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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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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久?”蓝毛青年掏手机,确认了当天的通话记录,“还真挺……这……我也不知道啊……
  警官您看,这事儿都过俩月了,我有点想不起来了……”
  吴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蓝毛,显然是不太相信他的话,“要不咱们回局里,你慢慢想?”
  蓝毛一愣,“别啊警官,我真不知……嗨,算了,告诉你吧,是他女朋友的事儿。
  林蔚没感冒,我刚才撒谎了,他就是被人戴绿帽子了,心里憋屈,跟我倾诉了半天。
  警官,我真不是故意撒谎的,你看我这兄弟都死了,他那点事儿……说出来挺丢人是吧?我就是不想给死人添堵……”
  “你还挺讲究。”听不出吴端是不是真心夸他。
  “嗨,怎么说呢,林蔚对我是挺仗义,我们一块上的中专,同班同学,上学那会儿我爸死了,我妈改嫁,吃不上饭都是林蔚接济我。
  我们都认识十年了,铁哥们儿,他什么事儿都跟我说。”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吴端默默记下,继续道:“具体说说吧,林蔚怎么被戴绿帽子的?”
  “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女朋友找了个比他更有钱工作也更稳定的,想分手呗。”蓝毛的叙述十分笼统。
  吴端追问道:“双方有过正面冲突吗?”
  “应该没有吧,林蔚倒是想跟那男的正面刚,可我听他那意思……他女朋友一直瞒着呢,那男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成了小三……你明白我意思吧?”
  “明白,对方根本不知道林蔚的存在,以为自己是跟一个单身女性正常交往。”
  “嗯,就是这意思。我听说那小子是个程序员,人傻钱多死得早那种,怪不得女的喜欢他呢。”
  吴端道:“所以,2月4号那天,你们的通话内容就是围绕林蔚女朋友劈腿的事儿?”
  “是。”
  “请你仔细回忆那天的具体通话内容,复述一下,尽量不要漏过细节。”
  “行……那……我开始说了啊……
  那天是我打给他的,晚上的时候,想叫他出来喝酒,结果人没叫出来,倒是听他絮叨了半天。
  他女朋友跟他摊牌了,彻底要分手,说是找到一个靠谱的结婚对象不容易,让林蔚成全她。
  林蔚不服气啊,一顿骂,说自己为这女的花了多少多少钱什么的,还说自己家有拆迁款,条件也不差……话说得挺难听,我就说个大概意思吧……”
  “就这些?”
  蓝毛思索了近一分钟,“哦,对了,林蔚好像还说起钱的事儿了。”
  “什么钱?”
  “我也不太清楚,他就是骂人的时候顺便提了一嘴,说一次性能搞到三十万,让她女朋友后悔什么的……应该是吹牛吧,具体的我也没问。
  我知道的都说了,真的,警官。”
  吴端递上一张名片,“你要是想起来什么……”
  蓝毛迅速接话道:“明白明白,一准儿联系您,放心吧,我什么都不瞒您。”
  走出蓝毛凌乱不堪充满异味的家,吴端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肚子咕噜噜地叫,他还没吃午饭,正好约了林蔚的女朋友,在她工作地点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前女友,毕竟姑娘单方面提出分手了。
  姑娘听闻林蔚的死讯,也很诧异。但她有着自己的顾虑,姑娘不希望林蔚的事儿被现男友知道,据说,他们已经谈婚论嫁,实在不想节外生枝。
  吴端充分尊重姑娘的意愿,约在咖啡馆偷偷碰面,此时,吴端只希望那咖啡馆提供餐食,能让他填饱肚子。


第74章 老赖(7)
  姑娘姓兰,单名一个雪字。
  这名字颇具琼瑶风格,所以吴端一下就记住了。
  兰雪十分腼腆,落座之后警觉地四下看看,虽然没有熟人,但她还是不安,手不停地搓着衣角。
  “您有什么想问的,就赶紧问吧,公司中午吃饭时间有限。”兰雪道。
  吴端放下手里的三明治,擦了擦嘴,“行,先说说你跟林蔚分手的事儿吧。”
  “分手……”兰雪自嘲似的笑了一下,“我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光分手就断断续续分了快一年。”
  吴端有点不能理解。
  兰雪解释道:“刚开始跟他在一起,是因为他这人挺有意思的,特幽默,再加上长得也不差……
  可是接触下来发现他游手好闲坐吃山空,是,他家拆迁补偿了点钱,但家里就算有金山银山,也顶不住他在外头胡吃海喝地瞎玩啊。
  我也劝过他,每次他都答应得好好的,什么找份工作上班啊,这话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后来我看劝也没用,他这好吃懒做的习惯,也不是我一个人能改变的,我就跟他提分手。
  你能理解的吧?警官,毕竟我要为将来打算。”
  吴端还真不大能理解,他觉得可能是自己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逻辑了,谈恋爱不是应该先了解清楚对方的情况吗,比如是干什么工作的,两个人稀里糊涂在一起,这算怎么回事儿?
