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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桃子总在被嫌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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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棋打了个酒嗝,一声不响的往下坠,眼睛盯着他,“你真让我有成就感。”他咧着嘴笑,脑袋左右晃了两下,“我江棋有这魅力做什么不行。”
“行行行。”周时刚要扶他起来,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劲头,江棋一手高举,指着电梯顶,“哗啦”一声站起来,卯着劲儿把自己往上提,“我能通天!”
周时:“……”
通了一会,他又靠回厢壁上,神情变得落寞,“要是桃子就好了,他要肯这样,别说十年,多少年我都能等……”
周时:“……”
居然还有小名,真是一个字都不想听。
他是怎么做到的,把他们以前的感情贬的一文不值,周时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喜欢过。
他把人从电梯里拖出来,问江棋要钥匙半天没给,只能自己去他口袋里掏,江棋一只手勾着他脖子,手脚一分钟不消停的动来动去。
周时把人压在门上,固定住他的脑袋,偏过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他压低了声音,嗓音魅惑的在江棋耳边说:“我从高中就想知道了,亲你这里是什么感觉。”
江棋没醒透,睁着双眼睛看着他,里面没半分波澜,周时再次吻下去,不同于刚才的蜻蜓点水,用力之下索求的更多。
这样一个色*气满满的吻和周时在他耳边吹的那口气,让江棋原本就燥热的身体轰然间又起了一把火。
尤其此时两个人身体还贴的这么近,虽然知道眼前的人不太对,但醉酒的脑袋别说理智了,思想都是最低层级的,温饱,温饱之后是……
周时的手在他背上轻抚,忍不住再想亲一口时,身后电梯声响,随着停顿下来的脚步声,有个声音突然道:“你们在做什么?”
周时暗骂了声,这个时候。
盛轶有片刻的视觉冲击。
当他看到江棋被人压靠在门上,脸色潮红,意识涣散,第一反应就是周时强迫他,而周时的话,似乎也印证了他的猜测,他说:“早知道我就不正人君子的送他回来了。”
盛轶冷声道:“你想对他做什么?”
周时一笑,“做什么你又怎么会懂。”
盛轶好像直到此刻才意识到周时是什么人,不仅仅是江棋的同学,他们还是一类人。
江棋那天跟他说,他以前也喜欢过别人,这是别人里的某一个?
不是已经当死人了吗。
盛轶够着看了江棋一眼,“他愿意吗?”
周时本来也没想拿江棋怎么样,他没那么小人,但此刻盛轶这么问起了,他偏要说的好像有什么,不然总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输给他。
“你我工作上可以算半个同行,但在他这里,提醒你还是往后站。”这幼稚,周时自己都没眼看,可他的不服气却是真真的,凭什么啊,他真想拎着江棋去楼下晃两圈,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何况你已经出局了,我们做什么,你就不用管了吧。”
盛轶看着他们,面无表情,十秒过后,突然说:“让一下。”
周时不明所以,扶着江棋往边上靠了靠。
盛轶掏出钥匙来开门,完了自己先进去了,没有半分邀请他们的意思。
他站在门口,突然猛的一拽江棋的衣领,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反正周时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脱手被拽了进去,然后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门。
周时:“……”
周时懵逼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卧槽,这非一般的套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你加不加冰
江棋大概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他都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在盛轶面前把自己喝成这副鸟样,明明醉的次数屈指可数,可这货就是有他一喝大他立马现身的蜜汁技能。
他来做什么……非得这个时候?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在他们家门口堂而皇之的推开周时?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简直莫名其妙!
江棋就是神志不清看人都看不拢了,也一样觉得他莫名其妙。
他和谁互啃关他奶奶个腿的事!
盛轶拉他进来时,为防止他摔倒,手上留了个托举的动作,奈何江棋一个脑热,想都没想就推开了,后果便是他一个标准的狗吃屎,摔在了自家桌角的地板上,脑袋还在金钱叶盆上磕了一下。
盛轶:“……”
“啊。”江棋挣扎着弓起身,仿若一条大虫蠕动。
他头压低,顶在曲撑着的手臂上,刻意不让盛轶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被撩起的火未灭,下身胀痛的难受,他头脸燥热,心里更是窝了一腔火。
盛轶扶他起来,刚碰到他,江棋触电一般往后退,“别碰我!”
