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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面_等登等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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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正做着饭,秦泽远又开始盘算,他毕竟还是不甘心做一个“田螺姑娘”,还是想听听徐夕景的点评。于是秦泽远不顾时差,打电话给睡梦中的助理,让她改签机票,晚一点再回。
  秦泽远查过课表,徐夕景应该是六点下课,半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他从教室走回宿舍了。可秦泽远一直枯坐到八点,徐夕景也没回来。
  都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才传来了响动。徐夕景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另一个人。
  徐夕景见秦泽远坐在小客厅里,有点惊讶:“你怎么还没走?”
  秦泽远站起身,看见了徐夕景身后跟着的人。是Lynn,Lynn上前同他礼貌地打招呼:“秦先生是吗?你好。上次见面有点仓促,也没来得及好好认识一下,我是Lynn,小景的学长。”
  秦泽远伸出手,握了一下。徐夕景除了一开始的惊讶,进门后就再不理会秦泽远,只留Lynn跟秦泽远寒暄。他原本就没打算吃秦泽远的饭,下了课就去Lynn的咖啡店了,末了又想哄着Lynn来他宿舍打扫秦泽远的战果。
  Lynn一进门看见秦泽远就差不多明白是个怎么回事,故意在客厅超大声音地说:“秦先生吃晚饭了吗?小景说他今天捡了大便宜,一傻逼给他做了一桌子菜呢,请我来吃。秦先生要是没吃,那就一起吃吧!”
  秦泽远觉得自己的抗打击能力真的很厉害了,他的爱意依然在徐夕景给予的狂风暴雨中顽强生存,他摆出一副得体的笑容,“是吗?我也没吃, 刚好一起尝尝吧。”
  他又问徐夕景:“小景,你吃了吗?一起吃吧。”
  Lynn一把拉住他,说:“你别折腾了,他早吃过了,在我那儿收了好几个小时的钱,配菜小吃都不知道偷吃了多少。”
  徐夕景的脑袋从卧室里探出来,笑嘻嘻地说:“啊……不好意思,我吃过了。”
  徐夕景从拍照那件事以后就知道,他在大事上捣乱,非但打击不到秦泽远,反而会激发他的斗志,唯有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上,才能有些作用。
  就比如这一刻,秦泽远的脸色冷了下来。他拦住了想要坐过来吃饭的Lynn,说:“我跟小景有点事,要单独谈谈,您要是没事,饭菜打包走回去吃吧,不留客了。”
  Lynn抬头看徐夕景,徐夕景点了点头,说:“你把杜克也叫上吧,让杜克在你那儿凑合一晚上。”
  Lynn当然不差一顿饭,得到了徐夕景的确认,他只好离开了宿舍。徐夕景坐在自己的书桌上,两条细长的腿交叠在一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秦先生有什么事儿,现在没人了,可以说了。”
  秦泽远平复了一下心情,给徐夕景倒了杯水,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小景,你很缺钱吗?”
  徐夕景倒也不拒绝,把杯子里的水一口喝完,擦了擦嘴,说:“不缺啊。”他一眼看透了秦泽远的想法,“秦先生,你快把你的脑洞关一关,我去咖啡厅帮忙只是我闲得无聊,而我的朋友那儿又能让我有点事做。”
  秦泽远不知道话题该如何进行下去,徐夕景又完全不会主动跟他讲话,宿舍里安静了下来。徐夕景不管他,自顾自地换衣服收东西洗澡,在他要走出房门的时候,秦泽远拉住了他。
  “小景,本来我今天下午就要回国的,但我改主意了,临时改签机票,明天早晨再走。”
  徐夕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所以呢?”
