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兵日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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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依林你超烦。
　　『好了，可以了。』我站起身去内务柜整理。『你先下去好了。』
　　「不一起去集合吗？」他帅帅的明眸，大拇指指著门口。
　　『你先去，还有两分钟，我习惯一个人。』
　　「真的吗？可是你不是都跟那个红人一起洗澡吗？」小宇苦笑了一下。


第39章　另一个花木兰
　　『那是没办法啊，班长规定要两个人一间啊。』我紧张的跟小宇解释。
　　军中的确有红人一词，就是指那些特别优秀有趣的男孩，受班长万千宠爱于一身。不过小宇你怎么会说别人是红人呢？你长那样都可以直接去拍平面了吧？
　　小宇只是瞪大眼睛直直地摇头看著我，笑著拍了我两下肩膀就走出寝室了。
　　又来了，他拿手的尽在不言中。
　　为什么我要解释，跟别人洗澡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战斗鸳鸯浴不是传统吗？
　　我们几个人来到餐厅。
　　「你公差去干嘛啊？」黑胖胖夹著菜。
　　『搬防弹背心回去啊。』
　　「喔，你这个不要脸的。」黑胖胖瞪了我一眼。
　　『为什么？』我不懂。
　　「不管，你这个爱偷懒的叛徒。」
　　班长，我可以换邻兵吗？邻兵超负面还一直呛人欸。那么黑又胖跑步又慢，流汗又臭，居然还这么没口德。（谁没口德？）
　　吃完饭，收餐盘的时间，我想起今天以后小宇不会等我了。
　　『我明天再帮你洗ＯＫ吗？』我把餐盘拿给黑胖胖，示意不想让伤口碰水。
　　「叛徒，我要跟你女友讲。」黑胖胖不甘愿地收下我的餐盘。
　　『好噢。』
　　我走到馊水桶旁，看到前方精实的小宇已经往前走，不再等我。他旁边站著瘦脸的小三，两两一起淮备走到洗手台。小宇一转头，我就立刻把眼神移开，看向其他方向。
　　好奇怪，明明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是实际看到却还是心好痛。
　　「下午，全副武装，到走廊操课。」中午宣布。
　　『蛤…』大家很无奈。
　　「你们刺枪刺这么烂，蛤什么蛤？兵器连都比你们强！」驼背班长臭著他的丑脸。
　　下午的刺枪课前，我去把水壶装满水，馀光看到一个人站在旁边，好像在看我装水。是谁的眼神锁定我，却怕咬一口这苹果？
　　我猛一转头，看到憨厚的国中毕业的修机车男孩在旁边。他微微下垂的眼尾，18岁青涩的脸颊，毫无避讳地跟我四目相对。谁在偷窥我的秘密，心裡在打什么主意。
　　『怎么了？』我觉得很怪，我只不过补个唇蜜，你也不用注目礼。
　　「那个…」黑手男孩眼神很犹疑。
　　『嗯？』
　　「请问你是，晓飞吗？」
　　『唉，是啊，你怎么知道？』我有点惊吓，不同班的很少会直接叫名字。
　　「我…好像在软体上看过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什么意思！
　　『你是说…Ｊ开头的软体吗？』我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憨厚的脸。
　　「嘿啊…」他露出憨憨的笑容。
　　国防部长，就跟你说不要把同一个区域的人放到同个连当兵吧吧吧！
　　不但会遇到国小国中同学，还会遇到同地理区域的网友啊啊！
　　我没想到同一个连，居然有另外一个花木兰！
　　黑手男孩和善的脸，竖起食指像是想起了什么。
　　「啊～我记得你写有Ｂ不约。」
　　『啊嘘…』我立刻把他拉到角落。『你讲这个还讲这么大声？』
　　「喔我想说别人应该听不懂有Ｂ是什么吧？」他不好意思的两颊鼓著气。
　　鬼才听不懂吧？说一个男生有Ｂ会是说什么，罩杯吗？还是Ｂ型肝炎？
