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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西泮-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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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腕处剧烈而尖锐的疼痛让她面色瞬间煞白,难以置信地叫出声,“你放开我!痛……”
  她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手腕的骨头还在发出咔咔声响,她疼得受不了,这时候也顾不上说别的,“放开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很痛,真的很痛……”
  穆千珩扭着她手腕,然后狠狠一扯,她整个人被扔在了床上。
  她趴在床上,哭泣着用另一只手去摸受伤的手,手腕整个扭曲,灯光下她看到自己那只手整个都发紫,一定是断了,断了!
  她哭出声来,“穆千珩,你不是人!我是你的未婚妻!你连我都打!”
  穆千珩几步走过来,低头看着她,“怎么,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人,是什么有风度的男人,你以为我不打女人是吗?”
  他俯身低头,手扯着她头发将人往起提。
  夏绯云头皮疼,手腕也疼,眼泪模糊了视线,朦胧中看到男人的脸。
  “别说打你,槿书有个万一,我会杀了你。”
  她想要抬手打他,受伤的手痛动不了,另一只手刚刚挥动,被他给攥住了。
  “这只手推的他么。”
  她心口一紧,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只是不过几秒而已,男人再次扭着她手腕,这一次他扯着她头发的手也过去了,两只手将她完好的那只手也重重扭过去。
  “啊——”她痛呼,头一转,叫起来,“救命……救命!吴姐,吴姐……”
  穆千珩放开她的手,然后掐住她脖子,“闭嘴。”
  她的心被恐惧攫紧,发不出声音,感觉到他的手在一点一点收紧。
  以前她不是没有见过穆千珩生气,但她一直不知道,他到了极端气愤的时候,居然是……
  没有表情的。
  他话音一直是淡淡的,眼眸里一片幽沉,根本看不出任何怒气。
  只是他的手,不断收紧,她呼吸已经变得有些稀薄,叫着他的名字想要他留情,“千珩……珩……”
  她面色都开始发青之际,他松开手。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是单膝****,俯身的姿势,看着她妆容被泪水晕染得一塌糊涂的脸,他说:“你这条命先留着……”
  “穆千珩!”她吼得破了音,“我可是夏家的人,你这样做,就没想过夏家和尚娱的合作吗?夏家也不会放过你的,这婚我不结了……我要退婚,我要退婚!”
  他盯着她,依旧面无表情,“别急,有你告状和退婚的时候。”
  他从床上下去了,抽床头的湿巾擦自己的手,慢慢地道:“但现在你还不能走,槿书活着,你就能回去退婚,槿书有事,你再也别想走出这里。”
  夏绯云两只手都断了,痛到极点,浑身都在冒冷汗,哭得厉害,“穆千珩!你凭什么……我是你的未婚妻啊!你为了个男人这样对我……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我恨你……我恨你!”
  穆千珩没理会她,擦了手扔掉湿巾,然后打开门出去了。
  外面站着许弋给夏绯云安排的保镖,也是接到许弋通知才赶来的,穆千珩问:“那个帮佣吴姐呢?”
