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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似平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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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了，他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草。“
“什么草？“
“就是有很多女孩喜欢的意思。“张小艾笑道。
“她是不是也喜欢他啊？”杨阿婆眯着一双老花眼看着不远处的辛雅和骆零问道，看来女人对八卦的热爱是不分年龄的。
“阿婆，这您都看得出来？”张小艾惊讶地抱住了杨阿婆的胳膊。
“我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哩！他们两个一看就有夫妻相。“杨阿婆微微摇晃着脑袋，洋洋得意地说道。
“哎呀阿婆，您可太厉害了！“张小艾拍了一下巴掌，冲着老人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老人得了夸奖更是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了。
“小艾，你和阿婆说什么呢？这么开心？”见二人笑得正欢，辛雅不禁回头问道。
“阿婆说你们两个有夫妻相！”张小艾故意特别大声地对着二人喊道。
辛雅的脸立刻红到了脖子根，忙偷偷瞧一眼身边的骆零。然而骆零却没什么反应，好像完全没听见她们在说什么似的。辛雅刚觉得有些尴尬，就听见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闹哄哄地像是出什么事了。
“大叔，怎么了？”张小艾一打开院门便看见几个村民正惊慌失措地从门口经过。
“哎呀，燕子家的小树掉到屋后的池塘里去了，住在他家的几个学生下水救人，到现在还没上来呢！”
一听这话，骆零立刻便拔腿冲出了院门。辛雅和张小艾不敢耽搁，赶紧也跟了过去。
出事地点就在小树家屋后的池塘。骆零刚一赶到便看见小树站在岸边，身上披着一条毛毯，看起来并没什么大碍。只是任谁拉他也不肯走，眼睛一直死盯着池塘的水面，一动也不动。这时已经有几个识水性的村民下了水，而沈飒，刘昊和王思远正和岸上的村民拉拉扯扯，场面混乱不堪。
“你们别拦着我，我朋友还没上来呢！“沈飒心急地大吼道。
“水太凉，你刚上来又下去实在太危险了。“
“那我去！“刘昊上前一步说道。
“不行，现在谁都不能再下水了！“一位年长的村民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们找到同学的！“
“思远，小弦呢？”骆零飞快地扫了一眼岸上的人，却唯独没看见东野静弦。
“他还在水里没上来呢！”王思远焦急地说。
骆零的脸色一变，连衣服都没脱便一头扎进了水里。
“哎呀，不是叫你们别下水吗？怎么就是不听话呢！这塘里的水凉得很，万一在水里抽了筋可不是闹着玩的！”之前那位年长的村民见没拦住骆零，急得在岸边直跺脚。
他的话不由得让所有的人都紧张了起来，一个个屏息静气地注视着水面，周围的空气也像是凝结住了似的。时间一秒一秒地在过去，而水面上却仍然毫无动静。辛雅死死咬着下嘴唇，脸色煞白，眉头紧蹙。旁边的张小艾也神经紧绷，两只眼睛牢牢地盯着水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在忍受了近一分多钟的煎熬后，水面上终于先后冒出了两个脑袋，众人仔细一瞧，正是骆零和东野静弦。
张小艾和辛雅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俩人这下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度秒如年了。
“谢天谢地，还好你没事。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东野静弦刚上岸，沈飒便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我身上都是水，别把你的衣服再弄湿了。”东野静弦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可是沈飒却丝毫也不介意，反而上前把他抱得更紧了，好像非得用这种方式才能确认他真的没事似的。
“这孩子水性可真好，我们在塘里摸了半天也没摸着他，还以为要出事呢。”刚才下水的几个村民也都纷纷上了岸，见东野静弦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东野静弦还没顾上擦干身体便向村民们鞠躬致歉。