  这就是传说中的快餐文化?
  吴端不禁又想起闫思弦的行为,心里乱成一锅粥。
  他很快调整好情绪,做出一副“完全理解”的样子,示意兰雪继续说下去。
  “我提分手,他不同意,我都不记得提了多少次,反正每次他都跟我闹,上我们家堵门什么的,我记得有一次吵架,我想开车走,他直接躺我车前头,跟碰瓷似的。
  您说,就这样的人,哪个正常的女人能跟他在一起?
  我都怀疑,我要是不跟他分手,哪天他一冲动,会不会把我给杀了。”
  兰雪喝了一口咖啡,继续道:“哦,对了,这些事儿我的邻居应该知道,林蔚有一回在我家门口不走,大喊大叫的,还是邻居大哥把他给赶走了。
  您要是去问他的朋友,肯定都不知道。
  林蔚就是在我面前闹,前一秒还跟我哭天抢地打滚撒泼,下一秒……比方说他朋友要是来个电话,他能瞬间变得特别正常,没事儿人似的在那扯淡,等挂了电话,一秒恢复作天作地,继续跟我闹。
  奥斯卡没给他发个小金人,都委屈他了。”
  兰雪的语速很快,她赶时间,而且,吴端能感觉到,这些不满已经在她心中压抑了很久,几乎不用组织语言,她就能有条有理地说出来。
  吴端甚至能想象到,她跟朋友闺蜜说起这个奇葩前男友,大致也是现在的样子。
  “那你现在的男朋友呢?不,应该叫未婚夫了吧?你们在一起的时候……”
  兰雪立即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跟林蔚分手了,是他还单方面纠缠我。”
  意识到自己在这个问题上太敏感了,兰雪又解释道:“林蔚三天两头威胁,说要找我未婚夫,还说要揍他,被他吓唬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是真怕了。”
  吴端问道:“2月4号到2月15号之间,你见过林蔚吗?”
  “2月4号见过面。”
  “你这么确定?”
  “我知道,过去挺长时间了,不过,因为2月4号是我未婚夫生日,而且正赶上过年前夕,特别忙,天天加班——我做财务工作的,年前都在轧账。
  我记得很清楚,为了给他过生日,我加了好几天班,那天好不容易能准时下班。
  结果……唉,他反倒加班呢。我在他公司附近的餐厅等到10点……他们老板就是不放人,眼看没戏了,只能回家。
  那会儿心情已经够差的了,谁知道还在家门口碰见林蔚了——他动不动就去我家堵我。
  我那天真是没什么耐心,直接报警了。”
  “报警?”
  “嗯,一句废话都不想说,想让警察把他弄走,我好回家睡觉。
  警察来了,让他走,他没办法,真跟警察下楼了。
  不过,那天也有点怪……”
  “怎么了?”
  “按他以往的套路,走一次肯定不够。”
  “哦?”
  “有前车之鉴啊。以前他在我家门口闹,我给住在附近的同事打电话,让同事过来把他弄走——哦,他认识我的几个同事。
  同事一来——我前面不是说了吗,他在别人面前就特正常,也不闹了,也能讲道理了,让他走他就走。
  结果,我同事眼看着他打车,往家的方向走,不到十分钟,他就又回来了,而且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次次都要走个三四回,再回来个三四回。
  真的,跟他僵持这几个月,心太累了。
  诶,说到哪儿来着……哦,对了,2月4号那天,他直接就走了,再没回来,可以说是速战速决,特别效率了,跟以前可不一样。”
  吴端适时问道:“他几点走的,你还记得吗?”
