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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豆麻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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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伴着这呻吟,唐岱去咬乔水的耳垂,带着唾液的舌尖勾着乔水的耳廓。乔水便连挣动了忘了,反手在半空中乱摸,摸到唐岱的腿,他混乱地说:“你、你,滚滚开!说好只用腿……的。”
唐岱嗅着乔水的脖子,越闻越上头,他感到自己的生活前所未有地糜烂了,思维里是随处可见的深粉色和徐徐升腾的烟雾。
他抓揉着乔水发达的胸肌,五指间的动作很有些戏谑的意味,他真像个下流的嫖客了。乔水垂头时正能看见那只漂亮的手,乔水飞快地闭上眼。
“我说用腿,谁说只用腿。”唐岱在他肩上咬了一口,虎牙陷进皮肉里,磨着,舌头灵巧地滑过去,“我想要你,当然是哪里都要。”
乔水倒宁愿自己还犯迷糊,可他不了。在唐岱按着他的腰,耸动着下身,有意折腾他时,他是完全清醒了的。
唐岱的手久久停在他的前胸,手法流氓到极点。那指尖缓缓在他乳晕打转,乔水就蒙着头想装昏。
唐岱便拍拍他的屁股,在他耳边吹热气,说想给他胸上涂油,像许多黄片里那样,泛着光泽,或者滴牛奶也行,用剩下的就全挤进他臀缝里,流得满大腿根都是。
唐岱说这些时,语气太寻常了,全部都是简单陈述句,至多会因为不太稳的呼吸变一变语速。乔水却莫名感到心脏狂跳。
那种感觉太强烈了,太……逼真,乔水都不知如何形容才好了。
仿佛在唐岱的世界里,他已经被强奸无数次了。
唐岱的手握着乔水的阴茎,手心里有汗,撸动时不太顺畅。有时动得很快,有时又动得很慢。唐岱揉了一把乔水的屁股,头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乔水的腰忽然软了下,阴茎在唐岱手里跳了跳。唐岱用手指去抹,抹到顶端淌出的水儿,湿湿滑滑的,他就在乔水耳边笑,掌心也沾了些,握紧继续套弄。
“不是挺喜欢的?”唐岱忍不住问他,腰一耸,又操进乔水腿间。他把乔水淌的水搓在手指间拉丝儿。
“你丫……不挖苦我你难受是吧。”乔水懒得去琢磨这一句,只是顺从本心地去抓唐岱的手,引人接着给他打飞机,也无所谓唐岱正在他身上搞什么。
唐岱被乔水抓着腕子,感觉哪儿都是黏都是湿,可他这么被抓着,也不反抗。他俩在床上混乱地喘息,唐岱的手伸进乔水衣服里,在乔水身上一通乱摸,摸到下面的时候就开始抖腕子,身子挡着,看不见什么,可这动作就足够黄色了。
“你真够笨的。”唐岱又骂他,淡淡的口吻,像嚼了片叶子,涩得慌可还莫名有回甘,唐岱舔了一口乔水的耳朵,“我这哪儿是挖苦,我这是……”
“算了。”他含住耳垂,没再说下去。
乔水就这么被他摸得射出来,酒醒大半,耻得在床上当植物人。
其实这阵子他们住一起没少互相安慰,可这回也太那个了,自己竟然也真陪着唐岱搞了。
乔水把挂在膝盖弯的短裤三两下蹬到床底下去,他的腿都夹酸了,腿根被磨得有些轻微的疼。唐岱那王八蛋执意射到他腿上了,天,苍天。
唐岱还搞饿了,现在去外面整什么牛奶泡麦片。
牛奶,乔水现在想到牛奶就头痛。
卧室门半敞着,外面有走来走去的动静。这儿不是主卧,是乔水住的屋子,现在床上一片狼藉了,乔水气呼呼地用拳头砸床。
早知道去唐岱的房间搞!
靠,早知道个屁啊,就不该搞!