  “所以,我想,你能不能在我走之前告诉我,究竟要让我做什么,你才愿意正视我,和我为你做的事。”
  徐夕景笑了,叹了口气,说:“秦先生,我这个人不是爱翻旧账的人,但你总是让我翻旧账,显得我絮絮叨叨跟祥林嫂似的。”
  可能是要说的话太多,他又坐回了书桌上,两条腿晃呀晃,“秦先生为我做过什么事呢?我十六岁的时候,他不顾我的意愿强行跟我发生关系,为了补偿我,秦先生把我送到国外了。我十八岁的时候,终于找到了自己最喜欢做的事业,秦先生把控了我在的公司,要牢牢控制我,作为补偿,我成了公司的主推。我二十岁的时候,我的事业终于要迎来质的飞跃,秦先生,和他的家人,一手毁了我的事业,毁了我的精神。秦先生对此做出的补偿是让我自己选了一个疗效极佳的疗养院。我知道,秦先生你对小情人一向出手大方,疗养院你还觉得不够,还非得再给我贴点什么,不过,我不需要了。”
  秦泽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小景,我是想补偿你,但也不全是为了补偿你。我知道你一直不相信我,我也没什么能给你做承诺的。”他转身出了房门,从行李箱的夹层里拿出一份文件,交到徐夕景手上。
  “这是我所有的个人财产明细,早就让秘书整理好了,来了好几次都没拿出来,既不知道该什么时候拿给你看,也不知道能不能拿给你看。最后一张是财产转让协议书,如果你同意,就签个字,有空了我们回国做公证。”
  徐夕景连看也没看一眼,挥了挥手:“拿走拿走,不看不看,秦先生,你有意思没意思啊?演电视剧呢?你把财产转让给我,我一年多交多少个人所得税啊?你怎么不直接问我要银行卡呢?”
  要么说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呢,徐夕景小心翼翼伺候着秦泽远的时候,秦泽远想着办法折腾他吓唬他。现在秦泽远自己把金山银山拱手送到徐夕景手上,徐夕景连看都不稀罕看一眼。
  秦泽远捧着文件夹,像是捧着自己在徐夕景这里已经丢的七零八落、打得面红耳赤的脸皮,递也不是,放也不是,只好又赔着笑脸换了个话题,说:“小景,我明天回去以后,可能又得好一阵儿才能来看你,你要有什么事儿,就直接告诉我,别委屈了自己。”
  徐夕景大喇喇点点头,“行啊,你来呗,你来了我也招待你,不会把你扫地出门的,免得以后传出什么‘徐夕景苛待救命恩人’的谣言来,来者都是客嘛!”
  秦泽远被噎得无话可说,徐夕景心满意足,又哼着歌去洗澡了。秦泽远干坐了一会儿,颇觉无趣,把一桌子菜全都倒进了垃圾桶里。
  徐夕景洗了半天,关了水要出来的时候却出了意外,可能是他激动过度,一脚踩出去就给滑倒了,腿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别在身后,四脚朝天地摔了。
  卫生间里惊天动地的响动当然惊扰到秦泽远,徐夕景把门反锁了,秦泽远在徐夕景的抽屉里翻了半天才翻到备用钥匙,打开门进去,看见徐夕景浑身赤裸地坐在地上,咬牙切齿地拿着花洒朝秦泽远喷水:“都怪你!!!你干嘛没事非要惹我!!我脚崴了!你高兴了吧!”


第42章 
  秦泽远措手不及,被徐夕景喷了一身的水,徐夕景还不满足,嚷嚷着:“我都滑了一跤,你也得摔一下!”
  卫生间里湿淋淋的一片,秦泽远哭笑不得,只好拿了浴巾把徐夕景裹起来抱回床上。徐夕景并不是脚崴了,只是摔得那一下别着膝盖,连着一根筋都疼。
  徐夕景腿疼,脾气更大,坐在床上指挥秦泽远:“我都这么疼了,你还不知道给我找点药来擦擦吗!”
  秦泽远翻箱倒柜找到半瓶红花油,徐夕景又开始叫唤:“你先给我把衣服穿上啊!你是不是又想占我的便宜!”
  徐夕景并不是怕疼怕苦的人,他只是在想着办法捉弄秦泽远,秦泽远被他一趟一趟折腾地满头大汗,闹到后半夜,简直想跪下来喊他祖宗。他的腿早就不疼了,现在美滋滋地坐在床上喝饮料,秦泽远在厨房给他煮面。
  徐夕景突发奇想要吃鸡蛋面,秦泽远只好照办,在厨房找到半包意面给他煮了。徐夕景尝了两口就不吃了,言简意赅地给出评价:“难吃。”
  秦泽远把碗放在床头,问他:“小景,今天晚上为什么不回来吃饭?”
  徐夕景忙着看手机,只回了两个字:“不想。”
  秦泽远呼吸一滞,点点头说:“好吧,那你现在消气了吗?”
  徐夕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没生气啊!”
  “我不是说今天的事情,我是说以前。”秦泽远把他手机从手里抽出来,扣在床边,盯着徐夕景的眼睛说。
  徐夕景跟他对视了几秒,笑了:“以前我也没生气。”他也紧紧盯住秦泽远的眼睛,说:“秦先生,你一直想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吧。可以啊!”
