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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卖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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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澈正在嚼着口香糖，看了下乱糟糟的舞台，顺手就从兜里也递给他一盒。
南嘉摸不准这是什么路数，但还是接了过来。回想了一下刚刚他吃午饭的时候也没有吃葱姜蒜什么的吧，为什么要给他口香糖？不会真有口气吧？
“接吻的时候，我喜欢薄荷味。”
南嘉手一抖，差点把那盒子丢到地上。
楚澈也没看他，只是坐在他旁边的位子上，托腮看着前方，似笑非笑地说，“所以说话的时候，我也喜欢这个味道。”
27
那天晚上没看清楚，此时南嘉才感觉到这人身上隐隐透出的邪气。
如同一颗摄入毒汁的金苹果，美丽诱惑，又充满危险。
“真不巧，我特别喜欢榴莲味。”南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
“真有意思啊，”楚澈懒懒往后一靠，声音有些喑哑，“你看这些人，浓妆艳抹，衣冠楚楚，每个人都带着体面又灿烂的笑容。但你却不知道他们的心已经腐烂成了什么样。那个领舞的女人，很美吧，她撺掇着她的闺蜜给她的老师鞋子里扎图钉，一下子就取代老师获得了领舞；我们这排最边角的摄影师，勾上了台长女儿，用她的私房照换来了这份工作；还有给你们伴奏的键盘手，他能站在那儿，都是因为把自己的女朋友送给上头玩乐……”他看着南嘉的神色，笑容的弧度愈发扩大，“你看，就算是再多的口香糖，都止不住他们表里不一的恶臭。”
南嘉坐在他身边，却没吭声。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知道得那么清楚？很简单啊，因为我跟他们是同一类人。我们都可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怎么，你在皱眉，不认同吗？”
南嘉镇定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无权评价。”
“呵，很多人在踏入这个圈子之前，觉得自己心中有梦想，能够出淤泥而不染。这样的人，要么坚持自己的想法，逐渐被圈子淡忘，最终一事无成；要么，就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和欲望，做了聪明的妥协，沉入泥中，不可自拔。你猜猜看，你会是哪一种？”
南嘉沉默。
“很多人连选择都做不到。可是你不一样，你身上有你自己都看不见的矛盾之处。你聪明，你有野心，却掩饰得太好。你若是不想选，我可以帮你。我最喜欢的，就是将白莲，一点，一点，染上我的印记。想想这个过程……就觉得十分有趣呢。”
他的声音又低又轻佻，几乎是凑到了南嘉的耳边，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慢慢从他的脊椎处往背上爬，冰凉又黏腻，怎么也挣不脱。
“我……”
“嘉格鸡腿！下一个准备！在哪儿呢？！”
一个工作人员拿着喇叭大声吼，倏然惊醒了南嘉，他如蒙大赦，立刻匆匆逃离了观众席。
只留下楚澈悠闲地坐在座位上，指尖慢慢敲着座椅扶手。
王格飞：“嘉哥你咋了，脸色很不好的样子，拉肚子了？”
南嘉：“有点恶心。”
王格飞：“妈呀，几个月了？是咱们在你家那次还是在我家那次？”
南嘉把他帽子一扯：“是你跪着哭着求我说不要不要嘉哥你太厉害了我受不住那次。”
王格飞：“……”
排练有点不顺利，不是南嘉忘词就是王格飞弹错。导演对他们没什么好脸色，又赶时间，就排练了一下走位，就放他们走了。
王格飞很郁闷：“我觉得导演连咱们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南嘉：“你还指望他看清你爱上你？就凭你那小眼睛？”
王格飞：“嘉哥你过分了，不带人身攻击的啊。话说上台之前你跟谁聊天来着，看着还挺帅的。”
