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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灵媒御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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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近水塘时,他发现塘面上似乎泛着一层淡淡的浅蓝色浮光,随着哭声的时断时续、时起时落,那浮光也在忽明忽暗地微微闪烁着。

    这水塘果然有鬼!苏泽越发笃定了自己的猜想,不禁加快了脚步,想要走到水塘边一探究竟。

    忽然黑暗中伸出一只手,一把将他拽到了树荫下。

    苏泽下意识地想开口惊叫,立即被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随即,鼻尖传来了熟悉的淡淡的香味,属于陈希扬特有的香味。

    他立即安静了下来,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着,模样十分无辜。

    过了片刻,陈希扬松了手问:“你怎么来了?”

    苏泽文不对题地答:“原来可以说话啊?”

    “我什么时候说不可以说话了?”

    “那你捂我嘴巴做什么,我还以为周围有敌情呢。”

    “……我是怕你尖叫,很容易打草惊蛇懂么?”

    “说话就可以?”

    “说话的分贝和尖叫的分贝,凭你的常识应该可以正确判断吧?”

    “……”苏泽无言以对。

    陈希扬又重复了一遍:“你怎么跑过来了?”

    “还不是为了找你!”苏泽一提这个就来气,你大半夜一声不吭地跑出来也就算了,居然还不带手机,你不知道我会担心你吗?!”

    这小子的脾气越来越大,居然开始用质问的口气跟自己说话了,陈希扬虽然心里很不爽,但考虑到忘带手机的确是自己的疏忽,当下也发作不得,只能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苏泽又问:“不过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观察。”陈希扬答得高深莫测。

    苏泽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观察浮光?”

    陈希扬有些惊讶地看向他:“你看得见浮光?”

    “我应该看不见么?”苏泽有些奇怪,自己是开了鬼眼的,还是被陈希扬亲手开的,能看见光怪陆离的东西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么。

    陈希扬又问:“你除了能看见浮光,还发现了什么?”

    “我还听见有人在哭,断断续续的哭声。你听见了么?”

    陈希扬的脸色变得有些微妙,他盯着苏泽看了半晌,才喃喃自语:“我施了净目术才能看见的东西,你居然……”他猛地住了口,皱了皱眉,又咕哝着:“难道是……他的缘故?”

    苏泽听不见他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只隐约听见“净目术”三个字,好奇问道:“净目术是怎么回事?”

    “就是能看见连鬼眼都看不见的异象。”陈希扬解释道,“这水塘底下藏着极重的怨气,但因为有北斗七星阵镇着,怨气很难散发出来,道行低一些的巫师,根本察觉不到这里有什么异样。”

    苏泽问道:“你今天白天经过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

    “我当时也只是听见哭声,觉得有些不寻常,所以留了心。刚才过来这里,明明听得见哭声,却不知哭声出自何处,最后施了净目术,才发现了塘面上的浮光。”

    “这浮光是怎么回事?”

    “是灵气从塘底渗透出来,长年不散积郁而成的。”陈希扬说着,皱了皱眉:“但是很奇怪,哭声里面明明透着极重的怨气,但这浮光看起来却十分清灵,这让我有些搞不懂,被镇在北斗七星阵之下的,究竟是怨灵还是净灵。”

    “要我看啊,八成就是怨灵了。”苏泽推测道,“你还记得白天俞韶说的话吗,他说当初设下这阴阳八卦及二十八星宿阵法的,是刘伯温。这刘伯温可是位高人,既然他主张设下这阵法,必定是认为这里有不好的东西在作怪了。如果是净灵,他还会下这么重的手吗?”