  “大概是……11点多,应该还不到11点半吧,我跟他总共也没说几句话,警察来得也挺快的……反正那天我躺下睡觉的时候还不到12点,我当时还想,好久没有这么早睡觉了,林蔚可千万别回来。”
  吴端在心中盘算道:11点半左右从兰雪这儿离开,紧接着,据冯笑香所查,11点54分,死者林蔚接到蓝毛的电话,时间基本能对上。
  吴端又问道:“那之后呢?你们还有联系吗?”
  “那天之后就再没见过面,他也再没给我打过电话了,”兰雪道:“我还以为他终于想开了,没想到……哎!”
  短暂地感慨了一下,兰雪很快又陷入了焦虑,她道:“那个……警官,你们要问啥,我都配合,就有一点,能不能别找我未婚夫,他根本不知道这茬事儿,我实在不想节外生枝。”
  “好,尽量不去询问他,除非……”
  兰雪很聪明地接道:“他没问题的,我们没做亏心事,真的。”
  吴端不予置评,继续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说完这话,吴端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才发现这好像是闫思弦的口头禅,他总是喜欢问最后一个问题。
  吴端顾不得多想,继续道:“2月4号那天,林蔚有没有跟你提钱的事儿?”
  “钱,呵呵,每次吵架都说呢,说以前给我买过什么东西,花过多少钱,我还给他买东西了呢,他怎么不说……
  等等……”兰雪自己也愣了一下,“你问的不会是那个吧……
  他那天跟我放话,说他很快就能赚到一笔钱,30万,到时候让我后悔。”
  对上了!
  2月4日林蔚先后向(前?)女友兰雪、朋友蓝毛提起过,他很快就能赚到一大笔钱,之后林蔚就失踪了,再也没人见过他。
  吴端隐隐觉得,林蔚的失踪,跟他提及的这笔钱有某种关联。


第75章 老赖(8)
  “具体是什么钱?怎么赚?他有没有说起过?”吴端问道:“请你务必仔细回忆一下。”
  兰雪被吴端盯得有点紧张。
  “呃……”
  “没事你慢慢想。”吴端向服务员招招手,示意给兰雪续上咖啡。
  兰雪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拒绝了。
  “我能想起来点,但是……特别零碎,而且我也不太确定。”
  “没事,你说。”
  “那天……嗯……林蔚好像提到他爸了……”
  “他爸?”
  “嗯……反正说到钱的时候,提了一嘴,但我当时注意力真不在这个上面……哦,还有,好像还提到什么欠债还是讨债来着……时间太久了,真的只能想起这么多。”
  “行,知道了,感谢你的配合。”吴端拿起吃了一半的三明治,三口两口吃完,觉得挺噎得慌,又就了半杯咖啡,起身冲服务员招手,结账。
  兰雪跟他抢,吴端拿出凶狠的样子来,“上你的班去,少来这套。”
  小姑娘立马怂了,赶紧走人。
  开车回市局的路上,吴端问跟他同行的冯笑香道:“那事儿查得怎么样?有进展吗?”
  冯笑香盯着平板电脑,头也没抬道:“近三个月的失踪人员,我已经根据年龄、职业、报案人描述等诸多因素做了分析,目前找不到规律,现在只能用笨办法:一个个地查履历,看有没有相似之处。”
  吴端注意到冯笑香脸色不太好,黑眼圈严重,眼睛里面有红血丝,道:“不要命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事儿再多,再难,你也该睡睡该吃吃,别到了一支队从小萝莉变成老太太,那我得多大罪过。”
  “哦。”
  除了探讨案件,冯笑香平时跟人沟通可谓惜字如金,吴端已经习惯了。
  没想到今天她却多问了一句:
  “队长……那个……闫思弦他还回来吗?”
  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吴端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要不是问这个问题时冯笑香看着他,他真要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这家伙……跟他打听闫思弦?
  吴端不是貂芳,没有什么八卦之心,纵然他在这方面比较迟钝,可此时也感觉到了些许异样。
  她……是不是喜欢闫思弦啊?
  冯笑香等不到答案,面无表情地低头继续看平板电脑。
  “咳咳,”吴端这才后知后觉地回答道:“他犯了点错误,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嫖娼?”冯笑香问道。
  “你怎么知道?”
