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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心饲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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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晏却不知为什么就是听出点憋屈。
伸手摸了摸厉建国的头发。
想说点什么安抚他,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正沉默间就听厉建国又说::“不过,不懂得报复还是不行的。以后也一样。有人欺负你,往死里整他。”
苏晏失笑:“除了你,还谁能欺负我。”
“我也一样。”厉建国说,“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唔。”苏晏推了他一下,“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说‘我一定会保护你’或者‘不会让你受伤害’之类的吗!”
厉建国一挑眉:“这种鬼话你也信?”
“就是说你连哄都不肯哄我的咯?”苏晏也挑眉,故意找他的茬。
厉建国就笑了:“如果我要把你当个玩意儿,像个金丝雀那样养起来,我就往这个路数走了。”
“那现在你是什么路数?”苏晏笑着问。
“授人以渔,”厉建国盯着他的眼睛,“人家养一个金丝雀,我养一个小国王。”
“噫。”
“看起来养得还不坏,”厉建国有点得意,却还是不放心,“记住了,有人欺负你,往死里整他——下次再错,我可要欺负你了。”
苏晏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又凑过去亲他一下。
厉建国扶着苏晏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苏晏本来气就短。
亲了一会儿,就有点受不住,情动得厉害,整个人化在厉建国怀里,勾着厉建国脖子的手都失了力,软绵绵地往下滑,只剩一点儿哼唧的劲,凑在厉建国耳边期期艾艾地小声说:“可是,我就喜欢你欺负我……”
太阳落下去。
橙红色的霞光甜得像蜜一样。
苏晏眯起眼,看厉建国慢慢地推进来时微微蹙起的眉间,心满得像涨潮时的滚满细浪的港湾。
他偷偷想。就算再一次也一样。
再来多少次还是一样。
对厉建国,他总归是舍不得。
厉苛给他看了录像之后,他并不是没有这样那样的想法,有攻击性的,又或者自戕性质的。但终于什么都没做,无非是舍不得——舍不得和厉建国翻脸,更舍不得厉建国为真的为自己难做。
还和周泽宇藕断丝连的时候,有一次出来得早,看到厉建国蹲在垃圾箱旁边吸烟,苏晏回头就和周泽宇说别再联系了。他就是看不得厉建国这种与“霸总”不符合的模样;送柳咏眠去医院,回头看到柳咏眠的男友在门外哭得没了魂,他心里一阵阵后怕,心想还好没有真做什么,如果厉建国也为了他这么失魂落魄的,那他哪怕是死,也不瞑目的。
他的厉爸爸,全天下最帅。
必须是一直狂霸酷炫屌炸天,一点点潦倒都不能沾的。
“在想什么?”厉建国一面慢慢地磨他一面问。
“想你呀。”
“想我什么?”厉建国不放过他。
苏晏咬着他的耳垂:“想要你多欺负我。”
天黑了。
星星落下来。
在他们身边一眨一眨。
又温柔,又俏皮。
就像是情人的眼睛。
这一次厉建国做得很慢。
期间还把苏晏抱起来,一点点走下楼梯,到床上放下来。
苏晏被他吊着。
总是快要到了就慢下来,苏晏被磨得泪眼淋漓,软著嗓子求他,厉建国搂他在怀里,偏不停,却也不肯给他个痛快,还偏要问:“不是喜欢我欺负你么?”
染着情欲的声音沙哑低沉,性感得不得了。
苏晏闭上眼睛就听到他情色的喘息,睁开眼就看到他深黑色的眼睛,被情欲染红的眉梢眼角,充满占有欲却又温柔克制的神色,额角鼻尖上的汗滴……只觉得天地间只剩下厉建国:厉建国的碰触,厉建国的声音,厉建国在身体里的感觉,厉建国的律动,厉建国灼热的汗珠落在皮肤上……苏晏无处可逃,也不想逃,只能不断轻轻地叫厉建国,名字,还有其他称呼,然后被抬起下巴,粘稠地接吻……
……苏晏连自己什么时候射出来都不知道。
只感觉身体很轻。
像被厉建国攥在手心的一朵云。
许久才回过神,发现厉建国并没有在他身体里做到最后——他射过之后只在里面又抽动了一会儿,等他的舒服劲儿过去就拔出来亲着他,对着他的腿打飞机,现在两腿之间两个人的东西混在一起,特别黏。
苏晏问:“怎么不射在里面?”
