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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自有颜如玉_麟杙公子-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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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严煜捧着沈枢的屁股,认真地说,“每次它在你里面的时候,你都吸得特别紧。”
“你里面又热又烫,抹了润滑后就湿湿滑滑的,它一探进去你就把它咬住了,特别贪吃,除非它狠狠地顶,否则你就要一直咬着,绝不松嘴。”
严煜一边说,手指还在沈枢体内探索,他摁到一处,沈枢猛地颤了一下,他就知道按到了,“它每次顶到这里,你的反应就特别大,你会先把它紧紧绞住,然后我哄一哄你,你又会试着放松,让它多顶一顶你。”
“别说了……”沈枢绝望地攥着那根,好像攥着什么救命稻草,“求求你,别说了……”
“我好好奇,”严煜仍敞着腿,沈枢的半根还埋在他的体内,他的手指揉摁着沈枢的肠壁,而阴茎则被沈枢攥在手里,他们交叠成一个奇怪的姿势,每一处都交缠包裹在一起,“那是种什么感觉?”
“是它插得你舒服,还是老公里面舒服?”
沈枢败了,崩溃了,妥协了。他彻底没了力气,摊倒在严煜的身上。他听见严煜又笑了,声音低沉,气息滚烫,而那四根在他体内肆虐的手指骤然停下,却没等他松口气,竟又马上猛烈抽插起来。
那力道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抵在前列腺上疯狂刺激,但他却发觉自己仍嫌不够,想要更烫,更粗,更坚硬地东西进入体内。可他的前身仍然塞在严煜体内,随着手指进出的力道反复耸动摩擦,射精的冲动似乎根本抑制不住,在避无可避的前后夹击下——
他射了。身体猛地绷紧,登顶的快意清晰而浅显,眼前刹那的白光像雾一样,聚拢又弥散,最后只剩下自己猛烈的心跳,和耳边轻缓的呼吸。
“恭喜宝贝儿破处。”严煜仍任沈枢摊在自己身上,伸头在他发顶印下一吻,“现在该换老公插你了。”
严煜没有给沈枢任何缓冲的时间——事实上沈枢也不需要,他从未如此刻一般,哪怕刚射精却马上渴求更猛烈的刺激——他像摊煎饼一样被翻了个身,大腿往两边一掰,就被严煜捅了进来。
“啊!”他大叫。严煜的肉棒滚烫,跟烧火棍似的,捅得他又痛又爽,下身立刻挺了起来。严煜撸掉他带着的套子,甩到一边,又把他刺激得一激灵,连带着后穴也是一缩。
严煜被吸得一抖,抬手扇了沈枢屁股一巴掌,“放松!”
严煜把沈枢的大腿掰得更开,带上全身的重量,开始疯狂地插他。
“啊!啊!啊!啊!”那刺激似是到了极限,但若是放声喊出来,却又能再多撑一会儿。沈枢觉得快感多得要让他窒息,想把严煜推开,双手胡乱地推搡,最后却只能扒上他的肩,拿它当唯一的浮木。
“太爽了……”过了好久,沈枢才缓过来,他推了推同样摊在一旁的严煜,“简直是最爽的一次。”
的确,除了“爽”,沈枢再想不出什么别的形容词。他们像动物一样交媾,忘却了所有的语言,积累的压迫感被叫喊释放,让身体对快感的承受力一再拔高,直到避无可避的临界点,轰的一下,精液涌出来时,那直击灵魂的震撼感觉,仿佛泄洪一般,淹没其余了所有的感官,唯余无边令他窒息的黑暗。
“我也同意。”严煜握住他的手,举上来往唇边亲了亲,“你真的太棒了。”
沈枢偏头与严煜对视,“你才是。”他盘算着,前一次射精如果感觉一般,第二次马上再来,如果能克服一开始的无力感,似乎能爽多好多倍,“你太会了,真的。”比他这个专业的都强!
严煜笑着凑过去亲沈枢,“宝贝儿过奖了。”
心里却想着,要不是受沈枢写的那些启发,他哪会懂这些。
沈枢闭上眼,和严煜吻了吻。他不想换姿势,余韵还在体内激荡,怕打扰了这种感觉,待严煜离唇,才又说道,“你这么厉害,我要给你个奖励,以后就照这样来!”
“还有奖励?”严煜侧起身,摸过沈枢赤裸的胸膛,在他肚脐边轻轻打圈,“宝贝儿,你真好。”
沈枢被摸得好舒服,干脆闭上眼享受,连话都懒得说,哼了一句,“嗯?”