　　『现在光头你还认得出来啊真的很厉害。』
　　「放假的时候我回去逛到你，想说这个人很眼熟啦！」他说。
　　『但你不是修机车的吗？』我们一见如故，花木兰跟花木兰相见欢。
　　「嘿啊，怎么了吗？因为我家就是做这个的啊～」
　　『没事。』
　　原来也有这种憨傻的ＧＡＹ啊。我还以为ＧＡＹ就是从小被笑娘抱，学生时期就因为字漂亮当学艺股长，毕业就参加毕业製作，大学越来越会打扮身材越来越好，出社会就开始当服务业在客人背后翻白眼，然后不管做什么工作都整天在脸书ＰＯ自拍呢！（无的放矢。）
　　『怎么很少看到你？』
　　「我在第12班啊～你才是有Ｂ干嘛用ＪＤ吧？」
　　『吼，我只是看看朋友而已。』
　　我跟小俊之前协议，用交友软体没有关系，上面写有家室、聊天有分寸就好。
　　对我来说，软体就像一个小船，男友就像我的亚特兰提斯。乘著小船来到亚特兰提斯定居之后，可以决定把船毁了，不再去其他地方。但有时候，留著船看看这个世界其他的朋友在干嘛也无可厚非。
　　『对了，要怎么称呼你？』我看著他
　　「我叫小狼。」他露出稚嫩的笑容。
　　『喔喔！』
　　第一百个小狼。
　　自从暮光之城之后，就出现一堆叫雅各的，到底大家是多爱狼人？
　　根据7％…10％定律，这个连应该会有至少有15~17个gay，但是扣除去当替代役、免役的骨感美人或是忧鬱症突然发作的戏精，我想应该只剩十个。（我班上那个小太监好像也是？）
　　「一分钟！！！！」楼下走廊大喊著。
　　『先去集合吧。』我看著外头的濛濛细雨。
　　「好～」他的脸，让我想起他割过包皮的懒觉。


第40章　姊妹时间
　　但是我跟小狼毕竟不熟，我们下楼之后，跟著大家在穿廊集合，每个人拿一把枪淮备操枪。
　　「你们刺成这样，不要以为下雨就只要在中山室背单战报告词。」班长持续喷月经。「走廊两边带开！我们来叼动作！」
　　小兵交错站成两排左右交错，整栋楼一路延伸到隔壁连的寝室前，长长的走廊都是人，彷彿走廊是舞台，我们要表演苏格兰踢踏舞，好像叫火焰之舞什么的？
　　「基本刺，气刀体一致，原地突刺～刺！」
　　『杀～～～』
　　「刺！」
　　『杀～～～！』杀郎嘿哟，只对你说。
　　『杀～～～！』杀郎嘿哟means　I　love　you。
　　代表著我，离不开你，每分每秒每一个声音，只有你撒娇，会让我微笑。
　　对于动作开始麻木，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些歌曲。
　　小俊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也不写信给我。我看著面前的雨，阴鬱地打入走廊上，到了地上缠成线，缠著我们流连人世间。为什么周遭的男人一直出现，但我不能靠近，也不能回到男友身边。
　　「迴旋。」
　　「杀～～～！」
　　『连续动作！』
　　「杀～！杀～！杀～！」所有人用力踏步，整个走廊都在震动。
　　杀杀杀？这好像是什么三个女人穿旗袍的ＭＶ？
　　『迴旋！连续动作！』
　　北鼻　杀杀杀　噢那呀Shanghai　Love～　掐苦掐苦难他拿～
　　Baby　杀杀杀　噢那耶瞎哈拿～肚肚肚肚肚肚，嘿～
　　这是上海之恋吧？已经连韩文歌都可以乱入了吗？
　　一个瞬间，我跟黑胖胖面对面。刺枪每个人面对的方向都一样，再怎么样都不会面对面。
　　『啊？』
　　黑胖胖的脸部狰狞抖动，要我赶快转回去，我也立刻转身。
　　「干什么？哪一个！造反了是不是？刺同梯吗？」班长在远方，似乎也看不出来是谁。「离鑑测剩下几天了，还这么散漫？」
　　橙子焦糖你看你，韩国人穿什么旗袍。别说上海之恋了，我差点都要下海被干了，还好班长懒得理我。可恶好想听这首歌阿啊啊，我要用手机啦！（毫无悔意）双手乳酸堆积，一层层地上去，双臂的痠痛渐渐快要爆炸。
　　「夹枪休息！」班长一喊。
　　大家把枪夹在大腿内侧，让长短两支枪互相磨蹭。
　　「欸，你最近怎么天天的？你是有什么心事喔？」黑胖胖喝了口水。
　　『没有吧，只是有点感冒吧！』我吸了一口鼻涕看看自己的虎口。『而且手还有点痛。』
