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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的弟弟有一天说喜欢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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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烧的人哪能这样折腾,关山海冲进去,一把将黎政抱住,安慰他,徐倩的死与他无关。
  直到水温适中,关山海才脱去黎政的衣服,用温水帮他恢复体温。
  黎政站着,一直哭,关山海束手无策,只能帮他洗澡,一遍遍地告诉他,他身上没有丁点儿的晦气,徐倩的死与他无关,哪怕有晦气,这么洗,也被洗掉了。
  他驴头不对马嘴地碎碎念,时常前言不对后语,可他根本顾不上那么多。
  黎政站在崩溃的边缘,随时都会完蛋。
  他不忍心让这个乖小孩入万劫不复之地。
  不会照顾人的关大少把黎政洗干净,擦干净,用大毛巾包起来,慢半拍地发现自己全身衣服早已湿透,粘在身上,走一步滴一地的水。他烦躁地把自己扒个精光,随便找个条大浴巾裹住下半身,然后抱起黎政走出去。
  关山河和关溪趴在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关山海找了套衣服给黎政换上,再将人塞进被窝,又让弟弟们帮自己拿套换洗衣服下来。
  关溪去而复返,叫了声:“小政。”
  “你闭嘴。”生怕不靠谱地小弟说出逆天的言论,关山海提前制止他,把两个弟弟都撵走,反锁上门,一转身,黎政从被窝里钻出来了。
  关山海问他想做什么。
  黎政不说话,从柜子里拖出被子铺在地上。
  这状态很吓人。
  关山海抓住他的手,又问了一遍:“怎么不上床睡?”
  黎政六神无主地说:“那是妈妈的,我不睡,说不定妈妈会回来。”
  即便是关山海,也词穷了。他长叹一口气,任命般跪在地上陪黎政打地铺。
  一切搞定,黎政钻进被窝里,他摸了摸床沿,闭上眼,不到两秒,两行眼泪顺着眼角涌出来,直把关山海哭的,心都揪成一团了。
  关山海也躺进被子里,大手一捞,把黎政带入怀中。他没经历过生死,人生阅历有限,遇到眼下的情形,脑袋里就是一片空白,只能凭借本能反应。
  黎政哭,他便轻轻拍打他的后背,让他别哭。
  黎政睡不着,他纠结一番,清清嗓子,在他身边轻声唱安眠曲。
  关山海嗓音不错,可惜唱歌功底实在不怎么样,连安眠曲这样简单的歌曲唱起来都有点儿走调。他兀自尴尬,没想到效果惊人。
  总算入睡的黎政不安地翻来覆去,关山海怕被子漏风让他受凉,索性两手一圈,把人锁在怀里,倒是自己半边身子露在外面。
  黎政下意识地抓紧关山海胸口的衣服,终于安稳下来。


第20章 
  不知道是伤心过度,还是疲劳使然,黎政直到中午才醒来。他闷了一身汗,发烧奇迹般的好了,反倒是关山海,稍带少许鼻塞。
  虽说黎政不再哭泣,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吃饭的时候径自趴在厨房空荡荡的小桌子上。
  关溪从餐椅上跳下来,拉着黎政的胳膊把让往餐厅拽,让他和自己坐在一块儿:“以后这就是你的位置啦。”
  黎政抬起头,曾雅柔对他点点头:“快吃吧,马上菜要凉了。”
  黎政张口道:“谢谢夫人。”
  曾雅柔笑了笑:“以后叫曾姨吧。”
  黎政淡淡地“嗯”了一声,一口一口吞饭。
  饭后,关溪又拖着黎政回自己卧室,说他有几道题目不会做。
  关山海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你竟然知道学习了?”
  “当然!”关溪大言不惭,举起两根手指头,“今年我学习可认真了,有两门及格的!”