“我还以为,”严煜又摸上他大腿内侧,在臀缝处若有似无地撩拨,“你会跟我生气。”
沈枢撩起眼皮睨他,“合着你试探我底线呢?”
严煜一凛,刚想把手缩回去,沈枢却一翻身,将那手掌夹在自己腿间,笑了起来,“我什么时候真跟你生气过,哪次不是乖乖撅屁股让你随便捅?你尽兴我也尽兴,这种事儿咱们都可以商量着来。真不愿意的话,”他又想起严煜威胁他要买按摩棒插他的时候,“你能看出来,对不对?还是说,你想整个safe word?(安全词)”
严煜皱眉,“你喊停的时候我就停,我不会作践你。”
“知道。”沈枢凑过去把严煜亲了口,“那万一我喊停了,却不是真想停呢?嘴上不想要,身体却很诚实什么的。”
严煜乐了,“就你?每次喊得都是不要停!”
“对嘛,”沈枢一脸坦然,“你想怎么玩,我都可以配合。下次要给你脖子上挂个铃铛喵喵叫吗?喵?”
“别别别!”严煜没心理准备,瞬间起了满背鸡皮疙瘩,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对上沈枢圆溜溜的眼睛,竟然后知后觉地觉得有点萌,忍不住说,“要不你再喵一下,我找找感觉?”
“滚!”沈枢笑骂,“自己研究去,别指望我还报菜名儿似的给你挑!我算是知道了,老子只想摊在床上让你伺候,当个人肉按摩棒感受前高就行,妈的真累!”
严煜笑死了,“好好好!保证完成任务!”他把手从沈枢腿间抽出来,搂上人的腰,压上去亲吻。
“所以呢,奖励是什么?”严煜的每一口气息都打在沈枢的唇上,在接吻的间隙问道。
“奖励你……”话还没说完,嘴巴又被严煜给堵住,好一会儿,沈枢才又开口道,“带我去见公婆。”
第53章 出柜
同性恋,其实是一件好平常的事。 我是个同性恋,和我喜欢吃火锅,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两样。
我是同性恋,我喜欢吃火锅;你是异性恋,你爱喝早茶。
就是这么简单。
虽然这个世界里,喜欢吃火锅的人比喜欢喝早茶的人少了不止一倍,但我们之间的交集,撑死了会在我把速冻虾饺下到红汤里时出现一秒,其余时间,不过就是各吃各的。
你管不着我,我也管不着你。
如果你看不惯,“火锅好辣!吃了长痘!哪有早茶轻淡、健康、还选择多样。”我也只会撇撇嘴,然后继续涮我的鸭肠。
但很可怕的是,那些不喜欢吃火锅,不了解火锅的人,认为爱吃这种刺激油腻还辣菊花的食物的你,实在是个怪物。
所以如果你喜欢吃火锅,并且想堂堂正正地走进火锅店吃火锅的时候,你往往会因为那些不喜欢吃火锅的人在火锅店外朝你指手画脚,而吃得很不开心。甚至有些时候,会被那些不喜欢吃火锅的人从火锅店里拽出去,朝你身上一边拳打脚踢一边骂:“你为什么喜欢吃火锅?吃火锅很恶心知不知道?”
也有些不喜欢吃火锅的人比较理性,他们干不太出来这种野蛮的事情,所以他们会对你苦口婆心地说,“火锅其实一点都不好吃,你只是没吃到更好吃的东西。来,跟着我,我带你去喝早茶,很快你就会忘记火锅的。”
有的人迫于压力,放弃了火锅。也有的人选择隐藏起自己爱吃火锅的天性,选择一周吃五次早茶,周末再偷偷摸摸去吃火锅解馋。他们活得很不开心,因为无论怎么隐藏他们爱吃火锅的天性,怎么说服自己虾饺比千层肚好吃,到头来,晚上梦见的,还是一锅滚滚红油里,漂浮的花椒和牛油块。
于是你决定,你不要放弃火锅,你要堂堂正正的吃火锅,你要在想吃火锅的时候,哪怕顶着40度的艳阳天,也要走进大龙焱,吼一句,唯怡不冰怎么喝!
你很幸运。面对真实的自我,不仅为你带来自由,还带来了爱情。
你们很开心,很快乐。世界再大,不过是你面前的油碟。不喜欢吃火锅的人再多,只要你吃火锅时,隔着白雾,看见的是那个和你一样喜欢吃火锅的人,就算店门外,有再多不喜欢吃火锅的人对着你们指指点点,评头论足,你们还是会举起唯怡,庆祝面前的美味。
但如果站在店门外的人是你的家人呢?