盛轶动作一滞,江棋撑着鞋柜站起来,一下一下喘着粗气,他看着盛轶,“你来干什么?”这一摔之下,又清醒了几分,不至于把这个突然闯入的人认成别人。
盛轶嘴唇抿成一条线,皱眉道:“怎么又喝这么多?”
“我问你来干什么?!”江棋大声吼道,他此刻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些仿佛理所当然的关心。
盛怒之下,江棋忍着难受,扶着柜子的手隐隐发抖,脚底一个不支,柜子随着身体震动,从上面掉下一个花瓶来,摔碎在他脚边。
盛轶起身来捡,江棋因为他这副不言不语的样子,失意裹挟着羞愤一起冲了上来,他用脚尖把那些碎片往身后捻,“你捡什么,你来我这里就是来捡这些破烂的?!”
“我把钥匙还给你。”盛轶不理他,保持一贯不想跟醉鬼交谈的态度,平静的说:“东西我都拿走了,如果再有,大概也是没用的,你扔了吧。”
“一把钥匙什么时候还不好。”江棋冷笑,“需要你做这么多余的事?”
盛轶听出他话里怪他坏他好事的意思,他装作没有听懂,“你好像瘦了很多。”
江棋被他一句话说的红了眼眶,想到盛轶这些话多半又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或者更深一层,只是因为他不能回应他这段感情,心中不忍,才想要安慰他。
江棋一分都不能多想,却还要操蛋的忍受他时不时的关心,盛轶让他难过,他就也不想他好过,存心恶心他,“是啊,每天想你想的吃不下睡不着能不瘦吗。”
“……”盛轶被噎,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以后不会来了,你照顾好自己。”
“我的事不用你管。”说话间,江棋没站住,滑坐了下来,那股该死的邪火这个时候了,没消下去不说,反而因为盛轶的靠近越烧越炽。
他不能看着他,听他说话耳朵都烫到滴血,夜深人静,两人共处一室,尤其刚才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江棋神志不清,只想找个冰箱钻进去。
他抱过那盆金钱叶,脸贴在盆壁上降温,从盛轶的角度看去,刚好能看到他领口微开,双眼迷离又染满情*欲的模样,半昏暗的房间里竟有几分难以言说的性感。
盛轶心头没来由的一颤,不禁想起刚才,突然在周时怀里看到那个醉红着脸深陷欲望的人,当时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赶紧让他们分开。
两个大男人在大门口搂搂抱抱不像样子,所以才一定要分开!
江棋颤抖着,唇齿间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闷哼,“怎么还不走?”
“……要我帮忙吗?”盛轶看着他,眼神的方向旨在告诉江棋他什么都知道。
江棋这个时候连气都发不出来了,这人脑袋那天被草压坏了吗?
“你帮我什么,你特么会吗?”简直难以置信,他猛的推开了瓷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从进门到现在,你说的哪句话让我舒服过!”
盛轶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戚楠说你在感情上不喜欢拖泥带水,那就拿出当时你离开钱心蕾的干脆来啊!
“我只是,不想看你难受。”盛轶并不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欠考虑,是他打断的他和周时,如果江棋因此有困难,他帮一下忙也没什么不可。
“我难受的时候多了,你帮的过来吗?!”江棋知道自己这副样子,继续在盛轶面前待着就是丢人现眼,他脱下外套,起身去了洗手间。
盛轶因为不放心他,在外面又等了一会,里面一开始还有动静,到后来就一点声音都没了,他犹豫着进去看了看。
江棋坐在浴室的瓷砖上,一只手还搭在水池里,蓝色的衬衫因为袖口浸水,水渍蔓延到整个手臂,界限分明的分出两块深浅不一的区域。
江棋头靠在水池下的柜子上,一声不响,看着像是睡着了。
“江棋?”
“嗯。”江棋很轻的应了声。
“我送你去床上睡。”
江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过了一会,他说:“你真的不能和我在一起吗?”