南嘉猛地打量了一下王格飞，迟疑了一下问，“老王，你有梦想吗？”
王格飞傻愣着，“……跟阿青一起，赚很多钱，跟你唱歌，这几个算梦想吗？”
南嘉欣慰自己还能排进前三，又有些忧心忡忡：按照楚澈的说法，王格飞明明才是最不戴面具最出淤泥而不染的那一个吧。
“飞啊，你……下次排练的时候，穿得再摇滚一点吧，越直男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 楚澈：TT的味道，我也喜欢薄荷味。
南嘉（面无表情）：我喜欢风油精味。
第17章 28…29 亲吻
28
之后两人又去了两次橘子台的彩排。
南嘉对楚澈有点怵，但这人却又恢复了绅士的模样，没再说出那天的话，让他松了口气。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楚澈说了些什么，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对他们有了点好脸色。
平安夜的时候，“轻轻”搞了场活动，阿青特意申请到了友情价，邀请两人重新驻唱一晚，引来不少歌迷，店里都快站不下了。
一般而言总是担当高音部分的南嘉唱得声音都哑了，狂欢了一个晚上才哑着嗓子继续跟王格飞夫妇一起过节。就连Tony都带来了自己的小女友，还是个大学生，引得大家直叫他禽兽。
南嘉被这两对CP塞了一脸狗粮，出去找了个角落抽了根烟。
刚刚酒喝多了，头还有点晕。冷风一吹又精神些，干脆就走到夜路上吹吹风。
虽然是个洋节，但大家都过得乐此不疲，尤其是情侣们，都恨不得把每一天都过成纪念日。南嘉越想越觉得想汪汪叫两声。
但是他却没想到这么冤家路窄，居然能直接碰上三个人。
楚澈被Curve那两个人簇拥着，刚从旁边一个高级会所的后门出来。
他突然就想起了那次音乐节，在后台忽然就消失很久的曲曲和线线……说不定那时候就勾搭上了。
……真是恶心。
他抬脚就想走，却瞬间对上了楚澈的目光。
他看到自己了！
南嘉立刻想躲开，却看到楚澈推开了曲曲和线线，大步朝他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楚澈应该也是喝了不少酒，眼睛都有点泛红，原本就阴鸷的眼神此刻更添加了一丝戾气，“你跑什么？”
曲曲线线立刻追了上来，看到是南嘉有点吃惊。他们对视一眼，小心翼翼问他：“楚总……要帮您吗？”
“滚。”
他们闻言有些不甘心地瞪了南嘉一眼，却一句话也没敢多说，直接走了。
“楚先生，请您放手。”南嘉被他握得有点疼。
“放手？”他冷笑着反而又把他拉近一些，“我楚澈看上的东西，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您喝多了。”
“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把你扔到床上了。”
南嘉被他硬搂着，却挣扎不开。楚澈人高马大，手劲也出奇的大，使了个巧劲便把他摁在了墙上。这里是个狭窄的小道，平时也没什么人路过，路灯也坏了，只剩下附近居民楼投下来的昏暗光影。南嘉就算是想叫也没用。
这人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突然就开大了？
“像你们这种天生就是要给男人艹的货色，到底在装什么正经？不就是想要红吗？不就是想要钱吗？你好好躺平，好好伺候，我就帮你啊！”
楚澈的神色都有些癫狂了。南嘉被他一手按着手腕，一手掐着脖子，下身也被死死贴着。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那里已经硬了。楚澈边说边凑上来想要吻他，被他撇开脑袋后也不勉强，顺着脸颊往下亲他的脖子。
南嘉鸡皮疙瘩一点点起来，感觉自己快被恶心吐了，但他喝太多，手软脚软，居然怎么都挣脱不了。
意识到这次大危机的南嘉终于有点慌了，想不到当年打遍酒吧一条街的人物，此时像跟绵绵软软的油条一样任人摆布，真是奇耻大辱。但他也顾不上面子了，急忙大喊道，“等等等等，楚总，您想要我伺候，也得先放开我吧？”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楚澈的手松了一点，口中仍然还在反复念叨。
