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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先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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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的都绝对活不过今晚。”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远处沈澜如同含着鲜血,带着明显哭音的一声:“哥——!!”
后来林渊洋回想曾经的日子,这是他唯一一次听到沈澜这样撕心裂肺的吼叫,仿佛他的天都塌了。
沈澜大力地推开了身上的人,几步冲到了林渊洋的旁边,“哥,你怎么样?!”
“你怎么……”林渊洋话说到一半就停了,沈澜是警察,想要查什么查不到。
沈澜的脸色不太好,他说完那句话就没再搭理林渊洋。
本来陆家手下的人就已经被林渊洋磨的不耐烦了,此时沈澜的到来便像是一根导火索,一下就把气氛引爆了。
“动手!”
林渊洋原本想,如果真的劝不住,他只能把韩瑞留在这儿了,他不会为了一个韩瑞和陆家的人正面起冲突,那样太不划算了。可是没想到那群人居然毫无征兆、不讲道理地就动起手来。
现在就算他不想牵扯进来也没有用。
那十多个人的手里都拿着棒子,一下就冲着他们三个人冲了过来,韩瑞已经没有什么抵抗能力了,林渊洋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弓着身体倒在了地上,沈澜直接上去跟人打了起来,他右手不能用,便用左手和右肘对付他们,对面的汉子一个个高的跟一座大山一样,沈澜根本不敢硬抗,灵活的在他们的臂弯之下钻来钻去。
林渊洋没办法,他和沈澜除非有枪,才能对付了这些人,此时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沈澜,走了。”林渊洋借机凑到了沈澜的旁边,低声对他说。
“不管韩瑞了?”沈澜问他。
林渊洋点了点头:“管不了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短暂功夫,有一个人的武器就冲他们甩了过来。
那一下是冲着林渊洋的后脑勺去的,沈澜连想都没想,抬起手用胳膊硬生生的挨了那么一棍子。
林渊洋看到这一幕,眼眶蓦然就红了,他失声大叫道:“沈澜——!”
沈澜先是愣了一下,直到剧痛把他的理智唤了回来,他死死的盯着那个人,从牙齿里挤出三个字:“操、你、妈。”
他一拳打到了那人的鼻梁上,直接把鼻子给打塌了,鼻血和鼻涕糊在一块儿往下流,然后一只手勾着那人的脖子往下按,抬腿用膝盖重重的顶到他肚子上,用力把将近两米的人放倒了。
胳膊传来的剧痛让他全身都冒冷汗,脸色苍白,他靠到了林渊洋的旁边,重重的滚动了一下喉结。
林渊洋的心仿佛被一根钢丝悬在半空,他的声音抖了起来:“沈澜!你怎么样?”
“还好,别担心。”沈澜一下咬住了嘴唇,胳膊传来的剧痛让他瞬间异常的清醒,整个神经都在叫嚣着不正常的兴奋——他知道这些不正常,也知道他的病或许又犯了,可是此时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抬头扫了那些人一眼,目光阴鸷无比:“老子不想弄出人命,你们非要逼我。”
他弯腰用左手捡起地上一根棒子,甩手冲面前一人的头上就是一棍,那人根本什么都没反应过来,脑浆一下就崩了出来。
在看到有人对林渊洋下杀手的那一刻,沈澜心里一点儿仁慈与不忍都没了,这群人,死有余辜。
他简直像是修罗场里爬出来的恶鬼,浑身上下发着阴森的煞气,那股阴沉气息把五大三粗的男人都吓愣了,沈澜单手拿着武器向前走,铁棒划在地上,发出了沙拉拉的声音。
“你们不是能打吗?”
砰的一声,一个人倒在了地上。
“来啊——!!”
沈澜的话像是从胸膛直接迸发出来的一般,带着振聋发聩的力量,震的人耳蜗发麻,他目光阴森,左手拿着铁棒,见谁抡谁,着力点不是头部就是腹部,力道大的令人发指,受那么了一下便要失去全部的行动能力。
沈澜已经杀红了眼,什么都不顾了,手里的铁棒子对着人狠狠地往上抡,那些大汉被沈澜身上的煞气骇住了,看到一个个同伴倒下,剩下的人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沈澜双目赤红的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他厚重的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一手抱着手臂,一下跪到了地上。
说时迟,这些变故仅仅发生在几秒之间。
林渊洋从来没看到这样的沈澜,沈澜在他面前总是阳光的、灿烂的,他从来都不知道,沈澜有那么血腥暴力的一面——甚至能够吓退了对面那么强大的敌人,以一敌十。
这样的沈澜居然让他有些害怕。
只是看到沈澜跪在地上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直接冲到了他的身边,用颤抖的双手抱着他:“沈澜!”
