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计划之boss-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骨头碎裂的声音忽然响起,沉冽淡淡回头看了眼竹青衣,“我不喜欢你的手。它总是伸向不该碰的地方。”
  牧清瞳孔猛缩。竹青衣右手垂着,脸色有些发白却依旧淡定。他看着牧清甚至笑了,仿佛在说:你瞧,这人还是这么点手,一点特别的都没有。
  那一瞬间,竹青衣的笑让牧清脑海中猛地浮现出一个人的模样。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一把推开了沉冽,“你怎么样了?”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他愣住了,他呆滞地回头看了眼猝不及防被推开的沉冽,他没有错过沉冽眼中的自弃。
  可是,他的意识却仿佛回到了云衡死的那一日,血染透青衫,迟清倒在血泊中。他下意识开口:“你不能伤害他。”
  沉冽看了牧清半晌,最终笑了。那笑几乎不忍心去看,像是白骨里悠悠绽出的艳色,难逾苍凉。
  他说:“我若是真想杀了他,师父,你会如何?”
  “沉冽。”半晌,牧清忍不住伸手去拉沉冽的袖子,“抱歉,我承认我出来没和你打招呼,这是我的错。可是,你不能再杀无辜的人了。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长剑落拓,是牧清原打算送给沉冽却兜兜转转没送出去的那把,沉冽不知费了多少难言的心思,重新把那把剑拿到了手中。沉冽的修为太盛,到了最后剑反而是累赘,可他还是持剑而立,银发肃冽。“我没想杀他,你在逼我。”
  牧清觉得他这下是动也危险,不动也危险。他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说什么都是错了。他只能沉默地看着沉冽,过了半晌,他轻轻说:“别闹了,有话回去说。”他自暴自弃了。吃个醋还动刀动枪,这货的气度呢?
  看着沉冽那一脸的阴沉,他缓缓张开了手臂,那一刻,他觉得他把节操踩在了自己脚底。那个动作浅显点的解释是:要亲亲要抱抱要回家睡觉觉。
  沉冽愣了一下,接着就看见牧清一脸面无表情又似乎有点小扭曲地走过来,再然后,他的两肩上多了两只手。觉得身上一重,沉冽呆滞地低头看向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的一大团。
  把脸蒙在沉冽的胸前的牧清内心很咆哮,“喂,可以回去了吗?”
  沉冽猛地一伸手抱住牧清,怕他从自己身上滑下去,那一瞬间,他觉得手中的剑都忍不住抖了一下。牧清慢慢把头抬高搭到他的肩,“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发呆吗?”
  沉冽猛地抬眼看向竹青衣,眼神一瞬间危险起来。竹青衣这回倒是很识相,自顾自低头给自己接骨。他什么都看不见啊,什么都听不见啊,他只是个普通的背景设定啊。
  整个人似乎被转了一下,接着牧清发现,自己被沉冽整个人换成了公主抱的姿势。他的脸色瞬间黑了,“换个姿势。”
  “这样师父不会难受。”
  “不,我很难受。”那微弱的男人自尊还是让牧清觉得公主抱是超越了他的底线的。
  “那样容易受伤。”
  “你注意点角度和力道就可以了。”你他妈想都别想公主抱老子。
  忽然,房间里响起一个人的低沉的咳嗽声,“咳咳。”竹青衣低着头,手在摸索着断骨,“你们不会在这儿做了吧?”
