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兵日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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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好紧张噢，只跟他说到几次话。」小狼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表情。
　　『他人很好啊，你要怎么给他？』
　　「就拿给他说一起加油而已，等等午休结束？」小狼说著。
　　『可以啊，加油啊…』
　　这个午休，我依然把帽子放在眼前，挡住窗户射进来的光线。风扇依然在转，冷气依然轰轰地响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小宇。我应该好好对待我的男友，你怎么样，都好吧？
　　与你相遇，好幸运，可我也失去为你泪流满面的权利。但愿在我看不到的天际，你张开了双翼，遇见你的注定，他会有多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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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一个萝卜一个菊
　　午休即将结束，我的心情越加五味杂陈。
　　因为小狼即将要演出少女时代的剧情，把巧克力送给小宇打气。
　　「我去了喔？」小狼经过我的位子。
　　『加油加油！自然一点啊！不要太刻意！』我坐在位子上，用力拍一下小狼的屁股，把他拍向小宇的床位。
　　仔细想想，小宇从来不聊女色，只是不断的关心跟触碰。那温暖的神情，神见神爱，佛见佛爱也不意外。
　　看著小狼呆呆小小的背影，走向远方小宇的床位，拿著一条巧克力，彷彿要去行刺秦王的荆轲。连我都跟著紧张了起来，要是他真的跟小宇要好起来呢？要是行刺成功怎么办？
　　不行，我看不下去。
　　我起身到室外走到走廊上，深呼吸一口气。
　　我这样会太自私吗？连个成人之美都没有吗？只会写成人的剧情吗？
　　不对，小狼加油啊！不管怎么样，这都是少女人生重要的时刻。
　　我跟自己妥协，偷偷打开小宇的窗户，透过一个缝往裡面偷看。
　　「就是我有多的，你要吗？」小狼的侧脸笨拙地在小宇面前，站直直双手捧著巧克力，那神情简直是在颁奖。
　　干，太刻意了啊啊啊啊！不是说要自然一点吗？要不是大家午休起来迷糊糊的，你这个态度一定会被围观的吧？但是我不得不说，这样的勇气实在可歌可泣，我国中以后，就没看过这个洒狗血的献殷勤了。我只顾著看他们，装做不经意心却飘过去，还窃喜他没发现我躲在角落。
　　小宇立刻起身，拍了拍小狼的肩膀。
　　但是小宇比较高，他的脸被上铺挡住，我低下头还是看不到，也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只看到小宇的手收下了巧克力，又拍了拍小狼，然后打开内务柜，小狼就往回走了。
　　忙著快乐，忙著感动，从彼此陌生到熟，或许我们从没想过。
　　真爱到现在不敢期待。
　　我回到床前，看著小狼憨憨的脸，一副满足的神情。
　　『怎么样？他说什么？你现在什么感觉？』我像记者一样。
　　「没啊，他就一直说他不吃甜的，但是我说我真的太多，他就收下了。」
　　『他有很开心吗？』我问。
　　「就…我也不知道，应该吧？」小狼笨拙地笑著。
　　『真是，太好了？』我坐回床上。
　　「好噢好噢～」小狼开心的离去。
　　这感觉到底是什么，我的世界变得奇妙更难以言喻，还以为是从天而降的梦境。我打开成功笔记本想记录什么，抽出胸前的原子笔，笔尖碰在纸上却动弹不得。
　　只好翻了翻笔记本，看到月历的地方有我午休前画的爱心，上面画著我跟小俊的一週年纪念日。
　　我不自觉地抿嘴而笑。
　　尘归尘，土归土吧。