    陈希扬摩挲着下巴,沉思着没有搭腔。

    苏泽又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这北斗七星阵之下,究竟镇着什么样的怨灵,听他的哭声,实在可怜得很,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心生怨恨。”

    陈希扬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见苏泽一边说一边拿眼瞄自己,于是抬了抬眉梢问道:“我听你似乎话里有话啊,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苏泽嘻嘻一笑:“陈希扬,要不要……我们下去看看?”他指了指水塘。

    “我没兴趣,要下去你自己下去。”

    “你骗鬼吧,大半夜一个人跑来这里蹲着,居然还说自己没兴趣,骗鬼鬼都不信。”

    陈希扬撇了撇嘴:“好吧,我的确打算去探探究竟的,但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这水塘下面的东西估计来头不小,如果贸然下去,恐怕是自找死路。所以……”

    “所以,你刚才躲这儿是在犹豫么?”苏泽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陈希扬,居然也开始瞻前顾后了起来,难道是在七星山踢到了铁板造成的心理阴影么。

    当然这话绝对不能说出来,如果把陈希扬刺激得恼羞成怒,他能预见自己会被整得很惨。

    陈希扬听不见苏泽的心理活动,只是专注地想着自己的对策。半晌之后,他抓着苏泽的胳膊转身便走。

    “咦,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旅社。”

    “不下去了?”苏泽有些失望。

    “等明天找俞韶打听清楚再说。”陈希扬说着,补充了一句,“知己知彼,才好下手。”

    这一天晚上,苏泽奇迹般的没有再梦见阿寻和他的伙伴们,取而代之的,是乱七八糟的百鬼夜行图。

    到了凌晨三点的时候,苏泽被噩梦惊醒,然后便辗转反侧地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有些困惑,自从开启鬼眼之后,他做噩梦的频率越来越低,有时候一连好几个月也不曾做过一次噩梦,但是这一次……他隐隐感到有些奇怪,究竟是什么干扰了他的心绪?

    深夜中,能听见睡在邻床的陈希扬平稳的呼吸声。

    他侧过头,借着窗外投射进来微弱的月光,打量着陈希扬的睡脸。

    陈希扬曾经说过,他人生中的两大嗜好,一是玩游戏,二是睡觉。而此刻,他应该正享受着最大的人生乐趣吧。

    一想到自己夜不能寐,这人却在一旁呼呼大睡,苏泽感到心里十分不平衡。这心态一旦失了平衡,捣乱的念头便冒了出来。

    苏泽蹑手蹑脚地爬下床,猫着身子挨到陈希扬床前,近距离盯着他看了一会,确定他没有在装睡,便用手指拈起他脸颊上贴着的一缕长发,拿发梢在他鼻尖扫了扫。

    陈希扬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动了一下。苏泽机警地缩回手埋下身去。

    但陈希扬并未醒来,只是下意识地用手揉了揉鼻子,很快又熟睡过去。

    苏泽捂着嘴巴偷偷地笑,故伎重演地又骚扰了陈希扬几次。

    终于,陈希扬一个喷嚏把自己惊醒过来,睁开眼睛迷惘了片刻,然后,他的视线落下来,看见床边伏着一个黑影,在不断地抖抖抖……

    “喂,你今年几岁了?”陈希扬眯了眯眼,声音里带着睡意的慵懒。

    苏泽抬起头,一只手还捂着嘴巴,非常吃力地憋着笑,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

    陈希扬冷眼看他:“这幼稚的把戏你从五岁玩到二十五岁,你还不嫌腻?”

    “不腻,”苏泽摇着头,继续吭哧吭哧地笑,“能看你出丑,玩多少次我都不嫌腻。”

    陈希扬不言语,坐起身,抬起脚,毫不客气地往他背上踹过去。苏泽也不躲闪,嘻嘻笑着由着他踹。

    陈希扬踹过瘾了,然后定定看向他:“又做噩梦了?”

    “唔……”苏泽摸了摸鼻子,蹲坐在床边没有动。

    陈希扬勾了勾唇角,在黑暗中凑过身来,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要本大爷陪睡么?”

 第二章 河图洛书(六)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苏泽一睁眼便对上了陈希扬一双清亮的眼眸。

    两个人面对面躺着,距离很近,几乎到了鼻尖抵着鼻尖的程度,很明显陈希扬已经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看了他好一会了。

    两人眨巴着眼睛对视良久,苏泽终于忍不住了:“陈希扬。”

    “嗯?”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你不是也盯着我看?”

    “那是因为你一直盯着我看,所以我才盯着你看的。”

    陈希扬弯起嘴角笑了一下,换了个话题:“昨晚后来没有再做噩梦了吧?”

