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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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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的电子音显然也愣住了。
  韩粟赶忙解释道:“还是告诉你吧,免得你误会。警察刚来过了,说闫先生在小区地下车库……可能杀了个人,然后不见了……这可不是我们报的警,你可不能往我头上算,我肯定不……”
  电子音打断他道:“我知道。”
  韩粟又道:“还有,你让我们突然违约,这事儿太反常了,股东们闹,警察迟早会发现,我只能尽量拖着。
  我都按你说的,你快把闫先生放回来,不然真的瞒不住……”
  电子音冷笑一声:“放人?会的……我问你,警察说闫思弦杀人了?”
  “可不是嘛,警察以为他是杀人后逃窜了……大哥,再让闫先生说句话吧,我实在担心……”
  电子音挂了电话没回答韩粟的只有忙音。
  音频被切出来,重新恢复了和冯笑香的通话。
  吴端迫切道:“查到位置了吗?”
  冯笑香:“没,通话时间太短,对方反侦察意识很强,一挂电话立马关机。”
  吴端气恼地拍了一把方向盘,“连个大概位置都没有?”
  “锁定了一片区域,但那里全是农民的田地,还有果园。”
  “果园!”吴端的眼睛里闪过喜色,“种梨树吗?现在正是梨子收获的时候吧?闫思弦刚才不是说,歹徒给他吃梨了吗?”
  冯笑香:“稍等我正查呢……好像都是种大枣的,梨……梨得话……找到了!倒是有一片梨树园,可那梨园很小,估计主家也不住在那儿看守,所以从卫星地图来看,没发现能藏匿人的地方。”
  “只有一片梨树园吗?”吴端再次问道。
  “不确定,地图上的标注不够细致。”
  吴端继续道:“那就以你查到的梨园为中心,向四周搜查,小闫不会白提这一句,一定有用。”
  “好,我这就通知在附近摸排的人,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准备抓人了,保持联系把,有进展随时通报。”
  “好。”
  晚11点半。
  某私人会所门前。
  高鸿杰出门时脸上带着饮酒后特有的红色,同行的两人脸比他更红,显然都没少喝。
  那两人脸上除了红,还有谦卑之色,始终半弓着腰,搀扶着高鸿杰。
  高鸿杰说一句什么,他们便捣蒜般点个半天头。
  将高鸿杰送上车,两人一直目送车子离开。
  看样子就知道,肯定是求高鸿杰办事的。
  正因为这两人的目送,吴端没敢在会所门口抓人,只能驱车跟上,见机行事。
  好在,高鸿杰并未回到自家安保措施极强的高档小区,而是去了另一处不知藏了哪个情人的公寓。
  他下车后,便打发司机离开,自己则径自上了楼。
  吴端连忙带人跟上,眼看高鸿杰就要进电梯,吴端喊了一声。
  “高鸿杰?”
  对方缓缓转身,使劲眨了两下眼睛,疑惑地看着吴端等人,不过还是伸手挡了一下即将合上的电梯门。
  “你是?……”
  吴端不答话,上前一步,一把将他从电梯里拽了出来。
  “警察,有人报案说你强奸,跟我们走,配合调查。”
  “什……什么?!我不去!……抓错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高鸿杰的酒彻底醒了。
  许是常年养尊处优的生活,他即便反抗,幅度也并不大,他说话的声音也低低的,似乎生怕被人看到、听到这有损名誉的事。
  将他带上车,并未花费太大力气。
  上了车,高鸿杰又陷入了被害妄想。
  “你们是要钱吗?啊?……我有钱,可以给钱啊……你们别伤害我……”
  吴端亮了一下警官证,又拿出一张闫思弦U盘里的照片——照片已经被打印出来了。
  “照片上的女孩报案,说你强奸。”吴端道。
  高鸿杰看了照片,一愣,随即破口大骂。
  “奶奶的!这个小贱人!没一个好东西!王八蛋!等着!都等着!……”
  “都?”吴端抓住了一处破绽,试图打开局面,“看来除了我,还有人曾经拿这些照片跟你说事儿。”
  高鸿杰一愣,收了声,话锋一转道:“你是谁?你有权利查我吗?”
