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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无罪证-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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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行云在女人对面坐下,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刚才在电话里说的证据,是什么?”
女人直视他,红唇一抿,笑道:“你不询问我的身份?”
楚行云也笑:“如果你想告诉我,就不会用餐厅的座机给我打电话,还把自己打扮的这么严实。”
女人道:“没错,我的确不想告诉你我是谁,我找你只是为了拆穿林钰的把戏。”
楚行云装作不知:“什么把戏?”
女人冷笑了声:“她才是车祸案的主使,如果你们要找一个人为车祸负责,那个人应该是她。”
楚行云眼睛微微一眯,不动声色的打量她:“你这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是林钰的朋友,她什么事都告诉我。”
“朋友?”
“是的,准确来说,她还一厢情愿的把我当做朋友。”
说着,女人唇角抽搐,狠声道:“她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恨她!”
楚行云默不作声的盯着她看了片刻,然后道:“抱歉,女士,你可以不告诉我你是谁,但是你必须阐明和林钰的关系,我才能判断你的证词有没有可信度。”
女人缓了口气,道:“我是她的大学同学,上大学时我们关系很好。”
楚行云讪笑:“既然你们关系很好,那你现在坐在这里干什么?”
仿佛难以启齿般,女人犹豫再三,才说:“上大学时,我喜欢一个高年级的学长,是我和他先认识,他通过我才认识了林钰。所有人都知道林钰是一个婊子,贱货!但是学长却喜欢她。林钰虽然答应和他交往,却在暗地里劈腿,同时和她兼职家教的男主人交往。她信任我,什么事都告诉我,我就把她劈腿的事撒布了出去,学长听说后和她理论,还想维持他们的关系,但是林钰提出分手,把他甩了。我不知道那个贱女人有什么好,学长竟然那么喜欢她,被她甩了以后,他很快得了重度抑郁症,不得不退学修养。那段时间我经常去看望他,照顾他,希望他回心转意。但是他心里只有林钰,还求我让林钰去看他,那个时候林钰早就和那个有妇之夫打的火热,早就把他忘了。当我下一次去看他的时候,就发现他——吃安眠药自杀了。”
女人叙述这段往事的时候,即悲伤又愤怒,涂了厚粉的脸上滚下两行泪。
楚行云听她话里话外把林钰叙述成一个‘贱女人’,他没有资格评价一个女人的人格品行到底是低劣还是高等,只是很平静的点出关键问题:“既然你这么恨她,为什么还和她保持联系?刚才你也说了,至今为止她还把你当做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女人哼笑一声,不齿道:“像她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根本没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她有什么话只能向我说,我和她保持联系的原因就是我恨她,我知道她的私生活有多么混乱,所以我一直在等待机会报复她。我试过拆穿她和其他的男人的关系,但是她总有办法把那些蠢男人哄的团团转,在男女关系上她简直如鱼得水,根本奈何不了她。但是没关系,我有耐心,我就不信,老天这么不长眼,她害死了人,还能逍遥一辈子?!”
楚行云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所以,车祸对你来说,是报复她的机会?”
女人从手包里拿出一个U盘放在桌子上,楚行云注意到了她带着一双防晒手套。
“没错,车祸对我来说就是报复她的机会。”
此时,恰好一个服务员经过,为了躲避在过道里乱窜的两个孩子,端着菜品的服务员不得不侧身紧贴着桌沿儿给熊孩子让路,却在不经意间撞翻了桌子上的一杯白开水。
水杯倒在桌面上,不偏不倚的撒了女人一手,她忍不住惊叫一声,连忙把手撤回。
服务员回过身连声道歉,把桌面收拾干净就匆匆去厨房拿冰袋。
楚行云注意到开水洒在了她的手背上,透过镂空的手套空隙都可以清楚的看到手背皮肤红了一片。他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女人,然后把她手边的U盘拿走,问:“这里面是什么?”
