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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瞧着你活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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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奕恒露一脸震惊的表情。
陆潜川笑笑:“你不用摆出这么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我也有需求,我不介意跟你上床,我甚至不介意躺在床上让你干我。可然后又怎样?我们什么关系?炮友?还是你要我当被恒胜少东家养在外面的小情人?”
听到这,陈奕恒立马急了:“潜川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陆潜川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你先听我说完,就算我跟你在一起了又怎样?让我陪你一起熬?别说我对你没那感情。就算是有,没几年也要熬光了。到时候陈叔叔逼你结婚,逼你跟我分开,你说你不会,你坚持,到头来逼的陈叔叔动用全部资源人力打压华橙,或者跟你断绝关系?又或者你坚持不下去了,怎样?再跟我说,我们还是做朋友?你当我是大傻子耍阿?再说了,我为什么要配合你玩这种风险与回报不成正比的游戏?就因为你所谓的爱我?是不是太幼稚太可笑了一点?”
陆潜川连珠炮似的一串,可谓是咄咄逼人。
陈奕恒被他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话虽然说得难听,但那些确实都是真真正正横亘在他们两人之间的鸿沟。
陆潜川把看似平静美好的表面全部残忍地剖开了给他看,看败絮其中的内里。他能说什么,要不然承认要不然狡辩,哪一种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所以只能沉默。
陆潜川看了一眼对面失魂落魄的陈奕恒,面露不忍地叹了口气,道:“别在意,我说的过分了我道歉!”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他为了给陈奕恒一点消化调整的时间,先行起身回避。
陈奕恒痛苦地看着陆潜川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转弯处还是久久不能放下目光。
就在这时,陆潜川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陈奕恒越过一点目光看去,是一个陌生号码,没有备注,便迟疑着没去管它。
电话停了,没一会又响了起来,又是先前的那个号码。
陈奕恒超朝洗手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见陆潜川没有回来的迹象,犹豫了一下,伸手拿过了手机。
接通,礼貌道:“喂。请问是哪位?”
——
电话终于接通了,周冽心里莫名有点慌。
却被电话里下一秒传过来的声音打破了所有的幻想。
不是那种永远漫不经心客气又疏离的腔调。
不是陆潜川的声音。
而根据他多年识人的经验,这个声音八成是陆潜川那个狗屎厌青梅竹马的。
周冽气的立刻挂断了电话,一秒不犹豫地把手机给砸到了地上。
陆潜川的手机怎么在狗屎厌的手上?两个人在一个地方?这个点两个人在一起?
还是说,把自己扔了,陆潜川立马就跟那个陈姓的斯文败类勾搭上了?
操!
周冽烦躁地又点着了一根烟,沉默了一会,又弯下腰准备捡起地上的手机。
刚抬起头来,一个熟悉的人影在不远处匆匆闪过走进了店里。
周冽有些诧异。
怎么看起来有点像张力?他这个点来店里干嘛?招鸭么?
不能吧…大概是自己气昏了头看花了眼了吧。
还没等他从是不是张力的问题里挣扎出来,他面前忽然急停的一辆车立马证实了他的猜想。
从羽声从车子上跳了下来,着急火燎的四处张望。
看来是张力无疑了。
周冽看对方无头苍蝇似的乱着急,好心地上前指路。
他简单和对方打了个招呼,伸手指了指尘处的方向。
从羽声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匆忙地道了谢,就想往店里头冲。
就在这时,张力居然正好出来了。
看到门口不远处站着的两人,他也愣住了。
“张力!”从羽声爆发地吼了一声。
吓得张力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从羽声立刻冲过去把人抓进了怀里,声音里竟然又一些哽咽:“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张力愣住了,傍晚光线昏暗,他居然能看清楚从羽声表情暴戾狰狞的脸上划过的一道泪痕。
他忽然没由来的心疼了。
心虚了一秒,
然后就是没完没了的愤怒和羞愧。
从羽声这小崽子凭啥以为他出来乱搞阿?
他妈的强行把自己吃干摸尽了不说,还敢怀疑自己?管着自己?谁给他的胆子?到底谁是长辈?
