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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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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彬一愣。
  “所有人都有充足的理由,让我相信他们说的是真话,然后心安理得地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我曾经问过你,为什么有事情却不告诉我,你坚持着,到最后才不得已地向我解释。
  “你们都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什么样的话可以信,什么样的话听听就算。但是我总是相信你们的每一句话,到最后,却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所以,你们放过我吧。”
  居彬双目赤红,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程小天难得平静地看着他,仿佛刚刚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那么,你昨天晚上和今天是在做什么呢,耍我吗,”居彬轻声道,“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要跟我上床,在我嘴里发泄,还被我插得哭喊求饶、腿都合不拢呢?”
  程小天难堪地闭了闭眼。
  “大概是,”良久,程小天终于冷冷淡淡地开口道,“这么长时间没做了。免费的按摩棒,不用白不用吧。”
  居彬太阳穴的青筋一下子爆了出来,突突跳着,整个人完全是血液在燃烧的状态,盯着程小天时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撕裂。
  如果这一刻居彬一拳头挥上来揍得他骨骼碎裂,他真的一点都不惊讶。
  这是他应得的。
  然而居彬只是用力地踹翻了床头的茶几,看着包子四散一地,然后缓缓地转身,走了出去。
  陈锦征把车停在公寓楼下,然后打电话叫程小天下来。
  程小天下来,怔了一秒:“你不必亲自来的。”
  “虽然伤口还挺疼的,但是你说愿意继续工作,我当然要尽我最大的努力来表示欢迎啊,”陈锦征笑逐颜开,“正好我下午也要去公司处理事情,一起走吧,我正好带你。”
  程小天道过谢,沉默着上了车。
  一路上陈锦征不断地逗引程小天说话,程小天却始终神思恍惚,目光游离,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回答问题时也答非所问。
  陈锦征察觉出来了,话也慢慢变少,脸色有点僵硬。
  快到公司的时候,程小天才微微清醒了些。
  陈锦征越过他的身体,来帮他解安全带。靠近的时候,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间,鼻尖也有意无意地轻蹭他柔软的面颊。
  程小天下意识地想要躲开,硬生生停住了,任由陈锦征若有若无地触碰撩拨他,然后满意地坐直:“下车吧。”
  程小天答应了一声,勉强笑笑,开门下车。
  中午的时候员工大都出去吃饭了,少数几个人留在工作室里。
  程小天见没人注意自己,悄悄打开了电脑,凭着记忆打开了数据库搜索界面,输入“田甜”两个字。
  数据库显示结果为零。
  程小天眉头紧锁,又在自己的抽屉里翻找了一阵,把所有的文件都仔细查询过后,不得不承认,那天的合同纸张核对过后就被人取走了。
  或许是会计室小组长取走的,或许是清洁阿姨看见掉落在地收拾走的。
  但数据库上竟然搜索不到,这太奇怪了。
  那天他清清楚楚地看见,田甜两个字在表格里的。
  身后有细微的动静,似乎是同事们回来了。
  虽然打开数据库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程小天还是立刻关掉了界面,把办公桌收拾得干干净净。
  下班的时候,程小天犹豫了片刻,还是主动地对陈锦征说:“我可不可以……去你家住?”
  彼时陈锦征正在茶水间里泡红茶,隔间的门没关,陈锦征看了一眼外面瞬间低下去的说话声,对程小天笑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程小天觉得自己一整天笑得都快麻木了,他已经感觉不到别人异样的眼光,顺着陈锦征的意思提高了声音:“我现在租的房子太小了,可不可以,在你家借住一阵。”
  陈锦征笑了:“当然,住多久都可以。”


第45章 
  程小天局促不安地坐在副驾驶上,越靠近陈锦征家的别墅,心就越是咚咚跳得飞快。
  陈锦征缓缓将车驶进停车库里,扭头看了程小天一眼:“你很紧张?”