女人捂着被烫伤的手背,忍痛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说着,她提起手包:“我知道林钰不会被判死刑,她有自由的那一天。我今天晚上就会离开银江,去另一座城市生活,请你们不要再找我,也不要向林钰透露我的去向。”
楚行云点头:“这一点,你放心。”
女人提着手包急色匆匆的走了。
她前脚刚出餐厅,贺丞就抱着一台从前台借来的笔记本坐在楚行云身边,还插上了一副耳机。
楚行云把U盘插进笔记本,然后点开文档,发现里面是一段视频。
播放之前他把一只耳机递给贺丞,贺丞一脸索然无味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兴趣。
楚行云自己戴上耳机,播放了视频。
视频明显经过剪辑,掐头去尾只留下了关键地方。画面中不知是谁的家,偷录的人把摄像头放在一张茶几上,里面传出两个女人的说话声。楚行云听的很清楚,其中一个是刚才的女人,另一个是林钰。
女人没有入画,只有画外音,画面中只有林钰坐在沙发上,下半身的画面。似乎是为了让林钰露脸,女人让她去拉窗帘,于是画面被拉远后,林钰全身入画,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露了脸。
随后经过女人一两句引导,林钰主动说起车祸事件。
“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钰道:“我只是开石海诚的车练了一把车,谁知道那个倒霉鬼就冲了过来。人是他的车撞的,我只是刚好在车里而已。”
说着,她嗤笑一声:“你不知道,当时石海诚谎成什么样,人都快死了,他还说要叫救护车呢。真是蠢蛋。”
女人问:“那叫救护车没有?”
林钰道:“你怎么跟他一样傻?当然不能叫救护车,叫了救护车,那人死了活了都得我负责,就算能救回来还得赔钱,我哪有钱赔给他?我就让石海诚把车沉了,胆小鬼本来还不敢,经不住我求他,就去沉车了。我呢,就给他擦屁股,把车开到修理厂把轮胎换了,这样一来警察都找不到我们。”
视频到此为止,停止在窗外洒进来的一捧猩红的夕阳中。
贺丞没了解过这个案子,不知道他面临的什么状况,只看到他取下耳机然后把U盘拔出来,目光幽暗的盯着桌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拿出手机联系刑侦队里的技术员调查林钰的全部资料,还有刚才那个女人口中和林钰交往过,后来患了抑郁症自杀的学长。
很快,技术员传来消息,和林钰同校的学生中确实有一个05级的高于她一级的男生因为患上抑郁症退学,不久后自杀。询问过林钰当年的寝室舍友,确定了那个男生和林钰交往过。
虽然提供证据的人身份不明,但是她口中自杀的学长属实,提供的视频也是铁证。楚行云找不到不信任她的理由。
他本以为苏延的案子已经破了,没想到忽然半路杀出个林钰的‘好友’,推翻了他们的之前的定案。
林钰和石海诚,主使竟然是林钰,那么石海诚为什么认罪?
难道就像那个女人所说,林钰哄男人的本领炉火纯青,高超到让一个男人心甘情愿替她背锅?
楚行云想起在傅亦办公室,林钰和石海诚撕破脸大肆吵闹的一幕,林钰指控石海诚威胁她,石海诚大骂林钰贱女人,他们当着他和傅亦的面上演了一出反目成仇的大戏。戏文的核心就是两厢无情的男人和女人。
但是,如果石海诚并非无情,而是有情呢
楚行云忽然露出一抹冷笑,如果石海诚喜欢林钰,喜欢到愿意替她认罪。那么那出分手大戏,就是经过排演的障眼法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傅亦的电话。
“石海诚呢?”
他问。
傅亦正在湖边指挥人员搜寻苏延的尸体,经过一个白天的忙碌还没在千篇一律的湖边找到沉尸地点,不免有些心急,道:“在我旁边,放心,他跑不了。”
楚行云静了静,又问:“苏延的尸体找到了吗?”
“快了,今天晚上应该能捞起来。”
“让赵峰带人留下继续捞尸体,你先把石海诚带回来。”
傅亦想问为什么,但是楚行云已经把电话挂了。
楚行云挂了电话,身子往左一斜,倒在贺丞身上,有气无力的笑了笑,道:“累啊,小少爷。要不我提前退休十几年,后半辈子你养我吧。”
虽然明知他在随口说胡话,但是他主动的依偎实在难得。贺丞眉毛一挑,很受用的笑了:“只要你愿意,我没意见。”
楚行云叹了口气,把他当椅背靠着,拿出手机又开始联系法医:“还是算了吧,咱命贱,天生劳碌命。”
女法医给他传达了一个好消息,在表链上采集到了血液,目前正在提取DNV和失踪的几个女孩儿对比。
楚行云稍感欣慰,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桌子上,靠在贺丞身上枕着他肩膀,闭上眼道:“我歇一会儿,十分钟后叫我。”
贺丞倾斜肩膀让他枕的更舒服些,虽然很想让他歇一歇,但是憋在心里的一件事不可不说。
“我刚才想起来一件事。”
楚行云貌似快睡着了,迷迷糊糊的问:“什么事儿?”
