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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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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交代?”吴端道:“所有事儿都揽自己身上?”
张国涛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却又苦笑一下,改口道:“这样有什么不好?反正那个张小开留着也是祸害,反正我不想活了,反正……就不能给其他人一条活路吗?”
说完这番话,张国涛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抽走了精气神。
他缓缓地脱了拖鞋,缓缓地躺下,病号服与病床几乎融为一体,显得他薄得像一片纸。他的脸色也是灰白的。
“别在我身上下工夫了,口供我不会改的。”
他整个人就是“决绝”二字。
临出病房门,两人隐隐听到张国涛叨念了一句:“下辈子,不想做人了。真的……”
吴端一屁股坐在走廊边的塑料排椅上,闫思弦便在他旁边坐下。
“要不我再去试试?”闫思弦道。
“吃力不讨好,算了。”吴端摆手,“你能拿一个厌世的病号怎么样?给他希望吗?告诉他出卖队友你闫少爷就出钱给他治病?”
“也不是不行。”
“你打住,市局不是你做赔本生意的地方。”
“你想从关磊身上下手?”闫思弦问道。
“参与杀人分尸的,只有关磊和张国涛,现场勘验还没结束,貂儿也还没对尸体进行复检,咱们还远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吴端道。
闫思弦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那个……我有个想法,说了你别发火。”
“我看起来很爱发火?”吴端问道。
“好吧。”闫思弦又揉了揉鼻子,“你就没有一瞬间,觉得就按张国涛供述的版本结案很好?”
“何止一瞬间,他还没讲完我就知道了,如果这案子有所谓的完美结局,那就是张国涛说的了。
可是不公平。”
“不公平?”
“法律对杀人、伤害之类的恶性案件处罚力度大,甚至可以达到死刑,是为下一名受害者负责。”
“我听说过,这理论前两年被一个日本推理小说家写进书里,火了。”
吴端继续循循善诱道:“恶性案件在判刑的时候,凶手的主观故意性是非常重要的量刑标准,理论上来说,主观故意性越大的,量刑越重。
因为一个人一旦有了‘杀人可以解决问题’的思路,且付诸实践,那就危险了,这个人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谁能保证他下次再遇到难过的坎儿不会选择杀人呢?
姑息杀人犯,是对可能成为下一个受害者的人不负责任。
我承认张国涛给我们的是完美结局,但这个完美结局难道就不利己不自私吗?所以我不接受,并且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的心理负担。”
“你说服我了。”闫思弦起身,“走吧,回市局。”
“诶?诶诶?你也有被说服的时候?”吴端快步跟上,露出一个眯起眼睛的笑。
市局,刑侦一支队办公室。
已是傍晚时分,负责勘验食堂后厨的刑警和法医终于收了队。
一进办公室,貂芳便将自己砸进沙发,并伸手揉着膝盖。
“蹲得姑奶奶腿都要废了。”貂芳感慨道。
吴端上前,伸手,想帮她看看,考虑到男女授受不亲,又收了手,他可不想被貂芳冷嘲热讽顺便再体会断子绝孙脚。
倒是一直默不作声的冯笑香上前来,递给貂芳一杯热水。
貂芳接过,一饮而尽,抹了把嘴,“再来点再来点……哎呦我这一天……怕去上厕所,餐厅里又没厕所,还得去附近的女生宿舍楼借用,现场一进一出,防护服就得脱脱穿穿,太麻烦了……硬是忍着一天没喝水……”
冯笑香又递给她一杯热水,“你慢点喝。”
喝完了水,貂芳对吴端和闫思弦道:“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吧,现场情况有点复杂,写报告得花点时间。”
“能还原出犯罪经过吗?”吴端问道。
“嗯,还原出来了。”貂芳道:“伤人的地方是食堂后厨,杀人分尸的地方是后面杂物间,两者中间有明显的拖拽形成的血迹,还有因为张小开挣扎留下的血迹。”
“后厨的血迹分布,我想看看。”
貂芳扯着嗓子冲门外喊道:“何宇!何宇!”
何宇是法医助理,常常给貂芳打下手。
有人也是大喊着应了一声。
“把我相机拿来!哎不用了!拿内存卡就行!”
