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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豆麻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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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完头都躺上床是晚上十点半。在这之前唐岱妈还来问了一次乔水,是那种自然而然的亲近与关心,乔水竟然还会露出个腼腆的笑,可爱没边儿。
卧室的大灯关了,只留了一盏暖色的壁灯。
乔水在玩手机,平常这时候他有可能会打游戏,可他现在只能翻网页,并且什么都看不进去,纯粹是假装看手机实则缓解尴尬。他酒醒了一些了,有点乏,但他不自在,就睡不着。
“你丫能不能别那么抠唆。”乔水心里无语,嘴上有话,“被都不愿意多拿一条出来。”害他还得把衣服都穿穿好。
唐岱比他从容多了,玩手机就是认真玩手机,低着头刷朋友圈,回他:“本来人都睡不下了,再加条被更睡不下。”
乔水觉得今儿太舒心太和谐了,狠话都放不出平常十分之一的劲儿,他翻身,捞走了一大把被子,嘁了一声,“那你不要怪我晚上抢被子。”
“诶,看奶奶朋友圈。”唐岱拍他,屏幕亮着冲着他。
乔水闻言,手里撒开被,转过身来看,只隐约看见配文打了有五六行字,未等他看清,屏幕被按灭了,手机放到另边,他抢过去的被又被别人找空子强行拉过去。
唐岱躺下去,手臂在被子里环住乔水。那位置很微妙,胸以下腰以上,大概是横过肋骨。说暧昧不暧昧的地方。
“踏实睡觉,别想着折腾。”
乔水又想骂人了,顾着夜深了,说话压低声音,耳语般。
他俩在床上拗了一会儿,窸窸窣窣的,乔水忽然不动了。
唐岱就着光,准确地吻到他后颈文身的位置,叼了一口,牙尖刺咬他,还有湿软的触感划过去,反复,反复,划过去。
头皮和耳根子都麻了。
乔水像被拿住了命门。
“嗯……属狗吗你,撒、撒开。”
唐岱亲够了,一只手忽然向下,先拱开乔水的上衣下摆,摸了两把紧实的腰,才拱开裤腰,伸进去。
“你忘了。我大你一岁,属兔。”
床又开始抖。乔水抓着唐岱的腕子,想拽又顾忌着自己的命根,只得放轻了力道,他很小声地说话,“呼……别他妈在你家里闹我。嗯、呃……操!你别弄了。”
“知道在我家你少说两句不得了。嘘。”唐岱赤着上身,贴着乔水的时候那股果香味儿就更浓,他腾出只手去掀乔水的上衣。
摩擦过皮肤,让人沉溺的肌理。
他们还藏在被里,床因挣扎与压制而微微晃动。
“怎么办,还没过零点,今天还没结束。”
“我还想神气一会儿。”
被单的花香,身上的果香,交织到了一块儿去,要命的甜味儿,从舌尖滚过。呼吸越多越急,这一切就越疯狂。恍惚间,乔水甚至以为秋天到了。
花儿果儿,让人想起熟透的味道。暖色侵略。
22
壁灯让乔水看清唐岱的下颌线。
唐岱翻到了他身上,压住他,两只手支在他脑袋边。
室内温度攀升,被子被他俩拱起来,那抹深蓝色从唐岱的肩膀滑到腰际,可还没有掉,就那么虚虚盖在他们身上。
唐岱的肩膀很宽,锁骨很明显,喘气时胸口一起一伏,乔水的目光顺着他的喉结向下看,再往下,壁灯微弱的光照不到的地方。唐岱挺腰撞了他一下。