  “没,没有。”
  陈锦征忽然伸手,程小天条件反射地护住了胸口,是自我防卫的姿势。
  然而陈锦征只是伸手去够程小天面前车台上的纸巾盒,似笑非笑地看了程小天一眼。
  程小天脸红了,结结巴巴地说:“有,有点冷。”
  回到家,陈锦征说了句“我去洗澡”,就径直去了浴室,手机和脱掉的外套一起放在沙发上。
  程小天装作去茶几上的果盘里取水果吃,瞟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飞快地按下手机的显屏键。
  果然,九宫格密码屏浮现了出来。
  程小天依次试了陈锦征的生日、陈家座机的号码、甚至自己的生日,通通都不对。
  程小天又瞄向了陈锦征的书房。
  陈锦征不是个爱看书的人,书房里大多是漫画游戏一类的书籍,程小天也从来没有看见他正儿八经在家里办公过。
  但陈锦征如果要做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也只可能在他的私人房间里找到蛛丝马迹。
  书房在二楼,距离客厅有相当大的距离,而且他不能肯定自己能不能在陈锦征洗完出来前就找到证据。
  正紧张犹豫着的时候,手中的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上显示是陈阅。程小天吓了一跳,想都没想就把电话按断了,把手机丢回沙发上。
  陈锦征擦着头发出来,只在腰间围着浴巾,问程小天:“有人打电话给我?”
  “你,你哥哥,”程小天飞快地道歉,“我想拿给你的,不小心按断了,不好意思。”
  “哦,”陈锦征皱了皱眉头,“没事儿,我一会儿给他回吧。”
  陈锦征擦着头发又回浴室去了,就在陈锦征再次出来之间的当儿,程小天突然看见了音箱上放着的白色石膏像,心里忽然猛地一紧。
  程小天做了一个决定。
  陈锦征出来后,程小天对他说:“我们做一笔交易。”
  陈锦征挖了挖耳朵:“什么?”
  “我说,我想跟你做一笔交易,”程小天紧张得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飞出来,“下赌注,输了的人满足赢的人一个要求。”
  陈锦征放下毛巾,挑眉道:“你为什么突然要跟我做交易?”
  “我最近缺钱,”程小天飞快地扯着谎,“不想给人打工,想开店做点小生意,但是缺少资金,我想让你做我的投资人。”
  “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陈锦征勾唇笑道。
  “凭你,你喜欢我。”
  这话程小天其实说得毫无底气,而且颇有点恬不知耻的意味。但他只能打赌陈锦征会给自己保留一些面子,不会当面让他下不来台。
  陈锦征笑了,歪着脑袋看他:“好吧,我确实喜欢你。可你不是一直不愿意么?”
  手机突然又响了,这次是程小天的手机,来电显示是居彬。
  程小天看了一眼,犹豫了两秒,挂断了。
  陈锦征盯着他的手机:“干嘛不接?”
  “我现在想通了,钱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没有用的东西,”程小天的眼睛看着地面,顺着刚才的话头说道,“可惜我以前不懂得这个道理,所以才会让家里的东西都被最信任的人抢走。”
  陈锦征略微诧异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程小天鼓足勇气抬头看着他,手心里微微冒汗:“我是不是懂得有些晚了?”
  急切的表情就像一只急需肯定的小狗。
  陈锦征点点头:“虽然不能完全这么说,不过你总算比以前开窍一点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
  客厅里弥漫着尴尬到几乎凝固的气氛。
  程小天傻傻地看着他:“啊?”
  陈锦征挑剔地在果盘里挑出葡萄干粒来吃:“我喜欢干净听话、没心眼儿、傻乎乎的小男孩儿,你跟半年前不大一样,已经不符合我的要求了。”
  程小天急道:“那你干嘛带我回家?”
  陈锦征无辜地看着他:“不是你要跟我回家来的吗?”
  程小天一心想要陈锦征答应自己,热血上头,冲口而出:“那你要怎样才愿意跟我打赌?”
  陈锦征不紧不慢地说:“你求我做事,总得先拿出点诚意来吧?这样吧,先把衣服脱了,趴在地上给我口交,我再考虑考虑。”
  程小天终于感觉到一点不对劲的苗头,脸色青白:“你耍我?”
  陈锦征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无辜模样,说出的话却完全不是这样:“是我逗你玩还是你逗我玩?你心里很清楚吧?仗着我喜欢你,就想把我捏在手心揉搓?你以为我是居彬?”