“没事，人平安就好。快回去换衣服吧，小心别感冒。”村民们关心地说道。
“对，快拿毛巾先擦擦。”有几个消息灵通的女生立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毛巾递了过去。这下可把张小艾气坏了，心里一个劲地懊恼自己刚才怎么没有想到。
东野静弦接过毛巾道了声谢，接着径直走到小树身边，伸手递给了他一样东西。众人定睛一看，原来竟是一辆玩具小汽车。小树一见到小汽车，原本木然的脸上立刻便露出了笑容，一把抓过小汽车，一溜烟地跑回家了。
“我说你刚才怎么上来又下去了呢？原来就是为了替小鬼捞这辆破小汽车？！” 沈飒看着东野静弦的眼神就好像他根本不属于这个星球似的。
“这个玩具对他一定非常重要，要不然刚才他也不会为了捡这辆小汽车掉进水里了。”东野静弦淡淡地笑了笑。
“什么东西能比你的命还重要？”在得知事情原委之后，骆零也不禁对东野静弦的胡闹有些生气。
“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等有事就晚了！”骆零语气一沉，正色道： “刚才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这塘里的水那么凉，水下情况又复杂，要是我再晚点拉你上来……。 “
“知道了，下次我不这样了还不行吗？”东野静弦笑着打断他的话，接着拿起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
这一下不光是旁边几个女生看呆了，就连骆零都觉得心跳突然像是漏了半拍，一时间竟无法将视线从这张脸上移开。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东野静弦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脸。
“哦，没有，没有。走吧，回去我得好好洗个澡。“骆零尴尬地笑了几声，随即故作无事地搭上了东野静弦的肩。
等三人回去的时候，小树家的院子里已经被挤满了，好像整个村子的人都跑来了。虽说只是虚惊一场，可还是把闻讯赶来的村长和带队老师吓得不轻，当再三确认几人没事之后才稍稍放下心来，不过一通唠叨还是免不了的。村民和其他的同学们都纷纷表示了关心，杨阿婆更是亲手下厨为大家煮了热姜茶。
“哎呀，这个小姑娘长得可真好看，刚才吓坏了吧？”刚一进院门，杨阿婆便拉着东野静弦的手说道。
东野静弦愣了愣，随即便知道老人误会了，忙摘下包在头上的毛巾，不好意思地说，“阿婆，您弄错了，我不是小姑娘。”
“阿婆，他叫东野静弦，刚才救小树的人就是他。”陪在老人身边的辛雅解释道。
“还有我！”这种难得一次做英雄的机会沈飒怎么可能白白错过。
“哎呀，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小树呢？小树没事吧？”
“您放心，他没事。小树，快过来！”沈飒说着向小树招了招手。小树立刻跳下台阶跑到杨阿婆跟前，抱着老人的腿依偎在了她的身上。
“哦，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啊，以后可不能再调皮了，多危险啊。”杨阿婆摸了摸小树的头，慈祥地说道。接着又眯起老花眼看了半天，似乎还是没分清这一院子的男孩子到底谁是谁，索性一起招呼道，“大家都过来喝姜茶，驱寒暖胃，喝了不感冒。”
经过下午的这一通折腾可把男孩们累坏了，一个个刚躺下便睡着了。东野静弦却还不想睡，独自一人裹着被子坐在屋外的回廊上，远远望过去就像是一只北极熊。
“干嘛一个人坐在这里？想生病啊？“骆零从房里走出来，打扮得和东野静弦一个”熊“样。
“你也睡不着？“东野静弦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道。
“我来看看衣服干了没？要是明天再不干我就要披着被子出门了。“
“我刚看过，还没呢。不过现在起风了，明天应该能干了吧？”
“知道起风了还坐在这儿？”骆零说着却挨着东野静弦坐了下来，接着又把被子裹得更紧了。
“还好我们今天把屋顶补好了，就算风再大也不怕了。”东野静弦回头望了一眼修补好的屋顶，颇有成就感地说道。
“我听燕子说那辆玩具小汽车是她妈妈买给小树的，你就是因为这个才非要帮他找回来的吧？”骆零忽然说起了下午的事。
