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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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慕晨抿嘴轻笑：“你在公司太拘谨了，要开朗点。”


第18章　第　18　章
　　莫羽凉没有继续喝酒，他今天的确需要一个倾诉对象，即使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对他来说并不适合倾诉。现在的他实在是太脆弱，顾不上身份合不合适。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酒吧前台正在调酒的调酒师，调酒师的动作很快，制作出一杯颜色奇怪的鸡尾酒。莫羽凉不知道这蓝蓝红红黄黄的酒有什么好喝，他点了一杯玛格丽特鸡尾酒。调酒师动作很快，他把调好的酒放到莫羽凉面前。
　　莫羽凉对韩慕晨说：“这酒据说是一个男人为了纪念他的恋人而制成的饮品，据说他的恋人生前特别喜欢吃咸的东西，所以他才在酒里加了盐。”
　　“这酒的基酒是龙舌兰酒，还配以各类橙酒及青柠汁等各类果汁。龙舌兰酒有一种特殊的饮法，你把盐放在左手手背虎口上，用拇指和食指握一小杯纯龙舌兰酒，再用无名指和中指夹一角柠檬，用手指挤柠檬汁入口，舔一口虎口上的盐，最后把酒一饮而尽，风味最佳，饮法独特。”介绍完酒的知识，韩慕晨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刘海服帖地低垂在他的额头上，酒吧里暧昧的灯光在闪烁，而莫羽凉忧伤的气息与酒吧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他问道：“你今天好像有点失落，莫非是失恋了？”
　　莫羽凉按照他之前说的饮法，问应侍生要了些盐，然后一饮而尽。
　　他眼角带着一丝忧郁，“不是失恋，一开始就不是恋爱。”
　　韩慕晨一听这里面居然有隐情，他追问：“你被人欺骗了？”
　　莫羽凉摇摇头，表示否认：“是我心甘情愿。”他没有资格责怪秦昀琛不喜欢他，毕竟是他一直不肯放手。
　　“你女朋友也真是，不喜欢你早说嘛，何必吊着你。”韩慕晨理所当然地认为莫羽凉的对象是个女人，以莫羽凉的老实性格和他恋爱的人怎么都不可能是个男人吧！他还是很希望莫羽凉在这之前没有和男人谈恋爱的经历，这机率应该非常大。他想要一手把莫羽凉带出来，要他成为经过自己一手□□的恋人。可惜，莫羽凉自己都认为他被秦昀琛玩腻，按照秦昀琛的说法他早就被他艹腻了。
　　韩慕晨说他“女朋友”伤害他，他听着都想笑。也是，他一个好好的直男不当，要去走这样一条艰难险阻的路。他当然不能和莫羽凉说他喜欢男人这件事，毕竟这是非常私人的问题。
　　“就当做自己花时间看清一个人和一些事吧！”他在那七年确实活得卑微，将自己放到最低，把秦昀琛看做自己的一切。他这样看似深情的做法最终感动的只有他自己而已。他试图用秦昀琛对不起自己的深情来谴责他，他这样不也很过分？感情里的付出的一方并不意味着会得到相等的回报。
　　韩慕晨看着莫羽凉柔和轮廓的侧脸，心神荡漾。谁说只有绝色美人才值得人们为之倾倒？莫羽凉这样内敛含蓄的长相值得细细品尝。他看得失神，莫羽凉转过来看他一脸痴汉样。有些无语，不过韩慕晨能陪他聊聊天也非常好。
　　莫羽凉拿起手机，手机上面显示时间已经十点，他要回家。莫羽凉和韩慕晨道别：“时间有点晚了，今天很感谢你能陪我。”说完，站起来，他因为喝酒的缘故有些晕。他扶住桌子，晃了晃脑袋，想要清醒一下。
　　韩慕晨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有点醉了，虽然他喝的酒度数都不高，可是他一直空腹喝酒非常容易醉。他对他说：“要不我们去江边走走，散散酒意？”
　　莫羽凉接受他这个提议，他现在胃里翻涌一股恶心之感，马上坐车回家肯定会在车上吐。韩慕晨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黑色的西装长裤。他把平时戴的眼镜拿下来，其实他并没有近视，只是他习惯将锐利的目光藏在眼镜之下。
　　他们在江边的小道上漫步，晚夏微热的风温柔地拂过莫羽凉脸庞，他思绪万千，从前的种种在他脑海中飞驰而过。原来所有的都是镜花水月，美好的事物短暂而易逝。韩慕晨有意无意碰触莫羽凉的手背。莫羽凉在想事情，没注意他的小动作。韩慕晨心情大好，莫羽凉并不厌恶男人的触碰，也就是说他并不是个纯直男。
