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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以为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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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太久远,他忘记是哪天了。
  他只记得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冷,鹅毛般的雪片遮天蔽日肆虐横扫,凄厉的北风从破败的门缝外灌进来,鬼哭狼嚎风声鹤唳。黑沉沉的屋子里冷得如同冰窖,他就只穿了件破棉袄,一双脚趾都露在外头的棉布鞋,安静地坐在那里,等那个叫边映的女人起来给他做饭。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天,或者三天?隔壁邻居推开那扇裂纹斑驳的门,把又冷又饿几乎要冻死的他抱出去,喂了一碗热汤。然后告诉他,你妈妈死了。
  四五岁的孩子,不懂什么叫死,只懵懂茫然地觉得,以后就再也见不到那个叫边映的女人了。虽然她正常的时候不多,对他并没有多好,但在她难得神智清醒的时候,偶尔也会对他露出微笑,温柔地说:“小秋,妈妈做饭给你吃。”
  记忆中边映的样子总是很模糊,他不记得她长得美还是丑,高还是矮,只隐约有点印象,爱穿米白色的裙子,酒精和毒品把她的身体侵蚀得十分厉害,几乎形销骨立,所以裙子总是显得很大,荡来荡去,像只摇摇欲坠的风筝。
  终于有一天,风筝的线断了,她跌跌撞撞飞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嘿,边映。”边以秋蹲在墓前,伸手在石碑上抚了抚,扫去落在上头的一片枯叶,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
  往事如风,再刻骨铭心的记忆都已经结了痂,想起来竟也并不觉得有多疼。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其实在很久之前就说过这个文是以边边视角写的,类似于单主角那种,所以主要戏份肯定都是在边边这里,在两人感情没有明朗之前(就算明朗之后我觉得可能也不会有太大区别)都是以边边为主,所以心疼柯柯戏份的亲们,我只能尽力而为了。反正不管他戏份多还是少,都不会影响他作为老攻的地位。反正这里头也没有比柯柯戏份更多的攻了(除了边边,他也是个攻啊!)。摊手。


第三十四章 
  边以秋没让左诚等太久,很快就离开了。只是他不会想到在自己转身之后,柯明轩会出现在母亲的墓前。
  柯家祖籍西南,虽然从柯明轩的太爷爷那辈儿就已经迁居到了Z市,但家里一直保留着初一祭祖的传统。爷爷奶奶的墓都在宝鼎山那片专门划出来的特殊区域,离公共墓园尚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下山时无意间一瞥,在最外围的E区墓地里,看到某个背影很像边以秋,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然后发现哪里是像,分明就是。
  于是送完父母上车,他又折返回来。为了不在墓园跟边以秋吵架甚至动手,他并没有叫他。他只是纯粹好奇这个墓碑的主人是谁。
  “边映?”
  柯明轩看着简洁到几乎没有任何多余文字的墓碑,视线在生卒年月上稍作停顿,随即皱了皱眉,因为上面除了一个年份什么都没有。没有生日,也没有忌日。
  这太奇怪了。
  走出墓园,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让人帮忙查边映的资料。
  那头大概问了下这人是谁,柯少爷说:“少提问,多做事。”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全国人民过年期间的活动不外乎就是吃喝玩乐走亲访友,也翻不出新花样。边以秋按例上门给几位玖安元老拜年,对那两个背着他去参加钱老三寿宴的叔伯也依然客客气气,仿佛那天在钱家大宅根本就没看到他们。但那两位自己心虚,边以秋越是不动声色,他们就越觉得惶恐不安,主动提出辞去公司董事职务,说是要在家含饴弄孙,安享晚年。
  边以秋也没挽留,二话不说就应了,看在他们多年跟在九爷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解除了他们的职务,但保留了他们的股权,每年在家坐等分红过悠闲日子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公司经营决策,他们再也无法置喙了。
  除此之外再无大事,边以秋这个年过得相当无聊。梁予约他打球,不去;老孟约他出海,不去;陆霄约他吃饭,他差点儿就答应了,但转念想到楚奕一定会在,立马拒绝;左诚问他要不要去悦珑湾泡温泉,他说还不如在家睡大觉;连何叙说常去的会所从国外引进了几个金发碧眼又骚又浪的小帅哥,他都提不起半点兴趣。
  手下众人大跌眼镜,不约而同都在思考:老大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失恋了呗,这么明显你们看不出来?”叶蓁作为四边形中唯一的女人,不得不说在感情方面确实比大老爷们儿要细腻些,简直一语中的直戳红心,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
  此时,四人组正在月麓山庄边以秋的大别墅花园里BBQ。
  正在往鸡翅膀上刷烧烤酱的何叙听到这话往边以秋那边瞅了瞅,发现那人还保持着十分钟前的姿势坐在泳池边的休闲椅上,连视线的轨迹都没有变过,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看这症状是有点像。”
  孟见屿也跟着看过去,仿佛是认真观察了会儿,才不太确定地问:“真是失恋了么?陆霄跟姓楚的在一起他都没这样。”
  叶蓁说:“那是因为他对陆霄的感情不够深。”
  孟见屿说:“不能吧,老大可是喜欢陆霄好几年啊。”
  “感情的事不是按照时间长短来计算的——翻面翻面,糊了!”叶蓁说到一半惊叫起来,“我的鸡翅!”