“得嘞!”
片刻后,有个穿白大褂的年轻人一阵风似的跑来,将一张相机储存卡递给吴端,又对貂芳道:“貂儿姐,你歇着,现场报告我出,等会你审审就行了。”
吴端将内存卡插读卡器里,连上电脑,一边等待打开照片,一边对貂芳道:“这样的助理小弟能不能给我来一沓。”
貂芳指指闫思弦,“你有闫副队还不知足?”
吴端故意拿审视的目光看着闫思弦,“凑合吧,还能把他开除咋的?”
闫思弦脸上笑嘻嘻,心里暗暗记下一笔仇。
照片打开。
现场早已没有肉眼可见的血迹,只有通过鲁米诺反应呈现的荧光色血迹形态。
只看了一眼,吴端就问道:“点状血迹?”
“嗯,围绕料理台,有许多点状血迹,我们和痕检的意见一致,都认为张小开受伤后曾围绕料理台跑,以逃命。
一开始他的奔跑方向很明确,他要往通往就餐区的门跑,到了就餐区,就有可能跑出食堂求救了。
可快到门口的时候,他又调转方向,改为绕着料理台跑……地滑,突然的转向还让他摔了一跤。”貂芳起身,走到电脑前,指着照片上一处擦蹭状的血迹道:“看这儿,这就是张小开摔倒时蹭到了自己的血迹……还有这里……全景照片上看着不明显,就是这里有几滴抛甩状的血迹,能说明他确实突然转向……”
“因为半途回到食堂的张国涛堵住了他的去路。”闫思弦道。
“如果是这样,那就说明……”吴端有些兴奋地咽了咽口水,“说明出手伤了张小开的人是关磊,张国涛是在人已经受伤之后加入谋杀的。
先动手的是关磊,而不是像张国涛所说的——死者张小开追着关磊砍。”
吴端转向貂芳问道:“还有别的发现吗?”
“暂时没了,因为关磊和张国涛身高比较接近,且都是右撇子,现场又被彻底清理过,没有脚印之类的痕迹做参考,指纹痕迹也不靠谱,没法根据现场情况还原杀人的情景。”
“已经很好了。”吴端道:“跟关磊聊聊吧。”
……
一天后。
叶灵所在的留置室。
“你可以回去了。”吴端对叶灵道:“关磊和张国涛已经认罪了,共同杀人。”
“这么说……结案了?”叶灵道。
他并不等待吴端的回答。他早已归心似箭,快步走向了留置室门口。
“哎,我最后再问一个问题。”吴端道。
“你说。”
“你打扫后厨,收拾那些血迹的时候,有没有怀疑过张小开遇害?”
“怎么可能。”叶灵没回头,只摆了摆手,“我知道怎么出去,吴队就别送了。”
吴端站在原地,久久地看着叶灵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走廊尽头的电梯间。
“突然觉得看不透他。”吴端道。
闫思弦看了下手表,“结案,下班。”
第443章 危险关系(1)
好不容易按时按点下班一次,再加上吴端的伤已经痊愈,在貂芳的提议下,四人决定约一顿烧烤。
吴端开车,闫思弦坐副驾驶位置。
貂芳和冯笑香则在后座抱着手机打游戏。
吴端见两人玩得兴奋,尤其貂芳,不断指挥队友走位,瘾也被勾了起来。
他对闫思弦道:“哎,等会儿回家咱们也玩会儿呗。”
“行啊,最近好多粉丝私信我,问你为啥不直播了。”
貂芳诧异道:“什么?!吴队在直播?我也要看!”
她拿手肘碰碰冯笑香,“笑笑咱们一块看啊。”
“我看过了?”
“啊?!”貂芳诧异加失望,还补充了一句:“这么有意思的事儿,你咋不跟我说说。”
“啊?!”吴端则是诧异加心虚,他也补充了一句:“你你你……笑笑你……你啥也没看见!”