为什么,那些喝早茶的人,可以带着双方父母,点一桌各色点心。而喜欢吃火锅的你,却要坐一桌四四方方的双人位,点到八个菜就被告诫,“这么多吃不完了”呢?
有些人不在乎,我们可以今天八道,明天八道,只要有喜欢的人坐在火锅对面, 不怕吃不完菜单上的推荐。
可你知道,你羡慕的,从不是那喝早茶时,在菜单上毫无顾虑的勾画间,流露出的游刃有余,而是专属于大圆桌的,那左边是父母,右边是爱人的天伦欢娱。
火锅还是很好吃的,但你还能举起唯怡碰杯吗?
“我穿这件可以吗?”沈枢比了比身上的毛衣,“我是不是应该穿条白裤子,显得乖一点?”
严煜给沈枢正了正衣领,“穿那条吧。”他指了另一条卡其色的,“太幼了显得我拐卖儿童。”
“呸!”沈枢笑着捏了捏严煜的耳朵,“我这不是想衬托得你更man一点儿,免得爷爷奶奶觉得你亏了。”
他穿上严煜指的那条裤子,“打人的时候也能下手轻点儿,看在我这么幼的份儿上。”
“瞎说什么呢,咱爷奶可从来不打人!”严煜戳戳沈枢的脑袋,制止他瞎贫,顺势再把人往怀里一兜。严煜把沈枢拥在怀里给人系皮带,扣好后,正好将人牢牢勒在身前,“我还是觉得咱们得一块儿上去。”
自那日沈枢主动表示要帅媳妇见公婆之后,严煜就给沈枢定了大年初三回北京的机票。严家不是大家族式家庭,虽然严父有个妹妹,严母有个哥哥,但职业风马牛不相及,也不存在什么所谓的家族利益,血统传递。严煜家过年习惯一年随男家,一年随女家,今年的年也正好是和严煜妈妈那边过。严妈妈的兄长一系早就移居澳洲,思想自然是开放的,加上姥姥姥爷早逝,选在这个年出柜实在是没什么压力。可沈枢一开窍,就有种打通任督二脉的劲儿,非要在去北京之前上爷爷奶奶家一趟出柜。他念着少时两位老人的照顾,未在一起时登门拜访的融洽,只觉得不管是伦理纲常,还是情义人心,都该在正式拜见严煜的父母之前,提前在二老面前出柜。而念在老人身体,毫无心理准备的坦白只会成为过分的刺激,沈枢便让严煜先上家门坦白,如果爷爷奶奶可以接受,他再上楼。
“瞎说什么呢,”沈枢看向镜子里二人相拥的景象,“咱俩二话不说跑上楼, ‘爷爷奶奶,我们俩在一起了。对不起,我其实喜欢男人’ 。你当人心脑血管有碗口粗?”
严煜把头埋在沈枢颈内,只能看见露出来的半拉张脸,和颊上的酒窝,“宝贝儿,你真好。”
“所以你捡便宜了!”沈枢转过身,两手推挤严煜的脸,逼他嘟起嘴唇,对着亲了一口,“没多少时间了啊,你赶快准备好,我先下去热车子。”
现在这个点路上容易堵,沈枢有点急,一直念叨着冬天车子难热。他看了眼时间,拉了下严煜的手,就匆匆忙忙先出门了,留严煜一个人在卧室里捯饬。
严煜目送沈枢出门后,换上那天去沈枢家拜访时新买的那套衣裤,扣好最后一颗扣子,却仍直立于穿衣镜前。
镜子里的人笑了下,有些刻意。
严煜戳戳自己的脸,他也不知道这种场合应该丧着脸好还是应该喜庆点儿。他低头看了眼表,时间还够。
还是再练一遍吧。
他又整了整领口,再清了清嗓子,Eh…hem。
“爷爷,奶奶。今天来家里,是因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们坦白……”
沈枢点了火又站在车门外等,他压根就坐不住。车库里没信号,刷不了微博,他就在那里没油烟地干等。现代人,没网的时候都不太会消磨时间,更别提这种时候,不看点什么,那就只能瞎想了。这么等了十几分钟,等得他都在脑子里被打得进医院ICU,才终于看见严煜一副人模狗样地从电梯里出来,心里那股火招呼也不打,便直接喷出来了。
“搞什么鬼?臭那么久美?怎么那么长时间?”
“抱歉抱歉。”严煜摸摸沈枢的脸,“等太久了?我来开?”