  程小天的大脑一片混乱:“你……并不喜欢我?”
  “我刚才说过了,”陈锦征耸耸肩,“曾经喜欢,现在大概不是了。老实说,我也很好奇居彬究竟为什么迷恋你迷恋了这么久。脑子蠢,自以为是,还想耍心眼玩美人计?”陈锦征轻声嘲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憋不住了,撒谎骗人还要圆谎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程小天原本就心虚愧疚,被陈锦征几句话一激,完全丢盔弃甲了。
  事已至此,陈锦征已经完完全全挑明了,程小天明白自己也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
  程小天有点茫然地看着他:“那你装作喜欢我、相信我的样子带我回来做什么呢?只是为了看我出丑吗?”
  陈锦征有些可怜地看着他:“这么说是不是残酷了点?我是不是该对你说,欢迎来到真实的大人的世界?”
  程小天僵硬地立在原地。
  陈锦征悠闲地伸直了长腿:“想查我跟田甜的交易记录是吧?你怎么就没有想过,怎么会那样巧,你刚想递辞呈,就发现了我和田甜的私下联系?而且你没发现吗,你真的一点都不会掩饰自己,”陈锦征点点自己的脑袋,“你所有的想法、想要做什么,都明明白白写在你的脸上。哪怕你嘴里说的是与之完全相反的话,表情也会出卖你的真实想法。”
  程小天仓皇地说:“我,我走了。”
  陈锦征站起身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真以为是来逛窑子了?”
  程小天脸色惨白:“你想做什么。”
  陈锦征优雅地挽起了袖口:“我就是想知道,把居彬迷得这样神魂颠倒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滋味儿的。”
  程小天脚步慌乱地向后退,腰部一下子撞上了客厅东侧的音箱,随着吃痛的叫声,音箱上的白色石膏人像轰然倒了下去,发出钝器击打肉体般的沉闷声响,从头顶到颈侧裂成两半,细碎的小石膏碎粒掉落在裂缝旁。
  陈锦征脸色骤变。
  程小天看着他,忽然心里就通亮了。
  陈锦征疾步上来查看石膏像,程小天被他挤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他看着陈锦征紧锁的眉头,轻声道:“你确实,从一开始就很讨厌我吧。”
  陈锦征蹲在石膏像旁,身形一顿,冷冷地说:“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程小天微微侧脸,注视着石膏像在地面投下的阴影,“从很久以前开始,你喜欢的就是居彬吧。”
  陈锦征太阳穴上的青筋瞬间暴起。
  程小天反而放松了下来。之前心头疑虑的、徘徊不定的东西,突然都变得通透明亮了起来。
  陈锦征为什么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对他无比热情,为什么执意带他离开居彬,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神总是带着古怪的隐藏极深的情感,为什么在家里摆放和居彬办公桌上一模一样的白色石膏像……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陈锦征抬头看他,觉得他很可笑似的,露出了并不善意的笑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以为居彬是什么香饽饽,人人都得跪下来舔他的脚趾?”
  程小天说:“我只是猜测,如果说错了,我道歉。”
  陈锦征的笑容慢慢隐去,低声道:“你很得意,是不是?”
  程小天摇摇头:“你喜不喜欢居彬,跟我没有关系。”
  陈锦征眯着眼看他,冰冷的眼神让人觉得遍体发寒。
  程小天忍不住又后退了一步。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陈锦征瞬间站起身,大踏步着向他走来,用力地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怼到雪白的墙壁上。
  背部撞得发麻,疼痛感遍布全身。程小天被他扼住喉咙,喘不过气来。然而陈锦征疯了似的,眼睛里布满狂乱的血丝,程小天用力地踢打瞪踹也无济于事。
  他隐约听见有人在敲门,于是张口咬了陈锦征的手腕一口,趁陈锦征松手的一刹那,用尽全力叫了一声救命。
  陈锦征很快再次抓住他,手迅速地收紧。
  就在程小天感觉自己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时候,大门被人猛地砸开了。
  陈阅面若冰霜地看着客厅里的一切,迅速奔了过来,一个手刀毫不留情地劈下去,陈锦征头一仰,软软地滑坐到了地上。


第46章 
  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铁爪紧紧地揪在一起,忽然间脖颈间一松,新鲜的空气大量地涌入口腔,程小天失去支撑,瞬间瘫倒在地,甚至因为双腿无力,一屁股坐在了晕过去的陈锦征的胳膊上。
  陈阅大步走过来,不耐烦地把程小天拎起来。
  程小天晕晕乎乎的,勉强站稳,踉踉跄跄地被陈阅拎着向外走。
  “等,等一下!”走到半道上,程小天终于有些清醒过来,慌忙用手去抓陈阅铁钳般的大手,“你要带我去哪儿?”