  何叙淡定地瞥她一眼,把手里烤糊的鸡翅扔进垃圾桶,又重新拿了一根继续烤:“按道理来讲,不应该失恋啊。”
  孟见屿点头表示同意:“如果人家真对咱老大没意思,也不会背地里帮那么多忙。”
  叶蓁见鸡翅无望,只好把烤熟的茄子扒拉到碟子里,聊胜于无。
  “他这忙帮得,我现在都没查出来那姓瞿的被他弄到哪里去了。”
  “会不会已经杀人灭口了?”
  “杀什么人灭什么口?姓瞿的还啥都没干呢。”
  “等等……”左诚终于啃完了一根烤玉米,腾出嘴来,“你们说的人是柯少爷吗?”
  三个人同时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不然呢?难道是阮成杰吗?”
  左诚默默地端着一盘子烤好的牛肉香菇鸡脆骨朝泳池边走过去,他觉得这种时候,自己什么都不说才是最明智的。
  何叙看着他的背影忧心忡忡:“怎么办呢?”
  老孟安慰他:“没事,就算真失恋老大也难受不了几天,还有那么多小帅哥等着他临幸呢。”
  叶蓁杏眼一瞪,指着烧烤架:“少操那么多心,好好烤鸡翅才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要是再糊了,我就把你烤了!”
  何叙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俩:“要是他真失恋了,我们的赌局怎么办?”
  一句话说得叶蓁老孟恍然大悟,立刻就跟着忧心忡忡起来。
  而被他们当做谈资的柯大少爷过年期间就没这么悠闲了。柯冯两家树大根深关系复杂,柯明轩作为两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这个时候肯定是要跟着家长周旋应酬的。
  柯家还好,尤其是冯家,从初一开始,客人就没断过。如果只是巴结谄媚的倒好打发,备不住里头确实有不少跟柯冯两家关系亲厚的,那就得用点心招呼了。比如那位姓陈的世伯,京里某部委一把手,他的父亲跟冯老爷子就是战友,他自己跟柯司令又是战友,两家交情可见一斑。重点是,他这回不仅自己来,还带了女儿来,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这位陈小姐单名一个菲字,高中毕业就出国留学,一口气念到了经济学博士,回国却不愿意接受位高权重的父亲对其工作的安排,而是自作主张应了某个知名跨国企业的邀请,担任其在中国分部的负责人。无巧不成书,那家跨国企业中国分部的地址,正好就在Z市。
  老实说,陈菲的外表基本上颠覆了柯明轩对女博士的原有印象,高挑漂亮,气质出众,待人接物礼数周全,一出场就让人眼前一亮——至少是让柯冯两家家长眼前一亮。
  冯淑娴拉着她的手,一口一个菲菲叫得那叫一个亲切,简直恨不得儿子马上把人娶回家。
  柯明轩站在冯家别墅的二楼露台上抽烟,看着对面楚老爷子家的门口也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没错,冯老和楚老是邻居,都住在市中心这片历史悠久的老牌别墅区里,正好在市政府旁边,再往前一点,就是接待国宾的迎宾馆。
  冯楚两家分别属于军政两股势力,据说两个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还因为政见不合打过架,但后来不知怎么的,关系倒是越打越好。前些年差不多同一时间从上面退下来,都选择回Z市养老,把营役多年盘根错节的庞大关系网留给了风华正茂的后辈们。
  军区大院离这里不远,柯明轩小时候经常往外公家跑,那时候楚奕的父母一个专注学术到处开会,一个经常在各地写生画画,没有时间管他,整个童年时期基本就是在爷爷家常住的,所以跟柯明轩玩儿得特别熟。
  按理说都是背景复杂的世家子弟,但要背负的压力和命运却截然不同。楚奕从小到大都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学业,工作,生活,甚至爱人,楚家父母对他的所有决定都抱着支持和理解的态度,让柯明轩嫉妒得要死,常常感叹老天不公,而楚奕每回都给他一句话:“谁叫柯冯两家没有咱楚家人丁兴旺呢。”
  这是句大实话。