乔水把手心里的汗擦在被罩上,手背往脑门上一撞,感觉自己思想很有问题。
他把腿分开些,去床头柜上扯抽纸,大腿内侧果然留了许多乳白色液体。乔水身上难得的一点嫩肉都被弄红了,他一边擦唐岱的东西,一边在心里恶狠狠地奇怪。
怎么唐岱那厮一点事儿没有呢。太可恨了。
27
大风大雨,在门外窗外嘶吼着。
乔水站在客厅圆形地毯的边缘,往大门上扎飞镖。
他觉得这是夏天最后一点抗争了。它总得留下点什么,结果发现自己除了能使人类制造一些冗长肉麻的记忆什么也留不下。可这些记忆又能有什么用呢,只会让人酸倒牙。于是它留下连绵不断的雨,一反往年,这雨下了两天两夜。P市的全部湿润都要汇集于此了。
酒吧的生意因不良天气臭上加臭,老板说歇业几天,他们这一帮子吹吹打打的自然也放大假。可乔水心里知道,那酒吧关门大吉是迟早的事儿,他们老板压根不是什么做生意的料。
乔水多了很多思考的时间。他算想明白了,他是忙的时候心焦,闲的时候也心焦。他像个从外面被打破的蛋,被命运摊在锅子里,稍不留神就会糊掉。
他讨厌自己这些凭空而起的比喻,比傻子更像傻子。他知道,这是脑子不经用的结果。
屋外的闪电,和敲门声一齐出现。
乔水余光捉到窗外那抹一闪而过的白,分了神,手腕一歪,飞镖飞出去,却扎偏了,堪堪扎在靶子的最外面一环,还因为力道不足,扎得不够深,在空中翻滚着圈落到地上。
哗啦啦,雨更大了。敲门声还在继续。
乔水终于舍得迈开步子,往门边去一去。他心里不爽,怪唐岱出门不带钥匙。
乔水挠着后脖颈,把门拉开了,却吓一跳。
门外站着的是个湿透的美女。长长的卷发,长长的裙摆,全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显得很羸弱的样子。口红不知为何有点花掉了,花在唇角,水红色有些晕出去,有点惊心的美。她确实是瘦,可乍看又让人觉得骨架很大。
乔水是万没想到自己开门后会迎接这样一幅画面的。
他想,首先在这段婚姻里,到目前,他还没有要给唐岱戴绿帽子之类的想法,其次,他也希望这不是什么唐岱红杏出墙的结果。
乔水正要问点什么。只见那垂头的美女狼狈地擦掉脸颊上的水珠,抬起眼睛,看到乔水时显然也吓一跳。
乔水先看到困惑,而后是惊恐,满眼的惊恐,几欲逃跑的惊恐。乔水想不至于吧,自己虽说不如唐岱那么好看,可也绝不至于丑得吓人吧。
他不快地拧着眉头,这样凝眸又去端详别人。半晌后,他只有更惊恐。
这脸他熟悉,隐隐约约的熟悉。
大脑是一片垃圾场,他在这垃圾场里挖来铲去。他心里有了答案,又万不能相信似的。
——常楚遥。
这是唐岱的那位好发小,常楚遥。
乔水的脑子里发出“呜愣呜愣”的怪叫,他像站不住了似的,心脏咚咚地跳。如果他没记错——如果他不是神经错乱,常楚遥是个男人,长着喉结和那玩意儿,去的是男厕所。他再怎么娘娘腔,他也是个男人!
不是眼前这个前凸后翘的女人。
这样的夜和雨,这样的场景,让乔水时强时弱的精神被压迫到极致。他眼睛看着这女人的眼睛,眉头紧皱着,以稳固自己的精神,似乎生怕一不留神就要被催眠了。可身体遵循的却是本能,他又往屋里退了一步,手扶在门把手上,抗拒的意味太明显。
乔水已经决意要将人拒之门外了。他哪儿有空思考太多,他只觉得太惊悚了。
“对不起……不好意思!”眼前这人只是垂头道歉,鬓边的雨水一路流到下巴颏,跟眼泪似的,她胡乱地擦了一把,转身要走。
这女人说话也娘里娘气——女人说话娘里娘气怎么了?乔水越发感到自己的逻辑滑稽。
女人果真转身离开了,没有一点等待挽留的意思,她顺着走廊走了七八步,裙子上的水似乎落到地砖上,留下浅浅一道痕迹。她“阿嚏”一声,整个肩膀都抖,像风里打颤的枝儿。
乔水越看眉头锁得越紧,一张脸几乎都要拧到一处去了。他纠结啊,事儿想多了,惊悚也忘了。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叫道:“常楚遥。”
乔水的神经紧绷,两只眼睛都瞪圆了,一眨不眨。有一瞬他甚至想,这或许是那个人的孪生妹妹呢。
可女人听到这名字浑身一震,乖乖停住了脚。她低头耷脑,微驼着背,看着比来时还更狼狈几分,她轻轻答应道:“欸。”
“我靠。”乔水瞬间觉得自己断了好几根神经,等他反应过来眨巴眼时,脏话早就出口了。
他到底还是让常楚遥进门了。雨夜里这个诡异的——什么人,什么人呀,乔水都说不好。他只是缩着健硕的身体,扶着门框,像个不好惹的孩子王一样歪一边嘴角,脸臭臭的,心也吊着。
连这条孱弱的枝儿踏过门槛时,他还在谨慎地警告,“你现在踏入的是一个新婚家庭……”觉得这么说不好,还补了句,“的房子。”