  音乐依旧满分,这个不提,另外一门是体育,刚好踩线。
  关山海“嗤“了一声,笑得关溪颜面尽失。他摆摆手,不想与给他难看的大哥交流,靠在黎政的肩膀上蹭了蹭:“小政,还是你最好。”
  数学难题讲完,关溪又翻出语文和英语,就连社会、自然这种课程他也不落下,活生生问了黎政近两个小时。
  未来几天,关溪一直持续这个状态,关山海一本正经地调侃,让要曾雅柔女士带关小溪同学去医院看看脑子是不是摔坏了,毕竟这样刻苦求学的人,绝对不会是他的熊孩子小弟。
  “我奋发雄起不可以啊!”关溪哼道,“我看你是害怕了,怕我有朝一日成绩超过你!小政老师超级棒。”
  这小子最近脸皮贼厚,求教的时候一口一个小政老师,别说黎政被他叫的不好意思,关之洲听了都觉得手痒,想在关溪屁股上解解痒。
  关山海冷笑一声:“我看你被人魂穿了吧。”
  被魂穿的显然不止关溪一人。
  关山海不放心黎政,怕他一个人多想,最近一直陪他睡。睡觉前,竟让他发现黎政捧着一本书看,封面六个硕大的黑体加粗字——《面瘫自治方式》。
  倘若他没记错,这本书是他去年过年时送给关山河的礼物。
  询问之后,果不其然,真是关山河给黎政的,让他多看多学,并声称这本书让自己受益匪浅。
  这特么完全是胡扯!
  关山海是一点没发现关山河的变化,而且黎政现在的情况明显是悲痛,跟面瘫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啊!
  关山河在搞什么?
  关山海摇摇头,抽走黎政的书,不让他看,要看就看点欢快的,再不济去看动画片也成啊。
  黎政谢过关山海的好意,钻进被子里,见他也要进来,想了想说:“大少爷,我一个人睡可以的。”
  “叫大哥。”关山海最近特别不喜欢这个称呼,在黎政身旁躺下后,把人揪到自己跟前,“我不行,你陪我。”
  黎政只能眼睁睁的让自己被关山海锁死在怀里。
  黑暗中,均匀的呼吸分外清晰。
  黎政在漆黑的房间里睁大双眼,盯着天花板说:“你不用这样的,生死有命,妈妈跟我说过。”
  这份冷静,不像是这个年岁的孩子该有的。
  关山海倏地睁开眼睛,黎政哭,他心里不好受,黎政不哭,他更不好受了。
  “睡觉,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徐姨不在了,难受是应该的,但人要生活啊,不能一味地沉浸在悲痛中,这样徐姨在天之灵也不会好受的。”
  黎政点点头,像是在保证:“嗯,我就难受这几天。”
  几天?
  可能吗?
  关山海默叹一口气,又开始唱那首不在调上的安眠曲。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辞旧迎新的日子,希望新年能够冲淡黎政的悲伤。
  关家人与关山海想法基本一致。
  关小溪实在装不下去,把课本一丢,拉着黎政玩这玩那,白天逛超市,买新衣,晚上大吃大喝,调皮捣蛋,围在客厅沙发前看春晚。
  春晚刚开始,这小子就开始唱难忘今宵,唱的别人连小品说啥的都听不清。
  关之洲用砂糖橘丢他,让他安静一会儿。
  关溪捡起砂糖橘吃得津津有味:“真甜,爸,你再丢几个。”
  关之洲举起柚子吓他,关溪连忙抱住头到处逃窜求饶:“爸!爸!别!手下留情啊。”
  关山河郑重其事道:“爸,小弟本来就不聪明,您这一柚子过去,明年他连音乐都及格不了了。”
  关山海落井下石,哈哈大笑说:“就跟我唱歌一样。”
  这个比方太吓人,关溪顿时就红了双眼,想想大过年不吉利,又硬生生地憋住,委屈地撅着嘴,抽抽纸泄愤。
  关山海用胳膊肘戳了戳身边的黎政:“瞧他那傻样。”
  黎政猛地抬头,慢半拍地“啊?”了一声。
  关山海说:“又走神了?”
  黎政没吭声,前几天他就没什么精神,今天更严重了。
  关山海好几次发现他望着厨房发呆,一看就是好久。至于他变成这样的原因,不言而喻。
  关之洲提早发了压岁钱,黎政接住,闷闷地说:“谢谢老……关叔叔。”
  关之洲微微一笑,摸摸他的头:“小政真乖,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关山海很快又发现黎政开始对着红包发呆了,这样可不行。他上楼了一趟,然后站在楼梯口,对黎政招手让他过来。
  黎政没过来,客厅里另外四个人如出一辙地盯着他看。
  “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电视机。”关山海抓抓头发,催促道,“小政,快来。”
  黎政刚靠近,就被关山海拉上楼。
  关上房门,关山海对他伸手索要:“我的红包呢?”
  黎政埋着头:“没准备。”
  关山海两手抱胸,佯装生气:“好啊你小子,这么不重视我?”
