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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之boss-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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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衡去取鱼护珠,牧清一个人静静坐在大殿里候着。
  没有人发现,门口那只黑猫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当牧清端起手里那盏茶的时候,茶水尚且温热。忽然,不知怎么的,手似乎抖了一下,泼出去大半杯茶。同一时刻,殿外传来激烈的打斗声音。
  牧清眸光一凝,几乎是立刻朝殿外飞奔。他的手一片冰冷。
  直觉告诉他,出事了。

  第 42 章

  当牧清匆忙赶到现场的时候,他愣住了。
  那是……沉冽。他不是在魔界吗?当视线触及沉冽背后的人时,牧清觉得血一下子冰凉。云衡坐在地上,唇角溢出鲜血,他的身边,站着青衣的迟清。
  迟清手中长剑直指沉冽。而沉冽一身沉默的黑色,回头静静看着牧清。
  “云衡上仙。”牧清几乎是立刻冲上去扶着云衡。而他的手一触及云衡的那一瞬间,云衡猛地吐出一大口血。牧清的心一瞬间空白。“云衡上仙。”他压抑不住声音里的颤抖。
  云衡抬眼看着牧清,“你来了。”他的语气很平缓,和往常相比没有太大的变化。
  牧清苍白着脸点头,接着扭头冲一旁手持长剑的迟清吼道:“迟清你他妈还站着干什么,过来疗伤。”
  “不用了。”云衡平静地看了眼迟清,“来不及了。”
  “不会来不及的。”牧清猛地拿起一旁的明央剑,冲着自己的动脉就打算划下去,就在要剑刃碰到手腕的那一瞬间,一只苍白的手握住了明央剑。血一下子就从那人的指间流出。牧清抬头,沉冽银发红眸,眉眼如诉。“放开。”牧清眼神凌厉如刀。
  “我来。”沉冽的声音无端的低沉。右手已经浸染了鲜血,他仿佛没有知觉。从牧清手上把明央剑抽了出来,接着,他抬眼看着云衡,恰好对上云衡复杂的目光。
  就在沉冽走到云衡身后,把手放在云衡身后的那一瞬间,云衡冷冷笑了一下,“你既然想杀,又何必白费力气救?”
  牧清猛地把视线砸向沉冽,沉冽的眼瞬间沉了下来,沉冽开口道:“不是……”
  “你命格奇诡,凶相加持,我怜你孤幼,留你一命,却不曾想会死在你手上。”云衡的声音冷静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接着他抬眼看着牧清,“煌煌天道,我亦不过是须弥芥子,这是我的结局,牧清,不必太过执着。”
  沉冽的眼一瞬间掀起千层浪,红色魔气从他掌心席卷而出,可一进入云衡的脉络,沉冽的眼瞬间狠厉。
  心脉已经彻底粉碎。
  沉冽没有想到,心脉破碎成这样,云衡依旧还能撑着若无其事地开口说话。这已经是完全凭着最后的灵力在支配身体了。这样子的云衡,身体已经陨灭,即使是牧清的血也不可能救回来了。
  “牧清。”云衡忽然开口:“我这一生,亦黑亦白,却唯独对你,我是真的喜欢你的纯良。”他的声音莫名柔和,唇角却溢出更多的血。
  牧清的眼一瞬间就红了,他猛地冲过去扶住云衡,“师父。”那声音莫名的沙哑,像是从喉咙里碾出来的。他颤抖着拿剑想去去划手腕。
  可是来不及了,牧清只听见云衡在他耳畔轻轻说了句话,接着,就是永恒的寂静。
  清云宗宗主,云衡上仙,那个手持明央剑震慑天下的男人,就这么,永远没了呼吸。
  过了很久,牧清的声音才重新找回来。“师父。”那一声压抑破碎到几不可闻。
  于此同时,远方清云宗塔阁钟声忽然响起。清肃的钟声悠悠荡开在天地间,千山浮云尽无言。
  牧清抬眼看去,那塔里葬着无数的清云宗先辈,而如今,丧钟为之悲鸣之人,是云衡。原来,那个人,是云衡。牧清低头看去。
  不知怎么,云衡的容貌也随着灵力的消散逐渐发生了变化,墨色染白发,枯朽为少年。
  那是一张年轻男人的脸,眉宇间的确是云衡的风范,从容而平静,仿佛洞彻了一切而悲喜不闻。
  牧清没想到,清云宗宗主,原是个清俊如此的人。
  这一生,用灵力把自己幻化成老朽模样,清云宗宗主云衡的身后,也有一个俗不可耐的故事,只是,再也无人会知晓了。这个男人,带着他的壮阔宿命和一切过往,永远消失在清云宗幽眇的山林间。
  牧清拽着云衡的袖子的手几乎要捏碎了关节,他缓缓抬头看着沉冽,情绪激烈到极点,牧清的眼神反而冷冽如冰雪。
  那么多的人死了,而如今,云衡,也死了。
  都死了。
  沉冽站在那儿,脸色苍白,“师父,我没有杀他。”
  “你跟着我过来的?”