他把落在地上的飞镖捡起来,此时握在手里,怪唬人的。
常楚遥“呃”了一声,有点傻,可碍于眼下情况,她只好缓缓把门槛外另一只脚也抬进来,猛点两下脑袋,示意她了解了。
28
在乔水的记忆里,他从未和常楚遥正面结过什么怨。是,真可以这么说——从未。
他甚至算也不用算;他把陆乙帘捏园揉扁的次数都比他和常楚遥接触过的次数多更多。
所以这解释了陆乙帘为什么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恨透了他,恨透了他,帮他买水都恨不得往里面咯口痰。可常楚遥呢,就没法解释了,他如一个陌生的影子一样,飘来荡去,这么个人,乔水曾经也恨他,现在当然不恨了,他都快忘了,可见年轻时的爱恨真是简单粗暴。说起来这还是乔水第一个恨得牙痒痒还没下手揍的人,主要乔水害怕自己一拳出去,没打人身上,气波先要把人冲散了。
常楚遥在他记忆里连块易碎的玉都算不上,至多只是薄薄的玉片儿。
在认识唐岱前,乔水一句话也没同常楚遥说过,可他们班都知道隔壁有这么一号人物。
要非叫乔水再找个形容,那他会觉得常楚遥像根萝卜条,白萝卜条。
他瘦,于是显得整个人很长,有种病态的骨感,宽大的校服套在他身上,无端叫人觉得干瘪。他的水分全集中在那张脸上了。乔水又想,那是白纸一张,被叠吧成立体的样子,然后画上秀气的五官,就是这样——或许乔水睡一觉就会忘掉了。
乔水没有一丁点想要结识这人的欲望,他看人向来都看第一眼,对不对路。那种瞧着就不像一路人的,他也不会去接近。
唐岱么,唐岱是个意外。
要知道他对他连见色起意都算不上,那时他可从不觉得自己会对男人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
所以!所以这就是邪门的一件事。遇见唐岱,他就再也不能笃信唯物主义了。
常楚遥那张脸是不可否认的标致,还有一身打南方来的柔和,但看着心气儿高,举止有时也古怪,很离群。好些人看不惯他,可也有好些人回护他。可他似乎着实不太好相处,后来那些回护他的人也不见了。
除从未见他上过男厕所外,乔水听闻过的常楚遥经典事迹还有二:一为隔壁班有人看到常楚遥的书包里装了几片女人才用的粉色包装的卫生巾,被别人发现时尖叫不止;二为常楚遥曾在自己的白衬衣里穿背心,他后座泼水到他背后显出来的——不是宽带儿的,是细细一条的那种什么,吊带儿。
再后来,乔水从男生堆儿里听来了很多有关常楚遥的黄色笑话,比他们讲起女同学露骨一百倍,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或许正因为他们知道常楚遥实际还是个带把儿的吧。可照乔水来看,分这些没有必要,都是借口。甭管男的女的,他们心里就那么想了,还以为找了块布遮羞呢。
——这些就又成为乔水对常楚遥第一且唯一且最后一次保护的原因之一。
那时,乔水已发现唐岱的“恶行”(也就是他和常楚遥很亲),距离他二人在涂鸦墙下进行古怪对话的夜晚也已过去许多天。唐岱中途曾隐约和他提过一次借钱的事,可话题匆匆而过,唐岱似乎又不愿同他讲了。
常楚遥那娘娘腔在校痛哭的次数越来越多。最夸张一次是上课,下午第一节 ,所有人昏昏欲睡,隔壁班传出的尖锐哭叫几乎要穿透整个走廊。乔水的胳膊肘支着脑袋,在梦里被吓得一抖,胳膊肘从桌沿滑落,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就因为这惊心的一抖,乔水把这一切都记得特别清楚。
他听出来是姓常的又哭了,拿小指掏了掏耳朵,眉头皱起。教物理的老师在台上用黄色木质三角尺敲了敲黑板,乔水记得,黑板上用白粉笔划了一道竖线,他挪开板凳,站起来,说自己要去上厕所。
隔壁班的大门正对着下楼的楼道口,绿色的扶手掉漆。在楼梯拐弯的角落,女班主任拉着姓常的柔声说着什么,那人吧嗒吧嗒掉眼泪,哭着打嗝。
他们的视线越过女班主任,在缝隙中相交了一次。
那天放学后,乔水又去厕所放了次水,刚拉上裤子,门口有叮铃哐啷的动静。
天。又是那把熟悉的嗓子,“呜呜啊啊”地急喘着哭,像被掐着脖子的小动物。那声音比他爸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还烦,乔水扣上裤扣,心想唐岱原来心是这样善的么,喜欢这种可怜。他不行,他是烦透顶了。
乔水在想到这些时,心里都是泛酸的。
他和唐岱的关系还那么硬邦邦呢,像深冬里冻硬的冰坨子。这世界也没劲透了。
“你们别、别动我!滚!滚开!”
