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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榆木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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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为皇派,但驻守广陵的羡家同样兵权在握。而朝堂只分成两大阵营,苏相,恭亲王。至于皇帝,无能昏庸,谁站那个阵营。
  “看这些账册做甚么?又没用,这个会告诉究竟是天子笑好喝还是桃花笑好喝吗?会告诉你究竟是醉烟楼的姑娘美还是淑君阁的美?浪费时间。”沈少流端着蛊酒,一杯一杯灌。纨绔子弟,你还能有多高的要求?
  “做官,总得将本分做好。”
  “啪”沈少流手中的酒蛊摔落在地,酒香四溢,惊得众人侧目观看。
  “对不住了,喝多了,手一滑,可惜了我的酒。嗨,竹篱,走,陪我喝酒去。”沈少流不好意思地向段明道歉,摸着后脑勺,不由分说的将竹篱拽走。
  寻个酒铺子,一杯一杯斟着。
  沈少流轻笑,捏着杯角。“竹大人,在其位谋其政的那是说给民听的,往日,说话小心些。”
  竹篱懵懂,连着几日的翻找,似有些不对劲。“多谢沈大人提点。”
  沈少流白皙的脸庞腾的红了起来,忙摆手。“竹大人客气了,不过这么久了,还叫沈大人倒生疏,日后便唤桑田吧!”
  “如此,那也不必唤竹大人,唤思远吧!”
  “进学致和,行方思远,好字。”沈少流独饮了会,迷迷醉醉时方道:“秦家大少爷倒是个好性子的人,思远若是愿结交,往后再京城也不会烦了。”
  秦家大少爷,哼,真是不敢苟同,平日就无法无天,天天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前几年还听说要将江南杨家的少爷娶回家,气的秦家老爷干脆绑了起来,官位都扔了,现在还囚着,不让出门。远游的秦家二少爷还特意赶回来,秦家夫人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要说男风,不少人都好这口,不过都是家中偷偷藏着男宠,妻该娶还是得娶,这后,还是要有的。不过自从先帝,渐渐的,也没几个人敢养,就吏部那个右侍郎养了,后来被人知道了,没多久就被贬了,至于谁下的手,除了宫里头的还能有谁。
  京都向来繁华之地,自然藏污纳垢。
  为官,行的事中庸之道,过刚易折,过柔易退。
  所幸是个闲职,除了看看往日的账册,偶尔陪着沈少流喝喝花酒,回家睡个好觉。日子倒也过的快。
  一转眼,便到了九月十五,郓城的琼月灯会。
  沈少流早早的将竹篱拖了出来,占着酒肆,半眯着眼。“哈哈,昨儿我家小厮见你来这买酒,可算让我逮着了,一问店家,你每三天买一坛,啧啧,今日不陪我喝一坛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半认真半玩笑的语气吓得竹篱猛地抬头,随即苦笑,这京都,果真什么都有人看着。
  “家中客人托我带的,在下真的不会品尝。”竹篱连连摆手。自那日酒醉后,沈少流就一直赖着他来酒肆喝酒,老赵贪杯,每每总让他带着坛回去喝,一身的酒气,思方不知为何总板着脸,唉,都不省心。
  “真的?”沈少流狐疑的看着竹篱。
  “比真金还真!”
  斜阳未落,已有商贾挑起灯笼,远远的望去,一片红火。
  “怎么都挂灯笼,系红绫?”