沈澜的声音带着哭腔,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掉了下来,他闭上了眼睛:“我好疼……”
林渊洋低头去看他的胳膊,那胳膊已经弯曲的把手臂上的衣服向外撑出了一个弧度,那一刻林渊洋的心脏如同被利箭当胸射穿,痛的他喘不过气。
他捧着沈澜的脸,一下一下的吻他的脸颊,喃喃道:“没事了……没事,哥带你走。”
林渊洋此时已经管不了韩瑞怎么样了,沈澜落泪的模样像是一把尖刀,把他的心脏翻搅的血肉模糊,疼的他几乎喘不过气。
林渊洋颤抖着手指,一手抱着沈澜,一手拿出了手机,拨了120。
沈澜双腿跪在地上,头靠在林渊洋的肩膀上,冷汗顺着他的脸颊不停的往下流,他的脸色霜白,全身都在不自觉地发着抖。
“哥……”沈澜向下垂着眼睛,眼睫盖住了他的眸子,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过与悲伤,“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哪里,你知道我有……我有多……”
林渊洋偏过头去不断地吻他的额头,阻断了他的话:“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
他只是,不想让沈澜受伤。
但是他还是没能改变了这个结果。
林渊洋的话顿住了,所有的话语都梗在了喉间,他摸着沈澜的头发,低声道:“对不起。”
沈澜闭上了眼睛,手臂传来的剧痛让他的神经中枢异常兴奋,甚至全身开始流窜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快感。极致的疼痛带来极致的快感,这水火交融一般的感觉几乎将沈澜的理智蚕食殆尽——他丝毫都不能抵抗,他的呼吸渐渐的开始不稳起来,脑海中不断的有一个声音在叫嚣——想要疼痛、想要鲜血……
沈澜猛的一下推开了林渊洋,用唯一可以使用的左手撑着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好疼啊……
沈澜舔了舔嘴唇,眼中闪出动人的光芒,他近乎自虐一般的将左手握到了右臂变形的位置,用力紧紧的箍了下去。
钻心刺骨的疼痛让沈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的下体明显的勃起了,将胯下撑出了一个帐篷,剧痛带来的近乎病态的快感让沈澜的头皮不断的发麻,他喉间发出了几声低哑的笑,听起来阴森无比。
“你在干什么!”林渊洋追上沈澜的时候,就看到他在换着力度与角度,不断用力按压着他鼓起的右臂,他失控的大吼:“你疯了吗?!”
沈澜微微歪了歪头,唇角勾出了一个近乎妖异的笑容:“很疼,你要试试吗?”
林渊洋的声音微微颤抖,这样的沈澜让他太过陌生了,他甚至忘了沈澜身上的伤,他看着沈澜异常明亮又带着情欲的眼睛:“沈澜,你怎么了?你……”
沈澜卡着林渊洋的脖子,慢慢的把他推到了墙上,林渊洋简直快不认识眼前的沈澜了,陌生、冷酷又可怕,他握紧了拳头:“沈澜,你清醒一些。”
沈澜凑到了林渊洋的脖颈之间,伸出舌头舔了舔他侧面的皮肤,低笑道:“你好香啊。”
他渐渐的收紧了五指,语气中带着蛊惑与诱哄的味道:“很舒服的啊……你来试试……”
林渊洋眉头蹙了起来,沈澜的手将他禁锢的越来越紧,他呼吸变得十分困难,他双手抱住了沈澜的手臂:“沈澜,你到底怎么了……”
人在濒临死亡的情况下,确实会产生快感,尤其是缓慢死亡——比如溺水,窒息此类,林渊洋吸进肺部的气体越来越稀薄,他的身体不可抑制的产生了最原始的反应,他难受地看着沈澜:“沈澜,放手……”
沈澜龇牙一笑,他似乎很享受林渊洋难受的表情,像是一个杰出的画师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作品一般,过了一会儿,沈澜忽然皱了皱眉头,“好像还差点儿什么……”
他用仍旧肿起的右手抓住了林渊洋身上的毛衣,用力的向下一扯——林渊洋半个肩头都暴露在了空气中,沈澜低下头,用牙齿咬了下去,咬到了一定深度的时候,他忽然用力的将犬牙一错,直接扯了他肩头一层皮下来。
沈澜低低地笑,仿佛对此满意极了,他抬头了一眼林渊洋,然后将他渗出的血迹用舌尖一一舔去。
林渊洋不明白沈澜这是怎么了,他和沈澜相处了那么久,从来没见过沈澜这副模样,嗜痛嗜血、笑里藏刀。
“沈澜,你到底怎么了?!你看清楚,我是林渊洋!”
