自己索求。
  每每想到这样的画面,俞天霖就觉得身体燥热无比,迫切的想要占有。偏偏朝思暮想的那个人把松竹送来后就不管他了,这两天来不但不来看他,就连慰问的电话都没有。
  他知道沈蔽日忙,也知道他们的关系其实不算亲。沈蔽日对他的照顾都是源自旧时的情谊,是兄长照顾弟弟的心态。是他心思不正,才总觉得这样不够,想要更多。
  可是他又该用什么办法去告诉沈蔽日他是喜欢他的?他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沈蔽日接受自己,而不是惊吓到逃离,再也不肯出现在他面前?
  这两天他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就跟来宜州之前一样,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沈蔽日看似温柔,可性子刚烈,除了慢慢接近,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让他也爱上自己之外,任何一种办法都可能造成他们之间永远的分离。
  这样困难的局面摆在他面前,真是胜过了以往任何一次艰险的任务。俞天霖翻了个身,浑浑噩噩间又睡了过去,醒来后就发现那里不听话了。
  他在黑暗中看着窗外的月色,渐渐想起了刚才做的梦又是与那个人有关的。
  那个人被他压在浴室的墙上,被他用水泼湿了身子。那身白色的长衫半透了起来,将那柔韧的腰线勾出了诱人的形状。他伸手握住,那人痒的在他怀中不住的发抖,嘴唇扫过他的脖颈,就像一片羽毛,燃起了炽热的火焰。
  他忍不住了,胡乱的脱掉了衣裤,拄着拐杖进了浴室,打开淋浴头冲湿自己。
  他用的是冷水,但直到洗完了那感觉还没消下去。他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猩红的眼眶里依旧缠绕着浓烈的渴望,他放弃了,沿着墙壁滑坐在地上,用并不顺心的左手开始抚慰心里的苦涩。
  沈蔽日走到虚掩着的浴室门前时,听到的便是他发出的粗喘声,以及在水声之下,那像是错觉般,低沉沙哑的“云深”……


第11章 俞司长,沈先生在上头解压呢
  沈蔽日以为自己听错了,正犹豫着该不该出声,便听到里面又传来了更急促的喘息。依旧是呢喃着他的名字,却因为带着欲//望的缘故听得人面红耳热。
  他慌乱的后腿了一步,终于明白过来俞天霖在干什么了。
  他自己也是男人,知道俞天霖会有这种需要是正常的。可是俞天霖为何要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唤他的名字,还越叫越……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依旧往耳朵里钻的“云深”就像一曲魔音,听得他心慌气短了起来。胸膛里像是沸着一锅水,羞耻与愤怒不断冲击着,令他根本没有颜面再站在这里了。
  他转身下楼,叮嘱佣人们不准提他来过的事,带着松竹赶回了沈府。
  一路上他的脸色都很难看,沉默的盯着窗外飞逝的夜景。松竹鲜少会看到他神色这样阴郁的,大着胆子问了两次出什么事了,他都一言不发。
  到家后,他也没让松竹伺候,门一关就把自己困在房间里了。
  “大少爷,您还没用晚饭,我去给您端来吧?”松竹在门外叫道。等了许久都没人应声,只得在廊下守着。却不想这一守就是一夜过去了。
  鸟儿在枝头上迎着曦光鸣叫时,紧闭了一夜的房门终于被打开了。
  松竹靠在廊柱上打盹,听到声音便睁开眼来。沈蔽日已经换了件暗紫色的长衫,脸色并不比昨天好到哪去,一看就是又熬夜了。
  松竹上前来,担忧道:“大少爷您还好吧?”
  沈蔽日冷静了不少,神情淡淡的:“没事。”
  “那您现在是去用早饭吗?”
  见他抬腿往院门走去,松竹忙跟上。沈蔽日头也不回道:“不吃了,商会的事还没处理完。你等等去铺子里跟林掌柜交代一声,下午招待秦老板的事让他来,我就不过去了。”
  “是。”松竹应了声,又道:“大少爷,您昨晚就没吃东西了,早上要是再不吃点会受不住的。要不我让厨房给您做一碗燕麦牛奶吧?”