  “今日琼月灯会,等着,带你去看好东西。”沈少流贼兮兮的轻声说道,捧着酒坛自顾自的笑起来。
  “跟你喝酒真是无聊,若是卢志在,两人对饮,行酒令,哈哈。”对着木头喝酒还不如不喝。
  京都中央有条河,连着护城河,是京都的水脉,贯穿了京都南北,连着殷河。碰上灯会之类的,灯花星星点点,顺着河水飘了几里远,最后还得动用人手捞起来,着实费力一番。不过花灯点点,衬得夜空星星灼灼,交相辉映,也有几分别样的风采。丝竹声从河中央的画舫传来,歌姬清亮的声音,听的人如痴如醉。楼阁耸立,照着乌黑的房檐。
  街边人摩肩接踵,亏得沈少流还特意回府换了身布衣,看着竹篱仍是那一股子书生气,指着竹篱调笑,“看你真是个书呆子,那股酸腐气都刻到骨子里去了,看我穿着布衣,扛个锄具就能下田了。老天不公啊!”
  绕着河转了两三圈,转的人身上出了层薄汗,左左右右的绕,不知何时竟走到些荒凉的地,只有门前的灯笼挂着,朱门紧闭,想来是大户人家住的地,竹篱有些疑惑的看着沈少流,这人,何意。
  沈少流借着酒劲胡乱的敲门,竹篱一旁向探出门来的小厮道歉,一旁死死拉着发酒疯的沈少流。敲到第四户人家时沈少流在人家开门后直接将竹篱拖了进去,四个人大眼瞪小眼。良宵苦短,浪费在这对眼的时间上,真是不解风情。
作者有话要说:  过去是过去,别纠结,接下来榆木的出场会很少。

  ☆、权策谋(六)

  沈少流同开门的男子一同反应过来,连忙行礼。
  “秦兄!”
  “沈兄!”
  “牧归!”
  “桑田!”
  竹篱看着那两人一个劲的行礼,不由自主地也向面前有些圆嘟嘟的少年行礼。“在下竹篱,字思远,叨扰。”
  少年傻愣愣的看了会竹篱,许久,才反应过来回礼,“不不不,是我这主人家失礼了,嗯,杨尘,字未曾。”
  沈少流尴尬的看着竹篱,不知如何开口,这,毕竟是不速之客。
  “秦晋,想必这位便是竹篱竹大人了吧!”秦晋爽朗大笑,拱手作揖。缓解了尴尬的气氛,“这位是内人,杨尘。”大大方方的态度,叫人艳羡。
  “如若不嫌弃,还请进屋喝杯茶!”
  秦晋侧身,随后与杨尘并肩相行,十指相扣。
  “两位真是恩爱!存心刺激我这未娶妻的人吗?”沈少流明显的人来疯,给点色彩就能开染坊。
  “哈哈,桑田这话可就说笑了,若是想,寻个便是。”
  六叶春的茶香在屋内漂浮,杨尘仔细斟着,茶像木偶随着他的手起舞,茶叶沉浮,不觉入迷。
  “杨公子的茶艺果真令人惊叹!”竹篱赞叹,爱茶人不少,玩茶艺的自然也不少,可都寻着一股仙风道骨的劲,唯这杨尘,将浮华与寂静杂糅在一起。
  “闲来无事学着玩罢了,”杨尘淡然一笑,江南真是好水土,养出的人都透着股水灵劲。
  “那我便打开门说亮话了。”扯了许久都未扯到正题,沈少流清了清嗓子。“秦晋,你在兵部发现了些什么?”
  秦晋脸色一变,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看了看身旁的杨尘,在后者的笑容下才慢慢面容平静。“沈公子这是何意?”前面的桑田,现在的沈公子。
  竹篱端起茶,仔细品味,在沈少流的注视下才缓缓开口。“秦兄,你也发现账册的异常了吧!”
  秦晋十指紧握,不安的敲动桌面。
  杨尘点头,示意秦晋稍安勿躁,“是,”
  竹篱神色浓重,看向杨尘,“那可曾知道他们将那些军火运往何处?”
  秦晋低头不语,在杨尘开口时握住了杨尘的手,缓缓抬头,一字一句。“竹大人,若是没有万分把握,你动不了。”
  私运军火,不论数量,均是抄家的重罪,若是掺杂其中,怕是朝堂不安。
  “秦少爷觉得,恭亲王如何呢!”沈少流转着杯子,问的漫不经心,却让秦晋脸色一变。
  杨尘放下茶蛊,看着竹篱,“恭亲王自然是厉害的,只是有一个要求,至少秦家无恙!”