    “唔……?唔。”苏泽恍惚了一下,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当陈希扬邀请他同枕共眠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就跳上了陈希扬的床。当时陈希扬用特鄙视的眼神看着他:“你闹腾了半天就等着我这句话呢吧?”

    苏泽嘿嘿讪笑了一下,掀开陈希扬的被子钻了进去,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依然是熟悉的味道,独属于陈希扬的味道。只有闻着这样的味道,他才能安心闭上眼睛。

    后半夜是怎么睡着的,他已经没有印象了。但是他知道,后来的这几个小时,是他自北极村回来之后睡得最安稳的一次,没有任何梦境,只是单纯地入睡,醒来之后感觉神清气爽,四肢百骸都舒畅无比。

    苏泽没有赖床的习惯,睡醒之后便生龙活虎地跳下了床,顺便把原本打算再赖一会床的陈希扬也拉出了被窝,两人一边洗漱一边讨论今日的行程。

    不多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苏泽跑去开了门,见来的是俞韶,于是眉开眼笑地邀请他进来:“我们正在说你呢,不知道现在打电话给你,会不会太早了点。”

    “不早不早,”俞韶笑着说,“我有早锻炼的习惯,每天清早起来先在附近跑一圈,再去买早点吃。”他说着,看了看手表,“现在正好是吃早餐的时间,这楼下有个包子铺,卖各种馅儿的包子,口碑很不错的,所以我想带着你们一起去尝尝。”

    苏泽一听这话,立即响应,并跑去隔壁叫上骆柒和莫传延一起去。

    骆柒和莫传延开门出来的时候,各自都已经穿戴整齐,但两个人的脸上都是臭臭的表情。

    苏泽估摸着他昨晚吵得不够,今早醒来又接着吵了,对他们这种锲而不舍彼此仇视的心态实在是无可奈何,当下干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笑嘻嘻地招呼他们跟着俞韶去吃早饭。

    五个人来到包子铺的时候,已经有几个早起的游客也慕名而来,三三两两地坐着吃包子了。

    俞韶对这里是了如指掌,一口气点了好几盘包子,什么梅菜扣肉馅、青菜蘑菇馅、麻辣豆腐馅,各色口味应有尽有。

    众人挑着自己喜欢的口味吃,纷纷赞不绝口。骆柒咬了几口之后,突然看着包子发起怔来,然后又抬头看了看苏泽。

    苏泽一脸莫名:“怎么不吃了?”

    “苏泽,我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什么?”

    “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你也是这样坐在我对面,请我吃包子来着。”骆柒说着,又自嘲地笑了笑,“一定是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我们才刚认识不到一个月,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一起吃过包子,我那记忆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

    莫传延在一旁冷嗤了一声:“我看你不是记忆出现了问题,而是智力出现了问题。”

    于是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再度开始了唇枪舌战。

    陈希扬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连吃个早饭都不得安宁,如果不是因为俞韶这个外人在,他恐怕早就站起身赏他们一人一脚了。

    然而此刻苏泽的沉默却让陈希扬有些意外。

    苏泽听了骆柒那番话,先是一阵恍惚,然后依稀想起在那个以“皇甫寻”为第一视角的梦境中,他曾拿出自己原本要用来买菜的钱,请长得酷似骆柒的雪烙吃了一餐包子,那是皇甫寻和雪烙的第一次见面。

    难道说,在骆柒的记忆里,也还残留着身为雪烙的记忆碎片?他抬起头,看着表情生动地和莫传延斗着嘴的骆柒,欲言又止现在的骆柒,还会记得那个曾经被他细心照料过的沉默寡言的月刹吗?

    俞韶算是第一次见识了如此争吵不休的一对冤家,他礼貌性地劝了几句,却被直接当做空气无视掉了,转头见陈希扬和苏泽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表情继续吃饭,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只好率先打开了话题,将自己制订好的几条行走路线和盘托出,征询他们二人的意见。

    陈希扬对他的计划不置可否,却提出了一个令他意外的请求:“俞韶,你能不能先带我们沿着北斗七星阵的七个水塘的路线走一遍?”