东野静弦抬起头望着缀满星星的夜空，语气悠远而平静。“记得小时候我妈妈也经常给我买玩具，不过很快就被我弄坏或是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因为我知道妈妈一定还会给我买更新，更好的，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后来她和爸爸离了婚，离开了日本。有一天我忽然很想找到以前她买给我的那些玩具，哪怕只有一件也好。可是我在家里找了好几天，什么地方都找遍了，却一件也没有找到，好像那些东西从我的生命中永远消失了一样。为了这件事我还大哭了一场。后来我爸爸骂我没出息，居然为了几件玩具哭成那样。可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哭不是因为那些玩具，而是怪自己为什么不懂得珍惜。直到那时我才明白，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属于你的。“
骆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忽然叹了一口气，“唉，看来还是我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零，对不起，我……“东野静弦这才想起骆零是孤儿，急忙为刚才的话道歉。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又不是你的错。“骆零倒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零，这么多年来你有怪过他们吗？ “东野静弦忽然问道。
“谁？“
“你的亲生父母。你恨他们吗？“
骆零沉默了半晌摇了摇头，“说实话，其实我对他们一点感觉也没有。对我而言，骆神父就是我的家人，天主堂就是我的家。即使有一天真的让我再见到他们，我想我也不会和他们相认了。“
“你真这么想？“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分了？“
“不会。其实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当初我爸妈没有生下我，他们会不会过得更好？说不定也不会离婚了吧？”东野静弦说完陷入了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骆零转过头望向身边的人，天井里的月光正淡淡地洒在他的侧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孤单落寞。这一刻，骆零忽然有种强烈的念头想要为这个人做点什么。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
“进去吧，夜里凉，当心感冒。”骆零刚说完自己却先打了个喷嚏。
“你还是先照顾好你自己吧。”东野静弦说着起身向着厨房走去。
“喂，你去干嘛？”
“我去看看杨阿婆送来的姜茶还有没有了，她说可以预防感冒。”
“不用了，我没事。”骆零说完又连打了两个喷嚏。
“还说没事？你快进去吧，我很快就来。“东野静弦说完径直朝着厨房走去。
望着那个披着被子，臃肿蹒跚的背影，骆零不觉笑了，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融化了似的，暖洋洋的，比喝了杨阿婆的姜茶还要暖和。
☆、第七章
第七章
今天晚上张小艾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按理说出了那么大的事，照她的脾气一定会叽里呱啦，滔滔不绝地说上三个小时都不带喝口水的。可是这一次她却一反常态，不但没怎么说话，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怎么了？晚饭的时候我就看你不对劲，是不是吓傻了，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啊？”辛雅刚洗漱完准备睡觉，一进房便看见张小艾正靠在床头发呆。
“没什么，就是觉得挺烦的。”
“烦什么？”
张小艾嘟着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忽然支支吾吾地问道：“哎，你觉得……东野这个人怎么样？”
“东野？”辛雅愣了愣，“怎么忽然问起他来了？”
“哎呀，你说就好了嘛！”
“不错啊，挺好的。怎么了？”
“啊？就这么两句话就完了？“
“那你还想要我说什么？”
“难道…。。你不觉得他……很特别吗？”张小艾居然露出了平时难得一见的小女儿状。”以前吧，我总觉得他充其量也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拿着气质当饭吃。可没想到关键时刻他还真不含糊啊，简直男友力爆棚啊。而且你看他对小树多好。我妈说了，对小孩子好的男人一定错不了。”
“你是不是喜欢他啊？”只要不是瞎的，都能看出张小艾的心思。
“什么喜欢啊！我这是欣赏他。”张小艾扭过头，一脸娇羞地说道。
“得了吧，你看你，眼睛里都冒出桃心来了。”辛雅不禁开起了玩笑。