  “……”牧清彻底自暴自弃。
  沉冽抱着牧清走出房间的那一瞬间,他似乎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眼竹青衣,那人隐在阴影中看不清动作表情,却依稀可听见咔咔的声音。沉冽大步走了出去,随着他每走一步,他的脚底就踩出一道极淡的灵力。
  当他走出院子的那一瞬间,他身后的屋子整个被封在了灵阵之中。而屋子里的男人恰好抬头,看见了那抹一闪而逝的黑色衣角。
  竹青衣站起来,走到院子里。他看着院子里的景象,脸上没有一丝吃惊或者忧虑,他从袖子里缓缓拿出一支笛子。刚接好的手骨上还留着灼伤的痕迹,他似乎没有一丝的异样,就这样站在院子里,吹了一曲《愿为西南风》
  当他最后停下来的时候,他眼前的是日暮远山,那一刻,没人知道这个清云宗史上最年轻的大宗主在想些什么。

  第 56 章

  沉冽一直以为爱着一个人便是无端的克制隐忍,他一直做得很好。
  可沉冽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本身就是一件失控的事,他爱上了,他变得放肆了。
  原本只是想着接近一点再接近一点,却变得如今这逐渐痴魔的占有欲,一念起而诸欲顿生。沉冽想,果然人世间的人都是贪心不足的,他亦如是。可这漫长的人世,倘若真的没有一个想执手生世的人,该有多寂寞。
  他遇上了,这是他的劫,也是他的幸。
  “师父,什么是人间情爱?”他轻轻开口问道,又似乎在问自己。
  牧清半躺在榻上,很悠闲地休息。听到沉冽的声音,他似乎皱了一下眉,“曾有一个人对我说,爱一个人是放手。后来,她放手了,她说爱是成全。”牧清缓缓睁开了眼,他想到了一个双眼明媚的姑娘。
  沉冽的眼睛似乎锐了一下,如果爱是放手,那他恐怕终其一生都学不会了。他这一生的所求极少,寡淡薄欲,唯独遇上了这么一个想要的人,刻到了骨子里的执念,放不下了。
  若有若无的安静,牧清似乎放慢了呼吸,他知道沉冽在看他,那双眼的视线从来那么灼热而放肆,而他却一直忽略着,到了如今,却是再也忽略不了了。这个男人把心放在了他手心,任他□□也好践踏也罢,就是逼他接着。
  这样简单的固执,牧清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感受。那种不求因果的感情让他猝不及防却也不可抑制地心中一动。
  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男人,他的悲欢哀乐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间,他让他疯,便轻而易举地疯了,他让他欢乐,他便乐不可支。牧清想,他有些明白株华的沉沦了,不是爱,却很难放开。
  牧清爱沉冽吗,有一点,但绝没有沉冽的那般汹涌而浓烈。他看着那人的模样,看他痴狂,不知不觉竟也上了心。他从来就知道,这个孩子对自己的难以言喻的占有欲和依赖,只是以前也没太去在意。
  毕竟,牧清有很多人,亲人,朋友,他的人生很完整。但沉冽不一样,他只有牧清。
  “沉冽。”牧清忽然开口,“你还记得当初云衡交给你的那一本书吗?”
  “记得。”
  “能不能给我抄录一份。”牧清抬眼看向沉冽,“毕竟是清云宗的东西,我和云衡师徒一场,总归是要帮一把清云宗的。”
  沉冽看着牧清清澈的双眼,轻轻笑了,“好,我给师父抄录一份吧。”他云淡风轻地开口。
  手轻轻一拂,纸笔就出现在沉冽面前,他执笔缓缓蘸墨,就在落笔的那一瞬间,牧清开口道:“我以为你会拒绝我。”
  “师父,沉冽从来不会拒绝师父,是师父从未信过我。”沉冽的声音深深浅浅,不带一丝沉重,就像是说着最平常的玩笑之语。“我记得有人给我取了沉冽这名字,说是此生沉浮几度,寒冽不减,春华扶疏。”这名字万千寓意,就在牧清开口唤他那一瞬间,已经全部实现。他遇上了这个人,怎么会舍得拒绝?
  “你记得谁给你取得名字?”
  “记得。”沉冽写字的模样很好看,那道淡淡的侧影就像一幕清晨。
  “你记得你小时候的事?”
  “记得。不过是师父未曾问过,我也不愿意去提而已。”沉冽重新蘸了一笔墨,他抬眼看向牧清,“师父想听吗?”
  从来没想到沉冽这高度危险人物居然有年幼的记忆,牧清表示真的有些诧异。他鬼使神差地问道:“你记得什么?”