忍不住梗着脖子叫嚣:“要你管!我去哪做什么还要跟你报备?”
从羽声立刻瘪了瘪嘴,委屈的不行:“小舅舅,你是我的人,我不允许你出来乱搞!你要想上床我可以配合你!你为什么要出来偷吃?是他们比我好看么?”
张力不说话了,他想阿,还真没几个人能比小崽子好看了。
两个人互瞪了半天,张力作为长辈实在不好意思和小辈较劲,最终败下阵来:
“我就进去十分钟都不到,能干成什么?你不相信我就当我扯淡,艹!我他妈跟你解释干嘛?”
这么一说,从羽声立刻软了声:
“小舅舅,我相信你的,你别生我气…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
张力被这露骨的情话说得红了脸,他恼怒地打了对方一拳:“瞎说什么?没大没小!”
从羽声得意道:“我才没瞎说,小舅舅你就是我的,我都咬了一口了,戳了章了。”
张力没好气道:“滚滚滚!老子就这么不吃香?被你这小崽子啃一口就掉价了?”
“怎么会?”从羽声眼神忽然深了起来,“小舅舅这么好吃,我可是怎么吃都吃不够的…”
“好想现在就把你吃了,小舅舅…”
“别废话…”
“小舅舅…”
周冽在一边看了半天虐狗,实在忍不住道:“你俩有完没完,没完换个地阿,怪辣眼睛的。”
张力一看他,立马就来了气。
“我来这还不都是因为你干的好事!”
周冽无语:“我?”
张力道:“对!要不是你整那么些妖蛾子出来,被陆潜川pass掉,我何必大晚上下了班不回家躺着跑这里来帮他挑暖床人,还被这小崽子当街教训,我有病阿!”
“帮陆潜川挑?”
“是啊!要不然!麻烦死了,要求死多的,幸好你们这老板看起来挺靠谱的,几句话就找到一个合适的,现在不在,明天白天再喊上陆潜川一起看看合不合适,合适就成了,希望这次这个比你靠谱点,多留几年,也好少折腾我。”
张力说着白了周冽一眼,从羽声却明锐地察觉到周冽忽然骤降的低气压,赶忙拉着张力和周冽道了别,带着不停教育他的张力快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周冽又被一个人留在了大路上。
天色暗了下来,路边的路灯也挨个亮了起来。
暖黄的灯光在微湿的空气里显的毛绒绒的,给湿冷的空气里注上了星点的暖意。
周冽却如同入了定一般地站在原地,脑海里的弹幕早就炸开了锅。
“原来陆潜川没有和那个一横一竖在一起。”
“原来他已经开始找新的鸭了。”
“还是在“尘处”找的。”
……
妈了个鸡。
周冽想:
还他妈不如是那个一横一竖的精英脸!
————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杜鹏今天的心情很好,出门谈完事情回来,又去“尘处”跟柏老板报了个备。
走出店门的时候,门口蹲着的几个吸烟的小孩儿酸溜溜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嘿,消息走漏的还挺快!