沈枢挥开他的手,“边去边去。我自己的车我自己开。”
一路上蛇走龙行,沈枢也不开音乐,就让沉默在车内凝固。他脑子里空的,心口却堵得慌。他先前担心了好久高峰期车流,结果却真怕啥来啥,一走神开错路,在这个点,竟然开到了光谷广场的转盘那里。
这个转盘是武汉城市规划最鬼畜的一处设计,现在又是临下班的时间,堵得那叫一个寸步难行。沈枢一看见那拥挤车流就骂了句太阳,但这回儿早已没了回头路,只得使劲儿往车与车的缝隙间挤。
他心里知道严煜待那么久不是为了臭美,骂过那么一句也就完了。但心里的焦躁就是无法平复,简直想扯着严煜吵一架。
严煜心里却还蛮平静的,他又在脑子里过了几遍台词,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还没被沈枢晾这么久过。他主动挑起话头,“过会儿你在楼下逛的时候,可以去菜市场外面的买点吃的,那里是不是有一家手撕面包很不错?”
沈枢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那手撕面包好吃还是我告诉你的。”
“哦,是吗?”严煜仍不以为意,“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靠这他妈的怎么吵,难道直接骂过去让严煜别逼逼吗?可万一他真不逼逼了不就吵不起来了?沈枢烦死了,“就这么发现的呗!”
严煜:“哦。”
沈枢心想妈的真烦你这会回个“你这什么态度”不就可以吵起来了吗!还哦,哦哦哦哦你妹哦。
这么一会儿GTI就前进了不到50米,沉默了几分钟,严煜又开口,“这儿一直这么堵?”
沈枢:“嗯。”
严煜:“那我们可能会迟。不过没事儿,自己家,爷爷奶奶也不在意这个。”
怎么就没事儿了?怎么就没事儿了!沈枢恨不得拆了方向盘。迟到明明那么大的事,关乎到人的习惯,人的信誉,人的品德,怎么就没事儿了,自己家就能不遵守时间了吗!你他妈不知道今天是去干嘛的吗?
沈枢:“你的爷奶,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严煜:“说什么呢,马上就是咱们的爷奶了。”
苍天啊,亲娘啊……沈枢要疯了,为什么想吵个假这么难啊……
严煜又开口了,“哦对了宝贝儿。我其实一直在想,爷爷研究的哲学,奶奶研究的文学,都是对同性恋非常友好的学派。柏拉图之恋本就是描写男性之间的爱情,而文学大家又有太多太多喜爱同性。你看王尔德,白先勇。而且你也是,写书写的好,内心更丰富,喜欢男人,太正常不过了对不对?”
沈枢似乎看到吵架的曙光了,刚想开口,突然前面空了道三四米长的口子,他连忙踩油门,要把车往前挪,结果一辆奔驰横空出世,直接贴着他往前一扭,杠在GTI身前。
“搞莫斯啊!会不会开?”沈枢狠狠地拍了下喇叭,朝那辆奔驰怒吼。
“哔——————”
刺耳的喇叭声响起。
世界安静了。
……严煜从没见沈枢那么大声音讲过话,这下被震得一晃,过了好久才轻声开口道:“宝贝儿,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啊。”那火一发出去,沈枢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他甚至有点感谢前面那辆傻逼奔驰,谢谢他让自己的爱情有一次免受了吵架的考验。“你刚说爷爷奶奶的专业对同志比较友好,咱们这次应该会很顺利,我同意啊。你一会儿记得好好表现。”
媳妇的心情,天上的云雨。严煜算是知道了。
他不好去摸沈枢的手,便拍了拍沈枢的大腿,“你放心,相信我。”
“嗯。相信你。”沈枢偏过头笑笑。
也相信我们的爱情。
三十分钟后,沈枢才终于开到茶港小区。临行前两人轻轻吻了吻,唇分后,他目送严煜没入楼梯口才去一边停车。
其实这片他并不陌生。虽然从这儿回家要绕好一阵路,但去图书馆的时候,他偶尔也会拐到这边来逛逛。
沈枢说服自己绕路的理由是,茶港小区出门左拐,有一家特别正的咖啡店。那手撕面包也是他去咖啡店前偶然发现的。但他自己心里清楚,每次走上这砖地,他都会若有似无地怀念,那唯一一次上严煜家里的光景。
一起玩wii,一起做题。他自以为是地给严煜画阅读题里的中心句。