沈澜目光如炬,他用力的握紧了手指,将林渊洋的脖子死死掐住:“我知道啊,哥,这样不好吗?你不舒服……”
沈澜的话还没说话,林渊洋感觉脖子上的力量忽然一松,然后眼看着沈澜倒到了他的身上。
沈澜的身后,站着顾铭谦。
顾明谦说:“这是沈先生吧。”
林渊洋抱着沈澜的身体,冷着脸点了点头。
“韩瑞的事,多谢。”顾明谦看着远处躺着的韩瑞,“算我又欠你一次人情,”他看向沈澜的手臂:“他的医药费我十倍补偿,你可以把他送到我的医院,我会为他提供最好的治疗。”
“不用了,”林渊洋大脑有些缺氧,他靠着墙站了一会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淡道:“我这次只是路过,刚好救了他,如果哪天他不幸死了,还请顾先生能够保持理智,不要伤及无辜。”
顾明谦听到这句话,又看一眼不省人事的韩瑞,眸中暗光跳跃,他沉默了半晌,后低声道:“这次,多谢。”
林渊洋方才已经叫了救护车,两人谈话间就听到了救护车的鸣笛声音,他打横抱起沈澜,对顾明谦道:“先走了。”
他对顾明谦一向没有好感,像他这样的人,林渊洋敬而远之,说完那句话
后,他没管顾明谦的反应,抱着沈澜就走了。
沈澜的右臂受伤很重,需要打钢板矫正,而现在又临近年关……
林渊洋心底五味俱全,难受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仿佛无形中有一只大手紧紧的拿捏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深深地看着沈澜,然后缓缓地靠在车厢上,闭上了眼睛。
沈澜一路上都没醒过来,直到被推进手术室,还是一副皱紧眉头、眼睛紧闭的模样。
林渊洋坐立难安的靠在手术室外的白色墙壁上,他喉结上下滚了滚,沈澜受伤之后的表现也很反常,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的他都不认识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澜有什么事没有告诉他……?
林渊洋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脑中一片混乱,他向来是一个冷静的人,可是在沈澜的事情上,他怎么都冷静不下,关心则乱……
沈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他刚睁开眼的时候脑袋向来都不清醒,转的也慢,他迷蒙了好一会儿,昏迷之前的画面才渐渐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脑袋一阵剧痛,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居然差点儿伤了林渊洋!
“哥——!!”沈澜一下就吼了出来。
过了没几秒,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林渊洋呼吸有些急促,脸上又惊又喜,手上还拿着一些伤药,“你醒了!”
沈澜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睛都不舍的眨一下:“你没事吧?”
林渊洋微微一愣,他抬步走到沈澜的旁边,有些犹豫地问他:“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了吗?”
沈澜咽了口唾沫,他点了点头,“哥,我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我……有精神这方面的毛病,不犯病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出来,犯病的时候……”
他微微顿了一下:“我自己也控制不住。”
沈澜这番话不让林渊洋吃惊,反而在他的意料之中,在沈澜昏迷的时候,林渊洋就在分析着他的一系列反常举动,而后打电话隐晦的说明了病状,咨询了几个专业的医生,得出的答案无一不是心理疾病。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林渊洋这是第一次看到沈澜发病,还是在昨天那样情势极端的情况下。
想起沈澜昨天的一举一动,林渊洋的喉头微微一紧——他能感觉到,沈澜昨天不是想杀了他,而是想……上了他。
充满了邪气、血腥味道与浓厚的情欲……
林渊洋坐了下来,他没有问沈澜到底是什么病,而是说:“这病,对你的身体有影响吗?”