　　他们靠在江边的栏杆上，看着河对面的万家灯火，勾起莫羽凉的思乡之情，他有多少年没有回去了呢？自从他工作以后，他再也没有回过老家，也许是因为当年的那件事让他过于伤心，他对母亲颇有怨怼。母亲并没有听自己的话与那男人离婚，好在那男人已经入狱，不过就判了十年。据说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他减了一年的刑期。
　　还有两年，那个渣男就要出狱，他必须为自己考虑今后的去处。那个男人睚眦必报，出狱以后指不定会怎么报复他们。还是要把母亲接过来，她不愿意离婚，自己也不能逼她。只能离这个男人远远的。
　　韩慕晨叫了个代驾，莫羽凉一坐上车就睡着了，韩慕晨把他歪向另外一侧的头轻轻拉过来，放在自己的宽大的肩膀上。司机从镜子中看见他们这样，心下了然，这两人关系不简单。
　　“醒醒，到你家了。”韩慕晨把莫羽凉叫醒。
　　莫羽凉发现自己靠在韩慕晨肩头，非常尴尬地抬起头离开他的肩膀。
　　“不好意思。”
　　“没什么，从你主动靠在我肩上，我看得出你已经对我放下心中的警戒。”韩慕晨说谎不打草稿。司机师傅想笑。
　　韩慕晨跟着莫羽凉走到他公寓楼下，却看见一个男人靠着一辆豪车，拿着手机不耐烦地看着手机。他听到两人渐渐走近的脚步声，抬起头，莫羽凉在看到男人脸的那一刻脸色瞬间刷白。他怎么会来这里，秦昀琛。
　　韩慕晨还不知道这人是谁，对方眼中的怒火却是实实在在，不容忽视。
　　他对莫羽凉说：“原本还想进去喝个茶，看来这位先生找你有事，我还是不继续叨扰你了。”韩慕晨想给他空间，让莫羽凉好好解决眼前的事。
　　秦昀琛开口：“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我，离开我马上就找到下家了？”
　　莫羽凉对上他的视线，张开嘴想解释，不过他需要解释什么？莫羽凉赌气地说：“我和你已经分手了，从此婚丧嫁娶没有干系。”
　　韩慕晨终于知道莫羽凉的对象是个男人，原来他今天就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去的酒吧。他心情复杂，原本以为是朵没有被开拓的鲜花，却不知早就被别人采撷品尝。
　　心如死灰


第19章　第　19　章
　　韩慕晨小小的失落了一下，但是毕竟他第一眼就看出莫羽凉身上与他莫名契合的气息。莫羽凉果然是同道中人，不过眼前这个强势的男人不是很好惹，他还在考虑要不要继续追求莫羽凉。谈个恋爱要是很麻烦，那他还是趁早抽身。
　　秦昀琛是来求复合的，他今天在公寓坐了一个小时，还是不想放弃莫羽凉　，他驱车来到他们一起住过的公寓，他在楼下等了他三个小时，他等来了什么？莫羽凉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这个男人长得还不差。莫羽凉摆明就是移情别恋才会要分手，说什么不想当他婚姻里的小三，全是欺骗他的话。
　　他走上前，路灯在他背后，他的影子盖住莫羽凉所站之地。莫羽凉习惯性后退，他害怕身材高大力量惊人的秦昀琛。秦昀琛被他这一举动触怒，好啊！莫羽凉长本事了，敢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勾搭别的男人。
　　他咬牙切齿地说：“莫羽凉你个贱人！今后别让我看见你，你就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吧！”他从莫羽凉身边走过，故意用肩膀撞他，莫羽凉被他撞得踉跄几步。秦昀琛冷笑，他原本打算做低伏小和他好好道歉，可是现在看来并没有这个必要。人家和新男友正在甜甜蜜蜜呢！
　　他打开车门驱车离去。留下一股呛人的汽车尾气，莫羽凉被汽车尾气熏得咳嗽几声。韩慕晨站在一旁，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干什么。
　　他对莫羽凉道：“你们之前是恋人？”
　　莫羽凉冷淡地说：“不是。”他一直都错了，只有一方承认的恋情根本就不是恋爱，他对秦昀琛来说充其量就是个床伴。
　　韩慕晨更加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他干笑两声：“恋爱要让人开心才是真正的恋爱，要是对两方来说都是互相折磨，那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我觉得你和他分手是件好事。”对莫羽凉来说的确是件好事，可是将一个自己深爱于心的人硬生生剐去，多疼啊！