  黎政摇头说:“我想把成绩单烧给妈妈。”
  一句话堵的关山海说不出话,他顿了顿说:“我要你成绩单了吗?”
  黎政望着他说:“其他不知道送什么。”
  哪是不知道送什么,而且根本没去想。
  若是以前,这小孩乖归乖,但是猴精猴精的,现在浑身上下散发着死气沉沉,昔日的朝气跟着徐倩一块没了。
  关山海把黎政按在椅子上,自己坐在床上,他把椅子拖到自己跟前,挪正黎政的脸。
  四目相视,不容躲闪。
  关山海说:“我先说说我送你的礼物,再说我想让你送给我的礼物,可以吗?”
  黎政微微颔首:“嗯。”
  关山海用力吸了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想送你一个家,我的父母以后就是你的父母,我的兄弟,也是你的兄弟。我希望你能够接受这个礼物,这就是我想让你送给我的礼物。你愿意吗?”
  绕口的话,黎政一下就听懂了,他呆若木鸡地望着关山海,在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
  关山海以为他没听懂,毕竟这反复,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来说,可能稍显复杂。他语重心长地说:“我是真心把你当弟弟看的,很久以前就是。关家每一个人都真心待你,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希望你能接受我们,从家人的角度接受我们,你愿意让我们做你的家人吗?”
  两人谁也不说话,关山海凝视着黎政,黎政也凝视着他。
  空气仿佛冻结,安静地连呼吸声都显得突兀。
  关山海不想干扰黎政的想法,他不说话,静静地等,用眼神鼓舞黎政。
  黎政嘴角紧绷,始终不曾回答。
  趴在门外偷听的关溪憋不住,扭开门锁跑进来,急乎乎地说:“小政,快答应大哥啊。”
  黎政望着他,垂下头:“对不起,小溪少爷。”
  少爷的称呼脱口而出,他早已习惯这样,想要突然改变,根本不可能,跟何况是让接受新的家人。
  关山海沮丧地垮下肩膀,让关溪松手,这孩子没轻没重,黎政的胳膊都被他勒红了:“算了小溪,小政不愿意,我们不能勉强人家。”
  “他为什么不愿意啊,是不是我成绩不好?”关溪说着就要哭。
  黎政还记得自己答应过关山海的事情,从椅子上起来,拥住关溪,轻抚着他的后背说:“小溪少爷别哭,跟你没关系,是我不想改变。妈妈没了,再也没人跟我在厨房的小餐桌上一起吃饭;衣服破了,没人帮我缝缝补补;垫被不暖和,也没人帮我弹松软;过年没人给我写小卡片……妈妈没了,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能记住她。”说到这里,黎政无法自制的哭起来,明明他想要哄关溪不哭,到后来,自己率先失声大哭起来,“我想保留以前所有的习惯,这样才不会把妈妈忘记啊。”
  所有的困惑串联起来,黎政不愿意睡床,总会盯着厨房发呆,下午买的新衣服不愿意穿,所有的留恋和不愿改变都说通了。
  徐倩的死给这孩子带来了无法磨灭的痛,也许黎政接受了徐倩死亡的事实,但短时间内,他的心无法接受徐倩已经不在了。
  关溪跟着他一起鬼哭狼嚎:“那么难的成语你都能记住,怎么会忘记徐姨啊,爸又没拿柚子丢你!”
  两个小的抱在一起,哭成一团,鼻涕眼泪蹭的彼此身上到处都是。
  关山海第一次觉得关小溪哭起来不那么烦,反而为他的这番言论点了个赞。
  费了牛鼻子劲,关山海总算把两个小的分开。黎政被他抱在怀里,关溪毫无疑问地塞给同样在外偷听,徘徊许久迟迟不肯离去的关山河。
  至于年纪更长的那两位,关山海决定给爸妈留点面子,毕竟作为长辈带头偷听着实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关山海为黎政抹去眼泪,点了点他的心说:“只要徐姨在这里,你永远都不会忘记她,懂吗?”
  “我懂,可是……”黎政抽抽搭搭地说,“可是我只有一个妈妈。”
  “笨蛋,没人要硬塞给你一个妈妈。我们希望成为你的家人,不是想要取代徐姨在你心中的地方,只是想关心你,爱护你。”关山海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好了好了,今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答案不用告诉我,等你想通了再说,还有问题的话,还记得去年我送你的本子吗?”