他想了想,好像厉建国最近都是这样,把他插射就停了,哄他睡,然后去厕所。
厉建国胡乱说了点什么。
苏晏哪里会让他这么混过去,翻身就压在他胸口上朝他龇牙:“说!为什么不留在里面!是不是嫌我不会生孩子!”
“想什么呢!”厉建国在臀尖上“啪”地拍了一把,“怕你身体受不了……”
“我怎么受不了了,我……哎!”
苏晏话还没说完,被厉建国在腰上摁了一把,整个人都软下去。
“受得了?”厉建国不闹他了,轻轻给他揉着,“腰不酸?第二天不打呵欠?上班不走神?——哦,想狡辩?行行行,给你三分钟,你做个陈述。”
苏晏张了张嘴,没陈述出来,别别扭扭地撇着嘴问:“是谁告诉你的,我老婆还是我秘书?”
厉建国笑了:“Both。”
“噫!”苏晏超级不满,“你什么时候搞定她们的啊,怎么谁你都能搞定啊?”
“因为我特别真诚。”
苏晏更不满,闹着要再来一次。
厉建国一翻身把他压住:“不许闹,明天还上不上班了?”
“什么时候你一口气跑一千米不虚脱了,我就和你做到底。”
——苏晏便是没想到,从小偷懒不愿意跑步,居然长大因为这种原因还得跑!
厉建国要处理厉苛。
虽然暗地里伏笔埋了很久。临到头却还是特别小心。外头没露一点风声。苏晏却没两天就发现了。直接问。
厉建国没想他问这个,不置可否地想混过去。
苏晏便说:“是不是为了我?如果是就别搞了。他怎么说也是你爸,从小到大对你,不能算特别好,但也没差到要把他赶尽杀绝的地步……说到底你们俩有矛盾,主要在我。我大了,他也拿捏不了我,我也不在乎。一动不如一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厉建国摸摸他头:“这事你别管。”
苏晏鼓了一会儿嘴说:“我怕你为难。”
“应该的,不为难。”厉建国亲了他一下,又笑说,“如果我听你的劝,就这么算了,可有人要不答应的。”就把厉苛和凌思远的事和他说了。
苏晏听得直吐舌头:“那么禽兽?”
厉建国点头:“要不我为什么不敢碰你——我遗传不好,一不小心就要变成那个样子的。”
苏晏又吐了吐舌头。
想起他为周泽宇吃醋,把自己抵在门上弄得意识模糊。
厉建国显然也想到同一件事。
就有点讪讪的。
苏晏赶紧凑过去亲他:“我又没说什么。咱俩谁跟谁。你再禽兽一百倍我还是喜欢你的,嘿嘿。”
——然而就算这么说,厉建国也并不会放松管理,允许他纵欲过度,又或者免于跑步。
并不会。
扭来扭去也没有用。
嗯。
厉苛的消失很低调。
兵不血刃。
丝般顺滑。
外界都以为厉苛是年龄到了,厉建国也成年,又能干,乐得做甩手掌柜。只有最近的两个人——凌思远和厉建国——近距离目击了厉苛失势之前的最后时光:疯狂的妄图反扑,暴怒,痛斥,难以置信,最后颓然……厉建国看着他的脸色从血红到青灰,心中五味杂陈。
厉建国想,厉苛说的是对的。
自己到底不像他,太心软。
而凌思远则心软得更甚——计划中那些缜密的不留余地的条目,终于都只是纸上谈兵。
可厉苛还是受到比想象中更大的打击。
以至于第二天一醒来,头发全白了。
苏晏怕厉建国想多,一整天心里都惴惴的。提早下班跑过去——他们俩没公开,明面上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合作伙伴,结婚以来在公开场合一起活动都很少,厉建国那边的员工看他急吼吼地亲自跑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很是引起了一场小骚动。
厉建国听闻,赶紧下楼来接他。
结果厉苛交接班没什么事,苏晏这一来倒搞了个大新闻。第二天各种小道消息,有的说他们合作要破裂了,有的说他们要有大动作了,厉建国拿给苏晏看:“你怕我捂不住,特地帮我转移注意力来了?”