“没有。”沈澜低下了头,他小声道:“我昨天……犯病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每次犯病的时候都差不多,就是精神变的有点不正常,就那样……而已。不过我从小到大也没犯过几次,这病对我来说是没什么,但是……如果发病的时候,我身边有人,后果可能就……”
沈澜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目光逐渐的变得幽深起来,似乎是想到了曾经的什么:“我十七岁那年,是第一次犯病的时候,那时候学校有个混混老是看我不顺眼——因为他看上一小姑娘,那小姑娘好像是喜欢我,他就总是找我事儿。那次我跟他打起来了,打着打着我就……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了,后来我差点儿活生生的把人打死,肋骨都断了,手骨也被我踩断了几根……当时我从医院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我以前从来没那样过,我家人也不知道原因,在医院折腾了很长时间也没折腾出一个结果,后来我小舅带我去看心理医生……”
说到这里,沈澜的睫毛微颤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道:“那时候才检查出我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但是医生也说不出我到底是什么学术性的毛病,只说是一种精神刺激性疾病,就是在特定的条件下大脑会做出特定的反应,对我来说,特定的反应就是——嗜痛嗜血,变得十分暴力,会失去理智,很想破坏掉身边的所有的东西……”
“那特定的条件是什么?”林渊洋一语中的。
“一般来说挺难办到的,”沈澜笑了笑,他扒了扒头发,“必须是在我精神不稳定的时候,同时身体受到重创,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光受伤没事儿,光情绪不稳也没事儿,但是这两个碰一起就有事儿了。”
“所以那次我在你家取子弹、做手术的时候没事儿,但是这次却……”沈澜微微抬起头来,慢慢地看向林渊洋的眼,那目光尖锐、深邃而又犀利,他一字一句道:“哥,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给我发定位。”
林渊洋在沈澜那样责备、审视而又失望的眼神之下,居然有些抬不起头,他说不出的心虚,他解释道:“我……我本来不想把你牵扯进这件事来,这里面涉及了太多的势力,而且我也没想掺到这件事上来,如果我真的拦不住他们,我也能全身而退、明哲保身……”
沈澜喉结动了动,他低垂下眼皮,轻声的问他:“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永远都是一个孩子?我是不是永远长不大?我是不是永远不能为你遮风挡雨?”他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起来:“你是不是永远没有信任我的能力的那一天,永远不可能让我跟你并肩站在一起?!我到底……”
“不是!”
林渊洋被沈澜那一番话逼的节节败退,他心痛难当,原来他自以为是的保护却伤沈澜那么深,他握紧了双拳,声音有些低哑:“沈澜,我从来没有那么想!”
“那你是……怎么想的。”沈澜轻笑了一声,那声音极像是自嘲,他缓缓地开口:“在你挂我电话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我找你找的发疯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我急得团团转、差点儿就哭了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沈澜的口才绝不止是在胡扯蛋的时候——他若是有心,谁在他面前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林渊洋现在就是那一句话的都说不出来的其中之一,他嘴唇蠕动了半晌,什么无力的解释都没能说出口,他垂下了头,难受地说:“……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俗话说关心则乱,林渊洋此时心里太难过,也没看到沈澜眼中闪过的微微得意与狡诈。
沈澜板起脸:“你还记不记得,我在电话里跟你说过什么,如果你不给我发定位……”
林渊洋呼吸明显的一僵,显然是记得沈澜说了什么。只是谁都想不到堂堂的黑道头目也有耍赖的一天,他硬着头皮、厚着脸皮说:“不记得了。”
“哦,”沈澜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我还记得,我说——如果你今天不给我发定位,我就永远……”
沈澜的话还没说完,林渊洋的唇便覆上来打断了他的话。
林渊洋呼吸有些急促,耳根粉红,眼睛却晶亮,他破天荒地、第一次对沈澜撒娇:“你也不记得了。”
沈澜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出来,他把吊着的手臂往旁边挪了一下,左手一把拽过了林渊洋,一下把他拽进了怀里。
他看着林渊洋的眼睛,头慢慢地低下去,近乎贴着他的嘴唇说:“想收买我,这点儿诚意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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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发一更,晚点儿还有一更
