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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撵摩托酸菠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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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琵琶把自己服务的地方贬损了一顿,却能让人在贬损里寻摸出一股亲切来。
“今天面试的也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去吧去吧,结束了我们去吃饭!我去找你!”
“哦……好。那结束了联系。”
伯鱼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招新生的时候也是这样,发传单的学长学姐把新生们捧得高高的,好像随便来趟一趟就能成为正式部员,然而真正面试往往把新生们的自信心摧毁成齑粉,对人类变脸之快速产生了重塑性和毁灭性的认知。
这些胡扯的话都不能信的。伯鱼走过人头攒动的路口,路过那棵张扬的大树,突然想起,上次他就是在这里看到了做拥抱活动的木琵琶。
以后……也许会轮到自己在这里蒙上眼罩等待一个拥抱吧。
别人的学校管得没有那么严,伯鱼直接跟着别人进到学校里面,再根据指路牌七拐八拐地走到了多媒体教室。外头已经站了五六个人,十分惨淡的人数。五六个人歪歪斜斜怎么站的都有,看长相从大学到工作不等,岁数最大的那个长了一下巴的胡茬,站在门前摆弄他的相机。
见有新人来,其他人也并没有什么反应,抬眼,目光淡淡从他身上剐了一圈又收回去。
被看了一眼伯鱼就会紧张起来。
恰好教室里有人推门出来,一个圆圆脸戴眼镜的男生。他身上一切表露于外的部分都照着圆这个意象去的,白软的脸蛋上箍了一对圆形镜片,笑起来也尤其美满圆融,让人看了心里就泛起来热气。
“你是刚来的吗。”那男生走到伯鱼面前。
“是。”
“那你等在这儿,我们排队叫人进去。”圆脸男生说话轻声细语的。
伯鱼紧张地点点头,挨着墙坐到长椅上。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不管是经历小如面试还是大如表演现场都能产生一样的恐慌和紧张,他也无数次地怀想,要是自己和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卫论一样就好了。
舞台上还是生活里,卫论都是主宰一切的绝对自信者。
绝对自信者卫论面对着前所未有的困境和谜题。
卫论额头上沁出了汗。
面前这一行行整齐排列的数据和分析里,别人看不出什么,一眼上去只觉得整齐漂亮,但是在他的眼里,字里行间都是嫁接不上而产生的深深的沟壑。这些实验中的数据记录和实验后的总结分析,跳跃性地计算和公式的运用都不放在应该在的地方,现在它们被强行拼接在一起,就好像是哪只顽皮的猴子伸手在他们的报告上肆意改动了几笔。还有那些拐角旮旯里的小数字,不太重要但是即使是顺带一提也要求精准的部分,都和卫论记忆里的完全不同。
他看着这份报告,眼珠中间汇聚着骇人又火亮的精光,把这几张颤抖的纸都要看透烧着似的。
一个组员大声叫出了卫论心中所想:“这是怎么回事?这里的数据完全不对?”
卫论看向带着所有资料跑过来的女同学,求证似的:“你打印的时候没有问题吗?”
女同学满脸不可置信,一把抢过卫论手里的材料,几眼扫过去只觉得后颈发凉、舌头打结:“我不知道啊……”她一瞬间嗓音就带了变调的哭腔,“这怎么回事儿啊?我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拿去打印的?是我们昨天的那份材料吗?”心急如焚的男组员说话急冲冲的,“我们都没去打印啊,你打印的时候你不清楚吗?”
“这什么意思?开始怪我了?数据材料在你电脑里啊,不是说我们回来就直接拷贝那一份吗?实验室的公用电脑里有一份终稿报告,大家不是都知道吗?我就拿的这几份文件,有什么问题?”女同学急得眼眶儿都红了,“我难不成半夜偷偷去改了我们的数据?”
她这话一出口,几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一股带着冰碴的冷气从四肢百骸冻结到五脏六腑。
“我们……都没有必要要改我们的材料。”一个男生艰涩地开口。
女同学看向卫论:“最终材料要打印哪些,要交上去哪些,咱们是一起核对了几十遍的啊。对吧?”