  “不多了,我娘亲是青楼的女子,她生下了我,看我天生异象,她也不愿意养着我,随便找个地方扔了,我却活了下来。后来我找到那女人,那女人见到我的那一瞬间,她疯了,第二日便自缢而死。我流落街头,也遇到过一些人,尝过一些苦头,也活了下来。街头有个算命的,他一日喝醉了给我算了一卦,给了我一个名字。第二日,他便死了。他说,万物都有自己的命,但是我没有。这不是好事,因为万物有上天垂怜,我没有。”
  牧清沉默地听着,不过是很简单的故事,离不了苦情的俗套,却不知怎么的戳中他的心。
  “师父,我见到你的那一天,我杀了一个人,我需要食物,而他正好像往常一样堵住了我。我一直没敢说,因为我觉得你是不喜欢这样的沉冽的,你想像中的沉冽是乖巧而充满灵气的,就像铭瑄那样的人。我做不到,我从一开始就是沾了血的人。”
  “别说了。”牧清忽然打断他。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期望是沉冽这一生最重的梦魇。牧清觉得心中有个角落仿佛蓦然疼痛了起来,就像被钝刀磨过,他皱着眉,没说话。
  “师父,好了。”
  一叠写满了字的纸递到了牧清面前,牧清抬眼看向眼前的人,却只看见了一双赤红却也沉炽的眼,脉脉不得语。他下意识避开了沉冽的眼神,接过他手中的东西。
  牧清只瞟了一眼,全是一些阵法的图,他想着这大概就是竹青衣执意要拿回这东西的原因。毕竟,这些古老的阵法是清云宗诸位先人的心血,是增强清云宗的实力最强的保证之一。牧清没有翻下去,他记得他已经和清云宗断了关系,他如今已经不适合去窥探这个古老仙派的机密要诀。
  “师父,云衡没有死在我手上。”沉冽脸上是如水的沉寂。
  “我相信你。”
  “是迟清杀了云衡。”
  牧清忽然抬头看向沉冽,那眼神说不上是打量,就是很简单的凝视,过了一会儿,牧清才淡淡开口:“我相信迟清。”
  沉冽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手,轻轻握住了牧清的左手,他的手随意地抚过牧清的指节,那枚简单而精致的戒指了无痕迹地消失了。而注视着沉冽的牧清没有发现一丝异样,他觉得沉冽有些愤怒。
  出乎牧清意料的是,沉冽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流露出来,他只是简单地握着牧清的手,轻轻碾过每一个指节,忽然,他抬起眼来,“师父,我可以要你吗?”
  沉默三秒之后,牧清朝着沉冽的腿就是狠狠一脚。“滚滚滚。”
  沉冽倒也没有生气,就这么由着牧清踢。他的力道对于自己来说的确微不足道。可是,他依旧皱了皱眉,就像暗暗忍住了疼痛一样。
  牧清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坐了起来,“你妹的你不会躲一下吗?你就只会戳在这让我踢吗?”牧清伸手去拽沉冽,“你没事吧?”
  结果,沉冽这么重的人,就这么非常无赖非常不要脸地朝着牧清身上压了上去,牧清的脸瞬间黑了。在他还没有想好是骂麻痹还是骂卧槽的时候,沉冽已经卷了被子把他和自己紧紧裹在了一起。
  那双眼就这么清澈不含一丝杂质地看着牧清,一瞬不瞬。
  “师父,可以吗?”那人轻轻地问,那声音带了一星的沙哑,竟是能撩拨人至此。
  牧清不知道,自己的素来和城墙有的一比的老脸那一瞬间红了,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他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也是沙哑的,“上回有点疼。”
  “这回不会了。”沉冽的手轻轻覆上牧清的眼。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牧清知道自己有了感觉,而身上的人也是压抑着腾啸的欲望,牧清牙一咬,反正都做过一次了,他也算栽这货手里了。“你注意点技巧。”
  说完这一句,牧清觉得身上的人那双眼几乎星火燎原之势。
  过了一会儿,紧闭的大殿里传来中气十足的怒吼,“你妹,沉冽你他妈到底会不会,滚。”
  “师父,忍一忍。”
  “忍你大爷,你妹,我艹,沉冽你麻痹……”
  咳,这事果然不能看天分,得教。这是牧清得出的血一般的教训。他尼玛出个柜还要手把手教自己徒弟上自己,麻痹他不想活了。

  第 57 章

  牧清这两天脸色不是很好,尤其是看见沉冽的时候。
  沉冽大概也知道自己被嫌弃的原因,抱着把黑色的剑,他站在牧清的身后,犹豫着唤了一声“师父”。
  “你好像很空啊?”牧清转头看他。
  沉默地想了会儿,沉冽觉得自己是挺空的,他点了点头。“师父你饿了没?”