  “嗯。”沉冽苍白着脸,微微点了点头。
  “又是我。”牧清竟是笑了一下,他低头看着云衡的脸,“师父,对不起。是我毁了清云宗,最后还是我……害死了你。对不起。”他平静地说着,眼睛却厉的发红。
  “师父。”沉冽低声开口。
  “别说了。”牧清的声音冰冷,他抬眼看着沉冽。他可以把最后的怜惜给天塔里那个痴傻的少年,却再不可能对面前的人有好感。过来很久,他才开口道:“是我的错,我没有教好你,沉冽,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罪。”
  沉冽心中忽然一空,有什么不明的情绪在涌动,他猛地抬头看向一旁的迟清,手中魔气席卷而去。而迟清眼中一沉。青央剑瞬间横在他面前,对上了肆虐的灵力。
  “是你杀了他。”沉冽的声音坚定而急促,他的视线钉在迟清身上。
  迟清也红了眼,冷冷地笑了一声,“沉冽,欺师灭祖,你真的该死。”手中长剑嗡嗡作响,他猛地刺向沉冽,完全无视了穿过自己身体的道道魔气。沉冽眼中一派清寒,魔气直逼迟清面门而去。
  “住手,沉冽!”牧清吼了一声。
  离迟清脸只有一寸距离的魔气忽然就消散了,长剑破空而来,直接穿过了沉冽的胸膛。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沉冽缓缓抬头看着牧清,轻轻说:“抱歉,师父,他很危险。”
  魔气一瞬间席卷翻腾,穿过了迟清的心脏。
  那一刻,牧清希望自己从未来过这个世界。迟清。
  牧清的眼前一片猩红。
  看着慢慢倒下的青衣少年,牧清伸手把一旁的明央剑拿了起来。沉冽静静站着,胸前血流不止。这一幕,就像残缺的陈年画卷,带着难以言说的宿命感。
  迟清安静的容颜,依旧是牧清初见时的清丽。
  “师父。”沉冽固执地开口,固执地喊他“师父”。
  牧清觉得,自己其实是配不上他唤一声师父的。为师之道,授业明理。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师父,沉冽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徒弟,那些本不该死的人,因为他们两个人全都死了。这一切,一笔笔都得算在他们头上,罪孽就此深重。于是,牧清持剑缓缓开口:“沉冽,我陪你死,如何?”