  秦泽远吃一堑长一智,不敢欢呼雀跃,他在等徐夕景把话说完,果然徐夕景接着说:“不过,我的条件是,一切由我说了算。床上床下都是。”
  秦泽远皱了皱眉,说:“小景,我同你并不是为了床上的事情。”
  “可我是啊。”徐夕景笑了,“找个知根知底又在床上合得来的床伴挺难的,虽然不知道你以前搞过那么多人,会不会得病,所以出于安全考虑,以后都得戴套。”
  秦泽远有种自己被明码标价嫖了一回的感觉,他叹了口气,说:“好,小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都依你。”
  徐夕景拿回手机,说:“那你快走吧,你不是要坐飞机回国,回国好好跟你无套内射的日子说再见吧。要是搞了别人记得跟我说,我好把你从我的小本本上除名。”
  秦泽远被他弄得没脾气,绕到床那一边和衣躺下,把徐夕景拉到自己怀里,亲了亲他头顶,说:“你想什么呢,你还有个小本本啊?”
  徐夕景从手机里翻出备忘录飞快地在秦泽远眼前晃了一下:“我的追求者名单!看在你死皮赖脸的份上给你插个队,提前给你个机会,你要接受不了可要趁早把位置让出来。”
  其实这就算是徐夕景的让步了,秦泽远知道。徐夕景养得娇贵,小脾气也古怪,如果他自己不肯松口,秦泽远肯定拿他没办法。不管是徐夕景顾念旧情,还是又有什么歪主意,又或者是想换着法子折腾秦泽远,他的松口对秦泽远来说都是难得的机会。
  秦泽远哄着徐夕景睡了一觉,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就悄悄起床去机场了。来了几天几乎都没怎么睡过觉,秦泽远上了飞机只觉得自己身心俱疲,睡了一觉却又梦见徐夕景出国以前跟他决裂时的场景,他梦见自己没能劝住徐夕景,尖锐的奖杯刺进了他的颈部动脉,鲜血喷洒出来。
  秦泽远猛然惊醒,舷窗外是浓的化不开的深沉夜色,他长舒一口气,心中既觉得万幸,又觉得痛心。
  徐夕景原本并不需要远涉重洋才能求得一方宁静,是他的愚蠢和自大让徐夕景痛苦受伤太多次了,一切都得弥补回来。如果一切还能弥补回来。
  当初徐夕景离开,走得黯然匆忙,日后他有一天再回来,肯定不能依然面对着一堆烂摊子。解铃还须系铃人,秦泽远自己造的孽,还得自己还。
  秦泽远自己也开始好奇,当初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折腾徐夕景的。或许是太希望他驯服了,徐夕景的乖巧顺从之下,总是有更深重的叛逆和骄纵。
  他们彼此看起来实力悬殊,可秦泽远知道,从打开那本日记开始,他们连势均力敌都算不上了。
  他之于徐夕景,是对于曾经仰慕过的人的鄙弃和不屑,对伤害过自己的人的痛恨和抗拒。
  而徐夕景之于他,却是乱花迷眼、千帆过尽之后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秦泽远下了飞机就去处理积压的工作了,国内小长假还没结束,但集团却不会因为小长假而停止运转,他得好好谋划一番,才能有跟他父母摊牌协商的底气。
  他的父母始终是一道槛,他处理不好,后果就全都要徐夕景来承担。
  秦泽远的父母因为这大半年来层出不穷的变故,至今仍然在秦家老宅住着,秦泽远每隔两周会回去一趟,陪二位老人吃吃饭喝喝茶。
  这一次依然如此,秦泽远按兵不动,硬生生等到该回的日子,才驱车回去。
  掐着日子算着他要来,秦泽远的母亲早早就在正厅里等着,秦泽远进门把衣服交给下人,问:“妈,我爸呢?”
  “你爸在楼上看书呢,你找他有事?”罗芸汀亲昵地把水杯塞到秦泽远手里。
  秦泽远摇了摇头,岔开了话题:“没,我就问问,家里开始准备午饭了吗?”
  刚巧下人往正厅里上点心水果,闻言就回话说:“大少爷,还没有呢,夫人说菜式等大少爷回来了自己选,所以厨房只做了配菜。”
  秦泽远满意地嗯了一声,对罗芸汀说:“妈,那刚好,既然没准备午饭,今天的午饭我来做吧。”
  罗芸汀失笑,问他:“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妈妈怎么不知道?”