  “……”牧清觉得有必要告诉一下沉冽,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能被食物摆平的。可当牧清真的看着沉冽的眼睛,他居然说不出什么来,这货的眼睛怎么会水灵成这样子。
  过了半晌,牧清开口道:“我想吃水晶猪蹄。”
  沉冽麻利地去做了。看着那抹飘逸的银色随着那人的步伐轻轻浮动,牧清忽然记起在床上的时候那银色的头发被他拽着的感觉。很柔软很干净,就像是早春细草,甚至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草木清香。
  思及此,牧清心中忽而一动。他甚至能回忆起那人在他身上的每一个表情,细微到皱眉和低吼。这一切,就像梦一样。
  等到沉冽离开有一会儿后,牧清站了起来。他理了理略显杂乱的头发,走出了门。
  水晶猪蹄,怎么都得做几个时辰吧。
  牧清沿着记忆中的路线,一直走到了一间很偏僻的屋子。还没靠近,他就被结界震得后退了好几步。他抬头看去,屋宇毫无异样。“竹青衣,你在吗?”
  没有回答,没有应声。牧清皱了皱眉。
  就在牧清怀疑竹青衣是不是已经跑出来了,一阵悠扬的笛音忽然响起来。
  是最简单的街头小调,孩童都会哼几句。可是那人却吹出了不一样的感觉,仿佛有个人踏着杨花春水,仗剑而去。
  “竹青衣,你在吗?”
  牧清从怀中抽出一卷纸,他轻轻把纸堆在小院门前,顺手找了块石头压着。“竹青衣,东西我已经拿到了,你拿着它离开吧。”
  就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门忽然开了。牧清回头看去,庭院深深,一个青色的身影立在那儿。
  竹青衣就这么走了出来,不紧不慢,气度从容。
  “师叔,你看起来真的挺喜欢那小子啊。”竹青衣收了笛子,静静看着牧清。
  “也许吧。”牧清摸着下巴,他倒是没想到竹青衣就这么轻松地走了出来,他以为沉冽的阵法竹青衣就算想破也得花些心思呢。
  “师叔。”
  “嗯?”牧清看着竹青衣等他开口说下去。
  竹青衣忽然笑了,“没事。”
  “既然出的来,就早点走吧。”牧清没有说,沉冽那小子看着很小气,实际上更小气。等他这次回去估计又要面对那货一脸的冰渣子了。可无论如何,他该来送一送竹青衣的。牧清忽然站到了竹青衣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清云宗就交给你了,大宗主。”
  竹青衣伸手扶起他,淡淡开口:“尽力而已,告辞。”
  牧清直起了背,看着那道青色的身影离开,原本来的时候心里藏了些话,真的到了竹青衣面前倒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了。他想着,这样也好,有些话说出口远没有在心里庄重。
  而一直到很久很久的后来,牧清都不知道,竹青衣不是不愿意走,而是等着这场简陋的送别。
  而沉冽也根本没有设下囚禁的阵法,竹青衣随时都可以走,那阵法不过是用来确认竹青衣是什么时候走。当牧清第一次碰到阵法的时候,在厨房的沉冽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眼看向窗外。
  而当竹青衣恰好离开牧清视线的那一刻,竹青衣看见了倚靠在墙上黑衣银发的男人。
  “你赢了。”沉冽淡淡开口道,“东西在你的手上了。”
  “不,我输了。”竹青衣笑的一脸无所谓,“所有的筹码都在我手上,可我却没了下注的心思。沉冽,你赢了。”
  沉冽挑了挑眉,很难得的,他笑了一下,“那是因为你想要的东西,其实我一直都不在乎。”
  从一开始,竹青衣就输了。
  “你比我聪明。”竹青衣也难得地服输了一回,“这一步步的算计,牧清不懂,别人不知,我却一清二楚。沉冽,你够狠。”
  “只可惜,没能杀了你。”这一句说的云淡风清,沉冽脸上的表情丝毫没动,“不过,这样也有意思,有的时候,活着不一定就比得上死了。”
  “什么可惜,我看你是故意。”竹青衣把那叠纸塞回袖子,“东西我留着了,等哪天我不想活了,忽然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我就来找你们俩一起死啊。”他似笑非笑。
  “不送了。”沉冽淡然地看着竹青衣。
  远处清风吹过屋檐,檐下风铃声清越出一片安乐,沉冽一字一句道,“迟清上仙,一路走好。”
  竹青衣的眼中一瞬间盛放出千树梨花,瞬间枯荣,却最终归于平静。
  “好歹是明里暗里斗了这么些年的人,你这温和的模样倒真让我恶心。也就我那师兄会信你这套。”
  竹青衣说完转身离去,利落得不带一丝犹豫。他再也没回头看过一眼。
  此时恰好是正午,竹青衣的身影走在鳞次栉比的高大室宇间,连一抹影子都没有。
  孤身一人,终于是了无牵挂。
  也不知道牧清是否还记得,整个清云宗,笛子吹得最好的,是那个青衣的骄傲少年。就连他们的师父都曾称赞他,“乐声至情至性,是有言之音。”

  第 58 章

  竹青衣走了很远的路,入眼均是日丽风和。
  他想起很多的前尘,无数的往事。少年也曾执笔挥洒,一剑寒九州,而最后终究是只剩下了满身鲜血一手杀戮。
  “对了,你会做饭吗?”
