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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泛霞采桑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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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看了下四周的风景,崔东旭的职业病又犯了,当他正盯着凉亭边上的矮叶牵牛思忖着是不是施肥过度时,有一对年轻情侣嘻笑着从江边沿堤而来,两人谈笑声很大,正讨论着影片里的情节,女的长得小巧玲珑,小鸟依人般依偎着男的边走边聊。男的则一手帮女孩子提着包,一手搂着她的腰,笑着附和着女孩子的话。
崔东旭看着这对情侣从眼前走过,满是羡慕,心里感慨道爱情是多么美好啊,看着他们就是一副画。
想到爱情,崔东旭不禁想到姨妈外婆父亲同事恩师等一干人对自己婚姻大事的上心,咦,是啊,爱情对我来说应该也可以有的啊,怎么不知不觉一人挺到了三十呢?怎么就没有一点想找女朋友的心思呢?对,是到了找女朋友的时候了,不能再耽搁了。
一想到交女朋友,崔东旭脑海里马上放电影似的涌出了一大批候选人。曹老师怎么样?她跟自己是同事,一个学院的,人长得也过得去,平时总喜欢若即若离在自己身边溜达,肯定是对我有想法的,要不遂了她的意?表妹耿子仪上次给我介绍的她闺蜜也不错,十分漂亮,虽然年纪和自己相差了那么四五岁,配还是配得上的……不过,貌似那女孩子很喜欢化妆,想亲的话肯定是亲了一嘴的粉。应用生物科学系的那位偷偷跑到我宿舍的女学生也还可以的哦,长得很清纯,人家暗恋咱都两三年了,憋得也苦,要不跟她勾搭上?勾搭?是哦,她是学生我是老师,在学校谈恋爱的话,肯定是招惹非议。前几个月跟爸去赴个饭局,那个开汽车销售店的女老板好像一口想吃掉我的样子,到现在还时不时打几个骚扰电话约我去看车,说是想给我大优惠,年纪虽然大我四五岁,不过看上去也不是那么老,比表妹耿启彤打扮得还要时尚。不行,好像爸对她向我示好很不高兴,有些嫌弃她的样子,爸是在花丛中炼成了精的,该不会以前爸跟她有过一段往事?乱了乱了,要死,这都想邪恶了。那还有呢,上次高中同学聚会,以前死党的妹妹那叫一个有女初长成,亭亭玉立,婀娜多姿,死党想占我便宜,老想着我当他的妹夫,见过几次,女孩子性格还可以,很有股古典味……
一个个浮上来,一个个又否决掉,崔东旭最后唉叹道,完了,我这是什么心思啊,在男女关系方面怎么就没有一点着急的意思呢,要了老命,难不成有如外婆说的,和小姨一样书读多了读坏了脑子,她不想要孩子我不想找老婆?不至于不至于,肯定是我的青春期来得晚,还没到时候呢。崔东旭自我安慰地摸了摸自己的面颊,还好,皮肤还嫩着呢,还有的是资本,再等等也不晚。
周一去上班时,没想到学校里乱成了一锅粥,出事了。崔东旭一问,吓了一跳,植物保护系有个学生跳湖自杀了。
“大几的呀?叫什么名啊?”崔东旭问平时最八卦的一位讲师。
“大四的,植保系的姜昭昀。”
“姜昭昀?”崔东旭心里一咯噔,那孩子他见过啊,时常会过来请教些问题呢,虽然感觉他那家伙有些怪怪的味道,但总体上说还是不错的,对谁都乐呵呵的,“这不都马上要毕业了么,因为什么事啊?”