  沈少流冷笑,看着杨尘,“杨公子这是说笑?放一个两个倒还实在,不过秦老爷子是如何也不能放过的。莫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晋猛地抬头,看向竹篱,点头。“如此,恕不远送。”
  竹篱叹气,放下茶杯。“永安七年,兵部与库部的账册便对不上号,同年,秦家二少爷秦淮回京,段家寄养子榆林捎的信。而你,秦晋,早已禁足在家三月。”
  “时年九月,沈家二少爷擢升为兵部右侍郎……”一字一句,将一些官位大的调动叙出,无一例外的,苏相的心腹及恭亲王的心腹。
  “你,你。”秦晋眼中具是震惊,一个人既已知道的如此清楚,这京都,究竟还有多少藏龙卧虎,件件旁敲侧击,很有利的威胁。
  “如何?秦兄还打算瞒着吗?”沈少流胸有成竹,闭目掩去眼中的惊异。
  四人中,恐怕最镇定的就是竹篱了,仍悠哉游哉,丝毫不在意自己说出的话对他人什么影响。
  秦晋握着杨尘的手,如今,竹篱他们怕不是要手中的消息,而是态度,才既冠之龄,便有如此心机城府,怎比得过。
  定了定心神,才缓声道:“承蒙竹大人看得起,只是一介草民,有什么资格再插足朝堂之事呢?”
  “左右都查不到幕后黑手,干脆让秦大人来背着个锅吧!”沈少流与竹篱起身向外走,说得毫不在意。冤案?本不冤,如何算冤案!
  “唉,可惜了,秦家的百家人口啊!”
  私藏军火,诛九族的大罪,即使是苏相,也免不了。
  “站住!我说,我说就是了。”一身傲骨又如何,还不是被生生屈服弯腰。秦晋眼中满是悲痛,帮凶如何也比主谋罪罚来的轻些。对上杨尘满是担忧的眼眸,勉强的笑。
  得了便宜不卖乖,做人要识相。竹篱与沈少流十分识相的坐了回来。
  “是,永安七年时,我已为官三载,父亲虽身居高位,但从未提拔过,当时一腔热血,想凭己身之力做出一番事业让父亲刮目相看,因兵部官职空缺,父亲的同僚便提我上去,就是沈和,沈少流之父,他提醒我查账册,因感激,我便查了,这才发现每年亏损加拨出的军器数量与制造的数量相差惊人,许是因查寻兵器的去处惊动了当时兵部尚书孙淼,他跟我挑明了账册的确有异,并说我父亲也参与其中,借着一些线索我寻到了江南,才发现那些兵器经各人之手巧运广陵,郓城,江南,广陵。这便是运输的路线。朝中苏相一派参与,三大世家,唯独宋家没参与。而父亲发现我再查,借杨尘之名将我囚起来,我知道只有这么多。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秦晋被囚,孙淼贬出京,难怪,在京都这么久了苏相却迟迟未动,呵,还道他忌惮,原来是不曾放在眼里,竹家又如何,不过是个败落的家族而已,就这么个小官,哪里值得丞相大人注意。
  夜幕下,风似刀子划在身上,灯会早已结束,只余大红灯笼高高挂,徒留一地残杂。
  沈少流裹紧了身上的衣物,不太自然的开口。“竹兄还有什么没说的,都说了罢!至少,咱们不是敌对的。”
  顿了顿,才继续。“你其实未曾在账册中发现什么异样吧?”三分疑惑,七分肯定。
  竹篱轻笑,这是自然,他任职不过几个月,就算手段再厉害也不可能在段家人手中查出些蛛丝马迹来。“是,不过秦晋的话着实让我惊异,没想到孙淼竟然也参与了,比想像的人还要多啊!”