  沈蔽日爱喝牛奶,以往忙到没时间吃东西的时候,松竹就会给他冲一杯燕麦牛奶来垫肚子。但如今他心情不好,根本没有食欲,就让松竹别折腾这些了,直接去了商会办公。
  今天上午他要见两名外省来的商客,对方打算在宜州开办一家规模不小的制衣厂,今天是来初步了解情况的。沈蔽日一门心思都放在这件事上,不知不觉就谈到了中午。那两名商客很感激他的帮忙,坚持要请他去宜州最好的洪庆饭店吃午饭。
  这种饭局他通常是推不掉的,就跟着对方过去了。那两名商客出手阔绰,点了一桌子菜肴,还上了三瓶高纯度的金鹊桥白酒,又叫来了几个伺候的女服务员。
  他从昨天晚上就没吃过东西了,本不该碰这些的。但那两人盛情难却,他又心烦,就不想顾虑那么多了。趁着去洗手间的功夫把胃药吃了,回来后便开始喝酒,对那些辣菜也不避忌。等这顿饭吃完后,他脸颊通红,人已经醉了七八分了。
  洪庆饭店在宜州是响当当的名号,连政府招待宾客都会选在这里。可想而知这的服务员个个都是肤白貌美,身材好脸蛋娇的。那两名商客见他醉了,便叫了两个最漂亮的扶着他,在楼上开了个房间让他休息。
  不知是不是提前吃了胃药的缘故,他难受的没那么厉害,反倒是许久不曾喝过这么多白酒了,头晕得很。那两名服务员一左一右的搀着他,进了507号房间。
  他走着走着就开始腿软了,绊了好几下才倒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胸前一重,随即便是一股庸俗的香水味灌进了鼻子里。
  他睁开沉重的眼皮,视野有些模糊,但是能看出来环境是陌生的,而他身上正压着一个穿大红旗袍的女人。
  他吃力的分辨了几眼才认出这是洪庆饭店的女服务员,对方趁他迷糊的这一会儿功夫,已经解开了他领口的盘扣,开始往他的腰下面摸去了。
  他依稀能感觉得出来这服务员在做什么,可金鹊桥的后劲十足,他手软脚软的,推了几下都没把人推开。那服务员拿了两位客人的小费,知道要怎么伺候他,见他还有力气推自己,便让一旁的同伴按住他的手,用力扯下了他的裤子。
  =====
  一个多小时前
  “松竹,外头有人找你。”一个梳大辫子的丫鬟跑进沈蔽日的院子,对着站在荷花缸边上喂鱼的松竹道。
  松竹放下手里的鱼食,疑道:“谁找我?”
  “不知道。他说自己姓俞,还给了赏钱让我悄悄把你找出去。”丫鬟如实道。
  松竹听到这里便明白来者是谁了,立马溜到后门去。俞天霖的车子果然停在巷子对面,他拄着拐杖靠在车门上,手里夹着一支烟抽着。
  松竹跑了过去,刚到近前就听俞天霖迫不及待的开了口:“昨晚云深来找过我了?”
  沈蔽日并没叮嘱过松竹不能说,他便点头道:“是啊,大少爷昨晚去了您那,后来很快就走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直接就走了?”俞天霖的神色比刚才更焦虑了。
  松竹如实道:“傍晚六七点吧。那时候您在房间里,大少爷上去找您,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他就下来了。小的还想问您是不是跟大少爷吵架了,他脸色可难看了,昨晚回来后就闷在房里,不肯吃饭也不肯说话。”
  俞天霖今天睡到了十点多才下楼吃早饭,结果没看到松竹,就问了荷妈。荷妈便说昨晚沈先生来过,把松竹带走了。
  俞天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就问了大概的时间,现在听松竹又说了一遍就可以确定了。沈蔽日之所以那么生气的走了,也不跟他打招呼,可能就是发现他在浴室里……
  想到这,俞天霖就再也等不下去了。松竹说沈蔽日一早就去了商会,他立刻让司机开去了宜州商会的办公楼,却没见着人。叶琪说沈蔽日有应酬,跟客人去吃午饭了,他就又赶到了洪庆饭店。
  这一路耽搁着花了不少时间,因而等他到的时候,洪庆饭店的午市已经结束了,就连定了包厢的客人们都走光了。
  他拄着拐杖行动不便,就让司机叫来了经理问话。洪庆饭店的经理在陈震则的生日宴上见过他,自然也知道他的身份。哪敢怠慢,直接告诉他沈蔽日喝醉了,在楼上的客房里休息。
  俞天霖二话不说就要上去,没想到经理伸手拦住他,神情暧昧的解释道:“俞司长,沈先生在上头解压呢,您这会儿上去怕是不合适。要不我给您开一桌茶席,您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等他那边完事儿了我就请他下来。您看如何?”