　　一寸光阴一寸心，一朵昙花一朵云，一个萝卜一个坑洞，一一捧在手掌心。
　　一颗尘埃一菩提，一个屌型一个菊，一一捧在手掌心。
　　我扣起下颚带，收起识别证，戴上进营区就没戴过的轻微度数眼镜。把板凳穿过Ｓ腰带，喀的一声扣上。
　　还要求什么呢？何必越爱越贪心呢？
　　『快点，剩下一分钟，等等要打靶。』我催促还在著装的黑胖胖。
　　「好啦好啦！你干嘛偷看我！」
　　『我不等你了。』我倒抽一口气，直接走出寝室。
　　混吨逐渐清晰，我从来没有如此精实理性。
　　「今天是175公尺实弹射击，哪个给我出错，我会让你们过得很痛苦！」果然到了精实的时刻，又换成了性感野蛮的初恋班长，我还记得几年前他的厚嘴唇，吃著热狗的模样。（精实理性的部分？）
　　「记好你现在手上那一把枪，他要陪著你一路直到鑑测！你对他不好，他就对你不好！到时候抱著烂成绩下单位，就别怪连上长官对你不好！」
　　班长继续提倡著枪支拟人化，把我们带往昨天去过的靶场。
　　看著营长威风凛凛地站在两个连中间，拿著一个麦克风。说著绝对严禁嬉笑打闹的话，现场瀰漫著一股肃杀之气。
　　「膛炸，就是枪枝在击发时枪机；，弹膛，枪管等等结构的爆裂。」
　　「放心！会膛炸的枪只有千分之一的机率，没这么容易的！」初恋班长帮忙信心喊话。
　　放心个屁啊？千分之一还是很高吧！飞机失事的机率还是万分之零点五好吗？
　　身为一个纯种的gay，当然不能说打就打说干就干，管他流血流汗啊。到这个时候我才开始后悔没有去当替代役。要是枪就在脸旁边膛炸的话，这样自拍就不好看了啊！讚就会变少啊！（我说我杀人不眨眼，你问我眼睛乾不乾？）
　　「第一波，上靶位！」
　　「开始射击。」
　　『碰！』
　　『碰碰！』
　　『碰！』
　　干，这个声响！超大声啊啊啊！（翘小指）
　　每一发像是一万颗气球同时爆炸，空气波震穿我的耳膜，连带眼皮无法控制地眨著，这个爆炸声平常远远听起来像是烟火，靠近才知道是如此的暴力。
　　「碰！」隔壁连的枪手击发时，枪口前端喷出的扇型高压热气模糊了后面的树阴。要不是亲眼看到，绝对会以为这是3D游戏做出的模糊特效。
　　阿啊阿啊阿啊啊！
　　老娘拎北好害怕啊！（吓到变娘？）
　　为什么人类好好的相处要用枪射来射去啊！用小隻的枪磨蹭之后射在脸上不是很幸福吗？诺贝尔吃饱没事发明什么火药？害老娘拎北的懒趴都缩进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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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射手就位
　　「下一波！射手就位！」
　　我直直地高端枪，走到前面，像是要被枪毙的死刑犯，走向第七靶位，站在那个一直干我的初恋班长旁边，没想到他是我的靶助。
　　「卧射预备。」
　　「放轻鬆。」初恋班长出乎意料得温柔，他的手伸过来调整我的姿势，让我的肩窝跟枪抵好。
　　放轻鬆啊…
　　想当年，这是我以前最常对你说的话啊…
　　想到当年的我们初恋是如此青涩，你紧到我都快进不去啊。
　　「慢慢抠，不要急。」班长说。
　　对不起我跟你道歉，我以前都抠得太快，让你在你家叫到爸妈都听到。
　　班长把弹夹给我，他温暖的手碰到我冰冷发麻的手。
　　我看了看他，他给了我一个皮笑肉不笑，班长的脸已经看过好多次，那原始的脸暗示著每个人的潜意识，那就是他性欲很强。
　　「开始射击！」
　　整个脑子一片空白，只有瞄淮的念头。
　　「碰！」
　　枪的暴动撞击我的外胸，整支枪上扬。
　　是啊，紧张一点意义都没有，对进去一点帮助都没有。
　　「碰！」
　　想当年，你躺在高中的教室桌椅上。
　　我指尖愉快浏览，你那黝黑精实的一本书。
　　「碰！」
　　想当年，我们在停车场，你被我压在汽车的挡风玻璃上。
　　解开你的高中制服，任由我贪婪的蚕食你每一寸肌肤。
　　「碰！」
　　想当年，在夜市的天桥，你也贪心地吃著。
　　直到我惊觉被路人看到。
　　「碰！」
　　想当年，一开始你连洗都不会，但我还是进去了。
　　「碰！」