“吴队要杀人灭口喽。”闫思弦起哄。
他一边说话一边看手机。看吴端的手机。
“你干嘛呢?”吴端问道。
“预审大队那边说咱们提交的口供有问题,我跟他们解释一下。”
“怎么说的?”吴端十分关切。
闫思弦先是关照一句“好好看路”,才解释道:“陈渺好说,是他处理掉死者张小开的手指,人赃并获,他自己也供认不讳,从犯算是板上钉钉了。
关磊也好说,在现场勘验还原的血迹面前,他终于承认自己砍伤了张小开,之后又与张国涛合力杀死张小开。
出问题的是李国涛的口供,他是铁了心了,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揽。其实我是能理解的,毕竟人快死了,他这么做倒也未必是为了保别人,不过是给自己营造一层英雄主义的光环。
看啊,我临死还为朋友两肋插刀,我死得值,朋友会记得我的。
要是没有这点精神上的安慰,死亡多可怕啊。
我虽然能理解,但这样一来,两人在杀人这件事上的比重,界限就比较模糊了,怕到时候开庭,法院以案情不明晰的理由打回来重新调查,补充证据。
我记得,自从你当支队长,一支队经手的案子还没出过这样的情况,你肯定不想晚节不保吧?”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问题不大。”
“哦?”
“李国涛命不久矣,判他多少年意义都不大,一个只能躺在床上接受治疗的人,难道还指望真把他收监?
所以,关磊的犯罪情节清楚就行了。
关磊率先动的手,又完整地参与了杀人过程,已经构成故意杀人罪,至于参与比重——群体性犯罪的案例中,凶手们相互推诿责任的不在少数,即便侦查手段已经比较完善的今天,也不能保证把每个人的参与比重精确到具体的百分之多少,通常都是主犯参照所犯罪名从重处罚。
关磊是主犯,这点毋庸置疑,该怎么判,法官比咱们有经验。”
“那……就按现在的案宗,不改了?”闫思弦问道。
“预审大队那边什么意见?他们态度很强硬吗?”
“那倒没有,也没有具体的建议,只说现在这份案宗不保险。”
“那你就稍微改动下,给他们个面子。”
闫思弦“啧”了一声,“没想到啊吴队,你这浓眉大眼的,也学会官场上这套了。”
“我还有进步空间。”吴端道。
冯笑香忙里抽闲地插话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对她突然的提议,吴端不解。
“比如,黑进法院的系统,做点手脚,看能不能安排个有经验的法官负责这案子。”
“别白费劲儿了。”吴端道:“办公系统应用还没那么广泛,法院有自己的工作安排方法,不靠电脑。
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儿,都别想了,你们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放开了吃……”
吴端话还没说完,闫思弦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来,“喂”了一声,紧接着又是一句“什么?!”引得吴端侧目。
其实闫思弦的语气非常平缓,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他总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或许是相处时间久了,吴端便能觉察出他的克制。
接收到吴端关切的目光,闫思弦摆摆手,以示自己这边没事。
待他挂了电话,对吴端道:“我……公司出了点事,比较急,我得去处理一下。”
“呃……”吴端犹豫了一下,虽然知道自己大概率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出于礼貌地问道:“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或许吧,或许还真有。”
“真的?那……我跟你一块?”
貂芳立马积极道:“我们呢?用得到我们你也尽管说啊。”
“不用不用,”闫思弦连忙摆手,“把我放路边吧,你们先去吃饭,我……要是事儿处理得快,我就去找你们。”
吴端没多问,照做。
下车前,闫思弦又嘱咐了诸如“吃好喝好不要喝酒万一喝酒了记得叫代驾”之类的话。
貂芳表示了惋惜,一直沉默思索的冯笑香,则是趁闫思弦关车门之前,见缝插针地问道:“闫氏不会要暴什么大新闻吧?需要我帮着监控舆情吗?”