  黎政点点头:“记得。”那个本子是他的宝贝。
  关溪八卦地凑过去:“什么本子?”
  “跟你无关。”关山海白他一眼,转向黎政时,又兄友弟恭起来,把摆了个写字的姿势说,“有问题,写在本子。”
  黎政说:“好。”
  关山海望着另外两个人:“那还杵在我房里做什么?下楼看晚会。”
  新年钟声敲响前,关山海带黎政回房换上新衣服。
  两人站在镜子前,关山海说:“关家每一个都会记得徐姨的,因为他是你的妈妈,也是我们的家人。”
  黎政感动地红了眼睛,好一会儿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关溪等得不耐烦,关山河也去房间门口转悠了好几圈。等他们一出来,就急匆匆地往外走。
  白天买衣服的时候,黎政兴致缺缺,关溪让他跟自己买一样的,他也没拒绝。现在两人穿得一模一样,倒真有点兄弟的模样。
  关溪一手拿着摔炮,一手牵着黎政的手,烟花让哥哥们提着:“小政,你看,我们像不像不双胞胎。”
  不仅是自己,就连徐倩也一并纳入家人的范畴,仿佛他们永远不会分开。困扰已久的问题被解决,黎政胸中豁然开朗,终于不再出神,听到提问,立刻给出反应:“像。”
  关山海的冷水也是立刻就泼出来:“哪像了?小政你少迁就他,就他那长相,比你丑多了。”
  关溪气得抓了一把摔炮丢在关山海脚边:“二哥,你说像不像。”
  闻言,关山河仔细对比起来,等到关溪快要不耐烦地时候才说:“小政比你好看。“
  剩下的摔炮,没有悬念地砸向关山河,关溪一把抱住黎政嚎叫道:“啊啊啊!你们都不是亲生的,小政才是我亲哥。”
  黎政摸摸他的头,直愣愣地说:“你都没叫过我哥哥。”
  众人一怔,俱都没想过能从黎政口中听到这句话,而这,正是一个好的开始。
  关溪松开他,两手往腰上一掐,颐指气使地吐着舌头道:“等你比我高了再说。”


第21章 
  这句话像是立了一个FLAG,关溪身高一路疯长,初一刚念完就快180了,却从不长脑子。从小学到现在,哪怕成绩不是满门红,吊车尾的地位也从未被撼动过。
  反观黎政,一门没补过,凭借实力轻松考入重点高中。
  关家在饭点定了个包厢,为黎政庆祝。
  菜都上的差不多了,关溪饿得把筷子咬得咔咔响,嘴里嘟嘟囔囔着:“大哥怎么还不来啊,我要饿死了。”
  关之洲教育小儿子:“山海工作忙,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吗?”
  关山海毕业近两年,从大学起就跟学长一起创业,开了间设计工作室,如今正是事业的红火期,整天忙得不着家,加班已成了新常态。今天工作室临时有事,之前特地打来电话说自己会迟点到。
  “爸,我不是那个意思。”关溪碰了碰黎政,点着手腕上的表盘,将炮火从自己身上移开,“小政,你看大哥这个没良心的,一点儿不重视你,说好了今天给你庆祝,他都迟到半个小时了!”
  “关小溪我最近揍你揍少了是不是?”关山海的声音伴随着开门声一起响起,“挑拨离间的话你越说越顺口了。”
  关溪吐吐舌头,左摇右摆地装傻。
  黎政一见到关山海来,立马站起来,又是帮他拿包,又是替他拉椅子。
  关山海在他身边坐下:“等饿了吧,不是叫你们先吃吗?”
  黎政笑眯眯地说:“没事儿,我们不饿。”
  “本来也没几个人,山河在国外念书,过几天放假才能回来,等一会儿无妨。”曾雅柔正说着,手机响了,是关山河打来的祝福电话。
  曾雅柔开的是公放,全家人乐呵呵的说了两三分钟。
  关山河性格内敛,说这么一会儿工夫已属不易,更何况关溪已经等不及地开始偷嘴了。
  匆匆地挂断电话,关之洲让主角第一个发言。
  黎政挺不好意思的,谢谢关叔叔和曾阿姨这些年的栽培,谢谢难题克星关山海。
  关溪指着自己问:“我呢我呢?”
  关山海调侃他:“谢你捣乱之功?”
  关溪白他一眼:“我哪有!”