  楚家老爷子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楚奕的父亲是最小的,楚奕在所有堂兄弟姐妹中也是最小的,家族责任怎么也落不到他身上。加上楚奕的父亲楚正桓本就淡泊名利,没有跟着哥哥姐姐走父亲的政治道路,而是另辟蹊径做了大学教授,娶的又是国内知名的女画家,夫妻两个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都开明得很,所以楚奕在他们这个二代圈子里是最没有压力最让人羡慕的一个。
  但柯明轩不一样,柯家三代单传,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冯家这边除了他这个外孙,倒还有一个嫡亲的孙子,但年纪尚小,才刚上高中,怎么也还得七八年才能扛事。就算想让他舅舅再多生两个,也已经来不及了。于是柯冯两家的重任,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
  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也很清楚自己要承担什么,所以在外面玩得才格外肆无忌惮没心没肺。曾经某个跟他时间最长的情人在他提出分手的时候说:“柯明轩,你这个人是不是没有心啊?”他的回答是:“要我的心做什么,我给你钱不就行了。”那个情人哭着走了,出门时回过头来,近乎诅咒般对他说:“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用钱摆不平的,我就等着看你倒霉那一天。”
  一语成谶。边以秋何止是不能用钱摆平,那家伙简直非暴力不能合作。
  想到边以秋,柯明轩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弯了弯,随后又皱了皱眉。现在就算使用暴力也不一定合作了,真是伤脑筋。
  烟头一直拿在手上烧到底,柯明轩其实也并没吸两口。楼下客厅里柯冯两家与陈部长父女其乐融融宾主尽欢,他只是上来透口气。
  下午在冯淑娴三番四次的明示暗示下,他不得不略尽地主之谊开车带陈菲出去转了转,晚上订了St。Regis顶层的法国餐厅请她吃饭。
  撇开其他不谈,如果他必须要娶一个老婆,陈菲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年龄相当背景相当,聪明漂亮且进退有度,只是他不太明白这个连父亲安排的工作都不愿意接受的独立女性居然对这么明显的相亲举动毫无异议?
  对这个问题,陈菲是这么回答的:“原本我对这件事确实是持反对意见的,不过见到你之后,我改变主意了。”
  这算是十分直白的一个赞美了。
  然而柯少爷从小到大听的赞美实在太多,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淡淡地笑了笑,说:“是吗。”然后巧妙地换了话题。
  用完餐把陈菲送回酒店,绅士礼貌地作别,尽量不给对方留下幻想的空间。
  回到位于君临天下的公寓,刚进门就听见一直开着的电脑传来叮的一声邮件提醒。他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走进书房点开那封邮件,是朋友发过来的关于边映的资料。
  资料很少,短短几行就是边映的一生,但其中有一个备注让柯明轩很意外,她曾是八十年代Z市“龙凤呈祥”夜总会最红的舞小姐,那时候无数达官显贵为她一掷千金争得头破血流,她却在最如日中天的时候急流勇退,离开了龙凤呈祥,然后再无音讯,五年后死在一个破落的大杂院里,警方鉴定死因为毒品注射过量。留下一个四岁多的儿子,被邻居送去了孤儿院。
  不用说,那个儿子肯定就是边以秋了。
  龙凤呈祥?这个地方怎么这么耳熟?
  柯明轩在电脑上搜了一下“龙凤呈祥夜总会”,跳出来的消息更令人吃惊,居然是当年华悦酒店旗下产业。华悦酒店不就是玖安集团的子公司?也就是说,边映曾经在黎九爷手下做事?
  那她为什么会在正当红的时候突然离开?那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吸毒?边以秋的父亲又是谁?