  保镖回答:“已经带走了,让她回家去了,她年龄大也有家人,随便一吓唬就不会多说。”
  穆千珩点头,“这里有地下室,把夏绯云关进去,她的手断了,不要给药,不要给她手机,把地下室电也切了。”
  保镖愣了几秒,才点头,想起什么又说:“苏荷今天说肚子疼,去医院没检查出什么,人也回去了,需不需要……”
  穆千珩本要往出走,脚步顿了下。
  今天的事情,苏荷不算主谋,但绝对在推波助澜。
  他眼眸轻轻眯了下,低眸看一眼自己的手。
  上面好像还残存着扭断夏绯云手腕时的那种诡异快感,血液里暴戾的因子在逐渐归于沉寂,他说:“找人盯着,先不动她。”
  ……
  折回医院之后穆千珩没直接上楼,拿着手机给许弋打电话。
  这时已经快一点了,宋槿书没有醒,情况没有明显的好转或者恶化,人依旧在重症监护室。
  挂断电话之后他在医院的院子里抽了支烟。
  午夜,院子里很安静,初夏的风拂动树叶有飒飒的声响,天空月朗星稀,他坐在绿化带的椅子上,抽完了烟掐灭后,身子弯下去,手在额头重重地按着,磨蹭了两下,呼吸变得很慢很沉。
  吸一次气,要断断续续地几回,然后再缓缓呼出去。
  他眼底有些涩意,僵硬地这样坐了一阵,然后起身上楼。
  宋槿书为什么还没有醒,要他等。
  他总在等,等了很多年了,他已经不想再等,很多事情都是。
  许弋和小柯还等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穆千珩过来并不说话,隔着玻璃看宋槿书,他依旧双眼紧闭,那睡着一样的容颜居然是柔和平静的。
  他额头抵着玻璃,静静看着他。
  重症监护室这地方弥散着死亡气息,他不喜欢,他不想他呆在这种地方。
  小柯说,他不愿意来医院……
  深夜的楼道里,脚步声都是一种惊扰,许弋靠近时,他转过脸,许弋迟疑着说:“先生,我听那边人说,您对夏绯云动手……”
  他说:“你想说什么。”
  许弋硬着头皮,“这和您的计划不一样,而且夏绯云身份特殊……”
  “已经做了,”穆千珩表情很淡,“我做什么,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小柯跟过来拦住了许弋,“先生,许弋不是那个意思!他是担心您……许弋,你别说了,别说了吧,宋槿书现在还没脱离危险呢,你们别这样!”
  许弋面色晦暗,但最后还是低头退回椅子上去了。
  穆千珩视线回到宋槿书身上,也没再说话。
  凌晨四点多时宋槿书睁眼,但谈不上清醒,整个人还处于意识不清的状况,护士通知医生之后,医生和他们说,“家属中可以有一个人换衣服进去陪他几分钟,和他说说话,他不一定能听见,不过要是听见有可能会对他脱离危险有帮助。”
  许弋和小柯自然是将目光投向穆千珩,穆千珩换过无菌服进去,宋槿书正在迷蒙中,手却在乱动,护士连忙按住。
  他也紧走几步到床边按住他另一只手。
  他的手很小很凉,穆千珩觉得整个心脏几乎拧成了一团,低头看着他,他微微眯着的眼底无神,有眼泪从眼角滑落,唇缓缓动了下,发出个意味不明的气音。
  这一声太轻,穆千珩和护士都没听清楚,他再贴近他唇边听,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只有他微弱的呼吸,很轻很轻,掠过耳边,他心头一紧,却也顾忌他手背扎了针,没敢用力握紧,就这么虚虚将他的手拢在掌心里。
  宋槿书还是醒着的,神志不明晰,眼睛睁开又闭上,好像根本没看到身边的人。
  护士对穆千珩说:“你试试和他说话,叫叫他,说不定会有帮助。”
  这都是碰运气,宋槿书现在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清,他迟疑了几秒,最后还是坐在床边,轻轻唤他名字,“槿书……”
  宋槿书又睁眼,手指微微动了下。
  穆千珩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自己,他眼底是迷蒙的,隔了几秒,宋槿书另一只手忽然抬起去摸氧气罩。
  护士本来已经松懈了,放开他的手盯着心电监护显示屏看,见状又赶忙去抓他的手。
  宋槿书似乎是想要将氧气罩摘下来,他皱着眉头,神情有些痛苦,呜咽了两声,手扯着氧气罩的管子,但使不上什么力气,无力地扯了两下,他的手就又被护士给抓住了。
  但他还竭力地想要扯下氧气罩,嘴里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声音,似是在抵抗。
  穆千珩面色惨白,心如刀割,忽然看着他开口,“槿书……我会放了你。”
  宋槿书是没什么反应,护士倒是怔了一下。