  官员犯罪,尤其是高官,公安机关不能单独行动,得和检方一块,联合专案组,并各派一名级别上至少相当的干部坐镇指挥,厅级以上的官员,甭管正厅副厅,还得向党委打报告。
  吴端当然没经过这一系列流程。
  不过,他也不太慌。
  吴端气定神闲道:“我有没有权利查你,取决于你想不想把这事儿闹大。
  你要是不怕事情闹大,那咱们就规规矩矩走流程,反正媒体向来喜欢拿下三路做文章,强奸诶,光是这俩字就够吸引人的。
  你要是希望事情到我这儿为止,那就好好配合,回答问题。”
  “闫思弦让你抓我的,是不是?”高鸿杰阴测测地问道。
  吴端反问:“那你应该知道他为什么要抓你吧?”
  “我不知道!不知道!”
  吴端眯了一下眼睛,重复谎言是说谎者很容易露出的破绽。
  因为害怕对方不信,所以重复强调。
  “不知道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吴端道:“闫思弦被人劫持了,劫持他的人只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让他的公司单方面违约,不按合同约定向政府供货。”
  “关我什么事?他被绑了,你们找他去啊,找我干什么?”
  “合同是你跟他签的,我知道当初逼你就范时闫思弦用了一些手段,你心里肯定不大舒服吧?”
  “你们真厉害,”高鸿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逼我签合同的是你们,要违约的也是你们,还说什么有人逼着你们违约……呵呵,我管了这么年事儿,还是头一次被公司欺负成这样……行,你们牛。”
  吴端低头摸了一下鼻子,内心疯狂附和:就是!闫思弦!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虽然这么想着,吴端却也并不放松警惕,继续道:“装什么可怜呢,光是要求诺氏违约这一项,我看你就脱不了干系,怎么?怕从诺氏捞不到好处?那等诺氏违约了以后呢?杀人灭口?闫思弦要是死了……”吴端晃了晃手里的照片,“他要是死了,你这些龌龊事不就可以不见天日了吗?”
  “没没没!我不知道啊!闫思弦的事……”
  吴端没空跟他扯皮,直接打断了高鸿杰道:“我先把话撂这儿,闫思弦要是出事,甭管跟你有没有关,强奸的事儿你都跑不了。
  所以,你要是知道什么,最好都说出来,你也不想搞到两败俱伤吧?”
  “你别那两张照片吓唬我。”
  “吓唬你?”吴端指了指车窗外,“你看那儿,那辆车。”
  旁边也是警方的车。
  “后座的女孩,能看到吧?你看仔细点,”吴端拿手指敲了敲照片,“就是她。我的同事正在给她录口供,你要不要一起听听?”
  不等高鸿杰回答,吴端已经将一只耳麦塞给了他。
  耳麦里,杨子函正在说话。
  “……他胁迫我的,一开始我是同意了,可是进了酒店房间,我觉得没什么好处,就不想……那个了……他就按住我……”
  高鸿杰气得摔了耳麦,“胡扯!她胡扯!”
  高鸿杰睚眦欲裂,伸手去开车门,想要立马下车去教训杨子函。
  吴端早有预料,一上车便锁了车门。
  高鸿杰气不过,冲吴端直瞪眼,吼道:“我没有!她自愿的!我要玩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我还用得着……”
  “你用不用得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会有人关心真相,”吴端气定神闲道:“我们不会关心,媒体不关心,公众也不会关心。
  公众只想看到有劣迹的官员落马,警方大可以给一个让公众满意的结果,以平民愤,至于那些想保你的人,真到了连自己都保不住的时候,丢车保帅的决定不会太难。”
  高鸿杰真的感到了压力,看到杨子函本人,听到她的报案,他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警察,是来真的。
  高鸿杰慌了。
  不过位高权重的他已经能够很好地管理情绪,慌而不乱,他只是沉默地想着对策。
  “他给了你多少钱?”高鸿杰问道。
  “什么?”
  “你这么帮闫思弦,他给了你不少好处吧?我给双倍,三倍也行,你只要别……”
  吴端懒得反驳他,只道:“你就是把副局长为位置让给我也没用,别瞎想了,我你是收买不了的,这辈子都收买不了。”
  不想再让他东扯西扯,吴端继续询问道:“你先说说,有没有见过唐宏旗?”