　　“韩总今天让你处境尴尬了，你明明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却被他人身攻击。”莫羽凉向韩慕晨道歉。
　　韩慕晨记得他有个同学叫罗斌，他之前和自己说过有一个很有名的富家子弟，在家养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刚好是做广告设计的。他当时还把这件事当笑话一笑而过。没想到这世界这么小，这么说刚才那人就是秦氏集团的总裁秦昀琛。秦氏集团他还真招惹不起，有机会还是对秦昀琛讲清楚这件事，秦大少爷在罗斌那个圈子里出了名的脾气不好。他可不想因为秦昀琛和莫羽凉分手承受无辜的怒火。
　　他和莫羽凉道别，他打车回自己住的公寓，他难得遇到喜欢的男人。要是秦昀琛不找他麻烦，他还是可以考虑和莫羽凉交往的可能性。明明这个国家这样大，他们这些人的交际圈怎么就这么小呢！他打电话给罗斌，问他秦昀琛和莫羽凉的具体情况，对方对他说：“这么巧？莫羽凉居然就在你公司，我上次还和他说过你是做这一块的呢。之前我和他们一起摇骰子玩，秦昀琛一直冷着脸，非常不开心。他对莫羽凉纯粹就是奇怪的占有欲在作祟，我可没看出他有多喜欢这个男人。”
　　韩慕晨有些头痛，他对罗斌说：“那我今天可是触犯到秦昀琛的逆鳞了，不知道他要怎么对付我呢。”
　　对方大笑，笑完以后对韩慕晨说：“你怕他？没听过你韩大少爷怕过谁啊！要是你以后和莫羽凉好等你玩腻他，能不能把他给我玩几天。”
　　罗斌的私生活一直很混乱，韩慕晨挺厌恶他这种行为的，但是又不好得罪他。他引开话题：“眼下我怕是没那个命和莫羽凉谈恋爱喽。”
　　罗斌哼哼：“等过了这段日子就好了，秦昀琛就要结婚了，他哪里还有空管莫羽凉呢。唉，我们说好了，要让我尝尝莫羽凉的滋味啊！我也很想知道能让秦昀琛低声下气地复合的男人有什么魅力。”
　　“好啦，我知道了。”　眼下他都火烧眉毛了，这罗斌就想着和莫羽凉睡觉，还真是头脑简单□□熏心。他和罗斌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对方大概也感受到他兴趣缺缺，就和他说自己有事要挂电话了。韩慕晨和他说再见，关掉电话。
　　莫羽凉拿出钥匙打开门，谁知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他的嘴，然后把他推进房间。“啪嗒”一声，电灯打开，莫羽凉被灯光一刺闭上眼睛，缓缓然后睁开。看见原先怒气冲冲走掉的男人又回来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莫羽凉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干什么，还要打他泄恨吗？
　　秦昀琛开了三分钟车，又转头驱车回来，他想知道这两人到底有没有奸情。他看见韩慕晨在路边打车，心里一舒。看来他们还没进展到上床的地步。
　　秦昀琛板着张脸，声音低沉地说：“我不结婚了，不分手好吗？你就原谅我说的哪些混账话和做的混账事。”他一刻也不能忍受莫羽凉不属于他这个事实，他必须把人追回来放在身边，他才能安心。
　　莫羽凉不相信地说：“你真的不结婚，不会是诓我的吧？”秦昀琛在他这里信用值太低，他都懒得计较他的承诺是真是假。他已经不想再花时间去猜疑去嫉妒，太累了。
　　秦昀琛怕他不信自己就差发誓了，他握住莫羽凉的手：“我明天就和何家说清楚，你不喜欢我就不结婚，好不好？”先暂时骗着莫羽凉，婚是不能不结的，只要等到他把孩子生下来他就离婚。
　　莫羽凉压根不信，他早就看透秦昀琛了：“你是不是想暂时稳住我，然后再去偷偷结婚？”
　　秦昀琛知道骗不下去了，丧气地说：“我去做代孕好不好，我真的不结婚，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们可以一起去做代孕。你也生一个自己的孩子。”
　　他和秦昀琛还有各自的孩子，一个美满的家庭，多诱人啊！他看着秦昀琛焦虑的眼神，下决心地说：“真的，不骗我？”
　　秦昀琛认真地不得了地点点头。
　　“那好，我可以同意复合。不过以后你不许再有别的情人，我不希望我们这个家庭有别的人插进来。”