“听说是感情方面的事。”
“被女朋友甩了?”崔东旭暗叹,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感情一不顺就命都不值钱了。
“差不多是吧,”那讲师诡异地道,“不过,和他谈恋爱的不是女孩子,而是个男学生。”
“男的和男的谈恋爱,不……会吧……”崔东旭顿时石化了,第一次听说这天外的话。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哟,姐啊,大篮小篮的买这么多菜,离过年还有十多天呢,家里来客人啦?”庄华英从街上买菜回家,路上遇到了大二邱村的一个晚辈媳妇庄海燕,她们娘家是一个村的。隆宫乡最大姓氏是邱姓,虽然全乡有十几个邱姓村庄,但都是一个血脉下来的,族内的人彼此间称呼一直都是按辈份来的,所以时常会碰到七八十岁老头喊三岁毛孩叔叔爷爷的情况。近十多年来,随着村民出外打工的增多,大部分人都是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时才会回家,彼此间疏于来往,年轻人几年不见就不认识是哪家的孩子了,慢慢的族内人之间的相互称呼也就简化了,都跟着年龄走,不再按辈份排了,所以孙辈的庄海燕称呼庄华英就按年龄来了。
“邱洋放寒假了,今天回家。”庄华英乐呵呵地道。
“小帅哥要回来啦,怪不得你这么张罗,”庄海燕伸手帮庄华英拎了个篮子,“唉哟,他可是我们整个乡今年唯一的一个名牌大学生呢。”
“哪有啊,全乡今年上大学的也有好多呢。”
“那也要看是什么大学啊,有谁有邱洋这么利害的,国家重点呢,那些两三百分的大学能跟这比么,现在什么乌七八糟的大学都扩招,只要交钱就能上大学。真是羡慕姐啊,儿子给你们做父母的长脸了。”
“有什么好羡慕的,不是说现在的大学生毕业了就是失业了,大家观念都变了,儿女读不读书都无所谓了。唉,好不好还得看今后能不能找到个好工作。”庄华英脸上虽然乐得鲜花怒放的,但嘴里却抱怨道。
“你儿子长得高大英俊的,又是重点大学,好工作那不随着他拣么,”庄海燕唉叹道,“不像我家的邱铭,打工仔的命。”
“都一样,现在再牛逼的大学出来了也是替人打工。”庄华英安慰道。
“这哪能一样,不说邱洋将来有考公务员的资格,就是不去考也是个坐办公室的白领。”庄海燕道。
“我儿子读的虽然是全国比较有名的重点大学,但毕竟是学农科的,就业没有那些学经济的走俏呢。”庄华英有些失意地道。
“是啊,你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庄海燕有些纳闷地道,“听尚志说过,邱洋考的可是高分,去浙大厦大一点都没问题,怎么会报考省农大啊?”
“我的意思是要他报厦大,鞍钢的意思要他报浙大,哪晓得他自己非要报省农大,我老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拍脑袋就支持他报农大,他大伯大妈和他太太公也跟着支持他,最后连我婆婆也跟着说报农大。邱弘邱蓉倒是跟我意见一致,争来争去,最后还搞个家庭表决会,少数服从多数,遂了他的意。”鞍钢是指邱洋的舅舅庄华英的亲弟弟庄鞍钢,在县里做生意,邱洋在县里读初中高中,六年一直是跟在他身边的。
“小帅哥一门心思非要报省农大,不会是真去找他小时候的女朋友吧。”庄海燕开玩笑道。