那些片段和点滴,都是很好、很好的回忆。心血来潮时,绕路过来转一转,想一想,去喝杯咖啡,让唇齿间驻留的苦涩滋味儿,为那点求而不得的淡淡遗憾,应个景。
真没想到啊,竟然能有今天。
沈枢漫无目的地转悠,时不时看眼手机上有没有最新的提醒。不知道严煜说得怎么样了,他也没面对过这种场合。自己的出柜就压根就没那么多波折,虽然过程对他来说是挺惊险的,但压根不能跟严煜这种比。
严煜跟他说过,在父母面前,他们不太交流感情方面的问题,但是这么多年过去,总有了些心照不宣的默契。严煜还和他开玩笑说,自己老爹从不怕他潜规则自己公司的女艺人,但时不时有了长得特别漂亮的男新人进公司,严老爸就会特别警惕,老欲盖弥彰地叫他去办一些跟艺人经纪还有拍戏无关的事儿。这次他和沈枢商量好后,就直接跟爹妈发了信息,说有了喜欢的人,初三上家里拜访住几天,会先去见一下爷爷奶奶。而父母那边的回应也很简洁,没有过分的欣喜,也没有明显的反对。
这在沈枢看来,已经是非常健康的、面对身为同志的子女的态度了。严煜家人在娱乐圈长期浸淫,拥有这种态度并不奇怪。而爷爷奶奶身处校园,面对大批青年男女,新潮思想,哪怕一开始显得震惊,应该也不会如同未开化的野蛮人一般,举起菜刀往孙子身上砍。寥寥两次见面,老人对他们的态度不仅和蔼,更对年轻人感兴趣的话题展现出了非常开放和包容的态度,这样一想,他们的赢面不可谓不大。
但谁知道呢。
同性恋同性恋,其实重点不是同也不是恋。而性,和与性相关的一切话题,本就是人类最隐秘,也最为本源的矛盾。中国人冠冕堂皇地将怀孕生子挂在嘴边,宣传这延续文明的伟大基业,但面对起性本身,以及性带来的快乐,却又将它避如蛇蝎。
你爱异性,那性|爱便可以盖上传宗接代的这块遮羞布。但你爱同性,那性|交带来的快乐,便避无可避,遮无可遮,赤|裸裸摊在黄土高坡,被日头蛰得刺眼,却是说不出的悲切。
文明替同性恋降了罪,以违反天性做要挟,却不知大自然与进化论,却恰恰将同性恋视为最正常不过的语言。
沈枢想起交颈天鹅,想起非洲雄狮,想起西澳鲨鱼湾的海豚……他又想,为什么不能让科学家统治世界,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正常,什么是罪恶,都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就此争辩几个世纪?
他的思绪从一个点跳到另一个点,有时逻辑清晰,有时却跳跃。他漫步目的地走,毫无约束的想,思绪兜兜转转,终于回到十年前的那一天。
十年前,关山大道,奥迪Q7。
“你这回去见的是什么朋友,美国的同学?”周女士难得有空,亲自送在美国上高三的儿子去跟朋友见面。
沈枢圣诞节放假回国,他已经收到了Amherst的提前录取,整个人轻里轻松,吊儿郎当的,把奥迪前座调到最后,圈着腿在椅子上打连连看。听到周女士的问话,扭过头说,“啊,他也武汉的,今天一块去唱歌。”
周泓敲敲方向盘,这个儿子有什么心事也不说,还得她这个当妈的亲自问:“就你们俩唱歌啊?”
“哦,还有他男朋友。”沈枢又把头扭了回去,消了一排乱七八糟的糖果。
周鸿挑眉,“女孩子啊!”
沈枢被这问题惊地按了下Home键,游戏闪退,他顿了顿,才说,“男孩子。”
周泓:“……哦。”
周女士似乎有点不自然,老半天又补了句,“你同学是同性恋啊。”
沈枢索性锁了屏幕,“是。”他半侧过身,直视他妈,“有什么问题吗?”
十年后,茶港小区C栋401。
严煜又喝了口奶奶泡的枸杞红枣桂圆水,“然后啊,多亏了沈枢的朋友,介绍我和广电老总吃了个饭。要不然,可能现在《越洋》的许可都没下来!”
严奶奶拿着最后一盘菜上桌,“今天那个沈枢怎么没来?他不是武汉伢吗?”
严爷爷抿了口自己每天定量的那一盅小酒,咂咂嘴,“你这会不住他那儿?改住酒店了,所以不带人家上家里吃饭谢恩了?”
严煜顿了顿,“没。这次还住他那儿。”
严奶奶拍了下孙子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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