　　想当年，我们还不知道什么叫做保险套。（喂太多了）
　　「停止射击！」
　　「射手起立！」
　　「你在打哪裡？你有瞄淮吗？」初恋班长瞪著我。
　　回到了现实，你又莫名地变成一号。
　　废话？你看到我没在瞄淮吗？那不然你以为我旋转跳跃闭著眼吗？
　　我打哪裡我怎么会知道？最好是看得到啦！
　　『有…』我却只能回答一个字。
　　「有个头！」班长撇了一眼，不搭理我。
　　浪漫的时间特别短暂，就这样我下了靶台。接下来一个可怕不认识的班长，要看我们几个人清枪。在大太阳底下，我的汗水都锁在防弹背心裡，完全好自在不侧漏舒薄蝶翼。
　　「欸，你打几发？」黑胖胖跟我回到寝室。
　　『3发。』
　　「弱欸！我满靶！」
　　『所以？』我冷冷地脱下板凳，放到内务柜裡面。
　　「我强啊。」
　　『喔。』
　　「你怎么回事？怎么不回呛我？」黑胖胖不可思议的看著我。
　　『没啊，只是懒得理你。』
　　「噢喔噢～我是神射手。」黑胖胖爽到开始唱歌。「Let’s　rock’n’roll，杀无赦的射手。」
　　『被敌人击中的机率也是两倍的射手。』我说完走出寝室。
　　「干！果然又变正常了！鸡掰！」看来黑胖胖对我的心理状态很了解啊。
　　我想起了跟小俊的交往一週年。
　　晚餐过后班长说今天可以打电话。
　　我走在人群中，在夕阳中拿著餐盘，一步一步地迈向洗碗之路。
　　我等不及要告诉小俊，我们即将要打抱交往一週年的纪念日。我们要去哪裡玩，要玩多大，曾经那些美丽的回忆都在我脑中播放。
　　上一次你过生日，你说行程裡面一定要有打抱，不能只是口爆而已。
　　这一次，我们也来一起讨论一週年吧！想著想著我嘴角无法抑制地上扬。
　　「没办法，你们打靶成绩这么烂！还是只能打电话！」班长带著队伍，来到电话亭。「15分钟后集合！稍息之后开始动作！」
　　我慢慢走向电话亭，拿出第二张电话卡。已经两次没有接了，小俊这次不会又不接了吧？一週年快到了欸。
　　「都…都…都…」
　　「喂～」小俊的声音。
　　『啊！你终于接了！』我开心的几乎要跳起来。
　　「吼对不起啦，前两次我刚好在忙所以没接到啦啦啦~」小俊开始赖皮。「原谅我吼？」
　　『啧，那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啊～』我迫不及待的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下下个星期日我放结训假你有空吗？』
　　「下下个星期日…那一天…」
　　嘿嘿，发现了吧。
　　「那一天，我要跟阿学去衝浪欸。」小俊的声音，从话筒传来。
　　『你忘记一週年了吗？……』我愣住。
　　「喔喔…啊…可是我已经答应阿学了欸。」
　　『你可以跟他取消啊！』
　　「可是…我已经答应他了…我们一週年可以延期吗？」小俊的声音很小。
　　小俊的原则很奇怪，事情只有先来后到，没有轻重缓急。重点是，阿学还是我介绍给小俊的朋友，完全是自己人，而且他们明明就没搞头。令我更火大的事，小俊竟然没有说「那就一起去衝浪」而是说要延期。
　　『不用了，好吧没事了。』我挂上电话。
　　有人一週年在延期的吗？为了考试或工作延期还可以接受，为了跟我朋友出去玩而延期，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著笔记本裡头，被我画的闪闪发亮的爱心。
　　这是我第一次想要分手。


第45章　躲避球
　　凌晨起床大家都还没醒，我走在虫鸣鸟叫的走廊上，我感觉到心情比平常还要干，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起床气。
　　小俊要跟我认识的几个朋友去衝浪，丢下我一个人过交往一週年？那通电话是真的吗？这一掌之握，一心之房，三寸见方，摆放幸福的三寸天堂，心脏跳动流出酸酸的血液。
　　我摊开笔记本，看到那个被我涂掉的爱心，是真的。
　　不再看天上太阳透过云彩的光，不再找约定了的天堂。
　　不再叹你说过的人间世事无常，借不到的三寸日光。
　　「部队起床！！」一个男人透过广播的鬼叫。