吵死了吵死了,这小鬼为什么嗓子变得这么尖了,真是服了。
乔水往门口去。老旧校区长长的男厕,光线也不那么好。隔壁班的男孩儿或许又在开常楚遥玩笑了。
逆光。乔水眯着眼睛思索着什么。他看见那群人推搡着常楚遥进来,下手不轻,还有个在揪那小鬼的头发。这玩笑未免有些过分了。
原本该是擦身而过的。可走到近前时,乔水扒拉开那群人的手,像拎鸡仔似的把常楚遥拎出来了。饶是这样一个属于乔水的高光时刻,常楚遥还像躲歹徒一样躲着他的爪子。
常楚遥的皮肤莫名其妙得比其他男孩都更白更嫩,乔水把他捉出那个男厕时,在自然光下看到他锁骨处的三四道红色的抓痕。
这就是乔水保护常楚遥的全过程。清晰的记忆只到了这里,剩下的东西就变得很笼统。
这事儿隐约也成了一个节点。隔壁班的女班主任要联系常楚遥的家人到校沟通。班门口,把常楚遥从男厕拽出来的乔水蹲在同样蹲着的常楚遥身边,听常楚遥用叫哑的嗓子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他嘴欠了,忍不住跟人说:“你他妈但凡能正常一点儿,能混这么背吗。”他发誓。这就是年轻的他能给予别人的极大善意了。可常楚遥又抱着头嗷嗷大哭起来。乔水烦得一甩头,看到走廊那边的——他眨了一下眼,那边的唐岱。那人剪了点头发,把它们扎在脑袋后面,他第一眼几乎认不出。
原来都能当家人来处理校园矛盾了。
乔水蹲那儿,心里尴尬得发慌,感觉自己血都凉了也不流了。他想做个什么让自己轻松点的动作,可烟也不敢摸,手机也不敢摸。常楚遥还在旁边哭得抽抽。
他在脑子里盼了一万次,盼唐岱多点什么表情,多点什么反应。可唐岱愣得像块木头,走来,一块行走的木头。好在乔水并不是无路可走,他起身,从楼道口逃跑了。
29
乔水几乎可知,自己所有的记忆都是节点式的,所以他总强调这个。他的时间轴像根伸缩棍,往日里都只是一小截,只到要用的时候,才扽长了仔细回想。
比如乔水对陆乙帘,他总不记得自己真怎么了他,老觉得陆乙帘那些抱怨和报复的根源都是杜撰的。可他只要记得一件事——陆乙帘为庆祝自己成年,18岁生日那天去烫头,烫毁了,一头毛像炸了锅,扣着帽子自闭。他怎么做了呢,他骑到陆乙帘肩膀上坐着,在陆乙帘家,拿电推子给陆乙帘推了个光头,陆乙帘一米八的个儿,当时哭得像被阉了。
乔水只要一想到这一标志性事件,他就能联想起一连串他对陆乙帘的“恶行”,虽然从不加反省就是了。
眼前,常楚遥脱了鞋,光着脚踩在门口的地毯上,缩着脚趾,低头,整个人像被戳戳了的含羞草。
乔水认为这样一幕也会并入他记忆里的标志性事件的。诡异得让他头疼。
奇怪的是他们之间哪怕一丁点旖旎桃色的氛围也没有,乔水只觉得尴尬,像有什么在捏着他的气管,挤吧挤吧,他连呼吸的劲儿都没有。
乔水往后退了一步。人已经进来了,就不是不迎的意思,可要让他说点什么迎人的话,那不如让他放几个屁。
乔水想通了这一点,就决定不要再为难自己。他几步走到沙发上坐下,开了电视在卡通频道看方言版猫和老鼠。他看也没看常楚遥,心里期盼着她能随意点儿自助,别让他叽叽歪歪上去招呼。
短短一集过去一半,常楚遥如女鬼般站在原处,一点动静也没有,在这屋里未免也太渗人了,乔水是看不进去了,回头不耐烦地把人瞧了一眼。
靠,丫正蹭他电视看呢!