  他听边以秋提过自己七八岁就在街上跟乞丐野狗抢饭吃。边以秋在说这话时,是带着点炫耀意味的,仿佛那就是他引以为傲的战绩和丰碑。他当时听在耳朵里,颇有些不以为然,因为他不相信这位不可一世谁都不放在眼里的黑老大童年过得那么凄惨。
  不过从这份资料看起来,或许更差也说不定。可是明明被送去了孤儿院,为什么又会流落街头,在生死线上挣扎?孤儿院有人欺负他,虐待他吗?所以他跑出来了?按照边以秋的性子,这很有可能。那么后来被九爷所救是巧合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柯明轩发现谜团越来越大,而他的心越来越疼。闭上眼睛,仿佛能看到四五岁的边以秋,站在白茫茫一片孤冷清寂的雪地里,倔强地抬头望着他。
  他特别想抱抱他。
  作者有话要说:
  猜边边的身世跟楚家有关的亲脑洞可以收一收,真的要收一收。
  我介绍楚家和柯家的背景,纯粹只是为了体现柯总跟楚总比起来有多苦逼……笑哭。


第三十五章 
  初八玖安集团开工,边以秋让行政部在Z市最豪华的酒楼订了包房,所有高管吃开年饭,而且指明要那间四个9的,数字吉利,跟玖安也搭。
  行政部打完电话后告诉他,四个9的包房已经被人订了,还剩下四个8和四个6的,问他要不要。
  边以秋觉得四个8太俗了,让行政部订了四个6的,顺顺利利也不错。
  他没想到和晟传媒也是初八开工,而且也在这里吃开年饭,四个9的包房就是和晟的人订的,于是到了吃饭的点,两拨人马就这么在走廊上迎面相遇,实在是有点冤家路窄。
  边以秋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左诚叶蓁何叙老孟。柯明轩也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的大概是和晟的高管们,边以秋一个都不认识。
  两人在见到对方时都有点意外,但都没有停下脚步,依然保持原有的频率朝对方走过去。
  边以秋目不斜视,仿佛柯明轩在他眼里就是个陌生人,以至于和晟的高管们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还特有礼貌地往旁边站了站,让出个通道来。
  而边以秋身后的“四边形”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柯大少爷那双眼睛,自从落在他们家老大身上,就没挪开过。
  两人错身而过,分别朝自己的包房走去。没有说话,没有动作,也没有任何眼神交流。
  边以秋说不清自己是放松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些。见到柯明轩的那一刻,他全身每一根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心想柯明轩要是敢整什么幺蛾子,他一定毫不犹豫直接给他一拳。但是柯明轩从他身边走过去,一句话都没说的时候,他又觉得有点空落落的浑身不对劲,以至于整个晚宴都处在一种莫名其妙的焦躁和时不时的走神当中,直到发现脑袋有点犯晕,才反应过来好像多喝了几杯。
  玖安现在的高管基本都是边以秋新提拔上来的年轻人,喝起酒来闹得有点凶,边以秋被他们吵得头疼,起身开门出去了。
  洗手间在走廊尽头,装修得十分雅致。他在盥洗台前弯下腰,拘水洗了把脸,抬起头来发现镜子里多了个人。
  水珠挂在睫毛上,微醺的脑子也不太清醒,视线模糊朦胧,看不真切。
  他一会儿觉得那是真的,一会儿又觉得大概是自己的幻觉,于是再俯下身,又往脸上浇了几捧水,想要把脑子里柯明轩那张脸清除出去。
  但越这么想越是适得其反,不仅没把人清除出去,连他身上那淡淡的檀香混合雪松的味道都在感官里清晰起来。然后,他就猝不及防被人拥进了怀里。
  柯明轩从身后箍着他,扭过他的脸,粗暴地吻下来。四片嘴唇刚刚触到一起,边以秋眼前就倏然闪过一片火花,炸得他头皮发麻。迟钝的神经还没来得及反应,饥渴的唇舌已经将人迎了进来,凶狠地纠缠在一起。
  大概是觉得拧着脖子太难受,他在柯明轩怀里转了个身,将人一把推到墙上,狂风暴雨般再次啃上熟悉的唇瓣。
  不知道是谁的牙齿磕到了谁的嘴唇,血腥味很快弥漫整个口腔,两个人也不知道痛,像是黏在一块儿了根本分不开,吸吮拉扯碾压顶弄,像两只发情的野兽,互相啃咬又互相舔舐,缠绵悱恻又直白露骨。眼底燃烧着的,是熊熊的欲望之火,又明明有比欲望更深更重更难以言说的东西。