　　我蹲在我的脸盆前刷起牙，看著虎口的伤口，小宇的ＯＫ绷已经失去黏性被我撕掉。全身的延迟性肌肉痠痛，将我回归现实。打靶不及格、连小宇都收下小狼给的巧克力，几乎全世界都要背叛自己。
　　我像颗在耗费的电池，感到有点失落无法抑制。还要不要垂死坚持？要不要乾脆全部消失？
　　可是在军中，只要心情不好就不会出包。愤怒似乎会化为一股力量，斩断周围那些白痴异性恋的牵连（到底愤世忌俗什么？）
　　下午是小选的日子，我虽然超gay也应徵超gay的美工兵。但是我PS超烂超不爱电脑绘图。而排在我前面的小隻犬系招风耳的男孩，手上的证照跟我的思念一样厚厚一迭，我几乎是抱著必死的决心在应徵这一场小选。
　　所以奉劝超gay的你，PS要好好学啊！不要有了美图秀秀就满足了好吗？不要整天用美拍搔首弄姿好吗？不要整天骗照好吗？（完全只是在骂人吧？）
　　好羡慕黑胖胖跟小太监已经决定要签下去，根本没有在乎这一场小选。总而言之，这场小选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像个第一次见网友的处男，只会亲吻跟尻枪连爱都不会做。填填问卷就结束了。
　　到了下午，班长把整个连召集起来。
　　「今天，你们想不想打躲避球？」初恋班长手上拿著一颗排球。
　　『想！！！！！』
　　大家看到躲避球，好像看到ＡＶ女优的悠游卡一样。
　　「要不要把单战词背完？」
　　『要！！！』大家热血沸腾。
　　「那你们会不会鑑测全部及格？？」
　　『会！！！！！』每个人腋下都在喷气。
　　全部人都看著那颗排球，个个瞬间成为球奴。
　　为了打躲避球，班长说全部开始做爱大家也会说好吧？
　　＇TT嵌入视屏＇＇xhamster＇上百国军无码露脸无套中出自拍训练影片外流。新人帖＇阅读权限5＇…2　3　4　5…543　New（闪烁）
　　训练什么啦，只是把自己喜欢的关键字放在一起而已吧。
　　而且上百人还需要自拍吗。
　　「一到六班一队！七班到十二班一队！」班长发号施令。
　　一百多人的国军露脸无套躲避球比赛，我这辈子第一次看过。（多了什么字？）我们第六班被分配到内场，整个躲避球场上都是人，整个科系都是同性恋。
　　「预备，开始！！」班长进场抛球，大家面对球的态度，让我想起池塘裡被喂食的鲤鱼。
　　球，莫名其妙地落入敌队的人手中。
　　只看到小狼一直在鬼叫，一直躲在一个身材不错的男孩身后，别人居然也很自动的护著他。干，说好的憨厚呢？怎么遇到躲避球突然变成了死三八？在躲避球场还可以吃别人豆腐啊。
　　球在敌对场外传来传去，突然喷到高空，在夕阳下显得美而夺目。我想起小俊跟我，曾经在河堤草皮上看著这样的夕阳，那无忧无虑的日子。曾经我们悠哉的在校园裡散步的情景，是不是都回不去了？
　　突然，我看到小宇的脸，瞪大眼看著我，往我这边衝来。
　　「喂！」他大喊。
　　我一转头，只看到一颗球在我面前，那个画面几乎停滞地进行著，我只能眼睁睁地看著球缓慢旋转，全身动弹不得。
　　人类的反应时间，不允许我做任何事。
　　『砰。』
　　在我脸上用力的开一枪，让一切归零在这声巨响。我的世界空白了一秒，我看著天空，缓缓地向后踏了几步，然后单膝跪地。如果爱是说什么都不能放，我不挣扎。
　　「喔喔喔喔喔～～」百人的喧嚣。
　　反正我也没差。
　　「哔！！」班长吹哨。
　　「喂！」
　　「哈哈哈哈！」众人笑声连成一片。
　　『笑什么！有没有同袍爱？一个人把他扶去旁边休息！』班长的声音。
　　我单膝著地，低著头，好像什么超人落地的画面。但是我居然第一个出局，还用脸接球。我这辈子打躲避球没有第一个出局过，通常因为我超gay超不爱接球，反而常常活到最后啊。（又在乱加什么刻板印象？）
　　我感觉到我的左腋下探出一颗头，一股湿暖的气支撑著我站起，我一隻手腕被抓住，腰被扶著往场外走去。一股令人兴奋的清香，是我好不容易戒掉的味道。
　　「喂！你没事吧？你刚刚…好像在看风景？」小宇的脸，在我脸的左下苦笑著。
　　干，发呆被发现，这未免也太丢脸了吧？我试图挣脱，却被小宇一手抓著。