“不能。”
第三次了。
江棋真的快哭了,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要问呢,“既然这样,我和谁在一起,做什么,和你有关系吗,你是我什么人你要管。”
“那刚才……你真的愿意?”盛轶问。
“是不是以后我跟谁在一起,都要报备你一声是真心还是假意,就因为曾经喜欢过你,对你有过那么点意思。”江棋笑:“那要么我晚一点再找别人,这样还能显得我对你的心更真一点。”
“不需要,你找谁是你的自由。”江棋有怨气,盛轶被他说的也有点动气,如果他真的和周时有感情,又怎么会跟他表白,江棋把自己想的很随便,但盛轶不认为,他不是那种人。
他们之间十年的感情,如果他连这都看不出来的话,这十年里,对“朋友”二字来说,他是失败的,虽然现在看来,他是把这个朋友当的太成功了。
仅仅是为了自己,今天晚上他大可以直接摁关门键,出门左转再也不见。
“你明白就好。”到头来江棋还要感谢他的通情达理,“我有需求,你不能满足我,我就得找别人。”
盛轶想说他不反对他找任何人,他没有资格限制他,只是希望他无论做什么,都是出于真心,不是自暴自弃,就算他不能给他想要的感情,他也希望他能好好的,至少按时吃饭,不再酗酒……更好的,能在接下去的日子里,找到一个爱他又能照顾他的人……
但这些都是屁话。
因为他真正冲出口的话与他的想法大相径庭,他说:“那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满足过你,所以你一直在找别人?”
“什么意思,指望我一个同性恋为你守身如玉?”江棋轻笑道:“那实话告诉你,别说十年,我连一个月都做不到。”
盛轶突然想到什么,顿时有点呼吸不畅,“我在这里的这段时间……”
“提醒我了。”江棋打断他,看向他的目光里充满了不耐与责备,“就因为你非要住过来,我都没办法带人回来。”
“看来我是真的打扰你了。”盛轶转头出了卫生间,路过玄关时,重新拾起之前放下的钥匙,捏在手里,开门出去了。
江棋躺倒在卫生间的地上,衣服湿了一片,他胸闷气短,一脚狠狠的踹在洗手台上。
从上面陆续掉下来的洗发水、沐浴露、发胶等砸的他措手不及。
江棋:“……”
江棋:“啊!”
睡了个差的不能再差的觉。
第二天一早,江棋去办公室楼下买咖啡,服务生小哥推荐他店里的新品。
新品就新品吧,老喝原来的也没意思。
口味早晚会腻,这是真理,他到现在还没吃哪样东西吃不腻过,江棋以前听他一个老师说,他曾经有段时间因为疯狂迷恋巧克力,每天都要吃上几块,为了克制自己这种欲望,他在一天之内强迫自己吃了一箱,吃到胃对此产生生理厌恶为止,从那以后就再也不想吃了。
这办法虽然有点神经质,不过效果明显,肉多早晚嫌肥嘛。
他现在就是没吃到,才会想的慌,真上手了,就盛轶那不解风情的性格,必然不会让他保持多久的新鲜感。
“不要加冰。”江棋说。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款饮料就是要加冰的。”
江棋:“……”
江棋:“你不放冰不就行了。”
小哥:“可这款就是要有冰才能做。”
江棋:“你把冰块去掉。”
小哥:“去掉就不是它了。”
江棋:“只倒水不加冰做不到吗?”
小哥:“冰块也是材料,我不加的话,做出来就不是它了,您要么换点别的?”
江棋给跪了,他又没要冰沙,这冰块怎么就去不掉了呢,“你控制自己不放它不行吗?”
小哥为难又坚决的摇了摇头,大有不放这堆冰他下午就会被炒的意思。
“……”
江棋最后还是选了以前常喝的那款,惯了的东西轻易还是别换了,谁知道突然在哪个地方被卡上一道,他就见过大冬天非得在饮料里加冰不加不给做的智障规定!
☆、第三十四章 你跑不跑
江棋某天突然想起那天盛轶特地来还的那把钥匙,他在家里翻找了无数遍,各个角落都找了,没有,是他弄丢了还是盛轶忘了留下来?
他给盛轶发消息,问他:“钥匙呢?”