10点半吧大概是。
林渊洋吓了一跳,他小心的坐在沈澜的身上,避开他的手臂,担惊受怕地和他接吻,沈澜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在他的唇瓣上微微咬了一下,不满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你老实一点儿。”林渊洋站了起来,“受了伤还敢动手动脚,是不是不想好了。”
其实在沈澜还没醒的时候,林渊洋想了很多很多的东西——最无力的时候,他甚至想过要与沈澜分手。当然,不是因为沈澜的病,而是因为他林渊洋无法改变自己的处境,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辛苦十多载打拼下来的,他不可能就那么轻易的放弃了他的地位、他的势力,还有他的兄弟们。
可是他也实在不想让沈澜再为他受伤,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如果他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以后可能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但是,分手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闪过了一瞬间,只要想到沈澜听到以后可能有的反应,他不可置信的模样,他心痛的模样,他无法接受的模样……
林渊洋真的说不出口。
就让他自私一次吧……
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好他的爱人。
“哎,”沈澜眨了眨眼,眼睁睁看着怀中软香怀玉没了,顿时有点委屈,可是他胳膊掉在顶上的横栏上,也动弹不了,他噘着嘴道:“你要是不亲我,我可就要想起来了,我就永远不搭理你了。”
林渊洋哭笑不得,他捧着沈澜的脸,“等你好了再说。”
“随我怎么做?”
“……嗯,随你怎么做。”
沈澜舔了舔嘴唇,脸上、眸中都是迫不及待的神色,简直像极了一个不正经的老流氓。
他晃了晃胳膊,对林渊洋软着声说:“哥,我好疼啊。”
林渊洋立刻紧张起来:“我去叫医生来看看。”
沈澜转头瞪着他,人生不知道第几次感叹林渊洋是多么地不解风情!
林渊洋看他一下就不开心、吃瘪了的表情,慢慢地反应过来,简直哭笑不得,他心领神会地低声哄他:“不疼了啊,乖。”
沈澜哼哼了两声,他的胳膊确实疼,谁家四肢骨头被打的都打弯了还能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只是这种程度的疼他还可以接受,他眨巴着眼睛看着林渊洋:“这还差不多,反正这几天你得好好哄我,不然我情绪一不稳定,就要出大事了!”
那耀武扬威的样子简直得意极了,林渊洋都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
他顺着沈澜的话说:“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又问:“那你这个病,知道是怎么来的吗?天生的还是……后天的?”
“应该不是天生的,”沈澜皱了皱眉头,“以前的医生说,可能是跟我对麻醉剂有过激反应有关,因为我不能打麻醉,所以很多疼只能硬扛着,说不定是神经中枢被疼痛刺激过度之后的后遗症,但是具体原因是什么,我跑了全国几家著名的医院都没查出来。”
“不过我也不在意了,以后我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就没事了。”他斜了一眼林渊洋,想起昨天林渊洋挂他电话,又生气起来:“你要是早给我发定位,我也不会这样。”
林渊洋内疚万分,他低声地道歉:“对不起……”
沈澜没有怪他的意思,他只是想这次把话说重一些,让林渊洋记住,下次不敢再留他一个人。
那样的恐惧,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我就原谅你这一次,”沈澜抬手摩挲着林渊洋的腰间,轻声地说:“下次你要做什么,都带我一起。”
林渊洋郑重道:“我会的。”
“你……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你家人吗?”
过了一会儿,林渊洋又问。
“不打算,他们要是给我打电话再说。”沈澜说:“我不想让他们担心,而且,要是他们知道我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才受伤,肯定更不喜欢你了。”
因为跟你在一起才受伤。
这几个字仿佛一支利箭,瞬间射穿了林渊洋的心脏,狠狠地穿胸而过。他的瞳孔骤然一紧,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林渊洋握紧了手指,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沈澜说完那句话之后,也觉得有点不是味道,他能够大体的猜到林渊洋心里在想什么,他一定是挣扎的、犹豫的、内疚的、自责的,这些沈澜都懂,可是他没有办法。
从决定了要与林渊洋在一起的那一瞬间,沈澜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林渊洋也要有这样的觉悟。
沈澜收拾起那一副调侃的语气,他认真的看着林渊洋:“哥,你别瞎想。”
“不管为你做了什么,付出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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