乔水下意识想挣开,唐岱抚摸着他的头顶,压低嗓音,有点儿沙哑的性感,“别那么大动静。”
这话说得很轻,如一支忽然落下的羽毛,擦过乔水的耳畔。
在片刻的安静中,乔水注视着唐岱的眼睛。
如若能从他眼中读出些什么就好了,他运转缓慢的大脑这样想。
乔水听见了心跳声,但不知道是谁的。
光亮的轮廓很朦胧。
乔水眨了眨眼,意识到唐岱要做什么,脑袋里想的是伸手推开他,可黑影压下的时候,他却闭上了眼。
唐岱叼住他的唇瓣舔舐,滑下去的被子被唐岱拎着被角拽回来,蒙住脑袋。
他们像两个做坏事儿的少年,躲在昏暗的角落。
“你再咬我,我就把你扔下去。”
唐岱扳着乔水的下巴,说话时两个人嘴巴只隔了几厘米,唐岱放着狠话,却并不恼。
是诱惑,那就是诱惑。
狭小的空间呼吸困难,薄荷味儿喷在脸颊上,或是融进另一个人的血液里。
“嘴,张开。”
唐岱每说一句话,乔水的心就会跳得更厉害。他还被压在下面,被子下的秘密基地,他觉得自己很快就会窒息而死。
乔水下意识想找个轻松的姿势,他缓缓屈膝,顶到唐岱身体,又被唐岱用一条腿压下去。
乔水无处安放的手攥着被单,他说:“你说张就张啊。唔、唔……!”
一根,两根。唐岱的手指搅进那张不饶人的嘴里。
乔水的脸刷的红了。
唐岱的指尖压着他的舌头,他不敢动作,只有不断不断地喘息。唾液在口腔内积攒过多时,乔水忍不住,忍不住嘬吸了一口。
唐岱修长的手指,唾液,舌尖自下而上的摩擦,颤抖,和吞咽时勉强的呼吸。
只一下,小小的被窝里,传出下流的声音,心脏的共振承接着无边的回响。
唐岱真正把下巴依恋地搁在乔水肩头,在他的耳边,极舒畅地喟叹了一声。
“啊……”
像乔水真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举动一样。
唐岱用鼻尖顶了顶乔水的耳垂,他鼻尖有汗,说出的话里也有,湿漉漉、沉甸甸,坠在乔水心头。
唐岱咬他的耳廓,厮磨,用最缠绵的温柔。
“乔儿,太爽了。”他说着,将手指探得更深,不断接近舌根,乔水的唾液止不住般分泌着,乔水感到难捱。
“再吸啊,再舔舔哥。”唐岱的嗓音沙哑低沉,如粗粝的沙撒在鼓面。
太混乱了。濒死的瞬间,乔水像受了什么吊诡的指引。
两颊微微凹陷,用力,乔水把混有唐岱气息的唾液全咽下去。
那两根手指翻搅起来,不同的角度,在乔水的口中缓慢地、极具性暗示地抽插着。乔水于是也一下一下地吮吸。
乔水感到自己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尤其在唐岱的舌头顺着他耳廓不断向内舔吻的时候。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耳朵这么敏感。
乔水闭着眼打颤,舌尖随着唐岱的动作划过他指缝,再一次吞咽时,他极轻地“啊”了一声。
乔水泄愤般咬住唐岱的指尖,以阻止他一次次用手指操进自己嘴里的动作。
唐岱的吻留下轻轻的响声,在乔水耳边,一串串的,像夏夜炸开的烟火。
乔水感到自己那颗钢焊的心被热化了,一点,一点,在唐岱的吻里。他忍不住伸出只胳膊,搂住唐岱光裸的臂膀。
他再开口,问话时并不是尖锐的责备,也不是无可奈何的妥协,那该是什么呢,他想了想,应该只是他想问,于是才这样问。
“诶,唐岱,你到底想怎么着。”