贺丞的下巴被他头顶乱糟糟的毛扎的有些痒,于是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轻声道:“如果贺清真的和布达威亚的工厂有关系,我倒想起了另一个人。”
“谁?”
“周渠良。”
楚行云皱起眉,依然闭着眼:“说下去。”
贺丞道:“虽然邹玉珩是牵线人,但是具体的事务都是我的公司运营。括和周渠良合作,也是我的意思,邹玉珩并不参与。所以我就一直没有怀疑过周渠良,但是现在乔师师的失踪和华丰集团扯上了关系,我觉得,你应该查一查他。”
乔师师的失踪和华丰集团有那么一丝半缕的关系,因为刘蒙回来报告说,乔师师让他留下查十月十八号调取资料的人到底是不是华丰集团的人。
也是,周渠良在他们的印象中都太过干净,竟然一直把他忽略到现在。
“联系他。”
楚行云道。
贺丞拿出新买的手机播出周渠良的号码,把手机放在耳边听了一耳朵,就忍不住皱眉。
很是心疼的看了一眼靠在他身上闭眼养神的楚行云,贺丞又看了一眼腕表,距离楚行云说的休息十分钟还剩下六分多钟。
“起来吧。”
贺丞无奈道:“你得干活了,楚警官,周渠良也失联了。”
周渠良的工作号从不关机,但是刚才他打过去,竟然已经关机。
楚行云:“……操。”
第162章 莫比乌斯环【34】
傍晚,昏黄的斜阳低低的悬挂在城市遥远的另一端,花草从中萌生的小飞虫在追光似的残阳光线中飞旋打转,不时撞到正在修理葡萄架的男人的手臂。
周渠良穿着一身休闲家居服,站在葡萄架下拿着剪刀修剪多余的枝蔓。他的葡萄架经过精心饲养,长势很好,到了此时结果的季节也不负众望的结出了一串串紫红的果实,悬在浓密的枝叶下,像是真正的果园一角。
周渠良剪下一串葡萄放在脚边的竹筐里,直起腰的同时看到一辆黑色吉普驶过大门开了进来。
车里的邱治对他招招手示意,然后把车开往车库。
周渠良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草坪边,蹲在正在为草坪浇水的滴灌旁洗手,片刻后听到身后有人逼近。
“我听老吴说,你正在安排几艘大渔船出海。”
邱治停在他身后,道:“是,手续已经办下来了。”
周渠良站起身,拿起搭在一张藤椅椅背上的毛巾擦着手问道:“我记得出海计划在十一月份,为什么要提前?”
“……海关那些人太难缠了,再往后压就压到了冬天,还是早出比较好。”
周渠良垂着眸子想了想,道:“你应该跟我商量。”
邱治笑道:“我今天来就是来跟你商量的。”说着看向头顶垂下的一串串葡萄,道:“今年比往年长得都好。”
周渠良指了指搁在地上乘着几串葡萄的竹筐,道:“那几串一会你带走。”
邱治点点头,然后看了看房屋方向,道:“我去拿瓶水。”
周渠良刚在藤椅上坐下,就收到一条短信,来自于‘乔警官’。
乔师师说‘周总,我在你家车库里’。
周渠良皱了皱眉,试着把电话回拨,但是却被挂断。他看了一眼房屋方向,随后起身走向车库。
车库里只停了几辆车,并没有人。他站在车库门口向里看了一圈,叫了一声‘乔警官’,等了一会也没有听到有人应他。正想离开时忽然听到一两声闷响,发出声音的地方好像来自于那辆黑色的吉普。
周渠良快步走到车后,一把掀开后备箱,不禁愣了一下。
乔师师侧躺在后备箱里,嘴上缠着厚厚一层胶布,双手和双脚被绳子结结实实的拴好几层了死扣。
猛然见到光亮,且出现的人是周渠良,乔师师双眼一亮,出于自潜意识的信任他,激动的拼命挣扎。
来不及询问什么,周渠良连忙弯腰去解她手上的绳索,才解开一层绳结,忽见乔师师挣扎的愈发剧烈,鼻子里不断的发出类似于警示的呜呜声。
像是忽然之间预感到了什么,周渠良回头看向身后,就见邱治挥着一杆棒球棍朝着他的头部斜劈下来!