  “我问他,他就跟我说了。”
  吴端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你个姓闫的,老子怕你有负担,帮你欺上瞒下,你自己嘴可够大的,丑事传千里,不知道啊?!
  冯笑香继续道:“他说嫖娼是你给他安的罪名,他不承认。”
  “呵,他还说什么了?”
  “讲了一下嫖娼和约炮的区别,一个犯法,一个不犯法。”
  吴端炸了,也顾不得自己在冯萝莉面前的形象了,破口骂道:“混蛋!胡说什么呢?!带坏小孩儿!妈的智障!……”
  “哦,”等吴端骂完了,冯笑香对着平板电脑道:“你听到了吧?队长的答复。”
  吴端一愣,瞄了一眼冯笑香手中的平板,只见其上有个小小的悬浮视频窗口,闫思弦的脸在那窗口里,也是小小的,失望的神色却是掩不住。
  吴端又觉得好笑,这家伙找谁传话不好,偏找惜字如金的冯笑香,能把事儿办成就算有鬼了。
  可是转念又一想,吴端有绷住了嘴角的笑意。
  闫思弦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只有一个解释:这家伙是故意的!他知道吴端冲着冯笑香发不起火来,故意把小姑娘推到前头探路。
  臭不要脸!
  吴端心中暗骂。
  这时候,冯笑香拔了耳机,用了外放声音,悬浮窗里的闫思弦道:“吴队,那事儿咱们能不能先放一边,我帮你把手头的案子……”
  “不用,”吴端回答得斩钉截铁,“没你添乱,爹效率高得很。”
  从小到大,闫思弦字典里就没有“怂”这个字,在吴端面前服了软,对方却不给他台阶下,脸上挂不住,心里窝着火。
  闫思弦冷笑一声,“行啊,有种你就把事儿捅上去,上头甭管是停职还是解聘,我都没话说,你把我晾着?你算什么……”
  吴端伸手,直接挂了视频通话,并对冯笑香道:“不准搭理他!不准给他透露案情。”
  “哦……”冯笑香有点犹豫。
  吴端看了她一眼。
  冯笑香道:“算了,还是告诉你吧,他让我查一个人。”
  “谁?”
  冯笑香调出一张照片,吴端只看了一眼,就在路边停下车来,开了双闪。
  他接过平板,仔仔细细地看那张照片。
  照片是偷拍的,只有一个姑娘的侧脸,还被披肩的头发遮挡严重,但吴端还是能看出。
  太像了!太像张雅兰了!
  那是他参与的第一桩案件,直到现在,他家的电脑桌上还摆着一张高中生张雅兰的照片,那张脸已经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他以为张雅兰已经死了,直到看见冯笑香递来的照片。
  看起来20多岁的年纪,成熟了很多。
  是张雅兰吗?……好像是吧?
  震惊过后,吴端又不太确定了,毕竟,做为一个在人口大国长大的公民,见识过冠希和本山撞脸……再说他终究没见过真人,对于照片相似这种事儿,还是持有一定怀疑态度。
  他问冯笑香道:“那你查得怎么样?”
  “查不到,闫哥提供的身份信息是假的,他被骗了。”
  这句话包含的信息可太多了,冯笑香便又简要解释了一番,诸如被“扫黄”的那天晚上,闫思弦是如何发现这姑娘的,如何被抓的,如何问人家要了联系方式的,又是如何因为吴端的赶到而跟姑娘失之交臂。
  回头再想联络那姑娘,姓名倒真的是张雅兰,可惜电话是空号,从此石沉大海。
  吴端又道:“查监控了吗?”
  “在大湾分局的时候,她好像有意避开监控,一直没拍到正脸,之后……因为你们打掩护的关系,她很快就被放了,连指纹也没采集。
  出了大湾分局以后,她步行至一段没有监控的路段。
  之后就查不到了,我怀疑有车辆接应她,这个人……不简单。”


第76章 老赖(9)
  市局一楼。
  来这儿办事的人,多少都有点行色匆匆,步履飞快,这显得靠墙坐着的林蔚父母格外安静。
  他们的气场与这里格格不入,每个路过的人都会注意到他们,多看上两眼,却又看不出究竟哪儿不一样。
  吴端默默在他们身旁坐下,这几天,他只要在市局,就会帮两位老人买些吃的,林蔚的母亲还是呆呆的,父亲则终于能跟他说上几句话了。
  吴端道:“叔叔,今天调查有了些进展。”
  林蔚的父亲肩膀颤抖了一下,看向吴端的目光转向别处。
  吴端无视他的小动作,继续道:“林蔚的死可能跟一笔债务有关,30万,您知道这事儿吗?”