  宋槿书手不安分地继续动,去扯氧气管,他按紧,又说一遍,“我让你走,我不会再困着你……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宋槿书手动了两下便不动了,又慢慢阖上眼眸。
  穆千珩俯身,在他冰凉的手背轻轻吻,唇在上面磨蹭两下,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次等你好了,你想怎么样都行。”
  他闭上眼,眼底一片潮意,“只要你活着就行。”
  穆千珩很快从重症监护室出去了,宋槿书又陷入昏迷,他不能呆太久,呆在里面也没太大帮助,护士说,宋槿书应该是没意识的,他的话可能也没听进去多少。
  同时又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会拔氧气管是极端虚弱的频死患者经常出现的状况。
  护士折回重症监护室,楼道里一片死寂,换过衣服折回来的穆千珩身上气息更加消沉,许弋和小柯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便都沉默着。
  早上七点多,宋槿书依旧没有醒,许弋和小柯出去买了一趟早餐。
  几个人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吃饭,许弋和小柯在医院外面早餐店吃饭,两个人对穆千珩都是有些意见的,一边吃一边发牢骚。
  小柯觉得穆千珩昨晚那时候不应该离开,宋槿书都还没脱离危险,而许弋纯粹是觉得穆千珩太反常太冲动了。
  穆千珩的计划已经做了几年了,几年的时间铺垫,现在因为这件事和夏绯云撕破脸皮,很有可能功亏一篑。
  小柯说:“宋槿书到现在还说不上生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谈什么计划。”
  许弋说:“你不懂,我和先生准备了几年,现在放弃我觉得太可惜了,计划不成功,先生有可能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光这样还会得罪整个穆家,到时候就真的麻烦了。”
  小柯有些愣,他对穆千珩的计划知道的很少,许弋一般也不和他说那么多。
  许弋深深叹息,“弄不好先生还会惹祸上身的,先生以前都很沉稳,这次真是……”
  许弋也不知道怎么说了,穆千珩这次事情做的确实出乎他意料,对夏绯云动粗,而且直接下重手,联姻这事儿一完,牵动的是穆商那边,他不知道穆千珩打算怎么解决。
  夏家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穆千珩其实一直在等也一直在忍,很多年,很多事情都忍过来了,但却在这个时候乱了阵脚,他由衷觉得不值得,像是夏绯云和苏荷这种角色,其实一切结束之后收拾也不是不可以,但穆千珩偏偏就是这个时候动手了。
  还不是派人去做,是自己亲自动手,想用其他办法掩饰过去都不行。


第148章 
  俩人回去给穆千珩带了饭,穆千珩没什么食欲,动也没动饭,一夜而已,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显得整个人有些说不出的落魄。
  许弋和小柯安静地坐在旁边,穆千珩先打了几个电话给公司那边交代了一些事情,最后给穆晚承打了个电话。
  穆晚承在那头语气不悦,“昨天你是不是晚上都没回家?我和绯云等你到那么晚,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你干什么去了?”
  穆千珩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你昨晚找我什么事。”
  穆晚承说:“你知不知道高层有人对你有意见?我还听说董事会也有人对你有意见,说你独断专行,不听别人意见什么的……”
  穆千珩抬眸隔着玻璃望着宋槿书,又别开视线,对着手机继续道:“做领导就是这样,怎么可能面面俱到讨所有人欢心,等你做了董事长也一样。”
  “……”
  穆晚承被堵得默了几秒,话锋生硬地转了,“你昨天那话你还没说清楚,当年临城县派出所的人找错了人,这是真的吗,你有证据?”
  穆千珩这会儿实在不是很想谈这个,“这件事我会处理。”
  话头分分钟都能进入死角,穆晚承气闷道:“你还没说你昨晚到底什么情况呢,你经常让绯云一个人在家等着你吗?”
  穆千珩冷笑了声,“这事儿你可比我有经验。”
  “你……”穆晚承勃然大怒,“你也差不多一点,别以为自己现在是尚娱董事长我就管不了你了,你要知道你有这一切还是因为我!”
  穆千珩攥紧手机,呼吸发沉,隔了几秒才道:“那还真是感谢了,你没别的事我要挂了。”
  穆晚承在电话那头气得脸快变形,“你想办法尽快把股份转到我手里吧,你要记住你是谁,我一句话就能让你滚出穆家一无所有!”