　　秦昀琛一听要把外面的关系断掉，就有些犹豫，为了一个人放弃一片森林怎么都不可能是他秦昀琛能做出的事。不过为了挽回莫羽凉，他还是同意这个要求。反正以后隐蔽一点，等孩子生出来以后，他就把自己的小孩给莫羽凉带，让他们培养感情，等到感情一深莫羽凉也离不开自己了。
　　“要是你今后还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第20章　第　20　章
　　秦昀琛当天晚上留在这间公寓住，不过莫羽凉自己主动去睡客房了。秦昀琛不敢再勉强他，老老实实地在主卧睡觉。不过等莫羽凉睡着以后，他偷偷进客房钻进被窝搂着莫羽凉睡觉。莫羽凉在梦中嘀咕几句，吓得秦昀琛立马不敢动生怕吵醒他。
　　莫羽凉没有醒来，秦昀琛放心地抱住他睡觉。第二天早上还没等莫羽凉醒过来，他就起床回到自己房间睡。秦昀琛还是没有发现他自己的变化，他一直以为是他内心深处的占有欲在作祟，其实是因为他不懂爱。
　　年少的他谈过一次纯真的初恋，那时候的他还不像现在这样跋扈。在感情里他一直对恋人持以包容的态度。那时候他还在上学，他母亲和父亲的婚姻也没有破碎，他虽然任性张扬了些，不过总体上还算是个正常的青少年。
　　他和恋人相处的模式和普通的情侣没什么两样，一起打打游戏，恋人还会给他写作业。他们在海边交换初吻，一起抱在一起取暖。也许是年少时的感情特别让人怀念，他一直都还清晰地记得他们之间种种美好的记忆。
　　可就是因为太美好，这段感情最后的结局，让秦昀琛很久不能接受。他性情大变，原本还有几分少年气的他。一夕之间变得成熟老道，他的眼睛里不再有蓬勃的朝气，反而充满阴郁凶狠。
　　他家曾经濒临破产，就是在他家发生危机之际，他的母亲被他父亲发现出轨。父亲在双重打击之下进了医院。而他当时的恋爱对象早就已经做好出国的准备，却一直没告诉他。父亲住了几天院以后，急忙回公司处理业务。他看着父亲几乎一夜白头，各种找熟人托关系，把能借的资金都借了，公司情况却一直不容乐观。
　　他到那时才知道什么叫树倒猢狲散，原本与他们交好地各个世家在此刻都避之不及生怕和他们沾上关系。他知道恋人出国那一天才知道原来他的爱情也即将破碎。他偷偷跑到机场，躲在角落看着恋人过安检上飞机。恋人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似乎对这个地方毫不留恋，他发了条短信质问恋人，恋人只是回了一句：缘分尽了，我们分手吧！
　　好在最后在他父亲的努力之下公司仍然起死回生，恢复正常股价。那之后他就不再交出真心，他宁愿游戏人生，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不管恋人是因为他家破产还是因为他不再喜欢自己，他都不会在意了。反正他只当这段感情是用来成长的经验。
　　而他母亲原本以为公司一定会倒闭，所以才急不可耐地找别的男人，可惜上天和她开了一个大玩笑。她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她在丈夫破产之际想的不是与丈夫共渡难关，反而是担心自己以后不能再过奢侈豪华的生活。她这十几年保养得好，虽然接近四十看起来却像三十的人。她凭借自己仅存的几分姿色勾搭上一个富商，人家富商纯粹是无聊找乐子才会与她交往，人家还有正经老婆。她却自以为是找到了真爱。
　　所以到最后，富商抛弃她，自己的父亲也与她离了婚。她原本还想瓜分财产，却不知父亲在知道她出轨的第一时间就叫人及时转移了财产，做的天衣无缝。母亲不懂法律也不懂经济，被父亲这一招打的措手不及。父亲压根不想再见到这个贪慕虚荣给他戴绿帽的女人，但是离婚协议书还需要她签字，于是父亲打电话给她让她到别墅来。
　　母亲见到父亲就开始哭闹质问他为什么转移财产，父亲留了个心眼，叫下人把她身上藏的录音笔搜出来。秦昀琛站在楼梯上看着这一对十几年夫妻反目成仇，原来婚姻也这样的脆弱。没有什么爱永远不会变，他以后一定要做心肠最硬的人，宁愿伤害别人，也绝对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他。
　　母亲不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父亲警告她如果她老老实实签了以后自己还会给她生活费，要是打官司的话她一分钱抚养费都拿不到。母亲停止哭泣，艰难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签完以后他看见自己的儿子站在楼梯上冷静地看着自己，她不由得羞愧。
　　秦昀琛见事情已经处理好，也就上楼会自己房间。他母亲见儿子转身就走，想上楼找他，却被下人拦住。