被子被掀开一角,空气源源不断冲过来,乔水睁开眼,张开嘴呼吸,他觉得后颈出了很多汗。
乔水挪了挪脑袋,唐岱在他脑袋边,蹭了蹭他肩膀,他猜那人八成在蹭汗。
唐岱的手伸进他上衣里摸索,手掌覆在胸肌上,揉了一把,拇指的指腹碾过乳头。
乔水的手按在唐岱肩膀上,抬腿去压唐岱的腿,他们就这样缠在一起。
乔水催促唐岱要一个答案,态度挺横,“想怎么着啊。吭气儿。”
唐岱去扒乔水上衣。乔水热得要死,此时顺从地起身抬胳膊,上衣被扔到床尾。
唐岱摸着乔水的大臂,肌肉鼓鼓的,他们离得这样近。
唐岱凑到乔水耳边说悄悄话,隐秘的,不齿的,吐息间轻佻的,他说,“我想把你干了,行吗。”
23
他们差点在床上打了一架。字面意思。
结局是他们俩都发泄了。但也并没有发生唐岱提议的那种情况。
闹腾完一通俩人就都安静了。
掉下床的被子被唐岱捡回来,薄薄一层,他们一人抢了一个角。唐岱顺手关了壁灯。
乔水抢被抢得多,缩被子里一团,和唐岱肉贴着肉。唐岱给了他一脚。
那时他浑身上下都是舒畅到极点的反应,性子软和下来,也不骂,主动揪了一截被过去,手从薄被里伸出来,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眯着眼看时间。刚过零点不久。
一整夜,乔水竟然睡得很好,只是睁眼时觉得世界有点混乱。
他总觉得昨晚的情况像假的。
唐岱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背冲着乔水看手机刷新闻。乔水坐直靠在床头发呆,二楞二楞的。他浑身上下就剩一条裤衩,一低头,看见大腿内侧一个牙印。
这下乔水真信了,所有发生的一切。
“唐岱!你他妈下嘴真狠啊,我上辈子掘你家祖坟了怎么的。”乔水岔着腿歪头看,也不管那位置暧不暧昧了,手扶着大腿,彻底回忆起被咬时的疼。
先是尖锐的,一下,短暂的,疼得他伸手推唐岱的脑袋顶,而后是阵阵的,湿滑的舌尖带着力道绕过疼痛密集的区域,痒痒的,是吻。唐岱掐着他的腰,在昏暗中乔水的视力变差,他无法目视唐岱埋头时具体在做什么,更多只有想象。可这种时候,想象只会让他疯狂,让他想要摧毁。
太……了。乔水想起这些时,什么词儿也憋不出来,他简直要疯。
唐岱似乎被乔水猛不丁这一声吓着,肩膀耸了一下,手里下意识捏紧手机,转头,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对乔水眨了眨,还挺懵。
片刻就转过身来,手指戳了戳自己胸膛。两三道血痕子。
“讲讲道理弟弟。”
乔水比看黄片时还不好意思了。那印子,跟娘们弄出来的似的。他看着就尴尬得头皮发麻,还觉得臊得慌。
这床上拢共就躺了俩人,他连推卸责任的理由都找不出,太操蛋了。
谁也没跟谁道歉。
乔水翻身下床洗漱,穿的还是唐岱的衣服。他们码数真像,乔水甚至怀疑他俩内裤都是同号。
客厅里,唐岱爸在电视上看cctv5,见乔水出来就咧嘴一笑,招呼他吃饭。乔水的心七上八下,他生怕昨晚动静太大让人家家里人听见,那才真是要死了。但看眼前的情形,问题应该不大。
可他还是有点儿紧张。
乔水朝餐桌走去,唐岱妈在厨房忙活,唐岱这时从屋里出来了,朝他这边走来,乔水的那点紧张竟然也逐渐消弭了。
早餐是蒸蛋,还有从楼下铺子买的油条和小笼包。
他们在家吃完后,又顺道去楼下和奶奶道过别才离开。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楼下的水泥地上只剩几块深色的水痕。