卫论用力闭了闭眼:“我们都相信彼此。”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情绪化,然而呼之欲出的事实过分让人心惊,“我们几个都绝对没有理由毁了这个项目。”
他下了个定论:“是别人改的。有人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篡改了我们的材料。”
“操。”男生言简意赅地发表了感想。
“这他妈的能是谁啊。”
“现在先不要管是谁。”卫论把愤懑全都甩到后面去,雷厉风行地下达指令:“把所有出错的地方找出来汇总给我,我们每个人都到自己电脑上看有没有在线保存。把正确的报告找出来再说。”
组员们得令开始行动,此时距离答辩开始还有十分钟。
伯鱼坐在多媒体教室外面等待着有人叫他,他已经不再紧张了。
他盯着头顶天花板独特的纹路,眼光就顺着那些凹槽沟渠来回往复,像一只试探路线的小蜘蛛,轻轻地掠过大块平整的白面,在精美的卷草群花上停留片刻,迈向深深的纵列平行刻纹。这种平凡又独特的时刻,他总是会把思维抽空然后投放到不知道那个层面上去,想这世上几十亿人,万万种场面,比他难堪的紧张的场面海了去了,然而他这份体验仍然是独一份儿的,如此,珍惜也是应当。
倘若跳到半个小时之后,他就更不会紧张了。一天之后的自己,根本就不会在意这小小的紧张。
伯鱼自我安慰一番,开始思念斯宾诺莎和康德用以打发时间。
突然之间,门开了,伯鱼侧头去看,是那个看起来岁数不小的抱着相机的人。他的表情不算明媚,有种随便考考却发现考题超乎想象的郁闷和被蒙骗的怨恼。伯鱼目送他愤怒的背影渐行渐远,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再一次高昂。
不知道他们会问什么问题,会不会是压力面,会不会很刁钻。
还是说。他沉吟片刻,脑子里跳出一个念头。
会不会问性向呢。
相机男子离开,再进去的是一位穿着中性的女孩。
伯鱼低下头看自己鞋头一点灰扑扑的印记,大概是在哪里不小心蹭到的。
好想卫论啊,他没出息地叹息。
不知道卫论现在在做什么。答辩开始了没有,他是负责答辩的那个人吗,那肯定又是全场的焦点了。
想着想着,刚才进去的女生不到三分钟就出来了,她比之前那个相机男子看上去开心了一些,倒是个相反的情况,像是抱定了题目超纲结果发现昨晚正好复习到知识点的那种自得。伯鱼看着她离开,意识到门外已经没有在等待的人了。
那个圆脸男孩从门内露出笑脸来。
“进来吧,伯鱼。”
卫论抬腿带领着组员进了答辩教室。
今天来了十组学生,剩下的有观摩的学弟学妹、考察的学长学姐在内三四十人不等,还有每一组的指导老师,为了防止透露答辩主要老师已经先让他们到教室内就座了。评委席上码开六位重量级教授,今天负责点评和评级。
“完了。”紧随卫论身后的女孩暗暗说道。
这六个人哪一个都不是善茬,业务能力和挑剔程度成正比。尽是挑出来没一个学生愿意入他们门下跟着做项目的那种不好对付。出了名的刻薄刁钻,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的时候往哪儿走都是死路,这几尊大佛就是平时交流都说不出来什么人话,今天这种场合,就更让人心惊。
卫论丝毫不慌一点没乱,面容沉稳宁静,两刀黑眉下一对深邃安然的眼,和平时完全相反,现下竟是显出了能操纵大局的气概。
六分钟之前,他们总结出了所有出问题的地方,全出现在前期的基础实验和计算部分。
按照出问题的部分进行排查,责任的落实并不难,但是卫论制止了大家思维的发散,眼前重中之重,是答辩。
三分钟之前,他们勉强把每个人负责的不同部分拼凑在一起合成了一份新的稿子,筛选出来打印好的资料中能用的一部分。
然后兵分两路,一路校验ppt和答辩稿,一路把材料上能弥补的错误给尽力修正。
尽管如此,当答辩教室大门洞开的一瞬间,卫论心里还是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这一场,他们完了。