他有点得意,好在这么多年了也是沉的住气的,笑着应了一声,便哼着小调继续往前走,自然也就没注意到拐角里的一个黑影碾了碾脚下的烟头,插着兜紧跟在了他身后不远处的地方。
为了方便接活,他的出租屋就在“尘处”后边的一处民宅,八十年代的老房子,却处在这种闹市区,价格没见的多美好,好在好日子就要来了。
他这屋子租期还有好几年,回去倒是可以网上弄个消息把房子转租出去,他想,不过,租不出去也没关系,都是小钱,太计较倒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
杜鹏在“尘处”做了五年了,虽然年纪不算大,但也十足十算是“老人”了。他自诩伺候人的技术绝对算的上拔尖儿那拨得,就是长相太中规中矩,并不出彩。没办法,都是爹妈给的,没得选的。
为此他一直要被红牌压上一头。
前段时间一个与自己不对付的小伙子出了点事,沉不住气自个走人了,他满心喜悦,本以为就是自己出头的日子了,没想到柏老板神通广大,没过两天不知从哪带回了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容貌生得极好,一下子就火了,便也没他什么事了。
这个看脸的时代,生得好自然处处占先机。
而杜鹏这种呢,只能等,等的久了,没准就能被掉下来的馅饼砸个正着了。
却没想到,好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柏先生昨天忽然找到他,说是有人想花大价钱包养他,问他愿不愿意。
杜鹏起先还持着怀疑的态度,并没有立刻给个准话,柏先生便幽幽地报了个数。
“我干。”他立刻说道。
毕竟没有人会跟那么一大笔钱过不去。
对方的需求似乎很急切,第二天便约了他出来见面。
见到雇主的第一眼,杜鹏才真正了解到,自己是被怎样一块大的馅饼砸中了。
对方看起来很年轻,没想到竟是与自己同岁。
温和又带着点清冷的意思,是个美人。
再想想对方开出来的价格,杜鹏不禁心头一酸。
啧。总有那么一波人是没有一处不被上天所眷顾的。
雇主挺温雅的,也挺安静。全程没有说上几句话,全都靠他身旁的另一个人男人代为问话。
其实从头到尾也没说上几句,杜鹏多少有点忐忑,怕自己这样的别人看不上。
没料到的是,对方倒是挺满意的样子。
雇主陆先生最后淡淡地说了句话以作总结:
“没什么问题的话,就你了。”
他站了起来,朝杜鹏这边自然地伸过手来。
杜鹏赶紧手忙脚乱地起身接住,两个人礼貌性的握了个手。
雇主的手心干爽,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缘故,他的指尖透着一点点的凉意。
却像是通过这短暂的接触,点燃了杜鹏内心深处的一些微妙的骚动。
倒贴他都愿意试一试的货色,更何况对方还如此的慷慨。
一路回来,杜鹏不时搓着指尖。
他不禁觉得自己幸运,却又觉得这份幸运来的理所当然。
就算这是个天大的好差事,柏先生也不会舍得放那些个当红的新人来接手,那些都是摇钱树,他得留着给自己赚钱。
这种时候,反而是自己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更具备选择性。
送去应付雇主即不会太难看,于他也顺手随了个顺水人情,两全其美的好事。
可不就是自己了么。
杜鹏是越想越高兴,正巧要穿过一段暗巷,周围又静的很,连只野猫也没得见,便放开了喉咙吼了两句歌词。
伴随着小巷里回荡寥寥的回音,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快速向他逼近而来的窸窣声。
还没等杜鹏意识到不对劲回头查看,他就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一只脚猛地踹到膝弯处,踉跄着向前扑倒在地面上。
随后又是一击重击敲在了他的肩胛骨处,杜鹏整个人疼的大叫了一声,一时半会根本直不起身子来。
看他倒下,身后那人这才不慌不忙地扔掉了手里的木棍,随意地迈开了步子走到他的头端,蹲下‘身,揪着领子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杜鹏惊呆了,他的身材虽然算不上特别壮硕,但好歹也是个超过一米八的成年男人,居然就被对方如此轻松地像捏个小鸡仔一般拎起来抵在了墙上。
四下没有灯光,刚刚那一棒子又砸得他眼冒金星,他晃了晃脑袋,抡圆了眼睛也看不清对方的五官,只能看得清一个大致的轮廓。
对方很高,比自己要壮实一些,力量却是大的惊人。
他第一个念头,便是自己碰到了抢劫犯。
这一片鱼龙混杂,一向不太安宁,只是杜鹏没料到居然会给自己这么个大男人碰上了,确实是大意了。
他一面懊恼一面飞快地逼自己冷静下来。
“兄弟,别激动!钱在我外套左边的口袋里,手机在右边的裤兜里,我就带了这些,都给你,你放了我。”
闻言,对方极其轻蔑地哼笑了一声,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双手越收越紧,胳膊绷紧了向上用力,几乎把他腾空拎了起来。
喉管里的空气量正极速骤减着,杜鹏心道不好,开始猛烈地掰扯着对方的手挣扎了起来。
他刚一动,一击重拳便砸在了他肚子的上方,大概是伤着胃了,一阵烧灼样的酸水忽然向上蹿来,又被对方勒着他脖子的动作给硬生生压制了下去。
杜鹏咕噜了一声,开始忍不住的呛咳,憋的脸都红了。
他一边咳一边撕心裂肺的怒骂,却轻轻松松被对方制止,赏了他一巴掌。
对方下手极很,杜鹏被打得耳朵一嗡。
彻底懵了,又左右生出些骇意,总算是老实了。
对方这才松了些手劲,大量的空气迅速涌进了肺里,杜鹏忍不住猛地灌了两口,这才堪堪觉得活了过来。
那人没让他缓够半分钟,便又锁住了他的脖颈,忽然又逼近到他的耳边,冷凛又阴森的声音便在他耳畔回响了起来。
“你操过他了?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对方说得没头没尾,杜鹏被问的一头雾水,当下便没来的急回答。
然后肚子上便又是一拳。
杜鹏猛抽了一口气,疼的气道不稳,嘶哑的声音都忍不住在抖:
“操!我他妈的…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他妈跟我装蒜!”对方曲起腿又在他腰侧砸了一下,“你老实告诉我!就你今天去见的那个人!你碰过他没有?!”