  耳边忽然响起的声音让竹青衣脚步顿了下,接着不着痕迹地继续走着。
  一个黑影逐渐显现出来,是梼杌。他紧跟着竹青衣,不停地开始了碎碎念,“连我都控制不住了,你最近是干了些什么?”他拍了拍竹青衣的肩,手却直接穿过了竹青衣的身体。他皱了皱眉看了眼自己的手,“看来还是不行啊。”
  梼杌依旧是沉冽的形态,银发红眸,妖气森森。他忽然飘到竹青衣身侧,“我瞧着你好像有些郁闷啊?”
  看着一脸漠然完全无视自己的竹青衣,梼杌似乎已经很习以为常。作为一只连人形都凝聚不了、天天想着找宿主的妖,梼杌的阅历已经很丰富了。他跟云衡做过交易,和沉冽打过交道,加上他从前在人间厮混的经历,他见过的奇葩可以开遍神州大地了。
  可是,梼杌依旧觉得在他遇到过的那么多人里面,竹青衣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明明清心寡欲,却又有极重的执念,明明天赋异禀,却能十年如一日的隐忍。多年心血,他可以随意地付之一炬,多年的爱恨,他可以顿时坐化成空。
  所以,躲过了这么多人的追杀,梼杌偏偏栽在了竹青衣手上,被他干脆利落地关在了识海。这人真是防不胜防防不胜防啊。
  梼杌看竹青衣似乎没有把自己关回去的打算,带着微微的诧异,他很好奇地开口问道:“你受什么刺激了?怎么,沉冽看出来你想和他交换命数,然后你计划失败了?”
  “还是你又杀了谁,比如你那师兄啊之类的。”
  “喂,说句话啊,我被你关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出来了您能让我感觉一下人味吗?”
  “……”
  梼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年头,是不是所有修仙者都是这德行?感觉让他们说句话比和他们打一仗还难。沉冽是天生自闭他也就忍了,这货是什么情况?
  “上仙?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竹青衣终于淡淡地看了眼梼杌,接着别开了眼。就在梼杌打算配合他高冷下去,竹青衣终于轻轻开口说了句话,“你们做妖的,是不是头脑都简单?”
  “……”梼杌忽然觉得他竟然没什么好说的。可是又不想错过这个撬开嘴的机会,他勉强开口:“差不多吧,妖怪想的都比较粗暴,能用刀解决的一般都不用脑子。”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沉冽的身体,长生不死。”
  竹青衣很难得地回头看了眼梼杌,那眼神说不上是打量还是感叹,就是轻如点水的一眼,“长生不老倒是不太可能,活几百年倒没什么问题。”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梼杌觉得竹青衣这个人,已经越来越难懂了。自从他很淡定地冒着生命危险把牧清带回来,人就变得高深莫测了。所谓的高深莫测,是你看不出他到底想干什么。
  竹青衣的行为已经不能用逻辑去理解了,得上升到精神层面研究。
  “说句实在的。”梼杌看着竹青衣的脸,很疑惑的模样,“我觉得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从你把牧清带回来我就觉得奇怪,你到底是想干什么?说你喜欢人家吧,你把人推到了别人那儿,说你不喜欢人家吧,我瞧着也不像。考虑一下你的做法,你可能觉得什么情爱的比不上你多年心血谋画,那么终于东西到手了,你又放弃了。我能问你下,你到底是怎么看这事的吗?”
  竹青衣的脚步依旧是不紧不慢,一派的从容。“你都知道?”
  “哈。”梼杌尴尬地转头看天,“我不是有意去看的,你自己也清楚你识海乱成那样,我也就略知一二。”
  “是么?”竹青衣的语气很平淡。
  “咳,我就是一时好奇。”
  竹青衣不说话了,倒是梼杌忍了一会儿忍不住了,“我仔细想了,还有一种解释啊。沉冽只要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