  “这……”
  “可别说你不认识他,我帮你想想——唐宏旗,北吉市区某局副局长,跟你在一个系统,出事以后他急匆匆来了一趟帝都,据说是来托关系的——那他托的关系,是你吗?”
  高鸿杰不明白为何突然扯到这档子事儿了,但因为没有直接利益关系,便答道:“他是来找过我,但我没答应帮他,毕竟……那事已经彻底曝光了,肯定要有人倒霉,这种时候往上凑,不是找死吗。”
  “看看,你也唯恐避之不及不是?”揶揄他一句,吴端继续道:“你最好没跟唐宏旗扯上关系,因为他死在墨城了。”
  “什……什么?!”
  “这次风波里,跟你接触过的人先后遇害,你自己说说,不查你查谁?
  我还是那个态度,只要闫思弦没事,你就没事,闫思弦要是少了一根汗毛……”吴端指了指旁边车里的杨子函,“强奸犯的标签,足够你给闫思弦陪葬了。”


第292章 你就像那一把火(10)
  高鸿杰不知所措,他问道:“你确定吗?唐宏旗……死了?”
  能看出来,他不过是在没话找话,以此拖延时间,掩盖慌乱。
  吴端可不会给他缓冲的时间,开门见山道:“所以,劫持闫思弦的人,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我什么都不……”
  吴端直接打断他道:“你有一分钟时间考虑,一分钟以后……”吴端晃了晃手机,“你的事儿我暂时不会往上报,但我会把消息透给媒体。”
  “别!”
  “那就回答问题,谁劫持了闫思弦?”
  “是……是唐宏旗。”
  “什么?!”
  “所以我才奇怪,唐宏旗怎么会死了?他……什么时候死的?”
  吴端:“你说详细点!”
  他突然提高声音,吓了高鸿杰一跳。
  “哎哎行……就是……唐宏旗来找过我,想让我放他们一马……你知道,就是检测被扣押库存品时放点水什么的……我没答应,不过,我稍微暗示了一下……”
  “暗示什么?”
  “闫思弦手上有我的把柄。所以我跟唐宏旗说,只要他能把闫思弦……搞定,我就尽量帮他。”
  “怎么搞定?”
  “这……这就看他了,反正我可没让他杀人。”
  吴端明白了,这种事没有明说的,唐宏旗这边只是受了暗示,真要失手,高鸿杰大可以把自己撇干净。
  “那唐宏旗什么态度?”吴端又问道。
  “他就是……”
  “我要你们的原话,他怎么答复你的?”
  吴端的咄咄逼问,使得两人的谈话充斥着紧张气氛。
  高鸿杰也跟着加快了语速,“他说一定能搞定,原话我真记不清了,意思大概就是他当天就启程去墨城,肯定让闫思弦放弃合同。”
  “就这样?”吴端觉得,他就快掩饰不住自己的焦躁了。
  “嗯。”
  高鸿杰低着头,似乎不想跟暴戾的吴端对视。
  就在吴端准备另寻线索的时候,高鸿杰却突然指着杨子函所在的车问了一句:“她报案……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吴端没什么心情跟他纠缠,答了一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便要下车。
  “不行……你不能毁我……”高鸿杰突然拉住了吴端,压低了声音道:“我还知道一件事,但你得保证……”
  “我的保证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闫思弦没事,你没事,他有事,你陪葬。”
  “我不相信!你们给我设套!一开始就是!没一句实话!”高鸿杰的情绪突然十分激动,“上次是签合同,这次直接抓我,下次呢?我这条命你们要不要?!”
  吴端也很无奈啊,谁让闫思弦把事儿做那么绝,直接上人家办公室当面要挟,把人搞得草木皆兵,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哪儿去了?
  暗暗叹了口气,吴端道:“假设——假设你的消息的确有用——那你想让我怎么样?”
  无解。
  这是一个悖论,就如闫思弦手中的照片,即便当着高鸿杰的面全部销毁,可鬼知道还有没有备份,任何口头上的承诺都不值一提。
  然而此刻,又实在没有什么能让吴端实际行动的事。
  吴端耸耸肩,摊手道:“你好像只能信我。”
  高鸿杰冷哼一声。
  吴端直接翻出一家媒体的电话,拨了过去。
  高鸿杰脑门上登时出了冷汗。
  电话响了三声,那边接起来,只听一个女声道:“光影传媒,吴先生吗?有什么能为您效劳?”