“真的？”张小艾说完居然真跑去照镜子了。
辛雅忍住笑道，“不过据我所知瞄着他的人可多着呢，你要下手可得趁早啊！”
“这还用你说？所以我才烦嘛！你说如果我现在忽然去跟他表白，会不会吓着他？“
“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辛雅调皮地冲着她眨了眨眼。
“哎，还是算了吧？”张小艾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如果我太主动的话，他会不会觉得我太随便啊？”
“怎么会呢？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女生主动点很正常。”
“可是日本人不是都喜欢那种贤良淑德的传统女性吗？我觉得他应该还是喜欢矜持一点的女生吧？”
“那你现在就打算什么都不做，守株待兔吗？可万一这只兔子还没发现你这棵树就被别人先抢走了怎么办？到时候你…。。”
“啊！你别说了！我都快烦死了！”张小艾终于抓狂地大叫起来。
“哦，原来我们的张大小姐也有心烦的时候啊？看来你只会说别人，到了自己头上还不是一样？”辛雅平时被她数落惯了，如今总算抓到了翻身的机会。
“好，我决定了！明天我就去找他。”张小艾就像是身体里的某个开关忽然被开启了一样，整个人立刻进入了一种战斗状态。
辛雅一时间竟怔住了。这就是她和张小艾不同的地方。也许在很多方面她都比张小艾强，可是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是张小艾敢做而她永远也做不到的。
第二天一早，张小艾便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昨晚绝对不只是随便说说。
“什么？参观村子？现在？”看着一大早就跑来说要带他去参观村子的张小艾，东野静弦不禁有些奇怪。
“对啊，早上空气好，运气好的话还能看见松鼠呢。” 张小艾大大方方地说道。
“你看错了吧？是黄鼠狼吧？”沈飒在房里插了一句嘴。
张小艾脸一沉，紧接着又露出了最甜美的微笑，“李老师说我们今天就要回去了，所以让我带你到处逛一逛 。“
“李老师会说这种话？他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没听见？”沈飒还在继续找茬，惹得房里其他几个男生也跟着纷纷偷笑。
张小艾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在东野静弦面前失了风度。“你要是准备好了的话我们现在就走吧，待会儿还要回来收拾行李呢。”
东野静弦一时不知该如何拒绝她，只好一脸茫然地跟着去了。
“张小艾是不是看上东野了？”直到俩人走出院子方见月才慢悠悠地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谁看上东野了？”刘昊刚睡醒，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被张小仙看上的人还能有什么好？我看东野这下可要到大霉了！”沈飒深表同情地摇了摇头。
“你是吃醋了吧？”方见月戏谑地问道。
“吃醋？我？”沈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和张小艾不是幼儿园同学吗？也算是青梅……”
“STOP！”沈飒立刻大声打断了方见月的话，接着一脸认真地说道，“我警告你啊，千万别跟我提这四个字，谁提我跟谁急！”
“怎么了？人家张小艾不是挺好的吗？”王思远也跟着说道。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是我和她根本就不是同一物种。你们没看见我俩一见面就掐吗？这要是真在一起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和见月还不是一见面就掐？那我怎么看你照样活得好好的？”王思远反问道。
“老大，你要说他就说他，能不能别把我扯进来？”方见月不满地说道。
“沈飒，这你就不懂了。通常女孩子嘴上越说讨厌，其实心里就越喜欢，这就叫爱情里的口是心非，对吧？”
“对什么对？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喜欢张小仙的，我还怕她给我下降头呢。”
几人纷纷被他的话给逗乐了。
“咦？骆零呢？”王思远这才发现房间里似乎少了一个人。
“带小树和燕子晨跑去了。”方见月答道。
骆零一直都有早起晨跑的习惯，可没想到这两个小家伙居然比自己起的还早。见其他五人还在呼呼大睡，而两个小家伙又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骆零只好答应带他们一起去晨跑。小姐弟俩并不知道什么是晨跑，他们只知道光着脚丫在浸着露水的草地上奔跑撒欢是件非常开心的事。