“没有!咳咳…就让我回来准备体检…十五分钟…就说了十五分钟的话…咳咳…”
“真的?”
杜鹏猛点了两下头。
对方似乎松了口气,手上的力道一下子便放松了,杜鹏顺势跌倒在了地上。
他趴在地上不住的咳,恍惚间又觉得对方的声音似乎有那么一些熟悉,没等他回头过去确认,他便被一只有力的脚踩住了左手的手腕骨上,对方稍稍一用力,他便杀猪般的嚎了起来。
面前忽然被递过来一只输好了号码的手机,那人不耐道:“打过去,告诉对方你是谁,然后再告诉他你不干了,你胆敢说一句废话你可以试试。”
杜鹏忽然明白过对方的意思,他立马意识到大概是碰上眼红的了,想断了他的财路。
他咬这牙看着眼前亮着微弱光线的手机,犹豫着,不甘心接过来。
他忽然爆发起来,用空的那只手握住了对方的脚踝把人往上猛地一掀。
对方猝不及防往后倒去,杜鹏瞅准了时机,站起来就要跑。
他没料到对方的反应极快,还没等他跑上两步,就被一棍子砸在了肩膀上,黑暗里他似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响。
杜鹏抱着肩膀滚在地上哀嚎,他的脸上混满了泥土和汗液,再也站不起来了。
对方不解气地又在他肚子上踹了一脚,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地上直打滚。
等到他哀嚎声小了一些,便蹲了下来,递过手机。
“打。”
杜鹏透过微弱的光线看清了对方阴测测的眼睛透出的杀气,他不禁浑身一抖,寒从心起。
他是真的怕了。
机会可以再等,命只有一条阿。
杜鹏哆哆嗦嗦地接过手机,把号码拨了出去。
在对方别耍花样的警告声里接通了电话。
“陆…陆先生…我是杜鹏…就是今天下午我们刚见过面…”
“我就是想告诉你…”
“我…我不干了!您…您还是另找别人去吧!”
——
陆潜川刚洗了澡走出浴室。
随手扔在床上的手机刚巧响了起来。
陆潜川走过去一看,是个有些熟悉的陌生号码。
他愣了一下,没想太多便接了起来。
“喂,您好…”
“陆…陆先生…”对方声音格外惊慌地打断了他的话,陆潜川不禁皱眉,“我是杜鹏…就是今天下午我们刚见过面…”
陆潜川疑惑地拿开一点手机看了看号码,又对回耳朵接道:“嗯…杜鹏,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对方的声音竟在短短时间里升级为了恐惧,他的语速非常的快,语意也是尽可能的简洁,简直像是要逃命:
“我就是想告诉你!”
“我…我不干了…您…您还是另找别人去吧!”
“什么?你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忽然没了声音,正当他匪夷所思之时。
突然,电话那头又清晰地传来一声哀嚎,紧接着是另一个凛冽的声音响起:
“滚!”
“杜鹏?你那边发生了什么?杜鹏?!”
