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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捏错人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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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张简阳是真的疑惑了:“知道什么了?”
  盘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甩到张简阳面前的桌上,摇摇头:“简阳,我劝过你的。”
  张简阳一脸茫然地伸手拿过信封,拆开来看。
  酒吧灯光昏暗,他把信封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沓照片,凑近一看,瞳孔猛地放大。
  照片上的两人,都是熟人,一个是邹砚,一个是陈以扬。两人在咖啡厅里交谈,两人从酒店出来,两人在街上行走,陈以扬亲密地扯着邹砚的衣角……张简阳看看照片的日期,照片都是最近照的,都是邹砚告诉他要忙的时间。
  他和邹砚之间怎么了,一目了然。
  “谁拍的?”张简阳把照片装回信封,语调异常冷静。
  “最近追着陈以扬的狗仔,本来是要爆料,被乔哥压了下来,他知道你和邹砚在交往,又怕直接给你不方便,就找了我。”盘宁也拿过酒,狠狠喝了一口,“刚刚你出门前是不是跟我说邹砚去忙公司的事了?你再看看前三张照片的时间,他到底在忙什么。”
  张简阳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动那沓照片,只坐在座椅上沉默着。
  原来是这样,原来竟然是这样。此刻他心中没有其他感慨,只有得到答案的畅快。
  “小阳,你打算怎么办?”盘宁见他不语,担心道,“我早就跟你说过,邹砚这个人不简单。”
  “还能怎么办?回去说清楚,他总要给我个交代。”张简阳拿起酒,一口喝干,他突然间变得口干舌燥起来。”
  他始终不觉得,邹砚会是这样的人,可是他最近的态度和这信封里的照片,似乎都不是这么说的。
  “还有什么可说的,事情已经很清楚了。”盘宁压住他想要去倒酒的手,“邹砚能够拥有的东西太多,有些东西,一旦到手,便没了兴趣,这很正常。”
  “嗯,他玩儿腻了。”张简阳轻松道,甚至还露出了一个微笑。
  “小阳,你没事吧?”盘宁见他反常的表现,担心道。
  “能有什么事,那就不玩儿了呗。”张简阳拿起酒杯。
  是啊,能有什么事。其实他这段时间也有些隐隐的猜测,只是他选择不去相信。还好,还好,他本以为会难受,但其实好像没多大感觉。
  盘宁送张简阳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喝了不少酒,晕乎乎地坐在副驾上,胃里有些难受。
  张简阳打开窗子透气,顺手按开了车载音响,熟悉的前奏传来,是他此前放在盘宁车里的cd。
  张简阳突然有些难受,他让盘宁在路边停了车,蹲在马路牙子上吐了出来。他没吃多少东西,吐出来的全是刚刚喝下的酒水,苦涩汹涌而来,他几乎要被那力量碾入地心。
  车里音乐还在放,一个女声轻柔地唱着:
  “Baby boy わたしはここにいるよどこもいかずに待ってるよ/宝贝,我就在这里等候哪都不去  You know dat I love you だからこそ心配しなくていいんだよ/你知道我爱你,所以不用担心就好  どんなに远くにいても変わらないよこの/心无论相隔有多遥远这颗心都不会因此改变  言いたい事わかるでしょ/你知道我想说的话吧
  あなたのこと待ってるよ/我一直都在等着你
  ……”
  张简阳扶着垃圾桶想,邹砚,我还可以等你吗?
  张简阳回到家的时候邹砚依旧没有回来,他再次洗过澡,坐到了客厅沙发上。吐过之后胃里舒畅很多,头脑异常清明。
  客厅没有开灯,卧室的灯光洒过来,已经足够刺眼。他回忆了一遍和邹砚相遇到现在的整个过程,突然发现他们好像从没有互道过喜欢。
  刚开始相遇,他需要一个炮/友,于是邹砚顺势成为了自己的炮/友。后来他不满于肉体关系,在轻井泽静谧浪漫的气氛下,邹砚顺势应下了他交往的请求。他们的关系发展得太过顺利,他竟然现在才发觉,这一切都好像都来得太轻易了。
  轻易得就像一场游戏。
  但是……但是邹砚不像是这种人,不像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张简阳心里还是有一丝侥幸在负隅顽抗。
  不知等了多久,邹砚终于回来,看见张简阳还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猜想他一定是知道了。
  “怎么还不睡?”邹砚问道。
  “等你。”张简阳平静地说道,语气里没有起伏。
  “等我?等我有什么事吗?”邹砚走到他的面前,拉开了沙发旁的落地灯。
  “等你给我个交代,邹砚,没必要绕弯子浪费彼此的时间了,直说吧。”张简阳打开信封,把里面的照片递给邹砚。
  邹砚接过只看了一眼,原样放到桌子上,坐到了旁边沙发上:“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张简阳此前所有的侥幸都在这一刻都被判了死刑。
  “为什么?”张简阳声音依旧平静,这是早已预料到的结果。
  “没有为什么,只是我腻了。小阳,你不觉得我们交往后的生活太过平淡了吗?”