    “七个水塘?”俞韶感到十分奇怪,“那只不过是普通的水塘而已,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苏泽明白陈希扬的用意,接口道:“俞韶,我私下里问你个问题,希望你不要介意。”

    俞韶见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忙也端正了神色,道:“你请问。”

    “你们这儿的水塘,有没有曾经死过人?”

    俞韶明显怔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戒备的神色。

    原本吵架吵得正欢的骆柒和莫传延,也暂时休了战,被苏泽的这句话吸引去了注意力。

    苏泽知道俞韶是想岔了,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们这水塘……似乎有点问题,我们只是有些疑惑,所以私下跟你问问。你放心,我们不会到处去说的。”

    俞韶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水塘会有什么问题?”

    苏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想从俞韶口中打听一些事情,就不能把他蒙在鼓里,但是这事要是实话实说,俞韶也未必会信,到时候若是觉得他们在装神弄鬼,那就麻烦了。考虑到这一层,苏泽为难地看了一眼陈希扬。

    陈希扬站起身道:“俞韶,你且随我来。”

    俞韶一脸茫然地跟着陈希扬来到水塘边,奇怪地问:“这不是我们昨天经过的水塘吗,有什么问题吗?”

    陈希扬什么也没说,抬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然后移开。

    俞韶眨了一下眼,视线在塘面上定格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地睁大了眼睛,往前冲出几步,不可置信地叫道:“怎么会这样?!”

    随后跟来的骆柒和莫传延都没有看出什么异样,见俞韶如此大惊小怪的反应,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

    苏泽知道俞韶大约是看见了塘面上的浮光。这浮光在白日里会变得很淡,想他昨天第一次经过这里时,也根本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到了晚上才察觉有异样。此刻俞韶经过陈希扬施了术,很快就看见了浮光,想必是陈希扬在咒术中动了些手脚。

    他想到这一点,在一旁偷偷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很快咒术的时效便过去了,俞韶眼中的浮光渐渐淡去,他仍盯着塘面怔怔发呆,口中喃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也是我和苏泽想问你的问题。”陈希扬说道,“我们怀疑这水塘底下有冤情,所以才打算找你问问缘由。”

    俞韶似乎尚未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希扬:“你是会法术的高人吗?居然有这般通神的能力?”

    “实不相瞒,我小的时候曾跟着一位云游道长学过一些皮毛。”陈希扬睁着眼睛说瞎话,竟也将俞韶唬得一愣一愣的,看向陈希扬的眼神也立即多了几分敬畏之意。

    “说起这水塘,我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事。”俞韶抓了抓后脑勺,努力回忆道:“我依稀记得早年似乎发生过孩童失足落水的事件,但那也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好像也不是在这个水塘,是在另外一个……具体哪个我也记不清了。

    “后来大家都了加强了安全防范意识,失足落水之类的事情便很少再发生了,而且我们这里的风水一直很好,老一辈的人都说,这是托了先祖的福,不曾有人提起这里发生过什么冤案。”

    骆柒虽然不知道俞韶究竟看见了什么,但是听他们说的内容,也大致猜到了一些,环视了一下周围,说道:“此处风水确实好,但是你昨天也说了,一部分是天然形成的,一部分是人为改造的结果,尤其是将村口的直溪改为曲溪的设计,简直是点睛之作,将整个黄道十二宫的瑞气笼在了两仪之中。但是,这样的设计也隐隐透出一丝肃杀之气。”

    俞韶听出骆柒是风水方面的行家,忙虚心请教道:“这肃杀之气,从何说起?”

    “北斗七星阵,自古以来便是镇龙法宝,而此处的设计,用水塘围成北斗七星之势,环绕俞氏宗祠,怎么看都有点借瑞龙之气兴旺家族的意味在里面。”

    俞韶听了更是觉得不得要领:“我们俞氏一族在明、清两朝虽然出过不少进士、举人、秀才,但也只是做了些官罢了,如果我们祖上真的借了什么瑞龙之气,那也应该跟皇帝搭点边吧,再不济也至少能图个封侯拜相啊。”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了下来,话题讨论到此处,处处透着玄乎,怎么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俞韶突然一拍后脑勺:“我怎么把那事儿给忘了呢?”

    苏泽忙问:“什么事?”