原来他并不是去房子里拿水,而是拿武器。
周渠良没有被他这一棍击破颅骨当场死亡,纯碎是因为他及时的抬起小臂挡住一下,随即就响起小臂骨折的声音。
他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怒道:“你在干什么!”
邱治向他走过去,再次挥起手中的棒球棍:“干什么?不让你阻止渔船今晚出海!”
周渠良行动不便躲避不及,被他一棍抽到腰腹,紧接着又被他一拳砸到下颚。
邱治的爱好就是散打,很清楚人体的什么部位是弱点。他砸到周渠良下颚的一拳,足以致使对方晕眩昏迷,虽然周渠良体魄也不弱,但在拳脚方面丝毫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失去行动能力,意识溃散。
邱治把棒球棍放在车里,然后从后座拿住麻绳把周渠良的手脚捆绑结实,扛进了吉普车后座。最后把乔师师的手机再次关机,合上后备箱。
带着两个被挟持的人,他再次开着黑色吉普驶出周渠良的家门,离开半山别墅区。
周渠良虽然很快从昏迷中苏醒,但是身上多处骨折,且手脚被绑,只能狼狈的躺在后排地板的夹缝中,稍一挣扎就钻骨般的疼。
“邱治,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很清楚的感觉到车辆在行驶途中,并不徒劳挣扎,而是平静的问道。
邱治有意的换上了他的西装,带上了墨镜,平稳又迅速的驾驶车辆穿梭在逐渐拥挤的公路上,闻言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道:“周总,其实你待我不错,对我算是有知遇之恩。但是这么多年我给你当牛做马也当够了,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我必须得抓住才行啊。”
“……什么机会。”
“你就别问了,如果你知道,你一定会阻止,不然我就不会对你下手了。”
周渠良忽然冷笑了一声:“姜伟死那天,埋伏在我家里的人,就是你?”
此时周渠良对他来说已经毫无威胁,所以他很爽快的承认:“没错,是我。但是你不能怪我,怪只怪姜伟临死前提到了你,我以为你知道内情,就只能像除掉那三个人一样除掉你。不过看来是我想多了,你还什么都不知道。虽然你不知情,但是你却想插手渔船……周总,但凡你放给我一点权力,不管那么多,你就没事了。”
听他口口声声所说的,竟是已经谋划了很久。周渠良不禁心寒自己自以为得力的助手竟然早就生出了二心,更可笑的是他丝毫没有察觉。
“……你到底想利用渔船干什么?”