  穆千珩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手机调到静音。
  宋槿书没有要醒的迹象,八点多医生来了一趟,在重症监护室里面做了一番检查,出来时表情倒是放松了一点,告诉他们,血氧血压这些的都算是稳定下来了,出血也已经停止,这些算是好兆头,但宋槿书情况特殊,医生也不敢将话说得太满,建议继续留在重症监护室,等人醒来了,才算是完全脱离危险。
  许弋和小柯松了口气。
  医生走后穆千珩站在窗口隔着玻璃看了会儿宋槿书,然后去洗手间洗脸。
  镜子里的男人邋遢得不像样,他身上的白衬衣都是皱巴巴的,他掬一捧冷水,手停在那里,水从指缝慢慢溢下去,他闭上眼,手捂住了脸。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宋槿书。
  他向着他跑过来,叫船长,临城二中的校服宽大,在他身上松松垮垮,被风吹得鼓起,他的身形那样单薄,那时候他还是短发。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冷血果决的人,做过的事情无论对错不会后悔,但现在,他很后悔。
  他也会毫无意义地设想,如果一切都能回到最初,多好。
  那时候他和他在阳光很好的午后喂船长,那些日子不会再有了,他这一辈子,所有的好运气都已经在那时耗尽了。
  ……
  午后,宋槿书终于又醒来一回,但时间短暂,就一两分钟时间,他再度陷入昏睡。
  但是医生放松了许多,宣布他已经脱离危险,并将他转入了普通病房。
  穆千珩和许弋还有小柯三人已经熬了一夜,单人VIP病房有陪护床,小柯在上面睡觉,许弋则在沙发上睡,穆千珩坐在病床边,继续盯着宋槿书输液。
  输液一直持续到五点多,护士将针拔了,许弋和小柯回去洗澡换衣服什么的,这么一天一夜下来,都有些忍受不了自己的邋遢。
  穆千珩容忍度很高,继续守在床边,病房安静下来,他攥着宋槿书的手慢慢贴在脸颊。
  明明是夏天,他的手却冷得厉害,他于是捂得更紧,又慢慢地亲吻他的手指。
  宋槿书在这时慢慢睁眼。
  他眼神涣散,神志恍惚,唇动了动,但气短得厉害,没发出声音。
  穆千珩还攥着他的手,静静看着他。
  他觉得他应该放开,应该出去找个护士或者医生来看他,宋槿书一定不想见到他,他都知道的。
  但是他有些僵硬,他不想放开。
  宋槿书气若游丝出了声:“千……珩?”
  穆千珩攥紧掌心里冰凉的手,喉咙里像是塞了东西,想应他一声,却说不出话来。
  宋槿书眼神还是迷蒙的,又呢喃:“……我在……做梦?”
  穆千珩没出声,宋槿书虚虚喘口气,“我死了吗?”
  穆千珩忽然就笑了,只是眼底有些湿润。
  他还是说不出话,只是摇着头。
  宋槿书看着他,视线缓慢地有了焦距,意识回笼,他感觉到小腹一阵疼痛,这疼痛提醒到他,这不是梦,他也没有死。
  他昏迷中转醒原本懵懂的表情慢慢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眸底弥散开来的冷意,
  穆千珩这时候终于开口,嗓音艰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疼痛不是特别厉害,可以忍受的程度,宋槿书视线收回往下,看自己肚子,但有被子盖着,他也看不到什么。
  穆千珩视线循着他的过去,他的另一只手慢慢隔着被子盖他小腹位置,问他,“疼吗?”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和,却听得宋槿书心口发冷。
  这一瞬,之前的一切涌入脑海,这个世界的一切又回来了,这个让他觉得自己不堪的他就在眼前,他表情僵硬,咬住了自己嘴唇,身体忽然开始不受控地发抖。
  ——他没死。
  他没有逃,选择面对夏绯云和可能的危险,他忍受了那种疼痛,可他没死。
  穆千珩看他这样就蹙眉起身按呼叫铃,一边问:“哪里不舒服,是伤口疼吗,槿书,你说话……”
  “没了吗……”他嘶哑而艰难地出声,“孩子。”
  穆千珩已经按过铃,闻言沉默下来,还拉着他的手,隔了几秒才说:“以后还会有。”
  “……你满意了吗?”他看着他,眼底的冷意令他心惊,他说:“你目的达成,应该是满意了,为什么要送我来医院?”