苏晏做完了贤者时间比他长,还蒙蒙的,从他手里看了一眼就皱眉:“我去楚玄那来来去去都没什么事儿,怎么就你家事多。”
“是你来得太少了,”厉建国说,握着他薄薄的腰顶进去,“以后多来。”
苏晏还没歇过来,闷哼一声,断断续续地问:“不是,今天,不再来了吗。”
厉建国咬他的脖子:“不算数,我吃醋了。”
苏晏懵:“楚玄的醋你都吃啊。”
厉建国心想我吃的醋多了。都说出来怕hp值太低,把你骨头都酸化了。
他们手牵手去了苏晏父母和哥哥的墓。
又去了厉建国母亲和外公的墓。
厉建国握着苏晏的手说:妈,姥爷,我没有变成爸爸那样的人。
然而两人在一起也并不能真公开。
私下和亲密的朋友喝了个酒,就算数了。酒会上楚玄获得主宾待遇,两位主人夹着他,一左一右予以热烈称赞。借此机会,楚玄和厉建国两个人还借此机会,为苏晏声情并茂地重现了告白当天的场景。
苏晏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滚到地上去,一边抖着肩问厉建国:“你傻不傻,这你都信?”
厉建国无奈:“他演技可好啦了……”
楚玄得意:“要不怎么就我就能赚这边的钱呢!”——他最近把手伸进演艺圈,投的电影和电视剧纷纷大爆,还拐了好几个暖床的美人回来,正风光无限。
苏晏翻了个白眼:“咱们凡事得讲点科学啊!老楚就算是泡小柳儿也不会泡我呀!”
楚玄“噗”的一口酒喷的老远:“我也不想泡小柳儿好吗!我兔子不吃窝边草,满世界都是我的森林,哪像你们家老厉,青春期还没到就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那时柳咏眠的情况一天天好起来。
虽然还没有醒,但渐渐对外界的刺激有反应。
苏晏他们都很高兴。
开始能那柳咏眠玩笑。
不过苏晏还是听不得人说厉建国不好。楚玄这样说,他当然立刻和楚玄吵起来。一会儿说我就喜欢这种青梅竹马一往情深的感觉;一会儿说厉建国也是万花丛中过,有过的情人不比你少;一会儿说人家可是老婆孩子都有了,你到现在还单身,有什么资格说话!
一席话听得楚玄笑得吵下去:“你自己听听,一句话换三个人设,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苏晏哼一声,非常骄傲地扬起下巴:“我厉爸爸是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的。”
楚玄哈哈大笑:“那敢情好,我这肋骨没白断。”——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伤处,正是最靠近心脏的那两根,伤处已经愈合了,感觉不到异样,只能感觉到那之下的心脏凌乱地跳动着。楚玄想,圣经里说,配偶是抽取男人的肋骨做的。不知抽的是哪一根。
一切好像都渐渐地好起来。
他们长大了。
有了力量,可以争取自己喜欢的东西,保护自己爱的人。
大家都经常去看柳咏眠。
希望把开心的消息带给他,能让他快点醒来。
然而柳咏眠终究没有醒来——他的时间永远停留在二十五岁,仿佛一切才刚刚开始的模样。厉建国陪着苏晏去送他。苏晏不敢哭,怕惹得柳家大哥伤心。反而是人家安慰他:要哭就哭吧别憋着,我没事的,都这么多年了,眠眠能好好的去,对他也是一种解脱。结果苏晏躲在灵堂的角落里哭到虚脱。如果不是厉建国和楚玄一左一右两个人高马大地挡着他,被记者拍了照说不定能上财经头条。
这边柳咏眠丧事还没办完。
那边柳咏眠的男友——又或者说是前男友——也自尽了。
他来找过苏晏几次,苏晏看他失魂落魄的,有些同情,却更多是排斥。有点“这会儿知道哭,早干嘛去了”的意思。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这个坎竟真就没过去。苏晏不知该作何感想。偷偷地出钱,找人帮他埋了一个离柳咏眠有点近却又不会让柳家大哥生气的位置。
苏晏就很后怕。
心想自己如果稍微冲动一点,也是一个柳咏眠。
那厉建国该怎么办呢。
他又是爸爸,又是哥哥,又是男朋友。许多倍的伤心。
想想就受不了。
当天晚上缠着厉建国,要了好多次,一定要射在里面。连厉建国都被他榨得有点喘,心想多跑跑还是有用的。最后还是被做得服帖了。缩在厉建国怀里一动都动不了。厉建国抱他去清理,放在浴缸里,从后面环着他柔声问怎么了?害怕什么?