  张简阳想,我还能说什么呢?他沉默了片刻,突然站起身来。
  “太晚了,没有时间收拾东西,我改天再来拿。”
  他穿着睡衣,径直走向了门口,穿上大衣,就这么出了门。这个房间,他一秒也待不下去了,何必在邹砚面前讨人嫌?他不是个喜欢过多纠缠的人,既然已经说清楚,那么他走就是了。
  父母那儿是不能回去的,刚刚把男友带给他们认识了不久,他们会担心自己。还好旧房子就在隔壁小区,还不至于要流落街头。
  时间已经是凌晨,他奇怪的装扮没有引起太多注目,顺利地到了旧房子。
  旧床发出一股奇怪的灰尘味,张简阳看着墙壁上的一点光斑,预感到了这会是个不眠夜。
  他不怪谁,只怪自己识人不清。
  ·
  张简阳挑了一个工作日再去了邹砚家收拾东西,他想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再碰到。其实他那些东西也不值几个钱,只不过既然已经断了关系,就没必要留着东西膈应人。
  他打开门,小偷般地左右打量了一圈,很好,没人,放心地啪一下落了锁。
  没想到他还没走几步,突然从厨房冲出来个人,是Evan。
  “Vincent!怎么这就回来了?”
  张简阳楞在了原地,是啊,当然是Evan,毕竟,邹砚爱好他们这一款的长相。
  “我来拿点东西。”张简阳道,准备好了了迎接Evan讥讽的话语。
  Evan看他一眼,视他为无物般划着轮椅走进了客厅,没有理他。张简阳微微吃了一惊,也没多想,开始收拾东西。
  他的东西不多,大多数是衣服,还有小部分的生活用品。不过他也算在邹砚家住得久了,各个季节的衣服加起来也有很多,装了满满两大行李箱。
  他拖着行李箱来到门前,把钥匙放到了鞋柜上。
  “Evan,邹砚回来麻烦你跟他说一声,钥匙我放这里了。东西已经尽量收拾干净,如果有遗漏的,就由他随意处理了吧。”
  Evan听言,只是点了点头。Vincent警告过他,张简阳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能说,他只好装起了哑巴。他不知道他们两人发生了什么,也不会因此感到庆幸。因为Vincent有没有男友,对他来说都一样,他不在乎,他的目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见Evan似乎听到了自己的话,张简阳拿着那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出了门,来到停车场,一个人默默把箱子堆放进了后备箱。行李箱太大,手能够活动的范围很狭小,他在抽出手的时候手表的表带被卡了一下,他一用力,表带就在手腕上勒出了一道血印。
  哦对,邹砚送的手表,忘记还了。不过邹砚不是个小气的人,自己也没必要学着电视剧里的矫情模样,把对方送的东西一一归还。
  张简阳慢慢取下表,突然蹲了下来,用力把自己缩成刀枪不入的模样,刀刺的疼痛却从体内爆发,让他喘不过气。
  他觉得自己没有那么懦弱,只是身体太疼了,他站不起来。
  ·
  张简阳最近喜欢上了运动,之前他只是为了保持身材而运动,现在却不一样了,他好像突然之间能够感受到运动的魅力,特别是攀岩运动的魅力。
  都说失恋之后可以靠运动排解心情,看来是没错。离开邹砚家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月,他的心情慢慢从低谷恢复到一般水平,运动功不可没。他现在已经成为了邢原各个室内运动馆的常客,一有空就跑来挥霍汗水,比如现在。
  “踩那个粉色的岩点,对,那里比较好施力。”邢原在岩壁下焦急地指挥他。
  张简阳此前登顶后,突然心血来潮想原路慢慢爬下来,哪想下竟然比上更艰难。但是他不服气,就是不想直接跳,或者依靠安全装备。
  好不容易准备到底,却在一处岩点比较稀疏的地方卡住了,那些岩点的角度和大小,让他觉得踩哪个都容易摔倒,还好有邢原在下面指挥。邢原自从得知他常常到这个商场的俱乐部攀岩后,就也经常出现在这里。张简阳知道邢原想追求自己,但是他现在没有这个心思。
  “简阳,跳吧,下次再挑战,该去吃饭了。你不会是又想逃吧?跟我吃个饭而已,有那么不情愿吗?”