这时的空气很舒服,温度也很舒服。乔水穿着深灰色T走在唐岱前面,哼着不成调的曲儿,心情不错。唐岱想起乔水来时穿的那件衣服,已经被洗了挂在爸妈家的阳台,等之后晒干了应该会叠进他的衣柜。真有意思。
凉爽的空气让唐岱产生夏天正从指尖缓慢流逝的错觉。他难得这样清晰地感觉到,他对错过的悔恨。可他又挡不住那些擦身而过的许多,到头来全变成生命中孤零零的悔恨。
唐岱问自己,乔水与此有关吗。
他抬头看见一排大雁擦着一团白挤着一团白的天空振翅。
而乔水是这样真实。
他希望没有。
24
乔水的新工作是去酒吧敲敲鼓。
人家的主唱吉他手和贝斯手都是相熟的,他过去还挺怕尴尬,去了才发现人都特好,聊没几句就玩儿一起去了。
聊起上个鼓手,说是正经当老师去了。聊起他们仨,也说是随便凑一块的,叫乔水千万别在意,大家都随便来。
唐岱唐少爷溜达在P市里,没到收租的时候,也不想工作。溜达的路线稍微曲里拐弯一下,就溜达到乔水工作的酒吧。
九月过去大半,夜里起风偶尔还会凉飕飕的。
唐岱穿了件黑色的帽衫,下身着水洗牛仔裤,乍看嫩了好几岁。他手抄着兜在角落里坐下,点了啤酒,但没喝。
这地方着实有些冷清了,稀稀拉拉坐一些人,门口连个拉客的小帅哥都没有,里里外外都足见老板经营不善准备关门大吉的思想倾向。
他的乔水老老实实、兢兢业业地在台上敲鼓,借着四处乱飞的红的蓝的光,能看见他脚边放的一瓶水。
冷气很足的地方,乔水出汗还那么厉害。半张脸隐在昏暗中,半张脸连着脖子,在光照下,能看见那层汗泛着温润的光泽,衬得下颌线莫名有些摄人心魄的性感。
音乐逐渐被推向高潮,鼓槌在乔水手里变得越发灵活。
乔水专注做什么事儿的时候还蛮可爱的,这体现在他全情投入自然而然咧嘴笑的时候。他以前涂鸦的时候也会这样,拿着喷罐抬起手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傻不啦叽的。
那时唐岱就觉得他特别小孩儿,并且固执地认为他永远会这么小孩儿。
一曲终了,快凌晨一点了,客也走一波了,该歇口气儿了。
乔水弯腰拿脚边的矿泉水,仰头喝的时候,朝台下斜睨,一副谁也瞧不上的痞样。手腕蹭过下巴颏上的汗,他的视线扫了一圈又一圈,可算在这乱糟糟的环境中认出了自己的合法伴侣。先是一愣,惊讶,而后是有点便秘的表情。
他坐在原处休息,捏着水瓶子一动不动,就这么和唐岱僵持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看得他再也坐不住。
他朝台子那边的吉他手说下去处理点事儿。
吉他手无聊地和贝斯手猜拳,随口问他什么事儿。
他说,没什么,仇家来寻仇了。
乔水也就嘴硬。他走到跟前,看唐岱这么一身打扮,越走步子越慢,心变得轻轻的。
“干嘛啊穿成这样。”
啤酒杯里的啤酒一口没动,小小的泡泡在里面噼噼啪啪。
唐岱支着下巴看他,问,“穿成什么样?”
乔水上唇磨下唇,琢磨不出什么词儿,只好换个问题,“怎么突然过来?也不跟我说声……”
“老公来查岗很奇怪?提前说不是给你空子钻。”
乔水被一句“老公”吓死了,他赶忙伸食指抵到唐岱唇上,让他噤声,“靠,唐岱你要疯啊。”
“我说得不对?”唐岱抓住乔水那只手腕子,说话时嘴唇蹭着乔水手指,像亲吻一样,“那不然是来嫖你吗?”