  沈少流定了心神,差点就被骗了。“不过孙淼现在可没心思管那些事,呵呵,他儿子被山贼给杀了,从他那里得到些书信,基本可以确定幕后黑手了。”
  孙成,自然是要死的。杀人偿命。
  竹篱点头,看着满地狼藉,停住脚步,声音低沉。“沈大人可得注意些兄长,天气转凉,若是身体有恙还是在家休息的好。”
  沈少流拱手,落落大方道:“多谢竹兄提醒。”
  第二日,兢兢业业的沈从流沈大人,大理寺卿就身体抱恙,连早朝都未上。
  沈大人在家,沈少流自然不好在外面呆着。顺路从酒肆提了壶酒,慢悠悠的向巷内走去。空荡的脚步声,有些落寂。
  “少爷,今儿这么早回来?”阿规连忙收起手中的书信,背着手,慌张的望着竹篱。
  “嗯,谁的信?”竹篱踱步走向院中,难得的,思方竟未寻过来。
  “是……是宋家返回的帖子,恭亲王府接了帖子,总是说让您寻个日子去拜访。还有,还有段家也这样回复的。让您寻个日子拜访。”阿规吞吞吐吐的,大半投了的帖子都被退了回来,除了恭亲王和有些旧交的段家,偷偷摸摸的看了眼竹篱,见他神色平静,才慢慢接了下去。
  “还有,老爷来信说今年除夕就不用回去了,嘱托您好生照顾自己。”
  “没了?”一切尽在意料之中,只是少了些。
  “没了。”如临大赦,阿规快速离去,分明的,手中拿着两封书信。
  绷紧的后背,看的竹篱轻笑。
  我若是想,这世间,除了他,谁能阻止我。
  许是魔怔了,竹篱思绪有些疯狂,像是寻一个发泄口,可久久的,都只是端坐着,沉默,已成习惯。
  都忘了追问晚归的阿宝与思方为何一身胭脂味。
  孙成死了,他老爹自然咽不下那口气,干脆丢了老脸前来求苏相,谁知苏相前脚答应的爽快,后脚就参了孙淼一本。孙淼气的吐血,拖着虚弱的身子回了衡阳,集结全县的兵力攻打土匪,引得龙颜大怒,攻了十天。死伤大半,土匪死的死,逃的逃。
  孙淼上京都的消息是沈少流告诉他的,那厢踩着高高的酒桌,托着酒坛,活像狂风寨里的土匪,哪有半点平日里正经模样,哼哼吐气抱怨着家中严厉的兄长,突然抬起头看着竹篱,向四周乱看,鬼鬼祟祟的。
  “呐!你知道吗?”停顿了许久,却迟迟未听到想听的话,怒拍桌子,指着竹篱,“你,快点说知道什么!”
  不与醉鬼争是非。
  “知道什么?”竹篱捻了捻手中的碎末,毫不在意。
  “衡阳知县孙大人进京了!”