“唉哟,那都多少年前的乌龙事啊,没想到你到现在都还记得呢,”庄华英哈哈大笑起来,“后来听他们父子两个一分析,觉得也不无道理,我们无权无势没有靠山,即使是热门专业毕业也难找到好工作,咱们毕竟是要靠土地吃饭,养蚕植桑是根本,学农科最实惠也最现实。”
“真是羡慕你们家啊,一家人团团圆圆的都在身边,热热闹闹和和睦睦多好,你像我家邱铭,心都野了,在家根本安顿不了,哪怕是去大城市给人扛水泥包也不愿呆在家里伺弄蚕。”庄海燕唉声道。
“年轻人都一样,喜欢去外面奔,你看看咱们乡,条件比前几年好多了吧,政府给的特产补贴也高,像咱们一代的后生们都重新回来了,但邱洋邱铭这辈的人还不是喜欢往大城市跑,花花世界,多好玩。”自从2006年全乡桑农大闹乡政府后,把隆宫乡蚕桑业陷入死地的乡党委书记兼乡长胡建华被调离了,从县里调过来了康玉章和翟进分别任乡党委书记和乡长。两人重拾隆宫昔日辉煌,把蚕桑业当作全乡的主打产业来抓,重树品牌效应。胡建华的前任陈钧治虽然在隆宫呆的时间不长,但对隆宫感情还蛮深,隆宫的村民对他也念念不忘。现在陈钧治是庆源市农业局的局长,对隆宫的农业时常关心过问,再则,康玉章是陈钧治的老部下,一直跟着陈钧治,工作作风很相近,上任伊始就干了不少实事,为桑农争补贴,出台伺蚕奖励政策,加大桑蚕新品种的引进和培植,一系列的作为颇得村民赞赏。在康玉章主政隆宫的几年来,全乡的蚕桑业迅速僵而复生,年年都要出外打工的中年人都安安心心回归家乡,一心植桑了。
“你是不用愁,邱洋是大学生,能学到本领,我家的孩子实在是操碎了心,一会儿学修车一会儿学剪头发,烦也烦死了。”庄海燕长叹了一口气。
“操那么远的心干啥,现在的社会,只要肯做事,饿不死人。”庄华英笑道。
“是倒也是,”庄海燕苦笑道,“他自己读书不用功,将来只能干又苦又累的活也怨不得我这个当妈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看我那小子长得人模狗样的,有些事想起来我也是火冒三丈又出不得气,站起来高出我好几个头,想打也是没法打了。”
一听庄华英这么说,庄海燕立马想到是什么原因了:“他还是时常跟他奶奶去庙里么?真是想不通啊,一个帅小伙竟然信神信鬼,说出去人家还真不信呢。”
“别提得,可不就是,去庙里烧香拜佛比去咱们老庄家看他外婆还要勤,你说说,咱们这些高中毕业生也知道世上无神无鬼,他一个新时代青年竟迷信这个,你说急不急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考上大学的,书不是白读了么。”一说到这个,庄华英干脆把手中篮子放在地上,歇下来跟庄海燕诉起苦来。
“秀才哥怎么想啊,也不劝劝儿子么。”一聊到邱洋信佛这事,庄海燕也来劲了。
“他虽然和我一样不信神鬼,但也不反对他妈和他儿子,说什么信仰自由。这哪是什么信仰啊,分明就是愚昧嘛,你也知道,跟我老公掰道理我哪掰得过他。”
“这倒也是,秀才哥多有才啊,说起理来一道一道的。”庄海燕心里笑道,平时你老公放个屁都捧着当麝香闻,老公就是你自己的信仰,什么时候见过你和你老公掰过道理啊。
“现在我也懒得再管了,他也大了,有自己的思想,说他迷信也好说他愚昧也罢,可能都有他自己的道理。跟姊妹说实在话,那孩子有一点我一直有些担心,就是对钱吧有些过于执着。”
“你这说什么西洋话,钱当然是个好东西,哪个人对它不执着。”庄海燕好笑地道。