  难道是爱弟心切,要杀他灭口?
  陈阅的眼睛对上程小天惊惧不定的目光,愣了一下,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眯着眼睛冷冷地说:“我要是想杀你,刚才就不用拦着那小兔崽子了。”
  小兔崽子,是指陈锦征?
  程小天急忙辩解:“刚才我们在客厅里起了点冲突,他就突然来掐我脖子了。我发誓,我一根指头都没有动过他。”
  陈阅不耐烦地说:“要是你都能动得了他,他早年练的那些跆拳道大概早就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这话说出来,就是对程小天战斗力的赤裸裸的鄙视。
  程小天胆战心惊地说:“那你,你找我干什么。”
  话说着,已经到了大门前的银灰色法拉利车门前,陈阅手上有粗糙的指茧,力气大得惊人,一开车门就把程小天丢到副驾驶上,然后砰地甩上了门。
  陈阅自己则几步走到了另一边,开门坐进驾驶座。
  这活脱脱的,就是深夜飙车抛尸的节奏啊。
  程小天都快哭了:“我真的没打过陈锦征,他一开始还想强上我……”
  陈阅太阳穴上的青筋跳了跳。
  “我是想问你,”他终于忍无可忍打断了程小天,“你们今天晚上,是因为什么起的冲突。”
  车内安静了片刻。
  程小天紧张地思考着,要不要将恐怕是陈锦征一手策划了抄袭案的事情告诉陈阅。证据虽然是陈锦征故意泄露给他看引他上钩的,但并不一定完全是伪造的。事实上,世界上大部分的谎言都是真假掺半的。
  名义上讲,陈阅和居彬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应该不至于包庇陈锦征。但他不确定陈阅是不是会大义灭亲的人。从陈锦征的性格和平时的处事方式也能看出来,一定是从小无忧无虑地被宠溺着长大的。
  想必,程小天说:“他想上……”
  “不是因为这个,”陈阅毫不留情地打断他,“如果你还不说实话,我不反对再把你拖回去,和小兔崽子在一个房间里关三天三夜。”
  程小天摸了摸脖颈上的红痕,只好老老实实地说:“我怀疑,他可能跟居彬被陷害抄袭的事情有关。”
  “陷害?”陈阅没有立即反驳他,而是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程小天有点紧张地说:“我没有说一定是,但是有一些证据可以表明,他跟居彬的前秘书田甜的失踪可能有关。你知道的,居彬的设计图在正式发稿前,就只有他的秘书能拿到底稿。”
  “还有呢?”陈阅对此似乎完全不意外也不在意,“除了这个,没有别的原因了?”
  不知为什么,程小天不想告诉他陈锦征发怒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因为被自己戳破了他对居彬的感情。
  程小天摇摇头:“没有了。”
  陈阅点点头:“今晚过后,我会送陈锦征出国,保证让他再也无法靠近你,你可以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么?”
  说话的内容仿佛有商有量,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程小天急了:“可是,我真的怀疑他跟……”
  “不可能,”陈锦征不容置喙地说,“他跟抄袭案没关系。”
  程小天有些被激怒了:“亏我还相信你不会包庇自己的弟弟,居彬的企划案你也有参与投资吧?他被诬陷抄袭,导致新季度新品发布会的直接告吹,对你有什么好处?”