  “进京?”虽平平淡淡的语气,但好歹把八卦的句子接了下去。
  沈少流一脸神秘莫测,“对,今儿早朝苏相参了他一本,擅离职守,私自进京。”
  “嗯!”孙成死了,自然上京城寻靠山准备给自己的儿子报仇。
  “你是没看见孙淼那一脸猪肝色的表情,哈哈。”
  沈少流拍桌大笑,猖狂至极,以至于乐极生悲,呛住了。
  对于竹篱,孙淼来京,着实是个不小的机会。真的谋士,敢于把握任何机会。
  夜半无人起身行,一曲谋哲悄声谈。儿仇老父含泪报,舍己献知抛无相。
  那边攻完了土匪,第二天孙淼就锒铛下狱,在狱中自尽。
作者有话要说:  孙淼是个开始

  ☆、权策谋(七)

  年关将近,铺天盖地的案牍淹没了朝官,每日拖着沉累的身子忙的昏天暗地的,卯时出门,酉时归家。数着日子过,低气压压垮了平时和乐的气氛,带上年关的狰狞。
  竹篱拖着疲惫的身子推开沉重的门,站在院落里,瞥了眼隔壁黑漆漆的房,这才想起自己已有半月未见思方与阿宝了,时间忙碌,都未抽时间查思方的功课,阿宝那小子也疯过头,该管教管教了。
  竹篱从房内取出烛火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进去,迎面一股沉闷感,许是未开窗户。竹篱苦笑,阿规也不知道起身来看看这两孩子,若是半夜踢了被褥,着了凉可怎么办。
  也不知两个孩子是否能平安相处,会不会发生口角,阿宝那个得理不饶人,不得理呛死人的家伙,竹篱摇头轻笑,举起烛火往床榻上一照,却半个人影的未见,指尖摸着冰凉的被褥,显然的,人不在被窝。
  阿宝趴在墙上,伸长脖子,鬼头鬼脑的往院里瞧,竹篱房内灯火通明,转头对着面墙思过的思方轻声道:“竹篱回来了,轻点声。你快点爬上来。别磨叽。”
  等思方跳下墙,阿宝弯着腰鬼鬼祟祟的向屋内跑去,左右观望,站在门口往后一看,却发现思方还站在院内不动,当下着急的喊:“快点,要不然竹篱发现就不好啦!”
  谁知思方只是瞥了他一眼继而低下头去,静立不动,活像个泥菩萨。
  阿宝小跑过去,不时的张望竹篱的房间,心中暗自祈祷:竹篱,千万别出来,千万别出来啊!
  “发现了会怎么样呢?”熟悉的声音,惊得阿宝呆在原地。
  阿宝咔嚓回头,睁大眼睛看着还笑的一脸和蔼的竹篱,温言软语,却让阿宝听出了一股小命将完的恐怖,完了。
  “嗯?站到思方身边去。”厉声厉色,吓得阿宝不敢言语。
  阿宝一步一步慢慢挪到思方身边去,转头怒瞪思方,眼神示意:发现了竟然还不通报。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该用什么说辞好呢?怎么才能让竹篱不告诉何景呢?
  竹篱坐在廊下的椅子上,十指交错,定定的打量着心怀鬼胎的阿宝,思虑万千。
  阿规急急忙忙穿上外衣赶来,擦着额角的薄汗,露出手上的伤,看了眼在院内罚站的两个孩子,开口解释:“大人,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老赵。”竹篱看了眼阿规,并未搭理阿规。
  “少爷!”阿规焦急的喊道,少爷这是准备动用家法?看了眼一言不发的阿宝,心中愈发来气,半夜未归,竟然还被逮着了,真是好样的。
  “竹大人,何事?”老赵抱着剑,打着呵欠,十分迷茫的看着竹篱,半夜不睡,搞什幺蛾子。
  “近几日思方和阿宝的行踪,报上来。”
  “醉烟楼。”老赵一个激灵,马上报出。
  “烟花之地,阿宝。解释解释?”竹篱也不急,却看着一旁焦急的阿规,抬了抬手,示意阿规安静。
  “就去过一次,真的。”阿宝小声的喊道,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将思方带去烟花之地啊!敛着眉眼一副温驯的模样。
  “阿规,你写封信给何景,除夕,人多才热闹。”
  “竹篱。”阿宝有些焦急,恨不得将竹篱的那些话重新摁回竹篱的嘴里去。