“在什么阶段做什么事,我那儿子从小就有副生意人坑蒙拐骗的德性,小学时老把些橡皮擦铅笔之类的用翻倍的价倒卖给同学,说是自己去庙里开过光的,能保佑买的人考出好成绩。读初中时周末一回来就偷偷把家里的蚕宝宝和桑椹拿到自己学校去卖,说是比卖茧的价还要高。高中就更不得了,暑假寒假跟着他舅舅哪个容易脱手就贩哪个。你说去年高三多紧张,人家恨不得一个小时掰成两个小时用,他倒心宽,奥运会过后也不知从哪进些鸟巢、水立方之类的摆件卖起奥运纪念品来,你说急不急人。好在走狗屎运,要是没考上大学,我非得跟他拚老命不可。我就纳了闷了,我老公是多么高风亮节的人,我也不是那种钻进钱眼的人,怎么就生出个这秉性的孩子呢。”
虽然见惯了庄华英在外鼓吹自己的老公,但听到高风亮节四个字庄海燕还是笑了:“你啊,思想过时了,现在评价人的能力哪个不是用钱来衡量的,邱洋那种人在社会上更能混得开,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钱固然是个好东西,但把它天天背负在心上那多累,一味的逐利,人生失去多少乐趣啊,从小到大,家里也没有为钱的事让他操过心啊,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小时候吃过多少苦呢。”庄华英重新拎起篮子往家走。两人边走边聊,到了村口两人还驻足聊了半天才分手。
让庄华英意外的是,回到家竟然见儿子已经到家了:“嗳哟,我的宝贝崽啊,你什么时候到家的,路上我怎么没碰到你。”
“哟哟哟,我的亲娘,几个月不见,你是越长越年轻啊,看上去比那英漂亮多了。”邱洋对他妈拍马屁道。
“你们俩少在我面前肉麻了,”邱敬平心里嗤鼻道,这个时候不知道多亲,怕是明天母子俩就要闹得鸡飞狗跳,“阿洋打电话过来,我骑电动车去接的。”
“我说呢,干嘛不让我骑电动车去买菜,原来是等着去接宝贝儿子呢,害得走这么远的路,手都拎酸了,”庄华英对老公表示不满,“你们骑哪条路回来的,路上怎么没碰到我呀?”
“都回来大半天了,你刚到街上的样子我就紧跟着去接他了,”邱敬平对妻子道,“你儿子为家里人都买了礼物,就数你的最贵哦。”
“是么,儿子啊,什么好东西?”
“喏,MP3,里面给你下载了好多那英王力宏的歌,还有你最喜欢听的张栋梁的。”邱洋从包里翻出来递给庄华英。
“还是儿子知道我的爱好,这下好了,可以走到哪听到哪,”庄华英喜滋滋地接过儿子的礼物,喃喃地道,“虽然是自己的钱借你的手买的,不过也是儿子一番心意。”
“妈可别没良心哦,”邱洋不依了,“给家里人买礼物都是我自己赚的钱呢。”
“你自己赚的?”庄华英一听顿时换回了老面孔,“你小子是不是又在学校卖什么狗皮膏药啊,真是受不了你,就不能安安生生好好静下心来读书么。”
“我这是利用课余时间打工挣来的,什么叫卖狗皮膏药啊。”邱洋不满地道。
“阿洋离家几个月才回家母子俩这就又吵上了。”邱洋的伯母王秋霞从院门外走进来笑道。
“这家伙又在大学不务正业呢,气死我了,”庄华英对王秋霞道,“嫂子过来了正好,午饭大家都过来吧,我买了好多菜呢。”
“我过来也是叫你们去吃饭的,老祖宗拿到阿洋买的暖鞋高兴得要命,你大哥说今天大家聚聚,中午就去我那吃饭,昨天我家不是杀了过年猪么,有菜。”老祖宗指王秋霞庄华英的太公邱洋的高祖邱载运。
“我这刚去买的菜呢。”庄华英指了指两个菜篮子道。
“大冬天的又不会坏,明天我们把老祖宗带过来到你这聚就是了,”王秋霞转过头又对邱敬平道,“你大哥说是有事要商量呢。”
“哥有什么事?”邱敬平正在大门口比划着裁红纸,一听大哥有事相商便把红纸放了下来。刚才去接儿子时顺便买了几张红纸,准备写春联。