闫思弦摆摆手,来不及多说什么,拦了一辆出租车,很着急的样子。
直到一顿饭吃完了,闫思弦也没联络三人。吴端在烧烤店旁边的砂锅铺子打包了一份砂锅粥,又将两名女警送回家。
待他自己回到家时已是夜里11点。
他真能帮到闫思弦吗?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脑海中。
他想给闫思弦打个电话,又担心对方正忙得全神贯注,怕打扰到他,玩了几把游戏,心里有事儿,发挥得非常不好,被队友问候了祖宗,心情更加不好。最后干脆关了电脑,从闫思弦书架上挑了本小说读起来。
闫思弦回家时已是夜里2点多,书房灯亮着,吴端还没睡。
听到开门声,吴端急匆匆跑出书房,站在二楼栏杆处看着闫思弦。
“没睡呢?”闫思弦抬头,逆光的原因,他微微眯眼看着楼上的吴端。
“嗯。”
“你这可不行啊,伤刚好就熬夜,”闫思弦道:“中医不跟你说了吗,你这次元气大伤,即便伤口长好了,也得好好养一段时间……”
他的声音里透着疲惫。吴端便打断了他。
“没吃呢吧?我给你带了饭,你换衣服吧,帮你热热。”
“哎妈呀……”闫思弦的声音里打气了些精神,他做出一脸餍足的样子来,“这就是传说中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吧,没想到我也有这一天,吴队我跟你说……”
吴端不理他的胡言乱语。
待闫思弦胡乱洗了吧脸,换上了居家服,又坐在餐桌边吸溜着碗里热热的海鲜粥,吴端才问道:“事情……解决了?”
闫思弦叹了口气。
遇上难题了?吴端想着,于是他半调侃半鼓励道:“不是吧还有闫总裁搞不定的事儿?”
闫思弦又叹了口气,“我助理自杀,总算发现及时,救回来了。”
“啊?!”
不是商业方面的事啊?
为啥自杀啊?跟小闫有没有关系?
哪个助理?男的女的?我见过没?
一系列问题涌进了吴端的大脑。好在,闫思弦回答了其中一个。
“你见过,你去我办公室开保险箱那次,就是她接待的,还记得吗?”
对那位助理的长相,吴端已经比较模糊了,只记得是个身材火辣的高挑美女,踩上近十厘米的恨天高,好像只比吴端矮一点。
“那个……你跟她……她不会是因为你自杀的吧?”吴端问道。
“想什么呢你。”闫思弦一边剥着碗底的虾,一边道:“我承认,招助理的时候是外貌协会了点,但那不过是为了带出去好看,毕竟我要代表整个闫氏的形象,有挑选余地的情况下,选个长得好的不是过错吧?
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怀疑人家的专业性,她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琐事帮我安排得井井有条……”
“所以她自杀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
吴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总觉得闫思弦这一大通,有狡辩嫌疑。
闫思弦抿嘴,伸出一根手指冲吴端指了好几下,咬咬牙,气鼓鼓地收了手指,意思是他就不跟吴端计较了。
“跟我没关系!我不跟有工作关系的人谈男女感情!”
“哦。”吴端反应倒很平淡,“那她为什么自杀?”
“交了个倒霉男朋友。”
“感情问题啊?”
“不然呢?”闫思弦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以为被你压榨的。”吴端吐吐舌头,赶紧转移话题道:“她男朋友怎么她了?闹到要自杀的程度,委屈坏了吧?”
闫思弦摆摆手,“老套的故事,骗财骗色,最后甚至还鼓励她自杀……好好的姑娘,父母都在外地,真有个什么好歹,我怎么跟她家人交代……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心理素质简直了……”
吴端问道:“你说那男的鼓励她自杀?”
他似乎抓住了重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闫思弦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时运不济,遇上一个PUA渣男……”
“PUA……只在网上看过新闻,没想到现实里……”吴端一下下握着拳头,似乎想要捏住那人渣的脖子,问问他良知是不是喂狗了。
闫思弦拍了拍吴端的肩膀让他消消气,惋惜道:“可惜,对于情感问题,法律的管辖总是宽泛的,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被姑息的家暴事件了。对PUA群体也是一样,你情我愿,法律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这种精神上折磨他人的败类,真应该……”吴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是他们活着浪费空气,死不足惜。
“吴队,你这思想很危险啊。”闫思弦道:“报复是不可取的,屠龙少年终成恶龙的故事,我可不希望发生在你身上。”
“我就那么一说,”吴端缩了下脖子,“那……你助理怎么自杀的?现在怎么样了?”