“想什么呢。”乔水不甘被唐岱给斗败了,他狠狠地回,“我们这儿是正经地方。”
唐岱越看乔水越乐,歪头咬了一口乔水的指尖,“我看你这人不太正经,能不能通融通融,提供点特殊服务?”
乔水的心又被唐岱三言两语说得怦怦跳,他咬咬牙刚要回点什么,主唱在台上招呼他,要他回去了。
“我一宿可不便宜。”
乔水转身就跑,脑袋一热,留下这么一句。
他觉得自己是大傻逼。
25
夜深到深处,像隆隆的火车驶入幽深的隧道。
乔水喝光了唐岱点的所有啤酒。一喝他就想尿,临走的时候还跑了趟厕所,唐岱手指勾着车钥匙打转,倚在外面笑他。
乔水晕晕乎乎在洗手台漱口,他倒没有吐,就是嫌自己一身酒味难闻。
他朝唐岱走过去,像只大怪兽,笨头笨脑,扑过去,仿佛主动要扎进别人怀里。乔水一手扶着唐岱的肩,被水打湿的下巴几乎要挨着唐岱的肩头,他觉得自己的脑门都是烫的。
即便这样,乔水仍然颤巍巍地举起右手,给唐岱竖了个大大的中指,在人耳边呢喃着,“你他妈是乌龟王八蛋。”
唐岱把乔水拖上副驾,自己坐进驾驶座。他心想这算什么,工作结束接人回家任务达成?
他看见乔水歪着脑袋,被安全带箍住,脑门痒痒就顺着靠背蹭蹭,眼皮沉得不想睁开就撅嘴。
他这么看着他,觉得太逗了。
唐岱扶着方向盘,车内亮着灯,外面黑洞洞的。
他突然很想时间在这一刻停一停,于是保持着同个姿势,几十秒一动不动。仿佛时间也被他留住了。
照这个逻辑,如果倒车能让时光倒流就好了。
唐岱觉得自己一和乔水呆一起就要犯二。由此可见,脑子不好使也是个传染病。
他开车回了家,他们的家。
乔水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跑厕所。他其实晕也不是晕得很厉害,自己洗漱完躺上床还能拿手机玩贪吃蛇,就是一开局就要撞上墙就是了。
唐岱和乔水并排坐床上,一伸手就夺下他手机,帮他把蛇变长了点儿,一边玩一边骂他“笨得像猪一样”。
乔水在一边恨他恨得牙痒痒,眼见着小蛇越来越长,还不敢上手,只能忍气吞声地抻着脖子看。
“别在我耳边磨牙,小臭东西。”唐岱右脚搭左脚上,晃着脚丫子,大概打压乔水让他心情不错,“毕竟我是你的嫖客,你对我放尊重点儿。”
没等乔水的“呸”呸出口,唐岱就一边进行手里的操作一边笑着调戏他,“对我尊重点儿,我等会对你温柔点儿。”
乔水的蛇已然变成全场最大,卷成一圈又一圈,高傲仰视身边的低端小蛇。
“靠,你丫挺嚣张啊。”
乔水一把抢走唐岱手里的手机,按在枕头边儿上,让他蛇自生自灭去了。
“跟谁这儿摆谱呢。”乔水趁着酒劲儿兴奋得不行,把脸凑到唐岱眼跟前,他单眼皮和红红的鼻尖看着好乖,嘴里却说,“嫖别人要钱,嫖爷要勇气知道么。”
这说的什么跟什么。
唐岱怀疑乔水脑袋已经不清醒了,说话也太搞笑了。他把话怼回去,“爷您不要命就成。”
乔水张嘴啃了一口唐岱的下巴,唐岱才刮的胡子,下巴光光的,不扎舌头。乔水探出一点舌尖,从下巴舔到喉结,漫无目的地左啃一口右啃一口。找准一块颈子上的嫩肉,就叼住吮吸,一块折腾完了就换另一块。下口时毫不留情。
乔水像深夜觅食的野兽,唐岱是他洞穴里最后的口粮。
他彻底趴在了唐岱的身上。唐岱的手扒拉在他的后衣领子上,却并不真的去拉他。