  高鸿杰内心瞬间崩溃。
  他伸手想要抢吴端的手机,被躲过。
  “你挂了!快挂!我说!”
  吴端答了一句“没事”,挂了电话,冲高鸿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高鸿杰擦擦脑门上的冷汗。
  “我知道有一些人去了墨城,专门为了对付闫思弦,因为……因为唐宏旗接过一个电话。”
  “什么电话?”
  “唐宏旗的直属领导,北吉市某局局长陈兆荣打来的电话,他当着我面接的。
  电话里提到了‘他们’。”
  “他们?”
  “陈兆荣要派’他们’来……呃……应该是来协助唐宏旗办事吧……
  唐宏旗一开始不同意,说他自己能搞定,后来……他们还拌了几句嘴。
  拌嘴,所以我才注意到这通电话——大家都在官场混,跟直属领导拌嘴这样的事,不该啊,尤其不该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发生,被人知道自己跟顶头上司不和,可是官场大忌。
  之后唐宏旗好像被说服了,同意让’他们’来。
  唐宏旗在电话里说了一句’他们都是什么人,能靠得住吗?’
  感觉他挺不放心的,好像要把一件大事交出去。
  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觉得……唐宏旗死了,闫思弦被人劫持,会不会跟’他们’有关。”
  “是陈兆荣要求派’他们’来帮忙的?”
  “是。”
  吴端再次拨通媒体的电话。
  “吴先生,请问……”
  吴端直接打断对方,“陈兆荣曾经往墨城派过人,以协助唐宏旗,目的很可能是对付小闫。
  我要陈兆荣的所有通话记录、社交软件聊天记录,还有最近一个月他见过的所有人,查他派过来的人究竟是谁。”
  “好,我这就查。”
  高鸿杰知道自己上当,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情绪,被人抓了小辫子,处处掣肘的情况他只能忍着。
  吴端反倒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说话算话。”
  高鸿杰嗤之以鼻。
  闫思弦已失踪近12小时。
  期间貂芳打电话来通报了一个坏消息:在闫思弦失踪现场——也就是他家地下车库——发现了他本人的血迹。
  一小滩,外加几个血脚印。
  貂芳推测,闫思弦腿部受伤,可能伤及静脉。
  这个消息让所有参与案件侦破的人,又多了几分纠结。
  受伤?静脉?
  然后又追着凶犯的车穿越了半个墨城?
  吴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
  闫思弦最近一次跟韩粟联络,是在两个半小时前,距离闫思弦受伤近10个小时。
  包扎了吧?止血了吧?一定……吧?
  一定的,不然撑不了这么久。
  将高鸿杰交给张明辉看管,并约定好闫思弦获救后立即放人,并不真的立案,吴端就火急火燎地要驾车回墨城。
  张明辉不放心道:“你连轴转了多久,我派个人给你开车,路上睡会儿吧。”
  吴端没拒绝。
  临走,张明辉又道:“万一……万一小闫有什么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高鸿杰?”
  “他不会有事!”
  张明辉张了张嘴,最终只点了下头,“嗯,不会有事。”
  吴端坐上后排座位,张明辉往车里塞了两包苏打饼干,又嘱咐道:“路上吃两口,攒点力气才能救人。”
  弄得吴端有点不好意思,就差高歌一曲“啊这个人就是娘”了。
  张明辉派来开车的刑警沉默寡言,一看就是那种埋头干活的老黄牛,各部门都贼喜欢的劳动力。
  对方不说话,吴端只象征性地询问了两句,知道了对方外号斧子。
  斧子。
  听起来是个狠角色。
  但吴端没在这人身上花更多心思,他在脑海里将所有事情过了一遍,确定帝都之行已经尽了人事,再没有他能努力的地方了,便开了一包饼干吃起来。
  没胃口,但他强迫自己必须吃。
  不吃人会垮,他还不能垮,闫思弦还等着他救。
  好在,不久后冯笑香便传来了消息。
  “吴队,绑匪身份查到了!”
