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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之boss-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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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着脸,牧清朝那只猫走过去。出乎牧清预料,那只猫居然没跳起来跑,就是躲在那角落一个劲地抖。
伸手拎着猫的脖子,牧清把它抬高,离自己远点再仔细观察,这是只挺小的黑猫,一双眼圆圆的,幽蓝幽蓝的眸子看着牧清。
这个样子,真的很可怜,很令人怜惜啊。牧清思考了一会,走到窗户边,伸手,把黑猫丢了出去,关窗落锁,干净利落。
你装啥,你可怜啥,我大半夜睡得好好的被你折腾得神经都要衰落了。牧清翻了个白眼重新躺了回去。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猫这种玩意了。牧清以前养过猫,唯一的印象就是,这是一种没啥用还傲娇的物种,尤其是那双诡异的眼睛,看久了心里直发毛。
他总是觉得,猫是一种很难养熟的生物,它是自由的,属于夜晚与小巷,不属于怀抱和灯光。
说白了,牧清不喜欢猫。
经过这么一折腾,牧清翻来覆去的终于彻底失眠了。猛地翻身掀开被子,牧清决定在这个宁静的深夜去看看勤勤恳恳的魔君司无忧。
刚走到大殿外,牧清就能听见司无忧扯着嗓子对手下嗷嗷叫唤,“你们批快点,本座乏了,批好了赶紧收拾东西滚。”
牧清无语地推开门,恰好看见司无忧坐在案前,下面是一群埋在文件里的头都不敢抬的魔使。“司无忧?”
“哎,牧清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牧清越过魔使走到司无忧身边,“话说,你们好歹也是魔界,怎么处理公事还是这么复杂?”这些卷帙浩繁的文件,如果用灵力弄点小册子记录信息,别的不说看着就清爽很多啊。
“总不能事事都用法术啊。”司无忧瞥了眼那一堆东西,“这些都是要归入文案的,如果用灵力记录,别人动手脚就容易很多。反而是最简单地记录,动没动手脚一探有无灵力就能看出来。”
牧清想了想觉得也有点道理啊。司无忧这人还是能办点人事啊。
“对了,你昨天不是和本座说你房间闹鬼吗,怎么,今晚还是睡得不安稳?”
“我刚捉住那鬼了,就一野猫,也是挺会折腾,你说我那房间又没吃的,它倒好,溜进来不知干什么?”
“猫?”司无忧皱了皱眉,“以前没听过本座这地儿有猫啊?你确定不是哪个魔修或者谁变的?”
“我勒个去,你们还能变身?我怎么不知道?”
“……一个幻术就可以了啊,很低级的法术,更何况有些魔修的真身就是猫。”
“我没注意看,应该,就只是猫吧,看着挺怂的。”牧清回忆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我也没太留心,直接扔出去了。”
司无忧想了想,“要不,本座还是派几个魔修去你那守着点好了,总归是警惕些,毕竟你如今不比从前。”
“这倒不用了,我自己留意点就可以了。”牧清立刻开口拒绝,开玩笑,魔界那是些智商感人的魔修……牧清还是想安静地了此残生。“我相信在你的治理下,没有人会在魔宫动手的。”如果真在魔宫动手,那就是直接在打司无忧的脸啊。
司无忧对于这句话还是很受用的,他自来是认为自己的功业千秋不败名震三界。“所以你今晚是打算睡我这儿?才这个点,夜还长着呢。”
牧清看了眼下面埋在书案里的一群魔使,“算了,我还是回去补觉了。你悠着点啊,万一被南润发现他能把你挂城墙上。”
“……本座何必惧他。”
“你保重。”牧清嘴角抽了抽,魔君大人,下回说这话要记得腰板挺直理直气壮,而不是一脸小人得志的嘚瑟样。真以为南润不知道就治不了你了。
“你早点去歇着吧。”司无忧托着下巴支在案上,“本座还得继续等着他们完事儿。说你们呢,快点,别磨蹭了。”
当牧清走出大殿的时候,一轮圆月恰好在中天,阶前月光如水。空气中似乎有一丝熟悉的味道,有点像,梦华草?那不是他屋子挂的那香囊的味道吗,这儿怎么会有?