  那轻描淡写的一句,几乎要染上倾城的碧色。沉冽忽然就愣住了。
  这一句平淡而决绝的话,胜过他此生听到过的所有。
  如果他点头,是否也算……生死相随?过了许久,沉冽才轻轻地说:“师父,沉冽这一生,生死沉浮,从来就在你一念之间。”所以,你不必陪着我,我亦愿意为你去死。这一句话,藏有太重的悲哀,可是,没有人会懂。
  牧清没有说话,没有回答。
  只有明央剑一派清寒。
  沉冽其实不知道,牧清狠起来到底可以到什么地步。明央剑直接冲着沉冽的心脏的位置刺了进去,牧清第一次真的动手杀人,却异常的快准狠。
  胸口的血已经把黑衣全部都浸透了,沉冽仿佛没有痛觉一般,他甚至没有皱一下眉。他就这么和牧清隔着极近的距离,静到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过了很久,他才轻声说:“师父,对不起。”
  对不起,我连死都做不到。
  牧清抬眼看他,忽然有些温柔。很久以前,沉冽尚且年幼,牧清经常会这样看着他。那时候,沉冽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牧清与其他人。
  “沉冽。”牧清忽然开口,“我等你。”
  一声闷响。沉冽瞳孔骤缩,低头看去。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深深扎入了牧清的胸腔,依旧是快,准,狠。

  第 43 章

  沉冽的瞳孔一瞬间放空,太过于诧异的他甚至忘了给牧清疗伤,就是直直地看着牧清胸前的一片赤红。
  牧清微微皱着眉,脸色发白。他必须得做些什么,死去的所有人,他必须为他们做些什么。他不能就这么顾自回了现代,把这里的一切当做一场梦,漠视所有的血与死亡。
  沉冽微微动了动嘴唇,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可是牧清知道,他说的是,“师父,你别走。”
  红色的灵力一瞬间由沉冽的掌心流入牧清的心脉,那一刻,沉冽完全忘了牧清的身体根本承受不起灵力。他紧紧抓着牧清的手,连自己的颤抖都没有察觉,一个强大如斯的男人,这一瞬间竟无措的像个孩子。
  拥有倾覆天下的力量又如何?他甚至救不了他最重要的人。
  牧清眼前逐渐开始变得模糊,可是,他的意识却越发清醒。他怕死吗?他当然怕,全天下没有比他更怕死的人了。可是,不能由着事情这么发展下去了。
  “师父。”沉冽紧紧环着牧清的肩膀,连声音都是抖的。他伸出右手慌张去捂住牧清的胸口,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来,温热粘稠。心底深处逐渐漫上绝望,最后逐渐成空。
  牧清压上了身家性命,赌沉冽的一世情深。他看着身上的人越发慌乱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温暖。胸腔的每一次起伏都是撕扯出一片淋漓的疼痛,他想,他其实,是有些喜欢沉冽的。虽然他从来不敢承认。
  “沉冽,我陪你死。”声音有些虚弱,可是一字一句都很清晰。牧清平静地开口。
  沉冽的眼睛里终于一片血色,第一次,他对牧清说话的声音那么狠厉,“牧清,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而已。”最后的字句已经哽咽到模糊。
  对啊,我敢这么做,不过是仗着你喜欢我而已。
  谁让你他妈不长眼看上我了。
  沉冽忽然笑了,那一瞬间的风华竟也无双,“好,我陪你死。”那一句话,他说的时候,竟有了一丝莫名的温柔,“如果我死不了,我就一直寻找去死的办法,直到我死了,师父,你记得等着沉冽。”
  自始至终,沉冽没有流一滴眼泪,牧清也没有。
  甚至,沉冽莫名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牧清再也不会离开了,他会在那里永远等着自己。生与死的距离,比他和牧清的距离要近很多。他终于可以在伸手就可触及的地方,永远看着牧清了。
  山间有啼鸟,嘁嘁不知愁。云山明灭着霞光,一切都是祥和的模样。
  牧清渐渐地,渐渐地,没了声息。
  一切都沉寂了。沉冽抱着牧清,安静地坐在地上,眸光温柔。
  远处魔宫里正在认真观察着炉火的牧冷忽然觉得心口一滞,他皱了皱眉,走到一旁的铜镜前,指尖划过镜面,忽然拨出一串涟漪。
  当看清画面里的景象时,他竟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片刻,他猛地冲出门,却又忽然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默了一会儿,他朝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南润正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看书,门就忽然被踹开了,他抬眼看去,背光站着一个衣襟翻飞的人。他听见那人冰冷的声音响起,“时空守护者,久仰。”
  眼中波澜骤起,南润慢慢放下了手里的书。再抬眼,那个男人的眉宇间尽是执掌天下的气定神闲。“不愧是牧冷。”
  牧冷走近南润,忽然一把扯住他的领口,“牧清出事了。”他的眼中压抑着情绪,“救他。”
  南润有一瞬间的诧异,接着很快平静,“我救不了。”
  “救不了也得救。”牧冷的声音阴冷到极致,“他要是死了,你这一局就玩砸了。”