“割腕,还吃了安眠药,已经洗了胃,脱离危险了,就是人还比较虚弱。”
“谁发现的?”吴端问道。
“就是她男朋友,幸亏那男的还知道出了人命有他麻烦的,不敢真把姑娘害死,还知道往医院送。
人送到医院,男的就消失了,我试着用我助理的手机联系他,微信和手机号码都拉黑了。”
“草!”吴端拍了下桌子,又起身做了个踹人的动作,“混蛋啊!真特么给男的丢脸!”
闫思弦喝完了最后一口汤,“哎,大概两三个月前,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儿,同一种味道的香水,她竟然连着用了三个月,以前天天都背的LV也不见了……我当时还旁敲侧击地问过,是不是经济上出什么问题了,她只说再追求那些东西了,想让自己精神充实一些……现在想来,怕是她买的奢侈品能卖的都卖了,为了给男朋友钱。”
“你也有上当的时候?”吴端道,“小姑娘的谎言,我以为你一眼就能看穿。”
“我心思不在那个上面,当时懒得深究。”闫思弦道:“大哥你别说风凉话了行不,同情一下我呗,我也需要安慰。”
闫思弦捂着胸口,一副受伤的样子。
“你?”
“按我的原则,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绝对要界限分明,发生这样的事儿,我该开除她的。
哎!谁让我心软,见不得小姑娘在医院孤苦伶仃,没开除她,还让她带薪休假,而且,看样子情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还给她请了心理医生……感觉这波亏大了。”
吴端斜睨着闫思弦:“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会干赔本买卖?这波操作下来,好老板的人设就竖起来了,公司里的人会更卖力地为你干活吧?”
“握草不带这样的,看破不说破啊吴队。”闫思弦道:“不过说真的,看你这么义愤填膺我就放心了,我想了个办法,能惩治一下这群PUA,不过可能……有钓鱼执法的嫌疑。”
“你说说看。”
“就从我助理这个男朋友下手……”闫思弦这样那样地解释了一番。
吴端思忖片刻,最终没能打定主意,而是道:“你让我想想吧。”
第444章 危险关系(2)
刑侦一支队办公室,貂芳看着冯笑香的电脑屏幕,小声念道:“PUA,Pick…up Artist,即搭讪专家。
起初指通过系统化学习实践,不断提高情商的男性。后来泛指很会吸引异性,让异性着迷的男女们。
原本是一个帮助不擅长社交的男性克服紧张,建立自信,获得爱情的课题,传播到国内之后,因为从业者素质差,因此呈畸形的诈骗化发展。
从已经被曝光的PUA组织来看,他们往往与骗财、炫耀性(手动分隔)经历、诱(手动分隔)奸联系在一起,相关的培训单位、教学课程甚至以疯狂榨取、宠物养成、鼓励自杀为卖点……”
四个人中,只有貂芳并不清楚何为PUA,因此冯笑香查了资料给她看。
越读下去,貂芳越是不寒而栗。
“不是……那什么……我不明白,疯狂榨取骗财骗色就算了,宠物养成……我也勉强理解吧,至少不会危及生命,可鼓励自杀……我特么真的理解无能,图什么啊?”
貂芳粗暴地捋了捋乱糟糟的卷发,似乎这样就能出气。
吴端在她头上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抚,并解释道:“不要被假象蒙蔽,那只是极少数的个例。
不排除少部分人的目的是骗财骗色,但绝大多数都是有色心却骗不到妹子的。”
“骗不到?”貂芳露出狐疑的神色,指着电脑显示器道:“怎么会啊,这些理论……什么编造凄惨悲催的原生家庭故事,竖立奋斗逆袭人设,烘托高处不胜寒的寂寞气场,忽冷忽热让对方焦虑,不断提出小要求……什么摧毁对方的自尊,让对方言听计从啦……”
“那只是理论。”吴端指了指闫思弦:“不信你问专门研究心理学的人,要是单凭这点理论就能控制别人,那我也报名去学,学好了第一个先控制小闫,让他把亿万家财全给我……”
闫思弦挑了下眉,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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