  “不是,前几次是真的没时间。”张简阳观察着脚下形势,心想,看来这回是逃不掉了。
  他不讨厌邢原,只不过他有些像那个人,免不了受到了无辜的牵累。
  “现在不高,可以跳了,来,我会接住你。”邢原紧张地观察他的动作。
  张简阳只好放弃:“好,那我跳了。”
  说着他手上放松,脚下一蹬,跳了下来,姿势很是优美。只不过落地的时候脚下绵软,他重心有些不稳,在险些摔倒的时候,被人从背后拦腰扶住了。
  张简阳连忙退出来:“谢谢。”
  邢原连忙摆手:“不要误会,我只是担心你摔倒。”
  “没事,去吃饭吧。”体力消耗过大,他已经饥肠辘辘。
  本来只是想在商场里随便吃点,邢原却说第一次请他吃饭,总要体面一点,选了个新开的高档餐厅。
  “就这样吗?还要不要点些其他的,不用替我省钱。”邢原翻着菜单问张简阳,对面却久久没听到回答的声音,“简阳?”
  邢原抬头,看见张简阳的视线穿过自己,正在看着自己身后。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邹砚和陈以扬也在这家餐厅吃饭。
  “抱歉,我不知道邹砚会在这里。”邢原立马道歉,他知道张简阳和邹砚前不久前刚刚分手。
  “没事。”张简阳低下头看菜单,“总不能一辈子不碰到。”
  菜端上来,张简阳心不在焉地吃着,想快快逃离这个地方,不小心将食物落到了衣服上,不得不去了趟洗手间。
  他用纸巾沾了水,专心致志地擦着,余光瞥见有个人进来,不经意抬头撇了一眼,愣住了。是邹砚。
  “好巧,来吃饭啊。”张简阳客气的打了个招呼,他虽然看不上邹砚的所作所为,但是他们分开的时候没有撕破脸,维持一下表面的平和没什么不好,他不想因为自己给父母带来麻烦。
  “小阳,你……还好吗?”邹砚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
  “挺好的,倒是你,不要踩太多船,不是每个人都是我这么好说话的。”
  说完张简阳就后悔了,这不是他该管的事。
  邹砚可能是觉得他这句话太过刻薄,没有回话,只是紧紧看着他。
  “抱歉,是我多管闲事了。”张简阳朝邹砚点点头,想离开洗手间,手腕却被邹砚抓住了。
  “离我家人远一点。”邹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张简阳转过身,想了想,他应该在说他前天遇到邹大哥和小敏的事,邹砚可能是怕自己把他不堪的一面告诉他的家人  “邹总还没把我们的事告诉家人吗?放心,我不是那种会乱嚼舌根的人,不会到处乱传你的事。”说完挣脱了邹砚的手,径直走了出去。
  剩下的饭菜吃得毫无滋味,敷衍着吃好,他跟邢原道了别,逃似的回了家。他以为自己已经恢复了平静,没想到只是见了那人一面,就被打回了原形。
  这天夜里,张简阳久违的失眠了。墙上的钟指向了凌晨三点,他坐在床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带着连他自己也陌生的笑,关上了台灯。
  同一时刻,一个男人从梦中惊醒,扭开了台灯。
  他梦见有人挖走了自己的心,那个人叫张简阳。
  ·
  “最近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和事,邹总,你放心,我们会继续跟进的。”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重复这句话依旧有一段时间了,邹砚一听到就开始烦躁。没有可疑的人和事是好事,但是也更令人担心起来。
  虽然张简阳已经离开了自己,邹砚还是不放心,继续派人暗中保护他,不想让他有一点闪失。
  他不求事情尽快解决后小阳能够原谅他,只是希望能够尽快消除那个威胁,让他不会面临危险。
  邹砚挂了电话下车,见梅姨拿着太阳伞在门口等着,问道:“梅姨,要出门?”