“太公不是有政府补贴么,这都拿了一年了,你大哥说便宜也不能独占,想问问你的意思,要不明年太公跟着你过,让妈跟着我过。”王秋霞接过邱洋递过来的□□凳坐了下来。庆源市民政部门2008年根据国家有关规定出台了一项辅助养老政策,80岁以上的老人每月会发放一定的养老补助,超过80的每月100元,超过90的每月180元,超过100岁的每月300元,邱洋的高祖邱载运今年已经108岁了,每月都会领到养老补助。自从康玉章任隆宫乡乡委书记以来,每年的春节重阳都会提些慰问品来走访乡里的耄耋老人,像邱载运这种百岁以上的老人乡政府给他除了每月发放规定的300元外,还另外加发150元,夏天和冬天还有防暑和烤火用品发放。
“这叫什么话,太公你们都养了多少年了,哦,现在国家给点钱我就会心里不平啊,这事提都别提,要传出去还以为是我眼红呢,叫我怎么抬得起头。”邱敬平有些不高兴地道。
“就是,大哥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事也用得着商量么。要说我们也不好意思呢,妈说是我来养,但家里家外帮着我们干了多少活啊,要说亏也是你们亏呢。”庄华英跟着道。
“一家人说什么亏不亏的话。”王秋霞笑道。
“对了,臭小子,你的命都是你大妈救回来的,这次不会连大妈的礼物都没买吧?”庄华英对儿子道。
“买了买了,不但我的,他大伯都给买了,”王秋霞抢在侄子前面道,“还是阿洋贴心,比蓉丫头都心细,心里记得我大冬天的手掌老皲,给我买了一瓶高档护手霜呢。”
“哟,不错嘛,你个大老粗还会买这些。”庄华英对儿子笑道。
“我自己不会选不会请人帮忙啊,”邱洋显摆地道,“我叫女同学帮我选的。”
“女同学?”一听这话,庄华英神情又是一变,“臭小子,刚进校门就谈恋爱了是吧。”说罢举手就要掐,邱洋闪身躲了过去。
“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跟儿子前世是冤家似的,从小手就不留情,到现在阿洋都顶天立地了还是说着说着就动手,”王秋霞起身按下庄华英的手,“你是条件反射吧,又不是以前读初中高中,现在都读大学了谈个恋爱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啊。”
“大妈说得没错,我从小就缺乏母爱,到现在都有点人格障碍了。”邱洋委屈地抱怨道。
“嗤,臭小子皮痒痒是吧,还人格障碍呢,我打得你精神障碍,”庄华英好笑地骂道,对刚才的反应过头又有些愧疚,“嫂子说得倒是,大学生谈恋爱很正常哦。”
“就是,我班上已经都出现好几对了,别说我还没谈,就是谈了你也没资格指责我。想当年,你读高中时就追着我爸屁股跑呢。”
“咦,你个兔崽子,你在哪个角落看到我追着你爸跑啊。”庄华英再也按捺不住,从菜篮里掏起把芹菜就往儿子身上抽,邱洋笑嘻嘻地赶紧窜出院门往大伯家去了。
“这小子,敢揭他娘的老底,是该打。”王秋霞一旁笑哈哈地道。
“我就是说嘛,他们母子俩最多只能保持三分钟热度。”邱敬平对嫂子摇头苦笑。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阿洋,明天去科大打球么?我们队跟他们约好了赛一场呢。”戚卓然在去食堂的路上碰见邱洋老大的声音叫道。戚卓然和邱洋是同班,关系很铁。戚卓然父母都是农大的教职工,他从小就在农大长大,邱洋刚进大学时在结交戚卓然后得了不少便利。