　　可是看到虎口的ＯＫ绷之后，我又愣住了。
　　「你怪怪的，要不要去保健室啊？」
　　『不用。』
　　心不在焉的刺枪课，牙一咬还是结束了。我脑中，都是上海之恋的ＭＶ。
　　最近除了远离小宇、看到秦天的巨物、被杰伦班长传染感冒、虎口受伤以外，又多了一个黑手男孩跑出来说他超gay。为什么当个兵为什么要这么累？不是说好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吗？
　　下午的晚餐时间，我在寝室拿碗筷淮备集合。门口一个身影经过，是黑手男孩。
　　「欸对了，你住哪裡阿。」他摸著头，一副小大一的模样。
　　『我住桃园市。』
　　「我也是欸！怎么这么巧？」
　　『没有，大家都住这裡…』
　　这整个连都是住同一区的人阿，有人会走到男厕然后说「怎么这么巧？我也是男生诶！」这样吗？
　　虽然黑手男孩笨笨的，但我还是好欣慰，花木兰跟花木兰相遇，是一种不可言喻的信赖感。
　　『啊你有Ｂ吗？』我问。
　　「没欸…唉…单身很久了。」他可怜的笑容，让人很想摸摸他的头。
　　『多久啊？』
　　「不要问啦…」他的声音就像是路旁的高中生。
　　『说啦。』
　　「当兵前分的，大概两个月了吧…」
　　班长，我需要刺刀。
　　两个月也叫很久，是寿命跟蚱蜢一样吗？
　　『好啦，加油啦！』我跟他一起下楼梯，集合走入队伍当中。
　　虽然跟小狼聊天很累，但是他好歹也是个小鲜肉，小鲜肉做什么都是对的。不管是多废的文，小鲜肉的脸书就是充满了讚。
　　吃完饭，跟黑胖胖洗了餐盘、分了洗好的衣服、收了淫水记录卡、唱了军歌、打扫中山室。果然当兵就跟很多人说得一样，一开始进去会觉得很紧凑、很痛，但干久了习惯了就不会痛了，反而会开始有点爽，因为都知道班长的点在哪裡。（到底又想表达什么）
　　『欸，今天你刷水桶喔，我手不想碰水。』我跟大根说。
　　「可是你刷比较乾净啊。」大根又开始讨价还价。
　　『不管！』
　　「好啦。」
　　交接好所有任务，回寝室前，我决定先去厕所尿个尿，一进去看到只剩下小狼在拖地。我觉得很神奇，他似乎因为个子比较小，之前都会被我忽略。
　　「欧不！是晓飞～～！」小狼看到我，开心的笑了。「那边我拖过了不要踩喔！」
　　『好。』我沿著旁边，走到最边边的小便斗，掏出懒趴。
　　『欸，那你这两个月有没有对象啊？』我问。
　　「没欸…」
　　『喜欢的人都没有？怎么可能？』
　　「硬要讲的话…这几天有一个啦…天啊我被套话了…」他紧张的摀住嘴巴。
　　自己一个人在那边上演一个白痴花木兰的剧情的意思是？
　　给你修机车的人真的可以放心吗？


第41章　情敌出现
　　『还真的有！』我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这…好吧…」小狼稚气的脸，尖尖的下巴害羞的模样。
　　『快说，到底喜欢谁。』
　　「嘘，那个人你可能也认识啦…」他走著边缘，将拖把放到置物处。
　　『你确定？你说这几天才喜欢，意思是营区的人吗？』我问。
　　「恩…」
　　『是谁？是班长吗？』
　　「不是…吼只是欣赏，欣赏啦，就觉得他很优，不确定他是不是。」
　　『是第几班的？』
　　「唉…」小狼看了看门口，确定没有人经过。「是…第五班的啦。」
　　不会是小宇吧？
　　『5…56号？』我倒抽一口气。
　　「你怎么知道！！」小狼睁大双眼，一脸吃惊。
　　废话啊！
　　整个第五班，就小宇腰束奶澎屁屁硬扣扣，态度NO。1喔喔欸喔。
　　「喂，你怎么不说话？」小狼拍了拍我。
　　『喔喔，很好啊，就觉得他应该是你喜欢的类型。』我回过神来。
　　「真的好眼光～」他抿起下唇，讚许地狂点头。
　　班长，请问单兵之间撞菜要怎么办？可以刺枪的时候不小心刺到同梯吗？
　　虽然我已经决定要远离小宇了，但是感觉还是很干啊。
　　『可是他应该不是吧。』
　　「难说喔～」小狼一副神秘的模样。「他穿ＣＫ内裤欸～我在帮忙发洗衣袋的时候发现的。」