南嘉强忍恶心，好声好气地劝道，“是是是，我想要红，想要钱，楚总能给就一切好商量嘛。咱们呀，先找个舒坦的好地方，做什么都可——”
他话还没说完，身上伏着的人就突然飞了出去。
没错，就是被人一拳打飞出去的。
南嘉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影，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他的脸，陌生的却是他在这昏暗灯光下，南嘉从未见过的凶狠眼神。
“宴绥之……？”
29
“闭嘴！”宴绥之吼了他一声。
南嘉赶紧闭了上嘴。
宴绥之还喘着粗气，显然是跑过来的。他看都不看南嘉，上前狠狠踹了楚澈几大脚，那凶狠劲，感觉能踩断那垃圾几根肋骨。
南嘉看着都疼，想劝，又被他的气场吓到，不敢说话。他没了力气，脑子也昏昏沉沉的，索性坐到了地上，靠着墙围观凶案现场。
没过一会儿，宴绥之就示意几个跟上来的保镖把楚澈送医院。
南嘉还在惊叹不愧是有钱人，保镖还能包打完救治一条龙服务，然后就看见他缓缓转过身来。
“我原本以为，你不一样。”
南嘉心里咯噔一下。
“你有这么想红吗？有这么缺钱吗？就为了这些，你就愿意跟这种人在一起？”宴绥之声音很冷，“所以那天我没有上你，你很失望，是不是？”
南嘉终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的原因。
大概在他刚刚跟楚澈虚与委蛇的时候，宴绥之就到了。
所以听到了他为了拖时间，附和的鬼话。
只是没想到，自己在他心中，果然还是这种样子啊。
他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有点摇晃，揉了揉被楚澈捏疼的手腕，没所谓道，“是挺失望的。你慢热嘛，我撩了那么久都没撩到手，这不只好转移目标了。”
宴绥之听到这话简直目眦欲裂，上前一步，又抓了他的手，不过换了一边，又一次把他摁在墙上，“没有男人你就不能活？”
南嘉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但看自己又被摆成这姿势贴墙头，也气笑了，“你不服啊？那你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宴绥之的吻堵住了。
同样是被按在墙上，同样是要面临强吻，南嘉却没想过要躲开他。甚至于，就算他张牙舞爪骂得凶狠，南嘉也没觉得有一点心慌和害怕。
即使这个吻来得气势汹汹，他的唇角都被咬破，舌根都被吮吸得发麻发热，但那只被握着的手却始终没有感受到力度。
……这个人，真是永远有这种不合时宜的温柔。
又招人疼，又招人……欺负。
南嘉只轻轻一挣，便轻巧地将手摘了出来。
宴绥之就这样停下了动作。
两人对视半刻。
巷子旁边的门又被人打开，几个酒鬼从旁边勾肩搭背地走过。没人注意到这个阴暗的角落里发生了什么。
会所里的音乐隐隐传来。
【放手去爱，不要逃，爱不是想要得到就能得到……】
南嘉突然笑了，伸出舌头像只猫咪一样快速舔了下嘴角。
深巷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狡黠又性感。
放手去爱？
很好，现在正好放了手。
【谁赢谁输已不再重要，能痛痛快快一场就好。】
南嘉把那只手直接搂在了他的脖子上，把他拉下来，又继续反吻了上去。
那就去爱呗。
痛痛快快地亲一顿。
两人气息再次交错。
南嘉没经验，就学他舔一舔，然后意思意思搅了搅他的舌头，砸着嘴含糊道，“唔……头低点儿，我可不想垫脚……喝的什么酒，这么甜，老王给你调的吧？他最会调这种哄女孩子的酒了……”
他的腰猛地一紧，跌入宴绥之的怀里，被紧紧圈住。
这个怀抱，温暖又用力。他牢牢贴着他的胸膛，那瞬间南嘉觉得好像自己都能感觉到他的心跳。
一蹦，两蹦，三蹦……像青蛙下锅一样，噗通噗通吵个不停。
“……是谁都无所谓吗？”
他听到耳边，宴绥之低声说。
南嘉心里一声叹息，原本满腔的怒气，又在这明明听起来很伤人，却夹杂着他自己可能都没发觉的委屈的话语中，化成一滩白莲水。
算了。
谁让他喜欢上个傻逼呢。
老子就不解释，老子就陪这个傻逼玩。
“是啊，不如你包养我，当我的VIP客户啊。”
宴绥之猛地推开他。
南嘉干笑一声，摸了摸脱皮的唇角，看宴绥之的嘴也没好到哪里去，也乐了，“不愿意？那算了。”
“什么条件？”