唔,大概是司无忧把这香囊散布了所有角落吧。毕竟,这种败家的事,他经常干得出来。
牧清也没放心上,一路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只脚刚踏进门去,牧清就又听见一声弱弱的,“喵。”
他脚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蹲着一只猫,就这么用一双幽蓝的眼睛看着牧清,看得牧清心里一阵无力,我勒个去,又是你。你这是讹上我了啊。
牧清俯身用手把猫拨远了点,“别跟过来啊。”
结果牧清刚走进房间,那黑猫就小跑到牧清脚边轻声叫唤。牧清就静静看着它绕着自己的转悠,叫唤,再转悠。
似乎是察觉到牧清不想搭理它,黑猫有些急了,用尾巴轻轻绕上牧清的脚,似乎要拖着牧清走。牧清明显感觉到脚上那微不足道的力道,他弯下腰,把猫的脑袋压了压,又压了压。这猫不怕生,奇怪了。
猫微微甩了甩脑袋,接着又犹豫着顺势蹭了蹭牧清的手心,然后继续努力把牧清往外拽。牧清觉得这猫有点意思了。
就在猫已经忍不住用牙去咬着牧清的衣摆把他往外拖的时候,牧清终于跟着它走了。
刚走出门,牧清就听见几道细碎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裂开了。牧清回过头。
那座房子,轰一声,塌了。
一声巨响,塌了。牧清木木地看着这一幕,你他妈在逗我。
司无忧,你这是违章建筑还是豆腐渣工程?
脚边的黑猫乖乖地坐在他脚边,牧清带着奇异的目光把它捞起来,打量了半晌冒出一句,“你这是要成精啊。”
第 40 章
牧清把那只黑猫留下了。那是只很会粘人的猫,它有一双圆圆的眼睛,很兴奋的时候它幽蓝的瞳子里会绽出一抹妖冶的红色。不过牧清从没有注意到过,他最长做着事情是把猫拎起来戳它肉呼呼的肚子,然后看它一脸别扭的样子。
真是越来越恶趣味了。
不过不管牧清怎么折腾,那猫总是异常地乖顺,基本上看到牧清就会小跑着跟上来。大概,是只抖M属性的猫吧。
牧清带着这只猫去找过司无忧。那个时候司无忧东窗事发正在狂刷文件,百忙中抬头看了眼那猫,很快地说了句“没有灵力,养着玩吧”。然后司无忧就继续埋头刷刷刷。
没有灵力,牧清放心了,然后淡定地把猫拎了回去。就在走出大殿的前一刻,牧清回过头看着司无忧,“你房子塌了知道吗?”
“知道了。都千八百年前的东西,塌了正常。本座让人去看过了,你扔匕首的时候把柱子划了一道,刚好它承重然后就塌了。”司无忧头都没抬,“谁没事去修修缮那玩意,又不可能真的压死谁。”
“……我昨天差点交代在那儿。”
“本座忘了你没有修为。”司无忧忽然抬起了头,恍然大悟地看着牧清,“唔,那还是挺危险的啊。”
“……”
“这样好了,你去和牧冷挤一挤,安全也省事了。”
“……好吧。”
当牧清走出大殿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年头,生命安全都靠自求多福啊。这一回,整个魔界在牧清眼里都散发出一种不靠谱的气息。他站着看了会儿,就朝着牧冷的房间走过去,话说,他已经有些日子没见牧冷了。也不知道那小子在折腾什么东西。
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才是很令人担忧的状况啊。
牧冷的确没空去外面折腾,他这两天忙着钻研冶金业。
当牧清站在巨大的炉灶前,直愣愣地看着眼前跃动的幽蓝火苗时,牧清觉得自己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神奇而魔幻。穿了件暗红色衣衫的牧冷在一旁负手而立,气定神闲。牧清看了很久,终于回头对牧冷说了句,“兄弟,你这是要干啥?”
牧冷挑了挑眉,“打铁啊。”
……你说你好歹一名二十一世纪高端技术人才,你这是要干什么,干什么?
牧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牧冷,虽说好像还挺精神,但眼角还是有淡淡的黑眼圈,一看就是几个晚上没睡过的模样。
你这么拼地打铁,总不是为了养家糊口吧?
就在牧清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牧冷悠悠地开口了,“我在铸剑。”
铸剑……牧冷你这是要涉猎军火行业啊。牧清沉吟片刻,“那你是想走私军火还是想武装起义?”