  陈锦征还是那句话:“他本来跟这件事没关系。”
  “你……”
  程小天还要理论,突然瞟见了车台上静静放着的一个银白色镂空手链。
  他顿住了。
  尽管时间间隔了起码已经有大半年之久,他还是轻易地从脑海中打捞出了与之有关的记忆。
  春寒料峭的夜晚,一场深夜派对,身材高挑、容貌俊美的男人站在路灯下,银白色的细细的手链绕在手腕上,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熠熠发光。
  派对快结束的时候男人还走了出来,微笑着询问他,有没有看见自己的一条手链,也许掉在了车座下方。
  当时程小天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
  “我们马上就开走了,你可以等我们走后看看地上有没有。”
  程小天全身都瞬间冰冻了起来。
  陈阅微微侧头,看着他僵硬起来的神色,头一次露出了微笑:“我说过了,陈锦征跟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所以,”陈阅的食指在方向盘上轻点着,“这件事,你不要再查下去了,懂我的意思?”
  程小天清楚再问下去对自己并没有好处,但还是执着地说:“如果我一定要查下去呢?”
  他替居彬难过和不平,即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用,也没有办法替他洗清谣言。
  陈锦征轻笑:“你觉得凭你一个人,能解决整个JWU都无法解决的事情?”
  语气里的蔑视很明显,程小天的身体不由瑟缩了一下。
  他一直知道自己是个各方面都很差劲的人,脑袋笨,学东西慢,二十几岁了还天真幼稚得要命,更何况现在居彬和自己已经没有关系了,多管闲事也并不会给自己带来多少好处。
  只是……
  看见网络上那些平时对居彬点头哈腰的人,突然都集中火力开始攻击JWU,甚至编造谣言抹黑居彬,他总是会忍不住地冲上去,一个一个反驳;看见工作室在微博上发布新品的设计图,却遭到评论下毫无来由的质疑抄袭,他也会控制不住自己地发很多评论,企图把那些不好的留言挤到下面去。
  虽然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再轻易相信任何人的话了。事实上,心底还是始终没有怀疑过居彬的人品。
  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渺小得和蚂蚁没区别,但只要能有一丁点帮到居彬的,他都愿意去做。
  也许对方并不一定领情,还会嫌自己碍手碍脚。
  那就当作是……报答他曾经对自己的照顾。
  陈阅微微摇头:“对自己毫无益处的事情,为什么要做?”
  程小天勉强笑了一下:“您不也是,在尽全力帮助着自己……关心的人。”
  陈阅略微诧异地顿了顿,随即放声笑了出来:“你真是……你以为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是由安晨策划的?”
  程小天怔住了:“难道不是?”
  陈阅哈哈一笑:“他倒是有这个心,可惜心比天高,摔得都惨。被老子压在床上做了六个小时,还能装作喝水溜去我书房偷看。你说他是聪明还是蠢?”
  程小天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难以置信地说:“是……你做的?!”
  陈锦征轻松地笑笑:“一场走秀就能毁掉子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为什么不做?”
  陈家的企业家大业大,实力雄厚,大约不在乎这区区的一个服装设计部子公司。
  但程小天万万没有想到,陈阅竟然宁愿自损八百也要毁掉JWU。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不担心我告诉居彬?”
  陈阅耸耸肩,言语愈发不加掩饰地恶毒:“你有证据吗?再说,有人会相信一个智商不过50的白痴说的话吗?”
  “陈锦征也参与了这件事?”程小天张口结舌,脑子都转不动了。
  “我那傻弟弟怎么忍心对付老同学,”陈阅面露讥讽,“我能猜出来,他为了睡到你,大概是不惜装作和田甜有联系的样子,来引你上钩吧。”
  原来一切的一切,陈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只是有一点,他似乎确凿地误会了陈锦征喜欢的对象。
  程小天心里还有最后一个疑问。
  “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双赢也是可以的。”
  陈阅略微顿了顿,再次春风和煦地笑了。
  “大概是因为,我很讨厌他吧,”他微微侧过头,眼睛带笑地看着程小天,“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我会告诉居彬的。”程小天声音微微颤抖地说。
  “随便你,”陈阅重新正视前方,“我既然有能力把JWU搞到名声烂臭,自然更有办法让我厌恶的人彻底消失。”
  “你让我上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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