  “冷静点。”
  “牧清死了,沉冽一旦失控就是无可挽回。你知道,牧清于沉冽而言意味着什么。”
  “可是,沉冽不是没有失控吗?”南润淡淡扫了眼窗外平静的天宇。“牧冷,很多事,我是没有资格插手的。”
  “救他。”
  沉默了一会,南润看着牧冷那双黑到极致的眼,叹了口气,“迟早被你们两兄弟逼死。”
  南润站起来,牧冷松开了拽着他领子的手,南润淡淡开口:“还愣着干嘛,赶紧过去看看,要是凉透了就连我也没办法了。”
  当牧冷和南润匆匆赶到清云宗的时候,沉冽已经不在那儿了。牧清也不见踪迹。
  铭瑄和竹青衣跪在大殿中,烟火缭绕,一片死寂。
  “所有人给我听着,清云宗之人誓死追杀沉冽,不死不休。”长清的声音压抑着太多情绪,这个素来没有什么存在感甚至有些懦弱的男人一身缟素,第一次气震山河。
  所有人猛地把剑抽出来,清亮如雪。
  清越的声音一瞬间有了不可阻挡的气势。铭瑄手执长剑站在最前面,眉宇间恍然不是当初那个白衣的少年。
  在殿外看着这一幕的牧冷回头平复了一下情绪,“该死。”接着他转头看向南润,“走。”
  空旷的山野,牧冷掌心绽出银色的符印,幽幽浮在半空,半晌,他收了手,“找不到人了,沉冽那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南润忽然开口了,“想一想,如果你爱的人死了,你是沉冽,你会带他去哪儿?沉冽没有家,他没地方去。”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牧冷和沉冽的思维方式很相似,他们都是聪明到难得糊涂的人。
  牧冷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是我,就把尸体毁了,尸骨灰烬果腹,此生此世无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
  话音一落,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最终还是南润先开口:“快点找到他们吧。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你找到他。”
  “你还真当我什么都能做到啊?当年各个空间被撕碎,我的灵力差不多全耗在那了。”
  牧冷这会冷静下来,脸上也恢复了平静,“七年前,你能让牧清回到他穿越的那一瞬间,七年后,你总不至于连这点事都办不到吧。”
  “……你很聪明,牧冷。但是我是守护者,不是神。以我的灵力如今救他就很勉强,如果加上找人,他基本就救不回来了。”
  牧冷一下子沉默了。
  忽然,一个纤细的女声响起来,“你们在找沉冽吗?”
  牧冷与南润一起回头看去,一个紫衣的少女苍白着脸站在那儿,看样子站了有一会儿了。牧冷和南润的注意力全在牧清那事上,竟也没有注意到她。
  少女动了动嘴唇,似乎极其轻微地笑了一下,“我叫铭珏,你们在找沉冽吗?我知道他在哪。”
  牧冷的眼中锋芒骤现。
  不归崖底,沉冽把牧清放在床上,替他掩好了被子。屋子里一片昏暗,开着一扇小窗子,落进来几缕暖黄色的阳光。
  沉冽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一声的黑衣上全是干涸的血液,胸前的伤口显得十分狰狞。他的脸上虽说看不出表情,但是牧冷可以感觉到周围的灵力波动。就像是一片完全沉寂的大海,一点起伏波动都没有。
  “当时我听到声音赶过去,沉冽的魔气太重把很多弟子挡在了外面,具体发生了什么没人清楚,就知道沉冽杀了师祖,迟清师叔,还有牧清师叔。后来他走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铭珏的脸色有些憔悴,“这里我经常会过来,这一次恰好撞见了他。你们,能救牧清师叔对吗?”
  牧冷看了眼铭珏,似乎在思索她话的可信度,接着他把视线投向一旁的南润,“动手。”
  “怎么动手?”南润冷冷地开口,“你引开他,我去救人?没用,沉冽不会离开牧清一步的。”
  见牧冷不说话,南润忽然朝小屋方向走去,牧冷离开拽住他,“你想干什么?”
  “直接告诉他,我能救牧清。”
  “这样……你的计划?”
  “我不至于就想了一步。既然我愿意救他,接下来的事情我就是考虑周全的。”
  牧冷看了眼南润,最终松开了手。南润朝着小屋走过去。屋子外面设了强大的结界,可是,南润就这么直接走了进去。
  “沉冽,把牧清交给我,我能救他。”
  正坐在床边看着牧清的沉冽缓缓回过头看着南润,一双眼静得出奇。“出去。”
  “你不想救他?”南润的眼中有一丝诧异。怎么回事?情况看着不太对。
  “出去,师父休息了。”
  “沉冽你疯了?我能救牧清,晚了他就真的消失了。”
  沉冽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情绪,但最终被沉寂所淹没。他们,都累了。更何况,他也不信任南润。与其去求一个朦胧未明的未来,他宁愿留在这里,一点点枯死,像一条藤,一株树,就这么枯朽成尘。
  “你走吧。师父累了。”沉冽轻轻说。
  看着沉冽的模样,南润忽然意识到,情况虽然诡异,但是,好像是朝着好的方向拐啊。沉冽死气沉沉而且明显看着脑子不清醒,可是他周身的气息不是暴戾的,而是难以言说的哀默。
  他想死。南润脑海中一下子想通了。这其实,算件好事。
  他愿意救牧清,那是他以为沉冽可能会失控。可是,情况并非如此,那么,他还要救牧清吗?