“你能这么想真的是看得起我啊。”
“不,是你太谦虚了。”
牧冷看着牧清那故作的一脸严肃,终于忍不住侧开脸轻轻笑了笑。
“行了,说说你到底要干啥,这么大的架势。”
牧冷走到一旁的桌子旁,一把掀开了盖在桌上的红布,“猜猜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牧清走过去看,发现这剑还有些眼熟,皱眉想了会,他忽然开口,“这不是南润的剑吗?上次对上梼杌的时候他用的,看上去还是能唬唬人的。名字?没印象了。”
“这剑有个很不错的名字,叫天造地设剑。”牧冷难得笑的有几分阴冷,手拂过长剑,也看不出他在思虑些什么。
牧清的脑子倒是一下子被疏通了,“你别告诉我,有人把天造剑和地设剑给铸成了一把剑。”天造地设剑,这名字,还能再low一点吗……
牧冷笑得越发渗人,眼角眉梢都凉薄起来,“你猜对了。我正打算把它回炉重铸回来。”
牧清一瞬间就明白了这屋子里点着火又很像锅的那玩意是用来干啥的。“你有多少把握?”这玩意一次弄不好就是报废的节奏啊。
没等到牧冷的回答,看着他那一身的烟尘和明显散发出来的不爽情绪,牧清明白了。
“司无忧干的?”普天之下,会干出这种神奇的事的人,大概只有无聊如斯的司无忧了。“好吧,那现在看来没别的办法了,还是得回炉重铸。”
过了许久,牧冷叹了口气,“我尽力吧。”他伸手把布重新盖了回去。这两把剑原本就是神兵,而且灵力属性完全不同,却被活生生铸成了一把,这要完整地分离开来,就连牧冷都觉得头疼。
他是搞科研玩技术的,这种活,他简直是无语凝噎了。
“相信你,你可以的。”牧清觉得此时此刻还是要鼓励一下牧冷的,毕竟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在奋斗,要是弄不出道具他和牧冷这辈子就晾在这地方了。“你不是说,只要你想干的事,就没有完不成的,你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嘛。”
“能不能不拿我初二的言论说事。”牧冷嘴角抽了抽,“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牧清笑而不语,中二一生黑,就连牧冷这种人都敌不过年少轻狂啊。也是,谁没有一两段黑历史啊,毕竟,大家都曾是鲜衣怒马的少年。
“行了,你继续打铁,我就不陪你进军新行业扩土开荒了。”牧清弯腰把地上一直蹲在他脚边的猫拎起来打算离开。
牧冷这才注意到这团黑色的毛球,“等等,这是?”
“我捡的猫,挺萌的。”牧清抄起猫的肚子抱起来。
“猫?”牧冷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牧清怀中的黑色毛团,“我怎么记得你不喜欢猫,反而喜欢狗多一点啊。”
“就是遇到了,顺手就收了。说起来,它蛮有灵性的,还有意无意救了我一次。对了,差点正事忘了说,我这几天和你睡一间房。”
牧冷点了点头,“你随意。”很明显,他对这只猫更感兴趣。“哥,要不这么着,我帮你养两天?”
“我记得以前我养过一只鹦鹉,你说你帮我带两天,最后你还我的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
“呃,有吗?我不记得了。”牧冷一脸迷茫看着牧清,“可能当时年纪太小了吧。你知道年轻人容易冲动。”
“嗯,是挺冲动的。你说那只鹦鹉有病,因为你解剖的时候发现它心率不齐,器官衰竭。”
“……”
黑猫安静地被牧清抱着,余光撇过牧冷,接着往牧清怀中钻了钻。牧清伸手抚着它的背,抬眼看着牧冷。牧冷难得有些尴尬。
“咳,哥,你要学会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眸光扫过牧清怀中的猫,“你看我一个人呆在这也挺无聊的,就当让它陪我一会,我也不至于真得对它怎么样咳,我毕竟不是小孩子了。”
“真的?”牧清怀疑地看了眼牧冷,牧冷一脸的淡定耳根却开始发红。被扒小时候黑历史的牧冷表示他此时是淡定的,对,淡定的。
“嗯。”
沉吟片刻,牧清开口了,“那好吧,看你打铁铸剑也是挺辛苦的份上。”他弯下腰把猫放到地上,“不过它比较胆小,你别吓着它。”牧清倒是不真觉得牧冷会对一只猫下手,他比较担心牧冷养猫的能力。
“行了,你放心吧。”牧冷趁着那黑猫咬着牧清袖子死死不放的间隙把整只猫抱起来,“不就一只猫吗。”说着牧冷伸手在猫的背上抚了抚,倒是有几分温柔的。