　　谁说ＣＫ内裤的就是ＧＡＹ啊？明明就是2（x）ist之类的才是吧？（要被告了要被告了）不行，我要帮助难能可贵的朋友，脱离这个神菜的网罗，小宇只是普通的富二代而已啊。
　　『可是我听说他有交过女朋友欸。』我说。
　　「是吗？没关系啦，可以扳弯嘛～」小狼认真地说著，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听起来很像在讲汤匙？
　　刷的一声，纱门被外面的人打开。
　　「欸！你拖好了吗？」一个陌生的小兵跟他说话。
　　「好了好了～」小狼傻笑著。
　　「那我找班长过来检查萝？」
　　我们走出厕所，结束这个话题。
　　「你要帮我保密喔。」小狼的单眼皮很认真。
　　『当然，你也是，那我先去忙萝？』
　　「好噢好噢～」
　　我转身离开，好几句话说不出来，拖著疲惫的身躯回到床前坐著。
　　明明知道小宇是异世界的人，但是小狼真的扳弯成功怎么办？不对，这些应该跟我都无关，我已经有小俊了，虽然我无论怎么努力暗示，小俊都没有寄信过来。
　　而且为什么大家都是小字辈的？小来小去是衝干小？
　　「床前就定位！」班长拿著手电筒乱照，走到我旁边。
　　我立正站好，看著班长走到我面前。
　　「这谁的？内务柜关好很难是不是？」
　　我立刻走向前，把留有一条缝隙的内务柜关好。
　　「对嘛！这样不是很好吗？」驼背班长一副嘴脸看著我。
　　啧，长那么丑。
　　不知名的面貌在异度空间领域瞬间转动，
　　异样的眼光全都注视著我，不知情的请都小心，因为我可能无法承受太多太多。
　　「这拖鞋是怎么回事？」班长往前找下一个人麻烦，每个经过的小兵都要调戏过。
　　「十一点以前不要让我看到有人下床！晚安！」班长在远方吼著。
　　连声音都很丑（？）
　　『班长晚安！』
　　本应是躺在床上的幸福时光，我却想到小狼天真的脸，信誓旦旦要扳弯小宇的神情。可不可以别回头，可不可以就放手？可不可以不做你的朋友？
　　隔天早上，莫名地起床了。
　　这是一个单兵战斗教练的日子，我最恨的就是这堂课。身为一个纯种的gay，体育课应该要在树阴下跟女生玩麻花绳啊！怎么可以在太阳下曝晒、泥土裡面打滚，还要面对草丛裡面的小虫子？虽然我不是只有喜欢在床上，但是也没有很喜欢打野抱，至少也要在厕所啊，最好是残障厕所啊。（到底想表达什么？）
　　「今天我们要上抱击，来，我们请人出来示范一次。来！」班长指著秦天。
　　『是！』
　　「抱击！」
　　『迅速卧倒，将枪置于身体正下方，以两手肘及两脚尖支撑身体离地约10公分，张口掩耳，目视抱击方向。』秦天一边喊著，一边做著动作。
　　『一…二…三…四…』秦天撑著身体。
　　「看到没有，就是这样，腰杆打直！离地十公分！」班长骄傲地说著。
　　等一下，支撑身体离地十公分的话…
　　那秦天这样子…
　　我歪著头，看著秦天的裤裆，好像有块东西碰到了地上。
　　班长你看他啦！根本没有离地十公分啊！懒趴碰到地上了啊！
　　这会被抱击震到吧？
　　你看这个报告词真是漏洞百出！应该是以两手肘及两脚尖支撑身体离地至懒趴不会碰到地上为止吧？（然后女兵都可以悠哉的趴著？）
　　班长就像健身房的核心肌群的课程教练，只是再鸡掰个50倍。卧倒、侦查、跃进、以火力掩护你，旋转跳跃我睁著眼。
　　「下课原地休息十分钟，要喝水洗脸的去，稍息之后开始动作，稍息。」
　　『谢谢班长。』
　　昨天下雨，今天又是炎炎夏日，整支枪都被晒到发烫。
　　我走到装半满的浴缸前，小兵们都围著浴缸洗脸降温，但是洗完脸水又回到浴缸裡，这种水也太噁？
　　一个浓眉的帅气男人，拿著一个水瓢装满水，是小宇在一旁偷偷来。
　　他一手拿水瓢，一手洗了洗他俊俏的脸，融合汗水一同脱离下巴，水回到水瓢裡。
　　这水瓢裡的…
　　是圣水吗？


第42章　你的少女时代
　　『欸，你很好意思欸。』我破例拍了拍小宇，本应该保持距离的。
　　「哎又，借用几秒而已。喔～飞哥今天很关心我噢！不错嘛！」小宇抬起王阳明的脸，用手刮过下巴，又把汗水甩入水瓢裡。
　　为什么别人做这件事就很脏，小宇做起来就是如此清爽圣洁？
　　『居然独佔水瓢噢～』我说。