苏晏没有嘴硬,乖乖地慢慢把理由说了。
厉建国听到一半就笑出来。
苏晏气得踢他:“我吓死了!你还笑!”
厉建国揉他湿漉漉的头发:“你不会的。”
“什么?”
“就这么撒手而去,你不会的。”厉建国说,“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才几岁,姆妈过世了,你一个人就办那么大一个葬礼,大半夜的,听到哥哥生病了,还睡得迷迷糊糊地就往外面跑,一歪一歪的,叫你多睡一会儿你都不乐意——你这个人啊,责任心太重,哪怕刀子握在手上,想想合约刚签,会给合作方添麻烦,还是算了;面前一个药瓶,想想公司这一季度奖金还没发,那么多人等着还贷,还是算了;站在高楼边上,想想等下场面好血腥环卫工人好辛苦,还是算了……”
苏晏被他说得笑出来。又气。就咬他:“你是一点不担心的咯。”
“嗯,不担心。”厉建国倒很笃定。
苏晏更气了,抬腿踢他,水溅了一地,被厉建国捉住腿,顺着光滑的脚踝吻上去:“你心里有我,我不担心的。”
噫。
其实厉建国自己责任心也算比较重。
于是两个人能一起胡闹的时间其实很少。
就算在一起,也不能真的天天腻歪在一块儿。因此点滴的时间格外珍贵。厉建国少年时,苏晏住过的两套房子,如今又成了两个人的巢——苏晏也是交往后才知道,这房子厉建国谁也没让动,连里面的管家、保姆、厨娘都还是自己熟悉的那几个。看到苏晏来,也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叫他“小少爷”。
苏晏得了空就跑去,两个人疯一晚。
门一关,好像就能止住流动的时光。
然而到底是有老婆又有孩子的人。
时不时还得回家去。
为了多见面,两个人有想要带上老婆double date。一次之后发现,两位夫人的积怨比两位先生还深。询问之,得到的答案奇妙的统一:这个世界对于男人总是要宽容一些。再问就问不出什么。也只好不再问。
苏夫人不多时就有了抑郁症。
苏晏每周抽时间陪她去看病。两周过后变成苏晏和厉建国一起陪她去看病。苏晏以为厉建国吃醋,就由着他。夫人在里面做咨询,两个人在外面等待是超幼稚地玩各种无聊的小游戏。
其实厉建国并没有吃醋。
他只是想多和苏晏呆一会儿。
以及有些隐隐地担忧:苏夫人长得很小,眉眼很柔顺,和柳咏眠气质上有点微妙的相近。厉建国知道苏晏每周都跟着来,是真的有点心虚的,他在这方面好像运气特别的不好,从小到大,从保姆开始,到哥哥、到父母、到好朋友,和他关心亲密的人,除了自己,好像都非常容易就死了。
现在苏夫人有这个病,苏晏当然怕出事。
可这种事情靠防是防不住的——苏夫人到底还是从苏晏办公室顶上跳下去。
一时间,全城哗然。
苏晏刚从国外飞回来,一开手机就听到这个消息,明明上飞机之前才打的电话,下飞机人就跳下去,他整个人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幸亏厉建国听了消息一早就在机场等他。不过苏晏倒没有厉建国想象中那么软弱。呆了一会儿就恢复了原状,安抚儿子,开新闻发布会,安排后续事宜,有条不紊。期间被失控的谭逮住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他只是安静受着,没有回嘴——厉建国要护,还被他拦住了:“她也不容易,让她发泄一下吧。”
不久原因查出来,是苏晏以前一个情人做的。
苏晏大怒。
继而有大骇:他顺藤摸瓜,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一个流落在外不知道的儿子。
苏晏世界观都被刷新了。
一天之内,厉建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的怀里长出白头发来。
苏晏说:人活着,想要不做错事,真难。