但是他不能乱。他是项目的总负责人 ,他是组长。他不能放任自己去想他们无数个日日夜夜、几十万字的废稿、无数次整改的心血、被老师骂过狗血淋头的沮丧和拨云见日的豁亮与喜悦。他不能乱。别人也许会乱,但是这个时候,这个即将答辩的当口,卫论作为发言人,他绝对不能乱。
“现在和老师说也太迟了。”女生的眼眶一直红着,她已经预料到自己这一组即将遭遇怎样的质疑和否定。
卫论在这方面看得比谁都清楚:“他不会相信的,我们没有证据。就算是相信,答辩已经进行到现在,退无可退。”
两个男生均垂头丧气,麻木地涂改资料上的错处。
“很多地方一环一环扣着的,你这个地方错了,其他的地方还要重做,我们哪有那个时间和计算能力呢。”男生的拳头紧紧攥起来,像要攥出血来,他的眼珠已经一片通红。
“别让我他妈的找出来那个改材料的畜生。”平日里再好脾气的人看到自己的心血被修改也忍无可忍,“我一定要把他的皮扒了。”
“都别说了。”脾气最爆的人,现在却出乎意料的镇定。卫论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我们必须把这一关给过了。”
他的镇静是维持在冰面上一层薄薄的水,其实少而脆弱,然而此时已是无限珍贵。
他们几个都听不进去现在台上的组在说什么了。只是心里默默盘算什么时候才能到自己,而在这之前又能补救多少。
不管能补救多少,如此海量的数据被篡改,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们。这就不是拆了东墙补西墙的问题,而是这四方墙壁之中被人埋下暗器炸药,抽出一块砖都可能连着炸毁一片。
好歹毒的用心。
“下一组。”主持人在台上走流程,“电气工程学院B小组,请全体成员站到台上,答辩者进行展示,其余人负责接受提问。”
卫论看了看木头桩子似的扎根在土里的几个已经绝望到崩溃边缘的组员,心狠狠一沉,说道:“走了。”
女生看了卫论一眼,她都不敢想象卫论现在的压力该有多大,负责讲解的那个人是重中之重,是首当其冲最先会被发现破绽和展开攻击的那个,卫论却没有因为表露出想要临阵脱逃的意思。
小喇叭。保佑我吧。卫论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向着台上走去。
这微薄的祈愿之力穿透河流和公交,在空气中传播在天线上跳跃,化作伯鱼眼皮的一次不安跳动。
丝缕卑微的爱念在重压之下逃逸离开,然后紧紧连接在两个人的心尖。
保佑我!大美!伯鱼走进教室,看到一排整齐坐开面试官,俱是面无表情的木雕泥塑,一水儿冷漠的眼光甩过来,这其中竟然也包括了圆脸微笑男孩,看来他是在一瞬间完成了变脸。伯鱼腿肚子颤抖,咬咬牙,走了进去。
煎熬是一样的,一边是只有理论层面的认知而对具体特殊群体的现状不甚了解的新手小gay,一边是无法绕开数据漏洞不得不硬着头皮讲下去的明知必死也要硬上的项目负责人。一个个问题砸过来,一张张幻灯片翻过去。每一句话都没办法经过深思熟虑,明明是在刀尖上起舞在百尺高空踩钢索却毫无退路。
只能往前走。
走一步忘一步,走一步忘一步,脑袋也渐渐空了。
“。。。。。。你有没有参加过我们举办的任何一场彩虹活动呢?如果你什么都没参加过,又怎么提出切实的意见出来?又是什么驱使你想要加入我们?”
“初期我们的基础实验产生了一些纰漏,在中期部分,我们转换了研究思路,采用了新的实验方法,也采用了新的计算方式,得到了这样的一系列结果——”
“你没有任何别的技能,也不会剪辑视频,也不会摄像,不会做图,也不会做推送对吗?你的意向是后勤部门?”
“这是后期我们制作的一个模型,根据这个模型去检验先前得到的数据。。。。。。那些初期的基础数据。。。。。。那些基础的初期数据。”
“所以你认为你的加入能给我们的活动带来些什么呢?”
“所以我们初期的基础数据。。。。。。”
“我冒昧打断一下。”坐在最左边的物理学院的教授不耐烦地磕了磕笔,“你们到底准备好了没有?”
卫论定定地看着他,看着在场一百多号人。
“冒昧问一句。”圆脸男生盯着伯鱼的眼睛,“你是gay吗?”
伯鱼:“啊?”