  黎政为他解围:“小溪是帮我复习。”
  “这才是亲兄弟。”关溪坐在黎政另一边,亲昵地揽着的肩膀,斜了关山海一眼说,“那边都是假的。”
  “好了好了,你少瞪鼻子上眼。”黎政扯开关溪的手,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一会儿大哥教训你,我可拦不住。”
  热热闹闹地吃完饭,工作室的活还没干完,黎政依依不舍地送关山海上车,敲了敲他的窗户。
  关山海放下车窗问:“有事?”
  黎政踢了踢地面:“今晚回来住吗?”
  关山海在工作室附近买了套公寓,平时忙起来就住在那儿,最近他接了个大单子,算起来,已经快两个星期没回家了。
  关山海上大学的时候住校,黎政每天都盼望双休他回来,好不容易等到他毕业,还得盼望这个人回家。
  关山海笑说:“又想我唱安眠曲给你听了?”
  徐倩刚去世那会儿他没少唱,演变到后来,只要黎政思念母亲,或是心情低落时,都会抱着个枕头站在他床前。
  关山海心疼这个小可怜,每每搂着他,抱在怀里哄。
  这么些年唱下来,关山海的唱功完全没长进,黎政非但没有嫌弃,反而像是上瘾一样,越发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哪有!”生怕关山海笑话自己,黎政赶紧否定。
  关山海故作伤心,捂着胸口叹气:“哎,好伤心,连弟弟都不捧场了,我要怎么办啊。”
  正暗自伤神,手机就响了,工作室的人催关山海快回去,说是客户又要改设计,简直要人命。
  黎政知道轻重,叫关山海开车注意安全后,后退几步目送他离开后才跟着关之洲的车回去。
  一楼客房彻底变成黎政的卧室,黎政躺在床上,望着橱顶一排小兔灯,心心念念全是关山海。
  正想着那个人,手机就响了。
  黎政用的是关山海以前不用的手机,曾雅柔说要给他买个新的,黎政谢绝了,他还是学生,没必要用那么好的手机,而且,他想联系的人都在他身边。
  “还没睡?”关山海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稍显低沉。
  黎政抓紧手机,贴在耳边,想象着关山海贴在他耳边说话的样子:“刚上床。”
  关山海那边有钥匙声,估计刚到家,正在开门:“我给你买了个礼物,晚上忘记给你了。”
  “明天我去拿。”黎政放假了,最多的就是时间,“正好给你送午饭。”
  工作餐关山海早就吃腻了,正怀念家中美味,就有人送餐上门,他一口答应道:“好,明天见。”
  黎政傻里傻气地点点头,忘记关山海根本看不到:“晚安。”
  关山海“嗯”了一声,忽然问:“真不听安眠曲了?”
  嗓音里透着笑意,分明早已看透自己,黎政平白闹了一个大红脸,嚷嚷着:“不听不听。”
  挂断电话,黎政手脚并用地抱住枕头滚来滚去。谁要这样听啊,他要面对面的听,看着那个人的脸,感受着那个人的体温,让那人的气息拂过自己的脸,这才是正确听安眠曲的姿势嘛。


第22章 
  每个人在不同的领域都有自己的天赋,黎政除了学习好,在厨艺方面也大有天赋。
  徐倩活着的时候,他时常在厨房里陪她做饭,想来算是耳读目染了。
  这两年,关山海忙于工作,关山河出国念书,在家吃饭的人越来越少,曾雅柔反而迷恋上烧菜做饭,黎政偶尔在旁边打打下手,次数多了,竟无师自通。
  黎政打开饭盒,先给关山海盛饭,再不紧不慢地为自己添饭。
  关山海像首长巡逻一样,每样菜夹一筷子品尝,完了拿筷子指着土豆丝说:“这是你做的吧。”
  黎政惊愕不已:“你怎么知道的?”
  关山海得意地挑挑眉,又加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天机不可泄露。”
  黎政斜了他一眼:“曾姨告诉你的吧。”
  “那还有成就感吗?”关山海指了指自己,“你大哥我聪明着呢,看这工作室,别说是你一个,哪怕再来三个你,我也养得起。”
  黎政望着碗里的白米饭,轻声说:“不要三个,我一个就够了。”
  声音太低,关山海没听清:“嘀咕什么呢?”
  “没啥。”这么自私的话怎么好叫关山海知道,黎政岔开话题,“礼物呢?”
  “瞧你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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