  床上的人安静地躺着,一脸的平静。
  过了许久,南润忽然开口:“沉冽,你死不了,只能生不如死。把人交给我。”
  牧清,你以为你死了就是对的起那些死去的人吗?云衡死了,清云宗又元气大伤,仙魔二界如今实力失衡,即使有司无忧也不可能震的住。你得为这场浩劫负责,不能就这么死了。
  南润把视线落在牧清的手腕上,金属的手环忽然泛出一道极其微弱的蓝光。

  第 44 章

  牧冷站在外面等着,一身冷冽的白衣衬得他整个人都是肃整的。忽然,他的眼神微动,接着朝小屋方向奔去。
  南润从屋里出来,看着迎面而来的牧冷,点了点头。“走。牧清已经出来了。”
  牧冷朝屋子里看了眼,“沉冽怎么样?”屋子里有些昏暗,依稀可见一个身影静静站着一动不动。他皱了皱眉,“他怎么了?”
  “我把他记忆改了改。”
  “改了记忆?他失忆了?”
  “没有,我只是干扰了他的记忆,他的潜意识里并不拒绝我的干扰,所以成功了。先走吧。我把牧清送回去了。”南润说着看了眼屋里的人影,接着从袖子中抽出一枚香囊挂在了屋旁的树上。随风暗香浮动。
  牧冷没有问他是怎么把牧清带出来的,因为毫无疑问那过程一定极为艰难。他也没有去问南润为什么要挂香囊,他只是淡淡开口:“走吧。”
  自始至终,铭珏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屋子的方向。直到牧冷和南润离开后,她才慢慢靠近了小屋。却在离栅栏一步的距离停下了脚步,柔和的阳光打在她身上,扯出一段极为瘦削的影子。
  “好久不见,师兄。”她轻轻地说了一句,几近不可闻。
  空荡荡的大殿,南润用很多的蓝色石头摆成了一个巨大的阵法。他仔细地检查着所有的石头的位置,然后一个个往里面输入灵力。牧冷站在一旁看着,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当最后一块石头摆好了位置,南润站起来。额头上有一层薄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好了。”
  “就这样吗?”
  “嗯。”南润点了点头,“还好人还没死透。牧清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的精神不会这么快地消散,用一用禁术还是可以救回来的。”南润说的很平静,却没有说禁术对他自己的伤害。
  牧冷其实也明白南润此时身体状况应该不是很好,毕竟死而复生是禁术。这个人,原来是没有资格去插手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的。他是时空的守护者,也是绝对的旁观者,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
  带着与生俱来的宿命,以各种形态行走各个时空的间隙,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守护这脆弱世界的所谓平衡。这个人,其实是不应该涉足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事情的。
  “南润,谢谢。”牧冷第一次收了眼中所有的轻浮,认真地看着南润。
  “这句谢说的太早了。”南润轻轻摇了摇头,似笑非笑,“说不定,过几天你又恨不得杀了我。”
  “那我一定极力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南润没再说话,眉宇里有一丝淡淡的疲倦。“行了,这里你看着点吧,我先回去了。司无忧那我还得去看看。”
  牧冷点点头。看着南润走出房间,忽然,他开口道:“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没想通。”
  南润回头看他,“什么事?你居然也有想不通的事?”
  “当年你为什么把牧清一个人送回他穿越的那个时间点?他干了什么?”
  “其实啊,你应该觉得奇怪的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南润的嘴角轻轻上扬,“当初,原本要穿越的人,应该是你的。无论从智力还是其他方面考虑,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牧冷的眼一瞬间起了波澜,他听着南润接着说下去。
  “没错,当初我太虚弱,而你和牧清的气息太像,我找错人了。当我把你送到这个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已经没办法让你醒过来了。而牧清第一次穿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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