一朵云含水过甚,啪嗒一声摔进下水沟里。
31。
偷偷摸摸把薯片揣进怀里和同伴有说有笑带进禁止吃零食的大楼里的黄发胖子很可疑。网络安全学院的,初期立项答辩的时候就没过,当时他颓唐的一张脸像极了哈巴狗层叠的后颈。既然是没过,他进大楼干什么。
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在黑色衣服里的女生也很可疑,她浑身像是套了无数个黑色的轮胎,对外界的感知一定趋近于麻木了。唯有口罩一片漆黑中一点白色点缀粉`嫩圆点的蝴蝶结彰显这个黑色长条的性别。如果不是心里有事,何必要这么遮遮掩掩。
这个老师也很可疑,进了门之后在发财树的盆栽旁边呆站了半天。这么模糊的画质都能看出满脸油光,那层油把头顶的黑发都拔除了一片。他站着的姿势也很可疑,左腿微弯,右腿笔直,正常人这么站着可能是为了省力,但是他一定不是,也许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啊,来了来了。这个在门口和保安吵嘴能不能把电动车停在大门外的高年级学长看上去也很可疑,明明学校三令五申不允许学生把任何车子停在实验室大楼的门前,怎么就他偏偏要和学校做对。这不是可疑是什么?太可疑又太刻意了,似乎是在为了谁打掩护。
掩护谁呢,是不是旁边快速蹭了别人卡进门的那个夹克衫?
不管是谁都很可疑,非理工科学院的没有理由进入实验室大楼,理工科学院的最有理由去篡改别人的数据,老师可能是为了走自己后门的某个学生,学生可能是想要侵吞某个人的成果。
人人都很可疑,人人都值得怀疑。
“嘿,嘿,嘛呢。别瞅着了。”保安伸手在卫论一行人面前晃了晃,“你们呀,要是真的没有什么证据,就别打扰我工作。”
卫论把目光从屏幕里头拔出来,看向了保安,里头精光闪烁的,瞪过来好像兜头打翻了兵器架,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一齐儿往人眼珠子里招呼。
这眼神把保安也吓了一跳。这个学生浑身都散发着极不好惹的煞气,这尊小阎王的数据谁敢修改?他改别人的差不多。
“我们实验室那一层楼的监控坏了,我们怎么拿出证据?只能一个人一个人来看。”他硬梆梆地说,这层硬梆梆是卫论能拿出的最有礼貌的态度了,他的火气能把脚底下熔出一个洞来直接把人送到地球那一面去,现在只不过是强行压制。
压得五脏六腑烧成一片,一股血味儿堵在喉头。
“那你们是要看到什么时候去?”保安有点儿嫌麻烦,也是真的不相信卫论他们的说法,“你们跟老师商量商量算了,每天都来找我麻烦的学生还让不让我安心工作了啊。”
他看卫论一张脸一直都红通通的,像是烧熟了的一层外壳似的。看着像是气的,又像是发烧烧的,心里埋怨着这学生真是不给人省心。
女生小心地看了眼卫论的脸色,连忙扯扯他的衣袖,自己跟保安沟通。卫论恨恨又剜了一眼监控画面,走到窗户前面透气去了。
剩下几个组员继续盯着画面寻找可能的嫌疑人。
任谁像卫论这样被几个教授联合呲儿了一顿之后都很难保持心平气和。组员们心里对卫论都充满了愧疚。谁都知道那种场合你万万不能找的一个理由就是我们的实验数据遭受了外人的干扰,有人篡改了我们的材料。
这事儿弄不好就是污蔑,要不然就是狗急跳墙想给自己开脱想疯了才这么胡扯八道。
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的,关于名誉的问题,在学术上最为看重。这锤必须要锤死了,证据全部掌握在手里,不然谁也填不上这个坑。
可那些心血,就迎风倒了个一干二净,也全都糊回这几个学生身上了,一身腥臭难闻。
卫论于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他迎着所有质疑和批评,紧紧抿着嘴唇,眼睛死死地盯着别人脚下的一块地,眼白也变得通红了,像是被撒了一把盐在眼眶里,然后面色通红地弯腰鞠躬。
他弯腰那动作好像是亲自硬生生一节一节把自己的脊椎骨咔吧咔吧给掰弯了,生硬却执拗得不行,终于弯下去的时候,就好像再也恢复不到原形。
卫论的头低低埋下去,他很坚定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是我们的失误。”
他这么说的时候,女生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从眼眶里掉了出来,继而流了满脸。
整个教室一百多号人都在看他们这几个小丑,看他们在台上出洋相,看这几个用自己不成熟的作品去连带着侮辱别人尽心尽力全力以赴来答辩的场面。他们当时就应该跳下万丈讲台被粉笔盒里的白刃生生穿过身体而死。