“明天啊?完了,没计划好呢,刚好有事。”邱洋俊眉一扬,呵呵笑道。
“明天周末,有个毛事啊。”
“毛事没有,倒是有些裸事。”
“怎么的,”戚卓然大笑道,“有人买你啦,有富婆包你啦?啧啧啧,堕落啊,沉沦啊,失足啊,你小子整天钻营着钱钱钱的,终于被钱给坑了。”
“靠,你个不正经的家伙,想哪去了,”邱洋竖眉道,“揽了个美院的活,给人家当人体模特。”
“那还不是卖身么。”戚卓然嗤鼻道。
“少在这吃不着葡萄便说酸,你想当模特人家还不情愿呢,我这叫为艺术献身。”戚卓然虽然五官长得不差但身材有些胖。
“管你是献身还是卖身,”戚卓然哼道,“老是放我们的鸽子,下次我向队里提议把你踢出球队,清理门户,以视正听。”
“不至于吧,每次比赛我都是奋勇争先身先士卒,为队里建功立业,功勋卓著,你小子少在阴里打击报复我,”邱洋在戚卓然肩上亲昵地拍了拍,“这次算我的不对,回头请大家嘬一顿。”
“真要表示歉意啊?”戚卓然眼睛一亮。
“请吃顿饭还能让我家破产啊,又不是没请过。”邱洋腹诽,请顿饭至于这般兴奋么。
“那你还是具体订个日期吧,回头是什么时候,明年么?”戚卓然巴巴地道。
“瞧你这德性,我邱某人是言而无信的人么,”邱洋瞪眼道,“行,就下周四晚上,你约好人。”
“得了,人我会约好的,你只要掏钱包就行,”戚卓然笑道,“不过,你要是爽约的话,到时可别怪兄弟们不客气了。”
“你不会把班上同学全都叫去吧。”瞧戚卓然笑得阴恻恻的,邱洋小气巴啦的问道。
“放心,这点人品我还是有的,兄弟跟你前世无冤近世无仇,不会让你大出血,”戚卓然摸了摸邱洋的心口道,“相反,念着兄弟一场,到时帮你搞些福利也是有可能的。”
“什么福利?”邱洋打开戚卓然的咸猪蹄。
“到时你就知道了。”戚卓然卖关子道。
周四傍晚,邱洋倒没要戚卓然提醒就主动在学校旁边一家饭馆订好了餐位,想着这段时间狐朋狗友好久没聚聚,便特地定了间二十人位的大包间。
让邱洋意外的是,戚卓然是带了人过来,不过拢共才五人,加上自己才三男三女,确认只有这些人后邱洋便换了个小包间。除了坐在自己右手边的那个女孩子不认识外,其他人邱洋都熟悉,和戚卓然坐在一起的是他最近交上的女朋友姚喆,同系隔壁班的。坐在邱洋对面的是他们应用生物科学系篮球队的队长舒易和其女朋友单欣。
坐定之后戚卓然便给邱洋介绍起他身旁的女孩子来,陆涵琼,本市医科大学在校大学生,和戚卓然是一个院长大的,她父母跟戚卓然父母一样,都是农大的教职工。
边等上菜边聊的过程中,邱洋稍微打量了下陆涵琼,人长得蛮不错,不施粉黛清新秀丽,谈吐也不错,大大方方收放自如,第一感觉蛮好。
让邱洋大跌眼镜的是,等酒菜上来的时候,陆涵琼全然不顾戚卓然的眼神暗示竟主动要和戚卓然舒易他们一样,喝起啤酒来。喝酒的陆涵琼豪气干云,一副女汉子模样,大大咧咧不拿捏不做作,倒让一直没喝过酒的邱洋高看一筹。
吃着喝着,侃着笑着,邱洋总算明白过来了,原来戚卓然这亲兄弟要他请客是托辞,真正用意是来拉皮条的。戚卓然说话倒也委婉,旁敲侧击的,通过有意无意的介绍陆涵琼的优点和简历,暗示邱洋这就是你要点的那盘菜,好好抓住机会表现表现。
邱洋知道戚卓然的心意,但却故意表现出一副神经大条的样子,对陆涵琼和其他两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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