第12章 你就考虑考虑我吧
  俞天霖的脸色本就不好看,如今更是阴沉了下来;眼中的怒意毫不收敛。看得那经理头皮发麻,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是他自己要解压的?”俞天霖忍着火气道。
  经理战战兢兢地回答:“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钱是和沈先生一起来的那两位付的,还叮嘱我要准备好解酒茶,等结束了就端上去。”
  俞天霖听完就不再浪费时间了,让经理把钥匙拿来,转身就往楼梯去。他也不要人扶,拐杖拄在腋下依然行动矫捷,很快身影就消失在楼梯尽头了。
  经理不敢得罪沈蔽日,更不敢得罪这个有后台又神秘的俞司长,只能扯着僵硬的嘴角,招呼那位司机同志坐下来等。
  俞天霖一口气上了五楼,在四楼的转角看到走廊尽头有一对男女在调情,女的穿着的就是这里的大红旗袍。他立刻联想到沈蔽日也在干这档子事,步子迈的更急了。
  等到了507的房门口时,他毫不犹豫的就把钥匙插进孔里,打开了门。
  里面没有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他穿过走廊,柔软的地毯掩去了他的脚步声,直到了卧房门口才看到了他要找的人。
  一个女人坐在床上,正压着沈蔽日的双手,另一个则扯着他的裤子,要帮他脱掉。
  看到担心的事还没发生,俞天霖重重的松了口气,立刻呵斥那两个女人住手。
  那两人没想到会有人突然进来打扰,见他手里还拿着房间钥匙,也就不敢再逗留了,匆匆穿鞋走人。
  临走之前,扒沈蔽日裤子的那位被俞天霖拦住,被迫交代了事情的经过。等她惊慌的出去后,俞天霖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那个醉眼朦胧,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一直悬着的心才算归了位。
  他借着拐杖的力道坐在了床沿,摸了摸沈蔽日的脸,心痛道:“怎么喝的这么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沈蔽日醉了七八分,虽然手脚不受自己的控制,但还是有些清醒的。特别是在看清了俞天霖的脸后,脑海中条件反射的钻出了那段丢人的记忆。
  他推开俞天霖的手,挣扎着想要从另一侧下去,被俞天霖拉住了脚踝。他踢了几下,没把那只手蹬开,反倒被那手的主人一拽,两腿大敞了开来。
  他叫了起来,这样劈开的幅度太大了,腿根的筋被绷着,疼得他闭上了眼,本能的捂住了那里。
  俞天霖赶紧放开手,想要看他怎么样了,刚靠过去就被他推了下:“走开!”
  “云深哥,你快让我看看有没有事。”俞天霖把拐杖一丢,蹭上床就要来抱他。
  沈蔽日一看到俞天霖的脸就生气,想到他刚才又弄疼了自己就更生气了。哪里还会让他看,用上劲推着他。
  不过沈蔽日眼下醉的差不多了,手软脚软的,推搡间没把俞天霖推开,反而被压在了床上。
  他的脑袋刚沾上枕头,嘴唇上就传来了磕碰的痛感。他迟缓的眨了眨眼,对于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人显然反应不过来,被那人的舌顺着齿缝间钻了进来,贴着他的舌搅着。
  沈蔽日“呜”了两声,还来不及把人推开,
  他推开俞天霖的手,挣扎着想要从另一侧下去,被俞天霖拉住了脚踝。他踢了几下,没把那只手蹬开,反倒被那手的主人一拽,两腿大敞了开来。 他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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