卫论站在深渊面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懊丧、耻辱和明晃晃的无力。
到台下之后他们走到了教室的最后面,几个人如同快要融化的蜡烛瘫软在椅子上。这教室的前面离他们无限远,几乎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卫论呆愣愣地看着台上,看完了剩下好几组的答辩,也有被为难的,也有被夸赞的,但无论如何,没有和他们一样的。
卫论最痛恨自己软弱,却在这个时刻,展露出前所未有的软弱。
他甚至想要在椅子上蜷缩起来,皮肤上分泌一些能够在空气里迅速硬化的液体,这样等到他们组的指导老师怒气冲冲从第一排导弹般发射到最后一排的时候就只能看到一个卫论形状的琥珀色硬壳。
这样直面怒火的就不是他这个人。
“卫论!你给我一个解释!你是怎么回事?”老师的眉毛眼睛尾端都被人提溜起来,这么生气到狰狞的面容卫论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最看重的就是卫论。即使是普通老师,也是很难会对本科学生刮目相看,卫论对于他是个意外,一个惊喜,一个他认为从本科就可以好好培养的好苗子。只是这个意外突然给他一个晴天霹雳,让他昨天才和别的老师夸卫论这小子是个材料的话转眼响亮地打在了脸上。
女生一看老师来了,也不管对方在不在生气,首先一个念头就是终于有救了,于是一边哭一边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老师听完前因后果,又看看大家苦丧的脸,眉毛绞得铁紧,“怎么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恼怒起来,目标却改变了:“非要找到这个道德败坏的学生不可!!!”
卫论一言不发,失去灵魂,只有一张面皮滚烫。
“你们回去一边找这个人!一边找,一边尽快把今天应该呈现的内容给我整理出来,越快越好!赶快发到我的邮箱,我发给评委。”
话刚说完,他踌躇起来:“。。。。。。今天你们的表现大家都看到了,把材料给我的同时也必须把这个人找出来,不然答辩结果肯定是没得改的。”
直到了监控室,到了和保安掰扯的时候,卫论都还没缓过来。
他满腔子怒气不知道往哪里发,手机一震,低头收到了伯鱼的微信。
伯鱼:答辩结束了吗,还顺利吗。
那突然在心里涌动起来的原本压制着要等到一切结束就表明的情意让卫论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起来,他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没和伯鱼走到合适的位置那边一柄大锤直接把他预想中轻松惬意的思考时间砸了个粉碎。
现在他在监控室和一个磨磨唧唧不愿意惹事的保安磨牙,手机里听的最后一首歌是十个小时之前的《关于我们的爱情》。
现在什么样的动作最合适,卫论一片迷茫。
他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又怎么去处理他和伯鱼之间的关系呢。卫论很想把那个吹唢呐的小个子紧紧抱在怀里汲取力量。伯鱼这似乎是宇宙鸿蒙就诞生的稳定粒子是卫论心中安定平和的代名词。
但这只是他能压制下的一闪冲动。
卫论没回。
见卫论没回,伯鱼一阵不安。
他隐约猜测卫论是在躲避他,这让他感到了迷茫甚至是恐慌。
卫论是他第一个想要用尽全力去接近和改变关系的一个人,等到对方真的冷落了他,伯鱼才开始烦恼是不是自己用力过猛还是方向不对。难道那些眼波流转间的情意都是假的,是卫论本性温柔所以看万物都是柔情似水?
伯鱼的笨蛋脑袋找不到答案。
“伯鱼,还不走呢?”这时身边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
是方才面试的圆脸男孩。
“啊。。。。。。我、我在等人。”伯鱼说,他在联系卫论的同时也联系了木琵琶。
“走到校门口吗?跟你一起走一程。”
伯鱼点点头。
“我刚才真没想到。”圆脸男孩找了个话题说,“你还是挺会说话的呀。原本以为这次又招不到人了。”
伯鱼面皮薄,微微泛起了红:“我没想到会突然提到性向的话题。”
圆脸男孩“嗨”了一声:“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遮遮掩掩的,这个问题其实是最直观的能够看出来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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