作者有话要说： 追求篇结束，开始包养篇~
第18章 30…31 试用期
30
“你是要跟我柏拉图？什么都不做？”南嘉拿着睡袍，看着他指的客房，有点不可置信。
宴绥之面无表情：“你现在还是试用期。”
神TM试用期！南嘉色心不死，“那我可以先给你点福利啊……”说着看到宴绥之变黑的脸，他的声音小了下去，“也是哦，你和我的脸摆在一起，还真说不准谁给谁福利……”
他抱着睡袍进了房间，嘀咕着，“真奇怪，明明我才是混娱乐圈的，为什么颜值居然比不过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宴绥之冷冷道，“这套公寓暂时给你住，你想搬过来也可以。”
“那你呢？”
“我不住这儿。”
“这里离你公司很近啊，搬过来嘛，好~不~好？”南嘉眨着大眼睛卖萌，彻底暴露了自己不要脸的属性——反正都决定陪他玩，不好好逗一下他怎么对得起自己受的委屈。
宴绥之眉头一皱，一脸受不了的样子，“闭嘴。”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南嘉撇了撇嘴，决定琢磨一下卖萌技巧。却没看到宴绥之拐了一个角之后，就靠在墙上，摸了摸自己的心脏。
冷静……
自律……
控制……
他是故意勾引我的。
什么爱情。
不存在的。
心脏老实一点，戏不要那么多。
还跳，你以为你在跳迪斯科吗？
深呼吸，深呼吸。
冷静……
自律……
控制……
可是真的好可爱啊啊啊啊！！
在宴绥之不受控制地给手下发信息让他们把家里的东西明天搬过来之后，他对自己的自制力再一次刷新了认知。
叹了口气。
【宴绥之：明天准备好，跟我去看我爸。】
【南有嘉鱼：？？？？？？第二天就见家长？？这不是试用期内容吧？超纲了老板！！】
【宴绥之：这是试用期的核心考核内容。做不好直接滚蛋。】
【南有嘉鱼：……有参考资料吗？】
【宴绥之：没有。】
【南有嘉鱼：……老板，我们讲点道理好不好？】
【宴绥之：＇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南有嘉鱼：谢谢老板，老板晚安我明天一定好好表现么么啾！】
第二天南嘉一大早就起了，出门偷偷买了几个包子准备表现一下，结果因为没有钥匙被锁在门外，只得狂按门铃，叫醒了一脸低气压的宴绥之。
首战告负。
宴绥之：“我不吃肉包。”
南嘉：“世界上居然有人能拒绝肉包子？？”
宴绥之：“你以为人人都跟狗一样吗。”
说完又一脸冷漠地进房间了。南嘉思索了半天才想起来有“肉包子打狗”这个谚语，非常不理解地把宴绥之那份也吃了个干净。
二战告负。
等到十点宴绥之才起床，看着空荡荡的餐桌，以及在他家看电视剧看得一脸专注的南嘉：“我的早餐呢？”
南嘉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这儿。”
宴绥之：“你把我肉包都吃了？”
南嘉：“你不是说不吃？”
宴绥之：“……吃。”
南嘉：“老板，你这是间歇性恐肉包症？”
宴绥之：“我起床后五分钟内说的话，都不要相信。”
南嘉：“……看来是起床气综合征。”
宴绥之看了他一眼，又回了房间。
【宴绥之：＇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南有嘉鱼：好的老板，我马上下去帮你重新买一份！】
三战……盈利。
中午点外卖，依然是那家豪华的悦萧楼，只是上一次是爱心便当，这次却是变身冰山美人，一言不发。南嘉边吃边看他的脸色，莫名的有点开心。
他做梦都想不到这么快就能登堂入室，甚至要去见家长。虽然……过程有些乌龙，但结果是好的……吧？
宴绥之：“我爸身体不好，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我成家。所以你今天要跟我扮演得恩爱一些。”
南嘉点开了微信上的红包，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没问题Honey！”
宴绥之咳了一下，“也不能太夸张。”
南嘉想了想，“那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亲密一点？我妈以前都叫我嘉嘉。”
宴绥之：“……这个算了。”
南嘉：“那怎么能算了？你看我叫你‘绥之’怎样？绥之，绥之~”