“玩够了吗？玩够了就回去吧？“骆零并不擅长和小孩子相处，此刻望着一边跑来跑去一边傻笑的姐弟俩，总感觉像是在遛狗一样。
“我想尿尿。”小树忽然说道。
“尿尿？”骆零望了一眼四周，随手指了指一边的田埂说道，“去那边尿吧。”
谁知道小树没走几步又跑回来了，“不行，那边有姐姐。“
骆零回头一看，正看见辛雅从田埂上走过来。
“早。”
“早。”
俩人简单地打了声招呼。
“你们这是在…。。”辛雅还是第一次看见骆零和小孩子在一起，没想到画面还挺和谐的。
“晨跑！”没等骆零说话，小树便大声说道。
骆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虽然只是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却让辛雅再次有了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你要去哪儿？”骆零问道。
“哦，杨阿婆的降压药吃完了，我想去村卫生院帮她拿一点。”辛雅忙收回心神说道。
“那我们就不耽误你办正经事了。”骆零说着冲小姐弟招了招手，“走，回家了。”
“我饿了。”小树说道，燕子也跟着点了点头。
骆零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问辛雅，“你吃过早饭了吗？“
辛雅犹豫了两秒钟，脑子里忽然回想张小艾昨晚说的那些话，于是便鼓起勇气地摇了摇头。
“那就一起吧？”骆零很自然地说道。
“我们村张阿伯家的烧饼油条最好吃了。”燕子笑眯眯地提议道。
“好啊，你带路。”骆零迎着太阳向前挥了挥手，笑容比着早晨的阳光更加温暖，更加明亮。
张阿伯的烧饼摊就在村子口，老夫妻俩几乎做了一辈子的烧饼，以至于张阿伯经常骄傲地说，全村有一多半的人都是吃他做的烧饼长大的。今天，张阿伯的心情似乎格外地好，一见到骆零四人便咧开嘴笑了。
“哎呀，今天刮的是什么风啊，你们同学前脚刚走你们就来了。”
“我们同学？”骆零问道。
“是啊，刚走没多久。”张阿伯一边说一边各塞了一个烧饼给燕子和小树。“那个男孩就是昨天下水救小树的，跟他在一起的女孩脸圆圆的，笑起来还有一个小酒窝。”
辛雅立刻便猜到张阿伯说的是谁了。
“不会是沈飒和张小艾吧？“骆零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吃惊。
“不是沈飒，是东野。”辛雅微微笑道。
“什么？”骆零更加意外了。“他们两个？”
“哦，是李老师让小艾带东野到处逛逛的。”辛雅赶紧按照张小艾说的那样搪塞道。
骆零没有再说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了辛雅的话。
“听说你和东野从小就认识，是真的吗？”辛雅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题聊，干脆打听起了东野的事，权当帮张小艾收集情报。
“嗯，我和他是小学同学。”
“小学同学？”
骆零点了点头，“不过时间不长，他家就住在我们教堂边上。”
“这么巧？那你们有多久没见了？”
“差不多八年了吧？”
“八年？”
骆零淡淡地笑了笑。“是啊，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我都没敢认。“
“这么多年过去了，人总是会变的。“
“不，你误会了。其实我觉得他一点都没变，我只是不敢相信还能再见到他。”
为期三天的志愿活动终于圆满结束了。和来的时候一样，全村的人都来到村口为志愿者们送行。杨阿婆还特地煮了一大篮的五香蛋，沈飒一见到便贪心地拿走了一半，还说要带回去留着慢慢吃。东野静弦把随身带来的音乐播放器送给了小树，不过即使如此还是没能让那张小脸重新露出笑容，这让东野静弦不禁有些难过，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为他的这次旅行平添了一丝失落。
“怎么了？还在想小树？”车子开了十几分钟，而东野静弦一直没说话，骆零不禁问道。
一想起临走时小树的眼神，东野静弦不由得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自己能为他们做的实在是太少了。“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他们的人生只能靠他们自己去走，谁也帮不了他们一辈子的。”骆零安慰道。
“不知道我们走了之后他们会过得怎么样？“
“放心吧，村长会照顾他们的。”
“哎，你们说小树妈妈会来接他和燕子吗？“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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