等了几天都没有等到回复。
江棋:“……”
好吧,是他让他走的,也确实听到他说再也不来了。
好好的关系变成这副扶不上墙的烂泥样,盛轶拿他钥匙也没用,可能真的是他弄丢了吧。
接下去的一两个月里,两个人再没有过联系,江棋还是听戚楠说,才知道他又出差去了,期间貌似还出了趟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江棋以前执着于知道他的行踪,恨不得他能第一时间跟他报备,现在反而不想知道了,不想知道他在哪里,也不想知道他在做什么。
看似鸡毛蒜皮的小事,传到他耳朵里,必然又是一番煎熬。
周时约他吃了几次饭,十次江棋推掉了九次,不是因为完全没想法,至少赴的那次约说明他在考虑,他想等他从盛轶那迈出一条腿后,再来想以后的事,他现在还泥足深陷着,突然转向任何一处,对别人不公平不说,他自己也想不开。
十年一晃而过不觉得,年近而立,江棋愈发觉得时间珍贵,不该再浪费在看不到未来的人或事上,吃过的饭消费过的日子,代价足以让他认清是非选择。
五一赵宏亮结婚,江棋本来不想去,盛轶作为赵宏亮的室友兼阶级战友,是肯定要去的,去了就必定会遇上。
现在这种局面对他们五个人来说,正是不尴不尬期,用王文宇的话说,聚会都要分着聚,冷不丁碰到一起,一张更比一张抢戏的脸,到时候怎么说,老赵上学时最好的四个兄弟,有两个因为感情纠纷,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互相没拿正眼瞧过对方?
几年前,某个夜晚的路边小炒摊上,他们曾经约过,以后谁第一个结婚,另外四个无论在什么地方,翻山越岭也要到场。
当时以为会是盛轶。
江棋说不去,纯粹只是说说,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好兄弟结婚,他怎么也要去看一眼,看看婚礼的排场,看看喜糖的牌子,再看看对方是否有难缠的亲戚,然后回家估算他们离婚的可能性。
好吧,他其实只是想看看盛轶以后会过什么样的生活,好满足他一颗因为他而变得穷酸的心。
盛轶的喜酒他都准备去喝了,让赵宏亮为他开这个戒似乎不合适,江棋想来想去,还是去吧,就两天时间,强颜欢笑装傻充愣这类成年人的必备技能,盛轶要是配合的好,这顿饭两个人不至于都吃的没滋没味。
这次去他们只开了一辆车,土豪王的LANDROVER,又名GAMEOVER,后座空间大,能躺能坐,装他们四个人绰绰有余。
戚楠那不顺路,他过来江棋这边等,王文宇先来接了他们再去接盛轶。
车一来,戚楠健步如飞的窜副驾驶上去了,把后面的空位留给他,江棋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险恶用心。
江棋:“你给我下来。”
戚楠:“不行,我晕车,我得坐前面。”
江棋:“晕个屁,云霄飞车我都没见你晕过。”
戚楠:“云霄飞车那是敞篷的,谁晕敞篷车,你晕拖拉机吗。”
江棋:“……”
江棋:“你们就不怕我俩在后头打起来。”
王文宇紧张道:“那你们等会压低点打,别让交警看见。”
江棋:“……”
开了地铁两站路,在盛轶公司楼下接到他,小长假第一天还去公司,又在赶项目?
盛轶脸色不是很好,累过之后精神跟不上来的苍白,尽管这样,开门看到江棋,他还是朝他笑了一下。
这一笑让江棋很不舒服,工作是他自己选的,挣的钱是他自己花的,没人逼他做选择,累成什么样都不值得心疼。
盛轶家境还可以,不跟王文宇这种富二代比,算得上中上,只是在他们这样的城市,除非家里贴,普通工薪阶层想要买一套房几乎不可能。
家里贴多半也是贴个首付,盛轶在还贷吗,没有听他说起过。
戚楠:“又加班?”
盛轶:“嗯。”
戚楠回头说:“你这样子几天没睡了,说你们金融民工尽调狗真是一点没错。”
盛轶笑:“哪有工作是容易的,你们不也是吗。”
戚楠:“是什么?”