宴绥之：“………………走了。”
南嘉眨巴眨巴眼睛，他怎么觉得这人好像……脸红了？
讲点道理吧，这有什么好脸红的？
南嘉觉得自己要去反思一下自己脸皮的厚度了。假如他总是比金主脸皮厚，以后会不会容易被甩？
31
关于脸皮厚度的问题，在南嘉坐上宴绥之的副驾驶座后，瞬间被抛在了一边。
他不是第一次坐宴绥之的车，但却是第一次以“正宫”的名义坐。于是一颗骚动的心又开始作天作地：“绥之绥之，你看，我们这样太生硬了，很容易被父亲大人瞧出来的。”
宴绥之：“你又想干嘛？”
南嘉：“我们可以开始练习第一步，比如帮我……系个安全套什么的。”
宴绥之：“……”
南嘉：“安全带！！！安全带！！！我口误！！！”
宴绥之：“你没有手吗。”
南嘉：“可是穿过我的头发你的手不是更浪漫吗？”
宴绥之瞥了一眼他乱糟糟的短发，穿他的头发？怕不是理发师才做得到。为什么没有一开始憋住不理他呢？他有点后悔。
南嘉见他直接发动了车，只能讪讪地自己扣了安全带。
没一会儿他又闲不住，有一搭没一搭跟宴绥之说话，却只能得到单音节回应。南嘉觉得自己这个待遇未免有点太惨，于是又争取表现道：“不如我给你唱歌吧？”
宴绥之：“…………不要。”
南嘉：“这么嫌弃我？看来你们兄妹的品位都集中在你妹身上了。”说着就手痒去开车载音响。
宴绥之来不及阻止，就听到熟悉的旋律开始播放。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找不到相爱的证据~】
宴绥之：“……”
南嘉：“这是……我翻唱的那版？”
宴绥之：“……思思存在车里的。”
南嘉：“哦，那换一首吧。”他看到宴绥之的神色，非常贴心地没有揭穿他刚刚按的是“最近播放”。
【明明很爱你，明明想靠近，为什么还要在浪费时间不把你抱紧~】
宴绥之：“………………”
好吧，又是他跟王格飞翻唱的版本。
这就非常尴尬了。
南嘉心里快要笑死，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体贴地将车载音响关上，“思思真是我的好歌迷。”还特别应景。
宴绥之：“……嗯。”
一路上南嘉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乖巧地玩着手机。宴绥之总算松了口气，等红灯的时候无意中瞟到他的屏幕，差点没一脚踩到油门。
……这个人为什么在看杜X斯的淘宝界面？
都说了还在试用期！还要不要脸了！
今天用完就丢掉好了。宴绥之严肃地想。眼神却时不时飘过去看南嘉的屏幕。
……型号可不能选小了啊。
车速慢下来的时候，南嘉终于收起了手机，抬头看周围景色，惊讶道：“你怎么开到这儿了？你知道我在这儿念的高中？你……不会是想来跟我回味一下你没参与过的我的高中生活吧？”
宴绥之：“……这是你高中？”
南嘉：“你不知道？”
宴绥之：“为什么我会知道。下车。”
南嘉提着大包小包乐颠颠走在他身后，还非常困惑，“你们有钱人跟人交往的时候，难道不是都先把对方查个底朝天儿吗？你怎么会不知道我高中在这儿上的呢？”
“我们是在交往吗？”
南嘉撇撇嘴，“我知道，包养嘛……那不得更查清楚才行啊。”
“没兴趣。”
“绥之，你这样太不专业了，待会儿跟你爸怎么介绍我——等下，你爸难道住这儿？”
南嘉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宴绥之带他走向了一栋熟悉的楼——
“宴绥之你别吓我，我高中所有老师都住在这栋楼……”南嘉喃喃念道，就看他按下了一个熟悉门牌号的门铃。
门打开，一个戴着眼镜十分文气的中年大叔站在后面。
“爸。”宴绥之开了口。
“……宴老师，您好。”南嘉怯怯地从宴绥之身后冒出来，讪笑着喊了一句。
宴荃有些诧异，“小嘉？你怎么有空过来？哦这是我儿子，你们楼下撞一块儿了？”
南嘉笑得嘴角都快抽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看老师就发怵，深觉他们的计划应该调整一下，赶紧附和道，“是——”
“爸，这是我男朋友，我带他回来见您。”
“……”南嘉被他打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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