　　「好啦好啦～给你给你！」小宇皱眉笑著，要把水瓢裡的圣水给我。
　　我要把圣水装进水壶裡！我要操课后饮水1000ＣＣ！
　　不，班长我要买精油灯，我要把水放在床头每天熏香，我要熏300天！这充满男性费洛蒙跟个人体香的圣水，我要我的世界口味最特别，感动加上调味就会很完美。
　　『谢谢，不用了你慢用。』我直接拒绝。
　　「真的？」他帅气的脸看著我。「想不到你有洁癖啊。」
　　『好啦我要去尿尿。』说完，我往另一边遥远的草丛走去，大家都在那个偏僻的地方尿尿。
　　「一起啊！」小宇低沉鼻腔共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很急，不用了啦。』我回头一个微笑。
　　你想要抱（抱），我只好跳（跳），转移目标（标），是什么也不乖乖的。
　　绝对不能再中圈套了！
　　「欸！」一个年轻的嗓音叫住我，咦？不是小宇？
　　我转头，看到有点小隻的小狼，他身高大概不到170，怎么会叫小狼呢？应该要叫迷你犬吧？
　　「你为什么可以跟帅哥讲话？」小狼指著我，一副捉奸的样子。
　　『你说？喔…没有啊…就…认识啊…』我不自觉地结巴。
　　小狼原本那个憨厚的黑手男孩的形象无影无踪，现在就是个笨笨的小gay抱啊啊，虽然也是小鲜肉，可以想见在外面应该也是个红人，不过还好我们都不是彼此的菜。
　　『就算他是，我们也撞号，放心啦！而且我都有家室了，没有兴趣啦。』我尴尬地解释。
　　「真的吗…」小狼眯著眼，跟我站在大太阳底下。
　　两人在太阳底下僵持了三秒。
　　「耶！太好了，这样你就可以帮我牵线了。」他开心地找到一线生机。
　　『呵呵，没问题！我要去尿尿。』我跟著附和。
　　「好噢好噢！走吧！」
　　哎，哥好不容易才脱离泥淖，换你想淌这浑水吗？
　　可是，我也没有什么好选的，对待朋友的方式就是这样不是吗？
　　『他叫庄博宇。』我说。
　　「喔喔。」
　　就这样，我把一些简单的资料告诉小狼，大概就是学校、救生员、出过国这几样大家很容易知道的事。但是跟小宇吃过饭跟细节都没有说，这都不重要。看著小狼充满希望的表情，我只是不断劝说跟异男要保持距离，虽然我好像没有资格说别人。
　　炎热的中午，一群绿色小兔兔回到营区内。大热天感冒有点难受，依然流著鼻涕喉咙微痛，这该死的细菌，早知道那天晚上就不跟班长睡了。（说的好像可以选择。）
　　午休时我打开笔记本，我看到自己画的月历裡，有一个熟悉的日子。
　　『啊！』我叫出声音。
　　「啧，干嘛？」黑胖胖往我这翻白眼。
　　『不告诉你～噢噢噢！』
　　十几天后，八月五日，是我跟小俊的交往一週年。
　　而那一天，刚好是结训假的第二天！
　　也就是说，我完全可以出游打抱庆祝，当兵假如此难乔，我居然还可以庆祝一週年打抱！（到底是什么？打抱一整年了吗？）
　　『太好了嘻嘻！』我在寝室喜不自禁的出声。
　　「神经病。」
　　这个世界终于肯绕著我旋转了。
　　我在笔记本上，把这一天画粗成一个爱心，附近还闪闪发光。
　　拎北真的不要天上的星星，我要凡间的幸福啊！
　　就在我喜滋滋地在笔记本上作图时，我看到小狼进门，在一旁手掌朝下招手，一副有秘密要说的样子。
　　『干嘛？』我掩藏不住上扬的嘴角。
　　「噗呲～噗呲～」他只是不断招手。
　　我只好过去角落。
　　「欸，你觉得他会吃巧克力吗？」小狼手中，拿著德芙巧克力。
　　『谁？』
　　「56号啊…」
　　是怎样？我的少女时代吗？为什么要送巧克力啊！
　　『我不知道。』我冷冷地说。『而且你怎么会有巧克力？』
　　「我收假的时候带进来的，那时候不是说可以带晚餐来吃吗～我这边还有多的你要吗？你可以帮我给他吗？」小狼另外拿出一条。
　　『不要，你自己给他就好了。』我说著，脸上挂著一个不知道什么的微笑。
　　「可恶，好紧张噢，只跟他说到几次话。」小狼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表情。
　　『他人很好啊，你要怎么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