  “少爷回来啦,准备陪夫人去会一个旧友。”
  邹砚进了门,刚好碰到母亲从楼上下来,穿了一身黑衣。
  “妈,要出门?”
  林女士见到是他,露出个笑容:“小砚啊,回来看我?怎么没把小阳带回来?”
  “小阳他有事要忙。”邹砚低着头。
  “不过今天我没时间陪你,我刚刚得知,今天是你小婉阿姨的一周年祭日,要去看看她。可怜,年纪轻轻就去了。”李女士露出惋惜神情。
  “小婉阿姨?哪个小婉阿姨?”
  “是和梅姨一起在我们家帮忙的一位小阿姨,你那时刚出生没多久,她就患病辞退了工作,你不认识。好了,不说了,我先出门。”
  “用不用我开车送你去?”
  “不用了,老任送我去就行。”林女士指指正在打电话的司机。
  老任拿着手机朝邹砚点点头,大声讲起了电话:“喂,麻烦你帮我确认一下,有位叫邢婉的女士是葬在你们墓园吗?对,他儿子叫邢原。”
  39。

第39章
  张简阳刚把泳镜扔到行李包里,电话就响了,是邢原。
  “喂,简阳,东西都收拾好了吗?”邢原声音轻柔。
  “收拾好了,我也没什么要带的,装备都是你那边出。”张简阳单手拉上行李包的拉链,“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来就因为这个?”
  “哦对对,差点忘了,明天集合的时间改了,早上9点统一在我家楼下集合,从这边上高速顺路。”
  “去那么早?不是说下午去,开车到了先休息一晚?”张简阳躺到床上。
  “嗯,9点过去还能赶上一次漂流,盘宁说先想体验一下漂流。”
  “那行,明天见。”张简阳无所谓倒,早去晚去都是去。
  天气慢慢热起来,张简阳将室内运动渐渐拓展到了室外,不时约几个朋友出门尝试着室外的攀岩,日子倒也过得舒爽。
  在张简阳的带动下,盘宁也逐渐喜欢上了这项运动,看着天气晴好,约了他和邢原一起去邻省的攀岩胜地去体验一把。他们原本是打算明天下午开车过去,先休息一晚上再去玩儿,不过盘宁这小子又看上了那边的漂流项目,看来明天要早起了。自己也很久没有玩过漂流,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
  恢复单身好像也没有想象中艰难,一切都像没遇到那个人之前一样,自由、随性,没什么不好。只是他不再跟人谈肉体了,他不想再在炮友身上产生太多错觉。
  第二天一早,张简阳检查了一遍行李,确认没有遗漏后,驱车来到了邢原家小区下,看到邢原早已等候在那,正打着电话。
  “恩,那你大概需要多少时间,我倒是没事,怕简阳等得不耐烦。”邢原一边说着电话,一边用嘴型告诉张简阳,电话那头是盘宁。
  “一个小时?也行,我们开车过去不过是3个多小时,来得及。那我们等你。”
  邢原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是盘宁,他说他公司那边突然有点急事要处理,大概需要1个小时,让我们等他一下。”邢原向张简阳解释道。
  “他怎么事儿这么多?”张简阳果然有些不耐烦,不是因为盘宁不守时,而是因为盘宁把他和邢原留在了一处。早知道就不来那么早了,张简阳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尴尬。
  最近邢原在追求他,明目张胆的追求,虽然张简阳已经明确表示出了自己的拒绝,但是在邢原的词典里,好像没有挫败和放弃这两个词。
  他去邢原的场馆运动的时候,总会一不小心“偶遇”到邢原,并且会在他运动完毕之后,体贴地送他回家,并且在车里说一些挑逗的话,弄得他只好换了一家攀岩俱乐部。但是邢原好像永远收不到自己拒绝的信号,孜孜不倦地闯入他的生活中,张简阳看着那张酷似邹砚的脸,烦不胜烦。
  他已经躲了邢原很久,前几天盘宁约他去户外攀岩,张简阳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谁知道参加这个朋友间活动的,还有邢原这个人。并且他现在还要和邢原单独待上一个小时,他想那把刀捅盘宁一下的心都有了。
  “你吃早饭了么?”邢原走过来,语气温柔地问。
  “还没,本来打算来到了再和你们一起去吃的。”张简阳答道。
  “那我们一起去吧,这边有家广式早茶不错的。”邢原建议道。