  林父机械地摇了摇头,目光始终不看吴端,就在吴端以为又要无功而返的时候,林母却突然暴起。
  无法想像,这个瘦弱的女人竟一把将林父从椅子上拎了起来,口中嚎叫道:“都是你!都是你!你往外借钱!……”
  短短几句话,已足够让人听出端倪。
  吴端将林父从林母手中解救出来,让两人坐下,并安抚林母道:“阿姨您是不是知道什么?不着急,慢慢说,我们一定抓住害您儿子的凶手……”
  林母虽然坐下了,双手却还不断地在林父身上捶打,哭嚎夹杂着叫骂。
  一楼办公大厅顿时热闹起来,行色匆匆的人们走到两个老人附近,无不是慢下脚步来看上几眼。
  有文员过来对吴端道:“吴队您看……要不人先带到小会议室去。”
  “行。”
  吴端和那文员一人搀住一个,终于将两个还撕扯在一起的人送进了小会议室。
  林母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很快就没了力气撕扯,哭嚎声也小了很多。
  吴端对林父道:“叔叔,事到如今您还不肯说吗?”
  林父终于长长叹了口气,“是,我给人家借了30万。”
  吴端沉默等待他的下文,林父仿佛一个惊慌失措的孩子,希望有人能安抚他几句,没等到想要的,只好委委屈屈地继续道:“都是拆迁,都是拆迁惹的祸。
  要不是拆迁赔了点钱,我不至于去跟他们赌钱,就不会认识赵三儿了……”
  “赵三儿?那是谁?”
  “棋牌室里放高利贷的,赵三早早套出来我的底细,知道我家有拆迁补偿款,看我输钱输得凶,就劝我,不能只出不进,说有路子带我赚钱。
  其实就是往他的高利贷生意里投钱,他说那个来钱快,当年投,当年就能赚个翻倍。
  我的确见过他给人放债,也见过别人给他还钱,暴利啊。
  我……哎!我就答应了……
  家里就剩三十万,我把整的全拿给他了,就想靠他赚钱呢。
  可谁知道,拿了我的钱,赵三就跑路了,我……哎!”
  林母缓了缓,有了些力气,又狠狠锤了林父几拳。
  吴端问道:“那借钱的事儿又跟林蔚有什么关系?”
  “他前段时间让我给他买车,我没答应,没钱啊!再说了,家里还有辆旧车,能开就行呗。
  他就天天问我——哎,都因为他老在那儿催,我往外借钱的事才露馅儿了。
  他们母子俩把我一顿审讯,哎!
  我当时也是脸上挂不住,生气,我就说了几句气话……我说,他要是有本事把钱要回来,那钱就归他,我一分不要。
  然后,我那儿子就鬼迷了心窍,非要找到赵三儿,把钱要回来。”
  重要线索!
  吴端突然意识到,可能不是林蔚把别人绑到鹿角湖附近的破房子里,而是他绑了别人,为了讨债。
  吴端立即追问道:“这个赵三大名叫什么?您知道吗?”
  “不知道哇,我也打听过,没人知道他叫什么——我现在才知道,他们那种混迹赌场的人,都不用真实身份的……”
  “那林蔚去找赵三的事儿你都知道多少?”
  “我……他长大了,啥都瞒着我。”男人低头,手无阻错。
  吴端甚至能想到,林父的某些行为和林蔚一模一样,同样都是被惯坏的没长大的老孩子,同样天降巨款,不知该如何折腾。
  真说不清是血缘关系,还是后天影响所致。
  “不过……你们可以去问他的朋友啊,他天天跟陈光混在一起,我还听见过他跟陈光打电话,就是说钱的事儿……别的我不知道,但钱的事儿陈光肯定掺和了。”
  陈光,就是吴端早些时候走访过的蓝毛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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