陆潜川终于觉得不对,声音顿时沉了下来。
电话那头是一阵兵荒马乱的窸窣声,然后是一声,对他而言极其熟悉的冷笑声。
“这么关心他?”
陆潜川猛地捏紧了手机,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几乎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来:
“周冽?…”
对方不置可否地轻哼了一声:
“陆总,别来无恙。”
陆潜川的脸色忽然变的极其难看:
“周冽!…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周冽轻描淡写地笑了一下,似乎是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
“大概…是时候出来见个面,好好地聊聊了…”
————
周冽这个搞事的麻烦玩意儿!
陆潜川一口气呛在喉咙里差点没梗过去。
这段时间里所有不顺心的事招呼都不打一声接踵而来挤进他平素自在的生活里,压抑着他紧绷着的脑神经早已不堪重负随时准备撩桃子不干了,周冽这个甩不脱的狗皮膏药已然在无形中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陆潜川捂住眼睛兀自仰面沉默,电话那头又变成一片死寂,对方仿佛惴惴不安在另一头等着他的宣判,又似乎成竹在胸偏不怕他不答应。
鬼使神差的,陆潜川忽然松了口:
“好,我答应你…”
周冽像是掐准了他的心思,低低地笑了一下,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的声音只说了一句便挂断了。
“等着我去接你。”
让人心烦的电信号声戛然而止,能听见的,只剩下陆潜川压抑不住的喘息声。
他硬了。
只不过听到了对方的声音便一发不可收拾。
电话挂断后,低低沉沉的撩人声线依旧在他耳边起起伏伏余音绕梁。
陆潜川神情复杂地低头看了一眼腿间被撑起的浴衣,卸了力般地叹了口气。
他想他了,身体比意识要诚实的多。
那些日日夜夜舐骨的性爱被他压在记忆的深处,一旦松懈,便撒欢地跑出来勾魂摄魄。
比起上瘾来的更要气势汹汹。
他不怕麻烦,更不怕周冽一次一次出来搅他的局。
怕只怕食髓知味的心思反反复复被唤醒有空没空地跑出来轮番挑战他岌岌可危的自制力。
戒断反应的结局无非两种,厌恶到自然摒弃,中毒至深入膏肓。
二分之一的概率,胜算太低,他不想赌。
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他想。
陆潜川把自己砸在了软和的床上,认命地扯过被子,直接盖过了头。
——
翌日傍晚,周冽的电话姗姗而来。
“下来,车库等你。”
不多言一词,干净利落的太不真实。
陆潜川怔了一下,这才抓起了一旁的西服外套,一路直达到了地下车库。
周冽把车停在了很显眼的地方,电梯门一打开,便落在了陆潜川的视线里。
同时间,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他,轻佻地朝他在的方向闪了闪大灯。视线被晃了一下,一股积郁已久莫名的火气噌的一下就冲到了天灵盖。
陆潜川踩着怒火蹭蹭走了过去,握住了门把手大力地拉开了车门。
他狠狠地把挂在手腕的西服砸在了周冽的脸上,劈头盖脸地骂道: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周冽那厮淡定地拽下了西装外套,甚至还稍稍折了一道,才扔在了后车座上。
顺势越过身子勾长了胳膊,微微施了些力气,把不甘愿的陆潜川拉进了车厢里。
陆潜川刚坐稳在副驾驶位上,阴沉着脸,气不过又想发火。
“周冽!你搞清楚,是你先违反的规定!不是——”
面前忽然被递过来了一瓶水。
猝不及防地打断了他怒气纷争的思路。
气力像是砸在了湿棉花上,他诧异地皱了皱眉,没有接,朝周冽的方向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周冽更是直白,直接捏开他的手把瓶子硬塞了进去,道:
“说得这么大声,嗓子不难受么?”
被他一问,陆潜川哽了一下脖子,不由上下动了动喉结。
周冽熟视无睹,继续问道:“这个牌子你是喝的,对吧?”
陆潜川顺着对方的目光看了一眼瓶子,茫然地一点头。
这个确实是他唯一会喝的牌子。
对方似乎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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