乔水在唐岱的锁骨上留下牙印,松口时口水拉丝儿,被乔水舔掉了。
“这几天你都别想出门。”乔水得意地朝唐岱笑道。
唐岱从乔水自得的小表情里得趣,他伸手抬起乔水的下巴,拇指伸进乔水嘴里压他洁白的下牙。多坏多可恶一个人啊,几乎每颗牙都尖尖的,扎手。
唐岱说:“我不出门可以啊,你呢。”他别有深意地把目光停在了乔水的脖颈上。
如愿看到乔水短暂慌乱的眼神,皱眉头,抗拒地想起身,又被按回来。
乔水捂着脖子,像怕被唐岱灭口那般警惕道:“唐岱我跟你说,你别太过分。”
“嘿,你这人挺双标的啊。”唐岱取笑他,像乔水真的该弥补些什么一样。
乔水看着唐岱脖子上红的紫的印,不说话。
“爷今晚嫖定你了。”唐岱学乔水的口吻说话,手伸进乔水裤子里,扽了一把,脱掉了,又翻了个身把人压到身下去。
形势不妙。乔水想,自己光腚了。
为达平衡,乔水气呼呼地上手把唐岱的裤子也拽下一大半来。
反正不能老子一个人光腚。
唐岱压着他手,彻底不让他撒泼了。他其实也并不是不能动,可是挣扎太累了,还是躺着舒服。
他安生躺着,唐岱便开始摆布他。那只修长的手从他的膝盖摸上大腿,乔水一想到这人曾咬过他这儿他就想哆嗦,唐岱一寸寸地摸,掌心的纹路几乎都要嵌进他皮肤。乔水脚腕上挂着自己被强行扒掉的内裤,裸露在外的性器没被碰就直挺挺站了起来。
他热乎乎的,像要被煮熟了。
唐岱另只手抓着被乔水拽了一半的裤腰,把短裤完完全全脱下,乔水的纯情来得很诡异,他霎时闭了眼,可耳朵却关不住。
“乔儿,今晚用腿帮帮哥,嗯?”
26
那些搁别人身上理应是令人生厌的酒气,可唐岱扳着乔水下巴亲下去,尝着了甜味儿。
乔水穿一件宽松的T,一条灰色五分裤。唐岱只拽下他一半裤子,卡在他膝盖处,让他行动都多有不便。
乔水被唐岱压着,趴在床上。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脑门,觉得天旋地转。
大腿内侧忽然挤进一根硬热的性器,乔水挣了一下。一只手顺着脊骨摸下去,往尾椎去。那该是一只修长的手,指尖的力道很要命,隔着衣料,不疾不徐,乔水闭着眼,一阵一阵哆嗦,像细微的电流通过身体。
唐岱也难得地觉得自己不清醒了。他看见乔水微微分开的屁股,原本扶在乔水腰上的那只手忽然就用了力,一挺腰,把自己那根东西塞到乔水的大腿缝里。他们贴得那样紧,唐岱的阴茎能蹭到乔水的阴茎,直挺挺的,不堪地晃。可乔水并不叫,连呼吸的频率都强要克制。
唐岱压到他后背上,搂住乔水,右手忽的往下去,拨了一下乔水硬得淌水儿的性器,左手横过他前胸,拧他右侧的乳头。
不断地挺腰,要他夹紧腿,抚弄他也像折磨他。
乔水在唐岱手掌擦过性器顶端的某个瞬间忽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啊、啊……!”
伴着这呻吟,唐岱去咬乔水的耳垂,带着唾液的舌尖勾着乔水的耳廓。乔水便连挣动了忘了,反手在半空中乱摸,摸到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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