  柯明轩的手腕灵活翻转,将他反捏在掌中,就着唇齿相连的高难度姿势跌跌撞撞将人往隔间里推,仿佛两个溺水的人,拼命攫取着对方嘴里的氧气,吻得唇舌发麻发痛也不舍得放开。啧啧水声混杂着男性特有的粗重喘息充斥着自己的感官和意识,过快的心跳在胸腔底下疯狂鼓噪,几乎能听得到那噗通噗通叩击灵魂的巨大动静。
  这是哪里?他们在做什么?会不会有人进来?会不会被手下看见?所有的问题统统无暇思考,太过渴望彼此的身体迅速升温,腰胯之下某个敏感的部位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充血肿胀。看不见的引信填满火药,危险地暴露在外,只要接触到丁点的火星,就能一发不可收起地顺着每一个神经末梢炸遍四肢百骸。更遑论两人身上弥漫着的,哪里只是细微火星,分明就是燎原烈焰——作为动物的原始本能很快就将作为人类的理智廉耻攻击得溃不成军。
  皮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解开的,那玩意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在柯明轩手里的,边以秋仰着头靠在门板上,舒服地呻吟大口地喘息,快感被柯明轩有技巧的掌握在五根手指上,将他折磨得欲仙欲死。
  最后柯明轩引领着他的手,把自己那根硬得不成样子的东西也解放了出来,抵着他的颈窝,嘶哑地说了两个字:“一起。”
  被精虫蚕食得没剩多少脑容量的边老大还没反应过来这句“一起”是个什么意思,自己的手就被放在了两根同样粗长壮硕的火热性器上面。
  尽管阅人无数,但平常对付那些小情人边老大都只是简单粗暴的直入主题,还真没跟谁这么玩儿过。红头涨脑耀武扬威的男性器官如同烧红的烙铁硌在他的手心,青筋支棱剑拔弩张,他反射性地要往回缩,却被柯明轩死死摁住动弹不得。
  交叠的性器因为两人紧贴的身体被压在小腹之间磨蹭挤压,顶端清液横流淫靡不堪。柯明轩的手覆盖在他的手上,将粗硬滚烫的阴茎齐齐握在掌中,加重摩擦的力道。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奇异快感让边以秋忍不住呻吟出声,立刻便被柯明轩堵在了自己嘴里。
  粗暴的吻,狂乱的动作,以及彼此越来越重的呼吸在狭窄逼仄的空间里交杂碰撞。握住性器的手一次快过一次地套弄撸动,快感不停攀升堆叠,绵延不绝地冲击着边以秋摇摇欲坠的神志。舌头纠缠在一起,近乎残虐地碾过彼此的口腔,伸到最深最深的地方,如同被关了多日的猛虎骤然出柙,不顾一切疯狂劫掠。
  粗重的喘息带着灼热的温度从喉咙里滚出来,几乎让人压制不住想要痛快嘶吼,脑子里那根崩到极致的弦在欲望攀到巅峰的刹那轰然断裂,快感如决堤的狂潮席卷而来,所过之处巨浪滔天一片狼藉,爽得生死不知。
  边以秋直接咬破了柯明轩的舌头,身体骤然绷紧,股股热液喷薄而出,持续了大概有十几秒才把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子子孙孙全部交代完毕。身体软下来,灵魂却还在神游太虚,如果不是柯明轩扶着他,他可能会直接就这么滑到地上去。
  好爽,太爽了,爽得视线里什么都看不到,只剩白花花一片灯影在晃。
  柯明轩的货比他还多,粘稠液体溅了满手,有几股甚至飙到了两人的衣服上,柯明轩竟然毫不在意,就这么和他搂在一起,在节奏混乱的心跳中,再次吻上他的嘴唇。
  没有了刚才那股子像要吃人的暴虐欲望,这个吻沉默而温柔,像极了那天在他家里,两个人打完架,他长久而深情地吻着他的样子。
  边以秋的理智尚未回笼,因为酒意上头而略显茫然的眼睛还残留着高潮过后的潮湿水汽,显然没反应过来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他睁着眼睛看着柯明轩近在咫尺的眼睫毛,半天才想起自己好像是来洗脸醒酒的,怎么会跟柯明轩啃一块儿了?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不是说好要跟他划清界限断绝来往吗?现在这他妈的又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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