  秦泽远站起身,拍拍裤子,说:“你跟我爸就好好歇着,我水平还不是很熟练,估计做的不是太好,待会儿别失望。”
  做父母的怎么会失望,秦泽远在徐夕景那儿没发挥到的厨艺终于在自己父母面前显露了一把,他父母欣慰又满意,秦泽远瞧着气氛不错,就状似无意地感叹了一句:“前段时间去看小景,也是想给他做一桌菜,让他尝尝家里的味道,结果也没尝到。”
  气氛陡然冷了下来,秦康震重重地搁下了筷子,低喝道:“没出息!”
  眼看着刚才还其乐融融的氛围现在又无影无踪,罗芸汀急了,冲着秦康震发脾气:“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我劝了你几回,要是远儿执意,你就退一步,你们父子俩总得有一个让步的吧!做父母的哪能拧得过儿女,你偏要把家里弄成这样!”
  秦泽远心中一喜,他母亲一向偏宠他,在他面前也没什么立场,秦泽远坚持,他母亲总会妥协。现在看来,秦泽远的母亲已经放弃了跟秦泽远对抗,现在难办的是他父亲。
  秦泽远的父亲秦康震,年轻的时候读过书当过兵,做官的时候风生水起,退下来以后能量也不容小觑。
  秦康震一辈子就秦泽远一个儿子,这儿子继承了他的衣钵,聪明沉稳,能担大任,秦康震一直对他寄予厚望。秦康震当初虽然退下来,但在幕后依然做了好几年实际的掌权者,比垂帘听政还垂帘听政,一直到年纪大了,身体机能跟不上了,才渐渐放权。
  秦康震放权之前就有过让秦泽远接手的决定,但秦泽远一直都没明确表态,直到有了徐夕景这事儿,秦泽远才明明白白的说了,自己不干,既不会按他说的那条路去走,也不会娶他们安排的姑娘。
  秦泽远的不可一世都来自于他的父亲,他父亲身上既有文人骨子里的高傲,又有从戎军人的硬气,这血脉全都传给了秦泽远,秦泽远太明白他父亲的想法了。
  秦康震扔了筷子,秦泽远又恭恭敬敬拾起来,交还到秦康震手上:“爸,消消气儿,多吃点。”
  秦康震瞪他一眼,秦泽远不以为意,继续说:“爸,妈,小景没什么对不起咱们家的。你们逼迫小景做的,小景已经做了,你们在背后给他挖坑,将他一军,差点把他逼疯了,这么不地道的事情,他也挨下来了。他吃苦受累对你们有什么好呢?”
  桌子上的汤不再那么烫了,秦泽远站起身给他的父母盛汤,“其实爸,你早就知道,我对你给我规划的那条路不感兴趣,可你偏偏要把这笔账算在小景头上。你觉得这样对小景公平吗?我不想走那条路,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因为他无权无势,背后没有可以倚靠的,就要承受你们愤愤不平的怒火,这有点不合适吧。”
  “所以你现在要教训我了是吗?”秦康震的声音提高了。
  秦泽远给他顺了顺气,说:“爸,我不是说教训你,我只是在跟你讨论,讨论这样做究竟合不合适。试想如果之前我告诉你们,我不要你们给我准备的路,也不要你们准备的相亲对象,我沉迷的是另一位姑娘,她出身显赫,家大业大,你们还会这样做吗?你们肯定会妥协的。”
  “就算我们妥协,那也是对方有值得我们妥协的价值,那个孩子身上有什么价值?”
  “他有让我安稳下来的价值。”秦泽远摆手示意他的父母听他把话说完,他说:“爸,妈,我从前不明白,现在才懂,归于平凡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所谓一物降一物,总会有那么一天。人生在世,有人为钱,有人为权,咱们家呢,官做的不大吗?够大了。钱赚的不多吗?也够多了。可爸,您六十岁了,才知道带着我妈颐养天年,您做了一辈子的官,官位能陪您度过余下的几十年吗?现在陪您日复一日过日子的,还不是我妈?”
  秦康震紧皱的眉头松了几分,冷哼一声:“你这是躺在你祖宗的功劳簿上,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有空去想情情爱爱的事情。如果有一天你老了,回想你这一辈子碌碌无为,可不要后悔。我管不了你了,你趁早滚吧,以后你的事情少来跟我絮叨。”
  秦泽远的父母松口,已经远远超出了秦泽远的预料,至于让他的父母意识到他们的做法真的伤害到了徐夕景,可能还需要时间。秦泽远只希望,徐夕景能给他这个时间,他不会让徐夕景等太久。
  一切都要一点一点弥补回来。


第43章 
  罗芸汀找到徐夕景,略微花了些功夫,绕了几个圈,在秦泽远身边的人打探了好几番,最终还是找到了。罗芸汀走到美国也要摆摆架势,司机把车停在徐夕景面前,下车以后一路小跑着给罗芸汀打开车门,罗芸汀施施然走下来,活生生把柏油路走成T台秀。
  徐夕景觉得好笑,看笑话似的站在原地等罗芸汀走过来。罗芸汀依然保持着一贯的好涵养,“小景,我们聊聊?”