  张简阳赶紧应下,餐厅里人多,至少不用跟邢原两人单独待在一起。不过等他进到餐厅却傻眼了,这时候正是早餐时间,公共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只有小包间可以选。
  “那就小包间吧,我要大麦茶。”邢原自然地选了包间。
  “好的,这位先生要什么茶?”服务员微笑着看张简阳。
  “我要铁观音。”这个时候拒绝好像不怎么好,只能快快吃完早早出来了。
  随着服务员进了小包间,包间虽然不大,但是藤椅和绿植等摆设,透出点清幽的味道,稀释了两人的尴尬气氛,不……也许是只有自己在尴尬。
  邢原一进包间,就抢了服务员的工作,帮张简阳拉开椅子让他坐了进去。张简阳轻声道了谢,埋头拿笔勾起了菜单。
  “他们这里的金沙包和鎏金粉肠很好吃,粉肠里有酥脆的油条碎,你一定喜欢。我记得你喜欢吃酥脆的东西,是吗?”
  “好的,我试试。”张简阳只好应道,心想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酥脆的东西?
  等东西上齐后,张简阳吃了几口,终于明白了大堂里宾客满座的原因,这家餐厅的东西确实是好吃。
  “怎么样?不错吧?”邢原见他一口接一口吃着,笑着问道。
  张简阳腾不出嘴来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我呢?小阳,你觉得我怎么样?”邢原突然问道。
  张简阳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惊到,被食物呛得咳了半天。
  “之前不是说,恢复单身的时候可以考虑我?小阳,我就直接问了,我现在还有这个机会吗?”
  张简阳喝了口茶,终于止住了咳嗽,认真道:“我不想骗你,也直接说了。没有。我现在刚刚恢复单身,只想享受一下单身的生活,短时间内不想再卷入情感之中。邢原,你很好,是很好的朋友,我们就止步于好友关系不好吗?”
  邢原了他片刻,神色显露出一些惋惜,摇摇头道:“那就没有办法了。”
  两人吃完早餐也不过是过了半个钟头,盘宁还没来,他们回到车旁,邢原打开了车后备箱检查行李。
  “少了个安全头盔,我上去拿一下。”邢原转过头跟张简阳招呼了一声,上了楼。
  张简阳站在车旁百无聊赖地踢石子玩,正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催盘宁,电话就响了,是邢原。
  “喂,简阳,我钥匙放在后备箱那个小包里了,能麻烦你帮我拿上来一下吗?二十六楼。”
  “嗯,好的。”张简阳没多想,绕到邢原车后,找到了钥匙,乘电梯来到了二十六楼,把钥匙交给了邢原。
  “谢谢,上来才发现没带钥匙。”邢原打开了门,“你来了正好,我头盔放在柜顶,和皮筏艇装在一起了,刚好要麻烦你帮我扶一下椅子。”
  张简阳心想,虽然不想和邢原共处一室,但人家都出了装备,自己也应该出点力,顺着邢原“里面请”的姿势,率先走进了房内。
  房间内遮光窗帘被放了下来,张简阳适应了几秒才重新看清了东西,邢原的房子之内空空荡荡,窗子下面还堆放着一些建筑材料,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刚想转身,就听到了身后落锁的声音,脖颈处一阵钝痛穿来,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同一时刻,邹砚送走了自己的母亲,走进房里,心想这世界还真是小,那个邢原的母亲,居然以前在他家里帮过忙。他在房里闲逛几圈,见母亲出门,他在这里也无事可做,便也起身想离开。
  他开车经过门口时,看到门房的高伯在锻炼身体,停下来打了声招呼。高伯也是他还没出身就在宅子里帮忙的人,也是一步步看着他长大的人。
  “母亲他们去祭拜以前在家里做过事的一位阿姨了,高伯你怎么不去?”
  高伯停下动作走到他面前:“你是说小婉吗?我跟他没有太多交集,况且腿脚不便,就不去了。”高伯还是那么耿直。
  “我刚刚出生没多久,这位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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