黑猫自始至终都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牧清,看上去很可怜。牧清忽然又有些不忍,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听话点,过几天来接你。”
“行了,磨磨蹭蹭的,你走吧,我也不至于怎么样它。”
牧清看了眼牧冷,“那好吧。我走了。”
就在牧清踏出房间门的瞬间,牧冷的眸中闪过一丝暗芒。他的手轻轻地顺着手中黑猫的毛,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直到牧清的脚步声逐渐走远,最终消失,牧冷才拎着猫的脖子瞧了眼,“看起来,没有他说的那么胆小啊。”
黑猫静静看着牧冷,没有任何动作。
忽然,牧冷手一松,猫直接被他丢进了火焰升腾的冶炼炉中。隔着晶蓝色的火焰,牧冷眉宇间一片漠然。
第 41 章
就在黑猫触及火焰的那一瞬间,一道红色的魔气冲着牧冷的门面而来。早有防备的牧冷轻巧地侧身避开,再抬眼,铸剑炉前站着一个黑衣的少年,红眸银发,身后滔滔晶蓝火焰。
沉冽一脸平静地看着牧冷,眼里不起半分波澜。
“抱歉,手滑了一下。”牧冷面色不改的开口说,端的是一派无辜。“其实我挺喜欢你变的那只猫来着。”
很理所当然的,牧冷被沉冽彻底冰冻处理了。黑衣的少年笔直地站着,一言不发。二人隔着很短的距离对视着,有个念头忽然浮上牧冷的心头,面前的人,他的眼睛,和他的心一样沉默。
所有人都知道,牧冷有一双湮灭所有光的黑色眼睛。其实,无人注意,沉冽的红色眸子,也是深邃到极致的。就像海一样,静水流深,难测浮沉。
隔了许久,终于,牧冷开口打破了沉默,“你扮猫,扮得挺像的啊?”各种撒娇卖萌打滚求包养,这种手段,对上牧清这种人,还真是用对了。
“你想干什么?”牧冷忽然开口说,他的视线落在一旁的桌子上。
红布下长剑忽而鸣了一声。
挑了挑眉,牧冷看了眼长剑,又看了眼沉冽,“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吗?铸剑。”
“你铸剑想干什么?”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筹谋,这和你,没关系吧。”牧冷不咸不淡地开口说道。
“别动牧清。”这四个字,从沉冽嘴里说出来,有一种说不出的森冷。他有种预感,牧冷在做一件事,而这件事,也许会让他永远失去牧清,永远地失去。这个念头的出现,让沉冽有一种难以压抑的暴虐。
他的预感向来很准确。而牧冷也的确,有带牧清回去的打算。
留在这个世界还是回去,无论牧清选择哪一种,牧冷都不会反对。情爱这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对于牧清和沉冽那点破事儿,牧冷只能沉默地观望。如果,牧清最后决定回家,那么,牧冷依然不问缘由的支持。
而现在,面对沉冽这一句,“别动牧清”,牧冷有些感概。不过,感慨归感概,忽悠还是得忽悠,“我是他的亲兄弟,一母同胞,自然不会害他。”
沉冽的眉头极轻微地皱了一下,他总觉得不安。牧清与他之间,隔着一段完全模糊的领域,故而他永远不可能掌控事态的发展。除非,有一天,他能强大到蔑视一切局限的地步,否则,他这一生,注定了看着牧清的背影。
可是,扒开一个人所有的伪装,掀开一个人所有的过往,那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他不想把牧清逼到那一步,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把牧清逼到那一步。
所以,面对牧冷模棱两可的回答,沉冽能做的,只是默然。他能做的,也许只是无时无刻地跟在牧清身边吧。
牧冷眸光一沉,看着面前的男人逐渐幻化为一只黑色的猫,轻轻地走向窗户,一跃而上,然后他卷了尾巴,安静地蹲在窗上。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开了一道缝隙,夕阳余晖打在他身上,慵懒如诗。
那一刻,少年,夕阳,黑猫,炉中烈火如歌。
牧冷轻轻笑了起来,随意地倚在一旁的柱子上,忽然,他的声音轻飘飘响起,“牧清过几天要回去清云宗,你跟着?”