  他把罗芸汀带回了Lynn的咖啡店,挂上暂时歇业的牌子,关上了店门。
  徐夕景找了个位置让罗芸汀坐下,自己坐在罗芸汀对面开始摆弄手机,罗芸汀讲了一大堆话,徐夕景连头也没抬一下,罗芸汀不乐意了,食指敲了敲桌子:“徐夕景,你是不是人出国了,连礼貌也丢了,你懂不懂尊重人?”
  徐夕景恍然大悟似的抬起头,把手机扣在桌子上,说:“懂懂懂,有什么话您说吧,我好好听着。”
  罗芸汀不想跟他在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上计较,她刚准备开口,徐夕景就笑眯眯地说:“罗阿姨,您不会是想跟我玩什么‘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的套路吧?你难道不知道,你儿子已经把他的财产都转让给我了,你即将拿出来的钱,从法律的意义上来说,是我的钱。”
  徐夕景不再任人揉圆搓扁,惊得罗芸汀连话都说不囫囵了,徐夕景也不着急,耐心地等罗芸汀消化这个消息。
  罗芸汀缓了一会儿,冷笑一声:“行啊,养了你十几年,还没发现你这么有本事,把远儿哄得鬼迷心窍。”
  徐夕景摆摆手:“没有没有,您可不要抬举我,我无权无势无依无靠,可没什么本事,要说起来,千金难买秦先生自己乐意啊!”
  罗芸汀也强行按捺着自己的愤怒,继续同徐夕景交涉:“行,我知道你记恨我们一家,所以你不喜欢远儿也要留他在你身边,就是为了报复他,是吧。”
  “我哪儿敢记恨我的救命恩人啊!”徐夕景笑得眼睛都弯了,“秦先生喜欢我,心仪我,我受宠若惊啊,哪有推却的道理。您不知道吧,我从小就特别仰慕秦先生呢!要不是你们从中作梗,我跟秦先生早就成了神仙眷侣双宿双飞了。”
  “无耻!”罗芸汀修养再好,也架不住徐夕景这一番露骨又轻佻的言论,“你就不怕吗?!”
  徐夕景大笑出声,拍着手笑道:“罗阿姨,我有什么好怕的?您又想威胁我啊!不好意思,我已经没什么可再失去的了,我什么都不怕了,倒是您,应该好好乞求一下,自己的手机上可不要再出现自己儿子的艳照了。”
  罗芸汀气得坐不住,徐夕景给她倒了杯水,笑嘻嘻递到她的手上,说:“罗阿姨,您家往上数,也能跟开国元勋拉的上关系了,那想必您应该知道,无产阶级为什么能赢到最后呢?因为无产阶级,什么都没有啊!赢了,算我赚到,输了,我也没什么可再往里赔的了。您说您跟我较这个劲儿,图什么呢?秦先生都不敢跟我较劲。”
  他给自己也倒了杯水,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不是不想,是不敢哦!”
  徐夕景说完自己也觉得自己太得意过头了些,果不其然罗芸汀坐不住了,一杯白水兜头照着徐夕景浇下来,徐夕景不以为意,抽出纸巾擦了擦,摆摆手,说:“罗阿姨,那么激动做什么,坐嘛坐嘛,不是有事要说,事情还没说呢?”
  罗芸汀愤愤一挥手:“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你且得意着,咱们走着瞧!”
  徐夕景笑了,把扣在桌子上的手机翻过来,罗芸汀低头一看,他的手机竟然一直在通话,徐夕景点开了免提,笑盈盈地冲电话那头说:“秦先生,您都听见了吧,您母亲让我等着瞧,我可是很怕,咱们的事情还是赶紧算了吧。”
  秦泽远在电话那头无奈地长叹一声,说:“妈,好端端地,您怎么又去为难小景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同我说吗?”
  罗芸汀被反将一军,气得脑仁疼,气势也弱了下来,“我跟你说什么你都油盐不进,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您也不应该刁难小景,小景已经做得够有涵养了,您和爸爸能不能不要总是欺负他?”
  “我们欺负他?!刚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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