乔水真挣扎,可他崩不出什么屁,只好张嘴了,他现在就想掐死唐岱,要他面对这样的事儿,太不人道了。
“我给你暂停到这儿,你去里面冲个澡,行不行?”他孙子似的跟人打商量。
常楚遥点头,那股害怕劲儿去了些,人看着就不那么呆滞了,可她忽然想到什么,又摇头和乔水说:“……这儿没我的衣服。”
靠靠靠,这声音他听不惯啊!
乔水忍着没吐槽,又说:“我去给你找件我的。”
常楚遥又摇头。
乔水拧着眉头,有点不乐意了,心里骂他大爷的,“那唐岱的呢,穿不穿。”
常楚遥还摇头。
乔水这回气儿喘匀了,从沙发上下来,手抄裤兜里走了两步,终于拿出点招呼人的架势,“这样,您先进去,我保准给您翻一条干净的,嗯?”
常楚遥闻言弱弱地往屋里迈了两步,跟着乔水一路进去,听见前面的人小声嘟囔:“别到时候显得我欺负你似的。”男低音低得像嗡嗡叫的蚊蝇,“我可最他妈讨厌原配无脑怼小三儿反被刀的戏码了。”
常楚遥脑袋都在外面给冷木了,她反应不过来,走到浴室门口停下,想明白了,回头看乔水,皱起秀气的眉毛,语气挺较真,“我、我不是小三!我们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还有话说,可人已经被乔水拉开门推进去了。
“最好最好,小玩意儿知道什么是最好么。行啦,知道你不是,先洗去吧,真费劲。”
乔水的话不是没理由的。这不,刚甩上门,走到客厅里,大老爷就来电话了。
乔水叼着烟,顾忌着这屋里又多了个人,拿起打火机又放下了。他歪着嘴叼烟,看着手机上的来电表情特不爽。他想,怎么着,大老爷来慰问大房二房啊。
他脑子抽抽,把电话给挂了。
挂了之后唐岱也不再打了,给乔水气的,只好自己厚着脸皮打回去。
“还不回来!该回来了吧?”乔水咬牙切齿的。
唐岱感觉乔水身上自带一种让他发笑的气场,在乔水怒火中烧时尤其,“常楚遥来了?”
乔水:“知道还问。”
“不,”唐岱和他解释,“知道我不会留你一人在屋的。她只说这几天来,我哪儿知道她这会来。”
乔水开始听不懂了——就是那种字面意思懂,唐岱还想表达什么不懂。他“噢”了一声。
唐岱:“你别太凶了,她今儿失恋了。”
乔水一下觉得心里小天平不平衡了,靠,老子还吓得够呛了,怎么不见你关心关心。可他嘴里还贫,贫得极其淡然,“得了吧,要你教训我,我还让她进屋看猫和老鼠了。”他顿一顿,补充道,“我还让她去浴室洗澡了。”
他说这话,后者和前者的核心观点是统一的,就是我学雷锋做好事了,可听到人家耳朵里就怪了。
唐岱应该是打了车,从听筒里还能听到一点噪音。他用他磁性的嗓音杵了一句乔水,语气还挺严厉,“什么怎么就去洗澡了。”
乔水把烟屁股吐了,拿在手里,准备跟人死磕到底,“什么什么怎么就去洗澡了,她湿了,就洗澡,懂?”
“你有病吧你,”唐岱压低了声音骂这么一句,要不是骂自己,乔水还觉得有点性感。他恼火地听唐岱呲儿他,“能好好说不,开哪门子黄腔,我跟你说我马上到,你趁早把门顶上。”
乔水拿着手机听得脑袋都歪了。妈啊,这长得人模人样一天到晚脑子里想的都是大粪啊。
“我说她,被雨淋湿了。你穷琢磨什么呢?”
“……”唐岱那边静得像挂断了,可环境音还在。
“那行,哥错了。”唐岱小声地认了,还没等乔水舒坦过劲儿,那边又冒一句,“也赖你长得缺德……”
靠!乔水气得在原地蹦了两下,攒了一肚子的脏话冲到嗓子眼。
叭。
那头早有预料地挂断了电话。
30
唐岱开门进自己家时,乔水和常楚遥正分坐在两个沙发上,看猫和老鼠。
他手上拎着三屉小笼包,一屉是常楚遥的,两屉是乔水的。他就这么站在玄关处想换鞋,那边一个个屁股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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