盛轶:“程序猿挨踢狗。”
戚楠:“……”
尽管看着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了,盛轶还是和戚楠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江棋不插话,偶尔说一两句,有前面两个宝在,他一点都不担心气氛会变僵硬。
不过盛轶说的心不在焉倒是真的,戚楠看出来了,转过身来招呼江棋,“棋棋来,坐你哥腿上来,让桃子好好睡一觉。”
江棋:“我不应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是吧。”
盛轶抱着手,“不用了,我眯一会就行。”
江棋:当然不用了,你还想咋样,真让我坐车外面去吗,想的美。
盛轶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没一会,呼吸变的均匀绵长,居然真睡着了。
王文宇和戚楠压低了声音说话,江棋离太远参合不进去,索性看着窗外,一会再玩玩手机。
盛轶睡着睡着,一颗不老实的脑袋就靠了过来,起初还蜻蜓点水的在他肩膀上一探一探,没压实。
多来了几次,当发现旁边有个不错的靠垫后,便安心的放松下来,挨着不走了。
江棋:“……”
江棋非常猛烈的抖动了两下肩膀,盛轶的那颗毛脑袋软的像个气球,支飞了两秒,就又回归了原位。
江棋嫌弃的往旁边挪,刚起身,就见后视镜里,戚楠凶神恶煞的在瞪他,眼神示意他赶紧滚回去坐好。
江棋岂能受他胁迫,冷哼了声坐到了窗边上。
盛轶的身体顺着他倒下来,头不偏不倚,刚好枕在他腿上。
戚楠:“哈哈哈哈哈。”
江棋叹了口气,把人推起来,让他枕着自己的肩膀,换了只手玩手机。
这么大动静也没醒,看来是真累了,靠着就靠着吧,换戚楠他们,说不定真放任他枕腿上了。
盛轶的头发被风吹的一直挠他脖子,随着他越睡越往他胸前挤,从左边脖子挠到前面脖子,几根翘起来的头发隐隐往他鼻孔里钻,江棋手机都快看不见了,推了好几下也没什么成效,不禁有点想笑。
你知道自己睡谁身上了吗,这么没防备意识。
王文宇和戚楠争论起该走哪条路,最后也不知道听了谁的,反正路是越来越难走,江棋刚想夸盛轶好本事,颠成这样也能睡着,就见他突然捂着嘴坐了起来,让王文宇停车。
出去就是一通吐,戚楠递了瓶给江棋,让他送过去,“累的。”
这个时候江棋也不好做的太过,他下车走到他身边,瓶身敲敲他肩膀。
盛轶接过,“谢谢。”
江棋想在他背上抚两下,手都抬起来了,楞是没下去,戚楠坐在车里,急的撞玻璃,恨不得冲下来把他那对爪子给摁上。
后半程盛轶一直捧着那瓶水,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中间因为听信了戚楠的谗言,走错了一段路,开了五个多小时才到,中饭没赶上,赵宏亮安排人给他们又准备了一桌。
盛轶没吃就去睡了。
下午没事情,几个人商量着打牌,算上一个他们都认识的赵宏亮的本科同学,一共四个人,玩斗地主。
斗了没多久盛轶起来了,王文宇就说玩五个人的。
戚楠:“怎么玩?”
王文宇:“三副牌,正副两个地主,抓到翻牌的是正地主,正地主根据手里两个同花色的牌叫人,剩下一个同花色的必定在另外四个人手里,那个人就是副地主,帮着正地主打就是了。”
规则听着还算简单,打了一次就会了,戚楠说要不玩钱吧,不玩钱多没意思。
江棋说行。
王文宇又说玩钱看着像赌徒,而且他熟,打起来倒像是在欺负他们这些新手。
江棋说那就不玩钱。
戚楠说,要不别拿钱出来了,记账吧,谁输了谁请吃饭。
江棋:“……”
来者有份,这是变着花样的把他和盛轶往一堆送吗。
他承认自己斗不过他们。
洗了牌后正式开始,第一局,盛轶正地主,喊了个人不是江棋,江棋便联合戚楠他们把对方炸了个措手不及。
盛轶输了一局,请客吃饭的单子上记上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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