  穆千珩松开了他的手,护士已经推门进来,主治医生也来了,他退到了一边,面色晦暗地背靠着墙,视线缓慢地落在地板上。
  医生简单问了宋槿书一些问题,确定了一下他身体状况,离开时将穆千珩叫到楼道里。
  “现在生命危险是没有了,主要就是休养,这几天可能偶尔还会有些疼,输液的药物里面有针对这个的,我的意思是尽量不要加别的止痛药了,对身体伤害很大,疼得不厉害就忍一忍,然后……”
  医生顿了顿,皱眉道,“他身体太差,后遗症都是说不上的,这一段时间一定要多注意休息和营养,不然落下毛病会影响后半生,包括以后怀孕什么的也是……尤其是这一两个月,他情况特殊,多注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千万不要惹他生气或者伤心,现在他的情绪很重要。”
  穆千珩一言不发地点头。
  “年轻轻的把自己身体折腾成这样。”医生叹口气,“所以这次就更要重视,人的身体是会报复人的,你对它不好,它就会惩罚你,他现在就是这样……”
  医生老生常谈地又说了几句,穆千珩听得有些模糊,医生走了之后,他给小柯打了个电话,叫小柯尽快回来。
  然后他折回病房,宋槿书已经又闭上眼。
  他不知道他是不是睡了,他站在门口一阵,最后没有去病床边,选了窗口那边的椅子坐下。
  他不想看见他,他对他误解很深。
  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恨他,他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信了。
  他又想,没关系的……
  只要人好好活着,怎么都行,恨就恨吧,只要他活着,这些都不重要了。
  小柯回到医院,穆千珩在病房门口对他说:“你来照顾他,如果一个人忙不过来,雇个陪护和你换班,他身边要一直有人看着。”
  小柯闻言一愣,“那先生,您不照顾他吗?”
  穆千珩沉默几秒,淡淡道:“他不想看到我,医生说这段时间要注意他情绪,他见到我心情只会更糟糕。”
  小柯闻言也默了,但当穆千珩要离开,他还是忍不住问:“那……您还来看他吗?”
  穆千珩望着病房的门,轻扯唇角,却没回答他的问题,“你每天给我打电话汇报他这边情况,有其他什么情况也记得及时告诉我。”
  小柯点点头,目送他走远。
  穆千珩离开的背影萧索而落寞,看起来很孤单。


第149章 
  穆千珩回到婚房,夏绯云这一天一夜被关在黑漆漆的地下室,疼得昏迷过去又醒来,受伤的骨头得不到及时处理,早上出现严重的炎症反应,午后开始发烧,一身的汗水加上滴水未沾,被从地下室拖出来时已经没了人形。
  她烧得迷迷糊糊,没力气叫嚣,睁了眼光知道哭,整个人缩在地板上,痛得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
  许弋看了一眼就觉得完了。
  夏家虽然不比穆家,也是名门,夏绯云也是个千金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夏家大概也受不了这个气。
  他觉得穆千珩是没想过后路的。
  穆千珩确实没想过,他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扫了一眼夏绯云。
  他其实不是没对夏绯云留情,被绑架的时候,他没让那些男人真的对她做什么,那时候他是想留余地的,但现在他觉得其实根本没必要。
  他若有所思半响,道:“把她送回夏家去,别开自己的车,扔门口就行。”
  许弋睁大眼,“就这么送回去?”
  “嗯。”
  许弋难以置信,见穆千珩起身去卧室,他跟进去了,关上门说:“夏家肯定会找上门的!先生,您到底什么计划……”
  “没计划,”穆千珩坐在桌子边拖过烟灰缸,弹弹烟灰,“现在走一步算一步。”
  许弋顿时说不出话来。
  “我计划了那么多,到头来我想解决的人都好好的,我想保护的差点送了命,”穆千珩自嘲地笑笑,“现在只能赌大一点了,你送完夏绯云就去谷市一趟,帮我去Shin'Ra找人。”
  许弋愣住,“不是下个月才找他吗?”
  “不等了,等不了了。”穆千珩又狠狠吸了一口烟,“我要尽快从尚娱脱身。”
  夏绯云被许弋送走之后,穆千珩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去了穆宅。
  这一天没去公司,手机里有一些公司里人的未接,还有穆晚承,穆商,以及夏家其他人的,他都没有回复,回到穆宅,穆晚承不在,他直接去找穆商。
  穆商正在围棋盘前面看着棋谱复盘,见他来,招招手,“过来,帮我把这盘复了。”
  穆商带着老花镜,但复盘还是很费劲,到底是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穆千珩拿着棋谱坐在他对面复盘,问了句,“您今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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