不知不觉,他已经把车开出了市中心,越往前走,车流越稀疏。
邱治嗤笑一声:“你现在应该关心自己和那个女警察的性命才对,竟然还关心渔船。”
经他一提起,周渠良才想起乔师师和他一样,被绑在这辆车里。
“如果你对我有意见,我们自己解决。但是你不能伤害那个女警察,否则你就是袭警。”
邱治目光古怪的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你觉得我还会在乎袭警这个罪名吗?再说了,我开的是你的车,谁能证明是我袭的警?绑架警察的人是你,不是我。”
路面忽然开始颠簸,貌似走在一条布满砂石的路上,而且周遭空旷又寂静,还能听到浪潮翻滚,扑打岸边礁石的声音。
后座车门忽然被打开,周渠良才看到车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而他们到了银江旧大桥的桥洞下。这个地方他很熟悉,不久之前还来过这里,只不过上次他和乔师师是来搭救楚行云,然而这次,他们成了需要被搭救的一方。
旧大桥早已废弃了,过往的人烟和车流稀少,连路灯都没有,如果邱治想在这里杀了他们,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
邱治忽然在距离江面十几米之外的地方停下了,摘掉脸上的墨镜,又用西装袖子擦掉方向盘上的指纹,连座椅都调整成不适合自己的位置。做完这一切后,他看着面前在黑夜中翻滚出黑色波浪的江面静坐了片刻,然后回头看着倒在后排地板上的周渠良,向他道别:“再见,周总。”
不开灯的车厢里光线昏暗,周渠良看着他漆黑冰冷的细长的眼睛,心中呈现出近乎麻木的静止。
他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想开车冲入江中,然后他弃车逃离,只留下他和乔师师随着车沉入江水深处。
黑色吉普忽然响起一声轰鸣,被江面的风吹散在漫漫夜色中——
晚上十点二十四分,针对邹玉珩的审问终于结束,那份DNA鉴定报告起到了决定性作用。法医已工作在邹玉珩的手表残留的血液中提取到两种DNA,分别属于陈蕾,和另一失踪案中的女孩,姜妍。
当贺瀛把这份DNA对比报告拍在邹玉珩面前的时候,终于击碎了他自以为是的沉默,和狡辩。
“我不知道那个网站的主人是贺清,是江召南带我进入那个网站。不久之后一个声称自己是网站主人的男人找到我,他手里有我的全部资料,和我上传到网站的所有信息。他威胁我,如果不配合他,就我的信息全都曝光。”
楚行云站在审讯室的单向反射镜面窗口后,清清楚楚的听到审讯室中的邹玉珩满面惊慌的说出了他们一直在追查的内幕和真相。
“他让你配合他干什么?”
贺瀛问。
邹玉珩这个人其实并不难攻克,只要拿出对他不利的证据,他就会迫不及待的出卖‘朋友’作为自己的挡箭牌。更何况他只是被贺清挟持的一颗棋子,他望风而定,选择更有胜算的一方依附。此时向警方靠拢,对他来说是最有利的阵营。
“他让我注册一家贺丞查不到的海外皮包公司,然后说服贺丞在布达威亚开工厂。后来又联系我,让我买通和贺丞合作的华丰集团的邱治,让邱治和我合作,把一批军火运到布达威亚。”
绕老绕去,终于点到了最重要的问题,军火。
贺瀛问:“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通过渔船把军火运出银江,在转到往布达威亚运送原料的货船上。他说只要我们能把军火送上贺丞负责的货船,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我们插手。”
虽然贺清对他们留有隐瞒,但是楚行云却能猜的到他的下一步动作。显而易见,军火和货船一起到了公海,一通‘告密’电话打到当地政府和本地政府,一船军火就是贺丞‘走私’的铁证。贺丞落水,再去查军火的来源,必定会牵连到贺家的根系。
这个计划不算精妙,但是煞费苦旨,用心险恶。
“那批军火现在在哪儿?”
“停在码头的几艘大型渔船上。”
贺瀛忽然看了一眼手表,又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海?”
邹玉珩面有闪烁之色,经贺瀛再次逼问,才说:“我上飞机前,邱治联系我,他怕事情败露,想要提早出海。”
“什么时候?!”
“今,今天晚上十一点。”
楚行云也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十点三十四分,距离渔船出海的时候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
他刚走出监听室就和贺瀛撞了个正着,贺瀛急色匆匆的往楼下走:“你的人或许在邱治手中,我现在去码头拦截渔船,你负责找到邱治。”
“军火更重要,我跟你一起去码头。”
楚行云率先走出办公楼,开出一辆警车停在贺瀛身边,等他上了车立刻驶出警局,十几名国安和刑警分坐四五辆警车紧随其后在银江市的灯火流光中急速的蹿行。
在车上,楚行云接到技术员的电话,因为乔师师和周渠良的手机都已经关机,邱治浮出水面又太晚,所以技术员现在才通过定位邱治的手机找到了他的位置。
技术员道:“定位显示他在已经废弃的旧大桥。”
旧大桥他可真是太熟悉了,上次被郑西河一脚踹到江里差点被淹死的地方。
看来那个在港口调取十月十八号监控记录的人就是邱治,他也一直在监视港口。准确来说是监视去港口调查取证的警察,
乔师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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