一只猫是不会回答一个人的,它会做的就是死心塌地跟着主人。牧冷也不在乎那只据说胆小的猫一脸高冷的模样,见他没什么反应,也就由他去了。
牧冷回过头继续研究炉里的火焰。嗯,故事要开始了。
据说,最像黑猫的动物,是黑豹。他也叫夜之帝王。
清云宗自从当初死了一大批弟子后,几乎是再没了动静。不过,云衡好歹是经历过一些事的,加上长华派和各宗派的鼎力支持,基本上情况是稳定了下来。
沉冽于魔界一役后,司无忧封锁了消息,对外声称沉冽忽然消失。虽说这个外交辞令比较坑,但相信的人还不少。梼杌也是从清云宗人间蒸发。云衡目前正在组织内门弟子重新收徒,清云宗虽说元气大伤但至少还留了一批最精英的弟子。
迟清,长清,铭瑄还有其他一众宗主都算的上是仙界中的排的上名的人物,他们都还在清云宗撑着。至于铭珏,竹青衣这些内门有生力量也还在活跃。
清云宗终究会好起来的。
此时牧清去往清云宗,除了告别以外,也许剩下的就是祝福和感慨。此生,能遇到这一众不靠谱但是讲义气的道友,的确是他的幸运。
他再也不是清云宗的弟子,可他毕竟还是牧清。
而最后一件道具,鱼护珠,恰好就在清云宗。牧清终于有了回去的借口,却一下子有些踌躇。他还记得,那七年的生活,清云山月,落木萧萧。可惜,再回首,却是物是人非。
牧冷忙着铸剑脱不开身,而司无忧南润又是魔界中人不方便出面,这一趟,牧清一个人去。
不对,还得算上一只猫。
这一路,明月清风伴人归。当牧清终于站在清云宗下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句话,我跨越千山万水,来轻轻道一声别。
那一瞬间,牧清糙汉子的心忽然软了一下,他走上山门。来人是个陌生的弟子,他像往常那些守山门的弟子一样很快迎上来。
“请问你是?”
牧清忽然就沉默了,他怀中的黑猫安静地垂着眼。很快,牧清笑了笑,“我以前是清云宗云衡上仙的故人,烦请通报一声可以吗?”
“你叫什么名字?”
“牧清,牧歌的牧,清水的清。”
“那你等一下哦。”年轻的弟子噔噔噔往山门走,略显宽大的道服穿在身上显得他鼓鼓的,他的背影像只胖兔子。
牧清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
很快,那个小弟子噔噔噔又跑了回来,他恭敬地施了一礼,“师祖请你入殿一聚。”
大殿。
空荡的宫殿还是和往常一样散发着一股厚重的气味,像是枯木逢春一样蔓延开来。干净的桌案两侧,牧清和云衡对面而坐。这个角度看云衡,他半身晕染着窗子里投入的阳光,跟以往他收拾牧清前的模样并无两样。
那种熟悉感,一下子击中人心。牧清沉默着,直到面前的人抬手给自己倒了盏茶。
那一瞬间,牧清以为云衡要说:“说吧,你又在外面干了什么破事儿?”
可是茶水已满,依旧两相无言。
屋子一片寂静,一直默默蹲在宫殿外的黑猫始终注视着殿中青色的身影。
终究是,一转眼,沧海桑田。“我想问问……鱼护珠的事儿。”牧清终究慢慢开口,“几年前的仙剑大会上,有魔族挑衅,被扣了颗珠子。不知道……云衡上仙有没有印象了?”
云衡看着牧清的眼睛,缓缓开口道:“有点印象。你要鱼护珠做什么?”
“它于晚辈而言很重要。”
仿佛过了许久,云衡才轻轻说了句:“牧清。”彼时云衡坐在一地的碎金阳光下,白色须发涂成了暖色,“魔界的水比你想的深很多,这一步半步,都得自己留意。鱼护珠我既给了你,你便早点离开这儿吧。”
牧清扯出一抹轻松的笑,“啊,我知道啊,云衡上仙,我会早点离开清云宗的。上仙也要记得保重身体啊。”
云衡静静注视着牧清,牧清笑着笑着忽然有些撑不住笑容了。那种情绪不是尴尬,是悲默。
“这路还长着,好好走吧。”云衡忽而缄默了,他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云衡去取鱼护珠,牧清一个人静静坐在大殿里候着。
没有人发现,门口那只黑猫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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