　　“夫人，老爷说您以后不能再来这幢别墅。少爷也吩咐过千万不能让你上楼，他不想见一个为了享乐抛夫弃子的女人。”下人毫不客气地对夫人说。
　　秦昀琛母亲膝盖一软坐在地上痛哭，她早就后悔了，是她错了。可惜已经来不及，她对家人的伤害永远都抹不去。
　　秦昀琛躺在床上，这些记忆是他最不想触碰的雷区。今日不知怎么居然因为想这些事睡不着了。于是他干脆起床给莫羽凉做早饭，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给莫羽凉做过饭。一直都是莫羽凉在照顾他，他真的从来都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事。
　　他以前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为了在恋人面前表现，在家练了一天的鸡蛋炒饭，一冰箱的鸡蛋都被他糟蹋了。那时候他心心恋恋都是他，可惜这个头没开好导致他之后的恋情要不无疾而终要不就是随意玩玩消遣时间。
　　他开始后悔拿他那一套理论对待莫羽凉，至少莫羽凉是真的爱他，这点不容置疑。爱一个人，他的眼睛都会像星星一样发光。莫羽凉对自己的喜欢藏都藏不住，多喜欢他一点吧，既然他想要自己专情一点，那他就尽量不去外面沾花惹草。
　　莫羽凉被闹钟叫醒，他今天本来约好要和韩慕晨一起看房子，不过经历昨晚的事已经没有必要再去看房子，他发了条短信给韩慕晨和他说不用再看房子了。还打电话给搬家公司取消搬家的事宜。
　　他穿好衣服裤子准备去洗脸刷牙，路过厨房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在做饭。莫羽凉非常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揉揉眼睛，秦昀琛居然在给他做饭。秦昀琛感觉到后面有人，他转过来和煦地笑：“快去洗脸刷牙，我快做好了。”
　　莫羽凉发呆，秦昀琛在他面前晃动手掌，莫羽凉忙答应：“好的，我先去洗脸。”莫羽凉在洗脸的时候在想，秦昀琛真的转性了？还是他故意营造的假象？
　　他对你好你也不开心？莫羽凉反思，就这样吧！秦昀琛既然说了要好好收性子，他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还是断不了外面的莺莺燕燕，他绝对不会再回头。


第21章　第　21　章
　　莫羽凉洗完脸以后坐到餐桌上，秦昀琛还真像个居家好男人围着个围裙，把煮好的粥还有几个简单的小菜端出来放到餐桌上。
　　秦昀琛往白粥里放了薏仁小米还有紫薯，有点像大杂烩他舀了几勺放在瓷碗里，然后拿起勺子张开嘴对着勺子上的粥吹了几口气，最后放进嘴中慢慢咀嚼。
　　秦昀琛一直凝视着他，等待着莫羽凉的评价。莫羽凉皱了皱眉，倒不是因为不好吃，而是因为太不符合他的想象了，他以为秦昀琛做的饭一定不堪入味，必定是某种黑暗料理。在他端上来那一刻，他就感到一丝丝惊讶。这不像是第一次做饭的人，他疑惑地问：“你第一次做饭。”
　　秦昀琛急忙点头，他可不能告诉莫羽凉以前自己初恋的时候做的傻事。况且他这对待两个情人的态度也太双标了。莫羽凉知道真相估计又要和他闹。他可不想把刚修复好的关系又弄砸了。
　　莫羽凉以为秦昀琛不会撒谎，毕竟没有什么事有必要瞒他。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已经是秦昀琛骗他的第二件事了。第一件事就是秦昀琛不怀好意追求他，其实是无聊的捕猎游戏。他一直以为至少秦昀琛一开始是付出过真心的，只是他们这种人随着时间的流逝，感情会渐渐淡去。
　　秦昀琛见莫羽凉不再追问，便给他夹菜，他炒了几个鸡蛋，出锅的时候加上点小葱看起来让人特别有食欲。他还做了一份加醋和豆瓣酱的凉拌拍黄瓜，纯绿色食物无污染。他想起厨房里还有热牛奶，于是站起来离开餐桌去厨房把牛奶拿出来。
　　这人是真的不会照顾人？莫羽凉自己都糊涂了，这七年他从来没有给自己做过饭，他这厨艺难道无师自通？还是他以前经常做饭呢？他一直以为秦昀琛是个没长大的巨婴，看来他就只会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幼稚。这是对自己特别的恩宠？莫羽凉还真是不喜欢这种特别。
　　吃完饭以后，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