厉建国知道他其实内心特别重视家庭——小时候缺这个,一生都在找补。天不遂人愿。最终还是结了个商业婚。两个儿子个顶个遗传的都是苏旭阳的智商,十几岁的年龄,主意就比苏晏还大。大儿子苏文悦好歹会给老爹留几分薄面。小儿子苏文愉索性直说“爸爸,你连股票投资回报率都比不过我,就不要操心我的未来了好吗。”
现在忽然出现了一个比小儿子更小的,看上去就是个正常普通人的儿子。又因为他自己的失误,人生前十几年都在受苦。
苏晏还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还不好意思地旁敲侧击问厉建国怎么当爸爸。
这厉建国还真不知道怎么教。
苏晏似乎天生就没有当爸爸的本事。当时已经三十出头。被厉建国喂得比以前胖一点。脱了衣服身上肋骨还是硌手。脸上婴儿肥却又出来了。不特地穿西装,跟苏文愉站在一起像兄弟——苏文悦?那就更不用说了。苏文悦隔代遗传的苏敏学。这会儿已经比苏晏高了快一个头,全家合照里就没有被苏晏允许站起来过。三个人一起的时候,反而苏晏是比较经常被说的那个。兄弟俩年龄差了快十岁,在怼爹的时候倒是全然没有代沟,异常默契,三方电话这边大哥一句“你说我为什么不学经济,我不学经济当然是为了不要看懂你的愚蠢决策啊!”,那边老二一句“你还行不行,不行就赶紧退休旅游去,i can i up”,气得苏晏满头包。
这会儿有了一个正常儿子。又被亏待了很久。苏晏超绝小心。
请了个好几个博士,有青少年心理方向的,有创伤恢复方向的,有人际沟通方向的。
和人说几句话就要发一个微信:
“说上话了说上话了!”
“他为什么都不笑啊。”
“是让他在家里吃好还是带他到外面吃啊?”
“他怎么就这么一点点,会不会以后都长不高了。”
微信群里是厉建国和他两个儿子。
不胜其扰。
纷纷怼他:“看看自己的身高,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和他一般大的时候比他还矮呢!”
苏晏气:“厉建国!不许在孩子面前说我矮!”
厉建国就想,要不让他看看自己怎么带向东好了。
苏晏拒绝。
——厉建国之前好多次要把向东介绍给他,他都拒绝了。找的理由千奇百怪。厉建国之前以为他不喜欢小孩子。没在意。现在看看也并不像,就问:“为什么你总不肯见我儿子。”
苏晏一下扑过去,三十多岁的人了,好像小孩子一样扎进他怀里:“不要!不要见!你是我一个人的厉爸爸!哼唧!”
厉建国简直搞不懂他的醋点。
……还好秘书不在。
不然眼睛都要凸出来。
苏晏的教育学得很杂。
几个老师甚至都不是一个学派出身。
理论之间还互有争议。
幸亏苏晏很聪明,擅长去粗取精,去伪存真,敏锐地捕捉到“无论哪个老师都提倡尊重孩子的天性”——苏晏觉得这很对啊!而且很好啊!应该立刻执行!
于是就尊重了。
尊重得不得了。
苏晏自己是从小有主意,身旁从哥哥到朋友们,到两个儿子,都是这样——时常主意比他还大。他就没想过世界上有对自己的未来不是很清楚的孩子。只是觉得这孩子好乖,小时候受了好多苦,和文悦文愉那种皮上天的不一样,要什么给什么,要上哪儿就让去哪儿,要多少钱给多少钱。
这么教育不出问题才有鬼了。
出的问题简直让苏晏目瞪口呆:这个最心疼的小儿子,居然和厉建国的儿子搞到一起去啦!
最开始苏晏还有点不太信。
觉得会不会认错人了——然而这也很难认错,毕竟厉建国的儿子和厉建国年轻的时候长得太像了,身高、体型、走路的方式,只是眉毛没有那么飞,眼神也没有那么利。苏晏一贯不愿意见厉建国这个儿子,觉得他抢走自己的厉爸爸,吃醋单吃他一个人的,这会儿忽然看到十几岁一个人站在自己家门口,真吓一大跳,一种时光穿梭,恍如隔世的感觉。
但一开口就不像了。
气质不像,眉眼再像也没有用。
厉建国的儿子性格沉稳内敛。说话不急不慢。话很少。捡精炼的说。一副非常循规蹈矩的样子。苏晏总觉得厉家遗传的那种深刻的面部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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