　　小宇的汗香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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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带我去远方
　　「班长，我带他去医护所？」小宇跟低EQ胖子班长报备。
　　『不用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我自己回答。
　　「你先带他去寝室，如果还无法止血再去医护所。」胖子班长。
　　「报告是！」
　　止血？
　　我一边走路，用指关节扫了一下鼻子，一股铁的呛味离窜鼻腔跟喉咙，然后手指上像是沾了稀释的番茄酱。
　　『干是血！！！』
　　「先不要乱动。」小宇搂著我，要我一手按著鼻梁抬头。
　　看不到路的我，一路被他暖暖的肩膀搀扶到二楼厕所。
　　『好了…我冲一下。』我打开水龙头。
　　「我去拿卫生纸，你先用嘴巴呼吸，不要乱动。」小宇深邃柔和的脸挑了一下两边浓眉，把大拇指比向外面就达达的跑走了。
　　我看著流出一点血的鼻子，只是感觉到很想打喷嚏跟流眼泪，但是没有真的很痛。
　　达达的马蹄，刷的一声纱门打开，小宇拿著一包绿色的卫生纸，上面有一隻小小的拉布拉多幼犬，而他手上卷著一条卫生纸条。
　　「飞哥ＯＫ吗？这个给你塞。」他卷好一坨卫生纸。
　　『这是怎样？你以为我鼻孔很大吗？』我看了看他卷一大条卫生纸快笑出来。
　　「哎又，ＯＫ的，你把它弄小一点，现在会不会痛？」他认真地看著我的脸。
　　偶像剧吧？
　　「你刚刚恍神，是怎么了啊？」他神秘地笑著。「有心事喔？」
　　『唉…不要说了。』
　　「说来听听嘛，在这裡兄弟都要一起克服啊。」小宇搭上我的肩。
　　什么，要克服什么？
　　最需要克服的就是你的勾引啊…
　　我们一起走向楼上寝室。
　　「砰！」
　　「喔喔喔喔喔喔！！」楼下百人Ｇ片的声音依然厮杀著，一个一个被射爆出场。
　　空荡荡的寝室，我的鼻子已经好了许多，血也好像没流了。
　　我坐在床上抬起头，小宇坐在我旁边，把我的床当自己家。
　　「怎么了，你跟你女朋友怎么了？感觉飞哥不是很开心。」小宇拍拍我的背。
　　『唉，他就忙他的校园生活啊…然后忘记交往一週年。』
　　「什么什么？完全忘记吗？」小宇瞪大眼看著我。
　　『我们的纪念日就在结训假第二天。』
　　「唉，我之前也是遇到年纪比较小的，发现一样有代沟，难免啦。」他完美的脸庞看著前方，很少听到小宇提起自己的事，也很少说话的时候没有看著人。
　　是什么让我遇见这样的你，是什么让我不再怀疑自己。
　　『我打电话跟他说的时候，他说已经约好了要跟朋友出去玩，而且还是我介绍他们认识的朋友。』我说著更令人痛心的话。『忘记真的没关系，但是忘记还完全不觉得重要，这才是让我不爽的地方。』
　　「这…唉又，没关系！有我在！结训假我们自己去玩！」小宇抓著我的肩膀，说著振奋人心的话「你女朋友要去哪裡玩？」
　　『他们要去乌石港衝浪。』我据实以报。
　　「那…那我们去…去更远的地方！」他手指指著天花板，一手抓著我的肩膀。
　　他坚硬的肌肉包围著我，紧身的衣服蕴藏无法言喻的体香。
　　是什么让我不再害怕失去，在这茫茫人海裡我不要变得透明。
　　『什么啊白痴喔，干嘛勉强啦。』我被他的安慰逗笑，感觉到脸颊开始发热。
　　「不行，怎么可以输…欸欸？你怎么血又流出来了？」小宇很紧张的抽了几张卫生纸，另一手自动压著我的鼻梁。
　　我用卫生纸擦了一下，又流出了一点血。
　　干，露馅了吗？
　　被小宇刚刚那样一搂就再度流鼻血了，这是什么巫术。
　　我看著他明眸皓齿立体五官跟短短的鬓角，看著我的的专注眼神，手上的静脉跟身上散发的气味，让我整个人都开始发热。
　　『我自己来！我自己捏就可以了！』我推开小宇的手。
　　「你这样不行，要不要去医护所？怎么越来越严重了？」他又抽了两张卫生纸。
　　就是你啊！你就是害我鼻血复发的人啊！拿乾柴来灭火啊啊！
　　『你先下去好了！你在附近太热了。』我有点焦躁，感觉到自己快要硬了。你的爱是火，我的心是火，爱情就是火，我们都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