    俞韶朝他们招了招手:“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第二章 河图洛书(七)

    俞韶带着他们,走过了大半个俞源村,来到了接近村尾的地方,指了指前面的一排农舍,说道:“我想带你们见的人,就在那里。”

    苏泽循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自家门口的藤椅上,口中叼着一管乌黑的烟斗,一边吧嗒吧嗒抽着烟袋子,一边费劲地弯下腰去捣鼓着脚边不知名的罐子。

    苏泽疑惑地问:“这位是……?”

    “这是我们村目前还健在的年龄最大的老人,已经有一百多岁了。我们小一辈的基本上都已经不清楚他本名叫什么了,只知道老一辈的人都称呼他‘俞伯’,我们也便跟着叫他‘俞伯’。”

    俞韶顿了顿,又说:“俞伯是我们村里资历最老的老人,知道的事情很多,别看他年纪大,但记忆力却非常好,很多久远的事情,他只要听过一次,就一定会记在脑子里。几年前我跟着父亲编撰《俞源史志》的时候,有很大一部分内容还是根据俞伯口述记录下来的呢。”

    苏泽与身后陈希扬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觉得这俞伯应该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于是他们跟着俞韶向俞伯走去,俞韶先一步在俞伯面前站定,恭恭敬敬地喊了声:“俞伯。”

    俞伯置若未闻,只是伸长了胳膊去够一个放在最远处的罐子,苏泽眼疾手快,忙态度谦恭地将那罐子递到了他眼前。

    俞伯没有立即接过罐子,而是抬起眼皮觑了苏泽一眼。苏泽立即咧开嘴讨好地冲他笑了笑,一脸殷勤的模样。

    俞伯不做声地接过了罐子,过了片刻才道:“小伙子,你挡着我面前的太阳了。”

    苏泽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俞伯说的是自己挡住了原本太阳照在他身上的阳光,忙往旁侧让了一步,口中笑道:“俞伯,抱歉。”

    俞伯又看了他一眼,对他表现出来的谦逊和恭敬似乎颇为受用。

    俞韶见俞伯似乎心情不错,于是蹲下身去与他套近乎:“俞伯,又在忙着制药呐?”

    俞伯只顾着手上的活,没搭理他。

    俞韶似乎被他这般冷待惯了,丝毫不觉得尴尬,转头对苏泽他们夸耀道:“咱们俞伯可厉害了,能制很多种中药,我们村很多人家生了病,不去看医生,首先来找俞伯讨中药喝,保管药到病除。”

    苏泽忙附和道:“哇,这么神奇!”

    “行了,”俞伯有些受不了地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似地挥开俞韶,“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每次来都会给我添麻烦,这一次也痛快说了吧,别在我面前拐弯抹角的瞎吹捧!”

    俞韶讪讪地笑了下,忙给俞伯介绍道:“俞伯,这是苏泽,考古学家苏阅的孙子。苏阅教授您听说过不?之前我跟着我爸编撰《俞源史志》的时候,我还特地跑去苏教授家里取经来着,就那时候认识的苏泽。”

    俞伯这才拿正眼瞧了瞧苏泽,嘴里含糊地咕哝着:“原来是苏阅那老小子的孙子啊,看着倒有几分相像。”

    苏泽听见他说“苏阅那老小子”的时候,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转念一想,也是,俞伯已经有一百多岁高龄了,而他爷爷去世的时候也不过七十岁出头,在这位俞伯眼里,可不就是个老小子么。

    随即他又想到了陈希扬,怎么说也肯定比眼前这位俞伯还要高龄吧,但是陈希扬不管从生理上还是从心理上都丝毫看不出老年人的特质。

    想当年刚认识陈希扬那会,这老家伙居然还厚颜无耻地扯着他的脸皮逼他喊“哥哥”,相比之下,这位俞伯倚老卖老地说一句“苏阅那老小子”,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就在苏泽开小差的档儿,俞韶已将此番来意简略解释了一下,问道:“俞伯,在您的印象中,这水塘里可曾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没有?”

    俞伯抽着烟袋沉思了半晌,朝他们招了招手,说道:“你们跟我进来。”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知俞伯在搞什么玄乎,但又不好多问,只得乖乖跟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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