  这是今天第一个令吴端振奋的消息,他忙问道:“怎么样?”
  “是陈兆荣雇凶!他承认了!”
  “好!详细说说!”
  “是这样,北吉市警方突审了陈兆荣,唐宏旗死后,陈兆荣一度情绪崩溃……怎么说呢,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所以警方问什么,他都交代了。
  据陈兆荣供述,唐宏旗头到达帝都时,并没有急着去见高鸿杰,而是托关系打听了一下形势。
  这一打听,他们便得知,在闫哥的带头下,许多制药企业纷纷捐药,以抢占市场。
  这些制药企业肯慷慨解囊,也是有条件的:严惩长天制药。
  他们是抱起伙来,拿出了务必将长天制药从行业垄断的地位上拉下来的决心,就等着看它破产倒闭了。
  倒一个长天制药,对主管单位来说,不是问题,可谁也说不准,上头会查到什么程度,万一查的不止一家药厂呢?陈兆荣、唐宏旗等北吉市上级主管单位的实权领导,会不会跟着遭殃?这谁都说不准。
  他们恨死闫哥了,觉得要不是闫哥挑事,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陈兆荣听唐宏旗汇报了闫哥的所作所为,起了杀心……
  还有就是……高鸿杰刚刚可能跟你说谎了。”
  “说什么谎?”
  “根本不是暗示!
  唐宏旗找高鸿杰托关系,高鸿杰明确点出,最开始举报长天药业的,并不单单只有长天药业内部的一名高管,高管背后还有人——就是闫哥!”
  “你的意思是……长天药业的事儿曝光,闫思弦是推手?”
  “反正陈兆荣是这么说的。可能闫哥真的干了什么,也有可能,高鸿杰故意挑唆,好借刀杀人。
  他这么一说,新仇加旧恨,闫哥自然就成了陈兆荣他们集火的目标。
  再者,为了争取转圜的余地,这些人必须打破闫哥和政府签订的合同。
  总之,陈兆荣自己承认了,他的确雇凶杀闫哥。”
  “他雇的人,身份确定了吗?”
  “李铁,83年生,当过兵,在部队时,多次获得格斗比赛冠军,退伍后以给人当保镖为生——是那种跟违法犯罪挂钩的保镖,说难听点,就是帮人打架。
  后来因为打架还被判过刑。
  李铁和付豪是在牢里认识的,俩人是舍友,在牢里的时候,付豪就是李铁的跟班小弟。
  李铁从陈兆荣那儿接了活儿,带上了付豪这个跟班小弟。
  急匆匆赶到京北市,等待调遣,结果一下飞机,陈兆荣又通知情况有变,让两人往墨城赶。
  两人便租了车,去往墨城……”
  “等等……”吴端道:“这两个人,没跟唐宏旗联系过吗?”
  “没有,据陈兆荣交代,李铁跟他是单线联系的,唐宏旗虽然知道他买凶的事,却并未插手,用陈兆荣的话来说,唐宏旗看不上他雇来的人,觉得买凶杀人的手段有点……反正就是看不上。”
  这两个……是上下级吗?
  吴端觉得怪,却也并未深究,只顾着关心闫思弦。
  “那李铁人在哪儿?找到了吗?闫思弦跟他在一起吗?”
  冯笑香道:“锁定了一处废水泥厂,咱们的人走访时,有果农看了监控照片后反应,曾经见过照片上的越野车开进废水泥厂,咱们的人正往那儿赶。”
  吴端激动得不拿手机的那只手一会儿在裤腿上蹭蹭,一会儿又用指关节敲一下车玻璃。
  “我不一定能赶回去,一切以保证小闫的安全为前提。”
  “知道,大家心里都有数,情况稍有不对,立马开枪。”
  吴端少有地不愿挂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对他来说,就犹如镇定剂,抑或救命稻草。
  吴端认了。
  或许,闫思弦破了那么多案子,终于轮到他替闫思弦收拾一次烂摊子了。
  墨城郊区,某废弃水泥厂。
  赖相衡带队偷偷摸进门去的时候已是凌晨2:18。
  出乎刑警们预料。
  李铁和闫思弦竟然都在睡觉。
  两人在一个屋,李铁躺在床上,闫思弦则被绑着手脚,也歪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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