  “思方你先进去,明日训蒙文抄罚十遍。阿规将他带下去。”思方看了眼阿宝,低了眉眼,任由阿规牵着自己的手。
  “竹篱,有话好好说,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你说对不对?”阿宝一看罪证被带走,胆子都大了几倍。
  “有何好说?”阿宝,我要个名目来寻何景,今日,怕是不能好好说了。竹篱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忽。
  阿宝有些明白了,莫说就去过一次,就连未去过,老赵也会说去过,不过是要个借口而已。
  “老赵,和他比试比试。”
  自然,阿宝被打得鼻青脸肿,鬼哭狼嚎的,将赶来的阿规吓得脸色惨白,中止了这场单方面殴打。
  老赵毫不在意的弹开衣上的灰尘,看着竹篱精神恹恹的坐着,抱着剑,踌躇了会,还是轻声道:“阿宝近日与一衣着华贵的人在一起,不知道是何身份,阿规,”
  竹篱抬手示意,打断了老赵的话。“阿规你不必管他,好生看着阿宝。”
  年假一放,沈少流放笼的鸟儿般,直接拉着竹篱跑向了醉烟楼,一路走一路碎碎念,“再不去,等卢志来了就去不了了。”
  醉烟楼,京都最大的青楼。客来客往的,端着茶嗑着瓜子每天都是一场好戏。今儿谁谁为头牌姑娘败家,明日谁谁被家里的母老虎逮着揪着耳朵滚出去。不消说晚间,就是青天白日的,姑娘穿着帛缕轻纱,媚眼一抛,颤着腰肢对着你说,来呀!大部分人都直了眼跟姑娘进去。金银珠宝,样样珍宝全都掏出来捧花似得送到姑娘面前,讨得姑娘欢心,就是一夜春宵,惹得姑娘生气了,将你一赶,你只得眼巴巴看着姑娘替别人斟酒。有道是欢场有情,娼妓无情。可真是……
  竹篱一脸无奈,既然去不了又为何要去呢?
  卢志,广陵守军都督,儒将世家,与沈少流一同成长,平日最看不上那些纨绔子弟,只要卢志在京,沈少流就不敢去做那些纨绔子弟的勾当。
  沈少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卢志的罪恶史,无非是沈家兄长过于优秀,在家便是父母严加管教,天天念叨,在外还得受着卢志的念叨,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恶行。
  一个个玲珑女子持薄扇,着薄纱,朱唇轻启,勾的人魂都不见了,迈着脚往里走。
  “公子,来玩嘛!”
  “奴家陪公子喝酒,想怎样都可以哦~~”
  沈少流站在门前,看着姑娘们花枝招展,腰肢媚人。一展纸扇,赫然的“清”字映入眼帘,摸着下巴,决策艰难。
  “还有两天,他就到京城了,今天该选胭脂还是选桃儿呢?好像珠花也不错。”
  竹篱看着纸扇,觉得卢志也是位人才。“桑田,你就不怕他早些到吗?”
  “你别乌鸦嘴。”
  沈少流闻言四周观望,确认冤家都没出现时才昂首挺胸大步向前,走出一股进公堂的气势。
  进楼便是入眼的大片大片的绯红幔帘,随风轻扬,掩了些真实,一片迷迷蒙蒙的暧昧。脂粉味、酒香味、燃香味熏得人飘飘欲仙,还未深入,脸已通红,熏软了四肢,甘心醉卧温柔乡。
  “哎哟!沈二少爷,哦!不,现在改叫沈大人了,你可是好久没来醉烟楼了,整整几个月呢?看把我家桃儿想的,桃儿,来来来,你的心上人来了。”醉烟楼的醉烟嬷嬷挽着一条血红的丝帛,扭着美人步,捏着嗓子尖声道。
  沈少流连连点头,美人在怀,笑的愈发开心。对着嬷嬷吩咐:“来个包厢,再寻几个姑娘陪陪这位刚来的爷。”
  醉烟嬷嬷一张脸笑成了花,抹得鲜红的嘴唇像张血盆大口。“公子头次来,可不能怠慢了,胭脂、珠花、仙儿,快来陪客。”
  这边话未说完,那边就有人大喊着嬷嬷。嬷嬷陪着笑,“沈大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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